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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渣A

作者:酒花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安启,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


    安启叹息着靠近,环着他的脑袋,遮住了那双质询的眼睛。


    眼前的Omega恢复了从前柔弱单薄的样子。从她承认自己是安吉尔后,再没有歇斯底里发疯,只是静静地配合,然后用眼神告诉她,他的诉求。


    他不是一味付出的傻子,他要平等的回报。


    又疯癫又清醒的人,安启其实并不想招惹。


    但这是一条救命的藤蔓,带刺,她也要握紧。


    两人贴得太近,近到葛兰的耳廓甚至能感受到安启嘴唇的蠕动。


    “你或许看见了,你的母亲,伊利亚公主,今早猎了头鹿。”


    “大约是刚成年的样子,体型足够大,也足够肥美,它在同类中或许优秀善战,但对上人类,你会发现,它鹿角没有利器那般坚韧,健壮的四肢也跑不过猎犬和马蹄。它闯入人类的世界,然后被发现,被杀死,被人类带到庄园,被仆从肢解去皮,血淋淋的骨肉送到了我们的餐盘里。”


    安启越说越快,语调时轻时重,到后来越发低沉压抑。葛兰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几乎被逼得伸手去捂耳朵,可是手又被牵住。


    “年轻的,新鲜的,野性难驯的,像不像你们眼中的我?”


    安启稍稍拉开了些距离,让怀里的葛兰得以喘息。随即又把人带回来,环抱着他的脑袋,紧紧贴在胸口。


    “你听,那只被追得走投无路的野鹿,拼了命地向生命尽头奔跑,心脏极速跳动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声音。”


    葛兰指尖颤了颤,揪紧了她的衣襟。以支撑自己瘫软的身体。


    安启感受到他的虚弱,放开他的颈子,扣住他的腰往上带了带。


    “这样明晃晃的示威后,她给了我一条路。”


    “她在餐桌上叫走了我。她拎着马鞭,带着那只黑豹,领着我,好像我是她的狗一样,来到你的窗户下面。”


    “她说:洛尔.菲斯不适合你,葛兰则刚刚好。”


    “我只是想活着。”


    如果伊利亚知道了她是安吉尔,那她必然是活不成的,安启则不然,一个毫无背景的,需要依靠他们存活的傀儡。活着当然比死了有用。


    一边撒娇卖惨利用葛兰和伊利亚公主之间的关系,一边作践自己,想让他对自己避之不及。想到这,安启在心中唾弃自己:


    人渣!混蛋!


    好了,再把故事从头到尾捋一遍。


    还好素材是现成的,她只是掺了一点自己的想象。


    真真假假,说不定那一分假也是真,就比如伊利亚公主警告塞缪尔是顺带,威胁拉拢她才是真的,这不就让她误打误撞撞破了真相?这样想,心里又好受了点,她果然是个道德底线过高的人。朝不保夕,还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砰、砰、砰……


    稳健、蓬勃、有力,她比安吉尔健康的多。葛兰扯开安启的手臂,身子向下滑去,耳朵紧贴着她心脏的位置。


    砰砰、砰砰……


    只是听着,就好像被注入了生命力。


    “她就是那样的人。强势、霸道,不容违逆。”


    看似尊重他的意见,实际无时无刻不在掌控他的人生。


    好热。葛兰越发贴近。像要剖开她的胸腔钻进去似的。


    好喜欢。


    比起浑身带着猎杀后的腥气的伊利亚,比起一激动,信息素就四散席卷,试图占领周遭的一切的艾文,她无害的跟个食草动物似的,好欺负。怪不得把自己比作那头鹿。


    “我会帮你的,但你不要骗我。”


    葛兰的嘴唇顺着她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一路蛇形而上,贴在她喉咙处。眼中水色氤氲,看不清情绪。


    “你若骗我,我会囚着你,绑住你的四肢,把你困在一张四柱床上终老。你将无法奔跑,无法跳跃,慢慢干枯衰败,比那头死鹿还难看。”


    听了后半句,安启极速悬起的心缓慢落下。


    吓死她了。什么什么床的……


    “行啊,不是精尽人亡的那种就行。”


    计划顺利,得意忘形一时嘴瓢的安启:


    “……”


    要不嘴缝上吧,留着总坑自己。


    “你说什么?”


    他是不是幻听了?安吉尔对他说什么?


    “我是说,筋疲力竭那种。”


    好像也不对。


    “你!”


    安启一个没抓住,猫猫闪出怀抱。


    “你们这些alpha!”


