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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煎熬

作者:长耳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裴云徵傻在原地,她这是几个意思?


    为了把面子找回来,他很不客气道:“我睡哪关你什么事儿?你管好你自己吧。”


    裴云徵走到门口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上了,顿时大骂:“不知道哪个狗奴才居然把门给锁了。”


    柳砚词:“是你爹。”


    裴云徵顿时哑火,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


    “看到了你不阻止?”


    “懒得张口,大喊大叫好累的。”


    裴云徵今儿算是开了眼了,世界上竟然这么懒的人。


    他烦躁道:“你是懒得管了,我们当下如何办?这里一张榻都没有。”


    他抱着枕头站了一会儿,对柳砚词勾了勾手指道:“你、下来。”


    柳砚词抱紧被子,身子往里挪了挪:“你想都别想。”


    裴云徵上前去拉柳砚词下地:“下来吧你,这是我的床。”


    柳砚词紧紧扒在床头:“从今儿起这也是我的床,要睡地下你去睡。”


    裴云徵拽不动她,只好将她往里面推了堆:“过去。”


    柳砚词很自然地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来。


    婚房里原本是有一张榻的,裴云徵方才进来时还很诧异为什么要把那张榻搬走,心道管事的是不是为了让屋子里更加宽敞美观才将榻搬走,现在他可算是明白了。


    他一边拖鞋,一边骂骂咧咧道:“真是老谋深算。”


    柳砚词拍了拍他刚放上来的那条腿:“算了,我们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裴云徵怼道:“那时我们多大?现在我们又多大?”


    三五岁的时候他们两就经常这样躺在一个席子上面睡觉,后来他再长大了一些些,柳怀素就不让他和柳砚词躺一起了。


    他记得那会儿他八九岁吧,柳怀素从外面回来,瞧见他又躺在柳砚词的榻上与她玩闹,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往外扔。


    那会儿他还没什么男女之别的概念,只觉得柳怀素实在可恶,明里暗里的想要报复回去,后来他渐渐知道了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一样的,只有夫妻才能躺在一起睡觉。


    柳砚词嫌弃道:“你这人磨磨唧唧,睡一起怎么了?谁家夫妻不睡一起?”


    裴云徵:“别人或许可以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凑合过一辈子,或许也可以仗着有权势对单恋的女人强取豪夺,可我不要做那样的人,我要我的妻子是心甘情愿的要嫁给我,打心眼里爱我疼我,我要我和她的孩子是因爱而生。”


    柳砚词不禁觉得好笑道:“你一个身高□□尺的男子,还要有人疼?你不害臊?”


    “你不需要人疼?”


    柳砚词不削道:“我不需要,人都是独立的。”


    她推了推裴云徵,问道:“你知道人怎么能一直保持快乐吗?”


    裴云徵拧眉思索道:“建功立业,保卫家国?”


    柳砚词:“哇~你愿望这么大呢?再过几年大幽亡国,你岂不是要呕死?”


    裴云徵觉得她嘴里向来说不出好坏来,也懒得与她计较,他又回道:“那是和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柳砚词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跟个小娘子似的?情情爱爱就这么重要?”


    “那你说,人如何能一直快乐?”


    柳砚词回道:“快乐的秘诀就是不要对他人抱有期待,你只要对他人抱有期待就会有情绪起伏,就会有贪嗔痴恨,就会痛苦。”


    “那岂不是变成了一个无情之人,那日子该有多无聊?”


    柳砚词睁着眼睛,看着床顶道:“日子是没那么鲜活了,但是宁静啊,无欲无求以后日子过得是真宁静啊。”


    裴云徵问:“你喜欢那样的日子?”


    柳砚词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那样的日子终归是不坏的。”


    二人聊了一会儿后便吹灭蜡烛准备睡觉,柳砚词捏着被子翻来覆去了一顿后,踢了裴云徵一脚:“你呼吸怎么这么重?吵死了。”


    裴云徵绷着身体:“嫌我呼吸重,你就别跟我睡一块。”


    柳砚词上手扒拉他的嘴巴,问道:“你小子是不是还张着嘴巴睡觉?从小就告诫过你不要张嘴睡觉,小心长成地包天。”


    裴云徵从床上爬起:“谁张嘴睡觉了?”


    柳砚词打了打哈欠,翻身抱住裴云徵的胳膊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睡觉吧。”


    裴云徵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滚过去一点,别碰我。”


    柳砚词揉了揉眼睛:“哟、碰不得?几年不见,你在我面前开始拿乔是吧?”


