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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易感期

作者:酒花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哦。”


    苍白秀美的Omega觑他一眼,一双烟紫色的眸子水莹莹清湛湛的,纯澈又无辜。


    熟知葛兰本性的塞缪尔凝眉看他,坚持等一个回答。


    Omega带着流于表面的浅笑,左手捏住薄毯一角,右手毫无顾忌地伸到塞缪尔近前拿钥匙。


    薄毯半落,光裸的肩膀逼得塞缪尔不得不错开了目光。


    “你真是……从前在安吉尔面前怎么没敢这样!”


    闪动着得意的神采的眸子滞了下。


    “她不喜欢。”


    不过没关系了,现在她看不见了。他想怎样就怎样。阴郁的眼睛重新漾起光泽。


    “还有,关于那个野alpha,你说晚了。”


    轻快的脚步伴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一路飘荡,直到二楼临着花房的卧室方止。


    葛兰愉悦地开锁推门,任由薄薄的毯子从肩头滑落。


    未着寸缕的白鱼滑进被子,把脸埋进蓬松柔软的枕头里。细嫩的肌肤摩擦着被褥,葛兰眉目舒展,发出满足的喟叹。


    “去看一眼,别让人死了。”


    “好。”


    站在门口,盯着脚下薄毯发呆的艾文鼻尖嗅了嗅,下意识应了声。


    哥哥,讨厌。不能让他发现。


    ———


    “你想要我怎么做。”


    “你今夜是打算把安吉尔的尸体送走吧,捎我一程。”


    塞缪尔那个人精,再拖下去,她可能就走不掉了。


    “你想逃?”


    他肯送归安吉尔冰冷的尸体,不代表他愿意放走一个活的安启。


    “你不打算继承安吉尔的遗产,连同她的Omega了?哦,还有alpha。”


    洛尔一字一顿地说完,紧紧盯着安启的眼睛。


    “你想我留下来?”


    恐怕不行,她不喜欢麻烦。或者说,她对他的喜欢,还不足以让她去主动陷入麻烦。


    安启撩了洛尔一眼,俯身把尸体从床底拖出来。。


    一码归一码,她不能把自己玩进去。


    说起来,她当时以为这是个攻略游戏来着,后来怎么沉迷经营……奥,这些人,一个都攻略不动。好感度条都不开。现在好了,人死了,倒一个接一个地吻上来了。


    安启抬手蹭了蹭鼻尖挂着的汗珠。把通讯器展开给洛尔看了眼。


    “这是我的通讯码。”


    “留下来被拆分,还是独属你一人。洛尔,你向来聪明。”


    至于她溜了之后,这里怎样风起云涌,那都是别人的事了。


    ————


    海上风平浪静,想来风雨都聚在那一隅。


    安启懒洋洋地靠着护栏玩单机游戏。


    不知道回到东洲还能不能接到洛尔的讯息,万一接不到,等待她的……猫猫炸毛,飞扑、爆踹……


    被自己的脑补逗笑,安启笑得眉眼弯弯,随即又摇了摇头,把可爱的猫猫百戏图从脑海中晃了出去。


    即使梦成现实,时空偶然相连,可她不再是安吉尔,没有普兰缇克继承人的身份,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穷亲戚,肖想有领地的贵族猫猫,多少有些痴心妄想了。


    安启拢了拢外套,抱膝坐在了甲板上。


    海风不大,但夜深,天气也寒凉。不消片刻,单薄的衣衫便被寒潮打透,安启搓了搓开始发烫的脸,抓住护栏试图起身,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糟糕,该不会真病了吧。原来她自己也是个乌鸦嘴。


    安启缩着肩嘀咕,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一条盖毯落在了身上,来人环着她的肩膀,一抻一拉,盖毯披肩一样把她裹成了茧。


    “易感期?”