    葛兰眼神闪烁,忽然急声厉喝。然后踉跄着退了一步,栽进铺了一地的被褥里。愤怒地撑起身看她。


    “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忘了。这只杏花猫虽然胆大到蹭她的被子,绞她的毯子,但却实打实是个纯白Omega来着。而她安启,虽女,但伪装alpha…


    公然在Omega面前搞颜色,现鉴别为渣。


    这是真气还是演戏?安启瞧见他脸憋得通红,然后飞速朝她眨了两次眼睛。


    葛兰正在合理化他们之间的纠缠。


    她再不动作,就白白浪费了葛兰发癫似的演技。安启单膝跪了下去,像一个卑微的,遇见命定之O的傻A。说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二次因为葛兰膝盖落地。


    “是我唐突了您,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来玩一场游戏吗?


    安启欢乐地眨眼,她头一次发现,葛兰还挺好玩。


    ————


    “我本以为,两件衬衫足够你等到新衣制好。”


    塞缪尔的起居室里,安启正坐在临窗的一字型沙发上。过午的日光从半遮的窗帘后斜照进来,落在她皱巴巴如腌菜的衬衫上,艰难地反射出几丝不成型的珠光。


    安启扯起一边嘴角,扫了衣冠楚楚的塞缪尔一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那件是你扯烂的。至于身上这件——”


    安启垂眸,面无表情地扽了扽衣摆。


    “这只猫踩了,那只猫踩,它还存活着已经很不错了,几十块的仿真丝化工制品,不能要求太多。新衣什么时候送来?如果送来的晚,我今天晚餐就在卧室用好了。”


    总不能穿着这样一身去晚餐厅,她挽节袖子或者解两颗扣子,护卫仆从还得私下里蛐蛐两句散漫随性,自由放荡,她要真穿这一身咸菜似的去用晚餐,唔……那她的形象就不是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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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平民野alpha那么简单了,直接升级流浪汉。


    “卧室用餐?你是娇弱闻不得荤腥的孕期Omega不成。”


    塞缪尔不明白,只是换了个性别而已,怎么庄园突然像窜进来一只狐狸似的,连续两日鸡飞狗跳的,沸腾起来。


    “Omega哪里娇弱了,娇弱的是我——”


    见塞缪尔又露出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安启补了句。


    “的衬衫。”


    说着衬衫最末一颗扣子寿终正寝,掉落在地毯上。安启拢着衣摆,塞回腰带里。


    “你和葛兰……”


    塞缪尔眉头皱得能夹死两只蚊子,看这状态不像是洛尔随便勾两下脚能弄出来的。


    安启捡起地毯上的人造珍珠扣子,在指间来回轱辘着把玩。听见塞缪尔未尽的话语,迎着他的视线落回自己的腰腹处。


    “你见过猫咪踩奶么,爪子收了放,放了收,不尖锐,但很有力度,但凡你阻止,他还要哼哼唧唧咬你两口。”


    “就,一百来斤的杏花猫踩奶,你敢想么?”


    说到这,安启条件反射似的收紧了腹肌。


    她当时若不绷紧了,葛兰怕不是要叼着她的皮肉磨牙。还美其名曰,感受一下alpha的温度。直说想尝尝她的脏腑得了。


    “别太纵着他。”


    “我也不想的,但是在伊利亚公主的眼中,我是顺她的意思蓄意接近葛兰,再矜持推拒,不是很奇怪吗,毕竟我是一个alpha,细算来,实属占了便宜。”


    “你心里有成算就好,也不必过于委屈自己,毕竟一切都是猜测,伊利亚是不是真凶,在普兰缇克有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都还是未知。太谨小慎微,甚至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


    哪有千日防贼的,还是在理应轻松舒适的家宅里,那太累了。


    “你说的对。不过我也只是临时应付几天,等秋日祭礼过了,我就有理由新建一座庄园,把人都换一批。”


    说不定能进神庙,见到安娜.海文,安吉尔的执念了了,就不再缠着她了,那她就收点报酬,哪来的回哪去,乐得逍遥。


    安启打了个哈欠,身子向下滑了点。塞缪尔的沙发看起来很好睡的样子,想想也差不多是午睡时间了。


    迷糊了片刻,脑子里开始思量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乱糟糟的闪过许多画面,突然有一幕和此时的场景相关,安启的眼皮艰难挣扎开合了两下,又清醒过来。塞缪尔正背对着她,站在沙发与窗之间。


    窗帘徐徐拉上,遮住了最后一缕光线。


    塞缪尔回身时,安启正扒着沙发背,凝眉打量着他。


    “不睡了?”


    思索了半天,也不觉得塞缪尔会喜欢自己,再说她经常和塞缪尔在茶室静坐,胡扯,茶室没有茶香,那该有什么呢。


    “唔……想到一些事,忽然冒出个很妙的主意,既解决了衬衫问题,又能安全存活到承爵。”


    “只不过,需要你牺牲一点点。”


    “你说的一点点,最好只是一点点。”


    她借着他的承诺玩大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真就一点点,不是什么大事。”


    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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