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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新地图已开启

作者:奶油鸽子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有初四知道自己在做梦。


    他清晰地知道这里并不是现实,但是怎么进来的,来之前他在干什么,有初四一无所知。


    黑发蓝眼的孩童望着花园高高的栅栏,只要翻过去就能出到外面,可看着那尖锐的铁条上闪烁着寒光,有初四觉得以自己这短小的四肢,能不能爬上去另说,但凡有点失误绝对会被捅个对穿。


    但人总是要大胆去尝试的!


    有初四撸起袖子开始手脚并用网上爬,在即将爬到最顶端的时候,他触碰到了他这一生都无法拜托的存在——空气墙。


    这一刻,仿佛有些复杂又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脑子,他的身体僵住,头顶的空气墙犹如一道锁住他的铁链,上面的大锁告诉他,时候未到。


    有初四:“……”


    于是他在这家孤儿院里长大,面对着院长复杂却又充满期待的眼神能躲则躲,偶尔还能碰见院长向已经有能力工作的孤儿收高利贷,和总是在压抑着什么的孤儿们擦肩而过,当然也会在无人的角落里发现一些秘密,让他知道了其实这家孤儿院,已经有很多人都变成肮脏的大人模样了。


    那在这个成长的时间段里,有初四是一个听话且识时务的宝宝吗?不,他坚信是命,是不公平的命让他不得不困在孤儿院里的!


    冲破桎梏,去获取自己想要的人生吧!


    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状态,人总得有那么一段时期会突然头脑热血,经常会手舞足蹈做一些意义不明的动作和念念有词又长又难听懂的话——中二时期。


    于是有初四每天都在房顶和花园里上蹿下跳,就像是山里灵活的猴一样,让贝利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兔崽子是怎么上去的,而通常也只能等有初四自己下来。


    就这样,有初四一边和空气墙斗智斗勇一边和院长斗智斗勇,终于等到了他能翻过栅栏的那天,抬头望着对他来说早已经不再高大的铁条,暗暗想着等出去了一定要把那个人渣院长送进监狱。


    空气墙果然消失了,这次很顺利地就爬上了顶端,他把自己撑过栅栏落在了外面,但在翻过去的途中,有初四的上衣一角被尖刺轻微钩破了。


    有初四:“?”


    不对劲,有百分之一万的不对劲,在孤儿院每天都上蹿下跳已经比猴子都要灵活的他,怎么可能翻个栅栏都会被勾住衣服?这太不对劲了。


    此时的有初四还不知道,这是一股名叫设定的力量,无形中把他的一角往钩子上放,管你是谁,熟练度没刷够还被钩破还是得被钩破。


    看着自己腰侧露出的一大块皮肤,一条红痕横贯其中,他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用手拢了一下,扣上了一个房间深处翻出来的别针。


    有初四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自由而感到庆幸,迎面走过来一个魁梧男人直直地冲他撞了过来,刻意地过分了,以至于有初四察觉到有人靠近后下意识闪避,魁梧男人因为用力过猛摔倒在了地上。


    魁梧男人愤怒抬头,但在看清有初四的脸时,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你是我这周里见过最可爱的小家伙,来吧,到我这来!”


    有初四:“?”


    虽然不是很清楚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发展成这样,在看到陌生男人冲上来想要抓住他的时候,有初四反手就是一拳砸在他面门上。


    “嗷!”男人被这一拳打中了鼻子,他捂着半张脸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按规矩来!。”


    有初四:啊?


    主动找揍,这种事情还要什么规矩?


    “你不应该在我扑倒你之后再反抗吗?!之前都是这么来的!”


    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被扑倒后才能反抗啊,是什么必须要遵守的规则吗?


    这时,突然有一个女人突然冒出来对有初四说:“你没事吧?”