    鼻尖红红,眸光水润的安启懵懵地往热源倒去。


    不是,她好像感冒了。


    “抱歉,我是个beta,恐怕不能给你抚慰。”


    阿兹特扶住安启的肩把人扳正。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是个医生。”


    于是头重脚轻的安启被搀进了船舱里。


    “等级?”


    目光扫过alpha流畅漂亮的肌肉,阿兹特打开药箱,抽出最底层的盒子。S和A级抑制剂各取了一只。


    “我不是alpha,没有易感期,我只是病了。”


    头好晕,好渴。


    “麻烦给我——”


    诶?酸酸甜甜的柑橘味,安启喉头滚了滚,下意识凑了过去。


    “不是alpha,却对Omega的信息素感兴趣?”


    将信息素密封好推回去,阿兹特不打算跟易感期的alpha纠缠,抽取A级抑制剂,扎在了安启的左手背上。


    以alpha的代谢能力,低一等级的抑制剂顶多是没作用,倒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


    头昏沉沉,脑子和身体差不多脱节了的安启呆了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扎了。


    安启缓缓低头,皱眉盯着那枚针眼。抑制剂什么成分来着,能对抗感冒病毒么,乱打会不会出事?


    认真思考了良久,无果,只能幽幽注视着阿兹特。


    “医生,你都不考虑一下对不对症么?”


    “看来是不匹配。”


    手起针落,早已备好的S级抑制剂干脆利落地刺入安启的右手。


    病中根本来不及反应,又遭了一次难的安启耷拉着两只爪爪,目光从左手的针眼飘到右手的血点,神情从恍惚转为不可置信。随即满眼控诉地看向阿兹特。


    “庸医!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嗯嗯,好好,我等你回来找我。”


    认为自己不是alpha?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易感期Alpha都有。


    听出他的敷衍,安启一时悲愤难抑,抓着阿兹特的手按在了自己后脖颈。


    “你自己摸摸,我到底是不是alpha!”


    才触到一片潮湿滑腻,阿兹特猛地用力甩脱了安启的手,指尖颤了颤,摸了好几次才开启通讯器的摄录功能,对准安启。


    “是你主动让我摸的。清醒了不能以此为借口殴打我。”


    一时情急失了分寸的安启往后腾了腾,并腿坐好,向医生表明她是个很乖的病人。


    “是的,医生,是我主动的。”


    “所以,你摸到了吗?我是不是根本没有腺体。”


    期待的眼睛闪亮亮。


    录到了想要的证据,阿兹特关掉显示屏,神色复杂难明。


    “你需要再补一针。”


    腺体涨得比嘴还硬。


    面对强势可怕的医生和寒光闪闪的针尖,烧的浑身无力的安启瑟缩着,委委屈屈裹好小毯子,把自己蜷在了座椅里。


    这个医生不专业!她不是alpha!这是谋杀!


    胳膊裹得严严实实的后果就是——被医生一把捉住脚踝,怼了上去。


    或许是抑制剂中有少量镇静退热的成分,转移到医生小床上的安启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勉强恢复了些气力,扯了扯裹得密不透风的被子,探出个脑袋。


    “热。”


    庸医,她要窒息了。


    “被子裹得紧一些,能给你一种被Omega拥抱的错觉,利于恢复。”


    阿兹特伸手探了下安启的额头,又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颈侧。


    “正常现象——”


    beta医生试图抽手,但没成功。


    “热。”


    玉白的脸汗津津的,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alpha歪头携着他的手不准他抽离,带着一点可爱的执拗。


    指腹被迫贴上薄软高热的耳根,温度顺着指尖蔓延至胸腔,灼得他心尖直颤。


    阿兹特闭了闭眼,卸了力气,任由她贴着。


    易感期,易感期,无理取闹正常,发疯易怒合理,骄纵黏人,亲近beta,或许也是……


    不过片刻,alpha蛄蛹了两下,嫌弃地把被自己体温染透的手丢到一边。


    “不凉了,换一只。”


