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安最终还是混进了马场,只不过是跟贺陉一起进去的。
面对裴烬予他眨眨眼,一派无害模样努力降低存在感,却没发现男人眯起双眸,视线在他们间打转。
“是他主动提出要带你来的啊?”贺陉并不知道自己陷入虚假宣传,一脸惊讶加佩服,“我是很惊讶,这里开业至今进过的人十个指头能数完,得到邀请的不是有重要生意就是关系不错。”
季乐安张张嘴,一时无言。他肯定不是前者,更没想到说了句蹭饭能引出这个奇妙的话题,悄悄向前一撇。
果不其然看到裴烬予直勾勾看着他,跟警告似的。却也不解释,仿佛另一个当事人不是他。
“没呢,只是巧合认识了。”季乐安选择性无视,眼珠子一转,故技重施小小惊呼一声,拼命用眼神示意前方,“哇,这里还有纯黑色的马?他好帅!”
贺陉果然转移了注意,“你喜欢凯撒?他性子很烈的,最好还是从温和的马开始接触,我倒是可以教你,不过你喜欢凯撒的话……”
的确对从来没接触过的运动感兴趣,季乐安毫不迟疑:“好啊,那就太谢谢你啦,凯撒怎么了?”
他还心心念念那头帅气的黑马。
只是想着想着,蓦地察觉眼前一幕甚为熟悉,不好预感油然而生。
“需要你教?”许久不语的裴烬予眸色深下去,在人愈发僵硬的背影下一字一顿道:“我亲自来教你。”
“是的,凯撒只让裴烬予骑。”贺陉慢半拍补充,惊奇道:“你竟然会带别人上马?认真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
季乐安:“……”
何止是好啊,简直糟糕透顶。当事人一卡一卡转身,十分困惑不久前对他爱答不理的男人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站在宽敞的更衣室,季乐安与马术服对眼。
今天这马……也不是非骑不可吧,但凯撒看上去真的好帅。
裴烬予都挡不住他的跃跃欲试。
他只好边穿边复盘,不太满意垂下眼。其实他没发现自己做错什么了,但裴烬予看上去就是心情不好。
仅仅是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不至于吧,那是因为他拍马屁不小心拍错人了?
可裴烬予本身也不喜欢他啊,上次还对他说他是顺带的,满口都是不在意,凭他们生拉硬拽的不熟悉,拍错人不是很正常。
他想得出神,继续和扣子较劲。
裴烬予换好衣服出来便看到另一个更衣间的季乐安,他低头在那扣扣子,手指翻了半天也没扣上一颗。藏在碎发下的眉头紧紧皱起,琥珀色的眸子却异常水亮。
裴烬予顷刻停下脚步,看到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明明和贺陉聊得挺开心,怎么被他教就摆出这副嘴脸。
呵,搞得他乐意教了。
更衣室灯光落在他脸上,眼眸深沉而晦暗。
季乐安实在对这种复古的款式没辙,怎么都扣不上,已经想穿便服去找凯撒玩玩算了。
就在这时,熟悉到一眼能认出的手从背后伸来,仅仅几下将他没能扣上的扣子挨个解决。
长这么大第一次让人帮忙穿衣服,季乐安有点不好意思,在他退开几步后纠结道:“谢谢,我……”
只是没说完,发现不对劲。
是不是退的有点多了?
想法冒出来没多久,砰!
门被重重合上,带起的凉风吹到身上,让季乐安莫名一个哆嗦。
唯有裴烬予最后留下的声音回荡:“不会扣就别骑。”
季乐安呆了下,莫名其妙回头,心中那股纠结消失不见,满脸问号。不能扣扣子就不能骑马了,谁规定的?
他今天偏要骑了!
裴烬予似乎心情更加不好,这总不能还和他有关。说不定是他想多了,可能是某人今天没睡好,平等地对每个人撒起床气,真可怜。
好吧,看在凯撒的面子上,不和他计较。
“奇怪。”出去前季乐安习惯性看了眼系统,疑惑脱口而出:“好感怎么增加了一格,不会出新bug了吧。”
季乐安摇摇头,选择无视。
推开门,马场徐徐铺开,草尖被风吹动形成阵阵起伏的绿浪,几匹马甩着尾巴安静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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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的前方,裴烬予贴身的黑色马术服让他看上去更加高大挺拔,修长双腿交叠,紧实富有力量的肌肉在衣物下若隐若现,硬是将优雅的衣服穿出一股别的滋味。
在他身后,凯撒全身漆黑,皮毛油光明亮,随起伏闪过冷冽寒光。长长的波浪状鬃毛随风飘扬,任由主人依靠着慢吞吞甩动尾巴。
季乐安多看了两眼,没能及时挪开。画面挺养眼的,给他带来一丝丝灵感。
而他的习惯就是见到有灵感的事物会用眼神不停描绘勾勒,直到画面能清楚展现在脑海。
裴烬予似有所觉,倏然扭头回望,正好对上直勾勾的明亮视线,他又在看他了。
熟悉的感觉回来,裴烬予眯了眯眸子,眉眼舒展开:“过来。”
迟疑一秒,季乐安诚实走了过去,他敏锐发现男人心情好了点,不再像之前一样咄咄逼人,果然大自然能治愈心灵。
他看到凯撒近在眼前的黑亮皮毛,实在没舍得拒绝,清了清嗓子:“那麻烦你教教我,我学东西很快的,先谢谢啦。”
“好。”裴烬予看上去很好说话。
但有了先前几遭,季乐安总觉得乎憋着坏心思,警惕看了眼。
看上去是有哪里不对。
季乐安对骑马的认知是工作人员在前面慢悠悠牵绳,带着马上的人散步走几圈,可他好像没看到能牵的绳?
“你看凯撒三遍了。”裴烬予突然用缰绳尾端戳他后腰,“还不是上去是要给他梳个辫子?”
季乐安心跳漏掉一拍,敏感的神经从腰部开始紧绷,他像只炸了羽毛的鸟差点跳起来,顾不上其他一个激灵爬上马背。
仗着高处优势低下头,他第一次对裴烬予重声:“我那里很怕痒的,你不要随便碰。”
但说完他就后悔了,生怕某人直接抛下他离开。上来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才发现马背挺高的,待会他不会要在马背上过夜了吧。
眼见裴烬予顿住,抬起的手许久没放下,半晌莫名抬眼,视线从他的脸上垂落,轻轻划过腰侧,真的往后退一步消失在视野。
季乐安拽紧缰绳,内心一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