    但看到一脸血的魁梧男人,她愣了愣,然后迟疑地交给有初四一瓶防狼喷雾,让他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说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捂着脸痛得嗷嗷叫的男人,欲言又止。


    有初四从容地接过新道具,“谢谢你女士。”转身离去。


    货车上掉落的不明物品,试图带他去什么地方的狗,还有下水道里明显精神不太对把他认错成其他孩子的男人,一切都在和有初四诉说,这个地方不太正常。


    在第三次被跟踪的时候,有初四就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并回头直接一人一个拳头套餐,被揍得眼冒金星的跟踪者看着有初四少年模样的身材,陷入了沉思。


    有初四并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只当这群人是虚的,把人扒拉到一起用路边捡的绳子捆住,准备拽到警察局去。


    但他也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拽到半路就撑着身体开始大喘气了,他观望四周,突然意识到他并不知道警察局的位置,于是决定把人栓到马路边上,准备一边走一边问路找警察叔叔过来处理。


    对身后一连串的“不要放我们在这里!”“求你了我们可以自己走的!至少不能放在这里!”“我们会死的!”置若罔闻,或许是看到了他的壮举,很多人在他刚靠近就飞快跑走了,不得已只能自己寻找。


    有初四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市政厅,但在路过处刑台的时候,他看见了一群人围在那,他们尖叫着呐喊着,像是遇到了药的瘾君子,里面的东西让他们为之疯狂。


    他理应是会避开的,处刑台,能和这种词扯上关系的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脚却不由自主地停下,往人群里走去。


    挤过层层叠叠的人,有初四终于看到了他们正在狂欢目标——一个被锁在颈手枷上的女人。


    难闻的气味和撒的到处都是的液体,围观人员跃跃欲试的表情和闪着闪光灯的手机,女人长发披散,奄奄一息地跪在处刑台上。


    【++压力】


    “她做了什么?”有初四听到自己这样问。


    “嗯?”一个女人转头来看他,脸上兴奋到狰狞的表情还没消散,她打量着面无表情的有初四,“犯了事呗,被铐在上面接受惩罚,估计过几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放开她的。”


    “是犯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估计是偷了什么东西吧,这种小偷就该待在那里!”


    有初四听到他们谈论女人的身材,和刚刚那只狗的兴奋,高高举起的手机记录着女人的狼狈,蓝色眼睛里的痛苦与疲惫成了催化剂。


    “哭也这么**,真该让她好好**!”一个男人兴奋的大喊,女人的哀求和痛哭让他们不为所动,还会更加激动。


    【++压力】


    有初四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直到人群散开也没能有人过来放开她,他走上前,鞋子踩过粘腻的液体,冷风吹过灌进他被撕裂的上衣缝隙,别针已经摇摇欲坠。


    女人看到有人接近瑟缩了一下,费力抬起顶着乱发的头,近乎绝望地看着他。


    “求你……”


    有初四没停下脚步,朝她伸手,女人猛地闭眼,已经能预想到自己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但没有羞辱,没有殴打,只是一件衣服轻轻将她盖住,她愣愣睁眼,对上少年人清澈的眼眸。


    轻飘飘的布料此时犹如一张重重的被子,让她牢牢笼罩在其中,她突然感到安心。


    还有些许围着的人看他这样做法,一片嘘声,而有初四也看见了拨开人群挤进来的警察。


    “让让,都让让!”


    有初四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临走前他看见被解开颈手枷的女人还回头来看他。


    她不属于这里——有初四心想。


    混乱,荒谬,涩.情,是这个小镇的代名词,随便走在街上就会有被袭击的风险,不管是男是女是少年还是青年,犯了法的惩罚方式是一场大型的凌辱,且不管是执行者还是围观者都觉得没错,但那个被执行者不是,她不是那样的人,有初四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有浑浊的眼神,尽管被绝望和疲惫所覆盖,被泪水所遮掩,他仍能看见她眼中的不可置信。


    她不属于这里,自己也是。


    回到了放置跟踪狂们的地方,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被刀割断和地上被暴力拖拽的痕迹,联想到刚刚看到的极具冲击力的场景,有初四已经能想象出他们会遭遇什么了。


