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典史一睁眼就看到沈长菱近在咫尺的脸,吓得往后缩了缩,后背紧贴着墙壁,“你想干什么?”
“听说你找粮店要两百两银子?”沈长菱坐在椅子上,语气轻松,却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味,“那掌柜是我叔叔,我这不是特地给杨典史送钱来了吗?”
杨典史心里一沉,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知道今晚怕是难逃一劫,但还是强撑着说道,“沈姑娘,这是官府和商户之间的事,你...”
不等他说完,沈长菱已经上前一步,干脆利落地卸了他的手脚关节。杨典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疼得冷汗直流,脸色惨白如纸。
“这只是开胃菜。”沈长菱笑眯眯地说,眼神却冷得吓人,“现在,告诉我柳云山的事。”
杨典史咬着牙,呼吸急促,“是...是经寒负责联系云山...”他痛得直抽气,“上次他要了两千两,这次又要五百两...”
“柳云山一直没露面?”沈长菱追问道,“他和柳拐子关系怎么样?”
杨典史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眼神闪烁,“这个...”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曾经我觉得不错。”杨典史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惆怅,他望着窗外飘落的雨丝,眼神有些恍惚。
沈长菱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典史大人。此刻的他,倒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整个人都蔫头耷脑的。
“怎么说?”她不紧不慢地问道。
杨典史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开口,“云山对拐子确实不错,给钱给人照顾,还帮他盖了房子。虽说不常回来,但那份心意在。”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沈长菱眯起眼睛,静静等待着下文。
“可拐子死的时候...”杨典史的声音突然哽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我写信告诉他,他就回了句"知道了,安葬就行"。”
“太冷淡了。”他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就像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长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说你这典史的位置?”
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杨典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刚才那滋味,不好受吧?”沈长菱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杨典史的身子微微发抖,“是...是云山帮的。”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具体怎么做的我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就从衙役升了典史。”
“张小刀敲门那节奏,挺有意思。”沈长菱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光却紧紧盯着杨典史的表情变化。
“云山教的!”杨典史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忙闭上嘴巴。但为时已晚,“他说是自己人的暗号。”
沈长菱在心中暗笑,这人果然不经吓。她本来准备了好几套逼供的手段,没想到三言两语就全招了。
“不错,算你识相。”她高兴地点了点头。
杨典史刚松了口气,就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他的身子软软地倒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沈长菱轻哼一声,“高兴太早了。”
她麻利地把杨典史的手脚复位,将人带回家中,摆成伏案小憩的姿势。随后,一道无形的尖锥直插他的脑门。
杨典史眉头轻皱,又很快舒展。这一手法,正是沈长菱这段时间跟着孟西北学来的。虽然还不够纯熟,但对付杨典史这样的普通人已经绰绰有余。
处理完杨典史,沈长菱转身回到张小刀的院子。院子里几个人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那模样,活像几只被吓坏的鹌鹑。
她冷笑一声,推开房门进到屋内。经寒正躺在床上,呼吸均匀。沈长菱也不客气,直接把人拍醒。
经寒一睁眼就警惕起来,身子一个翻转就要动手。但他刚一动作,就被沈长菱三两下踹翻在地。这段时间跟着孟西北练功,她的实力可不是盖的。
“噗——”经寒撞在墙上,吐出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沈长菱的身手如此了得。
沈长菱找了把椅子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何必呢?打不赢还想拼。”
“我们,两清了。”经寒艰难地说道,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又是两清?”沈长菱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倒是说说,清什么?”
经寒放弃了起身的念头,靠在墙上喘着粗气,“柳拐子的死,虽然没证据,不过我清楚是你们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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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菱眼神一凛,“谁做的?”她的语气中带着真实的诧异。
看到她的表情,经寒也愣了,“你不知道?”
沈长菱若有所思,“松氏?”
“看来你知道。”经寒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
“说来听听。”沈长菱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
经寒把松氏和柳拐子的事情娓娓道来。说到松氏如何被柳拐子欺辱,又是如何一步步设计报复。但说到最后,他突然住了口。
沈长菱不满地踢了他一脚,“继续啊。”
经寒却闭口不言,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去?”沈长菱换了个话题,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我明白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经寒语气平淡,但字字有力。
沈长菱笑了,“你堂堂军中勇士,怎么甘心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经寒沉默许久才开口,“当年在战场上,是柳云山冒死救了我。他找我办事十年,我答应了。”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长菱收起笑容,“明天带我去找柳云山,我就放过你。”
“你得跟他对着干?”经寒的语气中带着警告。
“不是作对,是撞上了。”沈长菱意味深长地说,“你知道杨典史教的那个敲门暗号,我在啥地方听说过吗?”
经寒皱眉,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
“在一个可疑人物那里。”沈长菱眯起眼眼睛,声音低沉,“你说,柳云山和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不等经寒回答,她一个手刀就把人打晕,麻利地把人绑在了床脚。做这些时,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推开房门,外面几个人齐刷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惊惧。
沈长菱扫视了一圈,冷笑道,“都看什么看?想尝尝刚才的滋味吗?”
几个人连忙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里面的人已经被绑住了,看牢他。”沈长菱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站在廊下,纤细的手指缓缓指向每一个人的脸庞,月光下那张精致的面容看不出丝毫情绪,“要是让人跑了,我会一个一个地找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