翌日,杜府外十几名金丹期的修士找上门来闹事,纷纷要求杜光禧交出解药,否则就合力将杜家击破。
此事大大超乎了杜光禧的意料,他给这些修士服用的是经过伪装的灵药,具有一定时间的潜伏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是杜家所为?莫非是贺郁芙在从中作梗?
“各位,此事与我杜家有何关系呢?”杜鸿羽仍是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杜光禧跟在他身后默默观察着。
“杜光禧呢?把他喊出来。”领头的修士已经到了金丹后期。
这些人的目标很明确,来此处就是为了找杜光禧拿解药,这更加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想。可贺郁芙是如何对他的计划了如指掌的呢?
如今杜家仍在蛰伏,只有一名元婴期以及五十名筑基期傀儡。还未有足够实力能够与这些人撕破脸皮,于是杜光禧拿了几副虚假的解药递给众人缓解,皮笑肉不笑的。
药上带着他留下的特殊香气,只要等这些人死了,他的第一批高级傀儡就可以炼制了。
他将众人打发走后,来到内阁,将藏在暗处的段愿薇喊了出来。
“你想起来了什么?快说!”杜光禧心中急切,如今脸上一丝伪善的笑容也露不出来了。
“这还没到三天呢。”段愿薇有些不乐意,想跟他再讨价还价。
杜光禧瞬间掐上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贺郁芙是怎么知道是我制作的极寒丹,又是怎么预判到我的拍卖会是在当诱饵。”
“咳咳……”段愿薇见他是真的发脾气了,皱起眉头假装不能呼吸的可怜模样,“你松开嘛,让我想想…”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那些蠢话,小心我杀了你。”
段愿薇瞅了他一眼,大脑在极速运转,“我想起来了,是三长老把这些话告诉她的。”她不想死,总要找一个人出来背锅吧。以前那个老不死的在枕边跟她说过,杜家真正的掌门人是杜光禧,看来他是知道些秘密的。
杜光禧这才松开手,陷入了一阵沉思中,“三长老?怎么可能,能救他儿子的人只有我。”他怎么敢背叛?
“他儿子早就死了。”段愿薇想起这条线索,连忙讨好似地汇报给杜光禧,“贺郁芙回到贺家的第二天,就把贺亦明杀了。”
“怪不得。”杜光禧咬牙咒骂一声,他自认为握住了三长老的把柄,就能差使他言听计从,没想到这个老东西早就归顺了贺郁芙。
可是三长老知道的也只是皮毛,仿佛贺郁芙已经将他全部的计划了然于心,她是怎么做到的,又是怎么猜到灵丹里藏着的是极寒丹?人真的可以有这么聪明吗?
杜光禧越想越觉得紧张,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如果上面那位大人物被贺郁芙发现了,他该如何跟他解释。
应该不会的,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安慰着自己,这才冷静下来,
“杜掌教?”段愿薇见他脸色苍白,状态异样,于是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杜光禧清醒过来,突然用充满仇恨的眼睛狠狠瞪着她,“阴淅砚为何迟迟不回魔域?”他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段愿薇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直咽口水,连忙道:“他每日都粘着贺郁芙,只想跟她结婚。”
“你确定?”他有些不悦,这肯定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段愿薇举起三根手指头来,瞪着大眼道:“我发誓,这是我亲耳所听,如有欺瞒不得好死。”
杜光禧白了她一眼,“真想不通贺郁芙为什么让你这么蠢的东西当内奸。”蠢货,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恋爱脑吗?
阴淅砚如今仍在不停地买地,将魔族子民迁移至修真大陆,他曾经甘愿为了子民蛰伏贺家三年受尽屈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弃解除数千年的诅咒的机会??
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莫非他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杜光禧这几日抓了几只魔子本想询问魔域事宜,但奈何他们对阴淅砚忠心耿耿,宁死不屈。
如今亲自去一趟魔界探查恐难以实现,且不说如今局面他分身乏术,况且魔域除了阴淅砚还有一位元婴期的魔女坐镇。乱闯太危险了,不行,要尽快想到办法……
“来人!”杜光禧喊来一名侍卫,“派金丹期修士再去抓几只魔回来,老规矩,要留活口。快去!”