    不过都是跟踪狂,跟踪的原因有初四也能猜得出来,只能说是活该。


    重新翻墙进了花园回到孤儿院,就碰上了拿着菜的贝利,他们的院长,走过的时候贝利就想把他推开,被他轻轻地躲了过去,贝利眉头一皱,直接试图上前去握有初四的手腕。


    成年男性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压迫过来,要是一般的孩子就会被吓得乖乖站好了,但这所孤儿院中没人不知道,有初四一百斤的体重里有九十九斤都是反骨。


    闪避向他袭来的手对有初四来说就跟喝水一样简单,习惯性地和贝利进行了好几次躲闪游戏后,没抓到人的贝利终于不耐烦了,对他说了句“等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就走了。


    院长找他能有什么好事?有初四在房间里翻出了一把小刀,脑子里闪过各种人口贩卖和器官走私。


    但有初四高估他了,贝利只不过是想放个简单的高利贷而已。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该还清之前的吃穿用度了,那可都是从我这来的,刚开始——”贝利想起了有初四过于灵活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刚开始的话,?500好了,我不问钱从哪来,你只有一周的时间,如果做不到,我会给你介绍一个好去处。”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好去处”不是什么正经去处,而且别人都是?100开始,怎么到他就?500了?


    迟早要揍他一顿,反抗无果又打不过被赶出来的有初四郁闷地在床上翻滚,翻着翻着脑袋就不小心撞上了墙壁。


    因为用力过度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有初四的头没事,甚至都没红,反而是墙壁上裂开了一条缝。


    有初四:“……哦豁。”心里顿时有了个猜想。


    想到了就去做,行动力格外强的有初四当场就爬起来在孤儿院游荡,此时已经半夜三点钟了,他没能找到贝利的卧室,唯一能见到他的方法就是收高利贷的时候,和早上七点准时刷新在他的办公室,九点后又消失不见。


    少年摸摸下巴,蹲进了贝利的办公桌底下。


    于是第二天一早,精神萎靡的孤儿们就被一声响亮的尖叫给惊得一哆嗦。


    “有初四你给我站住!”贝利捂着喷血的额头踉踉跄跄地追出办公室,有初四边跑边回头朝他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被重创的院长走了没几步就狼狈倒下,被惊慌失措的孤儿们送去了医院,路上还因为孩子们的笨手笨脚被磕碰到了好几次,成功延长了院长的住院时间。


    医生最开始让贝利脱裤子检查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没有受伤啊。”


    额头痛得想死的贝利:?


    这时医生才注意到他还在滋血的额头,他悻悻道:“不好意思啊,你这种病人很少,没反应过来。”


    刚刚他还寻思让贝利生病的东西是不是进肚子里了,来他们医院的病人一般都是放大缩小某些部位,或者取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被打到流血进来的,该说一句就算是情趣下手也重了点吗?


    贝利这天的第一个惊喜从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开始,起初他什么都没察觉到,照常坐上了办公椅准备工作,但突然发现那里有些不对劲,过分安静的办公室内存在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僵着身体,视线慢慢往下挪,看见了办公桌底下一双冒着光的眼睛。


    “什么鬼东西?!”贝利手一抖,笔在文件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线,但好歹是什么事情没干过,不至于被吓一跳就惊慌失措,他刚想伸手去抓,就见藏在黑暗里的那个人瞬间蹿了出来,一头撞在了他的脑袋上。


    办公椅摔落,贝利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带倒了一片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有初四还能看到他头下蔓延出的血。


    哇哦,这一下可真够狠的。


    但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能顽强地站起来,顶着一脸血犀利的目光好像要把有初四射个对穿。


    “是——你!”


    有初四转身就跑。


    贝利居然还能追出来,他心想那下头槌还是不够狠。


    双手熟练地攀上栅栏,身上依旧是那件破损的衣服,也没心思拿去缝补了,这次很顺利就能翻过去,落地的时候左看看右看看,确信衣服没有被钩到。


    今天理应是要上学的,但有初四不愿意去,这小镇都这样了,学校还能是什么好地方?


