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沈知微眼睛一亮,顺着那尖利的声音望去。
一个捏着粉色手帕,脸上涂着厚厚一层白面儿,两颊还画有腮红,但身形长相却是个大老爷们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父皇手底下的宫殿监督少监喜子,平日里沈知微每每跑去养心殿玩儿,就经常和他逗着玩,关系是极好的。
今日沈知微早知有刺杀,也知道自己去请侍卫统领胡致同对面估计会把自己的话当小儿的戏言,况且今晚这么大阵仗,对方连宫宴的乐曲都计算在内,估计早就找借口把胡致同那边安排好了吧!
所以沈知微就动了脑筋,早早叫父皇殿前的少监去找胡致同假借演武军阵的表演形式去向胡致同借人,果不其然宫殿监督少监的话就是好使,还真让他借来几十人呢!
那些刺客仗着军阵之威,手中利器,原本还占的些许喘气之境,这些御前军儿郎一来,沈知微他们这边人数陡然上升,瞬间平衡就被打破了。
很快,在一众儿郎的山呼之中,很快那些刺客就兵败如山倒了。
见的此幕,嘉和帝也长舒了一口气,拉住温静徽,然后转头先看向了离他们最近的沈知微。
“微儿,你……你没事吧……”
“儿臣还好,父皇不应先安慰我,应该下去看看这些臣子,还有来救驾军士们,他们今日受惊最多,出力流血流汗的也是最多,远比儿臣重……”
沈知微语气镇定自若,语气平淡至极,仿佛这生死场面在她眼里不过鸿毛一缕而已。
“微儿,是不是把你吓着了……”
温静徽连忙拉起沈知微的手,罕见的在外人面前面露出不合符礼法“笑不露齿,忧不现颜”规训的担忧神色。
见的母亲在外人面前这般面色,听得她的语气都颤抖起来了。
沈知微方才回过神来。
“额……额……是、是的,母后,刚才好可怕,我一时间、一时间没缓过神来,多亏了诸位文臣武将、列位军士奋勇,方才解的危难……要不然……女儿、女儿……呜呜……”
沈知微想起自己的人设,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公主在这危机面前,自然要泣不成声的。
但……实在话,这场面和她前世经历的那些狂风骤雨,不过是微风和煦的小场面而已……
可为了不崩自己的人设,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沈知微还是举起袖子掩住面容,假哭了两声。
不过虽然是假哭,半滴眼泪都没有流,但前世修炼多年的演技还是让沈知微哭的绘声绘色、婉转动听。
在场朝臣、军士们听的居然纷纷上前安慰起沈知微起来。
“长公主莫哭,刚才您英武绝伦,像是……像是那太祖再世,一人一把金环刀,站在那当阳桥头,喝退十万雄兵……”
“你这莽夫,会不会安慰人啊!太祖再神武,也是雄壮男子,怎可用来夸长公主这般有勇有谋、又美丽动人的女孩儿呢,我看啊,长公主似那商朝妇好、魏时花木兰、唐时李公主一般,英武又不失谋略!更难得的是,长公主还生得这般倾国颜色,纵是把咱们长公主写进史书里,也列的进那巾帼英雄传里!”
“去,掉什么书袋呢,多说几个典故,显得尚书大人文采斐然是吧,我看就一句话,长公主甚肖陛下,有陛下年轻时候英武之姿!”
……
这些臣工越夸越离谱,连沈知微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她慌忙放下长袖来,摇着嘉和帝的手让他阻止这些大臣们再吹下去。
谁知,嘉和帝只是哈哈大笑,摸着胡须,居然没立刻制止,反而饶有兴趣的多让这些人夸了一会。
大家见的嘉和帝这番举动,更是明了,是了,长公主一个娇弱女儿居然敢以身犯险挡在父母面前,任天下哪个父母见的不心疼?不怜惜?不自豪呢?
嘉和帝自然也是,他心疼女儿挡在自己身前九死还生,自豪自己养了如此孝顺的女人,当为天下孝道表率,所以朝臣们怎么夸他不仅不阻止,反而有意让他们继续夸下去!
终于在某位大臣说出要给沈知微专门开书列传的时候,嘉和帝才轻咳几声说出了话儿。
“微儿,你此般孝顺,为父甚慰,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就算要天上的月儿,为父都命工匠给你打造一番!”
“女儿……儿臣,不想要什么奖赏,父皇,这几个刺客来源有异,不像是普通谋逆的刺客,他们训练有素……而且刚才儿臣听了他们提了那句阿勒……也不像是中原口音,更像是、更像是……女儿说不清,请父皇彻查!”
