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更加庞大的精神威压浮现。
旁边不远处，「乌尼戈林终端」滴滴作响，一个较为精确的数据显示了出来。
“505度……”
这是他现在的精神属性强度。
罗伊稍微运转力量，感应了一下，发现突然之间获得如此巨大的提升，自己还有一些不太适应。
魔力的转化，也有所阻滞。
但这些并不是问题。
假以时日，进行巩固，就能重新达到掌控自如的程度。
“让我看看，【贤者箴言】怎么样了……”
罗伊把精神力集中在自己的灵魂之影。
如同漩涡的星宫命盘中，一个巨大的黄金天平浮现，周围星光点点，璀璨光辉构建出星座的图景。
靠近中心，代表本源级天赋的所在，一颗闪亮的星辰异常夺目。
那正是【贤者箴言】的存在。
“+100度……”
“竟然一下又再提升了15度！”
罗伊略感惊讶，旋即却又化为欣慰。
最近短短几年间，自然增长到了85度，这次则是15度的跨度！
看来，之前总结出来的规律真的是对的。
自己的预感也是对的。
与精神或者灵魂相关之物，都能显著提升【贤者箴言】的效果。
“100度，这并不是个小数目。
真论起来，都够得上是一个新晋二级了！”
罗伊由衷期待，继续深入挖掘这一天赋之后，达到更高层次。
……
几天后。
法师豪宅内，训练室中。
砰砰砰砰！
密集的细小弹珠在空中炸开。
罗伊坐在原处，身影不动。
但是精神力凝聚成为一根根无形长矛，猛然戳刺。
借此针对性的攻击，把那些弹珠打爆。
片刻之后，攻击更加密集，弹珠的移动速度也变得更快起来。
全无其他防御手段的罗伊被击中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一下由点到面，精神力凝成全无破绽的圆形护盾，才把所有攻击挡下。
但也就是在他精神力转变的刹那，攻击戛然而止。
少女之颅飘了出来，幽幽提醒道：“本轮测试结束，最终得分856分……”
“呼！”
罗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比起之前又有进步。”
“您对精神的掌控力正在恢复，已经不逊之前360多度时了。
但想要完全掌控这505度加100度的威能，至少需要1000分以上评价。”
少女之颅提醒道。
“好吧，我知道了。”
罗伊点了点头。
“主人，先休息一下吧。”
甜美的声音传来。
紧随其后，一个身穿时尚女仆装的女子身影出现。
那是天使爱丽，手上端着耀金打造的托盘，上面放着冒着气泡的水果饮料。
紧随其后，还有好几个幽灵女仆，各自捧着其他瓜果，零食，以及毛巾等物。
“好吧，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继续。”
罗伊打了个响指。
臀下，一道金色的月牙浮起，同时也托高了他的身躯。
那是之前所坐的椅子，但实际上，是自己的头发所化。
月牙的幻化形态，实际与黑色烟云本质相同，都是来源于“缇丝玛拉的缠结发丝”的噩梦之力。
这似乎是某个“梦境”的场景。
在他跟随着所坐的月牙升起时，背后的头发仍然仿佛流水滴淌，不断的在下方地板处形成漆黑的渊潭。
那是噩梦之中，漆黑夜幕的元素。
罗伊最近精神增长过快，有些不大控制得住自己的力量。
但这一回，失控的不再是「活化术」，而是变成了发鬼巫体。
自从喝下“千发魔药”，一下掌握多个异怪的拼图之后，他躯体的这一部分，发展程度就跟上来了。
不过，精神的增长也意味着灵魂的强化，等到彻底适应，掌控力只会更强，而不是更弱。
罗伊也没有过多担心，只是一边休息，一边盘点工坊情况。
除了堡垒规定的值守日，他的工坊还安排了日常的委托承接，以及特色物资的零售买卖。
