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这才转身快步离开。
待屋内只剩下秦老夫人和林怡琬,她这才说道:“侯夫人,老身早就听说过你了,你是一个极其厉害的奇女子!”
林怡琬点点头:“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秦老夫人失笑:“是夸,但凡我那孙女有你半分的聪明,也不至于一直等到现在,还只看着个画像慰藉相思之情!”
林怡琬不动声色的询问:“是吗?难不成老夫人的孙女还有爱慕之人?”
秦老夫人从里侧拿出画像道:“侯夫人瞧瞧,可认得他?”
林怡琬展开一看,她自然认得,不是战阎是谁?
虽然只是背影,但是她却一眼就能看出是他!
他负手而立,衣诀飞扬,看上去清高而又孤傲。
林怡琬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家的夫君还被人惦记着呢。
瞧着这画像的笔墨,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显然,她相思不短。
她将画像又递给秦老夫人道:“画像并没有画出样貌,恕我眼拙,实在是看不出他到底是哪个少年郎!”
秦老夫人皱眉看着她,想要窥探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然而,林怡琬太会掩饰!
她捉摸不透!
她只得开口:“画中人,如今早已经不是少年郎了,他现在位高权重,是当朝不可缺少的战神栋梁!”
她就不信她话说的都这么直白了,林怡琬还能装傻充愣。
哪成想,她竟是恍然:“原来是我义兄方清山啊,只不过他现在有儿万事足,根本就没有再娶小妾的打算,凭着你们秦家女的身份,定然不会委屈做妾吧?”
秦老夫人险些又气的犯病,她着急怒斥:“侯夫人,你莫要信口开河!”
林怡琬无辜开口:“老夫人,你这句话可就有意思了,你又不说是谁,你还让我猜,我如何就能猜得出?”
秦老夫人用力闭了闭眼道:“不是方清山,而是你的夫君,战义候战阎!”
林怡琬诧异开口:“竟然是他?既然秦姑娘这般苦恋他,那为何早不回京下嫁?是不是因为当时听说他不能人道的消息就打退堂鼓?那不对啊,真爱何必在意这些?”
不得不说,这句话着实戳中了秦老夫人的心窝子。
因为林怡琬说的是事实!
当初谁也没想到战阎会恢复身体,秦锦锦是很喜欢他,但是却不想进了战家门做活寡妇。
不过是犹豫的当口,就听说他大婚了。
接着又得到消息,他治好了隐疾,还让新婚夫人怀孕了。
她当时后悔的要死要活,是及时回府的秦宣淑劝住了她,并给了她希望。
秦老夫人深深喘了一口气道:“侯夫人应该很清楚,我们秦家驻守苏川皇陵付出巨大,先是锦锦爹娘因为意外离世,她要守孝,这才跟战义候错过,接着又得知他已经娶妻,她只能又把爱恋偷偷藏在心中!”
林怡琬毫不犹豫起身:“那就让她继续藏着呗,何必现在跳出来要破坏别人的家庭,我夫君自我进府的时候,也许诺过,绝不纳妾,所以,秦老夫人只能再给你的宝贝孙女另觅佳婿了!”
秦老夫人迅速开口:“侯夫人,你非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你可知道,秦家在朝中地位极重,尤其是锦锦的爹娘为萧家皇室立下巨大的功劳,她嫁给战阎,只会给你们带来好处!”
林怡琬不屑听这些话,盛安帝活着的时候,都不会胡乱往战义候府胡乱塞人。
怎么秦家头铁,胆敢挑衅她?
她疏离说道:“老夫人如果真有本事,就说服战阎娶她为妻,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耽误了!”
话音落下,她丝毫没有在意秦老夫人满脸的怒气。
她掀开帘子快步走出,眼底的寒意不断翻涌。
秦家女还敢惦记战阎,真是不知死活!
外面碰到秦锦锦,她不由得开口:“秦姑娘,你瞧着也挺老的了,你瞧瞧皮肤粗糙的多厉害啊,不如去京城脂粉铺子买些好的胭脂水粉,仔细保养一下!”
秦锦锦当场僵住,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她真的有这么老?
等她反应过来是林怡琬故意羞辱她的时候,她却早已经看不到她身影了。
她气的跺脚咒骂:“林怡琬,你好过分!”
她匆匆冲到秦老夫人的房间,就看到她面色同样复杂难看。
她哑声说道:“锦锦,林怡琬她不识抬举!”
秦锦锦红着眼睛呢喃:“那怎么办?我这辈子是不是再不能嫁给战阎了?”
秦老夫人咬牙说道:“你不用着急,今天在晚宴上,我会逼着新帝给你们赐婚,你的父母为萧家皇室而死,他们的女儿,理应得偿所愿!”
林怡琬从来没有想到秦老夫人会把主意打在战阎的身上,她不由得拧紧眉心,这件事情十分棘手。
她回到侯府,恰好就看到战阎正在花园里面教导两个儿子练剑。
战老大学的有模有样,战小二那胖乎乎的小胳膊却根本就伸不直。
战阎耐着性子纠正他的姿势,他就嚷嚷:“爹爹,好累啊,胳膊举不动,可不可以歇一歇?”
战阎没好气打断:“不可以,你看看你大哥,他多有耐力?”
战小二伸出胖胖的手指头,朝着战老大的咯吱窝就神了过去。
“噗!”战老大破功,直接跌坐在地上。
战小二想要仰头哈哈大笑,但是却被一个箭步冲过去的林怡琬给拎起来,直接照着小屁股啪啪啪打了两下。
“啊,娘亲打我!”战小二用力踢踹着小短腿就哇哇大哭。
战阎有些疑惑,他察觉到林怡琬生气了。
可这股气应该不是因为战小二引起来的!
因为她从来不会对他发脾气!
他迅速开口:“来人,快把两位小公子给带下去!”
旁边候着的奶嬷嬷快步上前,连忙将两个公子给抱走。
战阎快步走到林怡琬面前询问:“是不是秦家给你气受了?我这就去找秦老太爷要个说法去!”
林怡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也没说话,就眸光灼灼的盯着他。
战阎忍不住开口:“琬琬,你到底怎么了?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