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软烟罗质地确实上乘,且颜色也好,可是却尺寸不够,以慕馨宁的身材来说,这每匹料子根本不够做一件成衣,做小孩子衣裳倒是可以。
慕馨宁见此,冷笑一声:“她哪是来给我送东西,是在警告我多管闲事,抢了她的风头。”
北赫使臣来东陵的宫宴,按理来说应该由皇后亲自安排,可是慕馨宁不但独揽大权,竟然还要越过皇后,擢选女官。
原本的宫令女官可是皇后的心腹,虽然这次擢选,永平帝并没有降其职位,但是皇后脸上依旧难看,她不好过,自然也不会让慕馨宁好过了。
杜若顿时有些担忧:“主子,那皇后到时候定会为难您的吧,这可怎么办?”
慕馨宁:“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慕馨宁穿戴整齐,刚要出门,管家来禀报:“长公主,您之前送给首辅大人那几个美人要见您。”
慕馨宁蹙眉:“找本宫做什么?”
上次橙蕊给晏骁寒下**那件事,晏骁寒把人如何处置的,慕馨宁一直没有过问,以晏骁寒的脾气,橙蕊估计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也有些好奇,于是让管家请了几个人进门。
没想到只来了三个,并未见橙蕊的影子。
三个人见了慕馨宁,一脸悲戚的样子,仿佛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
“长公主……您救救奴婢吧……”
“长公主,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这三个人一个个的都跪在地上,或抱着慕馨宁的腿或扯着她的袖子痛哭流涕。
慕馨宁眉头皱的更紧了,说实在的,她跟这三个人也不怎么熟。
这三个,当初还是刘营挑选的,没多久她就把人送给晏骁寒了。
她们临走前她还每人给了一百两银子,这样的待遇是别人做梦都得不来的,慕馨宁觉得不欠她们什么。
如今,就算她们受了天大的苦,慕馨宁也无动于衷。
“说说吧。”她随手拿了一个果子咬了一口,果子有些酸,慕馨宁整张脸都要皱在一起了。
青黛擦了擦眼泪,委屈巴巴的开口:“自打我们去了首辅大人那里,整日连人都见不到,更别提近身服侍了……”
话没说完,慕馨宁抬手制止:“爬床的事情,本宫无能为力,你们回去吧。”
她还没把人睡了,怎么帮别人,可笑。
蓝秀脸上带泪,连忙摇头:“长公主,我们不是想近身服侍首辅大人,我们就想着安安分分混吃等死就行了。”
原本她们都是痴心妄想,都想做晏骁寒的女人,想着一步登天。
自打橙蕊给晏骁寒下药,被当众抽了五十鞭子被丢到青楼之后,给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惦记晏骁寒了。
杜若一旁急的直转圈,没好气的道:“那你们说说,到底要干什么,我们主子还要入宫,耽误了时辰,你们担得起吗?”
白栀连忙道:“殿下,首辅大人要将我们逐到庄子上开荒、养猪养鸡,我们从小也没做过这种粗活,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嘛!”
青黛抱着慕馨宁的腿哭的更悲伤了:“长公主,您要是不救救我们,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干脆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慕馨宁有些头疼,看着一个个娇俏的脸蛋儿,确实也觉得让她们去开荒养猪可惜了,晏骁寒是真的不懂怜香惜玉。
于是就问:“那你们想怎么样?”
蓝秀后退一步,重重的朝着慕馨宁磕了一个头:“奴婢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奴婢想一辈子都跟着殿下,要是殿下一定要让奴婢去庄子上做粗活……奴婢绝无二话……”
她咬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白栀和青黛都一脸诧异的看向蓝秀:
不是姐们儿,咱们不是商量好的,一起求殿下救我们逃离开荒养猪的命运,你怎么还搞这么一套?
慕馨宁见此,差点笑出声来,她喝了口茶,然后道:“正巧府上也缺人,既然你们愿意回来,那就回来吧。”
三个人顿时破涕为笑,蓝秀不由得松了口气,其实她刚刚那么说,只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倒是赌对了。
杜若有些不安:“主子,那可要跟首辅大人商量一下?”
这随随便便把人送过去,又随随便便把人要回来,是不是不大妥当。
慕馨宁对管家道:“挑两件赔礼送到晏骁寒府上,就说既然他缺人开荒养猪,不如挑几个有力气的庄户人,这三个柔柔弱弱也做不了粗活,磕了碰了还得给他添麻烦,所以本宫暂且把人讨回来了。”
她也不管晏骁寒高兴不高兴,反正面子功夫她也做足了。
杜若差点给慕馨宁竖一个大拇指,自家主子这话说的真是绝了,一副替晏骁寒考虑的样子,晏首辅是不是还得感谢她?
慕馨宁把三个人打发下去,三个人刚要退下,她又想起什么:“那,皇上送给他那四个美人儿,可还在府上伺候?”
白栀开口道:“说是要与奴婢们一起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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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上,奴婢们离开的时候,那四个正在报抱团痛哭呢。”
慕馨宁嘴角抽了抽,晏骁寒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那可是永平帝的人,晏骁寒这是打算连永平帝的面子都不给了?
说曹操曹操到,慕馨宁刚出门,就看见了由远而近的晏骁寒。
他一身紫色朝服身骑骏马,端的是俊美无俦风度翩翩,似乎刚下朝回来。
慕馨宁脸色不大好,转头问杜若:“他上朝下朝,就公主府这一条路可以走吗?”
杜若嘴角抽了抽,别人想见晏骁寒一面都见不到,自家主子时不时就能遇见,这是别人求之不得的。
又想起,之前晏首辅可是见了自家主子的身子,两个人又有了婚约,晏首辅就应该主动向皇上求娶自家主子才是。
一想到晏首辅对自家主子冷淡的态度,杜若心里也开始窝火起来。
“奴婢不太清楚,可能这条路宽敞,安全。”杜若气哄哄的道。
杜若还不知道前些日子晏骁寒中药占慕馨宁便宜的那件事,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气的吐血。
慕馨宁冷哼一声,径自上了马车。
即墨本来还想厚着脸皮跟慕馨宁打声招呼,没准儿慕馨宁心情好了,还能请自家主子上门做客,吃点好的。
那个蒜蓉生蚝,他现在做梦都想。
可一看见慕馨宁那脸色,也只能闭了嘴。
即墨打马跟上晏骁寒,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主子,长公主对您似乎不满。”
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句话,就是好奇自家主子对慕馨宁的态度。
以前慕馨宁名声最臭跟自家主子关系最差的时候,自家主子都能对她和颜悦色,怎的跟长公主有了夫妻之实之后,又闹得这么僵了。
莫不是自家大人冷漠无情,把人那什么了,又弃如敝履了?
晏骁寒冷冷的看了即墨一眼,即墨当即后悔自己多嘴。
看着远去的马车,晏骁寒忽然想起那晚的情形,不由得喉结滚动。
如今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可是应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不等即墨躲到一边装鹌鹑,一个精致的镂空匣子朝着他丢了过来。
即墨一脸疑惑的接过,晏骁寒朝着某处抬了抬下巴,便打马离开。
即墨看了看晏骁寒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匣子,再看看远去的慕馨宁,一脸复杂。
眼看着慕馨宁的马车越走越远,即墨只能打马去追:“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