芙丽雅一个人忙不过来，他又暂时没有在这里招纳学徒的打算，便专门准备了一些智能魔偶。
事实证明，肉菇魔人都已经能够适应这种日常值守的需求。
“以后弄些专门的型号，值守炼金工坊好了……
我逐渐成为高级巫师，也将会是炼金大师。
这方面可以发展成为产业！”
罗伊沉吟着，思索起来。
之前，他一直都还处在积累和发展的阶段，很多材料也要优先花在自己的提升上面。
但随着晋升高级，这个增长势头必定会减缓下来。
该是时候拿出一些来经营了。
就在这时，少女之颅突然接到传讯，然后转告了他一则消息。
“‘铁匠’戈瓦一行被困‘熔炉湾’地窟深处。
现突发虚空崩塌，急求救援。
堡垒办事处正拟发布任务拯救他们……”
“戈瓦他们被困住了？”
罗伊微怔，感觉有些意外。
“这几天忙着自己的大事，顾不上他，没想到竟然出去了，还那么倒霉，碰上虚空崩塌的意外。”
这是一种深渊吞噬物质世界的现象，原本存在于现世的场景突然之间被虚空侵蚀，然后陷入黑暗。
在物质世界当中的表现，就是一大片山头之类的场地如同物质湮灭那样，莫名的突然消失。
“其实，我们之前也见过这样的场景，那就是托拉德地区，那些通往深渊的虚空裂缝。
还有，已经彻底沦陷的提比罗大裂谷。
这种侵蚀现象也不是完全不可逆，至少在吞噬的早期，还是有可能逆转的。”
罗伊感觉，这和科技世界所称的“观察者效应”有些类似。
有智慧生灵在其中，就能在某种程度上对抗深渊侵蚀，阻止位面意志的入侵。
而等到生灵消亡，灵魂之光消失，那处场景就会仿佛没有人住的房子，加速老化，直至坍塌。
那类似于“无光之所”的概念。
“对了，巫师们「万灵罗网」所造就的‘无光之海’，其实也是在某种层面上模拟深渊捕获物质……
只是改成了针对灵魂，所以才称作‘魂渊’！”
罗伊皱眉想着，但很快，却又释然。
“好像不关我的事。”
******
这个月。
又是一年一度的“发薪月”。
罗伊差不多恢复掌握之后，再次去往仓库，花光所得的代币。
因为前来这里的一大任务已经提前完成，他可以把更多资源投在其他事情上面。
之前进展缓慢的，物资的囤积进度也猛然增长一截。
不过，这些也只不过是本土特产的积累和储备。
真正重要的事情，已经变成了凝炼三级魔力之源，成就“液化”。
“魔力之源在不同阶段有着不同的表现，最开始的一级，是虚无缥缈的光影状态，二级开始气化。
到了第三级，就能魔力化液，展现出初步实体化的形态。
到了第四级，就是固态结晶！
到时候，会有对应‘精神具现化’的另一蜕变……
精神实体化！
不过，一切的基础都在当前。
只有凝聚三级魔力之源，我才能实现灵魂升华，成为高级巫师！
这并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
就连老师……
当年似乎也是在这个阶段卡住了许久，最后不得不借助于联盟的战争任务，获得特别资格。
但那个方法存在固有的缺陷，晋升之后，基本也就耗尽了潜力。
而且他当时的寿命也所剩无几，即便晋升高级，仍然还是只剩几百年。
在那之后，就只能发配奈特兰德那样的偏远地带了。”
罗伊思忖，自己肯定是不能重走老师那条路的。
所以，得尽早谋划才行。
……
几天后，图书馆中。
“罗伊阁下，最近又到货了一批新书，需要看看书目吗？”
大耳朵的侏儒抱着一沓资料漂浮在罗伊身边，极力推荐道。
“我看看。”
罗伊接过资料。
少女之颅飘在旁边，目光幽深，也跟着看了起来。
大耳侏儒有些害怕这种飞来飞去的东西，畏畏缩缩的退到一边。
“奥术帝国最新研究方向，元素塑能和元素池储能成果？
这些导向性的前沿奥术……
算了，真正的巫师也得博学多才，回头研究一下吧。”
罗伊转头向飘在空中的少女之颅吩咐一声，叫它记录下来。
其实他也不大懂这些。
但他所拥有的【诸学目录】和诸多基础知识，令他拥有了从中分析和掌握巫术的本钱。
