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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乐巧失踪

作者:沐烽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前段时间,赵太太听说家中老母抱恙,故准备带着乐巧过去探病,顺便小住几日。乐巧是赵太太娘家的远房亲戚,带着她也合情合理。


    可萧元荷听说后,主动提出要陪赵太太回娘家瞧瞧,还说,“婆母去给长辈侍疾,儿媳怎能置身事外?”


    赵太太见她如此孝顺懂事,心里颇感安慰,没再推辞。让娘家人瞧见自己儿子娶了这么一位又贴心又明艳的媳妇,是极大的脸面。


    老母无大碍,婆媳几人住了三五日准备往回走。这时萧元荷体谅婆母照看老人辛苦,主动提出去温泉山庄住几日,泡泡温泉解解乏,庄子就在通州,距离三河不远。


    赵太太欣然应允了。谁承想,半路上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见萧元荷一直昏迷不醒,赵太太始终不敢去歇息,守在她床边刚刚打了个盹,就又被人摇醒了。


    原来出事的不仅是萧元荷一人,赵太太身边最得力的婆子郑妈妈和乐巧在另一辆马车上,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那伙劫匪异常聪明,一波劫持了赵太太和萧元荷的车,继续往前赶。还有一伙劫持了乐巧和郑妈妈坐的车,调转马头朝相反的方向跑。


    这下把随行的家丁弄懵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等回过神来之际,两辆马车都跑没了影。


    不过还是要以主子的安危为重,短暂的慌乱过后,众人决定留两个人去追乐巧姑娘坐的车,其他人都跟在赵太太的车后追。


    最后赵太太和二奶奶找了回来,乐巧姑娘到现在还没个人影。


    追出去的两个人刚刚回来禀报,只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看见一辆跑掉了一只车轱辘的马车。别说是人,连马匹都被掳走了。


    两个下人没寻到人,也不敢擅作主张,这才急匆匆回来禀报。


    赵太太心里早就是一团乱麻,不知道怎么处置妥当。若是报官,大家就都知道乐巧那孩子落入歹人手中,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清白都毁了。不报官,这个哑巴亏,她也咽不下去。


    乐巧这孩子自幼命苦,来了赵家之后,照顾赵太太也是百般用心,她实在不忍心。而且这孩子还有另一重身份,不宜被外人知晓。


    思来想去,她让人去回府上去喊赵明敬过来。


    小厮不敢怠慢,骑上快马立刻去办。赵太太没让他们具体告知赵明敬是什么事,只说让他快些来。


    赵明敬匆匆告了假,赶到通州温泉山庄时已是半夜。萧元荷刚刚苏醒了一阵,这会儿又疲惫的睡了过去。


    赵太太已经疲惫地睁不开眼,先去歇息了,留下赵明敬和萧元荷的贴身丫头守后半夜。


    这时赵明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心里暗暗埋怨母亲,为什么不早告诉他,这样他出发前就去报官,今日一大早官差就能到案发地寻贼了。


    翌日一早,赵太太刚拖着疲惫的身子踏出房门,就隐隐听到赵明敬吩咐贴身小厮拿着他的印信去报官的消息。


    忙上前几步阻止道:“别报官,一旦报官乐巧这辈子就毁了,还是我们派签了死契的下人四处找找吧。若是他们想勒索银钱,母亲来出。”


    “万一报官把那群亡命之徒惹急了,把人杀了怎么办?”


    赵明敬只觉母亲偏袒乐巧,却不知为了护住乐巧竟然如此糊涂,严词道:“母亲,荷儿差点儿丢了性命,怎能任他们如此肆意妄为?”


    争执之际,躺在内屋的萧元荷醒了,虚弱地唤了几声,“夫君……”


    赵明敬听到动静,顾不得和母亲争执,挑帘进了屋,赵太太也跟着迈步进来。


    失血过多的萧元荷面色惨白,憔悴不已,赵明敬过去坐在床边,安抚道:“身上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萧元荷望着关心自己的丈夫,心里一阵难过,眉眼低垂,眸中含泪道:“我还好。夫君,婆母说得对,不能报官。我和婆母,乐巧还有郑妈妈都被歹人劫持了。若是报官,这事传出去,我的脸还往哪儿搁?虽然什么都没发生,可就怕有人胡言乱语,背后随意编排人。”


    “夫君,孩子已经没了。乐巧妹妹还在他们手上,咱们万事好商量,先把人救回来要紧。真是把人逼急了,闹出了人命,就后悔莫及了。”


    “这群歹人劫持官眷,无非就是为了钱财,他们一定会有后招。”


    萧元荷身体虚弱,说完这番话已经有些气喘,靠在赵明敬肩头,轻轻抽泣了几声,又道:“夫君再等两日,若是他们来了信,约定了交易地点,我们再来个瓮中捉鳖。一旦报官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听完萧元荷这番话,赵太太觉得她不是一味的刁蛮,大事面前还是很明事理的,不愧为弘文伯府出来的姑娘。


