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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Chapter 36

作者:芭拉不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回酒店客房需要穿过一片椰子林。


    还是那片椰子林。


    夜幕降临,椰树在风里轻轻晃动,落影斑驳,海浪的声音远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风吹树叶的“哗啦”声。


    许如愿用手机手电筒打着灯,也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并肩而行所以显得这条路并不孤独,“澳洲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谭季楼的突然出现仍然令她恍惚。


    绚烂的无边烟火下,她想起他,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响起,她转身,他就那么出现在了她面前。


    这不真实地像是故事。


    “还没有。”谭季楼意外地坦诚,“但我今晚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许如愿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他。谭季楼从来不会和她说这样的话,情话。她眨了眨眼睛正想问他在澳大利亚开了什么窍,男人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先一步开口道:“一月一号了,愿愿。”


    “你怎么好像黑了一点?”许如愿眼睛一弯,摸了摸他下巴上悄悄冒出来的青色胡渣,“在那边很辛苦吗?”


    谭季楼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指,挪到唇边轻吻了吻,应道:“每天跑工地,是晒黑了些。”“你呢,你过得好么?”他顺着她开始闲聊起日常,明明每天彼此报备。


    “挺好的啊。”许如愿顺势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他的皮带有点硌,好在亚麻衬衫摸起来舒服,还带着点淡淡的沉香气,她太想念这种若即若离,时而清醒时而沉沦的感觉。


    她只有和谭季楼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矛盾的感觉。她仰着头,谭季楼太高了,她的鼻子蹭着他的下巴,她就邪恶地去亲他的喉结,闭着眼睛暂时不去想任何结果。


    “你有没有很想我,小叔叔?”她轻声细语地问他,很快又用自己的嘴唇去感受他的小胡渣,完全将他当成了发泄的玩具。


    “很想......很想......”谭季楼被她吻得招架不得,双手将她竖着抱起,抵到了就近的某棵椰树上,“愿愿,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喘着气问。


    许如愿被迫居高临下地看向他,捧着他的头,眼波如水,却说着他并不爱听的答案:“......是什么日子?”


    谭季楼眉毛一皱,“你又打算反悔了?”语气里没什么怒意,反而听起来有点可怜,像是她戏耍了什么良家夫男似的。他抿着唇珠,许久不说话,似乎在等一个交待。


    许如愿高兴地笑起来,轻轻揉着他的耳垂,“你说呀,不告诉我的话我怎么知道今天应该是什么日子呢?”


    谭季楼一下明白了她话里意思,别开头,两只耳朵瞬间红了起来。老男人害羞了,许如愿笃定他不敢把他们之间幼稚得要死,又几乎没什么合法效应的约定说出来,这简直不符合他的人设。


    夜风沙沙吹过,带走全身燥热。


    “先放我下来吧,你会累的。”她拍了拍他的肩,想就这么算了。


    “不好。”谭季楼加重了手上的力气,重新看向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语气变得异常坚定:“今天是验收我考核成果的日子,许如愿,不知道我、谭季楼,现在够不够资格做你的另一半?”


    他很认真地在寻求她的答案,他的认真甚至超越了出题人的本心。许如愿被他眼底的光亮灼伤,这是夜里,即使月光倒影在他的眼里,又怎么会那么亮呢。


    “......我,你先放我下来!”


    许如愿从未设想过今日的场景。她总以为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就算他强硬一点,直接自信地认为自己够格,她又能怎么样呢,谁会真上纲上线来要一个什么答案?她着急忙慌地从谭季楼身上跳下来,背对他,简直被他逼得焦头烂额。


    “许如愿,我爱你。”


    背后再次响起谭季楼的声音,“那天你说这可能是源于我的责任心和保护欲,但我可以告诉你,在你之前,我从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这种感觉。我一直认为我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可在澳洲这几天我常常在想,你在海城过得好不好,工作是否顺利,和团队会不会有摩擦,跟朋友尝试的新融合餐馆味道怎么样?......我恨不得放下手头的所有工作回海城见你。”


    说着说着,他大概是自己也感觉到自己说话在无意中变得优柔寡断,无奈地笑出声,又说:“我还欠你一个正式的告白,可我实在不知道正式的告白应该是什么样......无论如何,只希望我说的这些能稍稍改变你的心意。”


    “我需要改变什么心意?”


    许如愿转过身,被他一番告白弄得哭笑不得。这个男人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又给自己判了死刑,他总是这样。


    “谭季楼,你怎么一点都不经逗呢?”姑娘向他走近,扭着头细看他隐忍又淡淡破防的表情,“你看不出来我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你了吗?”


