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扭头一看,是一位长相稍稍有点美艳的男子,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却看着十分的舒适,一袭白衣,身上有着隐隐约约的淡香。
汐雪看到来人,拉了拉宁禾的衣袖,轻声道:“禾姐姐,他就是这位调香的奇人,南朝哥哥”
宁禾看着有点娇羞的汐雪,心中了然了几分,点点头笑道:“原来汐雪夸得天花乱坠的奇人在这呢,朝南公子果然是手法独特,香味奇特,我甚是喜欢。”
那人双手并拢作揖:“在下姓南,姑娘叫我南朝就好了。姑娘若是喜欢,不如多挑几款。”
汐雪听宁禾这么说,也非常高兴道:“对呀,禾姐姐,你如果喜欢的话,你就多买几味。今天所有的香都降价处理,铺子里还有许多种类,我们一起去铺子里看看。”
宁禾点点头,便与汐雪一起去了不远处的那个铺子,那个男子在后面收拾着摊位上的熏香。
这是一家在闹市中地段还比较好的店铺,只是铺面稍稍有些小,门头牌子也不打眼,普普通通的匾额上规规矩矩写着“南朝香铺”四个字。
宁禾微微皱眉,心想:怪不得自己没留意过,以前府邸里的下人也从没买过他家的香。这名字,怎么看都像卖佛堂供香的。
宁禾进铺子之前,留意到铺子旁边的另一家铺面门上贴着“急卖”二字,便好奇地顺口问了一句:“旁边这家铺子要出售吗?”
汐雪点点头道:“是的。旁边掌柜的准备回乡,不做了。”然后又惋惜地叹了口气道:“唉,南朝哥哥这家香铺子也在清货,等清完了,这家店,南朝哥哥也准备卖掉了。”
宁禾十分惊讶:“南公子这家香铺要出售?”
汐雪点点头:“是的,南朝哥哥的母亲生了病,花了许多银子。这次要一味十分珍贵的药材,南哥哥已经把家里的银子都花光了,老宅宅都卖了,只留下两间小破屋子与他母亲住。现在实在没办法了,便想着要把这间铺子也给卖了。”
宁禾也觉得十分惋惜。香铺子里面的香种类十分多,但每一只独一无二,味道也十分奇特。
宁禾想,这么别致的香,生意居然如此惨淡,必然是因为欠缺宣传,所以没有得到大主顾的青睐。若是有哪位贵人或者宫里的人用了,赞赏几番,定然又是不同的一番光景。
宁禾挑了几味香,正在低价处理,所以价格十分便宜,估计这南朝公子最多拿回了材料的本钱。
宁禾拿着香,与汐雪道别后,就带着小翠往外走,
在路上,小翠见主子已经没有刚开始来时那般兴头了,反而一直低着头,锁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她正要发问,却听得主子猛的把头抬起来,眼中放光,扭头便往回走。
小翠忙道:“小姐,你要去哪?”
宁禾道:“小翠,我们回去,我们再去南公子的商铺看看。”
宁禾又回到了南朝香铺里,这次她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外面仔细打量了一番,并开始留意周围来往的人群。
她发现这间铺面位置十分好,正在最繁华热闹地段,可偏偏门头太小,加上店名平淡无奇,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造型和颜色,所以没落在这繁华的街道当中。
她又仔细瞧了瞧,旁边的商铺也在出卖,若是两间铺面连起来,那门头便十分大,定然十分显眼。看到这些,宁禾又跨进铺面里头,伸手摸了摸香铺与隔壁铺子中间的那堵墙,居然十分的轻薄,似乎是后加上去的。
南朝和汐雪还都在。
见宁禾回来,汐雪十分开心地道:“宁姐姐,你怎又回来了?可否落了什么东西?”
宁禾笑笑对她摇摇头,便直接开问:“南公子,你这铺面与旁边这间要出售的铺面,之前是否是同一家铺面?”
