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43章
【背叛者的牺牲「18」】
汤悰钺的气势瞬间散了一半,只有另外一半让他勉强支撑着,但多年上位者的习惯也不容得他就这样向沈听肆低头,他侧过脖子,眼中带着隐忍的愤怒。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鱼死网破吗?你以为炸了医院,你们就能逃得掉了?”
“那些消防员很快就能灭了火,负四层的东西一旦暴露出来……”汤悰钺没有把话说满,“这里是华国,可不是你之前待着的甸北,你是想让大伙一起去监狱里面团圆?”
沈听肆轻轻笑了一声,说话依旧是不急不缓,“汤院长多虑了,我这个人啊,惜命的很,赚了这么多的钱,没花完,我可舍不得死。”
“但是……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万万不能厚此薄彼,怎么能我们**国外,您却依旧好好的在华国当院长呢?”
这就是沈听肆能够挑拨离间成功的原因,泰森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园区,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被撵来撵去,甚至只能生活在见不得光的地下室里,这和他之前当老大的境遇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而和他干了一样脏事的汤悰钺,却依旧好端端的当着院长,受人尊敬,被人敬仰。
俗话说得好,不怕兄弟苦,就怕兄弟开路虎。
这如何能让泰森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在沈听肆提出他们要自己单干的时候,泰森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汤悰钺闻言神色稍变,色厉内荏的说道,“你要干什么?你们**易欣然的事情,警方已经知道了,现在医院的周围全部都是警察,没有我的帮助,你们根本逃不出去!”
“你离开南城八年多了,对现在城市道路的规划也不太清楚,你把我放开,我带着你们一起走,就像你说的,我们现在被绑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汤悰钺说着话的同时,试图挣脱钳制,可他万万没想到,沈听肆看起来如此瘦弱的一个人,力气却大的惊人,他完全都被锁**。
“看来汤院长还是不乖呀。”沈听肆察觉到汤悰钺的反抗,把**从土里面拔了出来,还染着些许泥土的刀尖,就这样直接贴在了汤悰钺的脸颊上。
刺骨的凉意顺着毛孔丝丝缕缕的钻进皮/肉里面,一直冷到了骨头缝里去。
汤悰钺的身体不由自
主的哆嗦了一下威胁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听肆发出一声轻笑似乎还含着几分讥讽“汤院长这么害怕做什么?”
“我只是替泰哥来和你谈个合作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汤悰钺终究还是软下了语气“需要我怎么做?”
沈听肆收起了**拽着汤悰钺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语调转为温柔“这才对嘛我还是比较喜欢汤院长你识趣的样子。”
汤悰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跟着沈听肆走出了这道小门他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面包车面包车的车门是开着的他的儿子汤逸浑身五花大绑的坐在车里嘴巴上面还被封了胶带。
看到他后正拼命地朝他眨着眼睛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汤悰钺的瞳孔骤然放大“小逸!”
“给我老实一点!”费恒一个拳头敲在了汤逸的脑袋上
看到汤悰钺坐进车里他陡然间露出阴森森的笑意“汤院长又见面了。”
汤悰钺皮笑肉不笑的扯动了一下嘴角目光落在扔在角落里的麻袋上很明显能够看出是一个幼儿的身体应当就是被**来的易欣然了“看来你们这是有备而来啊。”
“承让承让”费恒呲着牙“不急汤院长神机妙算。”
面包车里的空间足够大沈听肆将汤悰钺推进去后自己坐上了副驾驶随即对王钟宪开口“开车吧。”
汤悰钺的眼珠子转了转现在沈听肆和王钟宪坐在前面后面看管他们的人就只剩下了一个费恒若是他偷偷解开汤逸的绳子他们两人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便是推开门跳车似乎也不是不行。
就在汤悰钺刚刚把手伸向汤逸身上的绳子的时候一个冰凉的金属物品就悄然间抵了过来。
费恒侧过头目光一寸寸的落在了汤悰钺的身上仿佛是一条毒蛇在草丛里巡视“汤院长想要做什么?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华国禁****即便已经和泰森合作了许久汤悰钺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玩意这把**格外的小巧可那黑洞洞的枪口却看的汤悰钺头皮发麻。
他汕笑了一下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借口“没事我就是看看这
绳子绑的牢不牢固。”
车子一路平稳地向前行驶沈听肆冷不丁的递了个手机给汤悰钺“给易家人打电话。”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是汤悰钺想退出就可以随意退出的了他接过手机按下了管霁雨的电话号码。
自从发现易欣然消失不见管霁雨的眼泪就几乎都没有停过她宁愿被**的是他自己都不愿意是易欣然。
她的女儿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而且病情已经到了格外严峻的时候再没有合适的供体恐怕命都不保了又如何能够受得了被**的恐吓与颠簸?
