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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背叛者的牺牲「完」...

作者:十里清欢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44章第44章


    【背叛者的牺牲「完」】


    晚风刮过,浓烟冲天,送来纷纷扬扬的火星。


    这些**的威力是巨大的,不仅车子被炸成了无数的碎片,就连原本夯实的柏油路面都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路边的树木恍若是被雷劈过后,又被火烧了,绿油油的叶片不在,满眼的疮痍当中,只有焦黑枯瘦的树枝在风中飘荡。


    即便沈听肆已经竭尽所能的将装满**的车子驱离市中心了,但仅仅十分钟的时间也走不了特别远。


    等到严重华一行人紧赶慢赶的到来之际,已经有不少被**声吸引过来的民众,自发的举着灭火器或者是提着水桶在灭火了。


    还有人打了119,消防员也在来的路上。


    人群当中议论纷纷:


    “我的天呐,这是**了?怎么炸的这么厉害啊,这也没有出车祸,什么都没撞上,就凭空**了吗?”


    “我刚才看到这车子是有人开过来的,里面是不是还有司机呀?”


    “你别说了,我有点害怕,这里头的人还能活着吗?”


    ……


    警车紧急制动,警察们下了车之后开始疏散人民群众,泰森准备了满满一后备箱的**,即便是他手工制作的,这威力也是无与伦比。


    而且还不确定这些**是不是充分燃烧了,万一发生了二次**,这周围围着这么多的群众恐怕都会受到波及。


    “麻烦让一让,请离**地点远一点,这里比较危险。”


    “不要**,都散开,大家都散开一下……”


    严序在车子停稳的一刹那,就打开车门冲了下来,随即抢过一名热心群众手里的灭火器,对着依旧燃烧着的车子碎片喷了过去。


    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在修养,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就是为了行动的这天,能够发挥出最好的体能。


    但此刻的他的手却抖得厉害,甚至抓着灭火器的喷头都有些对不准。


    灭火器里喷出来的干粉撒的到处都是,被风吹着,甚至落在了严序的鞋面上和裤腿上。


    应当是有些也被风吹进了他的眼里吧。


    眼睛干涩的厉害。


    甚至是发疼。


    他控制不住的,想要落泪了。


    这风沙真的好大好


    大,漫天飞舞的烟尘,让他几乎快要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况,他只用力的攥着灭火器,拼了命的喷洒出干粉。


    可没有用。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火焰,严序却觉得和自己隔了十万八千里远,仿佛是这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彼岸,剧烈的心跳声不断的撞击着耳膜,身体变得越发的僵硬。


    灭火器快要拿不稳了……


    天际阴云密布,偶尔闪过几道惊雷,整个天地间灰蒙蒙的一片,好似随时都要落下雨来。


    可偏偏眼前的这些火,仿佛永远都烧不干净,永远都无法消灭。


    忽然的,有一道力从他的身后覆上来,用力的掰着他的手指,贺炳然忍不住开口,“阿序,你现在需要休息。


    说实话,整个警局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到沈听肆不会因之色变。


    昔日警校里最为优秀的学员。


    如今犯下累累罪行的犯罪分子。


    他曾经是贺炳然引以为傲的师弟。


    可后来却给同宿舍的同学下毒,被关到监狱里面后又联合其他人一同**,最后又成为了当初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身边的跟班小弟。


    一桩桩,一件件,只要提起,无不令人痛惜叹惋。


    可现在的他才知道,这一切的骂名背后,隐藏着一颗怎样的真心。


    想当年他们穿上警服的那一天,每个人都曾宣誓过,要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哪怕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到头来竟是只有沈听肆一个人做到了。


    极致的错愕之后,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澎湃的懊悔。


    贺炳然和沈听肆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并没有那么的深,即使他现在也无比着急的想要把这场火给灭掉,但终究还是有着客观和理智的存在。


    因此,他发现了严序的不对劲。


    明明浑身抖的厉害,嘴唇发白,额角也有冷汗不停的冒出,可偏偏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的焊在了灭火器的手柄上,即使贺炳然用尽全力,也没有办法将其掰开。


    严序似乎是魔怔了。


    贺炳然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加大了音量在严序的耳边吼了一句,“你要么就救活,要么就到一边去等待着,你这样只会妨碍救援进度。


    “你是想让宋时归死吗?!


