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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送死

作者:陈东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相较之秦不安的表面淡定,叶缺和沈意欢没能做到波澜不惊。


    沈意欢一时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师兄,秦不安这是做什么?”


    在他二人的视角里,秦不安从来都不是善茬,处处针对他们,置他们于死地,且和魔主谢慕承关系匪浅,绝不是大义凛然之人,而是贪生怕死之徒。


    叶缺微微颔首道:“或又是她同谢慕承演的一出戏。”


    迷雾四起,不知从何处起乌雀声叽喳、野兽低吼,为此凝聚起令人寒心的绝望。


    秦不安并不怕谢慕承杀了她,再不济她还有两次锦囊,但他要是杀了男女主,那就算她有再多条命也无济于事。


    谢慕承似乎没了耐心,那把泛着银光的剑浮于他身后,带着巨大的威压,紧紧挤压着秦不安面前的空气。


    “你难道不想知道月圆——”秦不安费力的挤出几个字。


    但话音戛然。


    谢慕承微微一抬手,叶缺便如同一片浮叶,被他掐在掌心,修长纤细的手指一点点的缩紧,而叶缺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


    谢慕承掐着叶缺在半空,似笑非笑的看着秦不安:“现在该你说说,你还知道什么了。”


    脑海里系统的警报声一波接着一波响起,秦不安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你拿他的命来威胁我,可算是大错特错。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关于你血月何解,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你得放了我。至于他,你想杀便杀。”


    沈意欢死死咬着下唇,唇上留下一抹鲜明的齿痕,她身上的灵力化作一道蓝光缓缓汇聚于眉心,不过是片刻间,便有一股强劲的灵力进入她的身体。


    她,破境了。


    秦不安兴奋的双眼放光,原著剧情终于来了。


    谢慕承冷冷道:“那便如你所愿。”


    不等众人反应,沈意欢被一道凌厉的灵力打飞出去,身上幽蓝的灵力化作一个防护罩,替她挡下致命一击。


    这便是谢慕承的实力,即使受伤,也能轻轻松松拦住破境的沈意欢。


    秦不安无意识的吞了吞唾沫,只觉得喉咙发紧,后知后觉的害怕从心底爬出,激起阵阵颤栗。


    或许先前谢慕承真的对她说的话感兴趣,这才没杀了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长剑浮于半空,被谢慕承单手擒住,风声猎猎,他身姿玉立,最为随意轻佻的姿态用剑,剑身微挑,飞快的向叶缺胸口刺去。


    “叶师兄——”沈意欢唤出本命剑,本能的想要冲上前,却看到此生难忘的画面。


    【宿主!男主危险!】


    一阵喧嚣的电子音过后,秦不安的世界重新趋于寂静。


    【宿主,第二次保命锦囊启用,请宿主珍惜最后一次机会!】


    秦不安替叶缺接下了那一剑。


    在场谁也不曾料到。


    叶缺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他下意识想伸手扶住秦不安的身体,秦不安却一把将他推开。


    因为系统用了保命锦囊,此时秦不安并不觉得疼痛,甚至像个没事人站起身。


    她转头看向谢慕承,瞥见他眼底的惊讶和玩味,吐了一口血在他的胸口。


    紧接着她就看见谢慕承眼底的玩味消失,变成了嫌弃。


    秦不安没忍住,冲着还在发愣的沈意欢大吼:“你还在发什么呆,攻击他啊!”


    沈意欢回神,迅速抽出剑朝谢慕承打来,剑势狠辣,不留余地。


    秦不安擦了擦嘴角的血,对着欲言又止满眼复杂的叶缺比了个手势:“我没事,你躲起来。”


    叶缺:......


    秦不安来时穿着同样的白色宗袍,不过她爱干净,一直没有弄脏,即使上一刻弄脏,下一刻也会掐清洁诀变得干净。从未像此时,肩头的血洞里源源不断的向外流着血,一路蔓延至全身,仿佛刚从血池里爬出来。


    叶缺拉住她的胳膊,“你没事吧?”


    秦不安看不断被打的沈意欢,实在没工夫和他闲谈,只道:“没事,你不要妨碍我。”


    叶缺:......


    他嘴巴张了又合,还是没说话,松开了手。


    秦不安正想来个惊艳的入场,但脚尖才着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停滞,眩晕感随之而来。


    秦不安在心底问:“系统,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用了保命锦囊吗?”


    系统擦汗:【宿主,保命锦囊只保命,不能救治你的伤。】


    可是此时她如果晕倒,沈意欢岂不是又要陷入危险之中?


    秦不安强忍着那股眩晕感,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而谢慕承颀长的背影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断晃悠的残影,像是数万个分身。


    “我......告诉你解决办法,你别打她了。”秦不安意志涣散,身上的血依然在流,她步步走近谢慕承,“保、保持身体不受影响的方法是......”


    她很清楚谢慕承需要什么,一个强者有弱点,那必然是想尽办法抹去这个弱点,谢慕承定然不是例外。


    谢慕承果然停下动作,凤眸微微眯起,薄唇微动:“说。”


    秦不安扶额怔了怔,脑袋突然变得一片空白,涣散的意识如同一团浆糊,偏偏她分不清东西南北。


    几息过后,她突觉眼前有些明亮,微微抬首看去,蔽月的黑云竟然被大风吹散,血红色的月亮又重新挂于夜空。


    秦不安会心一笑,然后朝谢慕承竖了个中指,眉眼神采奕奕:“我编的,我、不。知、道!”