沈知微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理,将自己的推断断断续续的说出来,其实她心里非常清楚,这必然是她那“好”五哥勾结北方融于可汗派来的刺客,沈知微前世时,沈昭景就任边防将军,就故意放烽火惹得边军连连调动,造成守军疲惫,很多峡口空虚,仅五年就输了关外10万亩地。
要不是沈知微当权后,连续新晋了许多寒门军士担任将领,好歹从沈昭景和萧景珩手里抢回部分兵权,说不定都不用等到她被鸩杀,边疆就全面失手,可汗的马刀都驾到京中贵人的脖子上去了。
但是沈知微也知道自己不能说的太明,她现在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这些东西点一点就行了,要是逻辑通顺,事事通明,嘉和帝如此聪慧的人反而第一时间会怀疑回沈知微身上去。
“的确,朕上前看看!”
嘉和帝从龙椅上站起,走到那个刚才跃起刺杀他的琴师面前,这家伙刚才被萧景珩一箭射中手里的短剑,虽然没射杀他,但是萧景珩气力巨大无比,直接将其射翻在地,打了好几个衮,让这厮昏厥了过去。
嘉和帝上下打量了那琴师一番,忽地发出一声冷笑,然后开口道。
“景珩,上前来!”
“微臣在!”
萧景珩三步并作两步便走到嘉和帝面前单膝跪下。
“景珩,你看这马鞋眼熟吗?”
“回禀陛下,眼熟,这是北边戎狄最喜欢的翘尖马鞋,微臣十七岁时曾回父王驻地,与他一起对抗过这些蛮夷!”
萧景珩斜撇了一眼,立刻说道。
“哼,这些蛮夷,以为穿的衣冠就可以混淆视听,可惜这双马鞋就出卖了他们!
北疆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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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给了他们太多便利,大约是马市喂不饱这些狼子的野心,以为中原富裕,想刺杀朕造成天下混乱好趁机浑水摸鱼入的关来,可笑可笑!
景珩,等会朕就拟一封书信给你父亲送去,是时候让天天给朕抱怨,闲的枪都生锈的老家伙给那帮狼子松松骨头了!”
嘉和帝目色一凛,狠狠的撂下一句。
“微臣领命!”
听的这话,萧景珩深深叩首下去。
再抬起头来时,却不觉一丝血流从萧景珩的耳朵里流了出来,滴落在他那满是血迹的银甲之上。
见的这一幕嘉和帝也是震惊又心疼连忙问道。
“景珩,你怎么了?”
“无事,让陛下见笑了,那些贼子人数多了点,微臣不慎……这是小伤,差点伤到陛下龙体才是大事情!”
“陛下,小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事关咱们少帅少将军的!”
就在萧景珩打算把自己的伤势揭过去的时候,他手下的影子暗卫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这人就是李峰,是他的暗卫首领。
“你说!”
嘉和帝眼里萧景珩那约等于半个儿子,自然心疼无比,也不怪罪李峰的冒昧,摆摆手就让他说了去。
“刚才少帅来迟几步是因为我们发现从御花园北侧也有一只鬼鬼祟祟冒充御林军的部队,人数比这边还多些,少帅前去盘问口令,他们突然发难,于是少帅便领着咱们和他们血战了半天,这才赶回来的,少帅身上挂彩,也时刻想着陛下安危,小奴还见的少帅手上被冷箭射中,他斩断那根羽箭长柄就匆匆赶来救援这边了……
请陛下明察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景珩,你也是朕的好孩子啊!”
听得这话,嘉和帝感动无比,在场众臣联想到刚才萧景珩为什么一直都是一只手提剑,原来是这般原因啊。
随即,所有人都开始夸奖萧景珩忠勇孝义,乃是大胤不可多得的猛将啊!
嘉和帝随即站了起来,亲自上前去扶起萧景珩,一边扶一边问道。
“景珩,你的忠心朕十分感动,说吧,你要什么奖赏,朕绝不亏待于你!”
“陛下……陛下,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萧景珩听到此话,突然抬起头来,眼里真诚又充满了期冀。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朕是九五至尊,自当一言九鼎,说吧,你要什么,只要不犯宗法国法,朕都可以给你!”
嘉和帝听的哈哈大笑,萧景珩自幼长在他的身边,什么性子嘉和帝最是清楚不过,这孩子以往一向是端方清冷,恪守礼数,不轻易表现自己的心情的,今天居然会主动问奖赏,这真是奇了怪了,嘉和帝瞬间感兴趣无比。
沈知微在一旁听罢,虽然面上也装的和大家一样很关心萧景珩会提什么奖赏,但心里却是翻白眼都翻尽了,她心里只觉得萧景珩这家伙,肯定是要兵权,毕竟嘛……以后他要去帮她的“好”五哥呢!
“我……臣,唯有一愿!请陛下,允许长公主早日与臣完婚!”
“什么!?父皇,我……儿臣不要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