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晌,宫门外通传的内侍递来了苏郦棠求见太后的拜帖。
此时,皇帝尚在身侧,两人俱是一副衣衫不整模样。
这种时候,如何见人呐?
凉少荇又急又羞不由红了脸。
帝王深眸微抬:“怎么,害羞了?”
小太后拉了拉身上被扯坏的肚兜,有些气闷:“方才那般用力做什么,都被你扯坏了。”
“还不都怪嫽嫽太过撩人?”寥深靠近些许将人一把拉进怀中,轮廓流畅的下巴轻轻靠在她颈侧,“多日不曾亲近,一时有些把持不住,嫽嫽莫怪。”
口里说着“莫怪”,搭在腰后的手却不老实顺着弧度顺畅的腰线缓缓上移。
“别闹了。”小太后红着脸按住那只意图不轨的手,紧张看了眼殿外,“郦棠还在外头等着呢。”
“她又没什么急事,等着就等着,急什么?”说着一张俊脸突然靠近,呼吸稍显炙热,“嫽嫽,朕还想……”
“别闹了。”小太后被他撩得面红耳赤,“皇上不是还要处理政务么?那就快去吧。”
他墨眸一弯,不怀好意笑开:“嫽嫽确定现在让朕去处理政务?”
凉少荇想也不想答道:“嗯,去吧。”
“那好,就听嫽嫽的,朕这就去。”
他说到做到,也不更衣,径直下了塌朝着殿门去了。
门扉上苏郦棠的影子清晰深刻,寥深就这般毫无顾忌走上前去。
手指搭上殿门,手下稍一用力,眼瞧着就要开门。
两只娇嫩白皙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而后将人用力往后一拉。寥深身子调转却精准无误勾住了小太后的腰。
“嫽嫽这是做什么?不是说让朕去处理政务么?”寥深似笑非笑看她,“怎么?嫽嫽就这般爱慕朕,一会儿都等不得?”
“不是,不是皇上说的那样。”小太后被他说得羞红了脸,“是……”她指了指寥深虚虚挂在身上的里衣,凑巧看到他腰侧被她情动时抓出来的几道红痕,面上一红,“皇上衣衫不整,这般出去怕是会叫人多想。”
“多想什么?”寥深俯身贴到她耳畔,声音带笑,“方才嫽嫽叫得那么大声,想听不到怕是很难。”
“哀家才没有!”
寥深笑着在她脸颊蹭了下:“没有么?”
小太后面色潮红,还是强撑着体面道:“就,就算有,那也是皇上的错。”
皇帝欣然应下,拖腔拿调道:“是,是朕的错,都怪朕太过威猛强壮,时间太久了些。不过……”
“好了,快别说了!”经他这么一说,凉少荇不可控制地想到两人方才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一幕,羞得无地自容,只好抬手去捂他的嘴,“皇上,别说了。”
寥深轻而易举躲开了她的手,笑道:“不让朕说也行,那嫽嫽亲朕一口。”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挑眉看她,“就亲在这儿。”
“若亲了皇上就会乖乖离开么?”
“那是自然。”
“那好。”
凉少荇结结实实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正要松手,皇上却直接低头压了过来,唇齿交缠险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缠绵许久寥深终于松开了她,抬手在她鼻尖轻轻一点:“下次记得换气。”
“你……”
“帮朕更衣。”
凉少荇别扭看他一眼:“皇上自己不会穿么?”
寥深腹黑一笑:“嫽嫽不想帮朕穿也行,反正朕就是这样出去也没人敢说半句朕的不是。”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小太后赶紧将人拽住:“皇上不要走,哀家帮你穿就是。”
半刻钟后,皇帝总算收拾妥当。
殿门打开,皇上嘴角挂着零星笑意大步而出。
苏郦棠正要见礼,殿内传来小太后的声音:“郦棠,进来吧。”
“是。”
入殿后,苏郦棠便噙着一抹笑。那笑要散不散,总觉得有几分意味深长在里头。
小太后被她看得心里发虚:“郦棠,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不做什么。”苏郦棠捂唇一笑,“就是在想你我年岁一般,怎的嫽嫽肌肤这般滑嫩?可是有什么秘方?”
“秘方?”小太后一脸茫然,“素日里用的养颜膏都给郦棠送过的,除了那些也没用过什么特殊的秘方?”
苏郦棠“咦”了一声:“那就怪了,那怎的嫽嫽气色这般红润?和我的相比简直是好上太多了。”
小太后搓了搓自己的脸:“还行吧,也没有郦棠说得那般夸张。”
“我可没夸张啊。嫽嫽,我说的是气色。”苏郦棠拉着凉少荇坐到木兰花镜前,“嫽嫽你看,你这气色多好,多红润。”
凉少荇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还行吧。”
“好嫽嫽,跟我说说你这张脸是如何养护的呗?”
