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一帆风顺是不可能的,他们返回空间站的时候遭遇了反物质军团,一堆并不难缠但数量不少的家伙在流窜。
“我这还是第一次和他们战斗。”木签丟出去的力道异常的大,直接把一个球形怪物砸翻了过去,在一个掠夺者悄声绕后举起手刃的时候,有初四回头,毫不犹豫地一头创了上去,与此同时到来的还有一柄枪和一支冰箭。
遭受了三人同时攻击的怪物痛不欲生地死去了。
“小四,你什么时候……”三月七欲言又止地看着有初四拍去头顶的灰尘,刚刚那一撞直接把掠夺者的头给撞碎了,不愧是能把列车撞出洞的头!不过,“什么时候学的这招啊!”看起来非常的熟练,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和生涩!
“啊。”有初四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身体擅自就动起来了。”
“……丹恒,小四不是第一次出现过身体比脑子快的行为了,你觉得他刚开始撞了列车的伤,有后遗症的可能性是多少?”
“不清楚,但绝对不为零,我以为失忆已经是明显的后遗症了?”
“说不定那是在撞之前失的忆呢?”
有初四无法反驳,受伤的当事人没有发言权,至少他反应会时不时突然迟钝一下的确是事实。
丹恒的通讯突然响了一声,他掏出手机查看,“我们接到了委托,有部分科员被困在收容舱段那边,我们要去到主控舱段和艾丝妲站长商议救援的事。”
三月七自信叉腰:“正义的列车组,使命必达!”
旁边的有初四也叉腰:“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丹恒默默地看了三月七一眼,好像知道了到底是谁教的了。
“真是的,每次丹恒老师都不保持队形,明明这很帅气的诶。”
“并不觉得,听起来很中二。”
路上遇到的反物质军团并不强力,都是些小怪,三月七甩了甩手,弓箭变成光点消散在空气中,“还好最危险的绝灭大君不在附近,只有这群散兵游勇。”
去到主控舱段的路上还算是顺利,这座空间站的站长艾丝妲是一位有着粉色头发的少女,颜色比三月七的头发要深,而且……
“艾丝妲站长,怎么了吗?我看你一直盯着初四。”
“啊,啊!没事没事!”艾丝妲摇头,眼神还是忍不住往有初四那边瞟,“就是觉得,这位先生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小四从醒来开始就没下过车啊……”三月七疑惑,唯一一次算是下车是在法塔莫日甘,还是说是在小四来到列车之前认识的?那他的过去岂不是有机会知道了!
虽然是件值得在意的事情,但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三人准备出发去收容舱段。
“等等,请把这个拿着吧!”一张卡片被塞到了三月七手里,艾丝妲就转身继续指挥科员们操作。
三人看着少女不间断地发出指令,“是真的很紧急啊……”
临走时有初四回头看了一眼,艾丝妲的脸,她的眼睛和背影,无法让他回忆起什么,至始至终都是陌生。
失忆前身世的线索吗……
有初四没抱什么希望,他甚至觉得没必要,想不起来那就不想,没有迫切想找回记忆的感觉那就说明不重要,不重要就不用抱以期待。
去往收容舱段的路上,三月七问有初四对艾丝妲有没有印象,得到了否定。
“我确信我没见过她,连一点熟悉感都没有。”
丹恒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收容舱段的处于上层,他们需要去往那里寻找失联的防卫科的阿兰,顺便解决掉路上的反物质军团,然后他们就遇到了一个……科员?
有初四上下打量了一眼,看起来也不是空间站的制服。
“这个人的坐标不是由空间站发出的……”丹恒思索片刻,转头对三月七道:“心跳和脉搏都很微弱,三月,准备做人工呼吸。”
三月七摆手:“我,我没什么经验!”
视线又移到有初四身上,还没等有初四说什么就重新放到昏迷的人身上,丹恒说:“还是我来吧。”
直接被略过的有初四:“……”
行吧,如果是他来估计刚凑过去就会忍不住把人打飞,还是不给疑似受伤的科研人员雪上加霜了。
这时,没等丹恒有什么动作,昏迷中的人就醒了,她说她叫星,并且失忆了。
巧了,在场居然凑不出第二个有完整记忆的人出来。
三月七和丹恒与星交谈时,有初四就在他们旁边默默地看着,蓝眼睛盯着灰发金眸的女子看了好一会儿,简直让星如坐针毡。
“星?”丹恒发现了星的不对劲,安慰道:“初四他看见陌生人就是这样的,别在意。”
“啊……”星犹犹豫豫地看了眼专注的青年,心想这人真奇怪,怎么会有人有盯人的爱好啊。
有初四则观察着星,她那双清澈愚蠢的眼神不像是装的。
在丹恒表示分头行动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有初四拽住了他的衣袖,丹恒疑惑回头。
“初四?”