    他找了份工作,在沙滩上捡垃圾,但是这份工作实在是太黑了,期间还要遇上各种无理取闹的人,想对他动手动脚被他一拳头干掉的,想要用钱要求他戴上项圈的,还有对他语言调戏的,而且忙活了一整天才得到了?100,一份煎饼就能要?10,这点钱还不够他吃饱几顿饭的。


    有初四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他深知在这样认知崩坏的小镇上做一个正常人会有多艰难,他也不愿意这样做,或许自己本来就不正常?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撬锁,先是从简单的储物柜,到富人区的大门,再到码头严防死守的集装箱。


    他有了一笔丰厚的收入,当然撬的是认识的人,比如贝利,这家伙的保险柜级别甚至比码头那边的还高,想偷他的钱可真是不容易。


    其实从撬锁只是为了锻炼技术不拿东西,最后只偷了贝利一个人的钱这点上来看,有初四的道德底线还是偏高了。


    可怜的贝利并不知道自己的小金库被找到了,为了防止他找其他孤儿发难,有初四在两天后埋伏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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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又给了他一发头槌。


    贝利:“你有完没完?!”


    有初四彻底上了警察局的档案,他不在意,要是费点劲能去黑市找人消除犯罪记录——是的,那群人只认犯罪记录,要是实在嫌麻烦就自己半夜撬进警察局自己消档案。


    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可刑了。


    什么,问他这段时间不回孤儿院住在哪?感谢安全的更衣室,他能躲在里面睡到天亮。


    巧的是,在一次练习诡术的时候他遇上了一个人,那个之前被拷在市政厅的女人,她看见有初四的时候下意识就要跑,在她看清了他的脸后停下了脚步。


    “是你……”上次见到的金色长发被剪短了很多,她发现有初四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头发上,不安地捻住了发尾,“这个,因为那次——”


    她突然停顿住,光是回想起那时候的事身体就开始发抖,“……那次头发乱的不成样子,太难打理了,我就剪掉了。”


    有初四移开了视线,看向已经被撬了一半的锁,“你现在还在做这种事情吗?”


    “对……”她低下头,也看见了有初四手里的工具,“因为,我想攒钱离开这里。”


    他看着遭受过惨烈惩罚的女人,手还在发抖,像是和他说话都用了巨大的勇气。


    “撬些无法复原的锁不是明智的选择,警察会更快惦记上你的。”他刚想说可以去森林弄点东西卖,可想起被这个镇子同化的野兽,和埋伏在暗处吃饱了没事干在森林里乱窜的家伙,把话咽了下去,从兜里掏出一沓钱。


    “这是?3000,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感谢贝利赞助的小金库,“祝你早日离开。”


    女人迟疑地接过这比巨款,又看着有初四继续上手撬锁,“不是说撬无法复原的锁……”


    “来都来了。”有初四手上动作不停,三两下就把锁给撬开了,这种锁一旦被撬开就坏掉。


    【这么简单的锁已经不能磨练你的技巧了】


    “而且我能甩掉那些麻烦的警察。”有初四直起腰,因为年龄的差距,他比女人要矮上一截,“想走的话得尽快,天快亮了。”


    “那你呢?”


    “嗯?”


    “你不一起离开吗?我知道的,你也不属于这里。”从被披上了温暖的外套那刻起,女人就知道。


    “孤儿院的院长对我有恩,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有初四淡淡回答,睁着眼睛说瞎话。


    “……啊?”镇上只有一家孤儿院,其放高利贷逼迫孤儿寻找工作的大名鼎鼎,就算是女人也有所耳闻,这种院长,对有初四有恩吗?


