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看丁思南说半天也没拿什么证据出来,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推推搡搡地要把这个坏事的家伙轰出去。
他已经暴露了,即便丁思南现在手头没有证据,难保日后不会阴魂不散地肆机找证据,那他以后再去看娜娜和儿子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两边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他容易嘛他?如今眼看老婆孩子事业都齐备了,跳出来个程咬金想要毁了他呀!这摆明是要毁了他呀!
王仁恨不得当场掐死丁思南。
“…小丁,看不出来啊,你存着这么恶毒的心思。我和晓莲哪里对不起你?”
王仁口口声声地把虞晓莲和自己绑定,拉作同一阵线。
他知道丁思南不认可自己这个老板,但是虞晓莲却是对她有恩的,这一点不能否认吧?
丁思南的眼神忽明忽暗,看看虞晓莲又看看自己,气势隐隐弱了下去。
他的话术果然起了作用。
“小丁,你摸着良心说话,我待你也不薄吧?就你这身份去其他亲戚家问问,谁愿意收留你?谁愿意趟你们沈家的浑水?”
“你结婚那天把我抓成啥样了?差点把我名声给毁了,我还没找你公公婆婆算账呢!我和晓莲把你当一家人似的待你,我们好心喂了狗,你倒是挺会钻空子的,趁着晓莲生病在家正是虚弱,就来挑拨离间,当我是死人啊?”
“昨儿个晓莲还跟我夸你呢,说你特地来看她照顾她,让她心情好多了。我说你怎么有这么好心呢,嘴上说着无依无靠没有收入,这么点工资却舍得买那么贵的水果和牛奶,原来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你少做你的白日梦!把我们夫妻店搅黄了也轮不到你们沈时来分一杯羹!我们家晓莲人还是太善良,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晓莲,我早就说过了吧,这回你信了吧?你看看,这沈家能出什么好人啊?都是一丘之貉,一窝的臭货!我早就说过他们不可能念着我们好呢。”
“沈家自己也开着教培学校,她怎么就巴巴的跑到我们这儿来谋份工?原来是为了今天!派个脸生的好离间我们夫妻,如果我们夫妻真的因此起了冲突,‘超越教育’肯定也办不下去了!到时候沈家可就开心了!”
虞晓莲没有说话,王仁心里笃定了不少,他很了解他老婆,无论他们之间闹了多大的矛盾,只要是在外人面前,虞晓莲从来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王仁瞪着白眼不停地往丁思南身上甩去,明着就是骂她是间谍,是走狗,是白眼狼。
“我们的小店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你请吧!希望我明天回到店里的时候,不希望再看见和你这个人相关的任何东西了,否则别怪我动粗!”
虞晓莲一愣,眼里闪过一抹伤心,但她终究也只是一愣,还是没有说话。
丁思南始终关注着虞晓莲的态度。
要说自己心里不失望,那是假的。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手头的的确确拿不出证据,除非现在把虞晓莲和王仁拉到小三家里或者私生子学校去对峙,但是她们愿意吗?
冲动了,冲动了呀!
谁知道这家伙今天竟然会在家里…
丁思南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重生到现在总不能一直走好运吧,今天就当是正好踩在了狗屎上。
“赶紧滚蛋!”
王仁得意洋洋,胜利者的姿态朝丁思南身上大啐一口。
丁思南时不时浮现的冷漠和轻蔑,终于激怒了王仁,对她下了逐客令。
她来这里的目的本就不是和谁吵架,看起来她低估了虞晓莲对王仁的感情,这个南墙,非得虞晓莲自己去撞不可了。
‘噗嗤’,她忽然无奈地笑出了声。
冷到结冰的目光,好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正在观赏一朵鲜花的衰败。
“‘超越教育’摊上了你,也算是走到头了。”
轻飘飘的高傲,挑衅般的一字一字将这诅咒丢给王仁。
王仁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无法忍受丁思南一脸的幸灾乐祸,无论他怎么说都好像一拳都在棉花上。
他忽然扬起手,想要狠狠地教训这女人,看看她的身体是不是能和她的嘴一样硬。
“住手!”一直闭着嘴的虞晓莲惊叫一声。
她眼明手快,伸手要拦,可她大病未愈哪有力气,被王仁一扫就摔倒在了沙发上。
“晓莲姐!”丁思南也恼了,“王仁你…畜生!”
王仁的大掌已近在咫尺,丁思南不紧不慢地把按在防狼喷雾上的手松开了,刚好有个现成的沙包,何不试一试最近锻炼的成果?
要是上辈子面对力量差异巨大的男性对手,丁思南甚至都不会看清对方的动作就眼冒金星挨揍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王仁呼过来的手掌在她眼里速度没比慢动作快多少,丁思南快狠准掐住王仁的手腕,急速倒退几步,顺势将他往前拉。
王仁站立不稳,整个上半身向地面前倾,还没反应过来,他惊慌的丑脸马上就迎来了丁思南膝盖的一记痛击。
“啊——!”王仁吃痛,这一下,鼻梁骨挨了一下,鼻血四溅。
受了伤的王仁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嘴巴里叽里咕噜爆着粗口。
“我杀了你!!”
