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不知道其他开放式婚姻关系的夫妻有没有性生活,她和顾衍南是有的。
关于性,温夏算不上开放,也不保守,她毕竟在伦敦生活六七年,再加上早在成人礼那晚就和顾衍南做了,两人还保持了一个多月的炮友关系。
和顾衍南上床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难接受。
只是,考虑到自己的健康,她提了个要求,和她做的期间他不能找其他女人,等他找到新的床伴,两人就结束夫妻生活。
顾衍南当时只淡淡回她一句:“我没那么饥不择食。”
在这方面,温夏相信,他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天之骄子倒不至于骗她,但当时的约定只有不能上床,没说不能接吻。
她不想和其他女人亲同一张嘴。
“你和那个女明星接吻没有?”温夏不愿在这种没意义的事上纠结,也不想让自己膈应,直接问了出来。如果他说有,她就顺理成章地提出结束夫妻生活。
话音落下,有一瞬的死寂。
两人都是纯黑色的瞳仁,静静地对视。
顾衍南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你介意?”
“介意。”
“介意什么?”
温夏看着他:“我不想和其他女人亲同一张嘴。”
她在这方面向来坦诚,性和爱她分的很开,她清楚地知道,性也是有占有欲的,无关情爱,动物的天性而已。
温夏看顾衍南盯着自己,却一直不回答她,喉咙募地发紧,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以后我们……”
刚起了个话头,顾衍南扶着她的下颌,低头重重吻了下来。
温夏大脑短路三秒,而后本能地剧烈挣扎,顾衍南将她的双臂反锁到身后一把扣住,另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吻得更加霸道。
他喝了酒,呼吸间有浓烈的酒气。
手不能动,温夏用脚去踢他,顾衍南像是能提前预料到她的动作,一把将她抱到中岛台上,双腿抵住她的膝盖,用力将她的腿分开,不给她动弹的余地。
手脚都被制服住,温夏胸口剧烈起伏,在他舌尖探进来时她用力咬了下去。
舌尖刺痛直达心脏,顾衍南疼的瞳孔骤然紧缩,温夏趁机用力推开他。
顾衍南被她推得后退一小步,温夏也没了力气,坐在岛台上喘着粗气,因情绪激烈波动,眼睛染上红。
吊灯在头顶,洒下冷白光线,温夏看他盯着自己,下颌线条紧绷,森冷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刚才那一下她用了全力,咬下的瞬间尝到他口中的咸腥味,当时只想着让他别碰她,根本没想这么多。
恢复冷静后,温夏有一丝的心虚,顾衍南不是现在的她能随意得罪的。但已经咬了,温夏为自己的野蛮行径辩论:“是你不顾我的意愿亲我在先,我说过,我不想和其他女人亲同一张嘴,你亲了她就不要亲我。”
嘴里一股咸腥味,顾衍南缓过舌尖那股刺痛,低头看她,嘲讽的话正要出口,触到她泛红的眼眶。
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怒意和那股莫名的烦躁瞬间被浇灭,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上的那抹红,心脏微不可觉地怔住。
温夏很少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永远是那副虚伪温顺的假笑脸,不过她足够聪明,掌握着真假之间的“度”,外人看来只会觉得她懂事理智有分寸,秦尧笑称她是“教科书式的名媛、行走的豪门贵妇模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她很适合做顾太太。
今晚是秦尧的生日,他到的时候,相熟的那几个人都走了,秦尧一个人在喝闷酒,看到他来,忍不住抱怨。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还没到十点呢,一个个都走了!傅斯言说明天要送他老婆上学,江肆去陪你妹了,沈青砚去他前妻家给他闺女喂奶了,霍瑾深被明央喊走了,最恶心人的是刘郁那狗东西,说什么她老婆怕黑,一个人睡觉害怕,得回去陪她,他妈的快三十的人了一个人睡觉还害怕,矫不矫情!”
