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沉重的肘击让昏迷的男人险些痛醒,弓着身下意识发出一声闷哼,又昏死过去。
苏听澜和柳芷也不由跟着惊呼一声,目瞪口呆。
这都还没放过他啊!
竟然连修为都废了!
这女人跟这男人是什么关系,仇家来寻仇的吗?
那怎么还叫的这么亲密?
说出去谁信啊!
二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念头纷乱一时间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郎君,郎君你怎么了……!”女人见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你,你别吓我……”
下一刻发出宛如哭丧的喊声,揪着男人的衣裳不放,神情悲怆:“郎君你的修为……”
柳芷已经看呆了。
“我们得赶紧跑了,直觉告诉我有口锅要扣过来了。”苏听澜回过神忙传音给柳芷。
的确,虽然她们方才确实也想这么做,但现在这人可不是她们打的,看这女人演的戏那叫惊天动地天衣无缝就知道她打算干嘛了,别到头来什么事没做,还白白替人背锅。
柳芷回过神,点点头,正要和苏听澜疾步离开,但还是晚了一步,看到事态平息,躲在门外探头探脑过来查看情况的伙计恰好听到了那个女人对公子修为被废的哭喊。
伙计往苏听澜二人这边瞄了一眼,神情惊恐脚底抹油转身就跑了。
苏听澜:“……”
柳芷沉默一刻。
“要灭口吗?”她迟疑出声。
“???”
苏听澜神情惊骇,难以置信的看向柳芷。
姑娘你这话可真生猛啊。
柳芷想了想,传音道:“那道菜有问题,对吧?”
哦……苏听澜挑眉,原来如此,她看出来了啊。
“若是没问题,你也不会连一口都不让我尝。”柳芷接着道,“我记得那个伙计,那道菜就是他方才亲自端上来的。”
柳芷继续传音用眼神示意道:“况且他定然早就有意屏退了别人蹲守在外面,不然也不会闹了这么久只有他一个人在门外,还一脸才发现的样子。”
还挺敏锐的嘛,苏听澜正打算解释,但很快,楼下伙计火急火燎的带着酒楼掌柜赶过来噔噔上楼了。
看着这一幕,苏听澜抽了抽眼角,这画面怎么这么熟悉呢?
“二位,敢问尊姓大名?”酒楼掌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讨好的笑了笑,拱拱手问。
苏听澜呵呵一笑:“没必要告诉他,我们走。”
酒楼掌柜忙挡在门前,微微躬身施礼道:“二位二位,这四方宗金公子修为被废,若四方宗长老责问起来,二位就这么走了,小店一问三不知可如何给那位长老交代?小店小本买卖,可担不起这等罪名啊。”
“我们可什么都没做,那人不是我们打的,不信你问他们。”柳芷一指角落里被捆起来的打手。
酒楼掌柜顺着柳芷所指视线看去,原本嗷嗷叫唤挣扎的打手们此时安静的诡异,头向内歪着闭着眼仿佛被打的人事不知。
酒楼掌柜给了柳芷一个你当我瞎吗的怪异眼神,无奈的摇头。
他叹道:“姑娘,这人都被您打的昏迷不醒了,可怎么给您当人证呐。”
昏迷不醒?
柳芷回头望去,却看到一地闷不吭声安然入睡的打手,火气一下蹭的上来了。
好啊,你们主子被别人废了,还都给我装死是吧。
她走过去一脚一脚狠狠的踢了踢几人屁股:“说话,别装死!”
但就算连着踢了几脚,甚至有人被踹出去滚了几圈撞在墙面上,依然没有一人醒来。
柳芷一眼瞄到其中一人暗暗背对着众人咬唇忍痛也不吭声,成功的被这几人气笑了。
落在酒楼掌柜眼里,便是狡辩不成而恼羞成怒,出手逼人就范强行让人醒来当证人。
酒楼掌柜有些无奈的道:“姑娘,就算现在把人打醒,他们给你作证又有何用呢?”
柳芷闻言看向酒楼掌柜,蹙眉道:“不管你信不信,就这么跟你说吧,人不是我们打的。”
听到这话,酒楼掌柜笑了。
“二位别说笑了,您的意思是那位姑娘打的?但那位姑娘可是金公子的未婚妻,怎么会伤自己的未来夫君呢?”
