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二庄被派去府城办差之后,她也看出月禾在余村长面前,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了。
严格算起来,她不过就是个暖床的丫头罢了。
这样的女子,纵然气质出众了些,相貌也十分的端庄。
说到底......总归不如余冬玉那个姑娘。
好歹,那姑娘再不济,是个虽嫁过人,却并没有洞房过的黄花大闺女。
倒是这位余村长,真是个艳福不浅的主。
前有希月姑娘,做了他几天的暖床丫头。
现在......又从府城,带回了比希月更为出色的月禾。
“呵!她做了什么好事?你让她自己说!”
“哼!依我看,她们两个未必有那个胆子,当着你们的面说出口。”
余建才叉着腰,借着昏黄的灯光,看见他刚才的杰作,不由得心头一阵舒畅。
心底的那口恶气,总算是出了几分。
“哎呀!她们两个小姑娘家家的,能做出什么了不得的错事来?”
顾周氏懒得跟余村长打嘴巴官司,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开始和稀泥。
她一个下人,真要对上余村长,无论怎么说都难讨到便宜。
就连江管事,也没法把余村长怎么样,就更别说她和大庄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们都是一伙的。”
“少管本大爷的闲事,小心......到时候,我连你们夫妻一块儿揍!”
余建才在顾家住的这几天,已经渐渐摸清了这些下人们的心思。
他们怕是......压根就没那个胆子,跟他这个一村之长对着干。
顾周氏拥着灵香的手顿住,回过头来看向盛气凌人的余村长。
“当家的......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府里的丫鬟,让人欺负?”
“想当初,二庄被汪府的下人们打伤,咱们的主子,二话不说就给他讨回了公道呢!”
他们做奴才的,被自家主子教训不觉得有什么。
被一个旁的、不相干的人教训,算是怎么回事呢!
大庄沉着脸,高大的身形站在余建才身前,无形中带来一股威压。
“你......你想干嘛?”
余建才结结巴巴地看向眼前的大庄,生怕他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头挥到他的脸上。
若真是这样,他可算是白被他给打了。
毕竟不是自家的下人,哪怕他刚才气势汹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在大庄这个据说,手上有些功夫的管事面前,还是有些心底直发怵。
“余村长......你应该无比的庆幸,我们家主子是余家村人。”
“看在主子的面子上,为了不让主子太过为难,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大庄紧紧地握着拳头,极力地克制着心头翻涌的怒火。
一个大男人,拿大扫帚这样抽打两位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余建才狠狠地松了口气,目光看向坐在床上相拥的月禾与灵香,冷冷地勾唇一笑。
他就知道,顾家的下人们,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他大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下去,直到哪天,他不想住了为止。
“哼!你们两个看见没有?”
“还叫上大庄管事过来?他这不是来了吗?又能把我怎么样?”
余建才缓步走到床前,眼神轻蔑地看向两个浑身颤抖的姑娘,嘴角笑开了花。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
“别以为,你们找上了江管事,就能成功摆脱我的掌控。”
他抬手捏起月禾的下巴,微眯着眼睛,咬着牙说道。
“没有我的准许,你想离开顾家,去别的地方当差?”
“呵!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