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才短短的几句话,把月禾的整颗心,瞬间打入谷底。
完了!
她和灵香两人所说的话,居然全都被余村长听了去。
难怪他这会儿......气成这副模样,连小灵香也没有逃过他的扫帚,一起挨了打。
“还有你!”
“这会儿知道,刚才的那顿打,你并没有白挨吧!”
灵香缓缓从顾周氏的怀里,抬起泪眼模糊的小脸。
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她帮着月禾姐姐,逃离眼前这个像恶魔一样的余村长,又有什么错呢?
只可惜,她们终究是人微言轻。
月禾姐姐明天,想要离开顾家,去外头的铺子当差,怕是真的难了。
她轻轻地握住月禾的手,眼里写满了心疼。
“月禾姐姐,你疼不疼?”
“你别担心,我们再想办法,一定还会有别的法子。”
小姑娘明明自己身上,已经痛得要死。
却在看见月禾那张呆滞又布满泪水的脸时,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图带给她些许安慰。
“哼!只要有我在一天,你这辈子,别想着逃出我的手掌心。”
余建才粗声粗气地扯开两人的手,一把拽起月禾,根本不在意她此刻的狼狈。
大庄无声地叹了口气,侧过身子,不去看两个姑娘那一身的伤。
“余村长......这么大晚上的,你要拉着月禾去哪儿?”
“不如......今晚就让她跟灵香挤一挤,两个丫头还能互相给对方上个药。”
顾周氏看着月禾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心下多少有些不忍。
这姑娘的身上,被抽打的印子比灵香要多得多。
看来,即便是在夜里,黑灯瞎火的情况下。
余建才也差不多能分得清,两个姑娘的身形。
更多的扫帚,还是抽打在了月禾的身上。
“挤什么挤?”
“她们两个都商量着,怎么离我这个村长远远的了。”
“再让她们待在一处,还指不定要如何算计着我呢!”
余建才大手一挥,差一点儿没把劝和的顾周氏带倒在地。
“走!给老子回前院去!”
“今天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月禾眼含求助地看向顾周氏,见她尴尬地侧过头,又看向站在门口的大庄。
大庄紧抿着唇,看着月禾泪眼婆娑的模样,不忍地别过头去。
希冀的光芒,彻底从月禾的眼底熄灭了。
她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似的,只穿着单薄的,被抽得遍布破口的中衣,麻木地任由余建才拉着。
这一晚的前院,注定了是没有宁静的夜晚。
在前院当差值守的护卫们,隔着老远,就能听见月禾姑娘,时不时的发出阵阵惨叫。
那声音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或许是余建才终于累了。
又或者是月禾,已经叫破了嗓子,知道再如何叫得凄惨,也不会有人前来搭救。
总之,到了下半夜,前院那边才终于回归宁静。
天刚蒙蒙亮,江管事就听到消息,说那位月禾姑娘被余村长,折腾得遍体鳞伤下不来床。
他狠狠地皱了下眉头,看向前面客院的方向,紧紧地握了握拳头。
“江管事......再这么下去,实在不是个法子啊!”
“时间长了,咱们这些人,岂不都成了余村长随意使唤的下人?”
大庄找到江管事,说着心里的隐忧。
“就不能想个辙,把余村长支回村里去?”
他苦恼地挠了下头,眉头皱得恨不得能夹得死蚊子。
“唉!大小姐迟迟不归,家里仅那两位小主子在,不被欺负就算好的了。”
“你是没看见,余村长来的那天,在小主子面前那颐指气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