    “你说什么?”谭季楼眼睛一睁。


    “我说,我也爱你啊。”许如愿直起身子,背着手,仰起头,也学着他刚才认真的样子回应他。


    海边的钟声远远响起,马尔代夫也迎来了新年的零点,椰林的那一头传来人们的欢呼,空中炸出一声巨响,夜幕瞬间亮如白昼。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五光十色里,女孩笑靥如花,眼中光华流转,男人怔愣在原地,耳廓逐渐染上绯红,片刻后,拥香入怀。


    “谭季楼,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延长考核。”她吻上他的耳廓,在他耳边轻声说。她再次轻而易举反悔,“时限是——”


    耳垂被啃咬了一记,她吃痛,躲开他的吻。


    “多久?”男人急着问,也急着吻。收紧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掌,逼她就范。


    “不告诉你。”她轻咬了咬他的舌尖,“所以你得一直爱我,这辈子爱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也爱我。”


    “一言为定。”


    一朵朵银花在夜空争相绽放,似金戈铁马,相互争执着又相互交融,瞬息,又一同隐没进夜色里,至死方休。


    -


    第二天,清晨。


    许如愿破天荒的起得很早,在房间里待不住,干脆跑到餐厅来吃早饭。


    “我靠,你们舌吻了?”耳机里爆出一声来自宋大小姐的问候。


    一颗餐包从夹子上滚落,某人做贼心虚,直让大洋彼岸八竿子打不着的闺蜜低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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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餐厅里现在都是些老外,姑娘胆子大了点,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道:“宋徽音,你注意重点,我是在跟你宣布我谈恋爱了。”


    “如果是要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的,那我挂了,等你们两个有了下一步进展再告诉我。”宋徽音冷漠道。


    “什么下一步进展啊,你说什么虎狼之词!”许如愿被她说得脸红,差点忘记了正事:“今年过年回国吗,约个时间我们三个见一面,他不过你这关我总觉得不踏实呢。”


    说着嘴角又不自觉流露出笑意,耳朵在听宋徽音说过年计划,脑海里又开始回味昨晚的椰林之吻。


    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只熟悉的手,和她夹住了同一个餐包,“早上好,愿愿。”


    许如愿意外转头,脑子里自动开始播放王菲的《传奇》——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眼前。男人穿着纯白的polo衫,脸上挂着清淡的笑意,睫毛那么长,眼睛真是好看。视线下移,又落到他唇珠微翘的嘴唇上。胡渣被剃得很干净,只留着一点点淡青色,看起来应该很好亲。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许如愿!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宋徽音在她耳朵里吼了一句。可许如愿已经完全没有在听她讲话,只随意应和了几声,手指抚上耳机,干脆挂断了两个人的语音通话。


    “在和朋友打电话么?”谭季楼顺手拿起她的餐盘,边走边问。


    “和宋徽音,她快回国了。”许如愿回。


    谭季楼单手替她拉开座位,一面放下餐盘,“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通话?”


    “没有。”口袋里不断传来手机震动,许如愿仍笑着摇了摇头。


    谭季楼见她开颜便也跟着笑起来,手上的吐司越切越慢,忽然停手,握住一旁的牛奶又松开,有些莫名的手忙脚乱。


    酝酿半晌,开口:“那下午要不要一起回海城?”


    -


    过了元旦新年后,许如愿总该头疼一阵。


    元旦过后,就是春节,阖家团圆的日子。她没有家人需要团圆,上山给老爸和外公上坟是她过年唯二要做的事。还有一件,想法设法不去新加坡那边过年。


    “Emma姑姑,可是我已经和朋友约好过年去复活节岛看巨人石像嘛!”许如愿一早就想好了今天不去的理由,只等着许玉玲像往年一样在她一番软磨硬泡下默许。祖祖儿孙满堂,原本也不差她这一个。


    “过完年再去智利吧,我来报销,”许玉玲回过头看她,表情有些严肃,“Grace,今年你必须回去。”


    “Why???”


    许如愿表示不解,一想起那一屋子的叔伯婶姐她就浑身难受。她拉着姑姑的手晃了又晃,直言这次去复活节岛的行程有多么的难易复制,如果她临时鸽友又会遭受怎样严酷的惩罚云云。


    许玉玲仍无动于衷,正想开口向她解释什么却被一通突然的电话打断,她说了句抱歉,起身走去落地窗边接电话。


    半晌。


    “我得回新加坡了,腊月二十三,我派私人飞机来海城接你。


    “如果方便的话,带上谭季楼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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