当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看到是一个未知归属地的IP号码管霁雨的双手都在颤抖。
若不是易城眼疾手快的捞到了手机恐怕这台机子要被她摔得四分五裂了。
严序一直陪在他们身边看到这个情况后的他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开免提。”
紧接着他迅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本子指着上面提前写好的话让易城照着念。
“喂?”易城以为自己足够镇定可直到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发现他整个人也慌张的不行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几乎抖成了三个音。
汤悰钺用了**“你女儿易欣然现在在我这里准备好一个亿的美金兑换成黄金晚上九点送到码头的第86号集装箱开车过来只能是你老婆管霁雨一个人。”
易城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在严序安抚的眼神下“我女儿怎么样了?你让我听听她的声音我要确保她还活着……”
可汤悰钺根本不理他直接打断了他自顾自的说着话“准备好钱就行过时不候否则我就撕票!”
易城想要听易欣然声音的想法并不是多么的苛刻可如果在一开始就满足了他的条件那么他就只会觉得他们这些绑匪好商量。
底线就是这样一步一步降低的。
所以一开始绝对不能退让。
“可是我女儿……”
易城大喊了一声然而对方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嘟嘟嘟——”
电话已经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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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汤悰钺掏出电话卡将其一折两半打开车窗玻璃扔进了草丛里。
管霁雨疯了一般的从易城手里抢过手机按照刚才的那个号码重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再拨……”
“对不起,请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接电话,接电话啊!”管霁雨双手死死的捏着手机,用力到血液不流通,整个指尖都发白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悲伤涌上心头,眼泪如泄了闸的洪水般汹涌而下,“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
易城哑着嗓子,“别打了,没用的。”
可管霁雨不信邪,一般只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号码。
“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就让欣欣说一句话,我就想听听她的声音……我只想确定我的欣欣还活着……”管霁雨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被抽走,整个人瘫在易城的怀里,莫大的悲伤彻底掩埋了她。
易城的心里头也十分的不好受,豪门里多的是商业联姻,可他却对管霁雨是真爱,两人结婚这么多年,也只有易欣然一个女儿。
他不敢想象如果女儿真的出了事,妻子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这个家都可能会直接这样散了。
易城紧咬着牙关,轻轻拍着管霁雨的后辈安抚她,求助似的将目光投向严序,“严警官,我求求你,你想想办法。”
严序看着夫妻两人如此难过,忍不住偏了偏头,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将话语吐露出来,“绑匪肯定已经把SIM卡销毁了,再打也没有用,不如我们抓紧时间,赶紧把赎金给筹到。”
易城重重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安排人去筹赎金。”
“严队,”在严序侧眸看过来的时候,那名技术人员微微摇了摇头,“对方打过来的时间太短了,没能来得及捕捉到信号源。”
言下之意,目前为止根本没有办法找到易欣然的所在地,除了按照绑匪的要求去筹赎金,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管霁雨心中深处近乎于绝望的恐惧,“我的欣欣……”
——
不知道易家这边究竟是如何的担惊受怕,或许说是知道了也毫不在乎,面包车平稳地行驶过一条条街道,在码头附近停了下来。
如今是汛期,江面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货轮,光用来储存货物的集装箱就有上万个,而且这里人员密集,鱼龙混杂。
沈听肆一行人汇入其中,就宛如一滴水落进了大海里一样,连影子都找不到了。
这是一个略微有些杂乱的集装箱,内部里面堆满了货物,正在投入使用中。
一开始泰森想要找一个废弃的集装箱躲避,可偏
偏沈听肆提议选择这种正在使用的,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如此这般,才更加不容易被警方发现。
反正人已经绑来了,只要人质在手,他就没什么好担忧,泰森的目光掠过肩膀上扛着一个麻袋的王钟宪,投在了脚步迟疑的汤悰钺身上。
来到华国以后的这些羞辱还历历在目。
泰森的目光如刀,似乎是要深深的扎进汤悰钺的灵魂深处。
汤悰钺倒是比之前坦然了许多,“我都已经到这个地方了,泰哥还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
他指了指依旧被五花大绑的汤逸,“能不能先把我儿子放开?
泰森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仿佛他们不是亡命之徒,而是在这里等待着收获的商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费恒。
“是,泰哥。
费恒手脚麻利的解开了绳索,汤逸迫不及待的扯去了嘴上的胶布。
冰冷的眼眸里映着沈听肆的倒影,又带着几分凶兽般的煞气,“宋时归……
汤逸咬着牙,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齿缝里硬挤出来的一般,“你可真是好样的!
他从小就讨厌眼前这个人,每一个人都要拿他们俩做对比,无论是言语谈吐还是学习成绩,所有人都觉得他比不上宋时归!