    赵明敬心里虽咽不下这口恶气,但母亲和内子都不愿意报官,也只能勉强点头。


    只是一连等了多日,也不见那伙贼人上门要钱。庄子上到底不如在府中方便,且赵明敬还有公务要办,和赵太太商定之后,打算先回府中修养。


    一直到今日,邓氏带着萧元绰夫妇上门来送年礼,她们才从赵太太口中得知这几日发生的事。


    到现在,乐巧和郑妈妈还没有下落。赵家一直派人在出事的附近搜寻,仍旧没有寻到两人的身影。


    赵太太说完,在一旁唉声叹气。邓氏也跟着难过,拉着萧元荷的手,心疼道:“你受苦了,我的儿。”旋即又惋惜道,“乐巧那丫头也是命苦。”


    赵明敬和萧元绰二人在外间,归宁隐隐约约听到二人的争执,“姐夫真是糊涂,怎么能不报官呢?”


    “女子不易,报了官传得满京城皆知,让她们以后何以见人呀?”


    萧元绰显然并不赞同:“现在贼也抓不着,人也找不见,仅凭赵家那几个仆人找,不过是杯水车薪。任凭那些贼人逍遥法外,岂不是助纣为虐?”


    赵明敬后边说了什么,归宁没听到,或许他什么也没说。很快萧元绰挑帘进屋来看他的姐姐,屋内扑面而来的凝重,让他的内心跟着一沉。


    一家人说了好些宽慰的话,见萧元荷神情疲惫,众人这才退出来,留她好好休息。


    赵家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没心情留下用饭,到了晌午就告辞离开了。


    邓氏在前面独坐一车,萧元绰和归宁一车。


    见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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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眼圈儿一直红红的,萧元绰拉起她的手,拢在掌心,道:“还指望你多宽慰大姐姐和母亲几句呢,你怎么也哭起来了?”这话里多半是苦中作乐的玩笑,想逗逗她。


    归宁想起前世无缘一见的孩子,心里酸楚不已,“大姐姐一定很痛吧。”


    她当时也是痛极了,甚至隔了一世,还能真切的感觉到血从身体里不断涌出的那种无助感。


    见归宁神色哀婉,如被寒风摧残的红梅,娇艳又凄惨,扎得萧元绰的心一抽一抽地疼,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在她耳旁低低道:“你若害怕,咱们晚几年再要孩子吧。”


    “都说女人产子,无意于鬼门关里走一遭。咱们以后不要孩子也行,我怕你受不住。”


    闻此言,前世临死前的那口闷气再次涌入心间,堵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翻腾,是心疼她?还是他根本就不想她有孩子?


    本是谦谦君子,怎得如此口是心非,嘴甜心苦?那个孩子没了,她在哭,他是不是在笑?


    今日过往种种委屈涌上心田,让压抑许久的归宁终于又爆发出来,伏在萧元绰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除了回来的第一晚,她哭干了眼泪,也哭断了过往所有的情分,再也没有因此失态过。


    萧元绰不知缘由,只好一下下轻抚她单薄的脊背安慰:“不怕,不哭,阿宁乖,表妹乖……”


    彼时归宁觉得头上的那支累丝嵌宝石金凤簪那样的重,重到可以压垮她对未来所有的期许;可又那么的明亮,足以照清某些阴暗的心思,让她毅然决然的想要逃离。


    直到回府,归宁的哭泣才渐渐止住,彼时眼睛已经哭肿。


    萧元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笑道:“我抱你回去吧,你这个样子让府里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归宁拢了拢散落的发丝,拿绣帕擦了擦脸,哑声道:“不用。母亲还看着呢。夫君走在前面,替我遮挡些就好了。”


    见她坚持,萧元绰也不好再说什么,先行下了车,回身又将归宁扶下车。本想牵着她的手回院子,见她躲开自己的拉扯,有些不解道,“怎么了?”


    归宁吸吸鼻子,“夫君走前面。”


    萧元绰苦涩一笑,转身走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孤芳苑。刚刚坐稳,邓氏就差人来喊萧元绰。没说什么缘故,只说太夫人让他过去一趟。


    刚回来时,秦管事就拦住萧元绰递给他一份文书,是衙门里的公事。他晚些时候还要去一趟衙门,离开前嘱咐归宁道:“中午你自己吃吧,我去一趟母亲那里,下午去衙门。姚表弟还在这里,晚上我若回来晚就过不来了,若是早一些,我再来。”


    归宁很明事理地点了点头,“夫君去忙吧,晚上天冷,别来回跑吹了冷风。”


    萧元绰拍了拍归宁的肩,起身离开了。


    那厢南烟见归宁肿着眼回来,冷着一张脸道:“大爷又做什么了?”


    归宁摇了摇头,接过她递过来的热帕子敷脸,道:“不是他。这几日大姐姐家发生的事有些怪异,你让我想想。”


    冷静下来之后,归宁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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