南朝正在整理货架,见宁禾去而复返,回来问这么一句话,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微微点头,回答道:“姑娘好眼力,这家铺面与隔壁铺子之前确实是同一家铺面。”
原来,南朝出身南家,南家十几年前也是有名气的。宁禾这种不怎么出门的闺阁之女,没有接触过民间的生意,自然不知道南家。
南家世代祖传手艺人,以香为名。在南家的祖辈,制的香料那是鼎鼎一绝的,绝对是千金难求的上等香料,连皇家贡品都是南家一手制作的。
可是这调香十分神奇,不仅要原材料好,还需要调香人的心境。
南家世代调香,可是后几辈却没有前几辈那般领略到调香的要领,便渐渐没落了下来。
特别是到了南朝的上一代,南朝的上一代没有出男丁,只有一个小姐,便是南朝的母亲。南朝的母亲继承了南家的祖传手艺,可是爱上了一个男人,偏偏这个男人是个十足十的渣男,在他母亲怀孕时便在外面找了女人,并与那个女人成了家室。
南朝的母亲心气高傲,自然是不愿意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便直接求了一份休书,带南朝独自出来过了。
可惜的是南朝的母亲觉得自己给家族蒙羞,不愿再出手调香。
她带着南朝,母子俩过得十分艰辛,并把家里所剩无几的家产变卖了得以度日,最后只剩下一座祖宅和这街头一间铺面。
南朝长大后,随母亲学了调香,手艺十分了得。
母亲觉得他的技艺,不能如此暴殄天物,便鼓励他把最后这一间铺子开成了香铺。
偏偏南朝调香的手艺十分高超,经营的能力却一般,生意一直不太好。后来加上他母亲重病,他不得已便把这一间大铺子中间隔开,卖出去了一大部分,自己只留下一小间继续卖香。
现在他母亲的病重花销过大,他连族宅都卖了,最后这一间小商铺也要关门了。
宁禾听罢,沉思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开口道:“南公子,那旁边这家铺子的主人你可认识?”
南朝点点头:“他从我手中买的铺子,我自然是识得的。姑娘想要买旁边的铺子?”
宁禾点点头:“我想买旁边的铺子,也想买南公子你的这间铺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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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南公子可否为我搭条线?”
南朝先是一愣,转而道:“自然可以。”
宁禾也爽快:“南公子,我想买你的铺子,能否找个地方详细谈一谈?”
南朝点了点头,汐雪急忙带他们进了内室。
香炉里燃着一只清新的香,令人不由都提了神。
南朝泡上一壶朝暮夕雪,汐雪说这是南朝自己种的茶树,自己采摘的茶,味道不同凡响,喝起来清清淡淡的,却又让人回味无穷,确实有点像夕雪。
南朝是个男子,却生的稍稍有点过于美艳了。一双桃花眼,眼角弯弯拉长,让人觉得是一副轻佻的面相。可偏偏南朝又是一个说话做事一板一眼、极其稳重老成的人,加上他这种面相,混合在一起倒有一点奇怪的味道,偏偏又不叫人反感,反而让人觉得有种贴身的想要亲近之情。
这就跟南朝制的香一般,闻着清清淡淡,或者看着简简单单,偏偏闻过之后难以忘怀。
宁禾坐下,小翠在外间,算是给南朝简单的看一下铺子。
汐雪是个着急的性子,刚坐下便急切地问道:“禾姐姐,你要买南朝哥哥的铺子吗?可是你是首辅夫人,难道你要出来做生意?那首辅大人和司徒府会允许你出来抛头露面吗?”
当汐雪说到首辅夫人时,南朝正人在喝杯中的茶,眼皮都没抬一下,没有惊讶,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一般。
宁禾笑道:“这正是我要与你南朝哥哥进来细谈的原因。我朝女子能经商,但像我们这种身份特殊的大户人家,却是不能随便出来抛头露面的。所以我很羡慕你呀,汐雪,你可以在外面自由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汐雪被宁禾这么一说,脸突然微微有点红,然后声音都小了许多:“禾姐姐,你就别笑话我了。你是知道的,我是民间长大的,是个不成规矩的丫头。我母亲父亲和我哥哥他们也是拿我没办法,就随着我的性子来。我倒羡慕你,正儿八经的从小在宁府长大,知书达礼,我母亲老在我面前夸你呢。”
宁禾看她一下子娇羞了,然后笑道:“汐雪,我不是违背心意说这话的,我是真心很羡慕你。你有宠你的母亲和爹爹,还有宠你的哥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其她人,这些虚礼,就像禁锢人的牢笼一般。”
宁禾说完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不说这些了,就是因为这些不得已的原因,所以我想找南朝公子好好谈谈。”
南朝这才抬起了头,直视着她道:“姑娘有话请讲。”
宁禾继续道:“我看这铺子位置是极好的,南朝公子的手艺也十分了得。只是南朝公子现在人在低谷,迫不得已才想要出卖了这铺子。我也是正在低谷,与南朝公子不谋而合。人生在世,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若是多个人把力气往一处使,说不定又能看到另外一道曙光。”
南朝看着她,没有说话,意思是听她把话讲完。
宁禾继续道:“我有一个想法,我想与南朝公子合伙开这商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