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苡柔骑着墨凌川准备好带她去散心的马匹进入狩猎场后,
亭子这头,皇太后招手,一个妙龄女子轻迈莲步上来。免费看书就搜:我的书城网
“凌川,这是薛家五姑娘秦....什么?”
女子娇羞的看向墨凌川,“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毓敏。”
太后满意的点头,
“虽是庶女,却十分有才,入府后既可以为你添丁,也可帮助王氏料理府中事务。”
姜韵雾吹捧道:“是啊,嫔妾三妹妹体弱多病,没法协助主母操持家务。”
宁贵妃在家是长姐,对她这样打压自己亲妹妹的举动极为不悦。
冷笑道:“姜贵人倒是会奉迎,马屁精。”
姜韵雾忙闭上嘴巴,缩到后面坐下。
墨凌川扫了眼薛毓敏,仿佛在看一个货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明白这是太后给他拓展人脉的一个机会,薛太尉三朝老臣,又掌管兵部,是不可小觑的势力。
墨家作为外戚,他是最有出息的一个,自然承载着家族的昌隆。
“凌川,你带薛小姐去散散步,培养培养感情。”
“侄儿告退。薛小姐,请。”
墨凌川走下台阶,走到亭子另一边,叫住随从侍卫朱清,
“你去帐篷给侧夫人说,我晚一会儿回去陪她。”
“是,大人。”
“等等,你拿着我的腰牌去领些茶点果子送去给侧夫人。”
朱清点点头,接过腰佩,快步跑着离开。
薛毓敏正娇羞地跟在身侧,腰间玉佩叮当作响,那是薛太尉特意为她准备的定亲信物。
"墨大人..."
薛小姐轻声唤他,指向东边枫林,"听闻那里有白狐出没。"
墨凌川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余光却瞥向帐篷,只想着赶紧应付完,好回去陪姜苡柔。
"大人?"薛小姐又唤了一声。
墨凌川回过神来,强压下心头烦闷:"薛小姐请。"
猎场深处,秋风卷起枯叶,在悬崖边打着旋。
姜苡柔正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图,在密林中穿行。
她今日这身骑装,衬得腰肢愈发纤细,发间白玉兰在风中轻颤。
马蹄踏过枯枝,惊起一群飞鸟。
听到许多马蹄声,一抹狡黠笑容,帝王就在附近。
她继续驱马靠近,看了眼不远处的上坡,思付如果和帝王一起从这里滚下去再好不过。
只是缺一个机会....
突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
"小心!"
姜苡柔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拽下马背。
天旋地转间,她看见焱渊帝玄金色披风在眼前翻飞,接着便是无尽的坠落。
"砰!"
两人重重地从山坡上滚下去,摔在了陷阱底部。
姜苡柔只感觉浑身疼痛,她睁开眼睛,看到焱渊帝就躺在身旁。
心中暗喜,表面却装作惊慌失措,“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焱渊帝揉了揉脑袋,坐起来看到是她,微微皱眉,“你怎么在此处?”
姜苡柔怔然,怯怯道:
“臣妇刚才看到利箭射来,吓得差点死掉,忽然被陛下所救,害得陛下和臣妇一起跌落山坡....”
这话仿佛是在反问:咦,不是陛下看到我,救了我的吗?怎么还问我为何在此处?
焱渊看到她娇艳欲滴的唇,滑动了下喉结。
朕堂堂九五之尊,怎么会为救一个臣妻掉入洞穴?
朕不是对她感兴趣,只是觉得她有点点特别而己。
“陛下,您受伤了!”
姜苡柔惊慌的捂住嘴。
焱渊才感觉到一阵痛楚,闷哼一声,左臂被尖石划破,鲜血瞬间染红衣袖。
姜苡柔慌忙撕他的衣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两只白嫩小手被挣得通红,让焱渊心中浮出一丝感动。
“陛下疼吗?”
疼吗?己经很久没人对他问过这个问题。
“有些....."