“我,我——”有初四低着头酝酿了几秒,像是终于鼓起勇气大声说:“人工呼吸什么的,我也是能努力去克服阴影去学的啊!”
啊——啊——
空旷的支援舱段回荡着有初四的话,看呆了的星缓缓长大嘴巴,惊讶到合都合不拢。
三月七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小四啊小四,知道你喜欢玩抽象,可是现在还有外人呢!
丹恒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开口:“你学人工呼吸单是因为我一个人,还是其他人都有份?”
出乎意料的回击!
有初四倒吸一口凉气,无法应付一脸认真玩梗的丹恒,瞬间投降。
丹恒离去不久后,面对星还保持着惊讶的眼神,为了缓解尴尬,有初四就拿出一支木签递出去,他对星说:“来一发吗?”
星啊了一声:“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快了?不应该是先培养感情吗。”
三月七:“重点不是这个吧!别在意,小四就是瞎说,众所周知人尴尬的时候会假装自己很忙。”
她转头对有初四说:“小四!别在这种时候皮啊,要是抽出下下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挠头:“那不来了吗?”
为什么你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啊?!
有初四悻悻收回木签,叹了口气:“要是能把我从编队里移出去就好了。”
三月七还在惊讶有初四为什么突然话多了,并不知道他已经在心里给星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并把她丢进“安全无害”的列表里。
并没有小看她的意思,他感觉星不像是会主动去[哔——]谁的类型。
“编队?”听到耳熟的词,星立刻支楞起来,她自信抬头:“这个我熟!”不就是把送的人物从队伍里移出去嘛,简单!
不过为什么要解除编队?话还没问出口,三人就遭遇了一只小怪。
星手拿棒球棍挥得虎虎生风,然后她就知道了为什么有初四要提出把自己从队伍里移出去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蓝眼睛的青年摸出一只下下签,然后全员身上都冒了一堆debuff,抖着手打开面板后,星看到了一连串的负面效果。
【下下签】全队伤害减少90%,暴击率减少50%,暴击伤害减少100%,持续三回合。
【悲观】攻击力减少50%,速度减少50%,持续三回合。
为什么要悲观啊?!
看着全员攻击高达1的伤害,刚醒来没多久的星两眼一黑。
不过好在罪魁祸首有嘲讽,而且血厚又极其的耐打,总算是在血量见底之前刮痧完了。
退出了战斗,星没来得及回应三月七评价她人不可貌相,就一头扎进了有初四的技能描述。
把那一长串文字啃完之后,星果断把有初四移了队伍,纯看运气的人物,咱非洲人用不起。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有初四无辜歪头,在他看来打怪的时候完全没插上手,签都没扔出去怪就已经被星一棒子解决了。
“你是说我现在不在队伍里了?”有初四眼睛一亮,当场就想试验一下,但他皮也知道分情况,现在空间站遭受袭击的时刻,要是队里全都中了下下签的debuff,那就真的麻烦了。
走过桥来到操作台前,三月七发现通往主控舱段的电梯动不了,转头就对有初四说:“小四,上!”
法塔莫日甘的一切都被有初四当做故事一样讲了,还讲的很详细,包括但不限于冰箱里神秘消失的布丁,和他不知道哪学来的撬锁技术。
“电梯不算锁吧?”有初四迟疑地打量着这个大型装置,和没有反应的控制台,“是不是权限不够啊?”
“不清楚啊……没有办法运行大意就是卡住了或者被锁住了,所以也可以把他当做一种锁嘛!”三月七叉腰,“本姑娘真是个天才!”
“你最好真的是。”
突然出现的丹恒把三月七吓了一跳,“哇?!丹恒你怎么比我们还快?”
丹恒:“从上面一层绕过来的,我找到阿兰了,在监控室,他受了点伤,但没生命危险。”
星这时也凑过去,有初四摸着下巴观察没有反应的操作台,“除开卡住了和锁住了,还有一种可能是坏了,坏了的锁也没办法开吧?”
