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狡辩,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你。”
魏战梗着脖子反驳她,“你少污蔑人,你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夏微宁轻笑道:“我故意跑到一个有监控的地方,只要去调下监控就知道是不是你。”
“这我比你熟,压根没有什么监控。”魏战嘴角浮起不屑的弧度,他笃定夏微宁没有证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谁都订不了他的罪,想到这他整个人放松下来。
“事情你做了就赖不掉。”夏微宁提高了声音,“大不了我们去让法医检查,我就不信没有人能证明你的罪行。”
“罪行?我既没打你又没睡你,哪来的罪行。”他直接看向郑瑞,“警官,我要告她诬陷,她诽谤我。”
“少在这恶人先告状,跟踪我、强行猥亵我的都是你。”
他不再理夏微宁,只和警察对话,“你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吗?一个女孩就这么希望别人摸她?真不检点。”
“闭嘴。”楚瑜厉声呵斥,“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对吗?大过年的她弄这么一出,就是不要脸。”
夏微宁冷笑道:“这世界真稀奇,选择报警保护自己的是不要脸,那像你这样坏事做尽的是什么?”
“畜生吗?”夏微宁停顿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
这个称呼激怒了魏战,一副要和夏微宁拼命的样子,“再嘴贱我弄死你。”
“你弄死谁啊?”郑睿怒了,本来存在感就不高,心里憋着气,现在还当着他的面威胁起来了,“注意你的态度。”
魏战当即赔笑,“警官,我是被这个女人气到了,您别和我一般见识。”
夏微宁也可怜巴巴地看着郑睿,“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直接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我的胸,身上现在还有他的手印。”
“你撒谎。”魏战反驳道:“隔着毛衣的,哪有手印。”
夏微宁嘴角上挑,挑衅地耸耸肩,站到一旁,把主场交给郑睿。
“警官,你们都听到了,他亲口承认了。”
魏战反应过来急忙否认,“我那是中了她的圈套。”
郑睿没再给他狡辩的机会,直接把人带走询问,楚瑜端杯水放在夏微宁面前,“你很勇敢也很聪明。”
“谢谢。”
夏微宁心里对楚瑜是有好感的,毕竟她刚才在维护自己。
不一会,郑睿带着魏战出来,“他什么都承认了,但希望能与你达成和解。”
“我真的认识到错误了,保证以后不会再靠近你,并给你500块钱的赔偿。”
夏微宁听完直接大笑,毫不掩饰言语中的讥讽,“我好像听到一个巨大的笑话,谁稀罕你这点破钱,我只要你得到应有的处罚。”
“大过年的,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大过年的怎么了,你作恶时怎么没想过大过年的?”
夏微宁目标很坚定,她不会接受和解的,她要的是一个交代,给现在、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不然她还是摆脱不了这个阴影,当她豁出一切选择报警时,结果就不单纯是结果,更是她治病的药。
她这边话音刚落,魏战老婆哭着跑进来,夏微宁冷冷一瞥,后退两步,避免与她发生冲突。
“警官,您这是不是弄错了?俺家这个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郑睿耐心安抚她,“你别激动,事情我们都调查清楚了,魏战确实存在猥亵行为。”
她听完立马把话锋转向夏微宁,“都是你,是你勾引我老公的。”
夏微宁白眼简直要翻上天,嗤笑一声,满是不屑,“我都懒得理你,你喜欢垃圾,不要觉得别人和你一样。”
“你少在这装清高,看你也不是我们本地人,你来之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你一来就发生,谁知道你背地里是做什么的。”
夏微宁看着眼前对她破口大骂的女人,她没什么想对骂的心思,只觉得这人也挺可悲的,把一个垃圾当宝,做一个衷心的伥鬼。
“警官。”夏微宁看向郑睿,“我不接受和解,只希望他能得到应有的处罚。”
“你放心,我们会秉公办理的。”
“谢谢,我现在可以离开吗?”