随着年纪渐长,他们这几个人除了秦尧还单着,其余的人都结了婚有了伴,聚会自然不如以前多,每次喊人不是在陪老婆就是在追老婆,今天看在秦尧生日的份上,人来是来了,但一过九点半就都走了。
秦尧看着结婚跟没结一样潇洒自在的顾衍南,不禁感慨:“还是温夏最懂事大度。”
她确实懂事大度,从不干预他的私生活,他彻夜未归,她从不会打电话催,连发条短信问他“回不回来”“几点回来”都没有过。
这话让顾衍南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喝了杯酒就回来了。
一回到家,她上来就是一句“你怎么回来了”,好像他不该回来似的。
胸口涌上一股躁意,让顾衍南想要发泄到她身上,她却不给他亲,还差点把他的舌头咬下来。
看着那双泛红的眼眶,顾衍南滚了滚喉结,压下怒意,沉声:“我不是说过假的。”
是说过。
但他没回她,让她误以为他们亲过。
温夏指出这点:“我刚才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顾衍南没回她这个问题,盯她看了两秒,收回视线。
“我如果和别的女人有点什么,会第一时间让你知道,没跟你说,不要瞎猜。”撂下这句话,他转身回房。
温夏看着他的背影,等他进屋关门,抬手摸摸湿润的嘴唇。
没理解错的话,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没有和其他女人接吻,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
顾衍南是北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身边来往的女人不断,这点温夏早就清楚,顾衍南也从未掩饰,她早在做出结婚这个决定时就考虑到这种情况,不存在谁骗谁谁对不起谁。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很坦诚,只有性不谈情,她不能给他找麻烦。
温夏很满意这种清清楚楚的关系,如她和林若雯说的那样,不论顾衍南的私生活干净还是混乱,她不会管也管不了,这不关她的事。
但她没法接受他刚和其他女人接过吻,转头亲她。
太恶心了。
顾衍南做出这个承诺,温夏稍稍松了口气——她现在没资格和顾衍南叫板,他想做,她就得陪他。
她只能在他的底线范围内,尽可能提出她的条件,好让自己没那么膈应。
在岛台上坐了会儿,温夏深呼一口气,跳了下来,不紧不慢走回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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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看网课太累的缘故,这一觉温夏睡得很沉,醒来时身心舒畅,她仰头半分钟的天花板,下床洗漱。
时间还算宽裕,温夏去厨房做早餐,打算给自己和祁源做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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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面包片的时候,温夏想到自己昨晚咬了顾衍南的舌头。
昨天在茶水间八卦的员工没说错,如果没有顾衍南,温氏早就破产了,他不仅给她钱,还给她资源和人脉,让她借着顾太太的名头拿下不少合作。
而她只需要帮他应付顾爷爷。
真论起来,这段婚姻,她占了大便宜。
豪门联姻各玩各的,温夏从小见过太多,她父母便是如此,顾衍南对她还算可以,虽然偶尔阴晴不定,但在温夏能忍受的范围内。
她不想打破他们之间稳定和谐的关系。
于是,温夏多拿了一份面包片,给他也做了一份。
她的厨艺一般,不过毕竟一个人在伦敦生活多年,三明治还是会做的,捣鼓十来分钟,正在组装三明治,门口响起脚步声。
温夏回过头。
顾衍南刚结束每日一小时的晨跑,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服,比起西装革履的精英穿搭,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冷漠,显得随性慵懒。
他瞥了温夏一眼,去冰箱拿了瓶冰水,仰头灌了一口,性感的喉结滚动,手臂肌肉线条分明。
温夏看着他喝水,心想不让自己喝凉的,他倒是一大早空腹喝冰水。
腹诽两句,等他拧紧瓶盖,她问:“那个,你舌头怎么样?”
顾衍南一顿,转过身看她,语调淡淡:“没断。”
他抵了下那条被她咬的很深的口子,估计没半个月好不了。
“对不起,我昨晚不是故意的。”温夏诚恳道歉。
今天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白色衬衫和烟灰色阔腿西裤,脊背挺得笔直,黑色长发用发圈挽了起来,几缕碎发落在锁骨上。
顾衍南喉咙募地发紧,他拧开瓶盖,又灌了一口冰水。
温夏见他不欲理自己,习以为常,耐着性子问:“我做了三明治,你要吃吗?”
顾衍南朝操作台上看了眼,餐盘里摆着三份三明治,他皱了下眉:“我饭量没那么大。”
一个成年男人连个三明治都吃不下吗?温夏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餐盘,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只有一个是给你的,你要吃的话我给你单独装起来。”
熹微晨芒落在她眸中,闪着细碎的光。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顾衍南收回视线,不冷不热地嗯了声。
“那我给你放在餐桌上,我去公司了。”温夏动作利落地打包三明治。
“嗯。”顾衍南回房洗澡。
等他出来,餐厅早已没了人影,餐桌上放着一个简单的褐色包装袋,他走过去,随手翻了翻,里面除了三明治,还有一小盒水果和牛奶。
没什么意义地扯了扯唇,顾衍南拎着袋子下楼。
周之恒在车库等他,手中拿着一份顾衍南常吃的那家早餐。他不爱外人打扰,所以家里没有住家保姆,也没请专门的家政给他做早餐,他的早饭多是周之恒准备的。
好奇地瞥了眼顾总手里的包装袋,袋子上只有几个字母,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顾总,您的早餐。”周之恒将早餐递给他。
顾衍南淡淡扫他一眼:“你吃吧。”
“……啊?”
顾衍南舔了下舌尖的口子,低头看着手中的袋子,见周之恒跟着看过来,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解释了句:“她给我准备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