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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向向前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江跃鲤看着手中的高阶储物袋,这是宗门特意为她定制的,因为她灵力低,一般的高阶储物袋打不开。


    看在这个储物袋份上,江跃鲤好心提了一嘴:“其实你就是你,做自己就好。”


    苏玉衡闻言一怔,随即面色微变,语气也不再维持那股平静:“你见过大师兄?”


    “就在魔宫里啊。”


    江跃鲤随口答道。


    她又在心中补充:何止见过,还被喂了一口血!


    现在想起来还想yue……


    她浑然不觉,这句话在苏玉衡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苏玉衡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急促起来,那个永远压他一头的身影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无论他如何拼命修炼,如何讨好师尊,大师兄永远都站在更高的位置,用那种悲天悯人的眼神俯视着他。


    终于,那个低贱的凡人女子出现了,大师兄竟然傻到叛出师门,放弃所拥有的一切。


    他有些担心,又有些……庆幸。


    可现在大师兄在魔宫?


    天魔竟然接纳了他,他岂不是在令整个修真界都忌惮的存在面前,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苏玉衡心底冒出极大的危机感,仿佛有一座大山朝他压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年被大师兄阴影笼罩的日子。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江跃鲤,极力平复过于激动的情绪。


    这个人,必须成为他的棋子。


    ——


    一顿饭吃得一波三折。


    即便如此,佛系的江跃鲤也吃得心满意足,她懒洋洋地拍了拍小肚子,侧身低头,伸手进药箱里,将垫着给乌鸦喂食的手帕拿出来。


    忽然,一阵浓郁竹香逼近,阴影笼罩而下。


    苏玉衡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侧,甚至微微俯身凑近,修长的手指径直朝她伸来。


    江跃鲤浑身一僵,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蹦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她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差点从凳子上翻下去,心里疯狂吐槽:这人什么毛病,修仙界的人都不讲究社交距离的吗。


    苏玉衡忽视她的反应,从她发间轻轻摘下一片绿叶,指尖在她鬓边一掠而过,淡淡道:“沾上了。”


    江跃鲤:“……”


    她盯着那片无辜的绿叶,在心中给苏玉衡下了定论。


    他果然是个很奇怪的人。


    夕阳渐沉,天边露出浅浅余晖。


    苏玉衡倒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连“细作”都亲自送到敌营门口。


    碍于天魔的神识,他只能止步于此。江跃鲤倒是无所谓,反正这次有飞行法器傍身。


    目送那道白衣身影翩然远去,她正要转身。


    “哗啦啦!”


    牌坊旁的树林突然惊起一群飞鸟。江跃鲤还未看清,一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掠至身前。她只觉得周身一僵,竟是被定在了原地。


    定睛一看,来人面目狰狞,头顶两根银光闪闪的犄角,通体泛着金属光泽。这造型……


    江跃鲤瞪大眼睛,怎么越看越像《西游记》里的银角大王。


    由于太过于稀奇,她实在挪不开眼睛,眼眸里充满了探究和好奇。


    真是越看越像!


    这直勾勾的视线,银角魔自然有所察觉,他已经事先调查过了,这个女子只是九霄天宗一个外门弟子,根本没什么威胁。


    可眼前这人非但不怕,居然还在憋笑?


    银角魔原本狰狞的表情突然凝固。按照预想,此刻这个人类女子应该惊恐尖叫才对!他特意选了最体现实力的出场方式,为了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效果,连定身术都用了十成功力。


    信心满满的他,在她的视线下,开始有些不自信了。


    江跃鲤不知道,她这过于平静和佛系的眼神,让银角魔的情绪坐了一轮过山车。


    “你、你笑什么!”银角魔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犄角。


    说实话,他的口条挺好的,和电视剧配音似的,更像银角大王了。


    江跃鲤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您长得挺别致的。”


    “别致?”银角魔脸色变了又变。这个词是夸他还是损他?难道现在人间的审美变了?他忽然开始注意自己形象,甚至于肢体有些别扭。


    渐渐地,在她好奇的目光,银角魔觉得浑身不自在,犄角尖都开始微微发颤。这女子明明毫无修为,怎么还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难道是因为天魔?


    果然,她和天魔有一腿!


    “看、看什么看!”他色厉内荏地喝道,紧张得几乎要捏碎袖中暗藏的蛊虫匣子。


    这听心蛊难得,是他耗费了三百年修为,毒沼老怪才愿意给他一个。本来是打算用来控制这个人,让她提供魔宫内的情报的。


    不知道她和天魔关系到何种程度了,他这么做会不会惹怒天魔……


    可听心蛊一旦离开毒沼老怪,只能存活半天,银角魔实在不愿意白白浪费那三百年修为。


    他赌!


    赌一出生就站在巅峰的天魔,根本不会在意一个普通弟子。


    银角魔犄角尖抖动,他一咬牙,掐诀念咒。


    一道黑乎乎的气从他掌心窜出,化作细如发丝的蛊虫,顺着江跃鲤的手背血管钻了进去。


    “嘶——”江跃鲤觉得手背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在医院抽血时扎针的痛,再之后便再无感觉。


    她好奇地翻看自己的手背,连个红点都没留下。


    她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到银角魔开始怀疑自我。


    “你、你给我严肃点!”