居然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电梯就是锁论吗……星看着一脸期待的三月七在听到有初四的话后挠挠头,这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
三月七转头看向万能的丹恒老师,不用问,丹恒也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不会修电梯。”
他看着正在尝试上手的有初四,想到监控室的阿兰,“阿兰是防卫科的负责人,他应该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电梯传来一阵声响,电梯开始运行。
还维持着把手放在操作台上的有初四:“……”
看呆了了的星:“……”还真的行得通啊?!
兴奋的三月七:“我就说能行吧!”
监控室内,看见电梯权限自动解锁了的阿兰:“?”
……
有初四没想到真的会成功,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手指熟练地在操作台上点动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怀疑过这真的是自己的手吗?什么时候连这种东西都会修了,他怎么不知道?
【诡术:挑战|犯罪】
只有自己能看见的文字浮现在眼前,有初四不是很喜欢这个说法,什么犯罪,修电梯的事,怎么能说是犯罪呢?
【你成功了,你艰难地解开了电梯封锁权限,由于不是很熟练,你惊动了阿兰,你学到了一些诡术上的技巧。】
有初四默默回头去看身后的三月七和丹恒,“这个电梯好像,本来是该封锁的,我刚刚强行破坏了封锁权限。”
三月七僵住了,丹恒摊开一只手,“阿兰估计在监控室一头雾水吧,我们该走了。”
去往监控室的路上,从电梯被修好直到现在都没有出声说话的星,一脸虔诚地想去抓有初四的双手,“教练,我想学这个!”
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有初四瞬间后退,但星深知敌退我进的道理跟了上去,被不断逼退到后背挨着墙壁的有初四浑身僵硬,这个距离要是再靠近,他真的要忍不住出手了。
丹恒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下了,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被星硬控住的有初四,而矮了星一头的黑发青年被逼近,清澈的蓝眼睛里全是不知所措。
“初四他不习惯跟别人接触。”响起的声音宛如有初四的救命稻草,他果断离开星的前进范围跑到了丹恒身后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胸腔里的心跳加快,被吓的。
也就是星和他半生不熟,如果是一个陌生人这样逼近他,可能就要上演一场命案了。
星看着他这反应,尴尬地摸摸脑袋:“啊抱歉,我不该想靠近你的。”
她不知道,等后面熟悉了之后,拥有了被亲近的特权,她毫不客气地把有初四那头柔顺的头发rua的乱七八糟。
……
有初四一直都知道,人不可貌相,可是星看着挺文静一姑娘,没想到是个破坏狂?
他看着角落已经是第三个被球棒打碎的箱子,陷入沉思,居然也习惯了星突然跑到角落抽出球棒殴打可怜箱子的行为。
箱子:就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事态紧急,没有人在意箱子先生的想法,可怜的箱子先生。
箱子:绕路过来打我这就是你口中的事态紧急吗?!
三月七疑惑回头:“你怎么敢假定他的性别,说不定人家的性别是寰宇购物袋呢?”
暂且不讨论箱子的性别和性别认知以及性取向,在他被打碎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没有未来了。
星:“不啊,你下次来它还在的,到时候就可以和它探讨一下到底是什么性别。”
但事实是,有初四每次过来都赶不上她闪现过去挥舞球棒的速度。
阿兰是一位脸上有刀疤的白发少年,四人一起进到监控室的时候,看见他正对着一个操作台陷入沉思。
“啊,你们来了,电梯的封锁权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解锁了。”
“啊这个……”三月七挠头,向阿兰说明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少年听后点点头,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纠结,示意四人回到主控舱段。
“阿兰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阿兰摇头,“我行动不便,怕是会拖累你们。”
无名客不会把人丢在这里,经过劝导后阿兰同意跟着他们离开,去往电梯口的时候,有初四察觉到少年一直在时不时看他,心里清楚是因为电梯的事,其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是因为在“挑战”的难度下破天荒地幸运了一次而已。
走过重新打开的斥力桥,一行人看见了被放在展台上浮动着的卡片。
“这是光锥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星际和平公司内部才有的稀罕货吧。”
“不,光锥是流光忆庭的技术,能将记忆随身携带,是非常厉害的强化类奇物,公司只是买下了使用权。”
有初四仰头看着这个亮晶晶的玩意儿,听到丹恒的描述后头顶冒起一个灯泡,“类似概念礼装吗?”
旁边的星转头:“这串戏了吧?”
