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我就没见荣荣跟他联系过,你肯定是看错了。”
温荣听得扶额,“爸,你能不能别说了?”
又有池鹤阳什么事儿?
越扯越乱!
听出老两口这是误会了,祁景昼眼底掠过丝笑。
他不动声色挑了下眉,清咳一声,神情故作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爸,是我冲动,晚点我会了解清楚,这是我跟荣荣的事,你们不用担心。”
温承誉拧眉,“怎么能不担心?谁还不希望这个家好?你们俩好好儿的,有误会就坐下来说开,别吵...”
“嗯,好好的。”
祁景昼点点头,一手扶住老爷子,走出房间顺手带上门。
“我们俩好好儿的,没事儿,您放心。”
屋里头。
温荣仰面躺倒,盯着天花板暗暗嘀咕。
祁景昼一定是借题发挥,没憋好主意!
*
温荣一整天没理祁景昼。
祁景昼就在书房,一整天也没找他。
直到晚上,他回到房间,发现温荣已经自己熄灯睡了。
这是既不想问也不想理他了。
他也没主动低头,洗漱完就上床睡下。
第二天一早。
温荣起床下楼,祁景昼早餐都用完了。
她脸色淡淡不说话,
祁景昼安静坐着,喝咖啡。
等温荣起身离座,他才跟着站起身,跟在她后面往玄关走,一直跟到院子里。
温荣故意不理他,闷声走向自己的车。
祁总这才免开尊口,“上我车,我送你。”
温荣拉开车门,白他一眼,书包摔进车里,自己坐上车。
见她不听话,祁景昼无奈,迈着长腿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她的副驾驶。
他身高腿长,小轿车的空间对他来说过于逼仄,座椅调到了极致,一双长腿勉强安放下。
温荣当没看见,面无表情地自顾开车。
车开进校园停车位,温荣推门下车。
祁景昼拎着她的书包,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他穿一身正装,黑衬衣搭黑西装,一手勾着书包搭在肩上,一手插在腰胯侧,闲庭却步边走边四下扫量的姿态,像极了守护公主的儒雅骑士。
温荣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她进教室坐下,他就放下书包,抱着臂坐在她旁边。
祁总一身正装脸庞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
温荣觉得,他身上就差挂个牌子,牌子上写‘这女人是我的,靠近者死’。
两人虽然在冷战,但这一刻,温荣睨他一眼,莫名想笑。
一整节课下来,祁景昼成为课堂焦点,连教授都忍不住提问他这个课外人。
原本每次上课都出现在温荣周围的Leo少年,今天坐到了三排之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下课后,温荣收拾书包。
祁景昼抱着臂打量周围三五成群离开的人,肩头朝她歪过来:
“谁是Leo?”
温荣斜他一眼,“没完了?幼稚不幼稚?”
祁景昼眉峰挑高,“人都没见着,那我不是白来了?”
温荣不搭理他,把书跟课本装进包里,站起身。
“你走不走?”
“不走。”
祁景昼背倚靠后,一手搭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叩着拍子。
“明天我要回新加坡,今天必须达到目的。”
温荣好笑,“你到底什么目的?”
“杀鸡儆猴。”祁景昼侧颊冷傲,“宣誓主权。”
“...你还不够显眼的?”
祁景昼不接话,目光沉敛而锐利地慢慢扫视四周,活像是警察在寻找嫌疑人。
温荣无奈,伸手抵了他一把,“走啊,再不走人都走远了。”
祁景昼目光微顿,这才反应过来,颀长身躯瞬间站起来,一手搂住她肩朝外走,一边目光如炬的盯着教室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