    银角魔气得犄角都红了,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好几度,道:“这可是听心蛊!每月十五都会发作,让你痛不欲生!除非——”


    他故意拖长音调,等着看江跃鲤惊慌失措的样子。


    江跃鲤从容地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题:“除非?”


    银角魔的台词卡在了喉咙里。


    这反应不对啊!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时候对方应该惊恐万分,跪地求饶才对。


    “除非你每月给我提供情报!否则,否则,”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语气都有些外强中干,“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银角魔额角冒汗,这句话耗费了他很多精力。


    果然,天魔身边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何江跃鲤这般淡定,但他知道听心蛊的确种在了她身上。


    江跃鲤并未回应他。


    她乍一听时,其实是准备上演电视中中蛊后的激烈反应的。


    可面前这魔畏畏缩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给他下了蛊,她实在是露不出惊恐的情绪。


    身上种了蛊,说不害怕是假的,但眼下惊慌也无济于事。


    她心态放得很平,在心里盘算着,等下次和宗门联系时,一定要苏玉衡帮忙解一下。


    看苏玉衡的态度,九霄天宗非常看重她这个间谍,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见江跃鲤不但不害怕,还有些走神。


    银角魔嘴角抽动,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哼了一声,忽地转身,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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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黑袍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消失在林中。


    江跃鲤身上一轻,禁制松了,她试着活动了下手腕,确认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行动能力。


    她伸手摸了摸刚刚蛊虫钻入的位置,皮肤光滑如初,连一丝异样都感觉不到。


    她抬头望了眼天色,橘红的霞光映在她脸上。


    时间不早了。


    她从淡蓝色储物袋里,拿出一件飞行法宝。


    这是一片通体雪白的羽毛,夕阳在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考虑到她灵力有限,所以宗门特意挑选了这件最轻便、最省灵力的飞行法器。


    江跃鲤小心翼翼地捧着羽毛,回忆着苏玉衡给的口诀,缓缓注入一道灵力。


    指尖泛起微弱的灵光,落在羽毛上,羽毛在她掌心轻轻颤动,缓缓变大到足以承载一人的大小。


    “成了!”她惊喜地低呼。


    然而,第一次尝试时太过心急,羽毛突然暴涨,差点把她掀翻在地。


    这次她学乖了,控制着灵力一点点输出,让羽毛平稳地悬浮在离地一尺的高度。


    爬上去的过程颇为狼狈,可坐在羽毛上,往山上飞的过程很舒服。


    暮色渐沉,山风带着凉意拂过江跃鲤的面颊,将她的发丝轻轻扬起。


    她不敢飞太高,专注地操控着羽毛法器,沿着蜿蜒的石阶缓缓上升。


    “江徒儿。”


    这声呼唤来得突然,惊得江跃鲤手上一抖,羽毛险些失去平衡。她慌忙稳住身形,循声望去。


    半山腰处,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石阶上,朝她用力地挥手。


    竟然是她的便宜师傅。


    便宜师父在石梯上蹦蹦跳跳,人小小的一个。


    江跃鲤有些吃惊:“师父?!”


    这不是禁地吗,她怎么过来了?


    她慢慢地操纵羽毛减速,笨拙地降落在石阶上。


    “可算等到你了!”笃山兰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她仰起头,圆圆的脸上写满激动,眼睛亮得像是捡到了金子。


    明明个子只到江跃鲤胸口,却硬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踮着脚拍了拍江跃鲤的肩膀。


    笃山兰一收到江跃鲤没死的消息,就立即去请示宗门,作为江跃鲤的师父,她获得了进入禁地的许可。


    可她不知天魔法阵具体范围,只敢爬到半山腰,看下能不能遇到她。


    本来看着太阳已经下了一半的山,觉得没了希望。


    想不到真的遇到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师徒二人身上。


    笃山兰一时开心,便叽叽喳喳起来,更像一个精力旺盛且放了长假的兴奋好奇宝宝了。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吃饭了没,那魔头没对你怎么样吧,你也记挂这师兄师姐门吧,大家都没事,你不用担心……”


    足足有三分钟。


    三分钟!


    江跃鲤耳朵嗡嗡地,硬是听完了。


    笃山兰话头一转,问道:“乖徒儿,你喜欢何种字体呀?”


    江跃鲤疑惑地眨眨眼:“字体?我不太了解这里的书法风格。”


    “哎呀!”笃山兰一拍脑门,那张娃娃脸上露出夸张的懊恼表情,“为师真是老糊涂了,应该把样本带来给你选的。你喜欢比较端正的,还是比较狂野的?”


    江跃鲤迟疑道:“狂野的?”


    笃山兰又问:“好。你衣柜里那几套衣裳,最中意哪一件?”


    “等等……”江跃鲤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问完字体,又问衣服的,这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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