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自古以来以实力为尊,每个妖族皆会有一位妖王掌管族类,蛇妖一族称九头蛇为妖王。
岁初一只活了上千年的青蛇,天生懒惰,性喜独居,不愿沾染是是非非,助九头蛇登上蛇妖妖王之位,自己圈荫山为巢穴。
荫山此处山高数千尺,四周云雾缭绕,四周栖息着无数小妖,如云中仙境静谧,远离人间。
将重伤的殷晚澄带回来之后,她吩咐下去让人好生照料,自己做着甩手掌柜。
蛇毒而已,不是大问题,她不担心解不了。
不过嘛……避免他醒了跑路,岁初决定还是喂他点别的药,让他使不出神力来,如此一来,他就只能乖乖的任她欺辱。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岁初还窝在后院的溪水里泡澡的时候,竹青快步跑了来:“山主,山主,上神醒了!”
“醒了就醒了……”又不是致命伤,早晚会醒的,她完全不懂竹青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她浸在水潭里,舒服得连尾巴尖都不愿意动一下。
“可是上神他不对劲……”竹青急得说话吞吞吐吐。
“不对劲?”不会真的聋了瞎了吧?他晕过去之前,确实有段时间看不见听不见的。
她思忖着,这倒有趣。
“散气丹可给他吃下了?”把他神力封起来,任他发再大的脾气,也不会有伤人的举动。
竹青咽了一下口水,小声道:“吃……吃了……”
“那还怕什么?”在岁初看来,其他都不是大问题。
“山主……您还是快去看看吧……”竹青都要急哭了。
“啧。”岁初这才不情不愿地爬上岸,青光一闪,原地青蛇不见,化为一妙龄女子,她抚着湿漉漉的长发,扯过身侧那翠青色的绸衣,拢在身上便迈开步子向前方而去。
暗室床榻上,蛇医围在床榻边缘,望着床上坐着的男人皱眉。
“我来看看,这殷上神到底是怎么了。”
岁初走到床前,不管不顾便一屁股坐下,床上的男人原本呆愣着望着前方,巨大的震动让他微微偏了下头。
“殷上神,你可知道如今落在我手里,会有怎样的下场?”她用手轻佻地抚开面前人挡住脸的乌黑长发,捏住眼前人的下颌,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殷晚澄被迫抬起一双眼,漆黑的瞳孔木然无神,安安静静,也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知道识时务了?”
殷晚澄很沉默,这与他平时的样子很相像,他平时的话也很少,逼急了才冷声吼她一句妖女,但也仅限于此,岁初就是瞅准了他不善言辞,所以才用各种方法惹火他。
不过他过于心如止水了,她这么一个貌美的妖怪坐在他面前,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来得急,只披了一件绸衣,玲珑身姿若隐若现,如瀑布般的长发披散而下,妖本就生得美貌,岁初惊蛰后蛇蜕不久,新生的肌肤白皙嫩滑。
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多半已沉不住气,可偏偏这殷上神,在她走进来靠近他之后,让他强行看着自己,那双眼睛看她的时候过于澄澈,一丝一毫的杂念也没有。
岁初冷哼,倒是这样,让她高看了他几眼,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伪装。
于是,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衣领滑下,毫不怜惜地把他虚拢的中衣撕开了。
“想不到,殷上神的身材这般好。”神将便是这样,上千年的修炼不比酒囊饭袋,该长得地方长得不错,身上的伤用了药,养的不错,没留下疤。
“保养的这么好,不像是神将,反而像是……”她贴近了他的耳畔,嘻嘻一笑,小手狠狠地捏了一把他腰间的肌肉,“勾引人的男宠。”
竹青早已羞红地别开眼。
岁初知道是怎么羞辱人的,尤其是这种爱面子的神将,说他是低贱的男宠是最伤自尊的了。
尽管他没什么表情,岁初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轻微颤抖,连同呼吸都乱了一下,一条粗壮的白色龙尾顷刻出现在床榻,亲昵地依偎在她的身侧。
真是不经逗,不过是捏一把而已,连龙身都露出来了。
岁初掐了他的尾巴一下:“缩回去。”
尾巴吃痛,抖了抖有气无力地耷拉下来,殷晚澄懵懂地看向她。
她冷笑一声,继续装,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殷上神,你抖什么,你很冷吗?”暗室里终日不见阳光,阴暗潮湿,他深受重伤身子虚弱,冷也是正常的。
她上前凑近他,凑近他耳边轻轻呼气,殷晚澄眼睛眨了眨,耳尖开始发红。这次,连龙角也钻出来了。
这还是岁初第一次见到他的角,不似梦里那般纤长漂亮,此刻的角只有小拇指那般细小。
岁初“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忍不住捏了捏:“你原来这么小啊。”
怪不得他从来不露给人看,看来是怕别人嘲笑。
殷晚澄看她笑了,还故意抬了一下脑袋,将龙角又往她手里塞了塞。
看到他的反应,岁初玩心大起。
“殷上神,我给你暖暖身子,如此,你一句话都不想说吗?”
她重新让他直视自己,这段时间他的耳尖的红已经弥漫至双颊,分明被她调戏屈辱到这种地步了,仍是迷茫地望向她,似是不懂她的用意。
半晌,他眼中眸光微微发亮,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
这是要对她动手了?岁初瞬间眯起眼睛,全神戒备。
只见,他靠近了她几分,手指停留在她的衣领之处,紧接着,歪头,向她笑了一下。
岁初愣住了,殷晚澄笑起来,原是这么纯净可爱吗?
