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澜无辜的眨眨眼:“弟子不敢,这里可是七长老您的峰头啊。”
我的峰头……七长老长吁一口气。
好好好。
你也知道这里是我的峰头啊。
一个,两个的他也就忍了,这么多人是要来他这办流水席?
倘若他过两年再回来,她岂不是都敢在这里开宗立派了?
想到那画面,七长老无力的闭上眼。
他睁开眼对苏听澜和善的笑了笑,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殿内。
然而在七长老踏入大殿的那一刻,殿门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整座山也跟着一抖,众人脚下晃了晃险些没站稳。
一旁弟子们起身施礼到一半的动作也被这一声震响吓得顿住,看着紧闭的殿门神色呆呆。
什么情况……
苏听澜这…这是得罪长老了?
想到这,弟子们忽然意识到什么,神色一变。
等等,得罪长老……
那明日…他们岂不是也要被苏听澜连累一并赶出宗门了?
不是吧,不要啊长老!
他们什么也没做啊!
要怪就怪苏听澜,是她让我们来这的啊!
弟子们想大声解释,但苏听澜在一旁虎视眈眈,大门合上的那一刻又根本来不及出声。
于是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泪无声指控。
另一边,才爬上山顶的弟子抬眼扫过去便看到先登顶的弟子皆哭丧着脸,神情灰败。
他们怎么都这个脸色?
众人见状脚下不由一顿,神情犹豫不敢上前,有人甚至往后退了一步,苏听澜是不是又说什么了?
莫非是……还要再爬一遍?!
“都愣着干嘛,上来打坐呀。”苏听澜一脸不明所以,招呼道。
有猫腻!
众人愈加往后退了退,还有人险些撞到身后正爬上来的弟子。
苏听澜:?
怎么了?见鬼了这是?
……
第二日下午,练气堂的弟子们抬头看着面前流光溢彩的大阵。
大阵笼罩了整座山峰,隔绝了里外,但依旧还能看到山峰里面的情形。
有人试图上前摸一把大阵,手啪的一下被弹了回去。
这时,那人头顶恰好有灵鸟飞过,小翅膀一扇,便毫无阻拦的进入大阵落在了一棵树的枝桠上。
弟子们面面相觑,回头看向苏听澜。
苏听澜:“……”
至于吗,还开个结界。
防我呢?
苏听澜一抬头便见弟子们的视线正四下乱看,面上强忍着笑意。
她翻了个白眼,伸手往外一指:“笑什么笑,绕整个外门跑两圈。”
听到这话,弟子们的拼命忍住的笑意哇的一声化作哀嚎。
有完没完……
夏日里的太阳下山的慢,白日也变得漫长,练气堂的弟子们在望眼欲穿下终于捱到了休沐。
这几日苏听澜的训练对弟子们几乎可以说是折磨,似乎打定了主意,必然要将他们的每一分力气都压榨干净,简直让人叫苦不迭疲惫不堪。
趁此机会借着休沐,弟子们也能好好休息犒劳自己一番。
放假的前一日,苏听澜甚至还念叨着什么要劳逸结合,明日就不加练了。
弟子们敢怒不敢言,可是这本来就是休沐!她还想干什么!
这天,杨修泽在城里的堂口拿到了家里寄来的信。
回去路上,杨修泽看完后一脸无奈又苦笑着合上信。
一旁的韩以清看着他的脸色有些不解:“家里来信了,你怎么一脸闷闷不乐的。”
杨修泽叹了一声:“没什么,他们让我去内门打听打听化神丹的事。”
韩以清闻言,刚吃到嘴里的果子噗嗤一声飞出去,难以置信的转头问:“化神丹?!开什么玩笑,这是我们外门弟子能打听的吗?”