没准能够启发灵感，收获点儿什么。
不久之后，罗伊在阅读区里摆上几本书，自得其乐的看了起来。
他现在正在琢磨凝练三级魔力之源的事情。
自己原本的资质是极差的。
确切的来说，是穿越之后所驻的躯体太过平庸，甚至还曾一度限制了自己晋升正式巫师。
但后来，随着各种魔药的使用，这个情况获得了极大的改善。
黄金比蒙之躯所带来的血脉之力，更是使之得质的蜕变。
现在更是拥有着三级魔兽“羽蛇神”血脉的血脉术士，体魄高达1000度，精神高达505度，还拥有着【贤者箴言】100度额外加持的存在了。
他现在可以不用清晰药剂，就能随意照映灵魂之影，内视自己的星宫命盘。
也可以不用其他巫术，轻松的施展血肉再生，快速治疗自身。
甚至于，感应信仰，转化权能，调动黄金圣杯之中的愿力……
越来越多的超凡特性已具备。
精神质感，应该也是满足三级的需求了。
但照着冥想法的要求，自行凝炼一番，却又发现，好像还是不太容易做到。
这也并不是说，更换一副三级体魄就能解决了。
“关键在于，我现在所用的这副‘躯体’……
确切的来说，是‘大脑’……
仍然还是原身的！”
罗伊心里清楚，当其他各部分都已经不再弱小之后，大脑的限制，已然成为最后的阻碍。
“如果我能彻底脱离这个大脑而存在，实现灵魂的自由转移，或许晋升三级，甚至四级，都将不在话下。
不过这也意味着，要先把过去规划的那种灵魂宝石打造出来，成为自身的灵魂容器！
但是一步到位，达成这样的程度，并不是说做不到，而是可能存在各种各样的缺陷或者隐患。
我还需要其他针对大脑和灵魂的研究，有更大的把握才行。”
……
接下来，罗伊把之前积攒的种种资料再度整合一番，确认好些可能出现的疏漏。
结果发现，最大可能出现的问题就是失忆。
早在之前，阅读画家“莫莫里”的故事，他就已经明确了这一点。
人类的自我，很大一部分是依靠记忆来保留，需要找到足够可靠的载体。
然后是人格分裂与精神分裂。
其中，人格分裂通常指解离性身份障碍，属于个体存在两个或者更多独立人格的状态，包括但不限于记忆撕裂，身份转换。
不同的人格可能意识到彼此的存在，拥有对应的自我认知。
但也存在显著的解离性遗忘，个人经历或身份片段彼此独立。
而精神分裂症者属于现实感的丧失，包括幻觉、妄想、思维与行为的紊乱等等。
这种病症通常只有一个自我，记忆也保持完整，但是受幻觉和妄想支配。
精神分裂的核心症状是幻觉和幻听等等。
自己曾经拟造一种名为切片之术的巫法，把灵魂里面的多重虚影利用起来。
这其实可以称作是一种人造的人格分裂。
但目的并不是为了犯病，而是充分利用自身的天赋。
自己想要兼顾各种优越特质，融合血脉所带来的能力。
这也是一种理论层面的“完美”，也是一种“登神”之法。
然而，只想要其中好处，而不想要由此带来的恶果，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需要补充一下认知心理学，以及大脑解剖的相关内容。
失忆的问题，应该可以通过智脑的相关研究来解决。
然后是记忆魔药……
至于人格分裂和精神分裂症……
也应该可以制造一种对应的「万能药」来防止！”
罗伊逐渐完善自己规划，开始针对这种辅助的药剂调配起来。
首当其冲的主要材料，就是黄金圣杯里面的愿力！
这是一种神性级别的材料，也是他当前所能弄到最好的东西。
******
“万能药啊万能药……
就指望着依靠你护佑神魂，保全自我了！
不过，从原理性方面来看，这应该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这些年过来，不知不觉当中攒积的愿力也应该足够。”
法师豪宅，实验室中。
罗伊针对这种护佑神魂的药剂进行了调配。