直到上大学,他们报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专业,直到宋时归**,作为一个犯人被通缉,汤逸才终于觉得压在自己心口十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去。
然而今天他才发现,他依旧讨厌着这个人,甚至是厌恶至极。
沈听肆没有给他眼神,径直越过他走向了泰森。
当年那场失败的行动中,宋时归失去了做为警察的父母,汤逸也永远的没有了母亲。
当年的华国远没有如今这般强大,各方面的设施也不够完善,黑手党在这片土地上格外猖獗。
炮火连天里,身为医生的汤母不顾自身的安危在现场帮忙救治伤员,她救下了许多普通的百姓,也救下了好几名的刑警,可自己却牺牲了。
汤逸的母亲是一个女英雄。
原本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就此破裂,汤逸亲眼瞧见了那副惨烈的场景,心理逐渐开始变态。
可是,同样经历了这样一场骤变,却有如宋时归一般选择投身警察,穿上那身制服,八年如一日的执行卧底任务。
却也有如汤
逸这些,明明自己也遭受过重创,清楚的知道受害者的内心究竟有多么的绝望,依旧选择同流合污,握着刺向自己的那把刀,反手再去刺向别人。
不要说什么命运不公,终究是个人的选择不同罢了。
而汤悰钺,明明在汤逸刚刚露出嗜杀端倪之时就发现了这件事,可却因为太过于溺爱儿子,觉得**母亲的儿子很可怜,只是虐杀一些小动物不碍事,由着汤逸这样发展下去。
一步错,步步错,直到最后再也挽回不了。
原剧情里,汤逸还想要对林知夏下手,只是因为他看不惯林知夏总是笑着的,那样的快乐。
他想要瞧一瞧,将这样一个永远阳光,永远积极向上的女孩子,如同鸟雀一般,关在牢笼里,用刀一寸一寸划破她的皮肤,肢解开她的身体,她还能不能继续笑的出来。
所以,沈听肆直接打晕了汤逸,连他一起绑到了这里,不给他单独跑出去带走林知夏的机会。
这样一个心理扭曲的人,沈听肆不觉得自己和他有说话的必要,他完全没有理会汤逸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走到泰森身边,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泰哥,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泰森不急不缓地倒了一杯茶,将茶杯往前推了推,“小宋啊,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你办事我也放心,这路上累着了,喝口茶润润喉吧。”
沈听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端的是一个对泰森的信任。
王钟宪看到这一幕,心脏都猛跳了几下,他知道泰森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来到华国以后的这些肮脏事,都是沈听肆做的,万一这茶里面被下了什么药,到时候再把沈听肆推出去,他泰森又是干干净净的。
泰森倒不至于真的在里头下药,毕竟手里头也没有几个可用的人了,但这杯茶水只是一个试探。
看到沈听肆没有任何犹豫的喝下去,他先是愣了一瞬,随即仰头大笑了起来,他站起身,抬起右边的手臂,搭在沈听肆的肩膀上,微微眯起的眼眸里面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小宋啊小宋,你放心,只要今天咱们平安出去了,只要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沈听肆装作惊喜万分的样子,“我早就知道泰哥是这样重情重义的人,这些年,我的选择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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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没有错过。”
泰森很吃沈听肆的马屁,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大了,就连自己这段时间和汤悰钺的龌龊都似乎忘了去。
【宿主宿主】9999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泰森现在对你的信任度已经到达了百分之百!】
【接下来咱们的行动要容易多啦!】
【嗯。】沈听肆轻轻应了一声微垂下眼睫若有所思。
泰森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且又多疑的人想要获取他的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的手段也向来算不上温和。
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直接掏出枪信手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弟就打了过去。
“砰——”
码头附近货轮的鸣笛声音很大再加上人声嘈杂这一声枪响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引人注意。
可是在这一个小小的集装箱里头还是让所有人在这一瞬间头皮一紧。
泰森倒也没想着要娶了那人的性命打的是腿部。
那人的裤子上氤氲起了一片湿润的血色他都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就已经颓然倒地。
他拼命地睁大了眼睛
可那凶手却连半分眼神都吝啬给他只举着手里的枪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口目不斜视的对汤悰钺说道“我听说汤院长这外科手术做的极好不如……你替我的属下瞧一瞧这伤?”