“是啊,说什么让我讨好元婴期的亲传弟子,亲传弟子手中定然有很多修炼资源,但凡漏点好东西,届时不就手到擒来了。”杨修泽摊了摊手,说道。
韩以清哈哈笑:“这又不是什么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丹药。”
杨修泽摇摇头:“还说什么实在不行,就求些好东西寄到本家送礼给我堂兄,当做人情往来,日后好在本家谋得一席之地。”
“你堂兄又是什么人?”韩以清问。
“他是杨家家主的嫡长孙,我们家是远亲旁支。”杨修泽收起信,说道。
杨家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出过三灵根资质的子弟了。
据说杨家老祖是元婴大能,高寿九百多岁,如今正在四处求续命突破的丹药。家主是筑基大圆满,但现下杨家嫡支中却没有一个子弟有灵根资质。
唯独他一个旁支子弟是四灵根还进了游意门。
要不是他进了大宗门,他也不会因此被看到,家里更不会突然就得到本家的关照。
他家常年徘徊在本家之外,突如其来的各种关切让他们受宠若惊不知所措,其他亲戚借着送礼接近后没少在他们身边吹耳边风,嘴上说是为他好,却总是想着要通过他得到什么好处。
可他一个外门弟子又能做什么。
看这次的信,不知道又是被哪家亲戚哄的找不着北了。
韩以清哦了一声,明白了。
刚要随口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他,身后忽然传来女孩子的喊声。
“杨修泽……韩以清……”
两人站在大街上回头看去,王梨正挎着小篮子挤过人群一路小跑过来,她笑着招呼:“你们也在这啊。”
“王姑娘。”韩以清点头打个招呼。
“王梨,就你一个人啊。”杨修泽看向王梨身后,空空如也,只有涌涌走过的路人。
王梨知道他在找谁,说道:“方姑娘还有课业要完成呢,苏姑娘她们好像也在忙,我就一个人下山来逛逛了。”她问道,“你们俩准备去哪呢?”
“我们来取信,顺道看看街上有什么新玩意。”杨修泽回道。
王梨环顾四周:“你这么一说,最近城里确实来了不少商人和散修啊……”
“那一起逛逛。”杨修泽说道。
“好啊,正巧我也闲着呢。”她笑着应下,又想到什么,对二人笑道,“对了,杨十,我在内门都听说了。”
“听说什么?”杨修泽一脸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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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
“新夫子啊!”王梨哈哈笑道,“据说你们新来的夫子,是个练气一重的小弟子——”
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笑得更大声,看着毫不留情嘲笑他的青梅竹马,杨修泽满脸幽怨。
他幽幽道:“那个人,你也认得。”
“我?”此话一出,王梨笑声顿时停下,指着自己,“我哪有这个能耐认识这般的能人啊。”
“她叫苏听澜。”韩以清说道。
王梨倒吸一口凉气:“啊,什…什么,你,你说谁?”惊讶到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那个方,方姑娘的朋友苏听澜?”
“没错,就是她。”杨修泽点点头。
“开什么玩笑!”王梨甩手拍了他胳膊一巴掌。
杨修泽捂着胳膊,疼到不由瘪嘴委屈道:“我没开玩笑,你今日不是还去了外门吗?连这都不知道。”
“我,我就只是去看了一眼……都没和她们说上话。”王梨神情讪讪。
“但凡好好打听一下名字就知道了,我又何必骗你啊?”
“天呐。”见好友言辞凿凿,王梨有些不得不信了,“……方姑娘交好的朋友原来都这般不简单呐。”
“可不是吗。”杨修泽叹了一声,也忍不住附和道,“谁想得到呢。”
“那她平时怎么教你们的?都教你们什么啊?她那么小,会不会有人欺负她啊?”王梨又是好奇又是担心,连声问了好几个问题。
韩以清回道:“还没教什么,这几日也只是让我们爬山,要么就绕着外门跑,至于欺负……”
欺负,杨修泽一回想起苏听澜连日来的威胁,龇牙咧嘴道:“谁敢欺负她啊……”
太欺负人了。
穿过山洞,翻过山峰,渡过河流,弟子擦一把额上流下的汗,忍不住咬牙切齿。
“不是我说,怎么这些日子一直让我们绕着外门跑圈啊,她只会这一套吗?”他低声骂道,“就这学堂还让她当夫子?”
“是啊,学堂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竟然让我们陪着一个孩子玩闹。”后边的一个弟子一面说着,一面随手拨开茂密的树藤。
这时,树藤发出哗哗响声,隐藏在其中的毒蛇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张着毒牙就要对着弟子的手腕咬下去。
弟子面不改色,反手一把掐住毒蛇的嘴,另一手掐印,垂下的树藤一下卷走了毒蛇。
一开始大家还会被吓得大叫出声,但多日来穿山过河偶遇的各种蛇虫野兽,已经能让他们淡然的面对这一切了。
“玩闹?你玩的过她吗?”另一个跟上来的弟子问道。
“……”
想到苏听澜的强硬,不仅卷走毒蛇的弟子沉默,周围其他弟子也沉默了。
“我对宗门的将来很是担忧。”有弟子喃喃。
另一个弟子劝道:“人在屋檐下……”
有人嗷了一声:“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通……”
“现在叛离宗门还来得及吗?”有人悄声问。
“你想被废掉修为?”有人冷笑一声,反问道。
闻言,弟子苦着脸化作一声:“我忍不就是了!”
“忍吧……!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