在她愣神的那刻,殷晚澄眼疾手快,将她的披着的纱衣向下扯了一下。
岁初惊愕,反应过来立刻把他按倒。
果然是男人,经不起撩拨,床榻边还有人在就想着行鱼水之欢了。
“该死的臭龙,你什么意思!”
殷晚澄失了神力,反抗不能,只能陷在床榻上,无辜地看向她。
“玩……”
岁初找人给他治病,但并不用心,几日没给他喂水,嗓子干哑,只能发出几个气音,依稀能辨认出他温和低沉的声线。
只是这声音,掺杂着一丝委屈。
“谁愿意跟你这条臭龙玩?”她以为他说的是那种玩,怒极反笑,说话更是刺耳,“殷上神连个蛇妖都斗不过,想必你能力也不怎么样,我也没听说过你有过仙侣,肯定也不会几个花样吧?你确定你的玩法能让我高兴?”
后面的话殷晚澄听不懂,但听到她不愿意跟自己玩,殷晚澄的眼神黯淡下来。
岁初盯着他看了半晌,秀眉微微蹙起,总觉得殷晚澄的反应不对劲。
凭她对他的了解,殷晚澄见她这般羞辱他,定会觉得羞愧欲死,含恨自尽,是绝对不可能露出如此呆滞又示弱的表情。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仔细想想,他如今看她的眼神,分明不是在看一个死敌。
岁初拧眉,片刻恍然大悟:“失忆了?”
这蛇毒还能搞得人失忆?
但也不对,失忆了也不该像换了个人,又呆又乖的,听不懂她说的话似的。
“不是……”一直围在身旁替殷晚澄诊治的蛇医红着脸,终于可以接机发话了,“上神这情况,我估计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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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岁初刚来便旁若无人的刺激殷晚澄,她哪有机会说话呀!
傻了?
岁初惊得嘴唇微张,半晌没说话,仔细打量着殷晚澄,脸还是那张脸,脸上那种桀骜清冷的表情消失了,察觉不出嫌恶和敌意。
“傻了?怎么就傻了?”她一把扯着殷晚澄的脸左看右看,殷晚澄见她靠近自己,愣愣地望着她任她揉捏,过后又学着她的样子也想伸手来捏她的脸。
她一把将他作乱的手按下,语气不善,“乱动什么!”
殷晚澄瑟缩了一下。
“蛇毒把他毒傻了?”
“上神体内蛇毒已解,可能在此之前,上神气血上涌,加之神力使用过渡,导致蛇毒在他体内扩散,在他体内停留的时间过长,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如今上神这智力,怕是回到了他幼年时期。”
岁初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难道是她三言两语几句话把他气得上头,蛇毒入脑,然后就傻了?
“能治吗?”
“回天乏术,药石无医。”
岁初心中咯噔一声。
傻了,傻了,殷晚澄傻了。
她又瞧着殷晚澄,殷晚澄茫然地望过来,如此清逸俊秀的一个人,相比之前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显得生动许多,全然没有了棱角,看起来弱小又无害。
“山主,怎么办……”竹青怯生生道。
闯祸了,她们当时就应该不去凑热闹,凑热闹就算了,也不应该把他捡回来,如今把人带回来治疗,不管是不是她们治傻的,说什么也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若是让上面那些人知道,殷晚澄在她们这里痴傻了,定是不分前因后果当场就会把荫山灭了。
有道行的千年老妖,比如岁初这般不服管教,那也是私下里与殷晚澄斗来斗去,明面上却是不敢跟天帝对着干的,而殷晚澄却是不会因为岁初得罪他就把她捅出去。
此刻,岁初想的却不是那些,满脑子都是殷晚澄傻了。
那她不就没有死对头可以斗了吗?
殷晚澄就这么被她压着,微微侧过脸不看人,也不说话,生怕自己又惹岁初不快,像个木头,一动不动。
岁初感觉没意思。
她要的是一个被欺负了会还回去的殷晚澄,是一个被她踩在脚底却用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回瞪过去的殷晚澄,而不是现在这个,痴痴傻傻,被她凶了只会缩起来什么都不懂的呆瓜。
想想昔日的殷晚澄多么风光无限,他的名讳勇猛响彻三界,仙与妖无一个不敬他三分,如今只剩一副清俊的皮囊仍在,无法恢复,此后只能以痴傻的模样行走世间。岁初一想,心头便涌出一股无言的烦躁。
她岁初的对手,绝不可能是一个对外界没有回应的傻子。
“把他扔出去,有多远扔多远!别让我看见他这副窝囊样!”岁初对他失去兴趣,起身穿上裤子不认人般冷酷无情,再也不看身后的人一眼。
竹青怔了怔,虽然这是个撇清关系好办法,可是……
望向床上殷晚澄呆愣的殷晚澄,竹青终是有些不忍心:“山主,可是上……他现在心智不全,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稚儿,神窍尽失,之前得罪了那么多妖怪,如今露出真身,被它们看到了会被杀死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谁让他没本事被暗算,废物。”岁初瞟了殷晚澄一眼,见他还是呆愣着望着前方,气便不打一处来。
“我可从来没有养孩子的癖好,他现在这幅样子,就算是当玩具都没有资格!”
玩具还会叫两声反抗一下,或者会取悦主人,他这副样子都不会反抗,有什么用!
被外面那些妖怪杀了正好,反正也跟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