    刺眼的月光转瞬即逝,秦不安眼前一黑,重重的栽倒下去。


    在跌倒的那瞬间,她特地将摔在谢慕承身上,这样也不会太疼。就在她洋洋自得时,谢慕承的腰上突然窜出一阵轻柔,好似棉花,轻轻擦过她的手背,就当她想要捕捉时,那抹触感又消失殆尽,就连谢慕承的身体也变得坚硬,像是木头。


    闭眼前的最后一刻,秦不安后悔选择谢慕承当垫背了,如果再来一次,她宁愿倒在地上。


    *


    一道中气有力的声音吼的整个山林震颤:“醒了,醒了!”


    秦不安动了动酸疼的胳膊,惊魂未定的睁开眼。


    入目是一位身着深紫色长袍的长者,那长者满面愁容,在看到她睁眼的那一瞬间消失殆尽,转而布满欣喜。


    与此同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覆在秦不安的手腕上,仔细的探着脉。


    顺着看去,秦不安撞入一双深邃的湖蓝色眼眸,那眼底沉静却又透彻,像是一面镜子,清清楚楚的照着人面,眸子的主人温润淡雅,虽是在探脉,视线却紧紧落在她身上。


    属于原主的记忆逐渐清晰,秦不安认得眼前这二人。


    年长些的是秦不安的父亲,玄天宗的二长老。而替她把脉的,则是她的哥哥,宗门天赋最佳的医修,秦定澜。


    秦定澜平时不怎么说话,为人很是温和,奈何蓝颜薄命,在知晓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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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死讯时,忧伤过度,猝亡。


    一个不足轻重的人物。


    秦定澜探完脉后,同二长老道:“絮絮无大碍。”


    二长老长舒一口气,拍了拍秦定澜的肩膀:“辛苦你了。”


    秦定澜语气淡淡:“不辛苦,絮絮是我的妹妹,这理所应当是我的事。”


    二长老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问秦不安:“絮絮,你可还有不适?”


    秦不安莫名不敢直视秦定澜的眼睛,总觉得他的目光太深沉,轻而易举就能将她看穿,让她无所遁形。


    秦定澜察觉出她的不对劲,轻声询问,试图拉近二人的距离:“絮絮,沈师妹送你回来时,带了只狐狸,说是你救的,我看它伤的挺重,便替它医治,眼下估摸着也该醒了,要不要我将它抱来?”


    “多谢哥哥。”秦不安勉强的牵起一抹笑,又同二长老道,“我已经没事了,爹爹。”


    二长老连连点头:“没事便好,没事便好。为父茶不思饭不想,生怕你在魔域回不来,若不是众长老阻挠,为父已经杀进魔域了。”


    原主作恶多端,且有个疼爱她的好爹,还有个处处包容她的哥哥,这才导致她在宗门内称王。


    秦不安想打听男女主如何,又怕二长老看出端倪,只好夹着嗓音显得尖锐:“爹,不知道叶缺和沈意欢怎么样了?”


    谈及至此,二长老面露气愤,嚷嚷道:“还不是这叶缺护人不利,连你都保护不好,还害的你们身陷囹圄,他倒好,伤好的快,我的宝贝女儿却在床上躺了三天!眼下他已经被为父罚去扫万阶梯了。”


    秦不安眨眨眼,有些心虚道:“其实爹爹......是我把他和沈意欢骗到魔域去的。”


    怎料二长老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气了些,“那更甚!女儿你能有什么坏心思,他去了就不能回来吗,好歹也修行这么多年,居然连你也保护不住,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秦不安:“......”


    她总算知道原主为什么能成为反派了。


    “更何况为父罚他有错吗?既然不是自己要去的,为何那日在众长老面前不解释,还说是因为他自己被魔修掳走,你和意欢是去救他的。”二长老不屑道:“絮絮你就莫要替他解释,叶缺自己已经交代完毕。”


    秦不安惊呼:“他当真是这样说的?”


    二长老疼惜的摸了摸秦不安的头:“好絮絮,你是不是伤到心智了?”


    秦不安不敢置信又问:“那沈意欢怎么说?”


    二长老道:“她说的同叶缺一致。”


    秦不安震惊的语无伦次,明明属于原著的剧情,居然出现了偏差。


    原著里叶缺和沈意欢可是用这件事狠狠的为难二长老,甚至让二长老在几位长老的审视下差些身败名裂。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偏离呢?


    “絮絮,这只九尾狐还未化形成人。”


    就在此时,秦定澜抱着小狐狸推门而入。


    小狐狸还没醒,乖巧的窝在他怀里不动。


    见到小狐狸,秦不安一改虚弱模样,张开手急急忙忙的说:“快给我看看!”


    二长老笑眯眯的接过小狐狸递给她:“你身体还没好,要离这种妖远一点。”


    秦定澜有些无奈:“絮絮,宗门内不能有妖,平日你一定不要让其他弟子发现。”


    秦不安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手背擦过它的狐尾,熟悉的感觉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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