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不动声色的往他包裹着棉布的左肩扫了一眼,嘴角极轻地扬了扬。
“诺,殿下放心。”
她走到榻边,先替他解开衣带,指尖若有似无的划过他裸露出来的皮肤,明显感觉到他绷紧了肌肉。
安小月像是没注意到,转过身去拧热帕子,紧接着轻轻放在他右边胸口。
“嘶……”萧衍猛地握拳。
“奴手重了吗?”安小月佯装惶恐,却将身子伏得更低。
萧衍皱眉欲骂,却在抬眼的瞬间陡然一顿。
烛光下,她衣裳领口因为俯身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小半雪白盈润。
再往上看,一双杏眸在烛光下像是带着丝丝水雾,睫毛无助的颤动着。
萧衍喉结动了动,哑声道,“孤让你停了?”
安小月抿唇,顺着他的胸膛慢慢往下,到腰腹时,她故意放慢动作,翻来覆去擦了好几遍才收手。
重新洗了干净帕子,接着擦左边身子,因着左肩有伤,她一手挡在伤口旁边,一手拿着帕子擦拭。
两人心思各异,等到上半身擦完竟不约而同都出了一身汗。
安小月放了帕子,又去解绷带,瞄了他一眼。
“会有些疼,殿下忍一忍。”
萧衍黑眸沉沉地看向她,挑眉,“在你心中,孤还会怕疼?”
安小月轻轻调开棉布包扎的一角,轻声道,“殿下是血肉之躯,自然会有痛感,奴也怕自己笨手笨脚弄疼了殿下。”
萧衍的神情陡然凝固。
他自幼就被当作储君培养,多少人跪在他脚下臣服,却从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
他忽然想起来八岁那年从马上摔下来,太傅只说“储君不可露怯”,而母后也只问“可否耽误读书”。
安小月见他沉默,浑身绷得很紧,还以为弄疼了他。
想了想,她小心翼翼凑过去轻轻往伤口上吹气。
“我娘说过,吹吹就不疼了。”
萧衍沉寂许久的心湖因为她简单的一句话和再平常不过的动作突然方寸大乱。
见她打算退回去,猛地按住她的肩膀,目光幽深。
“孤还疼。”
他难得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安小月不知怎的就想起来以前阳儿经常受伤,也是赖在她身边撒娇喊疼。
她下意识嗔了他一眼,凑过去又吹了几下。
“殿下别闹了,该上药了。”
安小月轻轻推开他的手转身去拿药膏,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转身时,萧衍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动作又轻又慢,比那些个小太监不知道要好用多少。
萧衍慢悠悠道,“看在你耐心伺候的份上,孤就饶了你私自搬出西跨院的事,但若还有下次……不用孤说,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安小月忙讨好笑笑。
“谢殿下开恩,再没有下次了。”
她说完继续专注上药,发丝垂落,有几缕不经意扫过他赤裸的胸膛。
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却留下不容忽视的痕迹。
她终于包扎完毕,却没立即起身,又俯身凑近,嘟起红唇轻轻碰了碰左肩。
“乖乖……”说到一半,她猛地闭了嘴,眼睛瞪得滚圆,像是撞了鬼似的。
萧衍眉心早已蹙起,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安小月,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安小月涨红了脸,正要解释,抬眼却瞧见他眸色深得吓人,还不等反应就被拽上了榻。
萧衍用没受伤的右侧身子压着她,温热的唇落下来,带着惩罚般的狠劲,在她颈侧重重一吮。
安小月疼得“嘶”了一声,心里却得意极了。
明日安欢颜看到这痕迹,怕是想**的心都有了!
她还在愣神,他完好的右手却已经探入她的衣襟,安小月轻呼一声,身子软了一半。
萧衍喘着粗气,“孤说过,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再惹事,孤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但你若是存了二心,孤一定亲手杀了你!”
最后这三个字砸得她心神一颤,哪里还有什么旖旎心思,没被吓晕都是万幸。
萧衍骤然松开她,眼底欲色未退,却已浮上懊恼。
“滚出去!”
安小月晕乎乎地爬起来,忙拢好衣襟,退到殿外才敢摸脖子上的痕迹。
嘴角却忍不住高高翘起。
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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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是这般容易被引诱,不枉费她大着胆子把他当成阳儿对待。
这时,赵忠挎着刀从玉庆宫门口经过,见她这幅模样,愣了愣,又了然的别开脸。
安小月突然脸红,慌乱地点了头便匆忙离开。
次日晨时,安欢颜畅通无阻地进了太子府。
她一脚刚踏入内殿,就瞧见安小月正俯身在太子耳边说着什么。
让人意外的是,太子竟然没推开她,反而微微侧首,神情颇为认真。
苏德尴尬的轻咳两声,“殿下,安大小姐来了。”
两人又同时往这边看过来,安小月不仅没离开,反而盯着安欢颜又低语几句,才缓缓撤开。
萧衍神色淡定,没有一丝被未婚妻抓住的窘迫。
安欢颜不由得攥紧了帕子。
“给安大小姐请安。”
安小月慢悠悠福身,侧身时颈边那抹红痕不经意露出,像是无声的叫嚣。
“你……”
安欢颜一眼瞧见,气得咬牙切齿。
但瞥见太子投来的目光,又硬生生忍住火气,强撑着笑,点了点头。
“你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了。”
她用尽全力忽视安小月的存在,往前走了几步,盈盈一拜,“臣女给殿下请安。”
“嗯。”
萧衍随意应了声,却对安小月道,“去把桌上的折子拿来。”
“诺。”
安小月应声过去,经过安欢颜身边时,眼尾状似无意往她身上瞥去,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这痕迹新鲜得很,她怕过了一夜不明显,今早还特意掐了几次。
如今看安欢颜的反应,果真没走错棋。
安欢颜的胸脯剧烈起伏,拳头紧握,显然是气到了要爆发的边缘。
可当着太子的面,再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发火。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食盒,“殿下,这是臣女请教过太医后,亲手给殿下熬的汤。”
她昨日亲自请教了府里的老厨娘,还问过太医,就不信还会出错。
盛了小半碗,殷勤的双手捧着,却半天没等到他接过去。
安欢颜试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