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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 44 章

作者:敲锣打蛊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掐算着‘光明教培’那边露馅的期限近在眼前,丁思南考虑不再在沈家任何人面前露脸。


    到时无论是王东还是‘光明教培’的客户或员工找上门去,沈家马上就会知道是她捣的鬼。


    还想再瞒再骗,也是不可能的了。


    七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万事万物炎热焦躁,丁思南的心情却冷得像掉进了冰窟。


    仗还没打完,她一丝一毫都不敢掉以轻心。


    婚没离,沈家人要是铁了心要找她,跑到天涯海角也跑不掉。


    虽然近期不用在沈家这群豺狼虎豹身边生活了,丁思南心里还是突突的。


    有时甚至夜晚一闭上眼,沈时狰狞的脸就会浮现在眼前。


    上辈子沈家人报失踪,轻而易举把她找到,血淋淋的过去犹如近在眼前。


    丁思南的脚底感到轻飘飘的,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想要脱身,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只要一被抓回去就成了案板上的牲口,得赶紧想想办法。


    丁思南下意识摸了摸后腰微微凸起的位置,那里被衣服盖住,平常走动之间,随着衣服自然的垂坠起伏,不仔细盯着瞧是不会发现有异的。


    她用松紧带自制了一条‘皮带’串在腰间,三瓶防狼喷雾整齐划一地挂在‘皮带’上,手一弯就可以握住,是最快捷方便的位置。


    光有这个还不够,丁思南又在跳蚤市场的一个退伍老兵的摊子上,购置了一把极其锋利小巧的军用可折叠匕首。


    这把匕首是上过战场喝过人血的真家伙,刀身还配有一副与其完美贴合的鹿皮刀套,将其锋芒收住,也同样被丁思南绑在‘皮带’上。


    这套家伙什就是她还未露的獠牙。


    是她关键时候扭转局势的本钱。


    就连睡觉,她都不会卸下来,身上膈应,但是心里踏实。


    她可不是前世的小白兔了,在王法管不到的灰色地带,跟流氓土匪要话语权,简直是痴人说梦。


    唯有枪炮和金钱才能促进问题的解决。


    这段时间自保为上,但是在安全可控的范围内,班仍旧要好好去上的。


    目前只能指望工资收入了,丁思南悲观地想,还不知道有工资能依赖的生活能持续多久。


    外边已经静得连虫鸣都消失了,夜深人静,瞌睡虫搅得丁思南哈欠连连。


    她抱着被子蜷成一团。


    “明天…明天…”


    还想靠着意志力逼迫着大脑继续工作,可她太累了,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喃喃,沉沉睡去。


    夏秋交际的白昼,天亮得越来越晚。


    城市才刚刚苏醒,而丁思南已经大汗淋漓地完成了今天的训练,才刚过七点,直接去上班,时间上绰绰有余。


    丁思南自打在跳蚤市场军哥的摊子上买了匕首,就起了要强身健体的念头。


    正好军哥是退伍老兵,颇有一些人脉,他当年的战友中就有退伍后做起搏击教练的,丁思南正是瞌睡来了枕头,向军哥打听了个靠谱的教练,经他介绍寻着去了。


    只要早晨没什么事,她都会起得特别早,约上教练锻炼。


    自由搏击、拳击、女子防身术…只要是她能练的,只要是教练能教的,丁思南都恨不得往身上造。


    “你要练力量?”


    初次见面,教练鹰一般的双眼扫过丁思南柴火似的四肢,眯着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边那捅水,你提一下看看。”


    丁思南蹲下身去抱住水桶,双臂颤地跟筛子似的,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水桶才有脱离地面的趋势。


    忽然手中一轻,只见教练轻松地把水桶从她怀中提溜了出来,又轻轻地放回了地面。


    “行了行了,真怕你闪着腰啊。”教练皱眉道。


    “你平常吃的怎么样?”


    听教练这么一问,丁思南如实相告。


    她身在虎穴,势单力薄,又穷又险,吃饭都是维持基本的饱腹就行,不讲究营养均衡。


    衣食住行里头,衣和食是她最不重视的了,要不是平常事事都得按计划赶在别人的前头,她不得不打车,偶尔不赶时间的时候,多远的路她也靠双脚走。


    她对自己无比苛刻,能不花钱就不花钱,每一分钱都要从牙缝里抠出来存着,留作将来的保命赎身钱,葛朗台再世都得称她一句前辈!


    重生一次容不得一点闪失,前世厄运起因于一个钱字上,这次她绝不会再在钱上栽跟头。


    有时候忙起来焦虑起来,好几次都被低血糖突袭,突然的晕眩和白茫茫一片叫她心惊胆战,只是这劲儿一过去,她也就抛诸脑后了。


    全身心地都铺在和沈家的斗争上面,注意力从来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健康上。


    “你这样可不行啊。”


    教练真诚地说,“你已经瘦得跟竹竿差不多了,不能再瘦了。如果你要练出效果,必须得增肌——增加肌肉,平常要多吃肉蛋奶,补充高蛋白,否则练也是白练,花架子没用。”


    当然不能学个花架子呀!


