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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旁敲侧击

作者:躺平的咸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次日上午,军区大院的晁家,一片愁云惨淡。


    窗外的雨丝绵绵不断,赵玉芳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份调查报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等这份报告。虽然晁父没有亲自出面,但动用了不少关系网,终于有了结果,桌上的茶水早已凉透,她却浑然不觉。


    “夫人,王队长来了。”管家轻声在门外禀报。


    “让他进来。”赵玉芳放下手中的报告,略微整理了一下情绪。


    王志远快步走进客厅,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潮气。“夫人,我们查到了一些新线索。”


    “说。”


    “根据调查,晁少爷和夏少爷的失踪,十有八九和陈守信脱不了干系,这个陈守信在青岭山有过赤手空拳打死两头野猪的记录,身手不一般。”


    赵玉芳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继续。”


    “那天晚上,南锣鼓巷的居民听到过枪声。我们秘密调查过,就在95号院附近。陈守信就住在那里的中院东户。而且...”王志远顿了顿,“我们发现一个叫侯四的地痞,最近和陈守信有过接触。”


    茶杯重重砸在茶几上,瓷片四溅。赵玉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去把陈爱琴同志请来。”


    不一会儿,晁锋的母亲陈爱琴快步走进了客厅,她的眼圈泛红,显然这段时间也不好过。


    “玉芳,打听到我儿最近的情况了吗?”陈爱琴声音颤抖。


    赵玉芳扶住差点晕倒的陈爱琴,将她安置在沙发上,随后,她将调查结果娓娓道来,只是巧妙地避开了一些敏感细节。


    “那个该死的陈守信!”陈爱琴咬牙切齿,“我们必须...”


    “动陈守信不现实,他背后有人。”赵玉芳打断道,“但给他传信的人,我们还动不了吗?”


    两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当晚,南锣鼓巷的小巷中传来一声惨叫,侯四倒在血泊中,胸口的刀伤还在汩汩流血。路过的居民惊慌失措地报了警,但等警察赶到时,一切为时已晚。


    这个消息传到周语家里时,陈守信正在和洪雨薇商量调动的事。


    “最近风声不对。”洪雨薇放下筷子,眉头微皱,“你那边没什么异常吧?”


    陈守信摇摇头,“一切如常。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侯四的死,恐怕不是偶然。”


    “小心为上。”洪雨薇叹了口气,“可能得等到开年以后才能下发命令,这段时间你多留个心眼。”


    第二天清晨,陈守信照常送周语上班,初冬的寒风刺骨,街上行人寥寥。


    “路上小心。”周语下车前叮嘱道。


    陈守信笑了笑,“放心,我没那么容易出事。”


    来到轧钢厂,徒弟丁立军已经把茶水准备好了。这是最近的惯例,三个徒弟轮流给师父泡茶。


    “师父,今天的茶是新进的龙井。”丁立军殷勤地说道。


    陈守信刚要说话,罗阳突然冲了进来,脸色惨白。


    “师父!车间那边好像出现了意外!贾东旭被钢锭压住了,下半身...”


    陈守信脸色一变,立即起身,虽然他和贾东旭没什么交情,但这种意外还是让他心里一沉。


    赶到现场时,救援已经开始。贾东旭被送往医院,但情况不容乐观。


    “怎么会这样?”丁立军低声问道,“贾师傅经验这么丰富...”


    陈守信没有说话,只是仔细观察着事故现场,某些细节让他感到不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下班后,陈守信接上周语回到四合院,院里异常安静,只有一大妈在贾家门口帮着看孩子。


    “贾东旭怎么样了?”一大妈见到陈守信,赶紧问道。


    “还在抢救。”陈守信简短回答。


    回到家中,周语正在准备晚饭,厨房里飘来阵阵香气,但陈守信却没什么胃口。


    “在想贾东旭的事?”周语端着菜走出来。


    陈守信点点头,“总觉得不对劲,最近发生的事,好像都有些蹊跷。”


    “你是说...”周语欲言又止。


    “先吃饭吧。”陈守信岔开话题,“明天我去医院看看情况。”


    夜深人静,四合院陷入沉寂。但在这寂静之下,暗流涌动。


    晁家大院,灯火通明。


    “侯四死了。”王志远站在赵玉芳面前,“死前交代,确实是陈守信指使他监视我们的人。”


    “很好。”赵玉芳冷笑,“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夫人的意思是...”


    “轧钢厂那边安排得怎么样?”


    “已经开始了,贾东旭只是个开始。”


    赵玉芳点点头,“记住,要让他坐立难安,但不能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陈守信站在窗前,望着月光发呆,院子里传来猫叫声,惊醒了他的思绪。


    “睡不着?”周语披着外衣走来。


    “总觉得有事要发生。”陈守信轻声说,“你最近小心些,别单独外出。”


    周语靠在他肩上,“我知道。你也要保重。”


    陈守信搂住妻子,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第二天一早,陈守信刚到厂里,就听说二车间也出了事,一台机器突然失控,差点伤到人。


    “最近怎么这么多事?”丁立军嘀咕着。


    陈守信若有所思,这些意外太过频繁,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师父,要不要报告领导?”罗阳问道。


    “先别声张。”陈守信沉吟道,“你们最近工作要当心,别单独行动。”


    夜幕降临,四合院依旧平静。但这平静下,暗藏汹涌。有人在流泪,有人在密谋,有人在等待,有人在恐惧。


    陈守信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若有所思,无论是晁家的复仇,还是贾东旭的意外,都在提醒着他:在这个年代,平静的表面下往往暗藏汹涌。而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休息日的清晨,陈守信早早就收拾好了钓具和食物,他站在院子里,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心中涌起一丝期待。


    北海的水面在晨光中泛着粼粼波光,微风拂过,掀起细碎的涟漪。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来这里垂钓了,上次因为接待外宾的事情被耽搁,这大概也是他不愿去外事办的原因之一。自由,对一个咸鱼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出门时,他看到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抹眼泪,肩膀微微颤抖。昨晚她应该是在医院守着贾东旭,陈守信和周语回来时没见着人影。周语后来去娄晓娥家打听,说贾家黑着灯,连个人影都没有。


    对于贾东旭的事,陈守信并不想过多打听。说到底,从一开始,两人之间就横亘着那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即便陈守信不在意,可街坊邻居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工友们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了四合院,整个胡同都知道了这事。


    李老太太昨晚追问过陈守信和周语,眼神中带着几分焦虑,无非就是两种可能-----残废或者死亡。前者需要开全院大会捐助,后者就是随份子帮办白事,总之都得掏钱。


    昨晚周语特意去找娄晓娥打听了行情。陈守信的意思很简单,就按院里出手最少的那户人家来,他否决了李老太太提出的跟三大爷阎埠贵看齐的建议。


    阎埠贵再抠门,这种事也会稍微阔绰一把,论起地位,他可是咱们这儿的风云人物,面子还是要的。这种冤枉钱,陈守信可不想出。洪雨薇说得对,与其给最少的显得小气,不如干脆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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