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多啦B梦,你好,”萨卡举着手持摄像机往里面走:“欢迎来跟我一起观看岑维希审判现场。好的,现在我们走进了岑维希的房间,可以看到房间内部还是比较整齐的,比岑维希能动弹的时候要清爽多了。”
卧床静养的岑维希对着萨卡竖中指。
“你好,你的罪证已经被我录下来了,”萨卡还拿着手持摄像机拍摄:“罪加一等!数罪并罚!多啦B梦请看,岑维希已经彻底堕落了,向着黑暗的方向滑去了。”
“.....”
岑维希都有点后悔告诉萨卡系统‘多啦B梦’的事情了。一开始他还害怕萨卡接受不了,现在看这小子玩得不要太开心。
萨卡充满激情的演讲还在继续。
“法外狂徒岑维希,在一个深夜,在岑教授的眼皮子底下,连续犯下逃课,离家出走,夜不归宿,三项重罪!岑教授经过缜密思考,多方走寻,终于将犯罪分子逮捕归案。”
“多么狂野,多么黑暗,多么离奇!”
岑维希翻了个白眼。
他对于三项重罪的指控毫无辩驳还手之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拿枕头闷住自己,以示逃避。
萨卡没有放过他。
他拿着摄像机走向前,抽掉枕头,镜头怼着岑维希的脸。
“来,下面有请堕落之子,黑暗暴君,混沌罪恶的岑同学发表一下感言。”
“有完没完啊!” 岑维希对凑到鼻子底下的摄像头忍无可忍,暴起伤人。
“哇,打记者了!”萨卡逃窜:“黑暗势力地反扑!但是光明不会就此熄灭,黑暗永远战胜不了光明,本台记者布卡约·萨卡冒着得罪大魔王岑维希的生命危险传回来最后的讯息....”
“你不能通过!(You shall not pass)”
“我现在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黑暗大魔王!”岑维希暴跳开始捉拿萨卡:“我要把你扔到岩浆里融成戒指!”
“不,戒指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融化成铅笔,永生永世逃脱不了奥数题的追捕!”
“太恶毒了吧!”
镜头随着两个小朋友的尖叫,打闹,一阵模糊。
等镜头再次稳定下来,它被固定在了书桌上,靠着岑维希的小狮子笔筒。正对着坐在床上的岑维希和萨卡。
象征着光明的勇者萨卡正扶着恶毒的黑暗魔王岑维希,让他不要摔倒。
“岑女士真打你了啊?伤这么重?”
“没有,她没打到。”岑维希有点不好意思,刚刚他暴起还没跑几步,脚就抽筋了,还是萨卡扶住他才没一个狗啃屎磕到桌子上:“我是肌肉使用过度。”
“你干什么去了?打满了90分钟的比赛吗?”萨卡惊讶。
他们虽然年纪小,但是以职业为目标要求自己的两人训练量可都不算小。加上这个年纪的小男孩精力本来就旺盛,萨卡一个人就可以和比格斗好几个来回,打得难舍难分。
“...不是” 岑维希吐露实情:“我是去开车了。”
先是超跑,然后是卡丁。如果不是岑维希精神亢奋加上晚餐误食了一点酒精,他早该趴下了。过度使用肌肉的后果就是今天连站都站不起来,浑身上下软得像面条。
“开车?你有驾照吗?”遵纪守法好市民萨卡就差打举报电话。
“不是,别人带我开车的。”
“哈?”
“是这样的.....”岑维希描述了他‘罪大恶极’的一天。
“你是说,你在岑教授课上偶遇了F1赛车手,他带着你开炫酷超跑,吃高级餐厅,摸F1真车,还去玩卡丁?”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岑维希点头肯定。
“他人还怪好的嘞。”萨卡喟叹。 “...不过这个流程怎么感觉怪怪的。”
岑维希被萨卡这么一说,也觉得毛毛的。
“他怎么评价你的开车水平?”萨卡很快抛开诡异的感觉,开始问重点。
对于他们这个年龄,有志于向职业发展的小运动员,能够得到前辈的点评绝对是巨大宝贵的财富。
“...他说,”岑维希挠挠头,回忆起了昨晚——
*
他停下卡丁车,拿掉头盔,还没喘过气来,尼克就递给他一个手机,示意他听电话。
岑维希一头雾水地接过。听筒对面是一个年轻且激动的声音。
“你那个发夹弯,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你为什么会这样过,刹车越踩越晚。你不知道晚刹出会让轮子失去抓地力嘛?”