    她要拳拳到肉,要能一巴掌呼死王琴,一拳头锤晕沈时,一脚踹到他们沈家人断子绝孙。


    丁思南把教练的话放在心上,狠狠心给自己加伙食,把家里冰箱塞的满满的,一有空就去前世频繁光顾的那种贵价超市里晃悠,什么营养就买什么。


    一段时间过去,还真立竿见影,把自己面色补得更红润了不说,从一公里外的超市抱十公斤的大米回去都不带大喘气的。


    不得不说,只要是把钱花在自己身上,它就从来都不会叫你失望。


    在锻炼方面,丁思南极其的刻苦,是教练带的几个学员里唯一一个从来不会缺课的,她眼睛里那股子狠劲,把教练都惊住了。


    教练逐渐意识到,这姑娘是来学真东西的,不是一时兴起玩玩的。


    教练强调道:“你别看这几招普普通通,招招都是能在关键时刻保命反击制敌的。花架子都是样子货,中看不中用,最朴素的才是最有用的。我现在还是要把你基础打牢,只要你不是碰上什么武林高手啊悍匪啊,只面对普通人,绝对够用了!”


    丁思南日复一日,一丝不苟地训练,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手臂上逐渐拱起的优美弧度,和一天比一天更结实稳定的下盘力量。


    今天是周末,有早课,丁思南到了‘超越教育’后,在店里转了一圈都没见着虞晓莲的影子。


    她走到和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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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老师的位置上,却发现是个面生的新人坐着,桌面的陈设也都不同了。


    丁思南笑着朝她打听,原来这个新来的同事才刚大学毕业,替代了陆老师的岗位。


    她漫不经心地说:“虞老板出差回来就病倒了,在家休养呢,我们也好几天没看见她了。”


    陆老师不是做得好好的,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


    觉得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此刻虞晓莲生病的消息比之更加吸引她的注意。


    因为虞晓莲的身体一向是挺好的,比年轻小伙子都能熬,从来没见她喊过病啊痛啊的。


    “生的啥病呀?严重吗?”丁思南皱眉。


    “不知道啊,王老板不允许大家打电话找虞老板,怕影响她休息。有啥事儿跟王老板说就行了,反正都一样。你还有事吗?我要备课了。”


    丁思南谢过她,识趣地闪身出去。


    正好自己是出外勤的,行动自由。


    于情于理,她觉得自己也该去看看虞晓莲。


    路过几间教室的时候,丁思南发现讲课老师有七成都变成了生面孔,但她此刻也没有心思和时间来管这些事,她在商业街买了个最贵的水果篮子,又提了些新疆产的牛奶饼干之类的,坐车直奔虞晓莲家。


    虞晓莲家的小区位于南区和西区交界地带,属于18年前南区改造时第一批新楼房,后来政府规划变动,把这一片划入了西区,市价水涨创高。


    这片小区在那时就按上了电梯,小区绿化都搞得不错,还有当时一线城市时兴的居民健身区、篮球场、园景小桥流水等,在当年可是响当当的知名小区,放到现在也属于次新房里很能打的。


    王仁夫妻俩便是看中了这块的性价比高才买入的。


    只不过任何东西都挨不过时间的冲刷。


    旧不如新,小区楼房的色彩不再鲜艳,浅浅的斑驳痕迹顽固地印在墙壁上,偶尔能看见出入几个老人。


    人算不如天算,前两年西区把规划重心偏移到了明月坊,那边开发起来之后,这边的人气就如商贸城一般一落千丈。


    沈家一直以为王仁和虞晓莲当了大款衣锦还乡来的,并不知道她们购入的西区房子只不过是套过气的二手房,接手的时候价格什么的都有很大的谈判空间。


    丁思南摁响了虞晓莲家的门铃。


    静待约十分钟,才有人蹒跚开门。


    门微微打开了一个角,主人探出了半张脸。


    虞晓莲面色苍白如纸,双眼黯淡无神地站在门后,丁思南差点没认出来了,虞晓莲这个样子,活像是乡下扎的纸人,阴森森没有半点气色,好像只有半口气似的随时会飘走。


    她发现是丁思南上门看望,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快进来吧。”虞晓莲缓慢地拉开门,裹紧身上的毛毯,扬了扬手。


    “随便坐。”


    她的声音好像是风吹来似的,有气无力。


    “晓莲姐,我扶你。”


    丁思南立刻把提来的水果零食放在墙角,快步挪到摇摇欲坠的虞晓莲身边托着她的手。


    手心冰凉凉的,这都七月了,又是南方湿热地区,怎么身上这么凉,还裹着这么厚的毛毯?


    不像是一般的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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