    心脏仿佛是被电击了一般,猛然的跳动了一下,严序抬起了头,漆黑的瞳孔中映着血色的火焰,他终于发出了声音。


    “他还活


    着,对不对?


    他的嗓子哑的厉害,恍若是进入大漠的人,已有数十天未曾喝水,到了濒死的边缘。


    他在乞求。


    哀声祈求。


    可贺炳然给不了严序肯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


    他只能说**,这么严重的**,如此猛烈的火焰。


    存活下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只是,贺炳然也在心里面暗暗祈求上苍,让这个吃了这么多年苦楚,被误会了这么多年的人,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严序似乎是突然有了动力,瞳孔一瞬间放大了许多,身上拥有了无限的力气。


    这一次,他的手不抖了,灭火器对准了起火的位置,白色的粉末喷洒而出,熊熊的烈焰竟是怕了,说了回去。


    火光的映衬里,严序仿佛是一头克制到极点的狮子。


    周围的空气因为这场**变得越发的燥热,噼里啪啦的灼烧声中,严重华缓缓的弯下了腰去。


    从地上捡起了一枚被灼烧的有些弯曲的铁片。


    这枚铁片似乎被它的主人很好地保存着,甚至是常常带在身边把玩,铁片的四个角被摩擦的光滑圆润,即使是紧紧的攥在手中,都不觉得硌的手疼。


    铁片上原本应当是有着一层墨色的涂层,但在长年累月的时光里,涂层脱落斑驳,露出里面生铁原本的色泽。


    严重华用力将卷曲的铁片给掰正了,上面有一些凸起,似乎原本刻着一些数字。


    他仔细的辨认,“0,0,9,178……


    简简单单的六个数字,念出来却几乎耗尽了严重华全身的力气,他颓然的站在那里,脊背似乎再也挺不直了。


    他如何认不出来呢?


    这是他昔日战友的警号,也是他养到大的孩子的警号。


    宋家……彻底没人了。


    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眸里面不知何时布满了血丝,带着无尽的空茫。


    严重华绝望的闭上了眼。


    是他……对不起这个孩子。


    消防车几乎是和救护车前后脚到了现场,有了消防员的加入,现场的火情很快就被消灭了。


    就在消防员们浇灭最后一朵火苗的时候,严序整个人如同闪电一般的窜了过去,在那几乎已经烧得认不清楚原本形状的驾驶座上拖出了一个人来。


    或者说,除了一个人的形状以外,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他是一个人了。


    **所产生的气浪将沈听肆身上


    的衣服全部灼烧,已经彻底的和皮肤粘在了一起。


    在**发生的那一刻,他似乎是想要保护住自己的身体的,他蜷缩着将后背露了出来,碎裂的玻璃嵌进了皮/肉里,整个背部被扎的仿佛是一个刺猬。


    “救救他,你们快点救救他……严序抱着沈听肆,哀求地看着从救护车上面下来的医护人员,“有办法的,你们都有办法的,他还没有死,他还活着……


    严序半跪在地上,让沈听肆半躺在自己的怀里,他想要把沈听肆抱到救护车上面去,更方便医护人员们的检查,可是他不敢用力。


    沈听肆的脸实在是太白了。


    比那刚刚装修房子粉刷过的墙还要白上几分。


    身体也轻的厉害,严序把人从车里抱出来的时候,感觉轻飘飘的,几乎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


    他害怕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直接把沈听肆给捏碎了。


    “救救他,他还活着,他的身体还是热的……


    几名医护人员赶忙将人抬进了救护车里,随即架起了机器。


    严序连忙起身跟了上去,可似乎是因为他太过于紧张了,起身的瞬间,双腿一软重重磕在了地上。


    然而,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没有任何反应,爬起来三两步跳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的车门关上,急速的朝着医院驶去。


