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怔愣好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哈迪斯离开了。
后怕终于涌上心头,呜呜呜,她快吓死了,本以为今天一定要以死明志了,没想到还有活路,她还活着,她还留在妈妈身边。
太好了,太好了!
德墨忒尔内心复杂,但还是召唤来白马,带着珀尔一起回家,然后在珀尔懵懵得看着住所时,一边给她用冰袋敷脸,一边念叨:“好了宝宝,别哭了,我们回家了,再哭不好看了啊。”
珀尔呜咽了一声,可看着熟悉的家居布置,又是感慨万千:“妈妈,你怎么也穿越来了古希腊啊,是不是也有什么神在害你?”
德墨忒尔忍俊不禁,可想到珀尔的情况,那点笑意又转瞬而逝:“宝宝,我不是穿越来了古希腊,而是,这里就是我的故乡。”
珀尔愣住了,她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故事很长,你先去泡个澡吧,”德墨忒尔温柔得推她去浴室,“到时候我们一边吃西瓜,一边聊天。”
就像过往的夏夜,她们母女俩说着心里话,然后盖着薄毯,在微风中慢慢睡着一样。
珀尔眼眶一红:“真的不是梦吗?”
“不是,”德墨忒尔看着她,“宝宝,我在外面等你。”
珀尔很快洗漱完,她踩着熟悉的人字拖,啪嗒啪嗒得去见德墨忒尔:“现在,你能说了吗?”
就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现代的翻版,但是,她不听到答案,是绝对不能安心的。
“要从哪里说起呢,”德墨忒尔想了下,“宝宝,你还记得孤儿院的事情吗?”
“有一点点印象,”珀尔那时才五岁,“因为记得父母的车祸,我很抗拒找领养父母,但是我不抗拒你。”
“是啊,”德墨忒尔的眼里露出了怀念,“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孤儿院,而是在繁华的街道上,你肯定忘了吧,但那个时候我刚到现代,看着车水马龙的钢筋城市十分害怕,偏偏神力还消失不见,只能抱着脑袋在街角哭泣,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珀尔惊讶,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哭的声音太小,所有路过的人都是目光一扫就过,只有你这个小姑娘,巴巴得跑到我面前,取出一个棒棒糖说:漂亮姨姨别哭,吃糖吧,甜甜的,就很快能开心了!”
“我自己就是神明,却在那一刻,被你的笑容感染,忽然明白了信徒面对神赐时的心情。”
珀尔懵了:“所以,所以在所有人都说洋孩子养不熟的情况下,你出现了吗?”
“是啊,”德墨忒尔笑容里有着怀念,“我在你的鼓励下,终于振作起来,在陌生的现代成功谋生,又怎么会让你受到那么多非议呢?而二十年的时光也充分证明了这一切,珀尔,你是个很好的小姑娘,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妈妈。”
珀尔有点心酸,因为她知道小时候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的,妈妈语言不通,一开始只能做最基础的服务员工作,直到后来去种子销售公司,又做了一个园艺自媒体,生活才慢慢好起来,甚至妈妈还写了种植相关的书籍,她也是受此影响,不光喜欢绿植,也爱上了文字和写作。
没想到,原来妈妈比她想象得还要辛苦,当年她看着几千年后飞速发展,却一窍不通的科技,又是怎样一种无助的心情呢?
“不要难过,”德墨忒尔拍拍珀尔的手,“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还吃到了非常美味的粤菜,学到了更好的大米种植技术,这怎么不是一种因祸得福呢?”
珀尔破涕为笑:“还得是中餐好吃。”
“是啊,”德墨忒尔苦恼,“可惜我对下厨没有什么天分,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凑合着吃吃看吧。”
珀尔抱着妈妈撒娇:“才不会!好久没吃到了,一定是最好吃的。”
德墨忒尔温柔得笑了笑,眼里也有对过往的思念。
她在现代一呆就是二十年,本以为就这样过下去了,没想到死后看到了一束微光,她成功回来了古希腊,却发现时间依旧停留在那年,从神们只以为她是睡了一觉,只有她知道这不是梦,她丢失了一个心爱的女儿,此生都不能相见了,如今她和珀尔终于重逢,这种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的心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得。
“妈妈,”珀尔的声音很低,“所以我们为什么会穿越呢,会不会,会不会有一天你又要被迫去往现代,而我留在这里,再也见不到你了?”
“当年,我是看到了一本特别的书,上面的文字不明,却说神的时代终将过去,曾经风靡一时的希腊众神都会成为神话传说,可我到了现代以后才发现,我怎么也说不清,也搜索不到“希腊神话”,直到在病房的最后一天,我在虚空中又看到了那本书,它说你的女儿会被众神觊觎,最后在众神的争夺中沦为禁[脔,痛不欲生,我怎么可能同意?”