费恒十分有眼力见的递上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把手术刀一瓶碘伏一些伤药还有缝合的线。
“汤院长麻烦你了。”
汤悰钺微微蹙了蹙眉但并没有拒绝他迅速调整了状态端过托盘去给那人治伤了。
“不麻烦这本就是我作为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情。”汤悰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让自己看上去特别的温和无害可却偏偏带着一种极其厚重的虚假感。
江边湿润的夏风中垂着泰森黑沉沉的阴影他像是在警告自己的小弟们“不听话就是这种下场!”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话究竟是在说给谁听。
被放在一边晾了一会又来了这么一个下马威汤逸那被嗜杀的欲望填满了的脑子已经彻底的清醒。
他知道此时到了这个地步已然不再由他们父子可以做主医院负四层的情况暴露他们很快就会被警察通缉唯有加深和泰森的合作一起逃到国外去。
这是他们仅剩的可以全身而退的办法了。
汤逸微微顿了顿藏好眼里的愤
恨和不甘把蕴含着刀锋的话语也给吞咽了回去。
“泰哥这段时间确实是我们招待不周。”这一瞬间的汤逸敛去了身上所有的凶狠染着怨恨的眼眸遮盖在金属框架眼睛后面看不太清楚整个人又仿佛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有求必应的汤医生。
“一个亿的美金我们这么多人其实也有些不太够用这些年我和父亲也还有些许的存款这些钱都存在国外的银行里但凭证都没带在身上……”
汤逸费尽了力气终于说服了泰森。
泰森点点头指着沈听肆“小宋办事我放心你就和汤医生去一趟把东西取回来吧。”
汤逸侧头盯着沈听肆他墨色的瞳孔映衬在一片阴影里晦暗不明“是泰哥。”
在将汤逸和汤悰钺带到江边集装箱的同时消防员们也终于将医院门诊部的大火给扑灭了。
刚才灭火的时候所有人全身心都紧绷着此时灾情已经被解决就有消防员摘下了头上的防毒面具仔细的寻找着起火的原因。
一名消防员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汽油的味道?”
另外一名消防员的脸色也一并变得很难看“我也闻到了。”
顿时一个让他们头皮发麻的想法涌现在心间:有人蓄意纵火!
更甚至若是有未拆封的油桶放在这里一旦发生**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几年前另外一个省份的港口就发生过一次特大**案那个港口的工作人员隐瞒了违规堆放油桶的事情导致前去救火的消防员们无一生还。
幸好……
幸好沈听肆将所有油桶里的油全部都给倒出来了。
那名消防员迅速的给上级汇报了这个情况又继续检查着火的原因。
即便这里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本来洁白的墙壁也被烟熏火燎成漆黑一片但消防员们还是发现了遗留在这里的蛛丝马迹。
那数量多的不正常的骨头满地满墙斑斑点点黑褐色的印记满满当当折磨人的刑具铁链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手术床……
无一不在向他们透露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惨烈的行为。
**长忍着心中的震撼
“仁济医院……”胡
司桁的嘴角向下凝了凝,却没有带上笑意,“汤家父子果真参与其中!”
严重华的脸色也不甚好看,虽然之前沈听肆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对于汤家父子有了怀疑,可当着血淋淋的事实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无比的震惊。
就如同汤逸是严序和林知夏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一样,他和汤悰钺这么多年也称得上一句朋友。
一想到汤悰钺明知道一切,还笑眯眯的和自己虚以委蛇的时候,严重华就觉得他的面目格外的可憎。
他给自己之前安排在医院附近看守的警员们打去了电话,“有没有发现汤家父子二人?一经发现,立刻逮捕!”
那名警官在消防员发现问题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去院长办公室了,但并没有找到汤悰钺本人,此时的他正在医院的监控室里。
“报告严厅,根据监控,我们查到汤悰钺在住院部这边的围墙处留了一道暗门,他从这里溜走了,上了一辆**的面包车,我们现在正在追查这辆面包车的下落。”
“好,我安排交警那边的同志协助你们调查,有需要帮助的及时申请。”
挂了电话,严重华喊来贺炳然,“增派人手,全城搜查,发现任何线索都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从我的命令安排。”
“是,严厅!”贺炳然很快的离开了警察厅。
严重华站在窗子前,看着那逐渐西落的日头,目光寸寸地沉了下去,“一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怎么,到了收网的时候,你的心情却有些不美妙了?”胡司桁倒是看的比较开,他带着几分笑意的问。
“倒不是担心这个,”严重华摇了摇头,他只是觉得有一种空落落的茫然席卷了全身,“只是时归这孩子……”
“吧嗒——”
轻轻一下,胡司桁的手搭在严重华的肩膀上,“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回不来不成?”
“等今天结束,他就能归队了,到时候我亲自给他升职嘉奖,好不好?”
胡司桁从未想到,此时的他,竟是一语成谶。
——
沈听肆和汤逸乔装打扮了一番,换了另外一辆**的车取了凭证,这些东西并没有放在汤家负责平常所居住的地方,而是在另外一处挂在旁人名下的房产里。
因此,拿东西倒还算比较顺利。
可离开后往回开了没多久,两人就发现了不对劲,今天路上盘查的交警似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