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瑾放下茶盏,目光依旧停留在对面酒楼的方向。
“如果不是她,本王早就死于剧毒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好友还想追问,却见萧寒瑾已经站起身来。“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他大步离开了茶楼。
柳映雪跟着母亲走进凤栖楼,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步入二楼雅间,她打量着这间雅室,精致的紫檀木家具,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山水,处处透着不俗的品味。
孙掌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几乎是小跑着进来。
“大小姐!”孙掌柜顾不上擦汗,急切地开口,“外头都传疯了,听说小姐不仅平安归来,还带回了惊人秘密,陛下竟将小姐许配给了摄政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氏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眼角泛起温柔的笑意:“孙叔别着急,雪儿,快点过来拜见刘伯。”
柳映雪莲步轻移,裙摆如水般流淌。她向前福了福身,声音清脆悦耳:“孙叔好。”
“使不得使不得!”孙掌柜连连后退,脸上写满惶恐,“小小姐这般大礼,老奴可担当不起。”
朱氏放下茶盏,眼中泛起晶莹:“孙叔,这些年你为我们操劳,这一礼受得。若不是你帮我打理产业,我哪能安心在府中照顾雪儿。”
“大小姐言重了。”孙掌柜抹了抹眼角,声音有些哽咽,“老爷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让老奴好生照看。如今小小姐平安回来,老爷在天之灵定会欣慰。”
提及往事,朱氏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滚落。
当年父母在江南遭难,她却远在京城,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至今想起仍让她心如刀绞。
柳映雪见状,轻轻握住朱氏的手。她的手温暖柔软,带着安抚的力量:“娘亲别难过,现在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朱氏擦干眼泪,对着女儿挤出一抹笑容:“有雪儿在娘身边就好。”她转向孙掌柜,“我打算带雪儿去城郊清溪居修养一阵子,若有要事就去那边寻我。”
孙掌柜连连点头应下,随即亲自去安排膳食。雅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窗外传来街市的喧嚣。
柳映雪走到窗边,纱帘轻拂过她的手臂。她往楼下望去,绿竹正在楼下候着,挺拔的身影如一棵青松。
她突发奇想,从窗台上掏出颗小石子,朝绿竹背后抛去。
石子破空而去,却见绿竹只是轻轻侧身,修长的手指便将石子稳稳接住。
“身手不错。”柳映雪暗自点头。
用过午膳,柳映雪站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忽然,她的目光凝固在街角——一个黑衣人蜷缩在阴影处,远处几个人影正缓缓逼近。
黑衣人身形单薄,却透着一股凌厉之气。
即便受伤,也始终保持着警惕。柳映雪注意到他的呼吸急促,面色发青,显然是中了剧毒。
“娘亲,我去买串糖葫芦。”她随口找了个借口便往外走,裙摆翩然。
朱氏还想说什么,绿竹已经默默跟上。
来到黑衣人身前,柳映雪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这个年约二十的年轻人。他嘴角渗着黑血,眼神中带着戒备,却掩不住对生的渴望。
“你中了"绝命香"。”柳映雪开门见山,语气淡然,“我可以救你。”
柳映雪站在山道上,目光落在那名浑身是血的男子身上。他的伤势不轻。
她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在指尖把玩片刻。“这药,这药准能帮你清除体内的毒素。”
男子抬眸望向她,眼中满是迟疑。
“放心,”柳映雪轻笑,“若我想要你的命,何必多此一举?”她将药丸轻轻抛出。
男子伸手接住,毫不犹豫地吞下。片刻后,脸色果然好转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柳映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这人身手不错,从方才逃命时的身手便可看出。虽然受了伤,动作依然干净利落。
“请小姐赐名。”男子低头,声音恭敬。
柳映雪望嘴角微扬:“就叫柳川吧。”
“姑娘真是慷慨,这名字我可太喜欢了。”男子跪地叩首,动作虽然牵动伤口,却不见丝毫痛苦之色。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绿竹匆匆赶来,看到地上跪着的陌生男子,不由得愣住:“柳大小姐这是......”
“我新收的手下,”柳映雪漫不经心地说,手指轻轻拨弄着衣袖,“赶紧给他安排个隐蔽的角落,免得被人发现。”
绿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位大小姐收手下的速度,怎么跟买菜似的这么快?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是,我这就带他去。”
绿竹背起柳川快步离去,柳映雪正要转身,就见几个人匆匆赶来。为首的是个面容凶狠的汉子,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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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长刀,一看就不是善类。
“姑娘,”那人喘着粗气问道,眼神阴鸷,“可曾见过一个受伤的男子?”
柳映雪眨了眨眼,一脸天真无邪:“见过啊。”
“往哪个方向去了?”几人立刻围上前。
她随手指向相反的方向,看着几人急匆匆追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这些人明显来者不善,既然收了手下,自然要护他周全。
街上行人渐多,柳映雪走到酒楼门口,一高兴就给自己买了俩串糖葫芦。
茶楼对面的雅间里,萧寒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端着茶盏,神色淡然,却始终没有移开视线。
“寒瑾,”身旁的男子啧啧称奇,“你这未来王妃可真是与众不同。寻常闺秀谁敢救个陌生男子?她不但救了,还收为己用,手段了得啊。”
萧寒瑾放下茶盏:“本王的王妃,自然非比寻常。”顿了顿,他又道,“查查那个男子的来历。”
“这......”对面的男子目瞪口呆,“王爷,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女人的事了?”
“她与其他女子不同,”萧寒瑾淡淡道,目光依然追随着楼下那道身影,“那些官家小姐,不过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索然无味。”
男子大笑:“谁不知道那些闺秀以宫廷礼仪为傲?就连京城四美之首的秦玉华,不也是......”
“秦玉华是谁?”萧寒瑾皱眉。
男子差点被茶水呛到,心想这位王爷还真是......全京城都知道秦玉华对他的心思,他倒好,连人都不认识。
二楼雅间内,柳映雪将糖葫芦递给朱氏。楼下传来的议论声清晰可闻,几个茶客正在热烈讨论。
“听说了吗?柳丞相家那位"死而复生"的大小姐,要嫁给摄政王了......”
“怎么能让下过葬的人嫁给我们的战神王爷?”
“就是,帝师家的嫡孙女才配得上摄政王......”
朱氏担忧地看着女儿,却见柳映雪神色如常,正专注地啃着糖葫芦。糖衣在她唇边晶莹剔透,衬得她肌肤如雪。
“雪儿......”
“娘亲快尝尝,”柳映雪笑靥如花,“这糖葫芦可甜了。”
朱氏接过糖葫芦,心疼地道:“别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咱们摄政王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什么帝师嫡女,他怕是看都不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