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拉瑟福德·弗格斯,这是你们知道的名字,因为弗格斯是你们科雷斯警探的署长。”
拉瑟福德对着谭胤泽和一边架着的记录仪说,审讯室里的顶光打在他脸上,斑驳怪异。
“但我更喜欢作为杰拉德·加里生活,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我才可以放松,当一个真正的孩子。只不过这种生活我没能过太久,弗格斯就和加里离了婚,法院将我判给了弗格斯。”
难怪能和Alice的儿子玩在一起,谭胤泽一边听一边想,却也没打断他,让他继续说,好让她能了解他多一点。
拉瑟福德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话他已经想说很久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人愿意听,愿意相信他。
“弗格斯,我甚至不想叫她妈妈,因为她从来没有像我同学他们妈妈对他们那样对过我,她甚至对你们这些下属都比对我要更温柔,可能拿我当犯人了吧,就像我爷爷对她那样。”
拉瑟福德想起了小时候的某一次,他因为贪玩,下了课外班后在公园里边的小游乐场多逗留了一会,回到家就被下了班的他妈妈用手铐铐在了窗边,只能站着,没法坐下,还得完成作业。在这之后,他妈妈又给他追加了一门体育课程,说他就是还有剩余的精力才这么做的。类似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可以一刻不停地说上一天。
“你认识道森·格林吗?”
谭胤泽已经知道拉瑟福德接下来会再说些什么,所以她不打算听他说什么小时候的痛苦回忆了。谁还没点童年创伤?
如果拉瑟福德刚刚说也许她能理解他是因为她是女的话,那他就想错了,她宝贵的共情能力是不会用在一个犯罪分子身上的。
“认识。大学同学。”
“你们这一周有联系吗?”
“没有,我联系不上他。”拉瑟福德说,“你来家里找我那天,是我最后一次联系他,但也没法联系上。”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谭胤泽问。
慢半拍赶来的霍廷熙站在和审讯室一镜之隔的监控室里,她身边坐着的是死者的妈妈Alice,这是她猜的,因为这女人把眼睛都哭肿了。如果是她哥哥或者拉瑟福德出事的话,她姐姐和署长都不会这样无计可施只能落泪的,她姐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凶手以更狠毒的方式弄死,至于署长嘛,也许会找别人替她下手,毕竟她是署长嘛。
“我知道。”
在霍廷熙猜想的时候,审讯室里坐着的拉瑟福德这么说。
霍廷熙抬起头来,看向镜子对面,拉瑟福德正盯着谭胤泽。
“他是去了工地找别人要封口费了。”拉瑟福德对谭胤泽说。
“别人是谁?哪里的工地?”
“蒋奇志,森罗集团的老板,在Cyrus家正在施工的酒店。”拉瑟福德说,又自嘲地笑笑,“我知道你认识Cyrus,你们一起来了我家,她没少和你说我的事情吧。”
屋内的谭胤泽哼了声:“别自作多情。你们是怎么和蒋奇志扯上关系的?”
屋外的霍廷熙正喝着水,听到他的话很难不把自己呛到。什么叫她没少说他的事?说得好像她多喜欢多关注他一样!拜托,那些都是劣迹好吗!
“他闝倡专挑未成年的小孩,有一次正好被我们拍到了,那小孩穿校服还背着书包,乳.房都没发育完全,简直洗衣板一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类型。”拉瑟福德淡淡地说,“我认识他的脸,你应该也认识吧,科雷斯的优秀企业家。所以我找到了他公开的联系方式,并且附上了我黑网的联系方式,我说如果不想被大众被他家人知道,就来联系我。”
“蒋奇志的身体什么样?你记得吗?”
拉瑟福德一脸莫名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看他?”
“那你看那女孩干什么?还要做出这种无理的评价。”
“她们出来卖的不就是让人看的吗?谁看中了买她一晚上她不就能挣钱了吗?还挣不少。”
谭胤泽觉得和这种犯罪分子是没法讲理的了,他们也就是泯灭了人性才做出这些犯法的事。
“蒋奇志联系了你之后呢?”
“他联系我之后,我说让他拿钱来换,一份原版一份复制的,打包卖他两百万刀,他还和我还价。”拉瑟福德想到这又笑了出声,“你能想象吗?他随便一个工程项目赚的都不止这个数了,他还和我讲价。不过我也不缺他这点钱,主要是道森他缺,然后就说一百五十万刀卖出去给他。因为我妈的关系,我就让道森去负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正好我拿五十万,道森拿一百万。”
“从交易那天开始,你就联系不上道森了?”