“概念礼装又是什么东西啊?怎么感觉你们背着我偷偷对上了脑回路。”
三月七不理解,三月七欣慰又委屈,自己的小伙伴交到了志同道合的新朋友本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总觉得心里酸酸的,就像是亲手养大的孩子抛下自己的老母亲奔向其他人的怀抱一样。
身高170·看起来已经成年了·从记忆上来讲还是个孩子·有初四:“?”
自打碎路边的箱子后,有初四又发现了星的另外一个爱好,那就是把那些总会藏在角落的,或蓝或金的箱子翻个底朝天,明明打开的时候空无一物,却兴奋地用双手捧起空气惊喜地叫了起来,“是原石!亮晶晶的原石!啊不对,在这应该叫星琼来着。”
然后嘴里喊着什么车票啊抽卡啊,像个奇行种一样四处摸索,最后一脸沮丧地嘟囔着“怎么还不解锁。”
三月七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一样猛回头,“抽卡,什么抽卡?你是在说现在很流行的抽卡游戏吗?”
星茫然:“啊?”
三月七点开手机相册,清了清嗓子,“咳咳!你怎么知道我十连八金还都没歪的?”
星无辜地就像是路边的狗无缘无故地被踹了一脚,“谁问你了?!”
走在最后面的丹恒默默补上了一句:“是我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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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转头就要抱住丹恒大腿:“欧皇渡我!”
“其实都是小四的原因啦。”三月七收回了手机,一只手扶住阿兰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划,“他这样那样,然后丹恒就获得了超好的运气!抽卡欧得像是使用了寿命——啊不对不对,这种说法好像有点歧义。”
这回轮到有初四被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了,星满脸虔诚双手合十,“信女愿瘦十斤来换抽卡永远不歪。”
“这不就是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吗!”
有初四思索片刻,又看了看抱着双臂的丹恒,对星说:“等空间站的事情结束了,如果丹恒同意的话,我就帮你来一发。”
旁听的阿兰:“?”
丹恒疑惑回头:“为什么要我同意?”
“我怕你生气。”毕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抽出下下签,丹恒得知下下签的解决办法在伤害自己身上后,就很严肃地说了有初四一通。
听出有初四话里意思,丹恒想起了他之前突然犯熊说的那句“丹恒,记得捞我”,头已经开始疼了。
三月七听不下去了,被她扶着的阿兰的表情就像是不小心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兴趣爱好,表情微妙地处于一种不理解但是尊重之间,“你们就不觉得这个对话有什么问题吗?!”
身体有记忆但脑子没有的失忆人员一号有初四,和刚醒来没几个系统时的失忆人员二号星:“怎么了吗?”
知道有初四想表达的意思,所以完全没往那个方向想的丹恒知道三月七说的是什么,这两位失忆人员很明显不是很能理解说话的艺术的样子,与其纠正他们,不如顺其自然。
一个是学不会对熟人保持正常社交距离,且有前科的熊孩子,一个是刚醒没几个系统时就初显破坏狂属性且心理年龄成迷的家伙,星穹列车的大家长们,任重道远啊。
星跑到了桥的边缘处,她看着对面四步之遥的平台,上面金灿灿的宝箱是多么的动人,让人忍不住想扑过去,拿走它身体里亮晶晶的星琼!
可是重大的阻碍让星望而却步,不仅有可恶的空气墙,还有不争气的膝盖!
她实在不舍得眼前的宝箱,仿佛能听见他流着泪说“亲爱的别走!”。
“怎么了?”有初四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为什么不拿,是不想吗?”
星:“……”此时她非常想转头扑过去,让这个人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
“因为我跳不过去啊……”灰发的女子捶胸顿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样斜坐在地上,能实质化的黑气压让有初四隔着半个桥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沮丧。
三月七跑过去扒拉她:“走啦,现在当务之急是去主控舱段,再拖下去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跳不过去也没办法啦,下次可以再来嘛!”
“呜呜呜不要分开我们!”星嚎啕大哭,手指扣着桥的边缘不肯走,活像是邪恶的剪刀要把她和宝箱的红线给剪短,其悲壮程度把三月七吓得直接松了手。
有初四目测了一下宝箱平台距离,并不是特别远。
他悄咪咪地看了一脸严肃的丹恒,脚步轻轻地走了过去,“是恐高吗?”
“呜呜呜你不懂,因为我——”话说到一半,星瞪大了那双金色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青年往后退了几步,轻巧地一个助跑跳跃,就站到了放着宝箱的平台上,蹲下来摸了摸黑金色的大宝箱。
“打不开啊。”有初四轻声说了一句,对着还一脸震惊的星摊开手,“没办法,我还想着帮你把那个星琼拿出来的。”
星听到这句话,立刻对有初四双手合十:“请用你万能的开锁技术想想办法!”