他此生最充满男人味的瞬间绝对就是现在。
别说什么男人的尊严了,这么多年,王仁龟缩在虞晓莲的背后吃软饭,那个时候他从来不提面子。
现在不同了,他马上要当家了,娜娜比虞晓莲不知道强多少倍,在娜娜的温柔乡找回的男人尊严令他愈加痛恨每一个比男人更强悍的女人。
他已经无法容忍低虞晓莲一头了,更别说在虞晓莲面前,面对一个看上去明明就手无缚鸡之力的丁思南他竟毫无还手之力。
这不对啊!
王仁心里强烈的愤怒和不服气喷涌而出。
但那又怎么样呢?
丁思南完全没打算手软。
她抓紧王仁的中指,把他手掌翻了个面,掌心朝上,中指反向直直地往下掰。
“啊~~~~~——!!!要断了要断了!!”
王仁叫得比杀猪还惨。
十指连心,高出丁思南一个头的壮汉矮下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丁思南的狠戾惊呆了虞晓莲,经不住她苦苦哀求,丁思南终于是松了手放过了王仁。
她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互相都对对方感到一丝陌生。
“哎——”丁思南长叹一声。
她低下头,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走。
王仁的手指一解放,那副凶狠模样又回到了血污满面的丑脸上,他要报复,一站起来准备偷袭,被虞晓莲无声地横挡在二人中间,用眼神警告他。
也就几个转瞬,丁思南已经离开了他们家。
丁思南一步一个台阶踏得很用力。
生活怎么总是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呢?
前些日子还下决心要好好地工作,争取在职场上有一番作为。
这才几天啊,饭碗就砸了。
她自己的破事儿还在走一步看一步,没有解决办法呢。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管这闲事干嘛呀?
都是冲动惹的祸。
丁思南不甘地咬紧嘴唇。
如果换作是前世的她,她真的很希望有这样一个人可以来提醒自己,帮她戳破虚幻的梦,解开束缚的茧,把她从梦里提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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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真实的现实是多么冷酷苍白。好过温水煮青蛙,最后不还是个死吗?
但是,有的人愿意活在现实里,有的人宁愿活在梦里,对别人来说,梦就是现实。
关起门来,王仁气还没消。
“妈的,我要去告诉沈时,让他把他老婆抓回去!她好像很怕沈家知道她在我们这儿,哼,她不仁我不义,她既然害怕,那我就偏要去捅出来!等着!哎哟,嘶——”
“老婆,给我拿块湿毛巾敷一下。”
王仁看都没看虞晓莲一眼,像个老爷似的往后一伸手。
身后没有动静。
他猛然一个激灵,这不是在娜娜那儿,当老爷当惯了。这是在家里,没的老爷当的,只能当孙子的地方。
王仁马上尴尬地笑笑,自己抽了纸巾擦鼻血,一边擦一边喊痛。
要是平时虞晓莲早就着急了,怎么今天…
王仁心里忐忑不安地回过头,冷不丁地,他被虞晓莲黑如深潭的眼神盯得发怵,习惯性的拿出专业假笑。
“怎么了?刚才吓着你了?是我不好,你身体还没恢复,我就大发雷霆,我不该这样的,是我不好。你先坐着,我去端菜,咱们吃饭吧。”
虞晓莲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她深不见底的目光始终盯住王仁的后背。
王仁把菜一碟碟端上桌,明明把丧门星丁思南已经轰走了,怎么感觉家里的氛围还是怪怪的呢。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看不透虞晓莲的心思了,好似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头人坐在他的旁边似的。
这个家里待着真没意思,和娜娜的温柔乡没的比。
王仁的嗓子发痒,吞了吞口水,就这么被静悄悄地注视着。
他心里也开始痒痒了,好像有虫子爬过。
他提醒自己,只要虞晓莲不提那茬子事儿,他坚决不能主动开口自投罗网。
虞晓莲在谈判桌上套话的能力他是见过的,只是没想到如今,这对曾经亲密无间,把后背留给对方的战友夫妻,居然会到了相对无言的一天。
王仁对虞晓莲占绝对优势的了解,居然成了王仁亲手铸造的专门用来提防虞晓莲的套路。
僵持了十几分钟,虞晓莲终于垂下眼眸,麻木地说:“吃饭吧。”
王仁一下子放松了,他的脸上难以掩饰的喜出望外,一口一口吃得比过年还开心。
有这个反应就对了,虞晓莲应该是不打算追究那些事了。
太好了。
“那我走了,我先去医院看看。”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准备好的借口拿出来了,“晚上就别等我了,我和供应商约了聊事儿,老规矩,太晚的话我就不回来睡了。”
等他洗好碗,达成了今日的‘好老公’人设,背后忽然响起了有气无力的呼唤声,冷漠的像冬日的风,微弱中似有警告意味。
王仁的肩上披上了一件外套,虞晓莲为他整了整衣领,仍旧是面无表情。
“老公,沈家人那边,你别管了。你也看到了,小丁是个豁得出去的人,你把她逼急了,”虞晓莲忽然凝视住王仁,“她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那一瞬间,王仁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不受控制地立了起来。
他唯唯诺诺地答应着,不愿再逗留一分钟。
出门后,王仁首先去了一趟医院把鼻子包扎好,然后急匆匆地赶回他藏娇的金屋。
外室见了他的模样,伤心欲绝。
他向她说明一切,特意给他们形容了丁思南的样貌,叫这对母子以后出门都低调点,如果看到形似丁思南的人就直接喊抓小偷,反正要用尽一切方法阻断丁思南的破坏。
明天,等明天回到‘超越教育’,他要亲手收拾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