    严重华也坐上了警车,对另外一名小警员说道,“去医院。


    泰森一行人全部被缉拿归案,证据确凿,他们就算是想抵赖也逃不掉,后续的审理等事情交给底下的人办就好,严重华不必事事跟随了。


    现在在他的心里头最重要的,就是沈听肆的安慰。


    救护车里面,医护人员忙忙碌碌。


    “病人的心跳已经停止,注射肾上腺素……


    “电除颤加大功率……


    “没有用,病人还是没有恢复自主心跳。


    一名医生直接直接跨坐在了沈听肆的身上,两手交叠放在他的胸腹部,拼了命的按压着。


    在救护车前往事故现场的路上,他们这些医生就已经大概了解了受伤的人是谁了,这是他们人民的英雄,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绝对不会放弃。


    曾经出现过某个病人心脏骤停,医生拼命按压40多分钟以后恢复自主心跳的情况。


    虽然这次沈听肆的伤势要严重的多,可他们总得试一试。


    在交警同志的协助之下,救


    护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赶到了医院没有一秒钟的耽误沈听肆就进了ICU的抢救室。


    严序想要跟进去被护士阻拦在了外面“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麻烦你暂时先在这里等待。”


    他的眼眶发红脑袋抵着抢救室外面冰冷的墙壁。


    他想不通。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等待的时光总是格外的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煎熬。


    严重华也赶到了抢救室门口他踮起脚尖朝里面望了望可却什么都看不到“情况怎么样了?”


    “还没出来。”严序摇了摇头他现在大脑里头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办法思考。


    可他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想一些事情要不然他觉得他要疯掉了。


    “哎……”严重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似是叹息“卧底的身份本是不应该暴露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严序整个人倚在墙上倒不是他不想站着而是他的双腿发软并且不停的在颤抖着只要他稍稍离开墙壁恐怕他整个人就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嗯。”严序从鼻腔里面发出一个音节。


    “其实……组织上一开始决定要安排去做卧底的人不是阿时”严重华沉默了一下神情中流露出几分脆弱“而是你。”


    严序的脸色格外的惨白与方才的沈听肆竟也有些不惶多让听到严重华的话他猛然间抬起了眼眸来那双眼睛里面带着浓烈?*?的痛苦悲伤同时又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凶狠。


    像是荒原上濒死的野兽


    “什么……意思?”


    严序的眼神一片空洞茫然脑子似乎在这一刻也转不动了只是凭借本能的吐露出几个字眼。


    “一开始去安排做卧底的人是你毕竟时归的父母都是因公殉职宋家就剩了这么一个独苗苗……”严重华说着说着控制不住的哽咽了起来“但那个时候的你才刚刚成年太过于年轻气盛阿时担心你暴露身份主动请缨……”


    后面的话严重华说不下去了。


    但严序已然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人当头敲了一个闷棍本就被扎得千疮百孔的心在这一瞬是彻底的死掉了。


    严序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和沈听肆见面的时候。


    他所说的那些话语


    还犹在耳畔。


    那般坚定不移,那般充满仇恨,带着血海滔天的血泪,势必要亲手给沈听肆戴上**,让沈听肆接受法律的严惩!


    他恨着他,怨着他。


    昔日童年时悠闲快乐的时光,似乎都变成了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只剩下无边的痛恨和谩骂。


    严序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莽撞,如果让他八年如一日的卧底在那些犯罪分子当中,一步步爬到高层获取情报,找寻证据。


    他其实做不到。


    可却也正因如此,严序越发的痛恨于自己。


    如果他可以再成熟稳重一些,再努力奋进一些,再谨慎踏实一些……


    是不是……


    沈听肆就不会生死不知的躺在抢救室里?


    是不是……齐肃也不用死?