他一脸讨好的笑,但说出的话已是带上了几分强硬:“江湖有句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还是报上姓名来吧。”
说完,酒楼掌柜身后已经有五六个打手无声守在门外。
柳芷没有回答,暗暗攥紧拳头。
这时苏听澜一指酒楼掌柜身后方才引路而来的伙计。
“我们是谁,你身后的那个伙计不是更清楚?你问他吧。”她说道。
酒楼掌柜一愣,什么意思,他转头看向伙计。
“地吞蛇是各大宗门明令禁止狩猎的灵兽,想必掌柜的不会不知道吧?”苏听澜神情平静的说道。
她走到饭桌前,端起那道蛟龙出海,看着掌柜微微一笑。
“虽然地吞蛇作为灵兽,肉质鲜美,蕴含天地灵气,但其体内含有剧毒,若处理不当,食之轻则经脉寸断重则人亡……”
“盗猎地吞蛇,又借着食材处理暗算客人,传出去正好你们酒楼也不用干了,还需要担惊受怕别的宗门长老来责问吗?”
酒楼掌柜闻言收起笑,慢慢直起身。
“您误会了。”他说道。
苏听澜懒得听他所谓的辩解:“是不是误会,你自个儿好好盘问他便是。”
酒楼掌柜脸色铁青,他回头喝问伙计:“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不说出来,你今日就别想全须全尾的离开。”
伙计见事情败露,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掌柜的饶命啊!”他边磕头边颤声将事情犹如倒豆子般一五一十的交待,“小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前两日有人找上小的,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面具也看不清脸,他就给了小的十块灵石,让小的想办法在两位小道长来的时候点蛟龙出海那道菜时动下手脚……”
“那个黑衣人还说了什么?”柳芷皱眉问道。
“没说别的了,他交待完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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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小的再看就消失了……”伙计忙回道。
柳芷看苏听澜一眼。
酒楼掌柜一脚踹倒那伙计,骂道:“吃里扒外的蠢货。”
酒楼掌柜没想到酒楼的声名竟一朝败坏在这蠢货手上,出了这桩事一旦传出去就难办了,他都要怀疑这蠢货是对家派来搅浑他们生意的。
苏听澜冷眼旁观一刻,出声打断道:“掌柜的,不会想骂两句就这么糊弄过去吧。”
“姑娘,您想多了,人我等自会处置,但一码归一码,这道菜的确是小店的不是,可你们在这里又是打又是砸的,小店也损失了不少……”酒楼掌柜讪笑着回头,搓了搓手,“况且……四方宗又不是什么好惹的,如今他们的公子在小店出了事,我等可担待不起啊。”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好好谈谈,到底是地吞蛇毁掉你们酒楼声名重要,还是四方宗长老的责问重要吧。”苏听澜拉过椅子坐下,看着酒楼掌柜挑眉道。
……
在两相权衡和苏听澜的威胁下,酒楼掌柜不得不铁青着脸赔了灵石放人离开。
离开酒楼没多久,确认过四周安全,柳芷忙拉着苏听澜走到一旁,担心的抓住苏听澜的肩头上下打量她的面色。
“听澜,你不是说那道菜有毒吗,你吃了之后怎么看起来没事?”说到这里,她想起什么,焦急关切的问,“你没有强忍着不舒服吧?”
苏听澜看着柳芷担忧的神情,这才想起来自己当着人家的面吃了毒菜,顿时有些汗流浃背。
坏了,光顾着怼人,忘了这茬了。
她抬手布下隔音结界,略有些不自在的握着手道:“这个那个,我小时候曾……曾误食过瀚龙血花,又因为一些机缘误打误撞活了下来,之后也算百毒不侵了。”
柳芷面上几分惊讶。
瀚龙血花,那可是万年难遇的天材地宝,听澜竟然还有这等奇遇。
不过真是多亏了那瀚龙血花让听澜百毒不侵,不然她都不知要如何面对了。
“这样啊,幸好幸好,人没事就好。”柳芷后怕的拍拍胸口,松口气。
见柳芷不再追问,苏听澜心里也松口气,再问她就不好编了。
“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柳芷又忽然说道。
不明白什么?
苏听澜刚放下的心一下又重新提到嗓子眼。
柳芷带着几分不解,说道:“你怎么吃出来那道菜是地吞蛇肉做的?”说到这里,脸色又是一变,“……难不成,你小时候也吃过?”
“没吃过,我先前看过一些兽类典籍,书上说,地吞蛇的肉吃起来像鱼肉,但肉中却自有一股羊膻味,且难以去除。”苏听澜摇摇头回道,“要不是因为他们没将蛇肉处理干净,我还不一定能那么快察觉。”
有地吞蛇的事在前,即便有那长老追责,他们也自会衡量此事利弊,比起赌上酒楼的声名,装作不知情可要简单的多。
毕竟这里可是游意门脚下管辖的地界,若追问不出什么,四方宗即便想掀了酒楼,也得看游意门和芍城同不同意,不然就是打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