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命运准许我重来一次,那么希望这一次每一天都是晴天。
“爸,我回来了。”江逾眠把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朝屋里喊。
“眠眠啊,快去洗手,正好吃饭了。”江逾眠的父亲刘青端着两盘家常小炒放到桌上,两只手在围裙上抹了两下。
刘青是家里的老来子,自小深受宠爱,说是一声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为过,和江逾眠的母亲江慎结婚后二人感情极好,婚后也从未下过厨房。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五年前刘家破产,二老年纪大了身体受不住相继离世,变卖家产后还没有完全还清债务。两年前,母亲突发脑溢血去世,家里虽然有一些积蓄,但是父亲的工资并不高每月都需要还一些贷款,加上江逾眠刚上高中零零总总花销也不算低,为防止坐吃山空父亲决定卖掉家里的房子堵上债务。
于是两人搬来了这个老旧小区的小两居里生活,说是两居室也不尽然,是屋主将原本的一居隔断改成了两居室,厨房改到了阳台,原本的厨房位置改成了次卧。
虽然是七楼没有电梯,但是好在离学校近,价格低廉,周边有超市和市场,生活还算便利。
若是忘掉那些不愉快,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也还算温馨。
“爸,你也好久都没体检了,正好你们公司员工体检,你顺便加几个项目全身都查查吧。”江逾眠咽下嘴里的小白菜。
“爸不用,你看我多健康,咱还是省点钱,明年你就要上大学了,爸爸得给你攒点钱上学用。”刘青笑得温柔,给江逾眠夹了一筷子肉片。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刻痕,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是这几年才出现的,有时候,江逾眠会想,要是没有她,爸爸会不会过得更轻松些。
不是,她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既然重生了,那就努力就好了,生活总得向前看。
“爸,去看看吧,就这周六,我跟您一起去。”江逾眠眼神里装着的是‘你别想偷跑!’
“行吧,去看看也行,正好最近这个腰也不太舒服。”他加了好几天班,一直坐在电脑前,大概是坐太久累了,刘青没太当回事。
江逾眠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夹了一筷子菜,微眯起眼睛;“爸,你今天做的这个木须肉真好吃。”
“真的啊?喜欢你就多吃点,正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再长长个子。”
“好。”江逾眠埋头吃得欢快,伸出左手比了个OK。
在刘青没看到的阴影中悄悄湿了眼眶,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爸爸做的菜了。
——
次日,下课时间。
谢渊去楼下小卖部买水喝小零食了,走廊上很热闹,打闹聊天的学生很多,但这些都不太能影响到江逾眠。
江逾眠转着笔在目录上划出重点章节,拿小本子记下学习计划,她离开校园已经好多年了,这些知识需要重新捡起来。
虽说上辈子她是Q大的高材生,但是刚毕业拿几年因专业不对口加上没门路也走了不少弯路,后来才找到方向。如果她想提前创业,那么最好从现在开始努力,如果想更快入行,最好还是要考到P大自动化专业,积累专业知识。但是P大自动化专业全国第一,想要考进去,很难。江逾眠脱离高中校园十多年了,凭借理解和记忆唤醒重新来过想要考个相对高一点的分数不难,但是想要进入顶尖学府顶尖专业却是远远不够的。
对于江逾眠来说,书本上的这些内容不算太陌生,但是想要像高中时那样融会贯通,对知识点理解透彻是很难短时间做到的,近期的考试成绩想必会比高二时低上不少。
而且说好今天晚上要去给谢渊补课的,他基础不太行,大概率要从高一开始捋也说不准,正好自己也需要好好捋顺,刚好可以从知识点串线构建思维导图开始。
下一堂是英语课,江逾眠还是有些自信的,当年她为了能和欧美客户交流,在英语上下了苦功夫,词汇、听力、口语样样不落,达到了能流畅和外国友人交流沟通并撰写全英文文稿的水平,高中英语试卷肯定是不在话下。
那么她就可以把学习重心偏移给理科,近期主要把时间偏移给物理。在书本右侧空白处记下一行小字,翻到下一面。
而且赚钱要提上日程了,昨天接的翻译能过稿的话大概能拿到一千块,当年彩票中奖号码是什么来着?一点没记住。今年世界杯好像爆冷了?到时候买点。
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江逾眠从书本中抬起头。
一个娇小可爱的男孩子提着一杯奶茶站在门口,笑得很甜,但是江逾眠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男孩子脸颊红红的,把奶茶喝淡粉色信封塞在她手里,扭头就跑了,江逾眠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
焦糖珍珠奶茶七分糖,是谢渊喜欢的。
拿在手里有些烫手,看起来像是情书的信封、别人送的奶茶,还有面前刚刚走到门口的谢渊。
淡淡的被抓包感……
放弃思考,她选择面无表情把奶茶喝信封都递给谢渊:“刚才有个小男生给你的。”
“给我的?”谢渊指着自己,“确定?人家给你的。”不用猜,肯定是情书。
信封又回到了江逾眠手里,她心想干脆拆开看看,如果是情书就找个时间还给人家,说清楚。
拆开,里面只有一行字:希望逾渊永远幸福!还有个可爱的加油表情。
地铁、老人、手机。
“我没看懂。”江逾眠实话实话,“但应该不是情书。你看一眼。”
谢渊低头看了看,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手在裤缝上蹭了好几下,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拿起吸管戳开奶茶喝了一口,“奶茶挺好喝的哈。”
深吸一口气:“就是你和我的CP粉。”指指江逾眠又指指自己。
“懂了,那谢谢他。”好想揉揉谢渊脑袋啊。
“嗯?……哦。”谢渊脸颊红了一点,“上课上课!”