    有初四点头,证明女人没听错,“嗯,是的。”其实他也试过离开这个小镇,但是踏出去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躺在镇子边缘,奇迹般的没有被挪动过且完好无损,身上没有多什么也不痛,那是他最幸运的一次。


    女人复杂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转身轻手轻脚地走了,有初四把手里已经报废的锁丢在地上,丝毫不在意会发出什么响动,众所周知,只要不被屋主正好撞见,偷窃行为就一定不会被发现。


    有初四去过很多地方,湖底神秘的废墟,森林里的墓穴,也曾穿过沿海小径去到过农场——那里的工作更黑,短短几天,富有好奇心的有初四就几乎探索了大半个小镇,至于学校,那是什么东西?不去。


    其实有初四有天没事可做去过一次,但恰好遇上了糟糕的校园霸凌,有初四顺手就拿上了角落里的树枝冲了进去,直接干倒一大片人,包括正在围观的。


    被他帮了一把的被霸凌者叫凯拉尔,具体什么样他其实没记清楚,因为条件反射打完人就跑,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窝在下水道里了。


    有初四:“这下学校也不能去了。”


    不去归不去,在路上碰见校友还是不可避免的,还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哟,这不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吗?”黄色短发的男孩带着一群人围住了有初四。


    是风云人物,只不过不是正面向的,所以这些人想干什么?


    有初四目测了一下对方的体格,觉得是自己一个人包围了他们五个人。


    “那么嚣张,得给你点教训。”


    教训就教训,把手往我裤子上伸是什么意思?


    有初四当机立断一个手肘顶开凑过来的一张脸,弯腰躲过来抓他头发的手,然后顺势低头往前冲,一头撞在了黄色短发男孩的肚子上。


    惠特尼:“噗——”


    惠特尼痛苦面具,惠特尼挣扎,惠特尼再起不能。


    有初四:啧,没吐血,还是撞轻了。


    他从来不怕用力过猛杀死人,众所周知,一般这种带颜色的题材是不会死人的,最严重的就只会是堕落而已。


    有初四觉得自己没过多久,就已经能熟练地逃跑了,就连一开始的气喘吁吁也变成了游刃有余。


    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健身,顺带还能磨练意志,多好的地方啊——有初四狠狠地竖了个中指。


    又一次拒绝了提出向他索要贴身衣物的请求,并眼疾手快把人从车上扯下来揍了一顿,揍完后把钱包掏了出来然后把人往角落一丢,开始寻找下一个倒霉蛋。


    然后他就看到了贝利。


    ——嗯?


    等等!他怎么会出现在孤儿院以外的地方?!


    有初四这一刻的表情就跟活见鬼了似的,在他的认知中,贝利只会刷新在孤儿院里。


    贝利是出来寻找他失踪的金库的,前几天刚收完高利贷,当他看到空荡荡的保险箱的时候,半条命都快没了,迅速锁定了第一嫌疑人,那个离开孤儿院整整三个星期都没回来过的有初四,也是造成他两次受伤导致没能及时收高利贷的罪魁祸首。


    他居然为了自己的小金库出孤儿院了,他真的超爱!


    有初四一头扎进了森林里,不是因为害怕,还是该死的条件反射,至于打人的步骤哪里去了?什么,他就是打了才跑的啊。


    被有初四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冲出来撞在肚子上的贝利:“……”你除了头槌还能弄点别的吗?


    在森林里乱窜的有初四第一次遇上了狼群,对面狼多势众,他想都没想转身就往湖泊那边跑,开玩笑,赤手空拳对群狼,谁会干那种傻事啊?


    得益于这段时间的逃跑锻炼和骤然爆发的求生欲,有初四极速冲过树木滑进了湖泊里,群狼见没办法再追了,都悄声退去。


    过了一分钟,有初四悄悄从水里探头,确认危险消失之后又迅速爬上岸,他抖着手,去摸刚刚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触碰到的脚踝,因为突然入水又突然上岸后逝去的温度而显得苍白的脸,慢慢平静下来。


    他撑着身体站起,对着安静无波的湖泊轻柔说道:“我迟早要把这里的水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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