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多·诺里斯是在家里打游戏的时候接到了拉塞尔的电话。
“喂,干嘛,快说。” 兰多心不在焉地听电话,他操纵的游戏角色正在和人厮杀,分不出别的功夫。
“兰多,是这样的....所以我们需要你。”
“等着,包在我身上。”
兰多·诺里斯把电脑一关,无视游戏里面队友崩溃地咒骂哀嚎,换上衣服就准备出门。
“兰多,你要去哪里吗?”他的父亲注意到了兰多的动向。“需要我送你吗?”
“没事的爸爸,拉塞尔找我。” 兰多向父亲报备:“对了,爸爸,PF的门禁卡你放在哪里了.....”
兰多的父亲听到拉塞尔的名字,没有继续追问,他帮儿子叫好车,非常放心让他自己出门了。
他是伦敦一家银行的经理人,管理着可能是全英国规模最大的养老金体系,在不到三十的时候就实现了财富自由。
但更令他骄傲的是他的另一重身份——陪读父亲。他对儿子兰多的赛车事业非常上心,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陪着儿子跑遍全英国乃至欧洲的各大比赛。
相比于父亲的投入,兰多本人对于赛车的热情可能没有那么高。尤其是在欧洲比赛之后,更加提不起精神了——他在冲刺赛的时候成绩很不错,拿到了第二的起步位置,仅次于一个摩纳哥的男孩。
正当兰多准备摩拳擦掌,准备在正赛大干一场的时候,他直接在起步阶段被人干掉了——一辆卡丁车非常不守规矩地撞了上来,用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强硬姿态,左前轮差点把兰多直接逼上了墙。
‘有病吧!’兰多在头盔里骂出声 ‘不怕死嘛!’
不想上墙的兰多只好松油门让这辆不守规矩的车过去。这油门一松,就再也追不回来了。最后他甚至被这辆该死的车子套圈了。
赛后他非常不爽地看着领奖台上那个圆脸男孩子——他已经听说了,这是个荷兰人,来头不小。
兰多本人因为开场的事故心态爆炸,冲比赛第一,结果正赛甚至没有登上领奖台。
虽然这并不算什么正式的比赛,就算拿了第一名,圆脸的荷兰男孩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多激动,兰多甚至在赛后还看见他挨骂了——骂他的人好像是他的父亲。
坐在自己父亲腿上撅着嘴掉眼泪,等着爸爸伏低做小哄自己的兰多非常不理解这一切。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这不是一场娱乐性的比赛吗?
为什么赢了还要挨骂?
直到回到伦敦他都没想明白这一切。
看在父亲眼中,就是自家一向天赋卓越的小朋友输掉比赛受到刺激了。老诺里斯心里着急,但是面上不敢显露,生怕他的态度给自家小孩造成更大压力。他这段时间对兰多有求必应,想不去学校就不去学校,想在家打游戏就在家打游戏。
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理念了——是不是不该这么小让兰多出去比赛,他的小儿子根本还没有准备好这一切。万一现在磨灭了他对赛车的热情岂不是得不偿失。
现在终于听到宝贝儿子准备去赛车场了见赛车朋友了,他简直要喜极而泣了,慌忙准备好装备,殷殷切切地把儿子送出门。
出门的兰多其实没有想那么多。
他只是纯粹对于拉塞尔说的‘F1赛车手’感兴趣。
对于这个年纪玩赛车的小孩,‘F1赛车手’对他们简直就像猫薄荷对于猫猫,闻一下一个两个就失了魂。
兰多下车,看到乔治·拉塞尔,以及一个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黑头发,黑眼睛,比他高一截。
“嘿,兰多,这是Hope Cen。hope,这是兰多·诺里斯。”中间人拉塞尔负责任地给两人介绍。
“你好,我叫岑维希。”岑维希主动打招呼。
“你好,日本人?” 兰多心不在焉地回复,根本没注意到岑维希微妙的眼神,也完全不记得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不,我是中国人。” 岑维希打量着兰多·诺里斯。
他可没有忘掉这个人:兰多·诺里斯,那个把他妈妈做的鱼汤摔掉的坏家伙。记仇的岑维希还想着要找他报仇呢!
但是......
岑维希上下打量兰多。
大半年过去了,他看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样小小的个子,完全没有长高。
这半年在岑女士的十全大补汤灌下去猛长了好几厘米的岑维希陡然升起了优越感。
看吧,这就是浪费食物的代价。
你已经受到了长不高的恶毒诅咒了。
精神胜利的岑维希决定放下对兰多单方面的仇视,以及原谅他不仅没有叫他中文名还喊他日本人这件事——他都长不高了,让让他吧。
“就是你认识尼克·罗斯博格?”
岑维希点头。
“你也是车手吗?卡丁车?”