侍卫走后,杜光禧的神色才稍微放缓,焦虑许久的情绪终于安稳下来。
这时段愿薇凑到杜光禧的身边,轻轻拉下自己的半边袖子,以妩媚的姿势抱上他的大腿,“公子累坏了吧,不如让愿薇服侍你休息,作为交换你放我走吧?”
杜光禧飞快地一脚将她踢开,情绪又开始崩溃,“我刚换的裤子!”
段愿薇不死心,还在拉扯自己凌乱的衣领,眼眸流转地看着他,那双灰扑扑的脸颊上硬生生多了一丝女人的韵味。
她暗自想道:这个小男人,看来还是个雏,只要品尝过女人的味道,包让他忘不了的。
可下一秒,杜光禧的一把阴狠短匕抵在她的脖子上,“脏货,身体干净了心还是脏的!真恶心。”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坨垃圾。
“掌教饶命!”段愿薇眼神下扫,死死盯着自己脖子前一毫米的刀口一动不敢动,“前些日子阴淅砚发情期到了,魔族还有个女子专门来喊他回魔域。但是他没有走,他还跟贺郁芙在封灵塔中亲热,随后出来了便要跟她谈婚论嫁……”她的语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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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求生欲达到了顶峰。
下一秒,“蹭——”地一声,杜光禧手腕用力,向左边撤了三步,才避免鲜红的血液溅上自己白净的衣服。
段愿薇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摔在地上咽气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空气中虽然布满了金属味道的血气,但也干净了不少。
杜光禧心情大好,扬起笑脸哼着歌出去了。
他早就应该猜到的,受到诅咒的魔域极其寒冷,这股寒冷之气可以压制阴淅砚体内燥热的发情之欲。
冷可以压制热气,相反,热也可以压制冷。水火相克,这是最简单的五行之道。
阴淅砚不回魔域,是需要贺家的灵力宝地修炼,他是在等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以热气削弱极寒之地,此消彼长下获取最大的战斗优势。
这么简单,他早就应该想到的!都怪愚蠢的段愿薇,一直在其中误导他,因为什么想结婚所以一直留着贺家。
杜光禧翻了个白眼,随即唇边勾起一抹笑,心想:差点被姐姐带偏了。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他提前制造傀儡了,他是不可能让这魔王扰乱他的计划的。
“去喊公主,我们再去贺家一趟。”杜光禧一想到即将见到贺郁芙,脸上就情不自禁挂上了笑容,他很期待,这场博弈到底谁胜谁负。
“回家主,公主不在杜家。”侍卫小心翼翼道。
“她回宫了?”杜光禧皱起眉头,“不是让你们看管好她吗?”
“回掌教,公主今日早晨便说,您让她去贺家有事要做,您……忘了吗?”
杜光禧的脸色当即阴沉,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没想到啊,他在谋划贺郁芙身边的人的同时,贺郁芙也在策反他身边的人。
但很快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去的好!这场棋局,没她还真不行呢。”
“贺郁芙,阴淅砚,杜婉娜,夜桃韬,你们都会死,都会成为我的傀儡。”他看着炎热的天空,眼神迸发出精明的光来,嘴角扯起的笑容愈发狠毒。
“光禧,我求你能不能留下公主一命。”角落中传出来一道弱弱的乞求,“我将这家主之位送你。”杜鸿羽走投无路了,这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
杜光禧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当然可以了。”妇人之仁,注定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要不是他是杜家唯一血脉,开启藏经阁,丹阁等多处禁制需要他的特殊灵力,否则早就将他杀了。
至于杀不杀杜婉娜,还是要看他的心情。
“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能做到吗?”
“能。”杜鸿羽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般,仍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只有微微泛白的唇色能艰难地描述他此刻内心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