“真的没什么特殊的法子,郦棠。有的话,我定会同你说的。”
“是么?”苏郦棠狡黠一笑,“不过我听我娘说过,嫁人之后若有可能可多行男女之事。”她特意将“男女之事”四个字压得极低,“说是,这个法子最是养颜养身呐。”
小太后俏脸一红,羞臊得说话都不利落了:“郦棠,你,你,你在瞎说些什么,当,当心叫人听了去于你声誉有损。”
苏郦棠笑着趴在她肩头:“怎么,害羞了?我就是这么一说,嫽嫽怎么害羞成这般?难不成……”她探究的目光落在小太后颈间,即使交领叠合严实,仍能窥见其下紫红色的痕迹。
那痕迹,她曾在母亲颈间见过。
是谁留下的,不言而喻。
“哎呀嫽嫽,你就别遮掩了,方才我都瞧见了。”苏郦棠笑得眉开眼笑,“方才皇帝离开时身轻如燕,精神抖擞,嘴角眉间尽是餍足之意。你们两人到底做了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此事被熟人撞破,这回小太后真的是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声音低若蚊蝇:“郦棠,快别说了,羞死人了。”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苏郦棠朝她眨了眨眼,“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就是没想到你们两人战况这般激烈,怎么?皇上他威猛不?”
“郦棠!”凉少荇害羞别开脸去,“咱不说这事儿了行不行?”
见她羞得脖子都红了,苏郦棠没再继续逗她:“行,都听嫽嫽的。其实,我这次来见嫽嫽是想让嫽嫽陪我去见见温绍。”
也是,粗略算算他们二人算是有半月未见了。
温绍又是重伤在身,郦棠挂念也在情理之中。
“好,等温绍休沐我叫翠笙陪你去。”
苏郦棠嘴角往下一拉:“可我想嫽嫽陪我去,我和翠笙不熟有什么话也不好意思说。嫽嫽,你陪我去好不好?”
上回陪郦棠去温绍府上,他对自己还是那般心思,若她此去再和他有所牵扯岂不是坏了郦棠姻缘?
“我近来精神不好,不便过多走动。”
“嫽嫽怎么了?可是病了?”苏郦棠紧张探了探她额间,“有没有传太医来看看。”
“没传太医。我估摸着是入秋受了凉,修养几日便好不用传太医。”
“没大碍就好。”苏郦棠松了口气,“若是日子久了还不好,嫽嫽务必传太医来瞧瞧啊。”
“嗯,我知道了,你就别担心了。”
“那嫽嫽……”苏郦棠有些不好意思瞥她一眼,“你能不能陪我去趟温府?你放心,不用你陪我进府,你就在马车上坐着等我就成。你若不去,我总觉得少了个依靠,心里没底。”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不忍心拒绝郦棠,更何况若她坐在马车上等定不会碰到温绍,如此这般再好不过。
“好,那我就陪你去一趟。”
早上的畿安坊甚是清静,车轮压碾地面的滚动声格外的清晰。
马车在温府门外停下,车上下来一位年轻好看的小娘子。
小娘子生得眉眼明媚,行走间恍似周遭空气都因她染了层明快,叫人瞧了心里头格外敞亮。
门房认出了来人,二话不说赶紧差人去后院通报主子。
不多时,苏郦棠跟着引路小厮往里去了。
凉少荇掀起窗帘一角,望着苏郦棠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声勾起了唇角。
“今日出宫早尚未来得及用早膳,娘娘可要用些果糕垫一垫?”马车外,侯在一旁的丫鬟道。
丫鬟是苏郦棠身边的贴身侍女,唤做彩莲。
换作平时自家主子会客她定会寸步不离得跟着,想来是郦棠想和温绍独处这才没叫人跟着。
彩莲生得机灵懂事,行事妥帖又周到,很难不叫人心生好感。
“哀家不饿,你今年多大了?”
彩莲眨了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奴婢今年十七岁了。”
“十七?”小太后不由笑开,“真巧,刚好哀家也是十七。多大到的苏府?”