岑维希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确实开卡丁,虽然他现在仍然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被称为一个‘车手’。
于是兰多开始回忆岑维希到底是何方神圣,照理说得到F1赛车手青睐的不该是无名之辈啊。可无论他如何挖掘,回忆里面在任何赛场都没有这样一张亚洲人的脸,更别提岑维希是长得非常漂亮的小朋友,就像他在欧洲遇见的那个拿到杆位的摩纳哥人,那种漂亮的脸蛋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的。
兰多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拉塞尔,希望好友给自己答疑解惑。
“快点,傻站着干嘛,带路去啊。”拉塞尔懒得多说。他不耐烦地打断兰多的冥思苦想,催促他赶紧去干活。
兰多无语地撇了一眼拉塞尔,被打断思路的他彻底放弃回忆了,反正他记性也不太好,至于这个中国人开车的水平怎么样,待会马上就可以见识了。
他转身,带着另外两个人绕过正门,来到一个侧门,刷卡。
‘嘀——’
门开了。
“怎么样?”兰多得意洋洋,尾巴翘得高高的,等着同伴的崇拜夸奖。
嗤——
拉塞尔很不给面子地嗤笑一声,对兰多的自卖自夸毫无捧场兴趣。
倒是岑维希接了句话:“你是怎么做到的?”
“肯定是他爸投资了呗。”走在前面的拉塞尔头也不回地接话。“他爸可护着他了,他去的每个厂子都恨不得买下来给自己的宝贝儿子”
“嘀嘀嘀!回答错误。” 兰多发出怪声:“不过谢谢,我爸确实很爱我。”
“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养老金都放在我爸的银行里。”兰多得意洋洋地公布了答案。
“.......”
无人理睬的兰多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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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兴致勃勃地换了个话题:“什么叫礼物放在赛道上了啊?”
“难道是像游戏那样?礼包一个个放在赛道上?”
兰多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就像他喜欢玩的小游戏,一个个礼包放在赛道上,走线正确就可以拿到礼包。
岑维希也不知道。
“你话怎么这么多,到了不就知道了。” 拉塞尔开始攻击兰多。
“乔治你攻击性好强,” 兰多回击:“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上次把你打败了?”
“笑话,” 拉塞尔气急败坏地反驳:“我会记恨这个?!我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件事了!”
“哈哈,别生气了,我就是比你强,输给我很正常。”
“滚!你那个根本是运气!要不是我前面那个蠢货撞墙,影响到了我,你才没机会跑到我前面。”
“你刚刚还说你不记得了~这不就露馅儿了嘛。”
“我只是记忆力比较好。”拉塞尔嘴硬:“我还记得你这次在欧洲连领奖台都没上,回来哭鼻子呢。”
“哇!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
“我不仅知道,我还有照片呢!” 现在轮到拉塞尔得意洋洋抖起来了:“我让朋友帮我拍的,不仅有你起步就被撞失位的照片,还有你坐在你爸爸怀里哭鼻子的照片。”
“乔治·拉塞尔,你太恶毒了!”
“谁叫你天天炫耀自己要去欧洲比赛了,让我们都多多关注你,” 拉塞尔掐着嗓子学兰多说话 “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欧洲冠军——”
“Ge~!”
岑维希听着两个人幼稚的争论,内心陡然升起一阵智商上的优越感。他摇摇头,加快脚步。
路程本来是不长的,但是带路人不太靠谱的记忆力让这条短短的路变成了迷宫。
在反复路过一个‘员工通道’的标识之后,兰多被忍无可忍的拉塞尔和岑维希剥夺了带路权。
“你,走后面去。别挡道。”
搞定了最大的捣乱因素之后,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可是令他们失望的是,整条赛道并没有什么不同——赛道还是赛道的样子,上面既没有停着一辆炫酷的F1赛车,也没有像兰多想象得那样有什么显眼的大礼包。
整条赛道由于放假的缘故看着破破旧旧的。
“什么嘛——”兰多抱怨:“礼物呢?你不会是在逗我们玩的吧?其实你根本不认识什么尼克·罗斯博格?”
岑维希也在沉思。
礼物在赛道上。
礼物在赛道上。
他回忆起和金发同桌度过的不同寻常的那一个晚上,他们只跑了两条赛道——银石赛道和PF的卡丁车赛道。他下意识地觉得应该是PF,难道赛道指的是银石?
不可能。
银石是专业的比赛赛道,应该不会让私人留下什么痕迹。
所以只能是这里。
地点没错,那么留在赛道上的是什么呢?
拉塞尔,兰多,和岑维希沿着赛道走了一圈,一无所获。
“天要黑了,你们知道总闸开关在哪里吗?”
“对了,是电!” 岑维希一拍脑袋,他觉得自己隐约有了思路。
电闸打开。
电子产品恢复运作。
兰多目瞪口呆地指着屏幕:“这算哪门子圣诞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