    严序头一次这般的痛恨着自己的无用。


    沉默间,严重华递过来一块冰凉的东西,“**现场捡到的,你拿着吧。


    严序看清了上面的警号,自嘲般的扯动了嘴角,曾经的他,无数次的唾骂过沈听肆不配当警察,可倘若他不配的话,又有何人配得了?


    手指不受控制的攥紧,严序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被摩擦的很是光滑的铁片,在这一刻重力的挤压下重新伸出了棱角,铁片深深的扎进了严序的手掌心。


    很疼。


    却比不上心中的痛苦万分之一。


    “天呐,你的手流血了!一名路过的护士惊呼了一声。


    医院里的走廊全部都是白色的,鲜红的血色滴在地面上格外的显眼,那护士强硬的掰开严序的手,把里面的铁片取出来,又仔细地给他上好药,包扎。


    临走的时候,小护士还在叮嘱,“你这人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对自己也能这么狠。


    “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碰水,也不要搬重物,要好好养着,明白吗?


    严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宛若是一个机器人一般由着小护士对他为所欲为。


    他的心里头仿佛有一根弦,在死死的绷着,克制着最后一丝的理智。


    看严序始终没有反应,那小护士还要再叮嘱一遍,严重华开口阻止了她,“我知道了,我会看着他的,辛苦你了。


    小护士点点头,临走的时候自言自语的吐槽着,“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一个个的,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讲清楚了当年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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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的真相,父子二人之间一时竟有些相


    顾无言。


    直到急匆匆赶来的郑开卉和林知夏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怎么样了?还没出来吗?”郑开卉眼巴巴的盯着抢救室的大门,眼泪几乎凝成了海。


    一想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竟然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郑开卉就心痛的快要窒息。


    严重华摇了摇头,嗓子哑的厉害,“还在抢救中,情况可能有些不太乐观。”


    郑开卉愤愤地盯着严重华,又委屈又生气,“我知道你们这些当警察的都有自己的纪律,卧底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往外面说,我也可以理解,可是阿时他是我们的儿子啊!”


    “从这么小,”郑开卉伸手比划着七岁的宋时归的身高,“一点一点的养到这么大,你怎么舍得?”


    “你稍稍给我们透个底也行啊,我们还这么的误会他……”


    林知夏咬着牙,声音颤抖,“我那天,还伤了他。”


    她现在知道沈听肆出现在齐肃墓碑前的原因了,那时的沈听肆心里头应该和她一样的难过吧?


    不,应该是比她更难过。


    沈听肆是卧底,齐肃的身份暴露的时候,他肯定是竭尽所能去救齐肃了,可他却没有救下来。


    无能为力。


    就如同他们现在一般,只能在这抢救室外面等待着,什么也做不了。


    煎熬,无比的煎熬。


    抢救室的大门终于被打开。


    严序清楚的听到医疗仪器发出冰冷的滴滴声,却查询不到活人的气息。


    “怎么样了?”


    走出来的医生累的手臂都在抖,他摘下口罩,脸上凝着悲伤的神色,“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从他们见到患者开始,一秒钟都没有停歇的不断做着心肺按压,到现在为止,足足按了一个半小时,肾上腺素也加到了最大的量。


    可患者始终没有恢复自主心跳。


    这样一个英勇的警察,牺牲了。


    严重华怔了怔,喉咙里发出一道哽咽的声音,“怎么会……?”


    “患者伤的太重了……”


    医生似乎还想要再解释些什么,可门口的这些人已然听不进去,他们冲进了抢救室里,但来到病床前后,却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严序的视线一寸寸扫过沈听肆,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仿佛停止了一瞬,一张脸更是骇然的没有丝毫的血色。


    他从未见过这般安静的沈听肆,安静的让他恐慌。


    郑开卉伏在病床前泣不成声。


    林知夏咬着唇瓣,看着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的沈听肆,声音剧烈颤抖,“宋时归。


    “他……他为什么是笑着的?