来源于古茉丝女士的神奇炼金道具都被搬了出来，琳琅满目的堆满旁边的柜台。
不过此刻，作为主角的却是一口足足有好几百升的大缸。
一口火炉在下方烧得通红，猛烈的热量释放，正把缸里的液体煮沸。
“可实现愿望的精神信仰……愿力！
象征之物的实体……镭水！
再加一点点的盐，还有治疗各种病症的草药……
熬成一锅，以经典的‘巫婆煮汤’方式充分搅拌……”
罗伊一边念叨着，一边眼神示意芙丽雅。
这位得力的助手便飞快抓住旁边的搅拌棒，用力搅拌起来。
罗伊这时候复习「魔药学」的基础知识，确认炼金术师们终极目标之一的完美药剂，万能药阿佐特（Azoth）。
功效包括但不限于返老还童，青春永驻，长生不死等等。
确实是“可治一切病痛”，“可解一切烦忧”，乃至于“实现一切愿望”的人类野心和愿望的概念集合体。
“快，快，按照排好的队伍……
添加进去！”
几个活化的烧杯在旁指挥着。
一个又一个器皿，承载着各种各样现阶段所能收集到的，能够用来治病救人的，尤其是防治精神疾病的药物，相继来到旁边的高台，往下倾倒进去。
从科学与奥术的角度来看，这无异于是在熬煮毒药。
鬼知道这里面会通过各种化学反应生成什么样的毒素。
就算没有毒，各种各样的物质相互反应，最终生成的东西，也未必见得能够对症。
但偏偏。
罗伊在其中放了至关重要的一物。
那就是黄金圣杯里面的愿力。
如同蜂蜜水般澄清透亮的金黄液体滴入。
一瞬间，整个大缸都绽放强烈光芒。
神圣辉煌的气息涌现出来。
“罗伊大人，里面好像变清了！”
芙丽雅探头看了一眼，连忙提醒道。
“继续添加！”
罗伊感觉还是不太放心。
万能药万能药……
起码也要加上几千上万种药材，对应几千上万种病症嘛。
这才多少？
芙丽雅当即把好些市面上购买的，以及堡垒仓库里面兑换的魔药倒了进去。
其中有一小部分，还是来自隔壁药剂师“蒂凯尔”的藏品，花了罗伊好几十万魔石。
“再加再加！”
几个智能比较高的布艺玩偶蹦蹦跳跳的帮忙，把库房里面所能找到的药片，药粉扔了下去。
幽灵女仆把自己经常制作的几种饮品倒了进去。
哆米也把自己珍藏的几颗水果糖扔了进去。
罗伊用【赫尔墨斯之眼】盯着羹汤的变化，见其散发出来的辉光，渐渐的由湛蓝变作深紫，面上露出几分喜色。
“好像快要接近成功了！”
在熬制的过程当中，这种天赋能力帮了大忙。
其实，他也不大确定放哪些配料合适。
正常的巫师炼药，需要大量尝试，然后在某次不经意间的误打误撞之中，偶然成功。
可是光凭【赫尔墨斯之眼】，就能大致判断药剂的品质，知晓其属性。
除此之外，就是黄金圣杯当中的愿力，能够通过许愿的方式进行纠偏。
每次与原本目的背道而驰，多加一些愿力就能拉回来。
再结合作为载体的镭水。
基本可以保持熬制继续进行下去。
于是，在进行了好些“面多加水，水多加面”，看似儿戏，但实则严格遵循巫术原理，没有偏离魔药学知识的调制之后。
罗伊忽的感觉，眉心微微刺痛，半透明的虚幻面板自动在面前张了开来。
【炼金天赋获得中（100%）】
【基础药剂学（黑铁级）】
【掌握基础药剂的配制方法，能够制作简单的魔法药剂，仅限于学徒级炼金操作】
“咦？”
又是和之前【基础魔晶学】相似的天赋。
罗伊明显感觉，自己离【炼金大师】又再更近了一步。
不过，和眼前即将获得的东西相比，这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小插曲了。
罗伊本身所拥有的知识和造诣，也远远超过了这种天赋能力所带来的增益，所以也顾不上对它多加关注，而是把目光投在了绽放出强烈紫芒的大缸上。
“停！”
他连忙制止了还想要往里面扔东西的芙丽雅和哆米。
之前，他允许大家往里面胡乱添加东西，是为了“刷”愿望。
但现在，好像将要成功了。
当然就不能再乱来了。
果然。