女人凑近红唇嘟起,轻轻的悉心吹拂。
伤口仿佛被春风暖风拂过,一点也不疼了。
怎么瞧见她泪眼盈盈,
焱渊勾了勾唇,
.....不是,我又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你夫君,你哭什么?
尽管如此,心里升起暖意。
嘲弄自己,她是个善良的女人,才会如此,你以为是宫里那些眼里只惦记权势富贵的妃子吗?
姜苡柔撕下裙摆内衬,露出小腿上一道疤痕。
那是八岁那年被庄头用火钳烫的,如今在莹白肌肤上极为不协调。
焱渊帝目光一凝,突然攥住她脚踝:"这伤..."
"小时候在乡下弄的。"
焱渊帝知道她是姜府庶女,五岁就被送到乡下,想必过得很艰难。
宽慰道:“其实不难看,像是一株兰花。”
“谢谢陛下,你是第一个说这疤痕好看的人,却能顶上全世界。”
“为何?”
姜苡柔娇媚的笑,“因为陛下是天下最大的人。”
焱渊:“......”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洒在布条上,然后熟练的缠上他伤口。
“你倒是聪明,随时带着药。”
“习惯了。”
习惯两字,又让帝王延伸出许多她的不易,可能她经常受伤,不禁心中升起怜惜。
沉声道:“你过得很辛苦。”
姜苡柔绑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把他的臂膀轻轻放好。
“佛说,万般皆是苦,臣妇不觉得苦。”
她脸上柔美中带着坚强,让焱渊心生别样的情愫,通常在他面前的女人都极力表现柔弱,很少见到如此刚强的女子。
崖底雾气漫进来,她发间白玉兰沾了水珠,颤巍巍悬在帝王眼前。
"这骑装可还喜欢?"皇帝喉结滚动,忽然问道。
姜苡柔指尖在腰封暗纹处顿了顿,她自然知道这是帝王特意让姜韵雾送给她的骑装,假装不知道:
"大姐姐眼光向来好。"
她仰起脸,眼尾泪痣在暮色中泛红。
焱渊看向她的腰间,宽腰封显得腰肢更加纤细挺拔,她还不知道这是他送给她的骑装。
不知道也罢,帝王也不懂他到底发什么疯做出这样的事。
话音未落,洞外传来狼嚎。
吓得姜苡柔捂住耳朵,一脸惊恐,犹如一只可怜的小兽。
“坐过来这边。”
姜苡柔起身在窄小的洞穴里转了个方向,到他完好的左边手臂边坐下。
焱渊伸开修长手臂,将她揽住,掌心贴在她后颈轻捏安抚。
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僵住,他的身躯滚烫,让她娇弱的身子逐渐温暖起来。
“虽然耳边还是狼嚎声,但是臣妇一点也不害怕了。”
她两只桃花眼亮晶晶,衬得眼尾泪痣显得更别致。
话虽如此,身子却往另一边偷偷地挪动。
感受到她的紧张,焱渊肃声道:“这是非常时期,朕不是皇帝,你不是臣妻,不必紧张。”
“哦.....”她微微点头,他看到她脸颊上浮现的红晕。
焱渊感觉耳根发烫,转话题问,
"你五岁就被送去庄子?"
他声音沙哑,指腹无意识摩挲她腕间玉镯。
姜苡柔忽然落泪,泪珠坠在帝王手背:
"庄头娘子待臣妇极好,会给我留灶糖,我都偷偷留下来给母亲,母亲每日要干很多活,很辛苦..."
焱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抚头发,
“可怜的孩子....”
他又何尝不是?自小被送到皇后身边教养,与亲母分离,小心谨慎,看尽脸色。
等皇后薨逝,他重回生母身边时,才发现再也无法获得母爱,因为母亲最爱的是小儿子。
帝王身上的沉香气息,让姜苡柔伤痛的心情逐渐平息下来。
小手轻轻放平在帝王宽阔的胸口上,显得局促,映入帝王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