难得遇见个合眼缘的,凉少荇不免多问了几句。
她问,采莲便答,一问一回倒也其乐融融。
只是答着答着,彩莲不知瞥见了什么吓得赶紧低头噤了声。饶是小太后如何问也不敢再抬头搭话,只是一味地摇头不语。
“采莲,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采莲仍是没接话,只压着脑袋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儿不吭声。
还想再问,身侧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威压猛地扑将过来,逼得她不得不抬头去看。
不知是不是对方刻意拿捏好了距离,她扭头的瞬间唇角刚好蹭在那人的喉结上。
肌肤相触,又是此等私密之处,着实令人尴尬不已。
凉少荇心下惊愕,唇角也下意识跟着抿紧,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慌促着松了嘴。
如此,一紧一松,恍若在那人喉结上用力吮了一下。
温绍也没料到此番肌肤相触竟能有如此动人心弦的力量,出于身体的本能他竟难以自抑地从喉间溢出了一丝闷哼声。
声音虽低且闷,但若是熟人一听便知,正主声色间全是享受毫无半分恼意。
站在一旁的采莲听到这声音不由一愣,心中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此刻她是断不敢随意抬头一探究竟的。
温绍这人杀人如麻又性情多变,也不知自家小姐究竟看中了他什么隔段时日就要来温府瞧人,简直将那温绍当成了个宝贝疙瘩。每回看到这未来姑爷她都吓得要命,也不知待到小姐成亲以后会不会好一些?
还有,方才温绍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声音?
难不成是在威胁太后?
可她听小姐说皇上对太后颇为看重,温绍他不该有这个胆子才对。转念一想,毕竟眼下皇上不在,温绍说不定就是掐准了皇上不在的空当来为难太后的。
可……他不该是在和自家小姐见面的么?怎么跑来了这里?
难不成太后之前得罪过他,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好机会报复他定不会放过的。
像他这般手眼通天的权臣被人追捧得久了,若是哪日被人驳了面子定会受不住总要寻个时机找补回来才是。
可怜的太后居然被他堵了个正着,坏了坏了……
不过经过此事她也发现,太后对自家小姐是多么地情深意重,即使冒着被人报复的风险还是陪小姐来了温府,她真是个好人啊。
小太后自觉境况尴尬迅速放下车帘坐回了车厢,因此,并未看到温绍眼中极速升起的欲。
“指挥使不去陪郦棠说话,跑到门外来做什么?”车厢里传来小太后不甚清晰的声音。
温绍的神智尚且停留在方才令人心神旖旎的一幕,只觉喉间滚烫,那股烫意沿着皮肤下隐忍的血管极速蔓延深入,搅得他心中一阵阵心猿意马。
真想将人拽到身下卖力欺负一番,饶是光天化日之下会遭人诟病,可只要他想便有法子堵住悠悠众口,且不让此事传到皇帝耳中。
目光难以克制地盯住面前的窗帘。
窗帘单薄,晨风微扫便带动帘脚来回晃动,透过晃出的缝隙能看到她精致莹润的侧脸。
温柔的眉眼,翘挺的鼻头,以及那抹灼人视线的暖红。
她似乎也在为方才的意外苦恼,秀眉微微蹙起,红唇不安抿着,呼吸似乎也急促了些。
不知怎的,一帘之隔听着她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他竟有种她就在自己耳边娇喘的错觉。
身体也因这勾人的声音有了反应。
温绍久不答话,这令车厢里的小太后如坐针毡。
他在想什么?该不会因为方才的意外误会自己对他有什么想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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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一边守着,本官有要事要和太后禀报。”
终于外头有了动静,听意思是要支开采莲。
若采莲一走,便只剩他们二人独处了。
不行。
“采莲别走。”小太后一把撩开车帘神色紧张看向温绍,“温大人有话直说就是。”
温绍见她重新露了脸眉眼间自然漾出一抹笑意,他下意识往前一步锁住她的视线,阴森一笑:“臣要禀报的可是军机要事,太后确定要让闲杂人等听么?”
“指挥使说笑了。”小太后神色冷淡,“若是军机要事指挥使该去禀报皇上才是,哀家身为女子不便参与政事。”
温绍眉梢微挑:“寻常政事自然是要禀报皇上,可此事并非寻常政事,臣必得亲口禀报太后。”
看来不让他说是不成了。
“采莲是郦棠的贴身婢女,若有什么话当着她的面就是。”
温绍的目光在采莲身上一扫而过,后者若有所感吓得双腿打颤,温绍却笑了:“如若太后不介意,那么臣自然也是不会介意的,就怕……”他故意拖长了声调,“就怕到时候紧张的会是太后。”
这话,便是意有所指了。
温绍此人除了在皇上跟前刻意敛着性子,在其他人面前向来是仗着权势地位随性而为,他要真说出什么叫人误会的话又让采莲听了去,采莲再去和郦棠一说,那可就麻烦了。
估摸着温绍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如此有恃无恐地挑衅她。
凉少荇强撑起一个妥帖自然的笑:“采莲,既然温大人有要事禀报你就不便旁听了,待会儿谈完话你再回来。”
采莲如蒙大赦,道了句“是”便匆匆退下。心里对这位太后是愈发得感激,太后这是担心会连累到她这才好心将她支开。
当今太后真是位人美心善的小娘子啊。
采莲一走,小太后就变了脸:“温绍,你有话快说。”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话,就是想来见见太后。”
“你方才说什么有要事禀报都是在说谎?”小太后有了恼意,“温绍,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绍也不藏着掖着,直白道:“臣方才已经说过了,臣想见太后,仅此而已。”
“温绍!”小太后低斥一声,“郦棠挂念你的伤势一大早便来见你,如今她还在府中等你,你不去同她聊天跑到哀家这里来做什么?”