澄清的，如同白开水的液体在某种强烈的精神力量托举之下，缓缓的倒流，漂浮而起。
赫尔墨斯之眼照映下，一缕金芒在其中绽放。
“万能药阿佐特·真我药剂（四级）……
寄托了‘保留真我’的强烈愿望，能够有效针对‘记忆’与‘人格保留’而产生作用的灵丹妙药……
服用之后，自由意志将会得到强力守护……”
“这是……成功了？”
芙丽雅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应该是成功了！”
罗伊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自己用【赫尔墨斯之眼】所见到的信息。
旋即转头看向她。
“我现在需要你试药……
同时也是进行灵魂转移的尝试。
你愿意献出灵魂，作为我的实验品吗？”
“当然愿意。”
芙丽雅平静回答道。
她从小到大都追随在罗伊身边，耳濡目染，尽是他所授予的一切。
为了罗伊大人而献出生命，乃至于灵魂，是完全不需要多作考虑的事情。
罗伊点了点头。
“很好，接下来，我会帮你更换巫体……
进行突破巫师阶段的尝试之余，尝试一下灵魂的转移。
之前，我也曾经进行过多次类似的试验，但都保留了‘头颅’这个根本。
那并不是真正的灵魂转移，而仅仅只是换头手术而已。
换头的难度其实不高，灵魂转移的难度才高。
你先准备一下，过一段时间，即刻进行尝试！”
******
有些试验需要自愿才能进行。
这倒也不是说，道德伦理或者律法方面的限制。
巫师们可从来不考虑这些。
而是涉及到灵魂领域，需要自由意志的参与。
这跟某些法术，「传送术」或者「复活术」之类，需要生物体“自愿”，也是相同的道理。
罗伊确认了芙丽雅的意愿之后，还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所将进行的操作，让她对接下来所将发生的事情有个大概的了解。
接下来，就把这份“真我药剂”分装好。
这次炼制的药剂，不但够芙丽雅使用，还能保留好几份，用于自己或者其他人的需求。
他先将这些东西留起来，以备日后之用。
在这之后，罗伊便开始准备其他材料。
由于这个项目已有多年筹备，趁着这次发放薪酬，也进展飞快。
除了消耗代币的速度快了点儿，其他都很省心。
至于芙丽雅新身体的选择……
罗伊也有自己的打算。
“干脆就选‘古斯布尔天命族’好了！”
芙丽雅得知，讶然道：“‘古斯布尔天命族’？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兼具天使族‘天界力’，恶魔族‘深渊力’，还有‘古斯布尔人’血脉的融合生物模板。
在堡垒的兑换列表当中，也属于较为高端的特别供应品了。”
罗伊简单解释了一下。
这是一种价值50万左右的生物模板套餐，光是知识，不包括材料种种，价值就已经远超过去的很多一级巫体成品。
但他感觉这值得。
因为这是堡垒世界古斯布尔才拥有的特色产物，来源于百万年的战争当中，一些意外催生的偶然。
那是天使和恶魔相恋，生子！
结合古斯布尔人血脉，创造出来的，一种类似星灵，但却又不是星灵的存在！
在罗伊的理解中，应该可以称得上是这个世界的天命族裔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认为的那样，这种天命族裔，拥有着好些“主角光环”！
“这种生物模板可以同时使用光元素和暗元素的力量，兼具天使与恶魔的守序、混乱领域能力。
也能把好些法术力量以神术的方式施展出来，兼职圣骑士或者圣武士，术士等多重职业。
最重要的是，可以通过斩杀天使、恶魔以及人类来获得经验的提升，从而快速升级！”
这本质上是在斩杀对方时，汲取灵魂本源。