珀尔瞪大了双眼,怎么又是因为一本书?
“所以,我用了最后的力气,握紧了你的手,也许是胃癌最后的回光普照,我手中忽然涌现出了一抹名为“种子”的神力,看着它融入你的体内,我知道如果有那么糟糕的结局,我一定会感知到,用尽全力找寻你的痕迹,索性,我找到了,宝宝,不要害怕,就算前方有再多苦难,妈妈永远都会找到你的。”
“同样,珀耳塞福涅这个名字,会和种子之力和春之神力一起陪伴你前行,相信妈妈,你会有足够的力量抗争不公,好好生活的。”
珀尔又想哭了,可内心又酸酸涨涨,充盈着幸福和安心。
这是两年来她睡过最好的一觉,再次醒来时,看到熟悉的艇仔粥和虾饺,伴随着那句“吃饭啦”,珀尔只觉得此生无憾。
冥府却在持续得低气压。
塔纳托斯疑惑得摸摸后脑勺:“王,王后呢,婚礼呢?”
这几天,他还和博学多才的亡魂们学了一招,想跟着一起闹洞房呢,多热闹啊!
哈迪斯面无表情:“取消,照常工作。”
“啊?怎么能,唔唔唔。”
修普诺斯一把捂住兄弟的嘴:“好的王,我们这就去忙了。”
直到走出审判大厅,修普诺斯才放开死神的嘴:“你还能反应得再慢一点吗?王后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婚礼一定发生变故了啊,问什么问!”
塔纳托斯向来一根筋:“所以是什么变故啊?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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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我问谁?”修普诺斯摊开双手,“但我直觉不是啥好事,你就不要再往王的枪口上撞了。”
塔纳托斯犹自碎碎念:“可是婚礼怎么办?”
“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这么关心婚礼,又不是你结婚!”
“当然不是我结啊,”塔纳托斯一脸震惊,“兄弟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怎么就对不上你的脑回路。”
“这可是千年来冥府的第一大喜事,你难道就没有期待吗?”塔纳托斯振振有词,“我们这两天在亡灵节上苦学才艺,不就是为了在婚礼上发挥吗?”
“……难道不是又发现一个新娱乐,所以玩嗨了吗?”
“这当然也算啦,”塔纳托斯坦率点头,“所以王后呢,婚礼呢?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
被当面“喂过多次狗粮”的睡神当然好奇,但他心思细腻:“王这样做,一定有王的道理,我们等等就好了。”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直肠子的死神还是忍不住了。
王最近一直铁着张脸,就算王平时也是不苟言笑,但是气场没有这么恐怖啊,死神觉得最近的冥府好像被冻住了。
就连他这个粗神经的神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感觉他要是一犯错,就会被王狠狠揍一顿了。
所以王后,和善可亲的王后倒底在哪儿啊,抱着这样的念头,死神拿出珍藏已久的水镜,施展了死神特有的搜魂术,准备去看看王后的下落。
可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塔纳托斯惊呆了,这在阳光下和水泽宁芙一起戏水的少女是谁,咦,是王后啊!
她果然不在冥府,但这是在哪儿啊?塔纳托斯挠挠头,让水镜给出更具体的地名,答案是西西里岛,好耳熟的地名,等等,这不是农业女神的居所吗?
塔纳托斯不太理解,但非常老实得把消息上告给哈迪斯:“王,好奇怪啊,王后怎么在西西里岛?”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塔纳托斯挠头:“也对,但是,王后还会回来和您举办婚礼吗?”
哈迪斯盯着他:“你这么在意婚礼?”
“是啊,”塔纳托斯没心没肺,“王,我们都可期待了,王后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好庆祝庆祝。”
哈迪斯烦躁:“她不回来了!”
刚准备进来捂兄弟嘴的修普诺斯:???
塔纳托斯的嘴巴更是变成了一个“o”型:“这是为什么啊。”
哈迪斯愤然起身,他没有向下属们说隐私的习惯,但是塔纳托斯的下句话又让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难道,这就是亡魂说的什么什么婚前紧张焦虑吗?”记性不好的塔纳托斯冥思苦想,“王,您要不要去找找王后,帮王后缓解一下,冥府的大婚一定就可以正常举行了!”
修普诺斯暗自竖起了大拇哥,要说勇还是他兄弟猛啊,你看为了点娱乐活动,这情商突飞猛进成啥样了。
甭管有没有经验,这莽起来,敢教王做事的风范,真是让他自叹弗如。
“不去,”哈迪斯冷声,“还有,收起你的水镜,不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