    作为一个法医,林知夏见过太多太多的尸体,每一个意外暴毙的人,脸上尽皆是痛苦怨恨的神情,可只有沈听肆,唇角微微扯着一抹弧度。


    就仿佛他并不是死亡,只是睡着了而已。


    并且在睡梦当中,还做着一个美好的梦境。


    严序一步一步靠近,那张满是苍白,却带着微笑的脸,也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他终于见到了沈听肆,却一点都不开心。


    反而觉得胸口传来了阵阵的闷痛,痛得他连呼吸都好似变得无比艰难。


    他现在能给沈听肆戴上**,把人抓到监狱里头去吗?


    他不能,人已经**,人死如灯灭,什么也没了。


    听到林知夏询问的严重华仔细的瞧了瞧沈听肆的脸,确实越看越觉得诡异,头皮都有些阵阵发麻。


    沈听肆似乎死的一点痛苦都没有。


    更像是慷慨赴死。


    忽的,严重华心中升起了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念头。


    他想起来了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开始是他打算把车驱离市中心的,可就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沈听肆将他拽出来,自己坐上驾驶位。


    这个孩子……


    是为了保护他!


    可明明他已经是一个老家伙了啊,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活够了。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


    夜市步行街:


    当看到那个脑袋被蒙住的小女孩,在沈听肆控制顾引鹤推倒在地的时候,管霁雨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的女儿可是有心脏病的!


    混乱的人群吵吵嚷嚷,甚至旁边的车里面还装了满满一后备箱的**,可管霁雨却已经全然都顾不得了。


    她只知道她的女儿差一点就要彻底的离开她,她再也没有办法看着女儿受到任何的伤害。


    母爱在这一刻给予了管霁雨超绝的爆发力,她逆着人群,拼了命的凑到那个小女孩跟前,如同获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将人小心翼翼的搂在了怀里。


    “欣欣不怕,妈妈来了,妈妈来救你了。


    然而,管霁雨却并没有得到自己所期待的回答。


    那个“小女孩,摘掉了遮盖住自己面容的头套,露出一张不属于这个年纪的


    格外成熟的脸。


    “小女孩张了张口,说话的嗓音竟与成年人一般无二,“抱歉,欺骗了你,我不是你女儿。


    管霁雨愣了一瞬,紧接着就是彻底的崩溃,“那我的女儿呢?我女儿在哪里?!


    “你听我说,你先别着急,你女儿现在很安全,“小女孩拍了拍管霁雨的手背,耐心的解释着,“你也听到了,刚才开车出去的那个人是卧底警察,他和那些犯罪分子不是一伙的。


    “他知道你女儿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如果**的是你女儿的话,她的身体完全承受不住,我患有侏儒症,“小女孩说起自己身上的病症很是坦荡,没有丝毫的隐藏,“他让我代替了你女儿。


    这个侏儒症的女生是沈听肆特意找来的,之所以全程给她套着麻袋,也是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毕竟汤家父子见过真正的易欣然长什么模样。


    了解了事情真相的管霁雨一颗心终于放松了一些,她抓着女生的手,迫不及待的追问,“那我女儿呢?她在哪里?


    女生笑了笑,“走吧,我带你们去找她。


    和警方那边说了一声后面抽空再去做笔录,警方那边没有任何的思索,就让他们先去找女儿了。


    这夫妻两人的孩子丢了这么大半天,定然是心急如焚,做笔录这种事情,后面补上也行。


    ——


    南城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里,易欣然手里抱了个iPad,正在看动画片。


    她的小脸还是十分的苍白,但整个人却不似之前那般的沉默,心情好了之后,似乎身体也变得好了许多。


    “云姐姐,


    云舒连忙走过去把iPad拿开,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那咱们休息一会儿再看,闭上眼睛养神,好不好?


    “好。这么多年,易欣然早已经习惯了心脏处的疼痛,她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但因为不困,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云叔聊天。


    说着说着,易欣然忽然来了一句,“云姐姐,明天我做了手术,是不是就可以像正常的小朋友一样去上学,去玩耍了?


    小孩子纯真无邪的说着话,满心满眼都是未来的期待,可那每一个字眼落在云舒的心底,却都让她痛彻心扉。


    她此前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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