“可以,只不过我们现在人手不够,无法送你。”
“不用送。”夏微宁笑了笑,“我自己可以回去。”
“你别走,给我把话说清楚。”魏战老婆要来抓她,被楚瑜拉住。
夏微宁裹紧身上的衣服,走出派出所,耳边是接连不断的爆竹声,空中烟花正在争奇斗艳,她抬头看了一会,索然无味,处理完事情,心里空落落的,无家可归的人又该去哪,无聊地走在街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雪。
一辆车从她身旁经过,停在派出所门口,盛淮洲从车上下来,目光向一旁扫射,只看到一个孤寂的背影。
走了很久,她终于走累了,找一家宾馆开了房,又买了泡面,就这样凑合着度过了她重回这里的第一个春节。
她一个人痛苦的蜷缩在床上,外面烟花声炮竹声不断,洋溢着喜悦,只不过这种热闹与她的痛苦形成强烈的对比。
第二天得知魏战被拘留7天,罚款1000元,这个消息在附近炸了街,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心里终于舒坦了。
还有一点就是警察对夏微宁的信息做了保护处理,所以没有让她遭受非议,这让她很是感动。
夏微宁抽空去户籍中心改姓名,回来时被魏战老婆拦住,“吆,这是谁呀,哪来的小蹄子?”
夏微宁和她多说一句都觉得掉价,没有接话,想从一旁绕走,却被她抓住胳膊。
“放手!”
“我偏不放,还要让大家都来看看小贱货长什么样子。”说着对围观的人群喊道:“大家都来看看,这个女的污蔑我家男人。”
“他自己主动承认的,谁能污蔑他。”
“那也是你先勾引他的,你说你年纪轻轻不学好。”
夏微宁就算是个泥菩萨,此刻也气得不行,奋力甩开她,讥讽道:“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老公就是个色鬼,在我眼中就是臭狗屎,也就你把他当回事,就算全世界就这么一个男人,我自杀都不会勾引他,他不配,我觉得恶心。”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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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宁直接把她吼住了,惊怔片刻,突然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我的天爷,没法活了,我们全家都要被她逼死了。”
这些话对夏微宁不起作用,她面无表情地听着,脸上始终淡淡的,不认为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刚抬脚要走,魏战老婆突然抱住她的腿,“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因为你这件事我们在亲戚朋友那都抬不起头,都不敢走亲戚。”
夏微宁知道过年是很庄重的时刻,一瞬间仿佛给人间装上了道德枷锁,没有人敢说不吉利的话,再暴躁的家长这两天也不会打孩子骂孩子,某种意义上人类文明巅峰一定是过年,人们都给以神圣的祝福,以祈求美好的来年,大过年被抓到派出所,会被认为是最晦气的事。
不过这一切与她无关。
夏微宁蹲下来挑起她的下巴,冷冷开口:“现在知道影响不好,早干什么去了,这件事谁都不怪,罪魁祸首就是你老公,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放过他?他有放过别人吗?你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因为他活在痛苦中,直接改变了人生轨迹,在午夜梦回时都有难以放下的执念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夏微宁说完起身,“你不能只在自己受到惩罚时才说不公。”
魏战老婆诧异地看着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少在这忽悠我,什么小女孩,都是你用来骗人的。”
她不信夏微宁也懒得再解释,只说了一句:“再敢编排我,我一定告你,我不介意让你们两口子都尝尝被拘留的滋味。”
“你……”
魏战老婆在后面气得直跺脚,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你不来之前从没出过这种事,说明你才是那个不安分的人,我们这附近都是知根知底的老街坊,谁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夏微宁真的烦了,走到一处高台阶上,扯着嗓子对周围喊道:“我做人本本分分,做事堂堂正正,本不想多生事端,奈何他家人一直造谣中伤我。”说完看向魏战老婆,“我干干净净,你再给我泼脏水也改变不了你老公是个猥亵犯。”
夏微宁感觉神清气爽,终于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这对她来说是勇敢的一步。
她认为最关键的一点是对这里来说她是一个陌生人,没有包袱没有压力,不需要背负任何人的期望,所以敢鱼死网破,如果是在曾经的世界,她还有勇气跨出这一步吗?
不知道。
也许没有吧。
那时她需要考虑太多因素,瞻前顾后缺少决策的魄力,习惯了忍、委曲求全。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
没有人值得你委屈自己。
她这样告诉自己,收拾好心情,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只不过人刚到家门口,眼泪就像线珠一样连连不断。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真实,仿佛她从未离开,就连发生的事都一样,同样问题也来了。
已知的事她可以找到最优解,那未知的意外呢?
她该怎么去解决,是现在摆在她面前最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