如果选择这种生物模板的话，将来芙丽雅也能通过战斗快速升级，达成其他生物所难达到的高度。
但是采用这样的方法，需要坚定的信仰为锚点。
因为太多的灵魂碎片，以及来自古斯布尔世界意志的影响，不是普通生灵所能抵挡。
所幸，罗伊对此也有所涉猎。
过往关于“蔷薇天使”的储备，恰好能够用在这方面。
……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新年的2月中旬。
罗伊在炼金房中，把价值数十万的灵魂之石碎片融化。
然后如同玻璃般，重新捏造成为一枚类似桃心的圆润晶体。
即将作为芙丽雅灵魂新躯壳的容器——芙丽雅的灵魂宝石。
就此大体成型。
他举起这枚桃心形的宝石，只见其晶莹表面上，深邃的暗金色纹路勾勒出完美的等边三角形，线条如熔铸的金属，流动着隐秘的能量。
三角形的每个顶点都嵌着一枚拇指指甲大小的圆环，环内铭刻着象征三大本质的徽记。
左边顶点，是天使之环，两片舒展的羽翼上方，圆形光环漂浮，象征神圣与崇高。
右边顶点，是恶魔之环，扭曲的犄角盘绕成逆五芒星，边缘渗出暗红色细纹，仿佛随时会滴落滚烫的岩浆。
而上方顶点，一个人形轮廓与星辰的辉光交织，象征生命与灵魂在宇宙之中的原点。
三角的中心，则是芙丽雅自身的蔷薇圣徽。
花瓣层层叠叠化为咒文，花蕊中心，兼具“智慧”与“奉献”的美德印记。
在这当中，也兼具着阿吉拉世界民众所信奉的智慧女神的徽记。
这些复杂的符文与徽记，实质上是一种引导精神意念的象征。
其目的，是通过这种复杂的阵法引导，铸造和约束精神与灵魂，如同大脑这个容器，把脱离身体的灵性力量重新拉回拘束在其中。
容器既是约束，也是保护。
在过往，颅骨、大脑所构造而成的“容器”，就是这么约束和保护智慧生灵的。
而今，踏出超凡生命的那一步，却是要灵魂离体，如同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在能够做到这种“自由”之前，得先有灵魂宝石这种容器去保护。
罗伊在此铭刻了许多咒文，定义生物信息。
这对应的是社会学以及哲学层面，人之所以为人的各种意义。
在完成了这些符阵之后。
基于“生物信息模板”的容器化巫阵，也做得差不多了。
罗伊再次开始进行更换躯体的操作。
他将把芙丽雅的整个旧身体连同大脑一起舍弃。
取而代之的，是新炼成的灵魂宝石，如同傀儡芯片植入新身躯的大脑。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
罗伊念动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咒语。
“~……”
（灵魂转移）
霎时间，明亮光华涌现出来。
基于过往复活之术，还有身体的创造再生。
全新的生机迅速在新的“天命族”浮现。
但是对于罗伊而言，这些都是曾经多次试验成功的东西。
并不值得关注。
真正的难点和疑问，还是在于灵魂本身。
“成功了吗？”
看着躺在那里久久，没有睁开眼睛的芙丽雅，罗伊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忐忑之意。
不过很快，熟悉的精神意念就在其中浮现。
灵魂的悸动之中，这位追随者身上绽放出了超过10度以上的精神能量。
巫师级的精神波动浮现。
芙丽雅缓缓坐起，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旁边的罗伊。
“大人，好像成功了！”
“好！”
罗伊眼中喜色一闪而过。
这不仅仅只是芙丽雅的成功，也意味着，自己离目标再次更近了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