江逾眠想了想还是没把信扔掉,如果这算信的话,塞到书桌里用两本用不上的书压住,找个机会裱起来吧。
上课铃响起,江逾眠拿出学习资料圈圈画画,时不时在小本子上记几笔,她不太喜欢把内容详细记录在笔记上,通常是记下重点留几行写一两道典型例题,方便复习的时候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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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亏了她这个习惯,现在她拿起笔记就能快速复习知识点,偶尔拿笔在题旁边补充细节和拓展。这也是为什么别的同学喜欢在考试前借她的笔记来看。
英语老师是个特级教师老太太,上课知识点抠得细,把内容掰开揉碎讲,对基础差的学生来讲是福音,但是这样的老师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讲课进度慢,不适合江逾眠目前的情况。
老师也知道自己讲课的进度不适合一部分学生,于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江逾眠桌面上的物理书和笔记本,只是时不时抽江逾眠起来讲讲某个知识点,她都对答如流,老师就更不好说些什么了。
按照之前的规划,江逾眠在下课前粗略翻了一遍高一的物理书和笔记,将自己记忆模糊的部分标记出来。
下课铃适时响起,老师将最后一个知识点收尾后拿着保温杯赶去下一堂课。
江逾眠走过去敲敲谢渊的桌边,“你近期的物理试卷拿出来给我看看。”试卷错题是最能够看出一个人知识缺漏的,从试卷痕迹上还能看出一个人的做题习惯。
一张正反面的试卷,卷面很干净,字迹整洁,在题干上有一些平直的细线标注重点信息,如果单从卷面上来看应该是个学霸型人物,但是总分加起来一百分的卷子,卷子的主人只拿到了三十五,其中正确了五道选择,还不排除蒙出来的正确答案。
江逾眠眉头轻挑,有点头疼,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谢渊高中时偏科得出奇,数学物理惨不忍睹,语文、化学、生物却极好,所以他的成绩常年在中游浮动,既不出挑扎眼也不会落到后面去遭受老师批评,再加上谢渊已经决定好走艺考路线,,在文化课上的要求会相对放宽。
但即便如此,江逾眠还是不理解,为什么理综三门,谢渊只有物理不行。
现在细细去看他的卷子,才对此有点体会。
“眠姐,是不是没救了啊?”看江逾眠脸上没什么表情,谢渊内心有些许忐忑。
他也知道自己物理有多烂,但是他就是学不明白呀,他能怎么办呢?
“不知道。”江逾眠也不敢打包票,尤其在她目前自己还没完全把知识点理清吃透的情况下。
“啊?”谢渊泄了气,把桌子上的书往边上一推,手臂一横,脑袋枕在平放着的手上,朝江逾眠可怜巴巴的眨眼睛。
“这次月考肯定是没有办法了,哪个科目都不能短期提升巨大,你明白的。”江逾眠摊手。
伸出手,把谢渊略微挡住眼睛的头发轻轻撩到耳后,露出眼角那颗浅浅的痣。
谢渊皮肤白,眼睛周围的皮肤又薄,那颗痣便在阳光下越发分明,江逾眠目光略作停顿,拇指在空中悬停了两秒。
谢渊侧趴在手上,脸颊边的软肉挤出一个半圆形,校服外套领子微微后翘,露出白皙颀长的颈项,略长的发贴着皮肤,乖巧得很。
看了一会儿,江逾眠把卷子对折放回谢渊的桌子上,状似随意地拨了两下他的领口,挡住那一段白嫩的肌肤。
“怎么了吗?”
“这里折起来了,帮你弄好。”江逾眠面不改色。
“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