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的光影在凌越之眼中跳跃,沐玉怔怔地望着,迟迟不语,眼看着那点光一点一点地熄灭,她的心骤然一紧。
“这次......我绝不会骗你。”
凌越之听见这句,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终于松口,“玉笛就在军,你们随我入军营,一同去取......”
沐桃出声打断,“我同你一起去,待拿回玉笛,我自会放诸葛青云回去。”
凌越之冷眼瞧着她,“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若你拿回玉笛,出尔反尔,我又将如何?”
“我还能骗你不成!”沐桃有些生气。
凌越之目光扫过沐桃和沐玉两人,当即冷哼一声,“你们向来如此。”
沐桃不甘示弱,怒视回去,两人逐渐剑拔弩张,即将掀起一场大战。
沐玉见势不妙,赶紧冲出来打圆场,“天气热,难免有些火气,师姐先喝杯茶,泄泄火。”
安抚完沐桃,她转头看向床上的凌越之,“既然你不信,那你要如何?”
凌越之瞧着她,目光灼灼,“我要你......”
这三个字一出,沐玉双目不自觉睁大,一股悸动猛然窜上心间。
“......同我一起回军营,诸葛当然也要一同随行。”
凌越之的话缓缓道来,沐玉回过神来,不自在地咬紧了唇。
沐桃跳出来反对,“不行,到时候你们若来个关门打狗,我们只能认栽!”
凌越之垂下目子,掩住眼底的算计,“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沐玉见人又开始闭上眼,不闻窗外事,心中一急,“师姐......”
她一撅屁股,沐桃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厉声道:“你不用多说,此事,我绝不可能同意!”撂下话,头也不回地转身出门。
沐玉瞧了眼房中两人,狠狠一跺脚,追了出去,“师姐!”
人一走,凌越之才睁开眼,看向静立在房中一动不动的诸葛青云,问道:“诸葛,你是如何被她们抓来的?”
诸葛青云还在暗自神伤,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立马回过神来,想起之前的种种,他不敢正眼瞧凌越之,吞吞吐吐道:“我......我偷偷跑去城中喝酒,没想到一时贪杯,喝醉了,一醒来,就......就到了这儿。”
凌越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气得又闭上眼睛,愤愤道:“你何时能改改这臭毛病,几番误事,每次都不长教训!”
诸葛青云大气都不敢喘,乖乖挨骂,待人脸色缓和了些,才悻悻开口,“越之,要不然,你还是先答应她们吧,你先回军营,到时拿回玉笛,她们便会放我回去......”
“不行!”凌越之冷声制止,“她们二人的话如何能信,你可知其中一名女子就是那木城!”
“什么!”诸葛青云顿时一惊,“你说谁?”
本以为王兆就是沐桃已经足够让人惊愕,没想到那黑不溜秋的木城小子竟是女子!
凌越之神情沉沉,“木城是她潜伏在我身侧的假身份,她真正的身份其实是一名采花贼,名叫沐玉,潜伏在我身侧,目的是要采我练功,如此荒唐的行径,我如何相信,她们二人谎话连篇,拿回玉笛又怎会轻易放过我们!”
诸葛青云惊愕不已,随后将沐桃就是王兆的事如实道来,两人得知前因后果,皆被震惊当场,一时相视无言。
诸葛青云缓过神来,焦急道:“眼下该如何是好,我们二人双双失踪,军营肯定会大乱,消息一旦散开,乌丸肯定趁机来犯,到那时,整个古兰城岌岌可危!”
凌越之沉吟半响,终于开口,“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了,无论她们二人如何要挟,我们绝不能松口,那只玉笛是我们唯一保命的物件,绝不能轻易交出去。”
他看向诸葛青云,言辞间带着愧意,“你因我而陷入险境,此乃无妄之灾,接下来可能还要委屈你,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们不松口,她们为了玉笛,绝不敢轻易取我们二人的性命。”
诸葛青云神情凝重,重重点了点头。
夜幕沉沉,东边升起一道红光,越来越亮,又至新的一日,客栈内人来人往,二楼的两间上房却整日关着门。
沐桃手持利刃架在诸葛青云的喉颈上,朝床上的凌越之喝道:“你说,还是不说!”
凌越之闭目不言。
沐桃忍无可忍,一刀扎进诸葛青云的肩上。
“啊!”诸葛青云张嘴惨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脸色惨白无光,不停颤动的身子昭示着他此时有多么痛苦。
凌越之眉头一皱,抿着唇还是没有开口。
沐玉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不敢出声。
沐桃纤眉倒竖,拔刀而出,鲜血飞溅,她手腕一翻,诸葛青云的胸前多出一道血印。
“说,还是不说!”
