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任务重。
然而昨夜那轻轻一抱,没有增加徐听鹤的好感度,反而把她自己弄得慌张。
“很正常……很正常的……”思青蹲在地上盯着水碗咬牙切齿,“鹿思青,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凡事总有第一次,万事开头难。
正想着,思青眉梢忽然蹙起,气得差点跳起来,“14小时?!凭什么?”
装无根水的碗表面出现两串蓝色的跳动数字:
限时任务倒计时:14:00:00
人物好感度:1
“……”指尖戳着水面波纹泛滥,看到倒计时还在跳动,思青觉得自己五官都狰狞尖锐起来:“你搞什么?小气鬼!”
“睡觉的时间也要算进去?!讲不讲道理啊!”
谁家系统小气成这样啊?
思青气冲冲地抱怨,“小气鬼,小气鬼!我不干了!”
系统安静如鸡,只一味倒数。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喊得思青一僵,
“小妹,一大早的,你在和谁说话呢?”
“我在……没有啊……”思青话音一转回答道。
虽然问她的只有一个人,但她却听到了两道脚步声。
而且,她确定其中一个人是徐听鹤。
思青拍了额头一下,整理好情绪端着水碗起身一回头果然看到站在老汉身后的徐听鹤。
她那克制端方的大师兄抱着手看着她,半张脸映在晨光里,眉峰带着阴影,一半透出一股游刃有余的闲散,一半透出冷艳肃穆的锋利。
他眸子轻轻眯了眯眼睫像落了霜,深沉的眼光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考究,显得冰冷。
沉稳得不像个二十岁的人!
思青抿了抿唇,有些没来由的心虚,还是先和老汉打了招呼,“爷爷……师兄。”
“诶!”老汉笑着应了声,对她招招手,“我做好了早饭,快些来吃,等会儿和幺妹崇风一起上街去玩吧,今天灯会村里好逛得很,你们早点去拜神女祠人不挤。”
“好!”思青答应得干脆。
老汉转身去准备早饭,徐听鹤没有一起过去。
思青摸了摸鼻子,拍了拍不小心拖在地上的裙角,这才走向徐听鹤露出笑脸,
“师兄,你在等我吗?”
徐听鹤眉心微蹙,在她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两根冰凉的手指抵住她的额头让她停下,明显的拒绝她靠近。
她今日穿了芙蓉粉的襦裙,裙摆上的刺绣清雅,绦带上绣着珍珠。一身粉色,连鞋子都是。
她梳着轻盈简单的发型,发髻像两只猫耳,其余发丝半披在脑后。
她脸上带着笑容,显得俏皮又明媚,她这方面倒是能做到言行一致。
他把水碗从她手里拿走,语气带着笑意,却是有些不易察觉的嘲讽,
“不,等它。”
言外之意,她自作多情。
“……”
由于她走得快突然停住,几滴水从碗里跳出来,滴落在小巧漂亮的粉色翘头履上。
鞋头绣的桃花被晕成深色。
她眉梢蹙了蹙,明显有些不高兴。
徐听鹤没有理会,拿了水转身离开。
思青看着空掉的双手,看着徐听鹤的背影疑惑嘀咕道,
“不对啊,他想要这个不是可以捏个法术就好了?”
讨厌?还是不讨厌?管他呢,没明着说她就当不知道!
思青提着裙摆小跑着跟上去,嘴里有些不满,
“师兄,我的鞋子湿了!”
前面的人像没听见一般,脚步都没有停留一刻。
为了招待徐听鹤和思青,老汉将早饭做得很丰盛,思青倒是吃得很开心,但也就她和老汉吃得开心,其他三人都心事重重。
听着老汉和崇风的关切,思青想着她何尝没有烦恼,但吃不饱哪里有心思解决问题,他们都本末倒置了。
吃了饭,四个年轻人被老汉打发上街去玩,
“没玩到晚上,不许回来啊!”
