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安刻从肺里送出一口气来,他的目光仍然紧紧地追随着妓夫太郎的动向。
自从妓夫太郎发现他的剧毒对安刻毫无作用以后,他的攻势立马就变得更加迅捷了,妹妹的头已经被砍下,现在完全帮不上忙,妓夫太郎只能让自己不要出错。
愈发凌冽的交锋使得他脑袋中的弦绷得越来越紧,那把古怪的破刀已经在他的身上造成了三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感忽然充斥着他的胸腔,几乎要将他推向落败的深渊。
但是……但是明明丝毫不影响我的行动啊!?
妓夫太郎对那些不明所以的恐惧产生了无法抑制的恼怒,迫使他在不容失神的战斗间隙因为瞬间的恍惚被安刻用残缺之刃横斩砍断了腰!
又是这样!!
足够杀死一个凡人的伤势被妓夫太郎瞬间治愈,他骨瘦如柴的腰间只留下了一道流血不止的伤口,既不妨碍妓夫太郎行动,鬼强大的再生能力也无法使那道创口愈合。
真是恶心透了!
【哥哥!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还没有解决那个家伙?!快来帮我啊!这个该死的野猪真是要气死我了!!】
妓夫太郎伸手接回被他掷飞的镰刀,妹妹的哭声和尖叫还在他的脑子里作响:“真是恶心透了!那个柱也是,真是极好的天赋啊,真是让人嫉妒、嫉妒到发狂啊!”
一个实力强如柱一般的男人,他甚至还不是鬼杀队的成员。
“让我们送你解脱吧。”安刻看见出现在妓夫太郎背后的身影,他的语气虔诚又轻柔,好像在说‘祝你幸福’。
“下一刀,就要你的命。”
妓夫太郎听见了两道声音,他悚然一惊,立刻转过头来。
被他认定绝对要死掉了的宇髓天元就这样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身后,脸上还挂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简直就和某种生活在阴暗角落的生命力强到恶心的臭虫一样。
妓夫太郎恶狠狠地看着宇髓天元,眼中的嫌恶之情毫不掩饰,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家伙还活着,但是现在形势大不利是毫无疑问的。
那个额头上带斑的小鬼现在不在这里,绝对是去妹妹那里了,她绝对是指望不上了……
安刻的残缺之刃在手中挽了一个又一个剑花,在宇髓天元出刀之际,瞬间出剑与他一同袭击妓夫太郎!
两把刀剑被妓夫太郎骤然抵上的镰刀死死钩住,再进不得一寸!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妓夫太郎狞笑着用镰刀护住自己的脖颈,嘴上还不老实挑衅安刻和宇髓天元。
宇髓天元挑眉,手中的锁链迅速甩动:“看来你忘了我是双刀流?”
柚黄的刀刃刺向妓夫太郎,却被他180度扭到后背的头颅立即咬住刀尖。
那他完了。
细长的比德之刃出现在安刻的左手,他轻快地说:“其实我也可以是双刀流。”
刀刃闪过的寒光在妓夫太郎睁大的澄黄眼瞳中落下,无处下落的脖颈没有被安刻当作目标,锋利至极的刃轻而易举的刺穿了他的心脏。
想象中的砍头没有到来,妓夫太郎脸上不禁出现了笑意,但是那抹笑意很快被第五道伤口带来的终局冻结。
安刻轻声地在他耳边提醒道:“你现在是一具尸体啦。”
澄黄的眼瞳突然转动,细小的血刃出现在他的身体上。
“啊噢。”
安刻倒霉了。
宇髓天元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拽着他就跑:“赶紧跑啊!别愣着!”
下一秒冲天的血色红光撵上了安刻的后脚更!宛若龙卷风一般的血刃狂风瞬间席卷了游郭!
紫红色的鬼火顷刻间将血色的狂风点燃,燎原的鬼火将游郭烧得一片寂静。
利用血鬼术化解了一场危机的祢豆子从半空中落下,被安刻接了个正着,他惊喜地捧住祢豆子的脸:“真是了不起啊祢豆子!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把上弦鬼的大招化解了呢!”
祢豆子咬着竹筒口枷骄傲地挺起胸脯:“嗯嗯!”
安刻摸摸她的头发,问道:“你哥哥呢?”
祢豆子:“嗯嗯!”
“哦哦,他正和伊之助还有善逸在一块儿啊,有看到宇髓先生么?”安刻读懂了她的意思,开始左顾右盼试图寻找刚才还和他呆在一块儿的宇髓天元。
妓夫太郎爆发的狂风和祢豆子的血鬼术虽然中和了,但是余下的威力还是强的惊人,不知道将宇髓天元刮到哪里去了。
就连安刻也还是在狂风之中找到了自己丢失的重戟,将其狠狠砸进了土地里才逃过一劫。
祢豆子茫然地摇了摇头。
“祢豆子!安刻先生!”