“对,我以为他卷款逃跑了,本来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因为我也不差这点钱,结果你们说......发现了死人。”
“问问他,为什么交易地点选在我们家的施工现场。”谭胤泽的无线耳机里响起了霍廷熙愠怒的声音。
谭胤泽便一字一字地向拉瑟福德重复。
“蒋奇志选的,他说那里是他们承建的项目,可以很好地避开所有人。”
“问题是,去和你们交易的不是蒋奇志本人。”谭胤泽说,“他前几天正好在加哈城参加一个研讨会,还有记者采访他。”
拉瑟福德嗯了声:“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有录音,我和道森一直通着电话,直到蒋奇志派来代替他的人到了现场,道森才挂了电话。”
“把录音拿出来。”谭胤泽说。
拉瑟福德的双手没被铐上,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是他一直藏在床底下用于秘密联系他人的那个。
拉瑟福德找出那段通话录音,放了出来。
Alice听见和拉瑟福德讨论的那道男声后,情绪彻底失了控。她儿子虽然调皮了点,可怎么会做出这种在法律边界试探的天大的坏事?
和她差不多反应的还有霍廷熙和谭胤泽,因为最后说话的男人的声音她们很熟。
真是葛培林。
两人隔着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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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对视一眼。
霍廷熙转身就往外跑,去找了Mira。
而谭胤泽还留在审讯室里。
“你们俩为什么会拍到蒋奇志?”
“看来Cyrus真的没有告诉你什么。”拉瑟福德身子向前倾了些,有些亢奋地说:“还能是为什么?因为我会卖迷.药给那些男的,他们在酒吧餐厅或者其他地方看中了谁就上去搭讪,又给人下药,再带到就近的酒店里去,我就又在很多酒店的房间里装上了摄像头,拍到之后用匿名账号威胁勒索他们,多赚一笔。至于拍到那些不认识的,不是我客户的,我就卖到色情网站上去,怎么样我都能赚到。”
“对了,谭警探,你才刚来警局不久,对吧?”拉瑟福德又靠回审讯椅的椅背上,“那你肯定不知道之前有好几个人因为这些视频寻死觅活的事情。”
拉瑟福德想起她们。其中有一个鼓起勇气去警局报警,被男警探带去医院做检查,却发现她已经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就连抽血也没能查出什么迷药的成分。同行的男警探还调侃了她一番,问她是不是酒后一夜情却忘记了,以为自己是被强迫了。
拉瑟福德还记得那女孩,长相不怎么样,身材却是一等一的好,难怪会被他的客户看上。不过拉瑟福德记得最深的,是她的表情。在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裸露、下.体有遗留体.液时的惊恐,得知检查不出什么又被男警探恶意调侃时的无措......
原来凌驾于他人之上是这种感觉,拉瑟福德想,而且还如此轻松,不需要他做什么牺牲。这不比他妈妈天天逼他学这学那,还要和人交际来得简单吗?
“啊,对了,警探,还有一个。”
拉瑟福德越是想起这些自觉辉煌的过去就越是亢奋,只可惜这些都被他妈妈掩埋了下去,他没有对外分享的机会。
“她好像跳楼了,不过我也没做什么。”
“我只是在视频里截了几张图,给她发了短信,告诉她我知道她家的地址和家人的联系方式,仅此而已,我可没有找她要钱,或者要她卖身。”
“不过她跳楼前,我好像在地铁里偶遇过她,和她擦肩而过。可能她正好听到了我和道森说我们今晚要去她家找她的事......所以......”
谭胤泽准备关掉执法记录仪拍案而起之时,霍廷熙在她耳机里说:“我会打死他的。”
“那倒不行。”谭胤泽慢悠悠地关了执法记录仪,又关了单面可视玻璃仅剩的那一面,站起身轻声说:“不过我妈妈是学医的,我在警校也学过一点,我知道该往哪里下手。”
为了让嫌疑人接受审问时有心理压力,好老实交代,审讯室里的灯光本就只有顶光还有桌上一盏正对着审讯椅的台灯亮着。谭胤泽一站起身,又挡在灯前走向拉瑟福德的时候,和身后光芒萦绕的天使没有区别。
只不过拥有一米八五高个和三十好几臂围的谭胤泽在拉瑟福德眼里就成了撒旦,尤其是拳头落在他身上他又没法叫出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