凌越之听见动静,下颌紧绷成弦,依旧没有开口。
一刀、两刀、三刀......刀刀刻进他的心里,舌尖被咬破,鲜血在口中漫开,却掩不住他心中的痛意。
“嘀嗒,嘀嗒......”鲜血落在地上,如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诸葛青云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冷汗顺着紧拢的眉心一滴一滴往下坠,双唇止不住地颤动,好似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沐桃举起匕首再次下落,沐玉突然走上前,“师姐,午时到了,你忙活了一个上午,一定饿了,还是先用饭吧!”
听人这么一说,沐桃还真觉得腹中有些空荡荡,她冷眼扫过床上的凌越之,“哼,等我吃饱了,再来好好收拾你们!”
沐玉同沐桃一起出门,脚尖刚到门口,又转了回来,语调沉沉,“凌越之,我只能帮你到此,你若依旧执迷不悟,你的知己好友便会因你而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她深深望了凌越之一眼,转身出了门。
“吱嘎”一声,房门紧闭,凌越之缓缓睁开泛红的目子,看向绑在木架上满身是伤的诸葛青云,“诸葛,是我对不住你......”
诸葛青云颤动着长睫,连摇头都不能,挣扎许久,眼角缓缓留下一滴泪......
霞光散尽,夜幕降临,黑沉沉的夜同房中几人的心情极为相衬。
几番威逼利诱之下,凌越之毫无反应,沐桃渐渐没了耐性,火气蹭蹭往上冒,几乎要烧掉眉毛。
沐玉站在房内,一脸愠色,强忍着没有发作,怕大闹起来,一时收不了场。
沐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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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火气难以疏散,目光幽幽落在诸葛青云的身上,忽然勾起一抹邪笑。
近日忙着寻找驭叶笛,已许久没有采阳练功,正好拿他泄泄火!她二话不说扛起诸葛青云,就去了外间的软榻上。
凌越之见状,不知对方要做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最终被房中的屏风阻隔了视线。
外间响起一阵“细细簌簌”的脱衣声,没一会的功夫,就听见诸葛青云传来一阵急促的闷哼声,越来越急促,断断续续,逐渐不成形。
“喀嗞,喀嗞”奇怪的木头晃动声,沉闷的水声,屏风上晃动的人影,一一映入凌越之的耳目中,逐渐红了脸。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房中的沐玉,喝道:“你们身为女子,真是不知廉耻!”
沐玉原本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听见这一句话,脸色顿时阴沉如夜雨,“你说什么?”
外间的声音愈来愈大,凌越之脸色一阵红,一阵黑,厉声道:“你们一没有互相钟情,二没有拜堂成亲,无情又无姻,如何能行此荒唐之举!”
沐玉身形一闪,一把掐住他的下颌,冷声道:“怎么,你不愿意?我记得那夜你可不是这般模样,这世上的男子有三妻四妾,依旧可以流连于万花丛中,拈花惹草,怎么到了女子身上,就成了不知廉耻!”
她的手缓缓下移,“如此说来,那夜你对我动情,岂不是无耻至极?”
凌越之闷哼一声,“放手!”
沐玉缓缓凑近,手下又加重几分力道,“我不放……又如何?”
她抬手一挥,翻飞的衣角划过凌越之惊愕的双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不知廉耻!”
衣衫缓缓落地,战栗席卷全身,激烈的喘息声从唇齿间漫开,却被一只柔荑封锁,只剩下难以抑制的呜咽声......
——
乌丸龙城,单于廷
“哒哒哒”一匹快马携着风沙飞快行来,门口的乌丸士卒瞧见来人,一刻也不敢耽搁,径直放人入内。
卧房内酒香四溢,兰堤枫衣衫不整跌坐在地上,双颊绯红,身侧倒了一地酒壶。
赫连达拉见此一幕,痛心不已,端着一碗醒酒汤上前,“殿下,烈酒伤身呐,喝口热汤暖暖胃吧!”
“滚开!”兰堤枫大力一挥,瓷碗碎裂一地,汤水四溅。
赫连达拉吓得后撤一步,还是大着胆子,苦口婆心劝道:“殿下心中苦涩,末将明白,可是若再这般颓废下去,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眼下还未到绝境,殿下万不可先行放弃呀!”
兰堤枫咽下口中的酒,苦涩一笑,“还能有什么办法,几番抓拿凌越之不成,反被夺了兵符,如今母亲还在兰堤谟手中,本王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毫无办法。”
赫连达拉还想再劝,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殿下,有急报!”
两人同时闻声望去,只见来人正是胡特鲁。
兰堤枫提不起半点精神,淡淡道:“何事?”
胡特鲁的嘴角咧至耳后,“殿下,探子传来消息,凌越之已失踪整整三日,整个凌霄军动荡不安,欲要大乱了!”
兰堤枫和赫连达拉同时一震,随后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