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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谁比谁狗

作者:酒花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麻烦你离远点好么,说话都咬到我的耳朵了。”


    痒死了,难不成这就是咬耳朵这个词的由来?


    “现在知道难受了?到处传我谣言,这和陌生人互相咬耳朵有什么区别?”


    塞缪尔眼神幽暗,犬齿轻轻咬住脆弱的皮肤,大有一言不合就给某人扎个耳洞的意思。


    “好了好了,你是个alpha嘛,别那么计较,大不了我欠你一次,等我继承普兰缇克,和法瑟因家的往来交易都给你九九折——”


    “啊啊啊,松嘴,你给我松嘴啊,你是狗吗!”


    耳垂又疼又痒的,闹得安启头皮发麻,肩膀紧缩,然而身下就是木榻,根本无处可躲,只得转身撞进塞缪尔怀里,手腕一转,强行挣脱了桎梏,愤愤然去摸扯痛的耳根。


    “那必然没有你狗。”


    猩红的舌尖一闪而没,塞缪尔面无表情地扯起嘴角,两颗尖锐的犬齿寒光闪闪。


    有些人就是欠教训。


    ————


    “你再不出门,我都要忘记你的模样了,安索。”


    海丽耶显然是在打趣,毕竟杜普雷的美貌冠绝芙莱茵,只要见过,就无法忘记。


    “人言如刀,割肉剜心,我也是血肉之躯。也会疼的,陛下。”


    黑发红瞳的美人语气悠然地说着可怖的话语,拈起碗盖,拨了拨茶汤上的浮沫。


    “我以为你钢筋铁骨,刀枪不入,再加上一副铁石心肠,否则谁能做到你这样,对自己的孩子狠心至此。”


    提到安吉尔,海丽耶笑得冷冽,言辞冷硬而犀利,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刺伤她这位白瓷般美丽易碎的姻亲。


    “世人皆误会我,辱骂我,因为他们不知道,安吉尔并不是我的孩子。陛下何故如此——”


    刺耳的刮擦声截断了安索未完的话语。


    茶盏碎裂。


    “她不是你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呢?


    海丽耶勉强维持平静,尤带着细微颤动的褐瞳,对上安索疑惑的眼睛。


    又为什么不可能?


    那双眼睛太像安娜,可是更像她不是吗?她不是怀疑过,可她为什么没有深究呢?她若是再有勇气一点,她若是能早点发现……


    海丽耶不断地质问自己。懊悔伴着剧列的痛楚雪崩般倾覆而下,海丽耶瞳光晃了晃,捂着胸口挥退了随侍,半晌没能开口。


    安索放下茶碗静静坐在一旁,见海丽耶的眼神空濛,焦点并不在自己身上,便漫不经心地抬手,擦掉了眼尾影响视线的血滴。


    安吉尔是安娜和萨缇斯.伊万的孩子,这很好猜不是么?可陛下的反应很奇怪呢。心照不宣的事情被展露在明面上,海丽耶平静也好、了然也罢,或者佯作惊怒都可以,独独不该是惊恸的。


    我以为您知道的。


    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被安索咽了回去,没有继续。


    海丽耶与他有同样的想法,两人同时掠过了安吉尔身世的疑团,转向另一个话题。


    “她是怎么死的。”


    “生病。”


    恢复平静的褐瞳看过来,带着明显的质询。


    “我只能说,那场大火太过巧合。”


    有人想掩盖这一切。


    海丽耶垂眼看着重新倒满的茶盏,端方清丽的面容随着茶汤颤动的波纹一起波动、翻卷,渐渐扭曲。


    “把你留下的东西给我。”


    一小瓶暗红色的液体被推到海丽耶手边。


    ————


    多琳割破手指,血色滴入碗中,死寂一片的暗红液体忽然沸腾着,将新鲜的血液掠食一空,而后迅速复归平静。多琳将碗中的危险液体尽数倒入神泉水中,一缕缕细小的黑烟自水中升腾而起。


    “是毒虫,人活着的时候会随着血脉生息流动,藏的很深,极难发现。寄主死亡便沉睡下去,等待下一次复苏。”


    “被一点点啃噬掉生机,会很疼吧。”


    为什么报复不冲着她来呢,毕竟她才是窃取了胜利果实的人。


    多琳摇了摇头。


    “不会痛,只会慢慢衰弱,无力,直至死亡。”


    否则一早被发现了。


    “这样啊,谢谢你,多琳主祭。”


    黑气飘散,海丽耶看了眼重新变得澄澈的泉水,眼中的水光一闪而逝。


    “多琳主祭,那个时候,她……真的死了么?”


