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纵身一跃。脚尖轻点第一把小刀的刀柄，身体瞬间绷紧。这一次，她学聪明了，没有贸然往上攀爬，而是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平衡。
“有意思。”孟西北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终于开始动脑子了。”
沈长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小刀位置。每一把刀之间的距离都经过精心计算，想要顺利通过，必须找到正确的路线。
她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左手抓住一把小刀，右脚踩上另一把。突然，脚下的刀柄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
“该死！”
千钧一发之际，她右手中的小刀狠狠扎进崖壁，这才没有摔下去。悬在半空中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冷汗直冒。
“专心点。”孟西北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你的注意力太分散了。”
沈长菱差点被他吓得松手，“你能不能别突然说话！”
“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孟西北轻笑一声，“那待会儿怎么办？”
“待会？”沈长菱心里一沉，“你又想出什么损招？”
孟西北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笑容让沈长菱更加不安，但现在的处境容不得她多想。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向上攀爬。
终于，在第十三次尝试时，她成功抓住了最后一把小刀。就在她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孟西北突然出手，一把将她提了上来。
还没等沈长菱反应过来，他就带着她朝住处疾驰而去。
“你干什么？”沈长菱挣扎着想要挣脱，“我还没休息呢！”
“休息？”孟西北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现在才刚开始。”
当看到院子里那群黑衣人时，沈长菱整个人都不好了。足足二十多个人，每个人都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看到了吗？”孟西北悠哉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这帮人就交给你处理了。”
沈长菱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吧？我现在连动一下手指都疼！”
“那就忍着。”孟西北轻抿了一口茶，“就当是给你热身了。”
“孟西北！”一个黑衣人厉声喝道，“你既然执意与我们为敌，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小国师已经发号施令要追杀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十几把长剑已经出鞘，寒光闪闪地朝他们刺来。
“记住，”孟西北悠闲地端着茶杯，“要是让他们碰到我的衣角，你的训练得加倍进行。”
沈长菱浑身一颤，想起之前的训练就头皮发麻。她咬牙切齿地瞪了孟西北一眼，然后冲向那群黑衣人。
“找死的黑泥鳅们！”
这一声怒骂直接激怒了所有人。两个黑衣人立即调转剑锋，直取沈长菱要害。她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一边躲闪一边寻找机会反击。
这些人的身手确实不如之前遇到的那五个奸细，但胜在人多势众。沈长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生怕让任何人靠近孟西北。
“没武器就用拳头，”孟西北的声音悠悠传来，“真气覆上手臂，轰他！”
沈长菱抓住机会，一拳轰在一个黑衣人的脑袋上。“咔嚓”一声，那人的头骨碎裂，脑浆四溅。
“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孟西北嫌弃地别过脸，“我是让你打胸口，不是打头。”
“要害更快！”沈长菱一边躲闪一边喊，“万一打不死怎么办！”
其他黑衣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这女人的力道，简直骇人听闻。
有人见势不妙，转而攻向孟西北。沈长菱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了那人的长剑，“想跑？没门！”
正在这时，她突然灵光一闪。这不就是现成的实验品吗？她正愁找不到人来完成任务，这些人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变得兴奋起来。
刚才那一拳揍晕第一个黑衣人时，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这种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继续，就像品尝到了美味佳肴的食客，总想再来一口。
“嘿嘿，来得正好。”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一圈，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冲了过去。
刀光在月色下闪烁，寒芒四射。几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沈长菱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刀都恰到好处，既不会要了这些人的命，又能让他们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
领头的黑衣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生猛的女子。那灵活的身姿，迅捷的刀法，还有那双在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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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闪着寒光的眼睛，无一不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撤！”他朝着剩下的五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想跑？”沈长菱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黑泥鳅，你们可得留下来帮**活！”
她暗自运转灵识，将两个已经跃上房顶的黑衣人硬生生拽了下来。那两人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拳头准确无误地砸在后脑勺上。
“砰！砰！”
两声闷响过后，两个黑衣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沈长菱满意地拍了拍手，转头看向剩下的三人。
那三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跑。他们的动作很快，但在沈长菱眼里却慢得像蜗牛爬行。
“师父！别让他们跑了！”沈长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就看到三道寒光破空而出。
孟西北站在屋檐下，手腕轻轻一抖，三把飞刀呼啸而去。
“噗通！噗通！噗通！”
三个黑衣人应声倒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沈长菱欢快地跳过院墙，像拎小鸡一样，两手各提一个，腋下还夹着一个，乐呵呵地跑了回来，“师父您看，一个都没跑掉！”
“刚才，”孟西北轻咳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你叫我什么？”
沈长菱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喊出的称呼。那声“师父”来得太突然，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叫。
“师...师父？”她试探着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嗯。”孟西北点点头，神情有些古怪。他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收个徒弟，更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一时无言。院子里安静得能听见虫鸣声，连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改口礼的事情，”孟西北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以后再说。”
沈长菱眨了眨眼，心想反正都已经这么叫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那我就等着师父的丰厚礼物了！”她的语气轻快，仿佛刚才的尴尬从未存在过。
“说说，”孟西北看着她手里拎着的人，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你留着这些人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