“没有能开的选项,用不出来啊。”明明连电梯都能强开,这会儿却没有能使用诡术的选项,就像是宝箱是谁的所有物,只能由特定的人才可以开,而且还是硬性规则。
灰发的女子肉眼可见地变得消沉,不过一两秒又突然反应过来。
“等等,你是怎么跳过去的?!”星迅速爬了起来,脸贴着空气墙盯着被她这么一说一脸茫然的有初四,“就是,这么跳过来的啊。”
“不对啊……”星的表情逐渐呆滞,“不说空气墙,按设定来说我们不应该都没有膝盖的吗?”
有初四:“……没有膝盖居然是你们这里的设定吗?而且我没发现有空气墙。”
三月七更是一脸莫名其妙:“你们是不是在说些很不得了的东西?”她甩了甩头,试图把剧情拉回正轨,“你们是不是忘了空间站正在遭受危机,委托啊委托!还有反物质军团呢,太松懈了!”
星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没有要求限时触发剧情那就等于我可以随便乱跑!”
还傻站着的有初四如梦初醒,“是了,我们还得送阿兰回主控舱段。”
阿兰:谢谢你还记得我。
于是,星眼睁睁地看着有初四从宝箱那边又跳回到桥上,“说真的,我觉得你去参加立定跳远大赛,一定能拿奖。”
有初四惊讶回头:“没有膝盖的世界也会有立定跳远比赛吗?”
星尴尬挠头:“说的也是……”总有种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的感觉,她沮丧地跟着大部队往电梯口走。
打闹时间结束,这一路上这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出意外了。
突然出现的箭矢是朝着有初四射过去的,丹恒率先发现攻击手握击云挡在有初四前面,这一箭的力量格外的大,在挑飞后飞速迎来的踢击丹恒迅速调整好位置格挡。
“铛”的一声,丹恒退了一步,护腕上的黑烟散去。
脚尖轻点几下地面,带着粒子光效的拖尾,人马形状的虚卒堂堂登场!
有初四面色阴沉地抽出一条木签砸了上去,攻击被躲开后他笑了一下,双手交叉,十指之间各夹着一枚木签,“那么,现在我看你怎么躲!”
行动力max的青年让星愣了一下,也立刻加入战斗,四人将行动不便的阿兰护在身后。
[目标已锁定——人马虚卒]
一行字悄悄浮现在面板上,可有初四现在正处于战斗爽的状态中,完全没有发现在他眼里只是个身体情况探查器的面板有什么变化。
各种混乱的特效和技能喊话中,一根木签冲破了乱飞的攻击直直地朝目标撞了过去,空中木质的签体上突然浮现黑色的文字,铃铛清脆的响声突现,瞬间就冲破了人马虚卒的防守,然后“嗤”的一声插进了它的脑袋,整根没入。
人马虚卒啪的一下倒地,再起不能。
三月七恍惚地转头,看向掷出木签的有初四喃喃道:“小四,刚刚的声音是……”
星盯着倒地的人马虚卒喃喃道:“你怎么非要做辅助呢,做个主c让我开荒多香啊。”虽然说铁打的辅助流水的c,但总比随机性强到血压拉满的辅助要好的多啊……
她转头,看见有初四也恍惚地看着自己手腕上逐渐被银色吞没的金色铃铛,“我刚刚,把下下签……抽出来了?”
知道下下签威力的三人立刻紧张地把目光放到地上的尸体身上,发现对方和脑袋里插着的木签一起消散后,齐齐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天上浮现出大批的虚卒,三月七大喊:“喂喂喂打不过就群殴,是不是玩不起啊!”
好在姬子小姐及时赶来,给了他们逃进电梯的时间,主控舱段暂时是安全的,丹恒也有时间询问有初四刚刚发生了什么。
有初四皱着眉仔细回忆:“好像是,在空中的时候自动抽签了,原来脱手了也能抽的吗……”
丹恒提起他第一次试验能力的时候,“书本是媒介,相当于木签,而接触到书本的桌子也等同于接触到下下签的人,当时桌子是直接碎掉了,刚刚的虚卒也是直接死亡,所以可以得出……”
他低头,看向有初四手腕上那枚被衣袖遮挡住的铃铛,“和你的下下签接触的人,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