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会加剧你的孤独。感到孤独的时候只能依靠思念止水和靠近斑去让你感受到熟悉的温度。
靠在冰冷的石壁,你在思考两件事,
一、止水为什么要托鼬把那封信给你。那封信的内容只要把‘虫’隐掉,是可以在第一张他跟你玩镜像表达游戏的纸上一并写下来的。
二、你要不要真的按照他要求你的那样做。
你来到这个时间点后不止一次的思考,每次在快靠近某个答案时又会强行打断自己。
你要把自己放到一个将通不通,将懂不懂的地方。
这是自我设置的认知缓冲带——你不敢彻底理解止水的做法和遗言的意义,因为理解往往伴随着释怀,而释怀则意味着放下。
如果你真的按照他的意志那样做,你怎么判断当别人问你时,你是真的出于‘爱他’还是出于‘遵守’。
所以你不能想通,
未完成的痛苦比完成的空虚更容易承受。
大部分的时候你像守墓人一样,反复擦拭墓碑却不敢深究墓志铭的内容。你把对他的思念当做贡品一样去纪念你的爱情。
唉,你真是个纯爱的女人。
在新的少男面前还能缅怀亡夫的你真是太可歌可泣了。
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逃避现实……逃避你‘上辈子痛苦记忆其实是预告’的沉痛现实。
但这种预兆可能也在提醒你一种新的可能,也许你可以摸索出来新的相处方式,只是你需要更多的耐心和精力……
好,一点都耐心不了。
现在这个封建余孽——不能称为余孽,余孽是哪来形容前朝的产物,你现在就在前朝。
这个封建少爷就在你的对面打量你。你没和他对视都能产生被凝视的烦躁。他还不如变回变身术的样子,至少比较丑,你对丑人骂得比较难听,好看的脸你会有所收敛。
你垂着眼不去看他,他没虫,和其他男人一样对视会让你恶心。
你也不想和他说话,你感觉一开口就会和他吵上,而且你在思考如果能绕过泉奈、直接说我要给钱对宇智波斑进行投资的可行性。
出于对未来的恐惧,你不想套话了。你怕他爱上你……
虫已经转化过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感染,也许这个人是真的出于‘自身意愿’才爱上你。
你还是闭嘴别散发魅力了。
他先开口,“您不饿吗?”
饿。
但是你看了眼带着血的兔肉,吃了会拉肚子的吧,这个世界没有抽水马桶上厕所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啊。
而且你万一说饿被他误会是自己一直在等他问你怎么办。你感觉他是那种会自作多情的小男孩。
“不熟。”
肉不熟你们也不熟。
“哦?”他故意把兔肉往你这边递了递,一滴血水正好顺着肉的纹路滴落,“那您要尝尝看吗?”
斑其实有的时候不会这么强势,他更像对你阐明想法后,你做不做都随便。
他对你和带土的相处方式上差异极大,甚至他对带土的操控有时让你这个旁观者都能产生不适,可你又是既得利益者,他对你包容以及资助让你觉得舒服,你才不会指责他的不对呢。
而且你拿了斑的好处、又说斑应该对带土温柔点反而对带土来说很难接受吧。
他弟弟这种——
你看到这根差点戳你脸上的棍尖,将手搭在不可能产生肢体接触的地方用力一推。他好像没想到你力气会这么大的样子,很轻易的就被你拨了回去。
“听不懂吗?”你不耐烦的开口,“我不喜半生不熟。”
不过如果是斑递过来的你会吃的。
石壁的寒气透过衣料刺进脊背,你借着调整坐姿的动作,让阴影完全覆盖自己的表情。
泉奈手中那根串着半生兔肉的树枝,比起食物更像是什么试探你的工具,他似乎已经对你产生了解的兴趣——但你明明什么都还没做。
为什么斑身边全是这种神经。斑自己明明很正常。
……你突然想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月之眼实施后他不会在你的梦里塞宇智波泉奈吧!
天啊!你去求他你要宇智波止水他会同意吗?!