思青握着桐月的手,瞥见她手里的拐杖,
经过昨天徐听鹤的治疗,今天她的情况又好了很多,只是眼睛泛着红,隐约能看得出哭过。
看着天色,思青心思开始复杂起来。
她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三瓣,每一瓣都不能与其他的共同存在。
一瓣要帮徐听鹤抓住蛇妖证明自己的清白,一瓣又要欺骗徐听鹤,帮蛇妖抓人拿生命值。一瓣又得波动徐听鹤的心绪,获得好感度和新手奖励。
玩?谁有心思玩?
路上的风大,树上的桐花被吹得纷纷扬扬落下。思青随手就抓住一朵桐花,看着桐花的颜色总觉得不对,花心好像比昨天红一些,显得桐花有些妖冶。
这花,好像不对劲。
思青正想着,忽然听到桐月的声音,
“鹿姑娘……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桐月往后看了看,“我……”
她语气艰难,“你能不能……替我问一问崇风哥哥的心意?”
她想知道崇风的心意,却不敢直接问。只怕答案让她承担不起。
思青微微一顿,心想这不就要和桐月分开才能问?
事情总要一点点完成,既然当前这个机会先送上门,那她就先抓住!
思青转身忽然又想起什么,偷偷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发现他们没有注意自己,才将铜片手串解下来给桐月系上,
“这个你帮我先保管,我问你要之前,不许解下来,而且……不可以让我师兄发现。”
“还有,”思青顿了顿,也开口道:“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件事。”
思青贴近桐月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离开。
桐月不解却还是答应下来。
他们没急着去神女祠,而是进了集市。再往前走就是一间茶舍,此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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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很热闹。
很多人在茶舍听书品茶,等着参加晚上的灯会。
四人随意在一张空桌落座,四人各占一方,思青坐在徐听鹤旁边。思青看向崇风,单刀直入,“崇风师兄,我有些事想和你说一下,能借一步说话吗。”
这话一出桌上三人都看向她,崇风疑惑,徐听鹤考究,桐月则是紧张。
“师兄,我和崇风师兄是谈正事,你不可以想歪。”思青看向徐听鹤,解释道。
这解释的说辞有些古怪,很正直,一本正经,又像撒娇。
崇风看向思青,她话里的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他只是惊讶,但没有拒绝。
徐听鹤抬眼看着她,指尖轻轻敲着杯沿,语气冰冷冷地,“小师妹,和谁说话,和谁论事,是你的自由。何必同我交代?”
她太会得寸进尺了,昨夜没有同她发作,她今日还顺着杆子爬。
茶桌上安静了一刻,思青抬起眼一点不退让,眸光直勾勾的,“我就是要你知道。”
“你不可以乱想。”
徐听鹤眉梢压了压,吐出两个字,“随你。”
漠不关心,无所谓。
“小师妹,你们……”崇风惊讶地看着两人,“没想到,我离开宗门才几天,你和大师兄的关系居然亲近这么多。”
“嗯。”思青没有否认,只是不再看徐听鹤,起身就往外走,“走吧,我们出去。”
徐听鹤看着两人离开,目光往四周扫了一番,慢慢收回目光。
对面的人握着茶杯,突然开口,
“徐少侠,我能同你说一件事吗?”
徐听鹤抬眼看着季桐月,语气平淡客气,“可以,请说。”
桐月犹豫了一下,像鼓足了勇气,“昨日……你同鹿姑娘吵架了吗?”
“吵架?”徐听鹤勾起唇角,“季姑娘认为我和她,有什么值得吵的?”
桐月一噎,被徐听鹤审视的眸光盯着不自在,她垂下头紧张地喝了一口茶继续道:
“她昨夜回来后,哭了一夜。”
哭?徐听鹤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听着。
桐月微微闭眼完成任务一般,语气又快又小声,“但我感受得出来,她应当是很在意你。”
茶桌安静,只剩下说书人的声音,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桌案,说书人总结的声音坚韧有力:
“巧诈不如拙诚。万事万物,皆是如此!”
故事结束一则,喝彩不停。
“她教你的。”徐听鹤语气笃定。
桐月愣住,“……嗯?”
她一时无言,不知如何应对。
然后她看见仙风道骨地小道长忽然眉开眼笑,笑容像被冷阳照彻的雪,明亮好看但没有温度,他语气不善,
“真没想到,我这个小师妹为人这么有趣。”
鹿思青,有意思。
让他意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