不远处传来炭治郎的呼喊声,他们正在宇髓天元的身边。
安刻看着蔓上宇髓天元脸颊的紫斑,他皱起了眉:“怎么会这么严重?”
宇髓天元的三位妻子都已经聚集在他身边,须磨崩溃大哭,槙於见她哭得宇髓天元说不了遗言,当场和她争吵起来。
宇髓天元的舌头被毒麻痹,说不出话来,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五味杂陈。
雏鹤只好疲惫地解释:“天元大人对阵上弦鬼时重伤,左手被砍断,左眼也近乎失明,您的那位黑猫朋友虽然治好了天元大人的伤势,但是对鬼毒无能为力。”
剧烈的运动加速了毒素的蔓延,宇髓天元只是一个人类,并不能和妓夫太郎一样将体内的毒分解,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自幼锻炼出的抗毒性了得了。
“?”
还没等安刻从黑猫治伤的问题回过神来,祢豆子的手就搭到了宇髓天元的身上。
她的血鬼术发动,紫红色的火焰瞬间燃烧起来!将靠在断墙下的宇髓天元直接变成了一个火人!
“!!!”
须磨见状完全顾不得继续和槙於争吵了,她瞬间窜了出去,把放火的祢豆子抓到一边,嘴上哭嚎着:“你在干什么?!人还没死呢,不用这么着急火化吧?!姐姐要打你屁股了!真的要打你屁股了!!”
温热的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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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舐着宇髓天元身上的紫斑,鬼毒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的身上褪去,宇髓天元恢复了力气,身上的麻痹感完全消失。
他惊诧地抬起手尝试触摸自己的脸,紫斑的触感已经消失:“毒素消失了?!”
须磨愣住,她的脸上还挂着眼泪,紧接着和槙於雏鹤一起冲到了宇髓天元怀里:“天元大人!”
安刻惊喜地看着祢豆子,兴奋地把她抱到自己的肩头:“真是了不起啊祢豆子!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小孩!”
祢豆子稳稳坐好,非常骄傲地俯视赶来的炭治郎:“嗯嗯!”
“?!”炭治郎嗅出了祢豆子的意思,他看着几乎痊愈的宇髓天元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温柔地笑着:“太厉害了祢豆子。”
现在离天亮不远了,安刻正琢磨着要不要借这个时间去废墟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尸体可以治一下他身上新鲜出炉的伤口,炭治郎的话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祢豆子已经从安刻的肩膀上下来了,炭治郎正牵着她的手:“安刻先生,不知道雏鹤夫人有没有和你提起过黑猫?”
安刻点点头:“她说黑猫治好了宇髓天元的伤。”
炭治郎了然,将黑猫的话传达给安刻:“它说让你杀死鬼之后尽快去找她。”
“?”安刻茫然,他们的交易不是到此为止了么?
“笨蛋!笨蛋!笨蛋!”
一个秤砣悄无声息地砸到了安刻的肩膀上,它的绒毛炸成一团,一边爪子一下又一下地拍到安刻头上发出‘梆梆梆’的声音,一边凄厉地尖叫:“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我们完蛋了!全都完了!”
叫声之凄厉,听见的人无不胆寒,连不会读空气的须磨也将视线转了过来。
宇髓天元惊喜道:“是那只救了我的黑猫!”
宇髓天元的救命大恩猫还在安刻的肩膀上蹦迪:“游郭全毁了,女士的生意怎么办??!我们一定会被苏洛恰那女士杀掉的!!?早知道我就不对菅原先生下手了!我应该接受他的求婚逃走的!!啊啊啊啊!!都是你的错!”
安刻一边护着它,让它不至于因为幅度太大的动作掉下来,一边汗流浃背地试图让她冷静下来:“没事的,真没事!我们去找她道歉,她应该不会和我们计较的,损失我来承担。”
他的手上还有整整34年寿命,完全足够苏洛恰那女士换个地方开店,又或者拿去做一些别的什么事情。
黑猫听见他会负责,终于安静下来,它靠近安刻,短吻几乎贴到他脸上,翠绿地眼瞳注视着安刻的眼睛,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那你要答应我,如果苏洛恰那女士要杀了我,你要护送我逃离蜕衣俱乐部。”
她没把握从一个具名者手中活下来,但是只要能够逃出蜕衣俱乐部,能够逃出游郭,她从此不再接触无形之术,那笔丰厚的遗产足够她挥霍一生。
从此天高任鸟飞,她会在人群中藏好自己的。
安刻认真地回应他的盟友:“当然,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