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缓缓闭上眼。只能听见耳道深处传来虫躁动的嗡鸣,终于没人烦你了。
过了片刻。
“您是在懊恼刚刚的无礼吗?”清脆的声音又响起,“其实我并不介意。”
……
你无语的睁开眼睛,意识又从无边的黑暗中抽离,泉奈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恭敬,树枝较刚刚又前递了半寸。汁水滴在你们之间的石头上,像朵丑陋的花。
这回到是熟了。
你见过某种食肉植物,会用甜蜜的香气引诱昆虫跌进消化液里。此刻泉奈殷切的视线和那株植物何其相似——
“我说了,”你突然伸手握住树枝前端,力道大得让他瞳孔骤缩,“不、熟。”
火焰噼啪炸响,你们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对峙。他看着你的眼、你看着他的腕。
他腕部绷紧的肌肉线条让你回忆起‘抓猫抓狗’的下忍时期,一只不肯进笼子的长毛黑猫,明明后面獠牙都露出来了,但你伸手前却伪装成温顺的宠物。
真麻烦。
你松开手,从袖袋摸出随身携带的蜜饯扔进嘴里。甜得腻味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放以前你肯定懒得吃,但眼下这是你用来对抗战国时代因物资匮乏而粗劣伙食的良药,就像用反复思考来对抗遗忘——
“老师原来嗜甜?”泉奈突然嗤笑一声,“真是奢侈的爱好啊。”
这叫奢侈……?那你准备给止水打的黄金脚镣算什么?
你几经呼吸压下来的反驳欲望又被勾起。
“宇智波吃得糖也不少吧。”
你视线挪到他讥讽你的唇角,他听到你的话眼神光一亮,竟又顺着你的目光低头咬了一口肉,肉汁沾在唇瓣上,被粉润的舌尖慢条斯理地卷走。
“没想到老师对我们一族这么了解?”
你没理他。
他‘咦’了一下,“那我就这么吃了——老师你不就没东西吃了?”
他把敬语收了回去。
“我不缺这一顿。”你掏出一本书挡脸,“别管我。”
书页后传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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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不明的哼笑。篝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你看不见。
“老师真是体贴的女人啊。”他瞎点评你,你要吐了。“是怕我作为忍者的消耗太大必须补充体力吗?”
……
你还是维持刚刚的动作,这时候不要理他,不要回应。书挡住你的脸,不把你的表情露在外面、不留任何曲解你的机会。
石壁上当他的影子突然向你倾斜,你感觉到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抬起书底,书面就只和你贴合到鼻尖。你的一只眼在遮挡之下看到他的袖子向你探过来,你差点就要结印——
结果他只是捡起了你脚边的蜜饯袋子。
“借颗糖吧,老师。”他晃了晃战利品,“毕竟我保护你也不容易呀。”
你又把抬起一个高度的书放下,重新盖回脸上。
和他一起在山洞里挨饿也算保护吗……?当时你跟着斑可是没饿过一顿、没觉得冷没觉得热过。虽然你知道斑是因为‘泉奈遗孀’的容忍,但那现在你能怎么办,总不能为了过上好日子并且反哺斑就给让你现在立马成为泉奈遗孀吧。
你骂着骂着头一歪睡着了。
盖在你脸上的书‘哒’的一下摔在地上。
泉奈注意到了这本书。
书脊砸在地面的闷响像一记心跳。
它摊开在火光与阴影的交界处,纸页无风自动,仿佛有看不见的手指在急切地翻动。泉奈原本要去放回蜜饯袋的手悬在半空——
“老师?”他试探着喊了喊你,陷入沉睡的你没理他。
他唤了你第二下,“老师?”
你半梦半醒的撇了他一眼。
“如果不嫌弃可以睡在我的包裹上。”
“男女大防,谢谢……”
你又昏睡过去。
鬼使神差般,他在确定你睡着后,才用手指将摊开的那页封面盖上。
‘恋爱寄生虫?’
他悄悄的将这本书拎在手中,‘是什么恋爱教导书吗?教未出嫁的女儿们谈恋爱的那种?还是什么虫相关的秘术拿来控制男人一心一意的?毕竟你比适龄待嫁的女人要大那么多——肯定是有什么能拿得出手教她们的吧?’
他已经决定以后要给自己的妻子也聘请你作为教导老师,为了多了解一点你,以免发生货不对板,他要好好品鉴一下你的藏书品味。
‘17岁的女高中生躺在我的床上,少女青涩的肉/体与气味,也许会激起……’
他马上把书合上了!
“啪。”合书的声音与火星炸裂的声音一齐响起,掩盖了他的惊慌。
他马上红着脸瞥向被吵醒的你,还好你只是皱了下眉毛,没睁开眼睛继续睡。
这更加证实了——你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读这种让人难为情的书就算了、故意弄倒在地上让他读就算了——居然在陌生男子面前睡觉!
泉奈升起一股被你诈骗的愤恨……
他要揭穿你道貌岸然的好女人形象!
然后你要向他道歉!
他继续小心地翻阅起这本让他面红耳赤的工口读物。
‘这本书简直就是浪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