“做什么?”温绍挑眉一笑,“臣以为太后知道臣的心思。”
“你……”
“臣心念太后,自然没法子和其他女子谈笑风生。平时在皇宫想和太后见上一面难如登天,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见面臣自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好机会。臣……”
“温绍。”凉少荇脸上怒意更盛,“郦棠和哀家情同姐妹,如今你和郦棠已经定了亲,她又那般喜欢你,你就不能多花些心思在她身上么?”
温绍眼角也挂了冷意:“她喜欢我?怎么,她喜欢我我就要喜欢她么?若是如此,那么臣心恋太后为太后牵肠挂肚,那太后可会因此就喜欢臣么?”
“温绍,你……”这话,竟叫她无从反驳。
沉默几息,凉少荇重重舒了口气:“温绍,郦棠她是无辜的,你既无心同她共度余生当初为何应下这门亲事呢?”
温绍再次向前逼近一步,眉眼锋利:“臣为何会应下这门亲事太后忘了么?”
“哀家自然没忘,这桩婚事是皇上安排。可若你并不打算对未婚妻子尽责,至少当初该绕开哀家的好姐妹郦棠。如今你们二人定了亲你又对她这般冷淡,你这样只会让哀家讨厌你。”
“讨厌我,那方才太后为何亲了臣一口?”想起方才那一幕,温绍心情不错,“谁知道太后是不是口不对心?”
“温绍!”凉少荇这回是真恼了,“你明知方才的事是个意外。”
这回,温绍不吭声了,却半分未退,就那般碍眼得杵在她面前。
凉少荇无声叹了口气:“若你实在不喜欢郦棠,那就去皇上跟前把婚退了重新选其他娘子定亲吧。哀家知道这么做很自私,但是哀家不想郦棠受伤。”
温绍掀起眼皮看向她,冷不丁朝她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这门亲,臣不退。”
“为何?你若担心皇上怪罪,那哀家去同皇上商量。”
“不必。”温绍眉眼带笑,面上却不带半分真情实意的喜色,“臣说了,这门亲,臣不退。”
“可你并不喜欢郦棠,如此拖着……”
“太后娘娘莫要再劝,臣心意已决,这门亲无论如何都不会退。”
知道眼下再劝无果,小太后没再在这事上多费口舌。想起之前李五同她说过要和他家大人划清界限的话,又道:“温绍,哀家不喜欢你,以前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你就别白费心思了,也不要再因哀家做什么惹怒君王的事,总之,哀家是不会喜欢你的。”
他的眸在那一瞬有短暂的暗淡,随后不以为意笑开:“那又如何?”
凉少荇难以置信望着他:“你说什么?”
温绍微微俯身,几欲蹭上她的鼻尖:“臣喜欢太后是臣的事,太后喜不喜欢臣又有什么关系?”
“温绍,你……”
“喜欢太后让臣心情好,吃饭香,睡觉足,如此于身心有益的事臣为什么要放弃?”他话说得轻松,隐于袖中的拇指早已因过度用力深深嵌入指腹。
“可是……”
“臣还要和未婚娘子聊天就先回了,太后保重。”说罢转身就走。
凉少荇却叫住了他:“温绍,你等等。”
“太后还有何吩咐?”
小太后转回车厢从宽凳下拿出一个方正的锦盒:“那日温大人送哀家的礼物太过贵重哀家承受不起,今日便归还大人。”
温绍默默收紧硬邦邦的拳头:“臣送出去的东西从未有拿回来的道理,太后若是实在不想收那就扔了吧。”
说罢,提步就走,转眼消失在了大门处。
凉少荇望着手中木盒神色纠结,沉思良久终还是默默将锦盒包好。
车帘落下,隐于门后的温绍偷偷看向车厢,神色竟有几分凄苦模样。
他声色沙哑,有些可怜:“只有和苏郦棠一起,以后才会一直有机会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