    多琳诧异地看向海丽耶,没能理解她的指代。


    “毕竟她只是没哭。”


    海丽耶转身离开,没有等待多琳的回答。


    多琳将疑惑抛到一边,端起碗正打算清理时,碗底的细闪黏住了她的视线。多琳指尖沾起一部分粉末,捻了捻。


    “神水晶,难怪。”


    多琳取出一块细棉布手帕,把碗底的水晶粉末擦净折好,快步走向偏殿。


    “我知晓此事,无需在意。”


    向外递出的手帕攥进掌心。多琳凝眉,大祭司不仅知晓,或许还参与其中。还有海丽耶莫名其妙的问话……


    多琳骤然抬头看向伊玛。


    “万物自然,您默许他人利用神水晶也就罢了,还参与逆转生死,这有违神喻。”


    “那你为何日日观星,为农人工匠布告风雨,又钻研医术,救那些重病濒死的人呢?”


    “若万物自然,你该任暴雨打落农人辛苦半年的成果,由着大地收回疲于奔波倦怠而归的灵魂。”


    “这不一样,那些恶果还未发生,我只是——您在诡辩,这并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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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没错,多琳,这不是一回事。”


    伊玛转身看向多琳,神色温和,眼中难得带了笑意。如果可以,她希望多琳始终有当面质问的勇气。


    “这确实是件逆势而为的事情,但它关系到的不是一个人的生死,也不只是这个王朝的兴衰更迭。”


    “我们必需要这么做。”


    伊玛目光悠远,语气轻缓。


    “你用过外界的通讯方式吗?多琳。”


    “信鸽需要连续不停飞行,至少半天才能送达的消息,利用它,刹那间,可由边境传至王城。”


    “它是外来者的陪葬。”


    也是遗赠。


    ————


    “我承认我有错。没有考虑你的名声。”


    在狭窄的软榻上纠缠了三分钟,被困在一角的安启忽然开口。


    “但是为了破局,为了我们的大计,你作为最终的得利者,牺牲一点点,难道不行?”


    安启拇指和食指相接,比划了个一捏捏的手势。


    塞缪尔靠近,双手撑在安启身后的木质靠背上,神色不明。


    “你作为一个傀儡,藏在背后也就算了,还反利用我这个操纵者——”


    话锋戛然而止,塞缪尔瞳孔骤缩,视线缓缓下移。


    “原来如此,尖尖会缩回去。怪不得刚刚咬的那么重,都没出血。”


    安启捏着塞缪尔的右侧犬齿,指肚在牙尖尖处来来回回搓了好几下。


    塞缪尔僵着身子,舌尖不自觉地顶了下侵入口腔的指节。


    一缕银丝顺着安启手指边缘滑动,在虎口处聚集成亮晶晶的一滴,然后继续沿着青筋蜿蜒蛇形。


    “呵。”


    塞缪尔自胸腔发出一声怪笑。


    寒气一路从尾椎窜到天灵盖,安启猛地抽回手。在塞缪尔恼羞成怒欲杀人灭口的眼神中,膝盖抵住他的小腹把人推离,避免一会儿踢到他的鼻子。


    距离拉开,安启后仰脚掌擦着塞缪尔的鼻尖翻出软榻,接连两个空翻逃向窗边,撑着窗台翻了下去,顺势挂在了二楼的露台栏杆上。


    “那是什么东西,一只猴子?”


    姣美的脸枕出了几条红印子,才睡醒尤带几分水汽的雾瞳露出一丝好奇。


    赏春日盛景还板着脸的洛尔抬头,顺着葛兰的视线望过去。


    许是视线隔空相接,荡来荡去的“猴子”单手抓着栏杆,空出一只手远远地朝他们挥了挥。


    “?”


    口中咬了一半的点心呈自由落体,和“猴子”差不多同时落地。


    “砰。”


    安启板板正正躺在地上,眼神空茫。这什么天道昭昭,报应不爽,来的也太快了。


    塞缪尔的身影出现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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