    裴云徵:“叫你别碰我,你就别碰。”


    “我非要碰。”


    柳砚词这下不仅抱着裴云徵的胳膊,还把他当枕头用,秀发在裴云徵的脖颈处蹭来蹭去,裴云徵身子蹦得更直了。


    柳砚词摸了摸他的肚子,又摸了摸自己,她仰头问道:“你这肚子怎么练的?怎么这么硬?”


    她又抓了抓他的手臂,这人长得高高瘦瘦的,身体倒一点都不柴,全身硬的嘞。


    她又往人大腿上掐,一点肉都掐不起来。


    她很不服气的多掐了几下,问道:“怎么练得啊,云哥哥?”


    这声云哥哥把裴云徵叫得全身经脉暴涨,他一把将柳砚词枕在他腰上的手拿掉,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扔到了最里面,像扔烫手的山芋似的,并出言警告道:“你今晚最好乖乖呆在里面不要再乱动。”


    柳砚词眨了眨眼睛:“哦。”


    之后柳砚词果真就不再乱动了,她这么乖倒不是迫于他的威胁,而是因为他身上实在太烫了,整个人像个火种一样,她贴在他身上并不舒服,搞得自己的感觉也怪怪的。


    身旁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柳砚词问道:“喂,你是不是生病了?”


    旁边人不语。


    她伸手去探对方的额头,冰凉的手被一张滚烫的巴掌紧紧攥住。


    柳砚词的手是凉的,但裴云徵握在手里身体却越发得热,他一把将柳砚词的手甩掉,他瞪了瞪被子骂道:“明日谁再敢将我二人锁在一处,我定将这房门踏碎,管他是谁,抓住一概打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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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对裴云徵来说格外煎熬,想到明日还有公务,他努力让自己静下来心来,好不容易熬睡着了,后半夜的时候人又莫名奇妙摔到了地上。


    他一脸懵逼的从地上爬起,扭头看着床上在睡梦中拳打脚踢的人。


    心道,天老爷呀,谁懂啊?


    裴云徵此刻有些后悔今日没有一脚将那扇房门踢开,他就应该去书房睡,免得遭受一晚上的罪。


    裴云徵成亲,提信司的那些官员们却如丧考妣,这意味着他要回来了。


    这日裴云徵醒得很早,他吃完膳食便骑着马到提信司点卯,他站在那一看牌子实到人数还不到一半,还有另外一半还是找人挂的牌。


    裴朔将裴云徵的案桌安排在提信司的大门口,目的是为了让同僚人监督他办公,现在作用反而是倒过来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门神一样守在那里,谁出去了几时回来了,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裴云徵写完了文稿,提信司总使才慢慢悠悠地走进来。


    裴云徵阴着脸一笑:“大人,您来得真早啊。”


    提信司总使差点以为见了鬼:“裴...裴工今日来这么早啊,没有在家多陪陪新妇?”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裴云徵就头疼,柳砚词睡相极差,他被拳打脚踢了一晚上。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叠册子:“成婚虽是大人,但不至于耽误公务,这个你拿去。”


    提信司总使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上一次裴云徵交给他的册子,害他整整半个多月都在挑灯工作,他这才好不容易歇了几日。


    提信司总使脸色顿时煞白,却又不敢暴怒,只好阴阳怪气道:“您坐在这大门口守着我们真是屈才了啊,要不,还是您来做这个提信司的总使大人吧。”


    裴云徵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提信司总使的工作记录,此刻他已翻阅完毕,还在上面批批改改了一通,很有学生批改老师作业的架势。


    他说道:“下官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大人干得不错。”


    提信司总使腹议:【我谢谢你夸奖啊。】


    裴云徵将笔搁下:“陛下也不是没提过让我来接任您的位置,不过您也知道我在这里呆不久,最迟今年赏花宴之前我就会回去了。上任卸任,还得工作交接,实在麻烦,不如就这样,况且您在提信司多年,期间公务还需多仰仗大人。”


    说是“仰仗”,语气倒一点下属的恭敬都没有,那语气分明在讲:老吴,我还需要你帮我干活。


    提信司总使拿起裴云徵递过来的册子一看,厚厚的一本,上面全是关于提信司的管理改革政策。


    他不禁擦了擦汗,指着折子道:“这也未免太.....”


    “嗯?”裴云徵抬头。


    提信司总使将册子摔到桌上,坦言道:“我们这全是一群五十岁以上的老头子,最老的那个都八十了,仕途已然到头,谁也不想再折腾了,你就别在搞这么多事了...”


    不等提信司总使把话说完,裴云徵摆了摆手道:“诶~大人,说这种话作甚?五十岁正是奋斗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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