?什么人啊,上来就是说教。
“我知道啊,但是相比于早刹车失去的速度,失去一点抓地力不算什么。”
“你怎么重新控制住失控的轮胎的?是直觉嘛?”
“不是。”
“不是?”电话那头很诧异。
“不是。” 岑维希摇头,他试图找到词汇去描述他过弯时候的感觉:“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
这回诧异的还要加上一旁光明正大‘偷听’的尼克。
“是的。”
“不可能!”电话两端的尼克·罗斯博格和刘易斯·汉密尔顿齐声说。
为了将车祸造成的受伤可能性降到最低,赛车的头盔往往都是完整地全部包住整个头,然后在眼睛处开个小窗。即使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车手的能见度也只有小窗范围内的10米左右。如果碰上下雨,或者跟车,或者在下雨的时候跟车,车手能看见的距离几乎可以说是和瞎子差不多。
“嗯....这个有点难以解释,”岑维希被两个人反驳也没有生气,相反,他其实很乐意跟人讨论这个:“我的大脑在此前受过伤,伤好之后我的反应力和感知力神奇地得到了提升。根据专家的说法,我的神经反射能力比普通人快一倍。”
“所以....”尼克·罗斯博格若有所思:“你说你看到了,你的意思并不是你的眼睛看到了轮胎的动向,而是你意识到了轮胎的抓地力区别,因为你的反射神经速度足够快,所以你能够及时做出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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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看到了轮胎向左打滑,你就向反方向打方向盘一样....”
岑维希点点头。
尼克说的基本上接近他的驾驶感受。
“所以你不是直觉型车手,而是策略型车手?”电话那头,刘易斯·汉密尔顿发出一声失望地喟叹。
刘易斯·汉密尔顿是知名的‘车感’型车手。本能与直觉是他最大的武器。这位少见的出身平凡甚至可以说是贫困的车手从小和单亲父亲一起长大,家庭亲子活动就是数不清的赛车比赛。他的父亲为了他的赛车生涯不得不打三份工。
和他类似的‘车感’型选手是目前效力于法拉利的超级明星基米·莱科宁。这位来自芬兰,绰号冰人的天才车手同样出身贫困,在还未被发掘之前他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白色吉普赛人’般的流浪生涯——吃住都在车里,为了比赛不停奔波。
在他们身上流淌着的是对车辆这种机械本能的痴迷与爱。
他们和汽车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日夜,亲手拆卸修理了无数辆汽车,磨练出的‘车感’,让他们在F1这个金钱裹夹的名利场中杀出一条血路。
尼克·罗斯博格代表的是另一种道路。他出身富裕,芬兰人父亲科科·罗斯博格拿过世界冠军。在他6岁的时候,他的度假方式是来到父亲的家乡,在冰雪覆盖的群山之中跑卡丁。他接受过完整且良好的教育,精通德语,英语,意大利语,法语。他同样精通机械——不过他的知识来源并不是像汉密尔顿和莱科宁一样修车,而是专业的学院派教育——这让他成为围场里少见的能够跟工程师顺畅沟通的车手。
在爱与期待中浇灌出来的尼克·罗斯博格的驾驶策略相对于野兽般的汉密尔顿,就显得更加沉稳,理智,富于策略。
如果说汉密尔顿开车依靠的是直觉,罗斯博格开车依靠的就是大脑。
电话那头,汉密尔顿失望地总结:
“我收回那句话,你跑的虽然看起来像我,但你的驾驶风格更像尼克。”
“...所以说,”萨卡听完,若有所思:“你在某种程度上,算是集两家之长?”
“...或者是取两家之短呢。” 岑维希郁闷地接话。
在听完两个赛车手针对‘他到底像谁’的激烈辩论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既没有汉密尔顿的‘绝对车感’,又欠缺罗斯博格的‘冷静理智’。
“我感觉他们两个就像发现孩子考了59分,在互相争论谁的基因拖了后腿。”岑维希向萨卡抱怨。
萨卡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懂,就像皇马和切尔西都觉得马克莱莱没用。”
“然后我就听他们从‘我的驾驶风格更像谁’,吵到了哪种驾驶风格更好,吵了快半小时。”
“而这个时候,岑女士为了找你,已经把你的联系人目录从A打到Z了。”
岑维希震惊地长大了嘴。
萨卡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没错,现在全世界应该都晓得你逃课,离家出走,夜不归宿了。”
“你社死了。”他愉快地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