    莫名加速的心跳降了下去。


    阿兹特扶了扶眼镜,取出一个大号冰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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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糊在了Alpha脑门上。


    觉得alpha会依恋beta,他果然是个弱智。


    ————


    “你打算把她送去哪里。”


    “王城。”


    望着过了易感期,神色疏离散漫的alpha,阿兹特平静地回了句。


    或许是洛尔联系上了王城那边,想把安吉尔的尸体送归海文家,安启没再追问。


    只是想到四年前,安吉尔死在从王城到普兰缇克的路上,如今尸体又从普兰缇克运回王城,倒像是这四年时光从未存在过。


    “再见了,医生。”


    再见,阿兹特。


    颀长挺拔的身影背对着阿兹特挥了挥手,大步穿过晨雾,并入人群。


    阿兹特目送那道身影消失,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再见。”


    芙莱茵人柔和的腔调忽然被纷杂的语言覆盖,听着身后西语混杂着Z语的交谈,安启轻轻吐了口气,挺直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


    ————


    资本家与牛马只差一个梦。


    安启拖着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步行三公里,转了两趟地铁才回到家里。


    还没开门,就听见李女士爽朗的笑声。


    安启汲拉着拖鞋,撑着沙发扶手探身过去看了眼。瞥见一片深蓝。


    “!”


    她就说忘了什么事,李女士的通讯器,她没把塞缪尔拉黑名单!


    安启眼珠子一转,顺势栽进沙发里,把李女士的通讯器撞飞。


    “诶?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妈,我好惨,公司又在临下班开会。我晚餐都还没吃,又步行三公里,饿得低血糖了都。”


    安启黏黏糊糊地扒住李女士的背晃来晃去,挡住她老妈的视线,然后趁其不备悄悄伸脚把通讯挂断。


    至于她共计走了六公里,并且捂了一天的臭脚丫是不是踩到了塞缪尔的脸,谁管。


    “诶,对方挂了?他可能有事吧。妈,我饿。”


    “行行,你先松手我去热饭,都是现成的,微波炉打一下,几分钟就好。”


    “奥。”


    树袋熊落地,捏着李女士的通讯器滚回沙发里。还好她回来的及时!


    塞缪尔这个阴魂不散的,拉黑,赶紧拉黑!


    「洛尔被关起来了」


    安启动作一顿。


    “妈,我接个工作视讯,饭等会吃啊。”


    溜回屋关好门。


    洛尔并不是好相与的,塞缪尔是不是在诈她?


    安启撑着脸,垂眸看着那条信息。


    不过洛尔这些天一直没打通讯来倒是反常,她还以为跨时空通话有选择性。


    安启指尖点了点,接通了塞缪尔的视频。


    “你们算计洛尔?”


    “我们被人算计了。”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同时开口。


    安启闭嘴,摊手示意塞缪尔继续。


    “洛尔把安吉尔的尸体送去了王城。”


    “海文家捏造证据,控告四家为了瓜分普兰缇克,利用慢性毒药谋杀了他们的继承人。”


    “……他们倒是挺有脸。”


    分明是他们在四年前把分化成beta,身心受挫、虚弱至极的安吉尔孤身一人从王城赶出来,美其名曰历练,实际上根本就是放任自流,想让人死在外面。


    塞缪尔点头。


    “就在昨夜,安吉尔的尸体连同存放地一起,被天降雷火焚毁,而后疾风骤雨,不留一点痕迹。”


    “神灵都在帮他们。”


    “神灵?若真有那东西,也不会恶人逍遥,无辜者枉死了。别废话了,说你的目的。”


    刚刚被塞缪尔带偏,一时心急上了套。现在想来,就算洛尔好心却被人设计坑了四家,作为菲斯家的独子,已承爵的话事人,顶多自关几天禁闭做做样子。


    “你耗尽心血的领地,就这么拱手让给安索.杜普雷,那个鸠占鹊巢的beta?”


    他喜欢她的清醒,有脑子的人才配做他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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